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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三十七章 物是人非 文 / 花雨蝶

    三皇子與四皇子劍拔弩張的僵持,令正殿上的氣氛一度僵硬壓抑下來,太子段非臻雖斂起了劍眉,卻依然一派冷峻從容,並沒有上前阻止的意思。而殿中一邊的二皇子段非塵則是雙臂環胸,陰鷙的冷眸一直看著被段莫離護在身後的新娘子,漸漸透出刺骨的恨意?

    四兄弟,一女人,心思各異,各懷鬼胎?

    就連太子和二皇子也沒有上前解圍勸說,旁觀的達官顯貴們更是不敢貿然上前說話,左右為難地呆呆站在一旁,得罪哪一方都不太好?

    可是眼前的情況太詭異了,剛剛征戰凱旋歸來的三皇子不是第一時間進宮向皇上報喜,而是、而是趕上了四皇子的婚宴,第一句話不是祝賀,而是問新娘的名字,怎麼看這三人的關係都不太尋常,太曖昧了?也太緊繃了?難不成三皇子和四皇子新婚的離王妃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過去??

    難道是老相好不成?

    嘖嘖嘖,這也奇了怪了,聽聞這新立的離王妃出身低微不說,就連美貌也很一般,偏偏就讓四皇子為她丟了心,失了魂,用盡手段也要求皇上將這宮女子給了他?

    現在好不容易成功說服了皇上,半路倒殺出個三皇子,這是鬧哪一出??

    兩個皇子新婚之夜爭奪一個宮女子?這話說出去,誰會相信??tdkz。

    若不是今夜他們親眼所見,估計也只認為是外面無知的百姓誇大其言而已,現在……倒真的有點好奇這離王妃的真面目了?

    「三哥恐怕是長途跋涉,疲勞過度了,變得胡言亂語了,不如先回去休息-?」段莫離冷冷的語氣,妖孽的俊容也微微陰沉下來了,話中逐客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只不過畢竟是名義上的兄弟,不宜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前大鬧不和,要不然估計段莫離早就不幹了?

    月是他的底線,段非桀只不過是一個外人,不該如此輕狂不羈的?

    月是他段莫離的女人,不是段非桀的??

    少年陰沉不悅的逐客令,讓正殿中的氣氛一下子繃懸得更緊了,周圍一片寂靜無聲的,誰也不敢亂說話,甚至連呼吸聲也變得微弱起來了,這是最尷尬的情況,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大有在無。雙手緊握成拳頭,一身黑甲戰袍的段非桀顯得煞氣騰騰的,氣勢威武猶如將神降臨,滄桑的俊臉微微扭曲著,卻依然固執要知道答案:「回答我的話,孟曉月?」

    他要一個答案,要聽到孟曉月親口說出來的答案,他要知道為什麼?為什麼才幾個月的光景,一切都變得物是人非了??

    究竟是怎麼回事,明明他出征之前一切都還好的,現在她卻成了他弟弟的女人,他的弟妹……太突然了,他無法接受『弟妹』這兩個字???

    一直被段莫離護在身後的孟曉月,微涼的小手被高大的少年捉得發紅髮痛的,她甚至能感覺到阿離溫熱的大手在微微發抖,彷彿怕一鬆手她就會立刻跟段非桀走一樣,隱忍著一股強烈的不安?

    孟曉月心情變得更加複雜了,她不敢說話也不知道該要如何去解釋,聽著段非桀一聲聲質問的聲音,她覺得心裡好難受,流淌出一股莫名的悲涼。她知道,她和段非桀再也回不去了,回不去以前的那樣子了,一次的錯過,就是一輩子的錯過……

    她多麼想當一回鴕鳥,什麼都不去理會,什麼都不去在意,但是,她不能?

    再鬧下去,她不敢想像會變成什麼局面?

    慢慢閉上了眼睛,秀眉間縈繞著淡淡的哀愁,孟曉月掙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出聲道:「段非桀,求你了……別鬧了。」虛弱得輕若似無的聲音充滿了無奈的乞求,其中的脆弱讓人不禁心生惻隱?

    對不起,段非桀,對不起……如果可以,她不想要這樣的,如果可以,她也想要能兌現以前她說過的話,可是……沒有如果了。

    「這就是……你給我的答案?」清澈的眼瞳迸射出烈焰花火,胸膛前亮蹭蹭的護甲急促地上下起伏,若不是段莫離護在孟曉月身前,估計段非桀早已按捺不住,將她搶過來了?

    這算哪門子的答案,他想要的答案,不是這個?

    小丫頭,為什麼連你也會變了,也被權貴折服了……

    孟曉月,你再也不是他的小丫頭了,再也不是了?

    緊咬住嫣紅的下唇,孟曉月愧疚地垂下小腦袋,透過喜帕的下擺望著大理石的地磚,低低說出自己心底的心聲:「段非桀……對不起。」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向段非桀說『對不起』,只是她心裡就是有一種背叛了他的感覺,感覺自己虧欠了段非桀好多好多……

    是她傷害了段非桀,但是她沒騙過他,從來都沒有?

    她喜歡過段非桀,真心真意的喜歡過他,也曾奢望過希望能和他一輩子一雙人,可是現實卻永遠是殘酷的,所以她才會放棄這份情,選擇自由?

    她沒想過會和阿離走在一起的,那時候的她真的沒想過……

    聽到孟曉月那一聲愧疚無比的『對不起』,心中的痛苦只有段非桀自己一人慢慢品嚐,錐心的忍痛讓他想要瘋狂大吼,卻只能一點一點隱忍下去,難掩疲倦的俊臉灑脫一笑,望著喜帕蓋頭的孟曉月,狂放不羈道:「好,本皇子接受你的道歉?祝弟妹和四弟從此白頭偕老,兩不相離。」

    深深地看了孟曉月一眼,明知道她根本看不見自己的痛苦,但是段非桀還是忍不住想要再看她一眼,過來今夜,她就是他的『弟妹』,他們之間再也不存在任何曖昧的關係,昔日的種種,都必須要煙消雲散?

    「打擾你了四弟,你們繼續,我有點累了,先行回府去了。」段非桀一步一步往後退,亮錚錚的黑甲戰袍發出千斤重的沉重聲音,最後他才依依不捨地收回了在孟曉月身上的視線,毅然轉身獨自離開了——

    健壯挺拔的身影漸漸被夜幕吞噬湮滅,很快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讓人心裡不禁湧出一股悲傷的情緒。

    事已到此,再掙扎再不甘再不捨再生氣再憤怒,也已經徒然無果了。米已成炊的這道理,段非桀懂,孟曉月懂,段莫離——更懂??

    三人行,必有一傷。

    段非桀走了,正殿中的大臣們不愧都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很快就恢復方才喜慶連連的樣子,彷彿之前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全都老殲巨猾得很?

    孟曉月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完婚的,聽著耳畔吵鬧鬧的聲音心裡亂糟糟的,根本完全反應不過來,睜著眼睛想要看清楚周圍的一切,入眼的卻是一片喜帕的鮮紅,她基本是被段莫離扯著行動的,猶如一具丟了魂的扯線木偶,失魂落魄?

    ………………

    燭光亮堂的大紅新房,孟曉月一人獨坐在大紅床榻之上,頭上的喜帕沒有掀起,遮住了她臉上的表情,讓人無法看清她在想些什麼事——

    「想什麼呢?」貼上雙喜紅字的房門被無聲地推開了,一身暗紅錦袍的段莫離緩步走了進來,關上房門,陰冷的聲音夾帶著不悅地問著坐在床邊緣上的女子。

    喜帕裡頭卻是一片沉默的,孟曉月並沒有回答少年氣沖的問題,不知道是聽不見,還是不想應他?

    「你是不是在想著段非桀?」得不到孟曉月的柔聲安撫,妖孽的少年既生氣又害怕的,英眉間的戾起愈發沉重強烈,他快步走上前一手就掀開了孟曉月頭上的喜帕頭,盯著神色有些落寞的她,憤然激動道:「你就這麼在乎他嗎??你以前果然和段非桀有一腿?」

    要不然方才在殿上,月為什麼要對段非桀說『對不起』?為何要對不起,嫁給他,就對不起段非桀了嗎??

    不堪少年口不擇言的控訴,孟曉月秀眉一皺,有點怒了,沉靜的聲音不悅道:「阿離,住嘴?」

    什麼有一腿?她和段非桀之間沒有做過任何逾矩的事情,何來有一腿之說?

    「那你告訴我,你剛才有沒有想過要跟段非桀走??」情緒激烈得俊臉泛紅的少年郎,不安地扯住孟曉月略帶涼意的小手,急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如果他剛才沒有一直攥住月的手,她是不是就會離他而去?

    看到段非桀出現的一刻,他真的感到懼怕?他怕段非桀會搶走他的月,他更怕月會選擇段非桀,不要了他?

    只要一想到有這種可能,他就莫名的驚慌失措了,那一刻他真恨不得殺了段非桀,讓他永遠都不能和自己爭???

    只要段非桀死了,月的心才會真正完全屬於他,為什麼段非桀沒有在戰場上死去呢?

    段非桀的凱旋歸來挑起了段莫離扭曲的危機意識,視孟曉月如命的他心裡一直隱藏的陰暗一面,漸漸浮現出來了,渾濁的黑眸陰森駭然——

    ………………

    作者要說的話:昨天頭疼得要命,身體好不舒服,什麼都想不到,剛剛才恢復狀態,不過好像來不及當天的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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