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白天鵝 卷二 白天鵝chapter 016 文 / 梨花落
月光如水之夜，涼風習習的椰林中，穿夏威夷衫的青年，抱著吉他，彈著優美的樂曲，用低沉的歌聲，傾訴心中的戀情。跳舞的女郎，掛著花環，穿著金色的草裙，配合音樂旋律和節奏、表現出優美的姿態。純潔的感情，如詩的氣氛，如畫的情調，令人陶醉，叫人流連忘返。
「爸爸，好漂亮。」思羽拉著旭堯的手，看著這個熱鬧的小島，讚歎道。
「思羽，人很多。要緊緊的牽著爸爸的手，不要走丟哦。」旭堯擔心的囑咐道。
「嗯！」
「那邊好熱鬧，有一個從紐約來的叫『假面軍團』搖滾樂隊，今晚要表演。」
「『假面軍團』？沒聽說過也。他們在紐約酒吧和廣場表演，很有名的。外形很靚，演奏唱功，都很特別……」
「這麼好？那去看看吧。」幾個年輕人邊走邊討論著。
旭堯聽到他們的談話，臉上的笑容懸浮著星星點點的色彩，他在內心偷笑著。他的芊羽終於開始長大了，如同破繭而出的美麗蝴蝶讓人移不開視線。
「媽媽……」思羽看著台上歡快的跳舞的芊羽叫道。雷拉帶著銀面具，扭動著曼妙的身體，誇張的做著動作，台下觀眾的熱情被台上美艷的女子點燃。大家跟著雷拉一起唱起來，跳起來。
「爸爸，怎麼像屁屁操。」思羽一邊跟著人群跳著，一邊問道。旭堯笑笑沒有回答。
一曲既畢，雷拉對著話筒，大聲的說道「我們是假面軍團，今晚請跟我們一起狂歡吧！」
雷拉說完，後面的音樂響起，急促的節奏和飛揚的鼓點，造就一種令人發狂的衝動。在舞台上，雷拉的血管會爆裂出許多音符，聲音越來越純熟與具有感染力，是類似神的召喚的聲音。
旭堯看著台上的芊羽。他見過了那麼多的女孩子，還沒有見過一個女孩子可以擁有這樣美麗的光華，彷彿就像夜晚懸掛在空中的月亮似的，美麗的讓人睜不開眼睛。
她比第一次台上見到她時，放的更開，表演更加的自如。她已經完全掌握住了觀眾的呼吸與節奏……
雷拉在台上忘我的歌唱，逐漸愛上這種沉重而高亢的音樂。那種嘈雜和混亂的東西。它們簡單而純粹，不是用柔和清晰的聲線勾勒，語氣粗獷，聲音嘶啞，卻真實。讓人發洩的快感！
「與你再次相逢那一瞬間，我知道一切都變了。我那永遠多變的世界，擁有只為了再離別。就像這天邊的夕陽如血，不停燃燒又熄滅……我忽然忘了我來時的路。它已消失就像閃電。我的長髮它不再飛舞，我的世界已變了。我的琴弦它已經銹了，我的心也空了……」
接近三個小時的表演，終於在雷拉拋向觀眾的玫瑰花中落下帷幔。
旭堯鼓掌歡迎，卻發現思羽不見了。旭堯顧不得去找芊羽，著急的在人群裡尋找著思羽。
「思羽……思羽……」旭堯感覺自己的呼吸要停止了，心提到了嗓子眼裡。
人群漸漸散去，但是思羽卻還是沒有找到。
旭堯不再漫無目的的亂找，開始打電話找朋友幫忙。
……
「今天，很成功。照這個趨勢下去，我們很快就可以出名了。」喬尼樂觀的說。
「你還真是樂觀！」雷拉笑看著喬尼說。
「雷拉以前那麼著急著出名，為什麼現在感覺不是……不是很在乎了呢？」智也不解的問道。
「因為以前一直想要報仇，想要讓自己變的很厲害，然後回國狠狠的報復他們。侮辱過自己的人，損害自己的人，傷害自己的人……想要他們也嘗嘗這種滋味。可是，我現在有丹尼爾了，我想和丹尼爾一起在異國的陌生國度裡開始新的生活，尋找屬於自己的幸福。我想這樣子，比報復別人會更容易幸福。上帝說，恨別人就是在懲罰自己；傷害別人就是在傷害自己。仇恨是沒有營養的東西，孕育不出任何的果實。」
「所以，雷拉打算不回中國了是嗎？」智也繼續追問道。
「嗯。那兒沒有我回去的理由。沒有人會思念我，沒有人會歡迎我……林芊羽已經不存在了……」雷拉淒楚的說著。
丹尼爾吻了吻她的額頭，摟緊了她的肩膀。雷拉淡笑著，望著他。
「以前的人和事真的可以放下了嗎？」智也閃著他聰慧的眸子，看著雷拉的靈魂，犀利的問道。
「嗯！」聽到雷拉這麼回答，智也才收起他銳利的目光。和喬尼繼續嘻嘻哈哈了。
「丹尼爾好幸福！」喬尼羨慕的說。
「喬尼也很幸福吧？」智也被喬尼摟著肩，調侃道。
「為什麼這麼說？雷拉是丹尼爾的女朋友，關我什麼事？」喬尼困惑的問道。
「雷拉成為丹尼爾的女朋友，就不會離開我們了嘛。而且，你的胃不是更一直有口福了。」
「哈哈……」
四個人走在回去的路上，多少個寂寞的夜裡，因為彼此的陪伴，而不再感到寒冷與孤寂。
如果可以，雷拉希望他們可以如此一直在一起，幸福又快樂生活在一起……
「媽媽……」前面路上一個小男孩，對著雷拉喊道。雷拉疑惑的回頭看看，確定沒有其他的女人，視線落在前面的小男孩身上。
思羽跑過來，抱著雷拉的腿，仰著小臉，看著她。雷拉詫異的蹲下身子，看著思羽，問道：「小朋友，是不是和你的家人走散了？」
「媽媽，我是思羽。」思羽說的是中文，其他人聽不懂。不知道這個奇怪的小孩哪裡來的，為什麼會纏上雷拉。
「對不起，我不認識你。我想你是認錯了。而且，我沒有兒子。」雷拉好笑的看著他，解釋道。
「媽媽我是思羽啊。你怎麼不要我了？」思羽聽到雷拉說她沒有兒子，傷心的哭了起來。
「不要哭……你說你是我兒子，你爸爸是誰？媽媽是誰？」雷拉耐心勸著他。
「我爸爸是歐陽旭堯，我媽媽是林芊羽。我是歐陽思羽，思念芊羽。」思羽看著雷拉，傷心的哭泣著。
雷拉震驚的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