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八十二章 月兒的過激言語 文 / 巴黎沒有鐵塔
幕嵐順著來人的方向望去,此刻眼前出現了自己想了多日的慕容晨風,雖然都是從前的記憶回想,但是幕嵐心中對慕容晨風的感情還是停留在原地,一種可以相知卻不能相守的朋友,幕嵐坐直了身體,強忍著心中的淚水,微微一笑親切的叫了一聲「晨風?是你嗎?」
聽到這個稱呼,慕容晨風的心不覺得顫抖了一下,多年不見她的聲音依舊那麼清脆響亮,叫的自己還是渾身軟綿綿的,慕容晨風往前邁者腳步,看著滿臉都是紗布的幕嵐,除了可以看到鼻、眼、嘴之外其他什麼也看不見,但是那雙眼睛依舊水汪汪的,就像是用水做的一般。
慕容晨風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走到幕嵐的身邊故作一副輕鬆的樣子說道「我不是慕容晨風會是誰呢?你不會因為數年不見把我當作妖怪了吧?」
一向不開玩笑的慕容晨風,猛然開口說出這般話到讓幕嵐覺得稀奇,但是開玩笑的慕容晨風也別有一番味道,幕嵐眨了眨眼睛,由於不敢大笑所以只好忍著,慢慢說來「你什麼時候變得會開玩笑了?我記得以前你從不說笑?」
提及以前的事情,總會讓人腦海中不由得回憶起從前的往事,慕容晨風將臉扭了過去淡然說道「當年於現在已是數年之隔,怎能沒有一點變化?」
青羅站在門口處聽著二人的說談,不由的覺得此刻的自己是很多餘的,兩位故友敘述舊情,自己在這等候又算何事呢?青羅回頭看了看兩個想聊甚歡的人,自己不聲不響的悄然離去。
二人完全沒有發現青羅的離開,二人突然間看著彼此,卻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場面有一些小小的尷尬。
「幕嵐…」
「晨風…」
二人的聲音同時響起,慕容晨風笑了笑「你先說。」
幕嵐點了點頭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那厚重的紗布讓此刻的幕嵐覺得有點難堪,「晨風?我這般摸樣是不是嚇到你了?」
「呵呵…」慕容晨風淡然一笑「怎麼會?我聽青羅說了你的臉,我想過不了幾日,你的臉便可回到從前的摸樣。」
聽到這句安慰的話,幕嵐的心中也不知道是喜是憂,她輕微的點了點頭,看著慕容晨風臉上的小鬍子,幕嵐突然間笑了出來。
「怎麼了?你為何而笑?」慕容晨風被幕嵐的笑聲搞得暈頭轉向。
幕嵐將手伸到了慕容晨風的臉邊,臉上的笑容突然間停住,變得憂心重重,「晨風,你什麼時候長出鬍鬚來了?」幕嵐一邊問著手已經觸摸到了慕容晨風的臉頰,她閉上眼睛,用手再摸他的五官,他的鬍鬚。
慕容晨風遲遲沒有動彈,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幕嵐看,雖然那臉已經看不出她的樣子,但是那神情,那時而開郎時而沉穩的性格還是沒變,慕容晨風也學著幕嵐將眼睛悄悄閉上,感受著那雙纖細的手指戰戰兢兢的撫摸。
「小姐,小姐。」月兒門也沒敲歡蹦亂跳的走進了幕嵐的房間,口中時不時的喚著青羅,月兒定睛一看,眼前的兩個人將月兒嚇了一跳,手中的茶盤不聽使喚的「光當」落在了地上。
兩個沉浸在回想中的人,被那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兩個人猛然間睜開雙眼,轉頭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月兒?」幕嵐叫著月兒的名字,看著她將手中的茶盤掉在地上摔碎,幕嵐跟是驚訝。
慕容晨風起來來到月兒面前,輕聲說道「你個小丫頭,為何總是匆匆茫茫?」說著話慕容晨風便蹲下身體伸手去撿那些破碎的碎片。
月兒許久才緩過神來,腦海裡一直演繹著剛才所看到的畫面,月兒有點慌張,只見她彎腰奪過慕容晨風手中的碎片與茶盤,轉身便往外跑去。
「月兒?月兒?」慕容晨風朝那離去的背影叫了兩聲,但是月兒的腳步始終沒有停下來,慕容晨風有些不解的自言自語「在這小丫頭怎麼了?莫非撞到鬼了?」慕容晨風被自己說出的話感到驚訝,何時自己學會了這些?記得以前從來不會這樣的?難道人的性情真的可以隨時改變嗎?一時間慕容晨風也琢磨不透事情在如何轉變。
「這小丫頭怎麼了?」幕嵐坐在床榻上不解的問著。
慕容晨風轉過身笑了笑「我也不知為何她會這般。」慕容晨風來到幕嵐身邊,拋開了那個與自己不大相干的話題,對幕嵐說道「幕嵐,我服你到園中走走吧?我看你整日躺在床上,就算是身體可以承受,腹中的胎兒也承受不了啊?」
「胎兒?」幕嵐的手不由得挪向腹部,本身不想告知他自己有身孕的事情的,怎料他卻已經知道了,幕嵐羞澀的低下了頭「你知道了?」
「當然啊,青羅早告訴我了,怎麼?你還打算隱瞞我嗎?」慕容晨風從幕嵐的語氣中聽出了什麼,所以嬉笑著詢問著低頭不語的幕嵐。
「沒,沒…」幕嵐的心思被人看透,更加的難為情。
慕容晨風將幕嵐攙扶了起來,就像愛人一般的關心著「走吧,我扶你出去轉轉。」
二人出了房門,來到院中,幕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哇!好久沒有呼吸道這般新鮮的空氣了。」
慕容晨風看著欣喜的幕嵐,心中總會有種欣慰的感覺,不管她經歷了什麼,起碼,此刻呆在自己身邊她是開心的。慕容晨風叮囑著幕嵐「今後不要總在房中,那樣會悶壞的,你現在已是有身孕的人了,要學會照顧自己和腹中的胎兒,不然將來如何做一個稱職的母親?」慕容晨風的叮囑倒像是一個長輩在訓斥孩子一般。
幕嵐沒有言語,只是靜靜的聽著耳邊男子的嘮叨,有那麼一個瞬間,幕嵐還以為是司徒毅曉站在自己旁邊,親切的叮囑自己,只是一個瞬間,幕嵐便拉回了自己的思緒,突然間她十分想念司徒毅曉,若是那個自己深愛不移的男子,對自己也想慕容晨風這般,那自己該有多幸福?
但是事情總是事與願違,自己明明深愛的男子卻厭倦了自己的溫柔鄉,跑去他人的懷抱之中,本來看到他對自己的態度略微好了一點,不料他又出了遠門,一走就是一年半載,連個音訊也沒有,更別提什麼關懷與叮囑了。
「幕嵐,你這些年過得好嗎?那個司徒毅曉有沒有欺負你啊?」慕容晨風還是忍不住問了起來,他想要從幕嵐口中得知她的現狀到底如何,那樣就算是過得很好,自己也就安心了,起碼她還是依舊堅持自己選的路,若她開口說自己過得不幸福,那麼自己會兒話沒有的將她帶走,歸隱山林之中,從此與世相隔,兩耳不聞紅塵事,兩個人相偎相依直到白髮蒼蒼。
被慕容晨風這麼一問,幕嵐差點慌了神,她緊忙整理了一下思緒將眼睛睜得很大,生怕有眼淚會流出來。幕嵐思索了片刻,轉過身看著慕容晨風欣然的笑了笑「晨風,謝謝你,我現在過的很好,而且我在努力讓自己過得更好。」話說完幕嵐緊忙將臉扭轉了過去,她感覺到了眼眶的濕潤,但是她沒有去擦拭,生怕被慕容晨風發現了,「晨風,你呢?這些年過的好嗎?」
「好,過得很好,整日身在林中,與那些鳥兒草兒為伴,生活還算不錯。」慕容晨風的面部沒有一點表情在裡面,只是呆滯的看著眼前的天空「只是缺少了一個談心的人,生活少了一點感情在生活中。」
話一出口,兩個人都不再言語,各自心中揣摩著對方的心事。
青羅在園中四處轉悠,放眼望去看到了幕嵐與慕容晨風的身影,看不清二人的表情,但是青羅看著這兩個人總感覺那麼般配,似乎就像畫中的人物背景一般,線條協調,背影相映,越看越讓人為他們感到欣慰。
「哼!哼!啊!」月兒在不遠處的湖邊瘋一般的往湖中投擲石頭,那神情看上去生氣不已。
青羅悄悄的來到月兒身後,想要偷聽一下這小丫頭會說些什麼。怎料那小丫頭除了氣惱的悶哼還有不停地扔石頭進入湖中,其他的什麼也不說。
「月兒,你只是怎麼了?」青羅突然間問道月兒。
「啊!」月兒被嚇了一跳,猛然轉過身,剛才的驚嚇還未過去,只見月兒扁著嘴巴滿臉的不悅「小姐,你這是幹嗎?想要嚇死我嘛?」
青羅歪著腦袋查閱著月兒的神情「怎麼了?你似乎有什麼心事?」
月兒趕緊將臉轉了過去,吱唔得說道「哪?哪有?小姐休要誤會月兒。」
青羅圍著月兒轉了一圈,心中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不再言語。
月兒許久偷偷看了一眼青羅,發現她已經沒在追問自己的事情,這才鬆了一口氣,月兒左思右想還是放不下自己看到的那點事情,於是她悄悄上前試探的問道「小姐,那個慕容公子與幕嵐小姐是何關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