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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八十五章 月兒的反常 文 / 巴黎沒有鐵塔

    這話提醒了慕容晨風,但是人的心總是一個謎,他會迷戀一些明知道不會得到的東西,比如幕嵐,慕容晨風強顏歡笑著「青羅姑娘,你也知道她過得不幸福不是嗎?那為何還要繼續守著他呢?我可以帶她走,浪跡天涯,我可以將那嬰孩撫養長大,我什麼都可以的,我只想讓幕嵐幸福。」慕容晨風的神情很真誠,沒有一點虛假的情誼與做作在裡面。

    青羅看得出慕容晨風的心,若是假情假意早已經娶妻生子,兒孫滿堂了,又何必鬧到現在有家不能回,有雙親不能認,而且還是孤零零的一個人呢?青羅理解慕容晨風的心情,但是那又如何?「公子,你說的只是你心中所想,你並不知道幕嵐心中的所想,或許她認為只要可以將司徒毅曉留在身邊她就幸福,或許她認為只要生命裡還有那個人,她就是幸福的。你做任何事情都要有彼此的語言,只有她真心對你真心要和你一同離開,那樣你和她才會是最幸福的。否則的話你和她將會一生活在水生火熱與悔恨之中。」

    慕容晨風點了點頭自言自語道「可惜今生我只愛她一人,若是可以的話,我倒想不再掛念她,這樣她也不用因為我而愧疚,而我也不用掛念她而終生不娶了。」

    看到慕容晨風的沉重表情,青羅搖了搖頭「慕容公子不知,你這一生不肯放手的話,那麼永遠的解脫不了,只有你先放手了,這樣才有機會接受新的感情,新的生活,只有這樣你們兩個才可以徹底解脫,懂嗎?」二十一世紀對愛情的探討實在太多了,青羅只記得那句話最好的療傷藥是盡快的進入下一段感情。

    一番話提醒了夢中人,慕容晨風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謝謝姑娘提醒,我想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青羅點了點頭,「公子不必客氣,有些事情都是旁觀者清,所以我也是作為朋友提醒一下你,免得日後心生悔意。」

    「呵呵…」慕容晨風笑了笑「姑娘乃是我的福星,一語驚醒驚醒我這夢中人。我的敬你一杯啊!「說著話慕容晨風將桌上的酒杯舉了起來。

    青羅端起酒杯對慕容晨風說道「日後公子稱呼我青羅便可,無須在姑娘姑娘的叫。」

    「好,那日後你也不必叫我什麼公子了,你可以直呼慕容或者晨風。」慕容晨風也是個男人,絕對不會比一個女子的爽快差了。

    「乾杯。」兩個人手中的酒杯碰到了一起,發出清脆響亮的聲音。

    寂靜的夜晚,月兒在房中來來回回的徘徊著,那顆弱小的心靈在經受著刀扎一般的煎熬。

    雖然深知自己的主子青羅和那慕容公子不會發生什麼,但是那顆小小的心靈就是承受不了,他們單獨在一起的事實,自己的小姐聰慧漂亮、多才多藝,就算是那慕容晨風真的喜歡小姐,也不是什麼希奇之事,但是月兒的心中就是憤憤不平,始終無法安靜下來。

    看著眼前那些優美的畫像,月兒頓時感到無比的悲哀,低頭看看自己,身材沒有,豐滿的胸部沒有,微翹的臀部也沒有,花兒般綻放的臉也沒有,與那畫中的青羅相比,自己簡直什麼也不是,怪不得慕容公子不肯多看自己幾眼,怪不得自己也只能呆在青羅身後,默默無聞的看著慕容公子。

    月兒眼角的餘光看到了青羅的梳妝台,她邁著步伐慢慢的靠近了梳妝台,站在銅鏡前面,看著鏡中的臉孔,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怎麼看上去那麼差?

    情緒有些變化的月兒趕緊坐了下來,雙手戰戰兢兢的翻閱著青羅梳妝台上的東西,她試著學青羅的樣子為自己畫一張漂亮的臉,可是她從來沒畫過妝,就連那眉筆怎麼拿她都弄不清楚,無奈只好隨便拿起來就那樣看似像模像樣的畫了起來。

    不知道過了有多久,月兒幾經周折才將那妝容畫好,本以為會很好看,誰料她對著銅鏡仔細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畫的什麼啊?怎麼看上去像個鬼一樣?」月兒很是懊惱,手中的東西啪的一聲便扔了出去。她狠狠的咬了咬牙,對著鏡子裡的月兒說道「月兒啊!月兒,你怎麼這麼笨?繼續畫,直到畫好了為止。」說著話月兒將手在臉上使勁劃拉,隨後便打來了清水開始清洗,洗好了再畫,畫好了再洗,這一來一去不知月兒折騰了多久,直到最後一次,對著鏡子自己看了看,月兒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她忽然又想起了青羅的那些衣服,月兒就像中了魔咒一般,只見月兒將那些衣服全部搬了出來,不停地翻閱著,翻了一遍又一遍,折騰了許久,看樣子是要找到自己喜歡的才算為止。

    「去哪了?怎麼找不到了呢?那天我明明看見的。」月兒發著無名火,焦急的尋找讓她已經怒火上升,順手將那些衣物扔的到處都是。

    不知道尋了有多久,月兒眼前突然一亮「唉,找到了,找到了。」月兒拿起衣服歡快的跳起來。她將衣服在身上比劃了一下,隨後滿懷欣喜的走進了屏風後面,穿上那件自己喜歡的衣服走了出來,她腦海中在幻想著自己穿上這件衣服是什麼樣子。

    一種呆呆的幻想油然而生,許久,月兒慢慢走到了鏡子前觀看。鏡子中站立了一個女子,看上去很是嬌艷,卻一點也不美麗,月兒轉了轉身才發現,這件衣服自己穿著並不合適,胸前太空當,腰間太空曠,而且還很長,不管月兒在怎麼轉來轉去,始終看不出什麼效果,與青羅穿著相比,那簡直就是天上和地下的差距。

    月兒不停的撓著頭,想著辦法絞盡腦汁想要將那衣服改成自己合身的,可是她什麼也不會,就算拿個針線這麼簡單的事情都做不來,又怎樣去改衣服呢?

    就在月兒絞盡腦汁的時候,青羅推門而入,本意有些醉意的青羅看到眼前的一切著實驚嚇了一跳,她那七分醉意忽然間嚇跑了五分,青羅徐徐挪動著腳步,眼睛審視著四周發生了什麼,「衣服?怎麼衣服扔得到處都是?還有梳妝台?怎麼亂七八糟?」青羅心中七上八下的嘀咕著,這是誰進來了?她是在尋找什麼東西呢?

    這讓青羅陷入了一種恐懼,若進來的人僅是個飛賊那倒也罷,若進來一個惡人,那自己赤手空拳怎能抵擋的過?早知道就該讓那慕容晨風一同進來,這樣也好有個照應,起碼兩個人打一個勝算大一點。

    就在青羅心中暗自嘀咕的時候,眼前一個身影將青羅嚇了一跳,青羅屏住呼吸假裝一副嚴厲的腔調「你是誰?怎麼會來我的房間?」

    月兒聽出聲音是青羅的,她的心中不由一驚立刻轉過了身體「小姐?」

    青羅放眼一看,驚訝的叫了起來「月兒?你?你怎麼?」青羅看到那臉上畫的像唱戲的一樣,身上穿的如戲袍一樣,這倒是讓青羅甚感驚訝。

    「小姐?我…我…」月兒吱唔得不知如何解釋。

    青羅上前走了幾步,從燈光中仔細的看著眼前的月兒,她今天怎麼如此反常?先是在幕嵐家中的過激語言,現在又是反常的行為,臉上畫著妝容,身上穿著服裝,她要幹嘛?也想要演出嗎?還是什麼?

    月兒看著青羅的那個眼神,她戰戰兢兢的問道「小姐,你,你不是與慕容公子飲酒嗎?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提到慕容晨風,青羅一下子想了起來,心中暗自說道「對,一定是因為慕容晨風與自己飲酒的事情,所以月兒才會這般反常。」看看她身上的打扮,月兒一定是心存妒忌,想要將自己變成另一個人。想到這些,青羅盯著月兒看了一眼隨後問道「月兒?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還是你對我有什麼成見?」

    本身愧疚的月兒,聽到青羅這樣問自己,她的心更是緊張「小姐,我沒有,我以後再也不敢了。」雖然平日裡小姐從不對自己發脾氣,但是就因為小姐對自己那麼好,而今日自己卻將小姐的房間搞成這樣,就算是小姐現在不罵自己,單憑自己心中的愧疚也就可以讓自己安分多日了。

    青羅沒有責罵月兒,因為她可以感覺得出月兒的心事,若不是動了感情,月兒絕對不會這般反常的,同樣都是女人,同樣都從那個懵懂的年代走過來的,請羅怎麼會不瞭解月兒的心思?青羅絕對不會幹那些女人為難女人的事情。

    青羅圍著月兒轉了一圈,輕聲笑了笑「怎麼了月兒?你也想穿漂亮衣服和花美麗的妝容了?」

    月兒難為情的低著頭搖了搖「不是,小姐我知道錯了。」

    青羅將月兒推到鏡子前「來,你坐下,我給你畫一張漂亮的臉好嗎?」

    月兒擺了擺手,推辭到「小姐,不用,不用畫了,我不畫了。」膽怯的月兒總感覺青羅這樣平靜越是讓自己心生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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