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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80 和尚也會臉紅?! 文 / 戒色大師

    清晨,君非妾早早起床,等到十七爺派人送的帖子到了之後,立馬衝出君府,向狐池山相國寺奔去。

    在那梅林深處的禪院裡逛了一圈,遍尋不見烏邪的蹤影,君非妾坐在古樹樹幹上,正納悶呢,就瞧見了一個胖呼呼的身影,便出聲喚道:「嗨,小光頭。」

    悟非聞聲走近,找了半天,才看到樹上的君非妾,警惕的盯著這位不速之客,一臉的不高興,呵斥道:「你什麼人啊!真沒禮貌!」

    君非妾選了個舒服的姿勢,半臥半坐,翹著二郎腿,懶懶道:「嘿你個小光頭,我跟你打招呼呢,怎麼就沒禮貌了?你這態度才是沒禮貌呢!」

    悟非仰頭瞪著她,氣咻咻道:「不許叫我小光頭!」

    君非妾笑道:「你本來就是個光頭。」

    悟非又氣又急,搬出殺手鑭,「你這樣無禮,我師傅不會原諒你的,佛祖也不會原諒你的!」

    「哦,那我錯了。」君非妾那語氣,絲毫聽不出有悔意,從樹上跳下來,彎腰和藹問道:「烏邪大師為何不在,他去哪了?」

    悟非哼了一聲,別過頭去,「你又是何人吶?我為何要告訴你。」

    昨兒個才見面,換一身男裝就認不出來了?君非妾將臉湊過去,「你再仔細看看,這麼快就不記得我了?」

    「呃,不記得。」悟非看著她的臉,覺得有幾分眼熟,可又想不起何時見過,煩躁得伸出兩隻小胖手揉腦袋。

    不記得最好,君非妾邪惡一笑,「我叫方含君,是烏邪大師的朋友,兩個月前,原本約好了與烏邪大師一起喝茶論佛法,結果有事耽擱,前兩天才剛回盛京。」

    「是這樣嗎?」

    「騙你作甚,你師父他人呢。」

    「師傅採藥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你明日再來吧。」

    「大冬天的,去去哪採藥了?」

    「不知道。」

    「噢,那我就在這裡等他,你自個兒乖乖唸經去。」

    悟非眉毛皺成一團,胖胖的臉上全是鬱悶,「我做完早課了。」

    君非妾齜牙咧嘴,「要不,你陪我玩?或者我陪你玩?」

    悟非警醒的往後退幾步,「你想幹什麼?」

    「小光頭,你長得好白嫩,好胖好可愛哇!」君非妾衝過去,將他扯入懷中,捏捏臉蛋,摸摸光頭,揉揉軟和的小身軀,十分歡樂。

    「你放開我!放開我!不許亂摸……喂……施主你要自重!要自重!放開我……啊啊啊啊……佛祖不會原諒你的……不許摸頭,會長不高的……不許摸!放開我……」悟非憋了一肚子氣,胖臉漲得通紅,使出吃草的勁兒掙扎,奈何人小力弱,始終無法掙脫君非妾的魔爪。

    「你的臉皮好有彈性哇!」君非妾的爪子捏著人家臉皮,毫不客氣的扯來扯去,拉扯出各種形狀,最後感慨於悟非臉蛋白嫩細膩,硬是抱著人家的腦袋,狠狠的在人家臉上親了幾口!

    「放開我……啊啊啊……男男授受不親啊!」悟非放棄了掙扎,扯開嗓子嚎啕大哭。

    君非妾覺得滿足了,放開他,重新跳回到樹幹上,舒舒服服的倒在那兒,把悟非的哭聲當成音樂來聽。

    悟非哭了老半天,累得要命,見沒人來安慰他,沖樹上的君非妾嚷了一句,「佛祖不會原諒你的!」跺跺腳,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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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烏邪遲遲未歸,君非妾不願離去,便在這座院子裡轉了一圈又一圈,雖然看不到他,但能夠站在他一直生活的地方,心裡仍然說不出的高興。

    夕陽西斜,金色的餘暉灑在乾淨的院落裡,她弓著身子,坐在門前的石板台階上,腦袋枕著膝蓋,似是睡著了。

    烏邪回來,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幕,愣了一下,腳步輕緩的走了過去。

    站在三步之外,靜靜打量著她。

    君非妾彷彿感應到了什麼,身子動了動,睜開眼睛,看到烏邪就在面前,開心得跳了起來,「你終於回來啦!」

    「姑娘找貧僧所為何事?」烏邪依然是那副淡漠疏離的樣子,似乎在他的眼裡,她與其他人並無區別。

    她是女子,他是僧人,他對她,不可能像她對他那樣,這是正常的。君非妾這般想著,因此對於他的態度,並不怎麼在意,笑臉迎著他,說出自己的心聲,「我想你了啊。」

    「姑娘請回吧,貧僧並非子隱。」烏邪再不看她一眼,逕自進屋。

    君非妾飛快的跟了進去,「我不是來找子隱的,我找的人,是烏邪。」不承認也罷,反正認定了是他。

    「姑娘,你待在貧僧這裡,著實不合適。」烏邪解下背簍,整理好不容易採摘回來的藥果。

    「我找你看病的,怎麼不合適了?」君非妾湊過去,往背簍裡一瞧,笑著說道:「原來是去採摘心燈果了啊。」這個果子,可是個好東西。

    挑了一個熟透了的,用手絹擦淨,君非妾咬了一口,滿口生津,「酸酸甜甜,味道不錯。」

    一邊吃果子,一邊將手腕伸到他面前,「給我把把脈呀,看看有沒有好一點?」

    烏邪避到一旁,「你的身子只要好好調養,便無大礙,況且,你懂得醫術的。」

    君非妾笑瞇瞇道:「和尚,你真瞭解我喔。」

    烏邪不說話,自顧自忙碌著,在他看來,對於君非妾這樣的人,忽視是最好的辦法,她已認定他是子隱,無論他再說些什麼都沒有用。

    君非妾到一旁坐下,看著他搗鼓藥材,僅是這樣,就已經覺得很滿足了,哪怕他一直不理睬她,也不打緊。

    天色漸暗,一個年少的和尚來到門外,手裡提著食盒,「師傅。」

    烏邪抬頭向外看了一眼,「放這裡吧。」

    那和尚白白淨淨,只有十四五歲的模樣,將食盒放在桌上,打量了君非妾一眼,便退了出去。

    忙完手裡的活兒,烏邪淨了手,走到桌邊坐下,將食盒打開,拿出一碗米飯,一小碟鹹菜,和一碟豆腐,開始吃飯。

    君非妾餓了一天,這會兒見了食物,肚子就咕咕叫。

    「和尚,我餓,不請我吃點?」君非妾蹭過去,可憐兮兮趴在桌邊。

    烏邪停筷,看了她一眼,「姑娘該回去了。」

    「我餓,沒力氣。」君非妾心思一轉,張開嘴,「你餵我吃一口,就一口,吃完我就有力氣下山。」

    烏邪不為所動。

    「沒力氣下山的話,那我今夜就只好睡在這裡了。」

    烏生是都。烏邪無奈的歎了一聲,用筷子挑了一團米飯送到她嘴邊,君非妾喜滋滋的吃了,「唔,還有菜。」

    烏邪只好小心的夾了一塊豆腐給她。

    君非妾吃了,滿足的笑了起來,臨走時,原本已經踏出了門檻,忽然間想到了什麼,眼珠子一轉,嘴角流出一抹邪惡,又轉身跑了回去,站在烏邪背後,俯下身子,動作極快的在他臉上吻了一下,然後咯咯笑著跑出門去。

    啪嗒。

    屋裡,烏邪手中的筷子掉落在地。

    君府,靈韻苑。

    君非妾一回來就倒在塌上大笑,抱著肚子,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這可把屋裡兩個小丫鬟給嚇著了,城池和璃血還以為她這趟出門,受了刺激呢,連忙跑過去安慰。

    「不是……」君非妾笑得俏臉通紅,用袖子抹了抹眼角,「你們兩個沒看到……他居然臉紅了……哈哈哈哈……原來和尚也會害羞啊……哈哈哈……」

    兩個小丫頭面面相覷,聽得一頭霧水,不過總算明白了,她們家二小姐沒受刺激,非但如此,應該還讓別人受了刺激。

    夜裡,入睡前,將兩個小丫頭叫到床前問話,「你們有沒有聽說過,一個名叫晏晚晚的女孩子?」

    城池脫口就答道:「晏晚晚啊,晏家六小姐啊。」

    璃血跟著點頭。rk3t。

    「你們都知道她?」

    「晏家跟君家,還有西門家,顏家,是盛京的四大世家,晏家六小姐的事情,我們當然有聽說過啦。」璃血搶著答話,「尤其啊,晏家六小姐喜歡珣王,是整個盛京人都知道的事情!」

    城池點點頭道:「嗯,而且啊,珣王爺不喜歡晏家六小姐,也是整個盛京竟然都知道的事。」

    想到微生子淵那副慫樣,君非妾便忍不住好奇,「誒?怎麼回事?趕緊的,說說。」

    「具體的不清楚,反正只是知道,珣王爺不喜歡晏家六小姐,原本兩人有婚約的,結果珣王爺退婚了。」

    「即便退婚,晏六小姐仍然一直都沒有死心,聽說她只要一有機會就會糾纏珣王爺。」

    君非妾問道:「珣王爺為何退婚?晏六小姐是長得醜了還是怎麼的?」

    「聽說相貌並不難看,只是太凶了。」

    想著微生子淵走在大街上,還要四處東張西望躲躲藏藏的樣子,君非妾不禁笑道:「真是個有意思的女孩。」居然能把一個王爺逼成那個樣子,不簡單啊!

    璃血似乎並不喜歡晏晚晚,皺眉道:「什麼有意思嘛,晏六小姐名聲壞透了,被退婚還不知收斂,以後嫁不嫁得出去還難說呢,即使嫁出去了,也不會是什麼好人家。」

    在這樣一個封建的貴族圈子裡,她敢愛,敢於說出口,敢於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喜歡珣王爺,多麼有勇氣的女孩子啊。假如日後她真的嫁不出去,那也只能說明,是這個社會太渣。

    君非妾打了個哈欠,「你們給我辦一件事,送個信給晏六小姐。」

    城池問:「二小姐現在要寫信麼?」

    君非妾擺擺手,「不,只要傳個消息,到晏六小姐耳中就行了。」

    「什麼消息?」

    「後天晚上,珣王爺會去瀟湘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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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還未黑,瀟湘館裡已經漸漸熱鬧了起來。

    君非妾臉上寫滿了苦悶,來了半天,也不說話,只顧一個人在那兒悶頭喝茶。

    微生子淵見了,心裡偷偷的幸災樂禍,面上卻裝出一副很是關心的模樣,「發生什麼事情了?被蹂躪了?」

    「唉,甭提了,好心沒好報……」君非妾一面搖頭,一面控訴道:「我表哥那人,真是的,好心好意拉他來瀟湘館,反倒被他罵了個狗血淋頭……說我不務正業不思進取生活不檢點……怎麼就不檢點了?想我一個大老爺們兒,喝點小酒,看看美人不是很正常的事情麼?十七爺你說是不是?」

    「你拉君笑樓來瀟湘館?哈哈哈,不是哥說你,你這不是自取其辱是什麼?!」

    「我是看他有意迎娶蘇暮煙,日後想出來混也沒機會嘛!唉,真是的,是不是陷入愛河的男人都這樣假正經啊!」君非妾皺著眉頭,看起來,像是想不明白似的。

    微生子淵豎起食指,搖了搖道:「不一定,蘇逸辰就沒什麼紅顏知己,照樣假正經,就連丞相府的三小姐對他有意都不睬……」

    等的就是他這句話!君非妾眼裡燃起了邪惡的小火苗子,「蘇逸辰啊?既沒有紅顏知己,怎麼可能不愛瀟湘館呢?我說,是不是十七爺的面子不夠,請不動他?」

    微生子淵一聽,立即被點爆,「胡扯!我的面子若是不夠,那麼放眼整個盛京,也不會有人越得過我!」

    十七爺真是個值得交的好朋友啊,隨便挖個什麼坑他就會自覺往裡跳,真是越看越喜歡啊!君非妾將不信全都擺在臉上,「是嗎?十七爺莫要盲目自信喲!我覺得,分明是蘇逸辰那廝沒將十七爺當朋友!」

    微生子淵瞇起眼睛瞅著她,「喂,你小子是想挑撥離間還是怎麼著?」

    「挑撥離間?我都準備豁出小命幫十七爺放火燒東廠去,十七爺居然覺得我是在挑撥離間?」聞言,君非妾臉色一變。

    「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微生子淵生怕惹毛了她,火燒東廠之事會泡湯,連忙解釋道:「我跟蘇逸辰、君笑樓還有西門三少,那都是從小一塊玩到大,十多年的交情了……你說蘇逸辰沒把我當朋友……怎麼都說不過去的不是?」

    君非妾趁機道:「蘇逸辰究竟有沒有真心將十七爺當成好友,咱們一試便知。」

    微生子淵愣了愣,「怎麼試?」

    「十七爺不是沒法拉蘇逸辰來瀟湘館麼?這次,換我去請他,他若是來了……」

    君非妾話還沒說完,微生子淵便斬釘截鐵道:「不可能!他怎麼會來?!你拉君笑樓過來,都被罵得狗血淋頭,蘇逸辰跟君笑樓一樣,鐵定不會來!」

    「萬一蘇逸辰要是來了呢?可不就證明了我說的話時正確的?嗯?」

    「就憑你?不可能。」

    「可能不可能,試了才知道!」

    微生子淵遲疑了一會兒,方勉強同意。

    君非妾補充道:「那就讓十七爺您的小廝跑一趟定遠侯府,也省得到時候,十七爺會以為是我使了什麼手段才將蘇逸辰給誆過來的。」

    微生子淵想了想,覺得這樣最好不過,於是到門口喚來小廝,吩咐了幾句。

    微生子淵轉身回來,指著桌上的酒壺道:「等會兒蘇逸辰若是沒來,你可要自罰一壺。」

    「他若是沒來,我願自罰三壺。」君非妾唇角微勾,彷彿贏定了。

    「你就那麼自信?」瞧著她那副樣子,微生子淵莫名的有點忐忑不安。

    「無關自信。」君非妾眼眸晶亮,仿若經過雪水洗滌,望著微生子淵,微微笑道:「作為十七爺的好友,我更在意的是,十七爺一心認定的兄弟,究竟是不是也真心將十七爺當兄弟。」

    君非妾當然自信,蘇逸辰可是親口答應了何氏,要約她出來喝茶的。此次,當蘇逸辰從那小廝的口中聽到,君笑樓的表弟方含君請他來瀟湘館喝茶,必然會猜到是她請他,諒他也不會因為潔身自好,而拒絕她一個女孩子的邀請,所以一定會過來的。

    「真沒想到,你小子對我竟如此上心。」

    「我可是真心將十七爺當朋友的!」君非妾臉上儘是誠實懇切,令人感動。

    微生子淵走過去,用力的拍了拍她的肩,一切盡在不言中。

    兩人閒話一陣,君非妾不著痕跡的,又將話題引回到蘇逸辰的身上,「十七爺,若是蘇逸辰真的來了,到時候,你可得幫我做一件事。」

    「做什麼?」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微生子淵再察覺不出什麼,那就真的是個蠢貨,濃眉緊蹙,「你小子是不是在算計我?」

    「怎麼會呢,十七爺想太多了,我要算計,也是算計蘇逸辰。」君非妾笑臉無辜。

    微生子淵緊盯著她,「你先說說看,要我做什麼?」

    「今晚無論發生什麼事,蘇逸辰若是想請十七爺為他做不在場證明,十七爺只管否定他的話。」

    微生子淵心裡一驚,「今晚會發生什麼事?」

    「十七爺儘管放心,不是什麼大事,人家可是堂堂定遠侯府世子爺,我頂多只是小整他一下,不敢胡亂來。」

    「你小子究竟想幹什麼?我跟蘇逸辰是什麼關係你又不是不知道,憑什麼幫你整他!」

    「就憑他會赴我之約來瀟湘館,卻不肯陪十七爺你來!」君非妾下頜微微揚起,話語氣勢豪邁,堅定有力。

    微生子淵噎了噎,想著假若蘇逸辰等會兒若是真的來了,那就說明蘇逸辰不給他面子,既如此,那他幫方含君整治蘇逸辰一下也算不得什麼了。

    他的這點心思,君非妾瞭若指掌,「兩個多月前,我幫十七爺揍了一個強搶民女的畜生,那時十七爺說過,欠我一個人情,今日便是還的時候了。」

    連蔡天澤那廝的名字都忘了,虧她還記得他欠了她一個人情的事情!微生子淵來回踱步,考慮了一會兒,抬起眼皮看著她道:「行,若是他真的來了,我一定站在你這邊。」

    098

    君非妾抱拳,衝他拱手道謝。

    微生子淵忍不住問:「蘇逸辰與你有什麼過節你要整他?」

    君非妾隨口答:「蘇逸辰是我的情敵。」

    噗!微生子淵一口酒噴了出來,抬手用袖子擦了擦,兩眼發光的望著她,「情敵?!你跟蘇逸辰?!你們都看上哪家的姑娘了啊?」蘇逸辰都二十好幾了,從未聽說他對哪個女子上心過,沒想到如今他竟然不動聲色的動了春心!而且居然跟方含君這個混小子看上了同一個女人!這事兒簡直太令人振奮了!

    瞎激動個什麼勁兒!君非妾斜睨著他,嗯了一聲。

    「哪家姑娘啊哪家姑娘?」微生子淵十分好奇,雙目中的亮光暴漲,整個房間都被照亮了。

    君非妾答:「我表姐啊。」

    「啊?!」聽她說表姐,微生子淵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已嫁作人婦的君非妃,心思陡轉,愈發興奮了起來,「你們兩個想跟三少搶女人?!」如果這樣,那可就好玩了。

    這貨還真是唯恐天下不亂啊,君非妾嘴角不禁抽了抽,「十七爺你想什麼呢,我說的是二表姐,君非妾。」

    「噢,君笑樓的那個突然間從天上掉下來的妹妹啊,前陣子才聽說過。」微生子淵眼裡的光芒瞬間黯了下來,頗為失望。

    君非妾:「……」這混蛋,一個大男人要不要這麼八卦!

    雖然沒有三個男人搶一個女人來得好玩,不過,兩男相爭也挺精彩,尤其是不近女色的蘇逸辰和這個刁鑽邪惡的臭小子!微生子淵眼中八卦的小火苗搖曳著,很快復又高竄起來,「聽說君非妾和君非妃長得一模樣一樣啊?真的假的?那豈不是挺漂亮的?」

    「真的。」

    「看起來,我的幾個好朋友口味都一樣啊,都喜歡君家姐妹那樣的……」

    君非妾懶懶的應著,沒興趣跟他聊這些無聊的話題,好在沒過多久,前往定遠侯府的小廝領著蘇逸辰進來了。

    將人家給不給他面子的事情完全拋諸腦後,微生子淵現在只等著兩情敵見面分外眼紅呢,見到蘇逸辰後,忙一臉熱情洋溢的迎了上去。

    「方含君?」蘇逸辰看著君非妾,臉上微笑得體,令人如沐春風。蘭姨讓他們倆出來喝茶,她倒好,選了這麼個地方。

    四目相對,君非妾也面帶微笑,「見過蘇世子。」

    在微生子淵眼中,他們倆這就是話裡帶刺笑裡藏刀啊!心情極度愉悅的將兩人拉著坐到一塊,慇勤的斟酒,「來來來,有什麼話留著等會兒再說,咱們仨喝一杯!」

    蘇逸辰雖不來風月場所,貴為定遠侯世子,平時應酬還是少不了的,因此酒量自是沒問題。

    三杯倒的君非妾早有準備,用帕子擦嘴時,將酒盡數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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