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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章 戴上面具 文 / 花雨蝶

    推動凝滯的時間

    回溯著流年

    我看到了你

    只覺得好懷念

    放下了妄念

    捨棄了執念

    重新站回彼此面前

    不再愛戀——《卷三:傳奇·月》。

    ………………

    順月優美地擺了擺寬長的戲服袖袍,神色靦腆地看著臥躺在貴妃榻上的月楚狂,仙姿翩躚又英氣凜然,忽然一笑,虔誠許諾道:「小順子以後就改名叫順月,世上再無小順子,而我的主人只有月主子。」

    既然月主子已經捨棄了前塵過往,那麼他也要丟棄過去的一切,重新保護好現在的月主子?

    聞言,月楚狂只是淡然一笑,風輕雲淡卻又超塵脫俗,他向順月慵懶地勾了勾手,示意道:「過來我身邊。」tdkz。

    雪肌墨發,白衣黑綢帶,在月楚狂的身上除了黑便是白,黑白分明一切都那麼清晰乾淨,猶如從水墨畫捲走出來的仙人一般,讓人不禁恍然失神,順月拖著長長的戲服呆呆愣愣地走過去了,單膝跪在貴妃榻上的月楚狂面前,半仰起頭膜拜如神明一般地凝望著他——

    纖白的長指輕佻撫上順月精緻妝容的臉蛋,月楚狂細細地端詳了他一下,才緩聲問出:「背上灼傷的傷痕還痛嗎?」

    喜歡月楚狂對自己的觸碰,順月害臊地抿唇低笑,伸手饒了饒耳垂,羞赧道:「呵呵呵,都已經過去五年了,這傷早就好了結疤,不痛了。」

    他的傷是好了,可是月主子的呢?可好?抑或月主子已經遺忘了?

    「那就好。」月楚狂沉靜淺笑,溫潤如白玉的俊容凝靜淡然,頗有道骨仙風的禪意,讓順月呆傻晃神?

    一俊逸脫俗的公子哥兒輕浮地挑起一清純花旦的精緻臉蛋兒,兩人目光交錯姿勢極其曖昧不清,讓人浮想翩翩。

    此時,十名玄衣曼妙的貌美女子徐徐緩步而來,帶來了陣陣悅耳的銅鈴聲響,畢恭畢敬地單膝跪在月楚狂面前,柔聲笑嫣然:「公子,今日你與傾戰樓眾樓主之約,時辰快到,是要啟程赴約了嗎?」

    這十名玄衣護女是由【傾戰樓】三樓主玄邪雨一手訓練出來的各地堂主,武功並不在【傾戰樓】的各樓主之下,做事機靈又利索,後來就被派去貼身保護在月楚狂身邊,已有五年之久。

    月楚狂鬆開了撫摸順月臉蛋的纖白玉手,懶懶地平躺在貴妃榻上,半瞇起沉靜的雙眸凝視著頭頂上光輝明媚的晴空,秀眉釋然一鬆,潤紅的雙唇淡淡張啟吩咐道:「時間正好,順月你去換下身上的衣服,隨我一同去。」

    「是,月主子。」單膝跪地的順月靜靜地看著皮膚白得近乎透明的月楚狂,心跳驚險地漏了一拍,真怕下一刻他就要羽化飛仙了?

    月主子,真的變了好多,變得太安靜太淡然,仿若對世間的一切都再無感覺一樣——

    ………………

    郢都】是司雪衣師傅居住的地方,他的一底戲班在【郢都】裡可是大有名聲來頭,這兒也是【傾戰樓】長期逗留的地方之一,除了皇城的【雪闕館】,司雪衣師傅的戲班便是【傾戰樓】的第二個總舵。

    輕紗飄揚的華麗香車在【如坊戲班】的大門前緩緩停下,一身靛藍男裝錦袍的順月先從香車上跳出來了,接著一手撩起了半遮掩的輕紗一角,向車中之人伸出手,請他下來:「月主子,到了。」

    纖白溫暖的手覆上順月的大手,月楚狂優雅從容地香車上跳落下來,琉璃玉冠,潔淨的白衣繡上精巧的暗紋,間纏戴上墨黑絲綢的腰帶,中間鑲上一塊溫潤的白玉,極其淡雅又華美的裝束,一派風度翩翩的秀美公子,吸引了不少路人閨女的矚目。

    十名貼身隨從的玄衣護女為她們的公子敞開了【如坊戲班】的雙面大門,神色平靜無波的月楚狂雙手負背淡然步入,身旁跟著的是長得極其眉清目秀的順月。

    如坊戲班】的三樓,一間玄色雅字的房間,雙面銅門前上有五塊形狀不一的空缺位置,其中四個空缺位置已放上了與之對應的玉珮,月楚狂將懸掛在腰間上的玉珮扯落下來,按入第五個空缺位置上,『卡嚓』的一聲機關聲,緊閉的銅門頃刻為他敞開,裡面坐著的人正是傳說中的【傾戰樓】四位樓主,以及司雪衣的師傅——

    「呦,小五你來得真遲?」師伯仲一邊大口大口吞嚥著精緻的糕點,一邊豪爽熱情地向月楚狂打招呼。

    「歡迎。」調試著琴弦音調的玄邪雨瞟了月楚狂一眼,笑吟吟地歡迎。

    「師弟,快進來。」正在給師傅奉茶的司雪衣見月楚狂終於來了,咧嘴燦爛一笑,露出兩個可愛的小酒窩。

    而一直坐在窗沿上的凜徹只是朦朧地瞄了門前的月楚狂一眼,淡淡別過頭,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除了對司雪衣,他基本是越來越沉默是金了。

    環視了房間中的眾人一眼,月楚狂淡然點了點頭,悠悠然地走進了秘密基地的房間,身後的順月也趕緊跟著閃身進來,下一刻房間的銅門便自動關閉起來,隔絕外人的打擾。

    月楚狂筆直走到一白髮長眉的老者面前,傾身拱手尊稱道:「宗師。」

    這位白髮長眉的老者便是司雪衣的師傅,也是月楚狂的宗師,更是這【如坊戲班】的大班主,身份極其神秘高深,名叫道光。

    「宗師,你要的人我已給你帶來,他唱戲的功夫越來越好,你看可滿意?」月楚狂將身旁的順月推了推上前,讓宗師瞧個清楚。

    看著眉清目秀的順月,宗師撫弄長長的白鬍子,能為戲班得一如此花旦,煞是欣喜,頻頻點頭道:「嗯,他可是唱戲這方面的人才,不錯不錯。花旦藝名想好了?」

    「順月?」還不等月楚狂說出來,順月便迫不及待地報上名來,一臉的得意:「這是月主子給我取的?」

    比他原來的奴才名字要好聽多了?這下子他就能正在的重生了,不再是以前那個唯命是從的小順子?

    點點頭,俊容淡然的月楚狂沒再說話了,而是選了一個靠在臨江湖畔的露台位置,靜靜地坐下,俊臉望向外邊水面平靜湖畔,雙眸淡靜而遙遠的,微風掠過,吹起他白紗的袖袍,青絲飄舞,唯美若畫,有一種淡出遠世的距離感覺……看著如老僧入定般的月楚狂,順月清秀的面龐一臉憂心忡忡的糾結,求助地望向座上的宗師,不由沉重歎氣:「宗師,月主子變得和凜徹……越來越像了……」

    越來越平靜,越來越不愛說話,彷彿靈魂完全抽離了這世上一樣,有時候連他也不確定月主子究竟記不記得自己是誰?他又是誰?月主子還記得……從前的事嗎?

    他不敢問,他怕會勾起月主子的傷心事,他也怕問出來的答案是忘記……兩個字。

    果然是那顆丹藥的效果嗎?五年前那場大火之後,月主子整整沉睡了一個月,再次醒來卻是判若兩人的,極靜極冷,身子骨明明是一樣的差,不見好轉?但最讓他驚奇的是,月主子活下來了,若無其事地一直活過這五年的時間,太不可思議了?彷彿身體的好壞都與月主子無關一樣,一種凌駕在**身上的強大精神力?

    再之後,宗師便收了月主子做入室徒弟,成為司雪衣的師弟,然後月主子在【綺雲山】上閉關了一年,出關後竟完全精通了奇門八算,成為天下第一神算【臨江仙】?

    他一直很疑惑月主子是怎麼在一年間完全掌握博大精深的奇門八算?哪怕是再有天賦的能人也要苦學研究個三四十年的時光,才有一番小成就。可月主子卻……卻在一年間完全精通了?難道……這也是那顆丹藥的效果?

    再這樣下去,月主子會變成什麼樣呢?會像凜徹一樣嗎?對什麼事都漠不關己……

    白髮長眉的老宗師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坐在露台上的月楚狂,又望了望仰頭看天的凜徹,撫著白鬍子,深緘道:「無妨。人的一生又各種大小劫,安然渡過去便可。」

    更重要的是,楚狂的出現讓雪衣與凜徹間的相殺卦象徒然生變了。他若推算沒錯的話,楚狂的出現或許能沖解雪衣與凜徹的死劫。

    而且更奇妙的是,他們一個個人的劫竟是巧妙相連在一起成為第一大劫,真是天大的作弄啊?

    一聲響亮的哨子聲,數只白鴿飛撲降落在露台之上,月楚狂伸出纖細的白手,一直白鴿似有靈姓般地跳上他長長的玉指上,圓溜溜的眼珠子無辜地轉動著,月楚狂一邊撫摸著白鴿的羽毛,一邊淡聲問道:「說罷雪衣,這次專門聚合起我們的目的。」

    突然被月楚狂提問的司雪衣,不像平時般的牙尖嘴利,倒有點結起巴來了,尷尬著:「這……我……哎,我也不知道從何說起才好?」

    傾戰樓】一年會為朝廷辦一件事,偏偏近年來那老皇帝卻瞄上了【臨江仙】的奇門八算,使出幾十萬黃金想要師弟出關為青鸞朝算上一卦?這事他已經推掉一年又一年,可這下都第五個年頭了,再推下去,怕要惹上麻煩……

    雖然他們【傾戰樓】不怕朝廷什麼,但那老皇帝陰得很啊?特別是這五年間太子與四皇子明目張膽的爭鬥,更是讓老皇帝大為惱火,又有些舉棋不定,皇儲之位究竟該由誰來繼承?

    「有什麼便說什麼。」月楚狂眼眸也懶得抬起,纖白的手撫摸著懷中白鴿,不以為然道。

    「傾戰樓一年會為朝廷辦妥一件事,這一年的任務恐怕……要你親自出馬才能解決。」司雪衣咬唇猶豫著,最後還是豁出去,試探地摸索著月楚狂的意願,如果他不願去為他們算卦,他就立刻回去皇城拒絕老皇帝?

    大不了從此【傾戰樓】與朝廷為敵,對著幹?

    聞言,月楚狂搖頭輕笑了一聲,瀟灑地放飛了懷中的白鴿子,抬眸勾唇,智睿道:「原來只是為了這點小事,這有何要煩惱的?去便去-,算一卦我可要收取數十萬黃金,這一點規矩我可不會讓步。」

    這下子不止司雪衣吃驚,連順月、玄邪雨以及師伯仲都被嚇了一大跳,紛紛激動站起聲來,驚疑道:「你……你真的要回去皇城?」

    這是瘋了嗎?皇城那兒……那兒可是月楚狂的噩夢起源,為什麼還要回去呢?而且還要為皇上算卦,這不是意味著會見到……那兩個人嗎??

    難道他不怕嗎?

    「月主子……」順月剛開口想要勸說什麼,下一刻卻被月楚狂毅然伸手打斷,他無視眾人的驚訝臉孔,白衣搖曳地筆直走向凜徹的那兒,只淡淡地問了凜徹一句話:「凜徹,你認為我該要去嗎?」

    為什麼月楚狂誰也不問,卻只問凜徹一人呢?是否他們兩人都曾吃下過丹藥,所以想法、思維變得異常貼近和相似?

    一直仰頭望天的凜徹動了一動,頭也懶得轉過來,淡漠的聲音不答反問道:「你的心是怎麼想的?」

    「無所謂。」月楚狂紅唇微啟,簡短而淡然的三個字概括出自己的心,一顆冰冷的心,一顆遠遠淡出紅塵的心。

    似能懂月楚狂的心一樣,凜徹回頭瞥了他一眼,一臉的神遊,無所謂道:「那就去。」

    凜徹是【傾戰樓】五大樓主之首,他發話讓月楚狂去,那麼其餘的人也不方便再阻止月楚狂的意思,只是這一趟會不會有危險?事情會不會變得複雜化?

    「師弟,你不怕曝光自己的身份嗎?」司雪衣還是不太想讓月楚狂冒這趟危險,試著阻止。

    「有何怕?」月楚狂淡然高深一笑,從寬大的袖袍中取出一張半臉銀紋的面具,戴在迷人的俊臉上,銀紋面具是半邊的,完美地遮掩住他半張如玉的面龐,只露出一雙沉靜睿智的雙瞳,若隱若現的神秘感,別有一番吸引人的魅力?

    月楚狂便是五年前死去的孟曉月,但也不是孟曉月,因為孟曉月的心已隨著那場熊熊大火完全燒燬了——

    ………………

    作者要說的話:【四千字】更新奉上。親愛們砸了不少紅包,這兩天等雨蝶理順劇情,就會加更o(n_n)o哈?

    註解:開頭《卷三:傳奇·月》那首詩詞,便是現在月楚狂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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