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結局篇 卷五 結局篇 chapter 009 文 / 梨花落

    暗戀是一種自毀，是一種偉大的犧牲。暗戀有時候，也是一種幸福，因為有所期待，更深的則是一種絕望的悲哀。

    門外，旭堯的車在等著雷拉。車裡的旭堯不時，朝他們的方向看幾眼，眼裡的悲傷更添幾分。不遠處的雷拉和智也不捨的依依告別道。

    「你要好好的照顧自己。不要抽太多煙，酒也要少喝。記得給我打電話……」雷拉不放心的叮囑道。

    「雷拉，好煩！」智也打斷她，把她摟在懷裡，隱藏起他的悲痛。這份絕望的愛讓智也有些瘋狂，他突然想在最後的一刻做點什麼。

    智也抓著她的雙臂，看了她一會，眼裡的愛戀燒的炙熱。雷拉疑惑的望著他，發覺此刻的智也有一些反常。正在她努力思考原因的時候，智也的吻落了下來。這不是禮節性的吻……

    雷拉的頭一下子蒙了。她呆呆的站住，腦中一片空白。霎那間，天崩地裂，心忘記了跳動，失去了所有的思想。

    智也愛四片唇糾纏時，濡沫交流的甜美，足以震撼他的每根心弦。他的吻又似陽光射下的溫暖海水包圍著她，讓她逃不開，只有沉淪。智也的雙手環住她瘦削的肩膀，讓兩人毫無空隙，細白的牙齒輕啃涼薄的唇瓣，柔潤的舌更深入濕熱的唇裡嬉鬧，扯動他自以為能控制的心，掀起狂發駭浪，讓他們心跳加速，悸動歡快。

    汽車的喇叭聲傳來，打斷了一對忘情的男女，把他們拉入現實生活中。雷拉完全沒有辦法解釋自己剛才的舉動，她怎麼會……

    智也則是一臉的淡然，問道「剛才的吻女人會給幾分？」

    「啊？」雷拉不明白，他為什麼那麼問，疑惑的看著他。智也看到雷拉潮紅的臉頰，乾咳幾聲，繼而解釋道「愛上了一個經驗豐富的女人，不想被她當成小孩，所以找你練習下。」

    「你……」雷拉一改剛才的羞澀與尷尬，憤怒的踮起腳尖，像以前那樣撕扯他的臉，而智也卻淡笑著躲開了。

    「拜拜……不要再回來了……我女人不喜歡有戀母情結的男人。」智也背對著她，揮了揮手，頑劣的說道，然後走進屋子，帶上門。

    智也淡定的表情，一掃而光，他無力的跪倒在地上，瞪大了眸子，洶湧的感情化作淚水就那麼一滴滴無聲的滑落。

    有一種愛，明明是深愛，卻無法說不出來；有一種愛，明明想放棄，卻無法放棄；有一種愛，明知是煎熬，卻又躲不開；有一種愛，明知無前路，心卻早已收不回來。

    智也決定放開她的那一刻，他哭了，他的眼淚證明了他是真的很愛她，然而他卻無法愛！

    雷拉看著緊閉的門，心慌亂如麻。她無法解釋她剛才為什麼沒有推開他，為什麼心跳會加速；她更無法解釋……為什麼她也會陶醉在他的吻裡，迷戀、沉淪、墮落……

    ……

    飛往中國的飛機上，雷拉正在疲憊的熟睡。坐在她旁邊的旭堯，在她閉上雙眸的時候，眼睛就沒有離開過她。她的唇有些紅腫，應該是剛才那個吻的緣故。他瘋狂的嫉妒著，卻第一次，沒有了立場。

    旭堯輕輕的握起她粗糙的手，心疼的瞧著。那上面的皮膚太過粗糙，甚至有了小繭子，突兀的創可貼破壞了它的美，細小的舊疤告訴旭堯，這麼多年，她過的並不好。

    他是真的不知道，她這麼多年是怎麼過來的。為了防止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他拒絕任何關於她的消息。他以為時間會淡忘一切，疲憊的心會厭倦一切。然而，愛戀彷彿是發酵的酒，濃烈的讓他早已醉的不省人事。

    「芊羽……我愛你。這麼多年來，對你的愛從來沒有改變過。可是，我絕對不會像以前那樣強迫你回到我的身邊。如果，你有更好的歸宿……我一定會放手，不會破壞你的幸福。即便，我會因此痛苦的死去……」旭堯在雷拉的耳邊，低語道。

    旭堯握著雷拉粗糙的手，痛苦的閉上眼睛。悔恨彷彿一劑毒藥，讓他身體撕裂般痛苦。

    他又一次錯了。而這一次的錯誤，不會有任何的轉機，因為雷拉的心裡開始有了另一個男人。雖然她現在渾然不知，但是心是騙不了人的。他們接吻的時候，旭堯便知道了。

    旭堯低估了時間的魔力，卻高估了雷拉對他的愛，最後，他在這場愛情裡，成了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智也……」雷拉睡夢中，低低的呼喊著另一個男人的名字。旭堯的心被她的夢話傷的千瘡百孔，身子僵硬的冷透，透徹心扉的冰冷，凍僵了他的心。旭堯在心裡悲涼的哭泣著。

    ……

    雷拉一直昏睡著，食物也沒有吃過。旭堯知道她非常的疲憊。連日在葡萄園裡的辛苦勞作，他對她的糾纏，早已讓她耗盡了精力。

    「雷拉……雷拉……」飛機到中國了，旭堯輕輕的喚醒她。雷拉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著哈欠，嘴角殘留著口水，問道：「怎麼了？」

    「我們到了。」旭堯拿起紙巾想要擦掉她嘴角的口水，卻被雷拉一臉戒備的擋開。旭堯對著她微微舉起雙手，示意他並無惡意，說道「你的嘴角有髒東西。」

    雷拉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嘴角，發現她失態的流口水了，不好意思的背過身去，擦拭著。

    機艙外，歐陽思羽和林思羽正在著急的等待著雷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