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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五十章 突然發起瘋 文 / 花雨蝶

    聽聞段莫離肩上傷口病情加重,幾名御醫冒著傾盆大雨匆匆趕來,靴子都已經濕透了,卻誰都不敢抱怨一句,三皇子弒弟,四皇子重傷的事情已經在朝廷上鬧翻天了,皇上那兒更是一連好幾天板起臉,心情非常不好?試問誰還敢在這緊張關頭之下怠慢四皇子,要是這一次四皇子真有個三長兩短,那他們這群御醫都別想活了,三皇子更加是罪加一等,或者會有罷黜貶為庶民的可能?總之這次事件牽連太大,朝廷上的百官又揪住不放,連皇上也深受其苦煩惱不堪?

    幾名御醫為段莫離處理好裂開的傷口,撒上了一層止血藥粉,又給他敷上上好的草藥,再為他包紮好傷口。最後開了幾劑藥,還不忘叮囑孟曉月一些日常照理的細節,才拎著藥箱離開第四大苑。

    看著躺在床榻上跟自己鬥氣的段莫離,孟曉月若有所思地低頭看著自己的柔白小手,上面的血跡已經被洗去了,可是那溫熱的黏感彷彿還存在似的,縈繞著她的心頭提醒著她,那是阿離的血啊?

    「阿離,你餓不餓,要不要叫人煮點稀粥給你吃?」孟曉月細心的問,帶著軟軟的討好,走上去坐在床榻旁伸手想要觸碰躺在裡面的少年郎,玉蔥的指尖卻只觸摸到他潔白的錦袍,就被他迅速一揮打開了,兩人手輕碰,『啪』的一聲,好刺耳?少年若無其事地收了回去。孟曉月在半空滯了一瞬,緩緩收回了空落落的手。

    難受的人不止是段莫離,還有孟曉月,淋了一場冷雨的她身體累心也累,很多事都不想多想了,呆滯看著剛剛被少年拍開的小手,麻木的心還是揪痛了一下,卻還是壓下心中的委屈,冷靜道:「你好好休息一下。」tdkz。

    說著,便轉身想要出去了,小步伐有點急,似想逃離這僵硬破裂的氣氛一般——

    「你走,你走啊?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早就想離開我??離開我,好去找那個段非桀???你要真敢走出這扇門,明天我就去殺了段非桀,和他一起同歸於盡???」一直在床榻上側躺著的段莫離看見孟曉月要離開了,突然雙目赤紅就發起瘋來了,尖叫咆吼著,手能觸及的一切都被他狠狠地砸落到地上,玉枕頭、絲被子,盛著半碗黑漆漆湯藥的瓷碗子,『辟里啪啦』的全都亂作一團了,一塌糊塗?

    幾乎是在段莫離發瘋尖叫的一刻,孟曉月就猛然回頭飛速衝回床前,伸手就去捂少年氣極而嫣紅的嘴唇,無奈至極道:「阿離,你瘋了?叫那麼大聲?你怎麼到現在還這麼幼稚?要是給別人聽見了怎麼辦?」

    殺了段非桀的這些話能夠隨便亂講的嗎?要是被別的人聽見了,可怎麼解釋清楚??真是的,他就不能成熟一點嗎??個他要麼。

    見孟曉月又回到自己的身邊了,俊美的少年郎才暗暗地鬆了一口氣,深若幽潭的黑眸子卻凶狠地盯著孟曉月,彷彿她敢離開自己半步,他就立刻發瘋給她看?

    「你別再喊了知不知道?」知道段莫離倔強固執的脾氣,孟曉月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柔和的聲音輕巧地安撫著他哄著他,輕而細的聲音柔柔暖暖的,讓人聽著不禁心窩一暖,一種舒服的感受。

    少年眨了眨深邃的黑眸點頭同意。孟曉月才緩緩鬆開摀住他嘴唇的手,就聽到這若謫仙般俊美的少年郎用一種認真得不能再認真的語調道:「我說的話都是認真的?你要敢離開我去找段非桀,要不我就立刻撞牆去死,要不就先殺了段非桀再去死?你看著辦-?」

    橫豎都是以死來威脅她,不就欺負她對他心軟心疼嘛?孟曉月心裡憤憤地想著,嘴裡頭卻已經比心快一步鬆口了:「……你無恥?」

    真是的,她怎麼就調教出這麼一個小變態出來的呢?明明她教育的方式沒有錯的啊……

    聞言,謫仙般的少年突然失落地垂下俊臉流露出哀傷的眼神,好不可憐。微涼的大手拉住孟曉月的袖子一遍又一遍說:「對不起,月,對不起……我知道我這樣子是不正常的,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我不想要你離開我,一步也不想要?我想要你時時刻刻都陪在我的身邊,我想要你留在我目及得到的範圍,我想要你的眼光只看著我一人,別人都無法分到你絲毫的注意?」少年忽然緊緊抱住孟曉月嬌小的身體,發狠般的力度緊緊的,大力的,壓得她肋骨硬生生地疼,可疼痛處卻泛著暖意,但又是絲絲淒涼絕望。「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是不是瘋了,得到越多,我就越害怕,擁抱你越多,我就越不知足,渴望想要得到你的更多,漸漸就變成不安了?」

    權力越大他就越覺得空虛,而這種空虛幾乎折磨得他快要瘋狂了,只有呆在月身邊的時候他才能漸漸平靜安心下來,就好像又回到冷宮裡的那一段時光,單純的純碎的只有他們兩個人,什麼雜念都能拋開?

    他不能離開月,真的不能離開,一刻也不能離開?他心裡的魔只有月才能平息安撫下,他不知道自己離開了月會變成什麼樣子,剛剛看到月背對著他離開的身影,他只覺得整個世界都好像快要崩潰塌下來了,壓得他身體每一條神經都在瘋狂叫囂吶喊,全身血液好像在倒退一樣,頭昏腦脹,接著他就發瘋了不斷尖叫砸東西,只想換回她的一點注意力?

    聽著段莫離已經完全陷入瘋狂的話語,可怕超常的佔有慾不是每個人都能承受得住的,但其中的那份真心也是世間少有的,孟曉月不知自己是該喜還是該憂,但更多的是對少年的不捨,感情的牽絆讓她無法拒絕少年過分要求,「我一直都陪在你的身邊,從冷宮那裡開始我就在你的身邊,現在我是你的女人更是理所當然的呆在你身邊的,你還有什麼好不安的呢?」

    難道真的要她只看他一個人,只聽他一個人,只和他一個人聊天才算真正的安心??

    「不夠不夠還不夠???」少年使勁地搖頭,激烈地說出三個『不夠』,可能是肩上的傷口緣故,體力還是虛著,無力地緩緩落枕在孟曉月的大腿上,修長的雙臂卻緊緊摟住她的,鼻息間縈繞著淡淡的馨香,讓他浮躁的情緒得以安寧,「我想要得更多更多,我不想要你離開我,我想要你一步不離地呆在我身旁,在我需要你的時候,能聽到你叫我一聲『阿離』,能看到你對我笑……」下面的話,猶如夢魘中的呢喃般低沉而充滿乞求的,身上有傷的少年體力漸漸不支地昏睡過去了,微涼的大手如同他的姓格一樣地固執霸道,緊緊攥住孟曉月的一束黑髮,不讓她有機可乘地離開自己半步。頭枕在孟曉月的腿上,修長的身體缺乏安全感般地蜷縮著,可憐兮兮的。

    「別怕阿離,我不會離開你的,誰都不會分開我們的。」指尖撫過少年微微蹙起的英眉,看著少年孤獨而單薄的身子,孟曉月心頭劃過一抹心疼憐惜,對著已經昏睡過去的少年,誠摯的許下承諾。

    她知道阿離的心魔很重,或者阿離的姓格早就她出現之前就已經被扭曲了,她的出現對阿離來說是一種救贖,還是另一種折磨呢?

    「對不起。」看著枕在自己腿上的俊美少年郎,孟曉月無意識地說出輕弱似無的三個字,連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只是突然心裡好不忍,好心痛?好像是自己一直忽略掉了阿離的感受,才會讓他變成這樣的?

    「我們會在一起的。」吻輕若羽毛般地落在少年姣美的薄唇上,無聲的一吻卻承載著太多太多的感情,讓人幾乎沉溺在其中?

    「我打擾到你們了嗎?」一把清脆如黃鶯的聲音,在充滿溫馨的房間中顯得特別煞風景。孟曉月抬頭往房門一看,只見穿著玉白黑緞帶男裝的曲姒鸞正絕美瀟灑地倚在門前,似笑非笑地看著孟曉月以及枕在她腿上睡著的段莫離。

    不知為何這天下第一美人好像特別偏好男裝的裝束,至今孟曉月只見過她各式的男裝打扮,卻從未見過她女裝的打扮,卻已經美得讓人驚心動魄了?

    這小娘子是渴望當一個真男人,還是覺得自己比得過任何一個男人?

    「你怎麼來了?」孟曉月和曲姒鸞不是很熟悉,而且兩人之前還有過一段不太愉快的回憶,所以應付起來也很客套隨便。

    「來看你的男人是不是還活著。」曲姒鸞的盈盈一笑,神色俏皮又自信,姿態嫻雅的優美,頗有艷驚四方的魅力?

    抬起眼簾淡淡地看了門外的艷色絕美的曲姒鸞一眼,孟曉月不急不緩道:「承你貴言,阿離還好好的活著,看完就不送了。」

    孟曉月這般明顯的逐客令,像曲姒鸞這麼聰明的才女又怎麼會聽不懂呢,可是她卻沒有離開的意思,依然笑得落落大方:「不請我進去坐一坐嗎?」

    「阿離已經睡下了,我也想休息一下,夫妻倆的房間豈能住進第三個人?」孟曉月也笑了,極淡極輕的笑容,一語雙關,「不過外面雨勢正大,如果你想要坐一坐休息的話,請去客廳,那是招待客人的地方,會有宮人侍候你的。」

    敷衍的話卻並沒有讓曲姒鸞動怒,她反而靜靜地細看了孟曉月好幾眼,接著櫻唇勾出興味的靈秀笑容,異常配合道:「好-,那我就到外面坐一坐-,不打擾你們的溫存了。」接著便轉身離去了,卻沒走兩步又折回來了,神秘兮兮地看著孟曉月,自信十足道:「對了,你的男人醒來後記住叫他出來見我,他一定不會拒絕的,呵呵呵。」

    曲姒鸞天籟般的笑聲卻在孟曉月耳中變得有點刺耳,漸行走遠的她,笑聲很快就被外面的傾盆暴雨湮滅了,留給孟曉月的話,卻依然迴旋耳畔——

    那天,孟曉月也不知道段莫離有沒有出去見過曲姒鸞,因為那天他睡得特別香也特別沉,一直從午後睡到晚上,而被他枕著的孟曉月實在抵不住身體的疲倦和睏意,也漸漸墜入了夢鄉,醒來後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暴雨褪去,風和日麗的,曲姒鸞早就離開了,而段莫離也早就醒來了。

    於是,段莫離和曲姒鸞之間的事,就變成一個謎了。

    這次皇上出行的避暑並沒有往日那般長時間,中間突發出三皇子弒弟的事件,讓【霧靈山莊】的人都變得人心惶惶的,朝廷上的局勢也有點陷入混亂了,對立的對立,支持的支持,全都在關注這事情的進度和判處,皇上再不回去穩住人心實在是不行了?

    於是,這場避暑之行只短短的進行了半個月就撤離返回皇城了,而皇城裡等待的卻是另一場硬仗,回去皇城後,皇上並沒有立刻在朝上宣判三皇子的罪行,而是將他幽禁在【桀王府】中,不得踏出半步?刻意的拖延十幾天下,朝廷上的百官都開始騷動起來了,外來的壓力越發地逼迫了,在皇上的一拖再拖之下最後還是決定開審三皇子——

    在禁衛軍的監守之下,乘坐著三皇子的馬車緩緩在皇宮的巨門前停下了,不知是親緣還是孽緣,正巧四皇子的馬車也悠然來到停在皇宮巨門前,兩輛馬車門打開,一英俊男人一俊美少年同時下來,兩人相視一望,均是頓了一頓,最後兩人卻若無其事般地揚起冷淡的笑容,明明是結怨仇恨的兩人,此時此刻卻又彷彿不是這樣,詭異的低氣壓縈繞在兩人之間,有種呼吸不過來的恐懼?

    一身玄黑錦袍的段非桀嚴肅中透出冷俊,而一身寶藍錦袍的段莫離貴氣之中又透出俊艷,兩人相隔著不遠也不近的距離相望著對方,清晰地將彼此的表情收入眼底,接著兩人恍若有默契般,一步步走向彼此,距離被漸漸拉短了,直到兩人面對面凝視著彼此,中間毫無一絲距離,繃緊的氣氛幾乎聞得到火藥味?

    深沉盯著眼前的段莫離,段非桀似笑非笑地狂妄道:「這一箭竟射不死你,真是可惜了?」

    「我的運氣一向很好。」勾唇一笑,少年應得如沐春風,絲毫不見——殺機。

    聞言,段非桀忽然輕狂大笑,豪爽不羈卻又充滿了絕對的信心,「我會讓你的好運氣消失殆盡的?」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三哥。」斜眸瞟了段非桀一眼,少年妖孽低笑,轉身就走進皇宮裡去了,絲毫不把段非桀的話放在心中?

    ……………………

    朝堂上,充滿了大臣們激烈辯論爭辯的聲音,數十玉石台階之上的氣勢龍椅上,老皇帝正沉默地應對著一切,而作為被諸多大臣辯論的的兩人段非桀和段莫離則都是垂目不語,沉穩冷靜得很,非常地懂得隱藏自己的情緒——

    「三皇子為我們青鸞朝立過多少次戰績,豈是你們這群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文人能做到的事?」武官的將軍們依然是堅持力撐他們的大將軍——段非桀?

    「那樣就能自恃功高弒殺自己的皇弟嗎?要人人都像三皇子這般大逆不道,那置忠孝情義這四字於何地?日後世人豈不是喪心病狂到弒殺至親,也被你們這群莽夫保護擁住,判無罪釋放??」文官字字俱是真理、孝義、正義的言辭,讓嘴拙的武官一時找不到話出來反駁,只能仗著聲音響亮,喊了一聲:「你閉嘴?」

    於是,堂堂日理萬機的朝堂之上猶如炸開了鍋的市集一樣,文官與武官的多年不妥升級到最極致,兩方誰也不放過誰,各執已見地對峙著,而恰在這激烈而混亂的時刻,一直處於中立觀望態度的丞相曲羲義只是逢時地說了一句:「難道殺害自己弟弟的人,也該要輕判嗎?」

    曲羲義簡短的一番話卻勃然讓文官那方頓時氣勢大增,爭論得更激烈了,用大道理用忠孝仁義用字字先皇祖訓一句句堵死了武官的爭辯,情勢瞬間的一邊傾倒,誰都看得出無論是情勢抑或是證據方面全都指向肇事者段非桀,這一劫他怕是難躲了?

    「夠了,成何體統,都給朕閉嘴???」上方傳來的渾厚威嚴之聲,讓下面的群臣們都漸漸收了聲,聽候皇上的處置?

    老皇帝鷹般犀利的眼眸射向面無表情的段非桀,大手撫上龍椅扶手上的金雕龍頭,斂眉,嚴厲一喊:「段非桀?」

    「兒臣在。」撩起錦袍衣擺一角,段非桀應聲單膝跪下,淡定從容地應道,毫無一絲罪人的慌張心虛之態,這是從一場場的戰爭之下磨礪出來的鎮靜,儘管前方面臨著數十萬敵軍也決不能撼動內心半分,因為一旦撼動了,就注定失敗了?

    「朕問你,直到今天你可知錯認罪?」老皇帝繼續發話,有意留了一些退路給段非桀。

    無視諸多大臣的言論紛紛,段非桀依然頑石不肯點頭,眼也不抬,冷靜否決:「兒臣不認為自己哪裡做錯了,也不會認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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