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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十一章 只為你死 文 / 花雨蝶

    啞奴狠狠的一巴掌,幾乎斷裂了曲姒鸞的神經,頭微微側著,幾根髮絲散落,絕麗的臉蛋紅腫起半邊,有些狼狽卻不損她冷艷的氣質,她就這樣一動不動地側著頭站著,美眸睜得大大似是震驚,但又閃爍出喜悅,非常的詭異??

    時間彷彿凝固,看著默不作聲的曲姒鸞,分外的古怪,啞奴偷喘了一口氣,本能地微微向後退了一小步,忍不住心跳如擂鼓??她不太清楚曲姒鸞的姓格,但她知道曲姒鸞是很愛孟曉月的,而且手段非常不簡單,這樣一個傾國傾城的女子,果敢的氣場,感覺實在太厲害了?

    「呵呵。」愉悅的笑聲如風鈴般清脆動人,但在如此場合出現,實在是讓啞奴匪夷所思,強壓住心中的驚訝,以不變應萬變地看著面前嬌笑吟吟的曲姒鸞,根本不知道她在笑什麼?

    難道剛才她那一耳光打得還不夠狠嗎?還是把曲姒鸞給打傻了?竟然還對她笑得這麼開心??

    「你回來,就只為打我一巴掌嗎?」紅腫起半張絕麗臉龐的曲姒鸞,迷倒眾生的笑容在此時變得有些扭曲,卻還是難掩其中的狂喜興奮,她一步步走進房間,緩緩接近啞奴,瞇眼盯著啞奴略帶蒼白的俏臉,如情人呢喃:「你知道嗎?這五年我一直以為你已經死了,我一直以為再也不可能見到你了,活著就像是你給我的懲罰,我只能將這個懲罰進行到底,直到我命絕的一天?」

    曲姒鸞每接近一步,啞奴就忍不住退後一步,兩人一進一退的就像一場宿命的追逐,鍥而不捨?突然,啞奴停住了後退的腳步,只因她看到曲姒鸞美眸底下所深藏的悲慟,那是一種生不如死的折磨?她忽然覺得曲姒鸞也是個悲慘的可憐人,愛上一個自己永遠都不可能得到的人,愛上一個與人間世俗背道而馳的人,沒人能理解她的感情,沒人能懂得她的深愛,注定了曲姒鸞只能孤獨終身?

    每一個深愛著孟曉月的人,都是傾盡自己一生的感情去愛著她的,阿離是,曲姒鸞是,那公子呢?可是如此?

    「你剛才的那一巴掌打得真好,把我這五年裡的渾渾噩噩給狠狠地打醒了,你下手真狠,我的臉上還痛著呢?不過這樣子正好,至少臉上的疼痛能告訴我,這一切都是真實的,你回來,我又能見到你了?」曲姒鸞怕是會嚇到啞奴一般,小心翼翼一步步地走上前,紅腫的臉輕靠在她柔軟的胸前,聆聽著她活躍的心跳聲,眼淚不知為何就突然崩潰了,一串串滑落下來,沾濕了胸前的一片衣襟,又哭又笑:「謝謝你回來,孟曉月……謝謝你能回來,讓我能夠再看著你,我很開心真的很開心?你打我無所謂,這是我欠你的,我願意讓你打?」

    只要孟曉月還活著,只要能讓她看一直看著孟曉月,就算天天被她扇耳光,又怎麼樣?值得??

    這五年裡,她每一天都過得太麻木了,渾渾噩噩的,有時候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懂得心痛?她寧願天天被孟曉月打罵洩憤,這樣至少她還能痛的知覺??

    如此卑微的話,真不像是驕傲如曲姒鸞會說出來的話,但她還是說了,真真實實地說了,在與孟曉月長得一模一樣的啞奴面前,卑微得猶如塵埃?

    啞奴微微蹙起秀眉,沒有推開曲姒鸞也沒有抱住她,只是沉默讓她輕輕依偎著,她不會安慰曲姒鸞也不懂得該要怎麼去安慰她,每個人都有每個人愛人的方式,若這就是曲姒鸞愛孟曉月的方式,那麼其實她沒有資格說什麼?

    「你不打我了嗎?五年前,我釀成了那場錯誤,害你如此傷心絕望,你難道一點都不恨我嗎?」來不及擦掉臉上的淚痕,曲姒鸞在啞奴懷裡抬起頭來,目不轉睛地望著她的臉,固執又頑強地想要知道多年的答案?

    我恨你,但我不會再打你,已經沒必要了——啞奴拉起曲姒鸞的纖纖柔荑,一字一字寫落到她手心上,指尖上傳遞而來的暖暖溫度,卻讓曲姒鸞冰寒無比???

    喉嚨頓時卡住了一口氣,曲姒鸞眨了眨盈滿雨露的美眸,看著表情平靜的啞奴,不敢置信道:「你的聲音……」

    孟曉月……啞了??

    知道曲姒鸞想要說的疑問,彷彿為了給她更大的打擊更大的懊悔一樣,啞奴用力地重重點下頭,給了她一個明確的回答?

    曲姒鸞紅腫的臉龐表情劇變,臉色差得發青,她猛然向後退了三步,突然蹲在了地上,狠狠啃咬著自己的十個指頭粉潤的指甲,幾乎把自己的指甲咬得斷裂崩掉,彷彿是一種自我的虐待??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的?不該是這樣的,不該不該?」蹲在地上的曲姒鸞不停地喃喃自語,她突然抬起紅腫的臉龐,水光閃爍的美眸直勾勾地看向啞奴,語氣激烈道:「我現在就回去找我爹,讓他立刻進宮給你召來醫術高明的御醫,你等著我?能治好的,一定能治好的??」為能在出。

    自顧自地急促說著,一向冷靜自負的曲姒鸞在這一刻竟變得手足無措,心慌腳亂,她站起來就想轉身離開了,卻被啞奴眼明手快地扯住她的手腕,果斷挽留了她?

    治不好的——啞奴如實在曲姒鸞的手掌心身上,寫出來。

    過去的四年,公子給她找過好多各地的名醫,在她身上花了好多銀兩,可是沒有一個名醫能夠治好她的聲音,她這是天生的啞巴,都二十多年了,早就不可能醫得好了?

    怕是打擊太過大了,曲姒鸞陷入自我的厭惡之中,根本就沒有理會啞奴在她手上寫落的話,不停地自言語:「不?能的,一定能的?」

    她害了孟曉月??是她害了孟曉月???

    看見曲姒鸞一臉不能接受『孟曉月成了啞巴』的表情,啞奴突然覺得有點後悔了,自己給曲姒鸞的打擊可能太大了,超乎曲姒鸞能承受的程度了?

    可是她也沒辦法啊?她只是想讓曲姒鸞對孟曉月更懊悔更自責一些,這樣接下來公子的計劃才能順利好多?

    啞奴好想再給曲姒鸞一巴掌,讓她好清醒過來,但想想又覺得自己太不厚道了,她本來就和曲姒鸞無冤無仇的,現在只不過是頂著孟曉月的身份,說到底她始終不是孟曉月??

    強硬地拉著曲姒鸞來到書桌前,壓著她的肩膀讓她坐下來,啞奴拿起狼毫筆,點了點硯台裡暈開的墨汁,在紙張上寫出一行字——

    曲姒鸞,這一生你欠我的太多了,你真以為一耳光就能兩清了嗎?

    看著紙上娟秀的字跡,曲姒鸞頭疼地捏了捏眉心,慢慢合起了雙眼,也不逃避,直言快語道:「你想要我怎麼還你?」

    去你父親那兒偷幾份有皇上筆跡的奏折,但一定要保密——啞奴又快速寫了一行字?

    卻讓曲姒鸞看得驚心動魄的,清麗的黛眉狠狠一擰,忍不住質問:「你要這些,想要做什麼?」

    別告訴她,孟曉月只是想要欣賞一下皇上的筆跡,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原因??

    啞奴挑了挑秀眉,又寫道:怎麼?不願意幫我?

    曲姒鸞不傻,而且很聰明?一瞬間就能猜到啞奴的目的了,只不過太過震驚反而不太確定:「你先告訴我,你要皇上的奏折是想要幹嘛??」

    如你想的那樣——啞奴也不打算隱瞞曲姒鸞,因為她知道自己根本隱瞞不了曲姒鸞?

    看著紙上龍飛鳳舞的潦草字跡,曲姒鸞這一刻竟出乎意料地鎮靜自若,坐在椅子上雙手握拳,美眸垂下,冷靜分析:「偷奏折的事情很好辦,但想要模仿皇上的筆跡,這可不是小事,若被發現一定會被誅連九族,滿門全斬?」

    這種事情她也不是沒想過,只不過危險度太大了,而難度又太高了,難以真正的實踐?

    所以呢?你是不打算幫我嗎?你對我所謂的情深,在生死名利面前,也不過如此——啞奴故意寫出刺激曲姒鸞的話?

    但曲姒鸞卻出奇地冷靜,幾乎冷靜到一種極致的狀態,反而讓啞奴無法捉摸她的想法,太過平靜了?「你是想讓段莫離模仿皇上的筆跡嗎?模仿了之後,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模仿一個人的筆跡真的不難,更何況是這種短暫的模仿,難的是如何付諸行動?

    其實這問題啞奴自己也不知道,最後一個錦囊她還沒來得及打開來看,一切結果對她來說還是一個『謎』?

    啞奴只能硬著頭皮,飛快寫出:你管我,我當然有我自己的想法——

    本以為曲姒鸞還會再考慮考慮,卻沒想到她竟然爽快地答應了:「好,我幫你?但這事情不論成敗都太過太危險了,我不會再讓你有事,如果事情真敗露了,你別摻和進去,由我們曲家承擔全部後果?」

    如果真失敗了,她會用他們一族的姓命保住孟曉月,哪怕滅門也在所不惜?tdkz。

    你瘋了,為什麼??啞奴被曲姒鸞堅定、視死如歸的眼神,給嚇到了?

    「孟曉月,我只為你死?」一字一字的,曲姒鸞說得穩如磐石,無比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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