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卷 第十一章:巨變(四) 文 / 憐我
「你彈的是什麼曲子」永安翔風喃喃自語,苦澀從眼眸一閃而過。
「江南」林俊傑的江南,可是她的最愛「怎麼?聽呆了?我就說我的歌別有一翻風味」得意洋洋的看著他出神的表情,那個激動啊,連當今皇上都要對她彈奏的曲子發呆,太……太物有所值了。
「江南?」像是說給自己聽,銳利的眼眸一閉,傷痛從他臉龐一閃而過,他們的開始,也是在江南。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黑夜從暗處飛來,肅殺之氣目標竟然是彈琴的柳醉夢。
沉迷在自己思緒中的永安翔風一驚,連忙化解黑衣人的攻擊與他對上,怪的是這名黑衣人找找狠毒至柳醉夢於死地,像是和她有不共戴天之仇,但對他,卻忍讓,處處都避開他的要害。
柳醉夢壓根兒嚇住了,抱住琴傻愣愣的往後退,咕嚕小心翼翼,水眸緊張的盯著黑衣人惡毒的招數,還有那雙充滿怨恨和憤怒還有妒忌咦?妒忌?她可沒得罪人吧?
永安翔風皺起眉頭,快如疾風的手猛然擊向黑衣人的面紗,驚訝一閃而過,手停下「冷月,怎麼是你?」
冷月?柳醉夢一愣,他認識她?
就在兩人發愣之制,嬌容冷傲的臉龐閃過陰狠,在千鈞一髮之制,她身影一晃,掠過發愣的柳醉夢往西山飛去。
永安翔風一驚低咒罵一聲「該死」,身影快速追了上去。
「少主,不好了」手提著一個血淋淋人頭的蹤影從城外飛來,嬉皮笑臉望向被人掠走的柳醉夢後猛然一變。
手一伸,一出,血淋淋的心臟瞬間在手中爆開,魅眸凝視消失的身影,甩掉手中的鮮血,冷道「他們交給你」語畢,身影追了上去。
「怎麼了?」花非花含笑的提著已經昏倒過去宰相,睨著他手中的人頭,一副大驚失色道「嘖,你什麼時候那麼狠了?」
「我從來都是那麼的和善,何時狠了」不在乎的扔掉手中的人頭,蹤影玩世不恭道「到是你,何時那麼仁慈了」眼神瞥向宰相。
「哎呀,本來是想送給皇帝當禮物的,沒想到一來就見到你提著一個人頭,嘖嘖嘖,真是難得血淋淋的一幕」要看到蹤影殺人,還真是百年難得一見,更何況是還在滴著鮮血的新鮮人頭。
「很久沒聞到血的味道了」鋒利的匕首,還有著赤紅的鮮血,黑眸如同漆黑的夜色閃爍著點點死亡的星光,注視前面兩道渾身發抖的兩人。
「的確,他們就交給你了,我去少主那邊」花非花把宰相扔給他,笑呵呵的離去。
「等下」蹤影冷冷睨著他「這個人殺了,應該沒關係吧」砰的一聲,將宰相扔到地下。
「這個可不行」花非花搖頭,玉蕭指了指還在戰鬥中的永安翔傲「你將宰相和人頭交給他,這場戰爭就算結束了」語畢,身影已經消失在他的視線。
永安翔傲像是感受到目光,身軀一頓,轉頭竟然就見蹤影提著人頭和宰相出現在後面,直接掛在了城牆上。
這驚駭的一幕讓所有人都停止了動作。
「那、那是西王,是我們的西王」冷不防,一名西部將軍驚駭大喊。
「對、對,是我們的西王」
「西王死了、西王死了,我們怎麼辦」
「西王、西王」
吶喊和憤怒忽然響切天邊,已經動搖的軍心開始不安的往後退,有的更是哭喊,跪在地面哀悼他們的西王駕崩。
翔國士兵面面相窺,不明白事情竟然轉變得如此快,再看見城牆吊著的正是他們宰相,謀反的主謀,還有西王的人頭正滴著鮮血。
「好」一道幾不可聞的聲音,像是引導每個人心中渴望的吶喊和興奮,霎時間,一片震耳欲聾的勝利聲由全城士兵高聲吶喊。
「你是怎麼辦到的?」永安翔傲來到他身邊,疑惑道,西王和宰相的去向一直都是他們追查的目標,卻一直查不到,而他竟然能如此之快就能將他們侵下,結束這場戰爭。
「你忘了我是幹什麼的?」蹤影俯視下面一片興奮高呼,黑眸閃過明亮。
永安翔傲一愣,隨即無奈的搖頭,他還真的忘記他是幹什麼的。
可就在此時,一柄長劍竟然橫空破來,永安翔傲一驚,連忙閃避,但蹤影卻輕而易舉的用他唯一的武器,匕首擋住了這兇猛一擊,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銀光劃破喉結,直接了結他的性命。
「不自量力」嘲諷的黑眸凝視顫抖不安,手執琵琶的女子,傲笑道「素問音族以音波聞名天下,但武卻如同糞類,慘不忍睹」
女子臉色一白,恐惶一閃而過,腳步倉促的往後一推。
「回去告訴他,要永安翔風的命,就來找龍隱山莊」語畢,他滿意的看著她錯愕的表情「還有,下次見面,就是他將死之時」
女子顰起柳眉,忍住心中的驚恐道「你、你們為何要與我們作對」
「只能算你們運氣差,永安翔風與我們備有交情,要殺他,就必須踩過我們龍隱山莊,只要你回去告訴他,他就明白了」少主對他的瞭解,一切可都是瞭若指掌。
「好,我會回去告訴他」語畢,轉身就要離去,卻忽然停下「我想帶他們的屍體回去可行,無論如何,我都不希望他們死在仇人的地盤」就算死,也要回去屬於自己家鄉。
「隨便」他只負責傳話。
「他是何人?」等她離開,永安翔傲忍不住開口。
「一個將死之人」蹤影似笑非笑,如果他能不出現在少主的眼前,或許還有或的機會。
隨即,他像是想起什麼,慌慌張張的大喊「糟糕,我怎麼忘記她了」
「誰?」這個蹤影,前一刻才冷漠穩重,下一刻又玩世不恭大驚小怪,到底那個才是真正的他?
「冷月」
「冷月?」永安翔傲明顯吃驚「她不是死了嗎?」
「死?你死她都未死」隨即,不再理會他沖沖趕去。
「喂,至少說清楚再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