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三百五十二章 慕容錦的恨意深入骨髓 文 / 月神星
在場沒有人說話,只是拳頭握緊的聲音咯吱作響,鳳簫和柳落雁幾乎是偏過頭顱不敢看,那一刻鳳簫幾乎想要跑過去無助沐兒的眼睛不讓她看,那狠打的勁兒,根本就想要將慕容千炎活活打死,連他都不忍心看,更何況是沐兒,這樣對於她來說太殘忍了,陰女等人也是一臉的陰沉,若非慕容千炎強烈呵斥不准她們動手。
頭我冷麼。「慕容錦,莫非你女人的命你不要了麼?」一直都只想著沐兒和慕容千炎倒是忘了陰女帶來的姜弄月,那個女人早就醒來了,就那麼冷冷的望著,一言不發。
鳳簫似乎也清醒了過來,大手拎起姜弄月的衣襟,「慕容錦,住手,否則我就廢了你的女人。」鳳簫從來沒有像今日這般徹底佩服過一個人,而且那個人還是自己的敵人,從國家到女人,都是自己此生最大的敵人,可是那樣的男子,那樣的擔當,除了佩服,他此刻生不出第二種情緒,即便早已認知到自己感情的渺小,也已經默認了沐兒是慕容千炎女人這樣的事實,可是此刻見到那份決然卻依舊心底酸澀的厲害。
慕容錦連眉目都未抬,「不過是個失了價值的女人而已,死了便死了。」
慕容錦的無情幾乎讓姜弄月痛的背過氣去,嘴角卻始終擎著一抹淡淡的淺笑,「三爺,我絕對不會成為你的絆腳石,三爺保重。」姜弄月張嘴便欲咬舌,鳳簫快速卸了姜弄月的下巴,那女子卻依舊咬傷了舌頭,嘴角有些鮮血留下,目光卻濃濃的落在慕容錦的身上,那般纏綿,沒有絲毫的責備。
慕容錦微微側過頭顱,這是他第一次如此專注的打量這個一直跟在他身邊的女人,若非她句話他說不定也不會多看幾眼,愛嗎,只可惜他現在不信這些玩意兒。下手的勁頭愈發的凶狠,彷彿發了瘋的野獸狠狠肆虐著自己爪下的獵物。
慕容千炎本就打鬥了一夜消耗過度而且受了不少的外傷內傷,此刻慕容錦幾乎是狂暴的毆打,每一下都異樣才沉重凶狠,並不致命,卻痛的剜心剜肺,高大的身軀筆挺的直立著,目光深深的落在白沐夜的身上,「轉過眼去。」低啞的嗓音似帶著幾分命令的口吻,他不要她看到他如此狼狽,如此疼痛的一幕,此刻多想將她摟在懷中,吻掉那白皙面容上不該有的淚水,這個女子有多麼堅忍他比誰都清楚,無論多疼,她都忍著從來不叫疼,不流淚,而為了他,似乎掉過不少的眼淚,而每一次都讓他痛的恨不得廢了自己才好。
白沐夜死命的搖晃著頭顱,這個男人分明就知曉如何折磨她,如何讓她心疼到不行,即便是剛剛相識,這個男人就摸準了自己心軟的軟肋,軟硬兼施,硬生生闖入了她的生命,那木棒沉悶的聲響迴盪在耳邊,讓她恨不得帶過才好,定然很疼吧,雖然他一聲不吭,什麼都不說,可是她就是感覺得到,感覺到他逐漸微弱的氣息,感覺到那撕心裂肺的疼痛。「慕容錦,你是個男人就放了他。」
「沐兒,你越在乎他,我就越恨他,你越幫著他,只會讓我更加一門心思的想要折騰死他。」慕容錦下手的動作重了幾分,看著慕容千炎即便一身狼狽卻依舊挺得筆直的身軀,是那樣的刺目,刺目到讓他愈發覺得自己的無能與渺小,臉色陰沉了幾分,眸光裡的冷冽光澤深濃了幾分,高高舉起手中的木棒,夾雜著內勁的力道狠狠打在慕容千炎的雙腿上,骨骼斷裂的聲音分外的刺耳,那挺得筆直的身軀,那高高在上的人兒如同泰山一般跌倒在地。慕容錦似乎還不能解恨,木棒落在慕容千炎的胸口,手上,背上。「如何,你不是硬氣麼,你不是誰都看不起麼,慕容千炎,我慕容錦算是完了,被你打壓的連回頭的路都沒有,你的東西我也不屑了,可是我痛了,你也休想好過,你不就是要那個女人麼,要的鑽心鑽肺的疼。」rcwb。
「別過眼去,不許看。」慕容千炎似乎沒有聽到慕容錦的話語,也感覺不到那幾乎讓他痛得昏過去的疼痛,就那樣靜靜的對上白沐夜淚眼婆娑的眼眸,滿門心思的只想看到那個女子淺笑嫣然的模樣,滿門心思不想再讓她為他落一滴眼淚,因為所有的疼痛都比不上她眼眸水水帶來的心疼,看到她的眼淚,就好似心臟被人狠狠的捏住,很疼,疼的喘不過氣。
「慕容錦,你放了他,你放了他。」白沐夜似乎也不顧骨骼錯位的手開始死命的掙扎,貝齒咬破了唇瓣,淚水混著血水嚥入唇中,苦澀的令人無法承受。那是她的男人,她的丈夫,那個她決定要一生一世處下去的人,現在他為了她在受苦,她怎麼能不看。
「還真是鶼鰈情深讓人艷羨不已啊。」慕容錦已經有些瘋狂,被仇恨被嫉妒蒙蔽了頭腦,一棒抽在慕容千炎的後腦上,慕容千炎一口鮮血吐出,頭顱有些昏昏的,連目光也變得迷離起來,心底卻有一個念頭支撐著,他不能倒,不能亂,否則她的沐兒要怎麼辦,那個女子看似比誰都要堅強,比誰都要心冷,可是卻只是執念的主,而他就是她的一切,若然他倒了,她要怎麼辦才好。
「慕容錦,不要,我求求你不要。」白沐夜哭的淒涼,此刻忘了自己的驕傲,忘了自己的冷漠,只是個普通的女子,普通的在自己心愛男人的懷中尋求庇護的女子,除了在船上慕容千炎被冷滄瀾折磨的不成人樣之外,她還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狼狽的模樣,那時不算是狼狽,即便成了俘虜,那個男人依舊驕傲的讓人阻擋不了他的步伐,而如今為了她硬生生的斷了自己的步伐。
「你求我,沐兒你求我,你竟然為了這個男人求我,哈哈……」慕容錦目光如同戳了毒汁的刀,鋒利而且劇毒,手中的木棒幾乎是帶著深濃殺意的砸在慕容千炎的胸口,粗大的木棒從中折斷,慕容千炎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狼狽的倒在地上,奄奄一息,雙腿折斷,胸口的肋骨不知道斷了幾根,更別提別的傷口,能夠撐下來,也是他意志堅定身體強壯。眼睛卻是死死睜著,靜靜的對上白沐夜的眸子,彷彿在說,我沒事,不會有事的。
「慕容千炎……」鳳簫想要上前,又害怕慕容錦那個瘋子會真的下了殺手,當下有些束手無策。
「千炎……」白沐夜反倒停止了哭泣,就那樣靜靜的對上慕容千炎的眸子,如水的眸光,如同春日湖面的波光粼粼,柔軟到不行,像是要斂盡周邊的一切色澤,美得有些驚艷。那樣的美麗卻是為了慕容千炎而存在,那個慕容錦恨到骨髓裡的人,那樣的驚艷的美艷如同蝕骨的毒蟲啃咬他週身的脈絡,他費盡心思討好,第一個想要成為自己妻子的女人,卻為自己最仇恨的敵人求情,那般低下無助的姿態還是他從未見過的,嫉妒像是嗜心的螞蟻,痛的幾乎背過氣去。
「沐兒,你怎麼這麼會折磨我,這麼會折騰我。」慕容錦鬼魅般的身軀突然閃至白沐夜的身邊,大手抓起白沐夜髮絲強迫她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那如水的眸子瞬間只剩下冷冽,讓人絕望的冷,冷到幾乎讓他失了心魂,「從來沒有一個人可以如此折磨我,可以讓我如此的難過,沐兒,你說我要如何是好,如何才能將你從你心底挖除,如何才會不覺得難過。」
「慕容錦,讓你難過的人是你自己,是你自己不肯放過自己,你誰都不愛,你愛的只是慕容千炎的東西,慕容錦,你是自私的,自私到只愛自己一個人。」頭皮扯得生硬的疼痛,白沐夜的嗓音有些模糊,卻依舊那般清晰的打在慕容錦的耳畔。
「沐兒,你太讓我難過了,我這麼愛你,你不但不愛我,而且還不相信我,是不是你死了,我就不用難過了,你死了,就再也沒有人可以讓我心痛了。」慕容錦似乎陷入了瘋狂一樣,抓著白沐夜髮絲的動作愈發的收緊,也不管那個女子隱忍疼痛的模樣,幾乎讓他瘋狂的心痛只想著如何緩解這份疼痛,如何將這份疼痛加注到別人的身上。
「慕容錦,你別動她,你要還是個男人就放了她,有什麼氣你往我身上出,你恨的人是我,奪走你一切的人也是我,慕容錦,你放了她。」慕容千炎掙扎著想要起身,無奈受傷太重,幾次起身都失敗,狼狽的重新倒回地上,心像是被一把鈍刀狠狠凌遲,澀澀的疼,他的沐兒,他捧在手心,放在心尖上的女子。
「慕容千炎,我還以為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讓你慌神,可以讓你失了那令人討厭的冷靜和驕傲。」慕容錦冷著一張臉,緩緩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輕輕游移在白沐夜的脖頸之上,「慕容千炎,我得不到的女人你也休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