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九十七章 愧疚之心 文 / 巴黎沒有鐵塔
聽到這話,青羅也總算是可以發洩一下心中的怒火了,「你還問呢?你走那麼快想整死我嗎?」青羅沒有形象的怒吼了起來。
「我?我沒有啊!」蕭子清本來想跟她一般怒吼的,但是看著她滿頭大汗的份上,只好和氣的說了一句話。蕭子清的話音剛落,低頭卻看到了青羅腿上的傷口。蕭子清一把將青羅的手臂鬆開,本預想去看一下她的傷口,怎料青羅因為腿上的傷口過於疼痛,一時間沒有站住身體,順勢倒在了地上。
「啊!」青羅慘叫了一聲,眼睛目視著蕭子清,眼神中充滿了生氣的火焰「蕭子清,你真是個小人。」
蕭子清怎麼也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樣,都怪自己,拉她的時候觀察的不夠仔細,若是知道他的傷口這般嚴重,怎麼找也不會如此待她啊,蕭子清的心中不由得有些愧疚,他彎下腰欲扶青羅站起身「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閃開,我不用你的攙扶。」青羅使盡全身力氣將蕭子清的手甩到了一邊,而自己則很吃力的想要站起身。
「你?」蕭子清剛要說什麼,身後便傳來了宋毅的聲音「蕭兄,青羅姑娘的傷勢如何?實在不行的話將她送回煙雨樓吧,回去了我好為她清洗一下傷口。」
「好,好的。」蕭子清斷斷續續的答應了下來,轉身再看那攤坐在地上的青羅,蕭子清想了想似乎沒有什麼好的辦法來說服她了,「你走嗎?」
青羅看也沒看那他一眼,斷然拒絕到「你走你的,不用管我。」青羅不想理會這個故意報復自己的小人.
蕭子清很無奈的搖晃了幾下身體,隨後索性彎腰一把將她抱了起來「你的話太多了,我看就這樣你才可以臣服。」
青羅還未反應過來,雙腳和身體已經離地,青羅掙扎著吼著「放下我,你放開我,流氓!」
蕭子清不理踩她的話,今日是她受了重傷,不然的話定與她理論一番,看看自己到底如何流氓了。
一路上不管青羅如何掙扎如何對蕭子清謾罵,但是那個傢伙始終不動彈一下,也不出一聲。青羅身上的傷口本身就很疼,掙扎久了更疼,既然蕭子清不肯將自己放下,那青羅也就索性不再動彈了,規規矩矩的呆在蕭子清的懷抱裡,不再言語。
蕭子清的嘴角在無意間化成了一個弧度,他偷偷看了一眼懷中的女子,她身上的體香迎面撲來,這讓蕭子清有一瞬間的幻想,那就是若永遠可以將她抱在懷中那該多好啊?
「蕭兄,都到了,你還愣著幹嘛呢?」身後的宋毅肩膀上背著昏厥中的慕容晨風,站在蕭子清的身後催促著。
蕭子清猛然回過神,緊走進不到了青羅的房間,輕輕的將她放置在椅子,為了緩解剛才的尷尬,蕭子清使勁晃著手臂,嘀嘀咕咕的抱怨著「唉!累死我了。」
青羅的耳朵也不知道為何那麼管用,蕭子清的呢喃她聽的是清清楚楚「喂!~我沒有讓你抱我回來的,我沒說你耍流氓就不錯了。」
蕭子清此刻是啞口無言,他沒想到都這個時候了,她賀青羅還在與自己較真。蕭子清搖了搖頭很是不滿的說道「唉!不可理喻!」說完轉身甩袖離去。
宋毅將慕容晨風放在床榻上,仔細為他檢查著。眉頭緊蹙,口中自言自語著「唉!怎麼會這樣呢?」
「怎麼了?宋公子晨風怎麼樣了?」一旁的青羅神情緊張的盯著宋毅的背影,等待著他轉過身的回答。
過了很久,宋毅轉過身搖了搖頭「唉!他身上除了腿上骨折之外,看不到其他的傷口,但是慕容兄他卻陷入昏厥之中。依我看應該是腦部受到了重擊,淤血將神經掩埋,所以暫時昏厥。」
「腦部受到重擊?」青羅的腦海中不由得想起了二十一世界的植物人,那也是因為受到嚴重撞擊之後才會發生的事情,她的身體不由得打了個冷顫,連忙追問道宋毅「宋公子,這個可以醫治嗎?晨風能不能醒來呢?他不會一直這樣昏厥下去吧?」
宋毅若有所思的搖了搖頭「這個不好說,我先用銀針將他腦中的淤血釋放一下,然後給他開點藥先和幾天看看,一般頭部受到傷是可以痊癒的,至於慕容兄還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宋毅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青羅萬般擔心的坐在那裡不知說什麼好,她強行支撐著身體來到床榻邊,眼睛目視著昏厥中的慕容晨風,此刻的青羅萬分糾結,心痛如刀絞一般,若不是自己拜託晨風為自己做監工,怎麼會受到如此傷害呢?
不知不覺的青羅的眼淚落了下來,她心痛的說著「晨風,對不起,你一定要好起來,不然我賀青羅這一輩子也無法原諒我自己的。」
看著情緒激動的青羅,宋毅走上前安慰著「青羅姑娘不必這般,沒準慕容兄明日就可以醒過來呢,你還是保重自己的身體重要。」宋毅勸慰著,這是已經醫藥箱拿了過來,蹲下身體對青羅說道「你忍著點,我先給你清洗一下傷口,然後再看看你的骨頭有沒有受傷。」
本來處於悲傷中的青羅,一聽這番關心,心中更不是滋味,她忍著疼痛流著眼淚問道宋毅「宋公子,你們為何都對我這麼好?我的心中好內疚啊!」
「呵呵…」宋毅淡淡一笑,手中的動作沒有停下來「姑娘多想了,我們對你好是因為你先對我們好的,所以我們要用相等的態度來對待你,況且你的為人我們都是清楚的,如今女子中有你這般豪爽的女子已經不多了。」這是宋毅自己的態度,要想別人尊敬你,你首先要尊敬別人,而對她好,恰恰是她先對自己好,不然一個素未謀面的女子,僅僅是救了他一命,自己就要醫治她一生嗎?那是不可能的。
「呃!」青羅悶哼了一聲,雖然腿上的傷痛很疼,但是卻蓋不過心中的傷痛。
「疼嗎?」宋毅關懷著受傷的青羅。
青羅沒有聽到宋毅的問候,滿腦子都在想此時的經過,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情?怎麼自己永遠這麼倒霉?青羅越想越生氣,手中的拳頭不由得緊握著,口中惡狠狠的自言自語著「等著,別讓我抓到你們,否則絕不會讓你們有好果子吃的。」
看到此刻滿身是仇恨的青羅,宋毅的心中不由得產生一種憐憫,他不理解為什麼總有人處處為難她,本身是一個弱小的女子,怎麼會處處遭受磨難呢?那些不懷好意的人怎麼就沒有一丁點的人情味呢?青羅與她們到底有什麼仇?居然這般三番兩次的想要將青羅置於死地。
宋毅琢磨了半天,詢問道青羅今日的情況「青羅姑娘,你還記得當時有什麼異常的嗎?我看了一下現場,那些木架綁的那麼結實,是不會輕易就開的,最重要的是那架子坍塌不是因為接口處散了,它是整座架子都倒了,我總覺得事情有什麼蹊蹺的地方。」宋毅一副沉思的神情,距自己剛才的分析來看,定時有人要故意傷害青羅,是一場蓄謀已久的殺人。
聽宋毅這麼一說,青羅倒是覺得很有道理,她在腦中回想這什麼事情,很快,她便驚訝的叫了一聲「痕跡?對,去看看那木樁斷的痕跡,若是因為支撐不住壓力倒塌的定是那種掰斷的痕跡,若是有人徐某已久的話…」
「整齊的?」宋毅順著青羅的思維馬上想到了痕跡的模樣。「對,姑娘說的太對了。」說話間,宋毅起身就要去那現場看一下。
「宋公子,帶我一同去那現場如何?」青羅用乞求的眼神看著宋毅,她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她想將此事趕緊破解了,起碼可以讓慕容晨風傷的有些頭緒。
「青羅姑娘,你的骨頭已經錯位,我剛為你接好了,你若是胡亂走動,那就會前功盡棄,傷口欲裂,到那個時候可真是難以醫治了。」宋毅提醒著青羅,他不想讓青羅過多的活動與擔心。
「可是,我想去看看…」青羅的眼神中滿是期待。
「你等著我的消息便是了,我馬上就回來,你好生的呆著!」宋毅說完起身往門外走去。
留下青羅獨自坐在慕容晨風的身邊,靜靜的發著呆「晨風,你要好起來知道嗎?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向幕嵐交代了。」
宋毅走出房門沒幾步,在遇見了那個穿紅衣的胭脂紅,宋毅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想走過她的身邊,怎料此女子每次都是那麼難纏。胭脂紅擋住了宋毅的去路,用一種曖昧的眼神看著宋毅,聲音嬌嗲的說道「宋公子這是要去何處?」
宋毅很是無奈的看了一眼胭脂紅,不耐煩的說了句「姑娘,在下還有事情要做,等稍事閒暇之後在於你交談可以嗎?」
胭脂紅現在要學會放長線釣大魚,所以絕對不會輕易在惹怒眼前的男子的,胭脂紅用那勾人的眼神盯著宋毅的眼睛,那神情撫媚的讓人看了都想親她,但是對於宋毅來講,此人的撫媚只是在她原有的風騷上面添加了一些狐騷味,令人無比的厭惡。胭脂紅將這些全身的媚術顯擺在宋毅的面前,微微一笑「好,那我就等公子忙完後在與你深談,但是公子切莫食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