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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二十七章:一直等你 文 / 連蓮子

    回到家後,下午買的那些衣服已經全部被人搬回家,傭人全部都整理好,擺放在了衣物室。

    兩個小傢伙玩了一天,也累了一整天,洗洗就睡下了。

    夜寒赫洗完澡出來,就看到歡歡坐在床邊他。

    見他出來的一瞬間,她本是暗淡的眼眸瞬間被點亮了,像是暗夜裡的星辰,那麼的璀璨,那麼的閃耀。

    「累嗎?」夜寒赫走過去,溫柔款款,握住她的手,擔心在外面逛了這麼久,她會吃不消。

    「呵呵,其實有那麼一點點!」歡歡反握住他的大手,有些心疼的看著他眼下的黑灰色,他似乎也看起來很疲憊,人也消瘦了許多,原本剛毅的臉龐清瘦下來,五官顯得更加的深刻,更加惹人心疼了。

    「那就趕緊睡覺吧!」夜寒赫有些緊張,揉了揉她的小腦袋,湛藍的眼眸裡是粘稠在一起的柔情。

    道子只赫。歡歡卻搖頭,雙手扣住他的肩膀,起身,跨坐在他的腿上,親呢的環著他的腰,將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汲取著屬於他身上熟悉的氣息,彷彿只有這樣抱著他,聞著這氣息,她一顆懸浮在半空中的心才會落下,才會踏實,才會心安。

    夜寒赫的呼吸,在這一瞬間開始又發疼了起來,就在剛才,他轉身去洗澡,在她看不到的角落裡,夜寒赫的眼神一瞬間變得有多麼的痛,一股深深的不捨如同一隻看不見的大手,緊緊的揪住了他的心,很痛很痛,可是夜寒赫知道自己必須要捨棄他最愛的人,這是保護他們的必須的一種方式。

    深呼吸著,將眼睛裡那股酸澀趕出了眼外,不能讓她看到。

    許久,夜寒赫才鼓起勇氣,扯著乾澀的喉嚨,滿眼糾結的看著她,喃喃的自問道:「老婆,如……如果,我說的是如果,我要離開很久很久,你會不會等我?我說如果……」

    「離開?」原本埋在男人胸膛的女人心頓時一慌,馬上抬起頭,狐疑而敏感爬上了她的臉頰,她眼眶微微的濕潤著,不安的問道:「為什麼要離開?為什麼?」

    「沒有,我是說如果!」夜寒赫看到她眼裡的脆弱,整個人都慌了。

    「那要看你會離開我多久了。」歡歡直視的他的眼神,見他眼神閃爍,心中的不安如黑色的潮水般蔓延開去:「如果是一個月,半年,一年,甚至是……我都會等你。」

    後面的話,她沒有說出來。

    甚至是一輩子,我都會等你!這是我們一百年的約定,你忘記了嗎?

    強忍住想要哭的衝動,她倔強的盯著他的眼睛:「如實很久很久的話,我一定不會等你,我憑什麼等你呀?我已經二十五歲了,我沒有幾年的青春可以再繼續等待了。」

    如果久到下輩子,你讓我怎麼等?

    三生石上,要我一直等下去嗎?等著你一起去投胎?

    老天爺!!

    為何你如此薄情?

    讓我們錯了一個八年,一個六年,這次又要錯過幾年?

    這樣很殘忍的,你知不知道?

    心裡是這麼想的,可是從嘴吐出的話卻帶著賭氣,故意要激怒他:「我非但不會等你,我還會找一個比你帥氣,比你有錢,你有勇猛的男人,讓你的孩子喊他叫爹地。」

    因為在乎,因為害怕,所有她才會說出這麼偏激的話。

    如果你很在乎我,你就不會讓我去跟別的男人一起,對嗎?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當一個男人將心愛的女人推給別的男人,那是一種怎麼樣的境界,那是因為太愛了,愛到已經可以成全了,只要你是幸福的,誰給我都不重要,痛苦就由我一個人來承受吧!

    她的話讓夜寒赫身子猛地緊繃,如五雷轟頂。

    他還是無法做到很淡定的看待這一個問題,他心裡是如此的矛盾,聽到她說要找別的男人,他心裡難過,可是聽到她等自己,他心裡卻更加的難過!為什麼會這樣?

    歡歡見他瞬間僵硬住身子,那種惶惶不安從他的身上傳遞了過來,讓她一下子又心疼了起來。

    「呵呵…怕了吧?」歡歡訕訕的一笑,見他的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心疼的將纖瘦的小手爬上他的眉宇,輕輕的撫平上面的褶皺後,小手輕輕的拿起他的大手,十指相扣,兩枚戒指也偎依在了一起,對上他滿含深情的眼眸,認真的口吻:「老公,你忘記了嗎?我們在愛爾蘭結婚的時候,有了一百年的契約,這一輩子,我是你的,你是我的,即使你不在我身邊,我還是你的,我會一直等,一直等你,等到你重新又回到我的身邊!」

    她嚴肅的表情,認真的口吻,深情的目光,這樣的承諾讓夜寒赫身體更加的緊繃,一顆痛得不能再痛的心,卻得到了一點點的安撫。

    這就是他的傻老婆,他一輩子的傻寶貝。

    許久,夜寒赫才低沉的歎息一聲,大掌輕柔的揉著歡歡的腦袋。

    歡歡抬頭看他晦暗不明的俊臉,一股莫名的感覺就從胸口蔓延出來,他真的有些奇怪,她不知道奇怪在哪裡!只是感覺似乎有一種濃郁的傷感在他們週身蔓延著,揮之不去。

    「你有心事?」她還是忍不住輕輕的開口,相處的久了,彼此有了心事,一眼便可看出。

    夜寒赫凝著她的眉眼,心中掙扎了許久,卻又矢口否認:「沒有,小丫頭,別這麼敏感。」

    他不敢看自己,那視線閃爍著,更加證實了歡歡的猜測:「夜寒赫,在美國的事情,你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雖然你不想告訴我,但是我可以感覺出來!」

    之所以會這樣子,是因為暗影門的緣故嗎?

    夜寒赫身子又是一僵,感動她對自己的無微不至,卻又心疼她眼裡的那種寂寥,只能默默無言。

    歡歡知道他不肯說,肯定有自己不說的原因。

    便也沒有繼續說下去了,既然這件事情會讓兩個人都難過,那就不要去想了,至少,現在你還在我身邊。

    她的小手慢慢的滑向他的小腹,她不知道能為他做什麼,但是她知道他有需要,她願意用用這種方式來讓他釋放壓力,同時,她也要告訴他,她是需要他的,不管在哪個方面上。

    當她柔軟的小手撫摸到他的擎天一柱,立刻聽到他倒抽一口氣,感覺到他瞬間變得溫熱的呼吸打在了自己的臉頰上。

    同一時刻,她的小臉一燙,浮現了點點粉色的雲朵。

    她羞赧的微低下頭,不敢去看他的眼睛,而他的嘴唇,剛好從她的臉頰上刷過,像羽毛一般,輕輕柔柔的,卻掀起一池的漣漪和悸動。

    「老婆一一」夜寒赫低吼一聲,嗓音瞬間變得粗噶沙啞了起來,像是從深喉間擠出來一般,又像剛被喚醒的困獸,發出了最原始的聲音。

    「嗯!」歡歡臉頰更燙更紅了,因為這樣柔軟的一個呼喚,她的渾身像是著了火一樣。

    另外一隻小手也順著他的精腰慢慢的往上爬,來到了胸前的位置,輕輕一挑,弄開了浴袍的結。

    她深刻的感覺到他身子在發生著巨大的變化,呼吸越來越急促,氣息越來越粗重,越來越滾燙。

    鼓足勇氣,她抬起了小臉,清晰的看到眼前他濃郁的眉,高挺的鼻樑,深抿的嘴唇,還有那雙深邃的眼睛,只是那眼睛裡有太多的掙扎,有濃濃的情意,卻愁腸百結。

    她的小臉湊近他,柔軟的唇主動落了下來。

    一股熟悉的感覺刺激著夜寒赫的感官,自己的小赫赫被歡歡握住,這讓他不由得又倒抽一口涼氣,他圈在她腰間的手不由得收緊,再收緊,她和他已經緊密貼合在一起。

    「老婆一一」夜寒赫心頭一陣哽咽,任由她笨拙的親吻著,而後將沉痛壓下心頭,化被動為主動。

    他的吻狂亂而放肆,似乎要將三年之內的吻都一次性吻完。

    然後,他又吻得很輕,像要慢慢的感受著她的存在,萬般愛憐著她。

    「老婆……」他輕喚著她,吻著她,感受著彼此在一點一點的淪陷,感受她漸漸軟化,他的一隻手,小心翼翼的撫摸著她的臉頰,好像在撫摸著一件易碎的瓷器,歡歡的心底突然酸澀的難受,一股巨大的苦澀,從心裡湧上眼底,淚水無聲無息的落了下來。

    「老公一一」一片黑暗下,歡歡微微的彎唇,強行溢出一抹笑意,低聲道:「這是補我們登記那個晚上的,新婚之夜!」

    夜寒赫渾身一震,緩慢地抬起眼,望著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許久,他磁性的嗓音帶著壓抑的慾望響起:「我要你,我的老婆。」

    「我也要你,老公——」歡歡說完這句話,羞澀的將自己的腦袋埋入了他的胸膛中。

    夜寒赫渾身一震,感覺渾身全部的血液瞬間肺湯了起來,所有的衝動都匯聚在了那一個地方,蠢蠢欲動。

    再也忍受不了,他一手快速的將她的睡袍扯開,一手扯著自己的睡袍,將她嬌小的身子壓在了床上,狂熱的wen如雨點般密集的落了下來。

    歡歡快速的伸手過來環住夜寒赫的脖子,熱切的回應著他,她知道,他是愛著自己的,他也是渴望自己的,這對她來說,足夠了。

    狂亂的wen著身下的歡歡,大手更是盡情的fu摸上那讓他眷戀的細緻ji膚,細細的mo擦著,似乎要將每一寸的ji膚都刻進記憶裡。

    「老婆,老婆……」他輕輕低喃著她的名字,火re的大掌撫過她每一cun,經過平坦的小/腹,滑入她的。

    他的動作已經讓她渾身/酥/軟,好似一灘水似的化在了他的身下,聽著她那隱忍而破碎的聲音,夜寒赫再也忍不住了,溫柔地說道:「老婆,準備好了嗎。

    「嗯」歡歡早已經意亂情迷,紅嘴溢出一聲輕喃。

    他扶住她的腰肢,身體向下一沉,便與她融為一體——

    陽光透過窗紗折射了進來,落在柔色的長毛地毯上晃映出斑駁的光影,床榻上的嬌軀動了動,紅唇逸出一絲若有若無的呻吟。

    當歡歡從一夜纏綿中醒來時才發現,窗子外早已大亮,摸了摸床邊,那裡早已經冰冷了,看了下梳妝台上面的鐘錶才發現,已經是早晨九點多了。

    想來,他是起床送孩子去幼兒園了吧!

    梳洗了一下,歡歡推開門走了出去,卻看到書房的門半敞著,而那個她眷戀的人正在裡面埋頭工作著。

    他瘋了嗎?昨天已經累了一整天,昨晚他們又糾纏了一整夜,此刻,他又在瘋狂的工作著。

    從門口的位置看過去,可以看到他的側臉,剛毅而堅硬,一如既往的俊美如斯,卻帶著沉重的糾結,眉宇緊鎖著,像是被什麼困惑住了。

    歡歡的眼眶不知為何竟然濕潤了起來。

    這一刻,燈光從他的頭頂上投瀉了下來,將他的背影拉得好長好長。

    這一刻,她竟然又在他的身上看到了寂寞的影子,週遭纏繞著是一層淡淡的憂傷。

    怎麼會這樣子?

    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

    像是有感應一般,本來還埋在文件中的男人這個時候,抬起頭,回首看向門的方向。

    見到門口站著的那抹熟悉又嬌小的身影,她的臉色是那麼的糾結,幾乎將小臉皺成了一團,影單影只,看起來真的好可憐。

    夜寒赫的心猛的又一陣縮緊,他彷彿看到他離開後,她一個人站在門口眺望,等待他回來的樣子。

    「醒了?」深呼吸一口氣,夜寒赫高大的身子站起來,把她拉到身邊,他坐在沙發上,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抱緊著她的身子,親暱的:「怎麼不多睡一會?」

    「餓了,想吃東西了!」她隨便找了說了一個理由,看凝望著他的眉頭,心疼的問道:「你送孩子去幼兒園後,怎麼不睡個回籠覺,還繼續工作,是因為擠壓了很多嗎?」

    「不是。」夜寒赫夜寒赫將臉龐埋首歡歡的肩膀處,黑眸裡,隱匿下一抹濃郁的不捨,三年,三年他能洗白暗影門嗎?能讓那個罪惡纍纍的組織成為合法的嗎?

    而這三年,他必須忍住,不去看她,就連遠遠見一面都不行,這樣的日子,他能受得了嗎?

    而她,可以等他嗎?

    相思苦,苦相思!

    「我是不累,我是男人嘛!」

    「你是男人沒錯,可是你的身子也是肉長的,不是鐵打的。」歡歡嘟起了嘴巴,有些生氣他這麼拚命,這樣勞累的他,讓她真的好心疼,好心疼。

    「呵呵,好吧,那我先不工作了,我們去吃東西,李嬸把你的早餐一直熱著呢。」

    她太瘦了,身子那麼虛,真的需要好好補補。

    歡歡摸了摸肚子,還真的是蠻餓了,昨晚運動了一個晚上,體力消耗太好,肚子早已經空空的,哪裡還能不餓,

    可是,等夜寒赫將早餐擺在她的面前,歡歡看著什麼都想吃。

    「多吃點,這是燕菜粥!」夜寒赫說著,取了小匙子盛了皺遞到歡歡面前:「你身子太虛了,需要好好補補,我已經吩咐了李嬸,中午給你燉下補品。」

    「你也好好補補呀!辛苦了這麼久,你不累呀?」她的話好暖昧,本來沒別的意思的,可是說出後,突然想到他們昨晚一直在床上翻滾,是很累的。

    「我早上已經吃了,你乖乖的吃,我去洗手間一下!馬上回來!」夜寒赫拍了拍她的後背,站起來走出了餐廳。

    他不是要去洗手間,是因為他的眼圈竟莫名有些泛紅,他怕自己忍不住會落淚,接了一把涼水,然後拍打到自己的臉上。

    望著鏡子中的那張臉,他恨不得一拳掄過去。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是這樣?他真的很後悔自己為什麼在他培養中的幾個人中,能力最強?為什麼不讓仇穆野接班,或者別人也可以,為什麼他非要選擇他呢?

    對他來說,權勢,金錢,一切的一切,遠遠都沒有老婆孩子重要。

    他的願望很簡單,就是只想和心愛的人手牽手,一起走到生命的盡頭,看世間人暖,聽花開花謝,僅此而己,這樣的要求太過分了嗎?

    還是這是老天對他已經做了太多錯事的懲罰?

    既然是懲罰,為何不全部懲罰在他的身上,還有波及到了歡歡還有孩子們。

    一把一把的冷水拍到面上,透徹心骨的冷,他卻絲毫感覺不到,因為,痛得已經麻木了。

    過了好一會兒,強行將眼眶中的紅色逼退下去,夜寒赫這才擦了擦手,走了出去。

    「你怎麼這麼久?你再不出來,我都以為你掉廁所裡,被水沖走了,(*^__^*)嘻嘻……」見夜寒赫終於回來了,歡歡歪著腦袋好奇的打量著他的臉,卻一點情緒也看不出來。

    「呵呵,在你的心裡,你老公就是這樣的笨蛋嗎?」夜寒赫啞然失笑,被歡歡這句粗俗的話給逗笑了。

    「呵呵,你本來就是一隻大傻瓜。」歡歡輕快的笑著,享受彼此都在的這種美妙。

    「好吧,我是大傻瓜,那請問,你想讓我這隻大傻瓜餵你吃飯嗎?」夜寒赫重新坐下,看到她碗裡的幾乎沒有少,眉頭擰了起來。

    「呵呵,我真的是這麼想的!」歡歡笑瞇瞇的說。

    夜寒赫憐惜地伸手敲了敲她的腦門,然後取了紙巾遞給她。

    這才意識到自己一定滿嘴的粥,歡歡不好意思地接過紙巾把自己的嘴角收拾乾淨,然後拿起勺子又要舀粥,卻被夜寒赫拿去了,他舀起一勺,遞過來:「張嘴。」

    歡歡這下子便得忸怩了起來了,這樣子,是不是不大好啊!

    「還是,我自己吃吧!」說著,她伸手就要去搶他手中的勺子。

    「不要,我來。」夜寒赫卻堅持。

    「那好吧,有人免費服務,那也不錯。」歡歡張開嘴巴,像女王一樣悠哉的享受著男人的餵食。

    雖然我不知道怎麼回事,你是不是真的要離開,可是,我會珍惜你在我身邊的每一分每一秒。

    一邊餵著飯,夜寒赫眉眼間又染上了沉重的哀傷:「老婆,如果我們分手了.你要每天都乖乖吃飯,把自己養得白白胖胖的,知道嗎?」

    她心裡一涼,有一瞬間的錯愕,突然就笑了起來:「不要,我已經變懶了,如果你不餵我吃飯,我懶得吃,可能一天就吃兩口,然後一天一天的消瘦下去。」

    「……」夜寒赫什麼都沒有說,眼毛一緊,疼痛染了心頭。

    「如果這樣,你會不會很擔心?」歡歡試探性的問,複雜的目光緊鎖著他的眉頭,眼底深處是濃濃的哀傷。

    「會,會很擔心。」夜寒赫看著她,很認真的回答。

    「這麼擔心,那你還會離開我嗎?」寂靜裡,歡歡幽幽地開口。

    夜寒赫的心陡然一跳,拿著勺子的手一抖,直接將裡面的粥灑了出來。

    「呵,這不像你哦!」這麼緊張的你,真的不像你。

    歡歡終究是敏感的,她已經預感到了什麼。

    夜寒赫又舀起了一勺,沒有說話,繼續餵著她。

    她怎麼可以如此輕易的猜透他的的內心呢?

    他的沉默,他的異樣,更加確定了歡歡的擔憂,她扯唇一笑:「夜寒赫,我一直覺得你很棒,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可以難倒你的,只要有你在,所有的總能迎刃而解,這就是你,雷厲風行,從來不會猶豫不決,可是這次,你完全不一樣,這還是你嗎,還是我老公無所不懼的夜寒赫嗎?你在害怕什麼,不能當面講出來,我們一起商量,一起面對呢?還是你認為什麼之間的感情太過脆弱,經不起一點點的考驗呢?」

    夜寒赫神色巨痛,只是凝視著她,卻沒有看開口。

    歡歡,那你知不知道?你是我人生唯一的意外,你讓我不再是我,遇見你,這麼的意外,卻又這般的幸福,你是我唯一的幸福。

    「有什麼話,你不能對我當面言談的嗎?」歡歡語氣轉變成了哀求。

    而他,卻依舊緊抿著唇,沉默。

    「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是你的狀態真的很可疑,真的一定要離開我身邊?只有這個選擇了嗎?夜寒赫,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有你的難言之隱。」歡歡再也忍不住,任由清淚濕潤了她的眼眶:「只是,夜寒赫,你是對你自己沒有信心,還是對我沒有信心,一輩子說長不長,一轉眼間就過去了,我可以等你的,真的,我會一直在原地等著你,直到你回來,若我比你先死,我也會在奈何橋上等你的,你忘記了,我們一百的約定,死亡也不能分離開我們……」

    聽到歡歡的話,夜寒赫的心抽抽的疼著,不敢看她含淚的雙眸,兀自的低下了頭。

    不是我不相信自己,更加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我不忍心你一直等,若我先死的,奈何橋上,我一定等你百年,千年,萬年,化成你身邊的一縷游絲,時時刻刻守護在你的身邊。

    「你到底怎麼了?」歡歡看著他,又一次的問道。

    夜寒赫張了張嘴巴,最終無聲的閉合起來,手緊緊的握成拳,曲終人散,已經沒有什麼話好講了。

    忽然好想什麼也不管,就這樣留下了,陪著她,陪著孩子,可是所有的衝動終究敵不過那理智,最終也只能化為一聲悠長的哀歎。

    眉頭因為哀傷而凝結在一起,濃郁的惆帳的湧上心頭,最終苦澀的笑了起來,淡若秋霜的面容上覆上一層哀傷的神色,遮蓋住他曾經絕代的光=風華。

    此刻他不再是那麼高高在上的總裁,而只像一個普普通通的男子,有著七情六慾,為情所困,為愛所傷。

    歡歡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不忍再去看他痛苦的表情,她這一次真的是有事情了,雖然她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她知道真的有事情,跟暗影門有關,很棘手,不然夜寒赫不會這樣面色糾結,如此痛苦。

    「好,既然你不想說,我便不過問。」

    「老婆!」他突然伸出手,緊緊的將她的身子抱住,恨不得揉進了他的身子裡。=

    歡歡一怔,感受到他是悲痛,心跟著被扯疼了起來。skug。

    「老婆,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夜寒赫將自己的下巴擱放在她的肩膀上,幽幽的嗓音裡透著無奈的低落,如慌涼的沙漠,帶著莫大的痛苦,終究只能化成一聲長長的歎息,還有濃濃的歉意:「老婆,請原諒我,原諒我無法告訴你!」

    「好。」歡歡僵硬住了身子,雙手將他顫抖的身子緊緊的抱住,努力的吸收著他身上的氣息,似的要將一輩子的,全部都吸完。

    「謝謝,謝謝,有一天,你會明白的。」萬般苦澀的滋味湧上心頭,痛楚如蟲蟻一般啃咬著他的五臟六腑,輕幽的語氣裡似乎有訴說不盡的哀愁和無奈。

    「好,我等你,我會一直等著你。」

    等你,一直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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