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四十六章 與狼共枕:染血青蓮(3) 文 / 月神星
花青木的溫柔起不了多少作用,或許昨夜的傷害已經深入骨髓,他的靠近讓澀澀從心底感覺到害怕和恐懼。
他進一步,她便會退十步,每次上藥花青木都是點了她的昏穴才會進行,雖然傷已經好得差不多,可是他的靠近依舊讓澀澀害怕的渾身都微微顫抖,這種感覺在晚上睡覺的時候會分外的明顯,她總是早早的睡了,可是每到他躺在身邊,或許想要有進一步的動作時,那女子便會害怕的渾身發抖,如同路邊被人遺棄的小兔子,花青木也覺得那夜裡自己是狂野了些,畢竟她是初經人事,加之她身體一直太瘦太單薄,傷也未完全好,便想著過些日子可能會好些。
他府中有的是美人,有需要也不需要找這個青澀的丫頭,卻偏偏那味道好似會上癮,他本就對女人興致不大,嘗過了澀澀的味道,對別的女人更是提不起興致,更重要的是唯有抱著她他才能睡得著,才會覺得漫漫長夜也不是那麼的孤寂和陰冷。
不過能看不能吃,花青木也覺得不好受,雖然能夠得到一夜好眠,可是代價也不小,他從來都不是會隱忍的人,對於自己想要的,哪怕是用盡手段,強取豪奪也要弄到手,對於慕容千澀他倒是算很溫和的手段了。想著給該也那個丫頭些安靜的日子,加之鳳簫邀他去軒國,乾脆擱置了一段時間。
再回來便是三個月之後的事情,青島的冬季來的比較早,秋意尚未完全散去已經冷得有些徹骨,花青木是下午時分回來的,除了花祭跟著倒是沒有人知曉,花青木屏退了花祭,便直接往流捨的方向而去,軒國的物品大抵精美,特別是衣物,水袖雲裳,裙擺流溢,似乎憶及那日裡呂奕給澀澀的衣裙,美得好似天邊美麗的雲彩,握著包袱的大手緊了緊,他從未送過女子任何東西,不過既然是要跟在身邊一輩子的人,只要她乖巧聽話,他心底還是不希望慕容千澀怕他,已經擱置了如此久,想必她也不會再躲著他了吧。
流捨兩個龍飛鳳舞的大字靜靜的出現在眼前,尚未靠近已經可以聽到女子銀鈴般的笑聲傳出,好似山泉叮咚的聲響分外的悅耳動人,木門並未完全掩上,透過淡淡的縫隙依稀可以見到內間的情景。
那讓他煩躁了三個月的女子靜靜的坐在軟榻之上,花容微微低垂著身子貼在澀澀的耳邊,不知道和她說了什麼,惹得澀澀笑聲不斷,從花青木的角度看去,兩人幾乎的親密無間,大手猛地探向那木質的大門卻在貼上的瞬間冷冷的僵硬在原地,半響都沒有動作。
「澀澀,你該要多吃些,瘦的好似風都能夠吹走一樣。」花容笑容爽朗,看著澀澀的眸子滿是寵溺的光澤。
「我已經胖了不少,不過最近老是沒什麼胃口。」澀澀低低一笑。
「澀澀,島主這兩日就會回來,我可能不能日日來看你了。」花容嗓音淡淡的,伸手將澀澀的髮絲拂到耳後,卻察覺到澀澀明顯的躲避動作,大手微僵,臉上的笑意卻依舊淡淡的。
「他……要回來了。」即便是站在門外花青木也可以感覺到那話語中淡淡的害怕和緊張,原本推門的動作硬生生的僵硬在原地,半響之後似乎不欲再聽下去,鬼魅般的身子瞬間消失在原地。
「澀澀,島主他……對你好麼?」花容的話語似乎帶著幾分淡淡的遲疑。為何他總是會覺得澀澀不開心,好似有很多心事一樣,即便是笑著那笑容也不似多年前那樣燦爛,反而多了很多莫名的落寞和悲傷。
「嗯,好……」澀澀點了點頭,似乎不欲再多說下去,「我有些困了,花容。」
「那你好好休息,等我有時間再來看你。」花容扶著澀澀入了房間,片刻之後也離開了木屋。
「島主……」花祭侯在門口的位置,見到花青木如此快便回來,眼底快速閃過一絲淡淡的詫異,目光轉而落在花青木手中的包袱之上,當時陪著島主去買衣服已經讓她詫異了許久,不過想著島主對慕容千澀的特殊倒也沒有大驚小怪。
屋內的炭火早已點上,溫暖的氣息迎面撲來,花青木一身的冷厲之色,即便是炭火的炙熱也照不得半分暖意,高大的身軀繃的死緊,神情冷漠,眸光暗沉,無處不在的危險氣息異樣的深濃。
手中的包袱幾乎沒有片刻遲疑的丟入那炭火之上,火遇布即燃,火勢一竄而上,嬌貴的絲綢哪裡經的起炭火的灼燒,立馬退去了艷麗的色澤,燒焦的氣息瀰漫在屋內,久久不散。
「島主……」花祭一聲輕呼,跟在島主身邊如此之久,他身邊女人何其多,可是哪個女人讓他親自買過東西,島主不是去找慕容千澀了麼,為何一回來。
「滾出去,沒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靠近分毫。」花青木冷了嗓音。
花祭無聲無息的退了出去,看來慕容千澀對島主的影響越來越大,她是不知曉島主和她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這幾月島主行事卻是有些不同尋常。
夜幕逐漸降臨,無月,僅存幾顆並不璀璨的星子在天邊閃爍著微弱的光澤,海風蕭瑟冰冷,花青木依舊保持著下午的姿勢冷冷坐在軟榻之上,屋內並未點燈火,除了那炭火已經閃著星星光芒,整個室內安靜暗沉的讓人覺得窒息。
他是黑夜中的王者,幽深的眸子黑過最深濃的夜,那高大的身軀像是壓抑了許久的怒意驀然站直,木門搖晃未停,高大的身子已然消失在原地。一直侯在門口的花祭本欲跟上,卻見花青木離去的方向默然隱入黑暗當中,島主不會喜歡她跟隨的。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只要島主去找慕容千澀,一直寸步不離的她便無需跟隨其左右了。
流捨在夜色裡顯得有些神秘,孤零零的屋子靜靜的籠罩在月色下,不過那木門的口子上卻點著一盞昏黃的燈火,不亮,在濃稠的夜色裡卻顯得溫暖宜人。
木質的大門被輕輕的推開,花青木入了屋子方才感覺到冬日那徹骨的冷意,炭火未燒,僅有一點微弱的燭火散發著昏黃的光澤。床榻之上均勻的呼吸聲淡淡的響起,卻隨著他步伐的靠近,那呼吸突然一窒,然後變得更加的飄渺輕微。
他已經很久不曾好眠過,分明厭惡著仇恨之人帶來的溫暖,卻又好似中了蠱毒每每深夜清冷的無法入睡時,分外想念那女子嬌軟的身軀以及令人安神的清香,既然是他的女人,他也不覺得自己需要再隱忍著什麼,放她幾個月的自由,一來他確實有事情要處理,二來也是給她些空間,讓她知曉她永遠只能接受,沒有拒絕的份。和中上不。
褪下外袍,掀開被子挨著那溫軟的人兒睡下,被窩裡其實不算暖和,不僅沒有燒炭,連炕都沒有暖上,不過那身子還是溫溫軟軟的,熟悉的淡香瀰漫在鼻尖,花青木只覺得那渾身的暴戾之氣瞬間被覆蓋的乾乾淨淨,很舒服的感覺,神情不自覺的溫柔了幾分,連那深邃的眸子也褪去了那冷冽的光澤,大手輕輕一勾將那溫軟的身軀帶入懷中。
懷中的人兒明顯一僵,分明醒來卻好似不願意面對著他,背對著身子,繃得死緊。
灼熱的氣息灑在澀澀的頸後,酥酥麻麻很是難受,花青木溫熱的大手在澀澀衣襟上摸索,然後順著那微微敞開的領子滑入內衣之中,幾乎是輕門熟路的握住那胸前的柔軟,似乎大了些。
「不……不要……」那女子如同受驚的兔子再是隱忍不住黑暗驚恐來襲,驀然坐直了身軀,一把扯過被子便欲縮進床沿。spj1。
花青木臉色驀然變得鐵青,背對著昏黃的燭火,留下滿室的黑暗和清冷,那微弱的光澤仿若為他鍍上了一層妖嬈邪氣的光澤,黑眸危險的瞇起,半邊身子置身於黑暗之中,如同蓄勢待發的豹子,又似貪婪只懂掠奪的惡狼。
澀澀抱著被子瑟瑟發抖,好看的眸子微微斂著,似乎不敢對上花青木清冷的眸子。
「看著我……」花青木臉色愈發的難看,白日裡和花容那般親密無間,談笑風生,見到他便如同見到鬼魅一樣,怕他麼,這種感覺讓他覺得吃了蒼蠅一樣很是難受,以往她不怕他的時候他很是不喜,如今害怕卻讓他更加的不喜。
「島……島主……」貝齒死死咬住唇瓣,澀澀告訴自己不要害怕,可是那夜裡的粗暴和羞辱感卻那樣的深濃,在夜色裡那種渾身冰冷疼痛的感覺那樣的鑽心入肺,如何也忽視不了。她一直盡量讓自己乖巧不要反抗,可是不行,她根本就做不到,只要他一靠近自己,那夜裡那樣鑽心鑽肺的疼痛就像是午夜時分不斷的夢魘一樣摧殘著她的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