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黑色迷情 卷四 黑色迷情 chapter 020 文 / 梨花落
「父親，不要拿我做擋箭牌。」旭堯盯著他的眼睛，不相信的反駁道。
「你這麼多年做的很好。」歐一陽看著自己能力非凡的兒子，滿意的誇讚道。
「沒辦法！」旭堯喝了一口奶茶，無奈的說。當時歐一陽突然暴斃，他被緊急召回國，一邊學習，一邊工作，還要應付公司老古董的刁難，還好他聰明，很快適應了。
「我很想見思羽那孩子。」
「思羽那孩子不方便過來。」旭堯拒絕道。托他的福，思羽見不到他的母親，他見不到雙胞胎兄妹。他多麼希望他的孩子可以在父母的呵護下長大。一想到他的思羽思堯被關在小島上那麼多年，他就想殺人。但是，他現在不可以輕舉妄動。
局勢還不明朗，他必須要沉的住氣。
「母親是誰殺死的？」
「確切的說，是我。」歐一陽毫不掩飾的對自己的兒子坦白一切，絲毫不在乎旭堯知道真相之後的反映。
「你為什麼那麼做？」
「因為我愛她。」歐一陽語氣不覺得傷感和沉重起來。不停的撫摸著無名指上銀色的戒指。
「為什麼？」
「我需要和其他家族聯姻，謀求事業上的巔峰。」
「為什麼不離婚？離婚不見得對你有什麼影響？」旭堯直視他的眼睛，期待從他的答案裡，找到他們彼此相愛的證據。
「是沒什麼關係，只是，我不能放她離開。」
「為什麼？你的聯姻對像有這麼大的影響力嗎？」
「我愛她，我要她只是我一個人的。」旭堯扣緊了跳動的手指，對他的話，有的只是心驚。
「這是什麼愛？」旭堯的語調，也開始森冷。
歐一陽對著旭堯，笑的輕緩「她也不想離開我。」
「所以你就用死亡把她留下？」旭堯突兀的站起來，質問道。
「難道要我看著她在別人的身邊獲得幸福嗎？」歐一陽的手抓著扶手，語氣是壓抑的低吼。
「如果是你，也會和我一樣的選擇。因為我們都愛的自私！」歐一陽平復了下情緒，殘忍的提醒道。
旭堯頹然坐下，他也是嗎？他曾經對雷拉說過：他死，他要她陪葬！他應該只是威脅恐嚇她的話，他不會殺了她？旭堯開始不確定起來。
「可我不會殺了她。」語氣明顯的底氣不足。
「你會的。你不要忘了我們是父子。你之所以現在說這種話，是因為你知道她是屬於你的。」歐一陽臉上浮現一抹笑意，犀利的看進了旭堯的內心。
「為什麼資料上說，是芊羽的父親殺了母親？」
「我知道他們在你母親的食物裡放慢性毒藥，卻沒有阻止。」歐一陽淡淡的說道。
「為什麼這麼做？」
「需要找個借口，打擊沃伯格家族的勢力。當時傑瑞的勢力一手遮天，同時他一心想改革，侵犯了我們的利益。」
「太荒謬！」旭堯氣的一拳垂在桌上上，奶茶被震了出來。
「旭堯，你要學會喜怒不形於色，這麼急躁與魯莽很容易被對方抓住破綻。」歐一陽蹙緊了眉，提醒道。
「聽到這種事情，有我這樣反映，證明我是一個人。一個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
「事情沒有你想像的那麼簡單。」
「我不管什麼原因，我只是覺得很噁心，很丟臉。我一直以為我的父親是一個正派的人，沒想到我父親居然如此的齷齪。對不起，你還活著，我一點都不覺得高興！」旭堯站起來，推開椅子打算離開。歐一陽扼住他的手腕，說道「那個女人不能留！」
「她是我孩子的母親。如果我殺了她，你讓我如何面對我的孩子？」旭堯大力的甩開他，質問道。
「她會毀了你的！」
「死在她手上，我認了！」
父子闊別多年重逢，就這樣不歡而散。旭堯帶著一肚子的怒氣，疾步走著。
他一直以為父親最愛的是母親，可是今天才發現大錯特錯。他終於明白了母親臨死之前淒楚的表情，那是一種絕望的悲傷。父親對她的愛早已變質，她卻要用生命來了斷他們這段感情。
旭堯一個人茫然的走著，心緒複雜而悲哀。有一個黑洞越來越大，似乎要把他吞噬掉。旭堯惶恐的捂著自己的胸口，那兒在劇烈的疼痛著，彷彿撕裂一般。
這個時候的旭堯，需要雷拉。即便是聽到她的聲音也好。想到這兒，旭堯撥通了雷拉的電話，雷拉語氣慵懶，似乎還沒有睡醒的樣子。
「喂……」
「我如果愛一個人，絕對不會傷害她。即便我必須犧牲自己的生命，也絕對不會讓她受一絲一毫的傷害。什麼樣的理由，都不能當做傷害的借口。可是，我……」旭堯再也沒有辦法說下去。
雷拉聽到他錯亂的話語，睡意全無。雷拉坐起來，認真的聽著旭堯紊亂的喘息聲，猜想發生了什麼樣的時候，可以讓一向冷靜自持的旭堯，如此的失態？
「發生了什麼事情？」雷拉試探的問道。
「你還愛著孩子的父親嗎？」聽著旭堯沒來由的話，雷拉不知道如何回答。
「我要聽實話，你還愛著他嗎？這輩子，你還會愛上別人嗎？」旭堯情緒激動的喊道。
「他愛上別人了！」
「那你還愛他嗎？」
「我……」
「我不想知道了。」旭堯害怕的打斷她的話。
兩個人握著電話，沉默著，誰都沒有先掛斷電話。
「哈哈……我果然和那個男人一樣。得不到就要毀滅！」歐一陽說得對，他現在之所以這麼說，是以為他知道她愛的是他。他沒有辦法接受她在別的男人那兒得到幸福。
時間越久，這種感情越炙熱，炙熱到無法擁有，只能燒燬一切。
芊羽，我該怎麼做？
旭堯突然掛斷了電話，陷入深深的恐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