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三十二章 可憐的娃 文 / 孤獨雨的眼淚

    「不哭不哭，小蕊來保護你們了。」小蕊拿著方式捏斷的半節棍子作威，跟在這些小娃兒的前面，面對著林牙子。當然了，她的棍子對著的是林牙子，這個時候林牙子可不敢再造作了。

    「林牙子啊，我也不是狠心的人，你看這幾個娃子被你給弄成了怎樣，這醫藥費你可得開。」月辰晶知道這個林牙子能請得起打手，住得起大屋，手裡頭應該有幾個黑錢，而她打算把救出來的娃兒送回家，總要有點錢打點，而這錢不剛好有人開嗎？

    「這……成成，我身上只有十兩，這全都給你。」對於林牙子來說，錢等於是她的命根子，想要她錢跟要她命一樣。但方式一睜，她就敢再造作了，雖然她怕沒錢，但她更怕疼。

    「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林牙子，剛才我還看見你打發要飯的就給了十兩哩，我這是在做幫你好事，你這個大好人就別這麼小氣嘛，又不是要了你小命！」月辰晶可不認為林牙子就只有這十兩，她光買掉一個人就有十兩了，而貨源又是她半拐半買來的，想必也不用什麼底錢，這一買一賣的，進項肯定很高，光看她家房子就知道了，一般人家那住得起這麼大的房子？

    「……哎喲，我姑奶奶哩，我這是還有十幾兩，但那是給我養老的老本，您就可憐我這個孤苦無衣的老人，放過我吧。」看到月辰晶對這些小奴才那麼好，林牙子覺得她定是一個善良的主，沒準她的苦肉計，能把她們騙過去哩？雖說演戲不什麼好，但是林牙子眼裡已經閃出了眼花，顫抖的雙手往懷裡的摸，又找出了十幾兩碎銀。

    「我說林牙子，想你兒子死也不用這麼想啊，你兒子好好的在大府裡當管事，你什麼詛咒他快點死去哩？」好一個養老本，她還是第一次見有人把養老本帶在身上哩。如果真的有人那麼笨把老本放在身上，隨身都能拿出來的地方，那麼那個人準是個腦殘。而林牙子說自己是個孤家寡人，月辰晶來的時候，剛好聽說她一個兒子在大府裡當管事，雖然只是個小管事，但她老拿這事出去說，誰不知道她家有個說不上話的小管事兒子？

    「姑娘您有所不知，我那個兒子雖然是個大管事，但一月就回來一兩次，最後只剩下我一個老人，每個月發月錢，能拿回家裡的沒幾個，如果不是迫於生計，我也不會做這種虧心事，昧著良心的事，我也不敢再幹。您就看在我是初犯，饒了我這一回吧！」林牙子心裡是在詛咒，但她詛咒的是月辰晶一家不得好死。沒想到隨口篇個荒話，都能讓她給說中，看就知道她是專門來找她麻煩的。

    「我知道她把錢放在那裡。」這時候有個小男孩怯怯的從月辰晶身後伸出小腦袋來，但一看到林牙子那惡狠狠的目光，又把頭縮回去，只是小手還抓著月辰晶的腿，隨時準備著第二次伸頭出來。

    「小弟弟，告訴姐姐這個壞人把錢都放那去了。」雖然不報什麼希望，但是看了看這些小娃兒個個瘦得跟什麼似的，想來她們被賣到這裡也有一些時日了，看到些什麼不能看的東西，也是常有的事。

    「她……我告訴你，你能把我從壞人手中救走嗎？」啊爹說過，有想收穫就得先付出的。

    「現在壞人不已經被打下了嗎？放心吧，大姐姐會幫你們找到回家的路的。」從小就在媽媽的懷裡長大，因為是單親家庭，所以月辰晶更珍惜自己所擁有的幸福。她最不樂意看到的就是骨肉分離，在她的觀念裡，兒女就應該在父母的保護中長大。

    「那你能不能把蓉蓉治好？」小男孩的手指又指向剛才被打暈的女娃兒，而他與這個小女娃長得有兩分相像，想必他們定有些關係。而從他們的穿著來看，雖然衣服已經破得不成樣了，但由布料上看，只有大戶人家才買得起。

    「可以，姐姐會找最好的丈夫給她治傷的。」就算她不說，小蕊也會這麼做的。由小蕊剛進門就把目光放在小女娃身上可以看出來，雖然這個小女娃的那子很好慘，卻沒有減少小蕊對她的喜愛，反而讓她小心兒裡有些心痛。

    「有一次我們偷跑的時候，跑進她房裡，見她房間裡有一個小洞，洞裡裝滿了銀子。」小男孩邊著還邊比畫著那個洞。

    「沒有的事，是小孩子亂說的，我房裡那有什麼洞，小姑娘你可別聽信他說的話。」聽到這話後，林牙子再也忍不住了，這幾個兔崽子老是偷跑，誰知道她們竟看到她放錢的地方了，如果他們被買走後走漏風聲，她錢什麼時候被偷走都不知道。好在現在他還在，只要她不承認，沒準她們也不會相信。

    「也是，小孩子說的話，什麼可以相信。這幾個小娃兒，跟外面那幾個我都買了，不知道林牙子能把她們的買身契給我嗎？」看到林牙子那閃躲的眼神後，月辰晶已經可以肯定她家的錢就在那個洞裡了，不過她不急，等把這個林牙子侍候夠了再去拿錢。她也不怕找不到機關打不開洞門，以大傻個的力氣，把一整面牆打穿不是問題。

    「那是，這是她們的買身契，我全都給你了，眛心的錢我也不要了，只救你們快點把她們送走。」見到月辰晶相信自己說的了，林牙婆高興還來不急，那會在意到她跟方式的對眼。

    「沒想到林牙子你這買身契上還有官府的蓋章，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好像我見過的蓋章不是這個樣子的。」沒想到一個黑牙子也有官府的蓋章，府衙對牙子的管束也沒那麼嚴嘛。月辰晶買過不少的東西，比如說地契，就要有府衙的蓋章。人口買賣為了體現它的合法性，也有府衙的公章。有了公章的契約才可以自由買賣，而這個買賣是官方承認的。

    「當然是真的了，做我們這行的，那個跟官府沒個關係，您放心好了，這典身契絕對是真的。人我也給你們了，你們什麼時候回去？」她早巴著這幾個瘟神早點走了，本來以為是軟柿子好拿捏，沒想到踫上了硬石頭。這趟生意她虧了本，好在這幾個人拿了她的人跟小錢，沒理由再抓著她一個已經『改』好的老人家不放。下次她再進貨的話，這貨可得看嚴來著，也許是那個迷藥她用輕了，這才幾天，人就清醒了過來，白給她找了那麼大的麻煩。這幾個打手也該換了，以前看在他們也是名聲在外的，多少有幾分面子，誰知道個個都是表裡不一，一個個凶神惡剎的，打起架來卻跟蠢豬一樣，剛被打著就嗷嗷叫。

    「那就謝謝林牙子了，我想我應該再給你留點記念才對。」看到想要的東西到手了，月辰晶也沒必要再手軟，這個林牙子太可惡了，這麼放過她是不可能的，而她又是黑牙子，被人打了也是白打，不敢上報的。不打白不打，反正打了也沒事，這些個孩子沒少在林牙子手中受罪，而她們老是壓抑著也不好，林牙子剛好用來讓她們發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