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23章 不忍看到的一幕 文 / 巴黎沒有鐵塔
許青霄本身不想多言.在皇宮之中.若是管不住自己的嘴.那麼早晚有一天.會死在那張管不住的嘴上.為了不再繼續受到清妃的詢問.許青霄收回自己緊張的思緒.雙手抱拳.對清妃說道「清妃娘娘.時辰差不多了.微臣現在就去刑房.看看月兒的情況.」
對清妃來講.這些事情沒有意見不重要的.只是許青霄已經矢口否認了王城的事情.那麼現在就是月兒的事情最著急了.清妃點了點頭.心中再次被擔憂占神情有些擔憂的說道「許太醫.還望您快去快回.也好讓我知道月兒的消息.」
「娘娘放心.我快去快回.一定不會讓娘娘久等的.」許青霄的辦事效率一項很快.拖拖拉拉的事情不是自己做的.尤其是清妃的事情.自己更不會拖拖拉拉.
清妃目送著許青霄離開了清苑齋.由於一直緊張的情緒.讓本就沒有康復的身體.感覺有些不適.清妃已經沒有了精神再等下去.吩咐了丫鬟奴才們在宮外守候.有什麼事情一定要先通知自己.
許青霄出門向東走去.朝刑房的正門走去.而他卻沒有注意到.在西面來了幾個人.慌慌張張的神情.而手中還抬著一個擔架.急急忙忙的朝清苑齋奔去.
四個人的腳步跑得很快.擔架上的小丫頭被顛簸的起起伏伏.李三再一次看了看這個小丫頭.總覺得不可思議.便開口想他對面的趙四說道「我說趙四.你說這小丫頭咋命這麼大呢.打了八十大板居然還有氣.真是想像不到啊.」
趙四聽到了李三的問話.贊同的點了點頭「還真是.這個小丫頭可是一直以來.在後宮之中.挨過板子最多且還能活下來的丫頭.」
身後的兩個人聽到了他倆的談話.不由得插話說到「若是今日沒有將她不小心摔倒在地.聽到呻吟的話.這個時間我們應該出了宮了.離那圖山坡也就一個時辰的路程.到了那裡這個小丫頭可就再也沒有活路可尋了.」
另一個人連忙應聲「這就是蹊蹺.想必這小丫頭命不該絕.我們現在將她送回清苑齋.沒準還真能救活她呢.」此人這句話剛落下.緊接著又想入非非的念叨著「唉.你說這小丫頭.要是救活了會怎麼樣.我們幾個不就成了她的救命恩人了嗎.你說她會不會以身相許啊.」
李三突然間大笑了起來「以身相許.你可真感敢想.就算是以身相許.你可別忘了.你個小太監還想變回原樣不成.難咯.」
那人一聽李三在笑話自己.只見他不起不泯的笑了笑「李三.你別笑話我.就算給你.還不是一樣.別忘了.你也是個太監嘛.」
趙四是四個人之中最成熟穩重的一個人.聽到他們的談話.便開口說道「你們不要亂講話了.不管怎麼樣.這小丫頭也怪不容易的.要是有幸活過來.也算是我們幾個積了德了.更何況蓮妃娘娘不是交代了嗎.只要有氣就送到清苑齋.前面馬上就到了.我們將人放下.就快些離開.免得惹了什麼是非.我們幾個的小命可就難保了.」
每次都是這樣.幾個人胡言亂語丟了分寸的時候.總是趙四站出來提醒他們.所以這已經成了習慣.不會有一個人反駁.
說話間.幾個人已經來到了清苑齋的宮門口.趙四幾個人將擔架放到了地上.其中一個人上前通報「刑房來送人.」
守候在宮外的幾個丫鬟奴才.一聽到門外有人說話.便急急忙忙的趕了出來.還未等他們開口說話.眼前的情景已經讓丫鬟們驚叫了起來「啊.」
奴才們看到眼前這個血肉模糊的身體.不由得緊皺眉頭.撇了撇嘴.那種慘不忍睹的畫面.讓人看了心中就發慌.
刑房的四個人.看到眼前的幾個人的表情.總覺得是見怪不怪.大驚小怪而已.趙四上前詢問道「這個小丫頭事情遠齋的吧.」
其中一個太監點了點頭「是.」
一看人送對了地方.趙四趙四對自己的同伴說道「好了.人已經送到.我們回去吧.」
清苑齋的幾個人.看著刑房的幾個人離開.這才緩過神來.丫鬟春兒下的趕緊跑了進去.慌慌張張的喚著「娘娘.清妃娘娘.月兒姐姐回來了.」
在房中休息的清妃.也只是在閉目養神.忽聽到春兒的叫喚聲.猛然間坐起了身.掀開身上的絲被.穿上繡花鞋邊往外走去.心中是又驚又喜.沒有想到許青霄這麼利害.才剛走不久.月兒就回來了.
清妃的心中就想著月兒安安穩穩的回來了.其他的什麼也沒有多想.清妃與春兒想撞到了一起.春兒失神的說道「娘娘.奴婢不是有意的.」
清妃擺了擺手.絲毫沒有時間去理會這個相撞的緣由.只見她臉上洋溢著微笑.急急忙忙的問到春兒「月兒呢.她在哪裡.」
春兒低著頭.手指了指外面.戰戰兢兢的說道「在宮外.」
「宮外.」清妃不接的皺了皺眉頭.腳步便向外走去.口中卻還在絡繹不絕的念叨著「怎麼在宮外呢.快讓她進宮啊.有什麼事情還要這般膽怯呢.」
清妃口中所說的話.讓身邊的丫鬟奴才們聽了.心中甚是心酸.誰也不敢上前告訴清妃這件事情.所能做的.就是站在一旁.讓清妃親眼目睹這一切.
清妃有一個瞬間.還有些不解.她不知道為什麼今日的丫鬟們看上去神情怪怪的.只因為自己的心切.沒有過多的在意此事.而當她來到宮門口.抬眼沒有看到月兒的時候.清妃不解的詢問道身後的丫鬟「月兒呢.你們不是說月兒回來了嗎.」
丫鬟們誰也不敢開口說話.只是眼神一直盯著門前地上的身體.眼神中流露出恐慌的神情.清妃回頭仔細看了他們一眼.當自己順著他們的眼神看過去的時候.神情瞬間呆滯在了那裡.
她不敢想像眼前的一切是真實的.只見她後退了幾步.看著身邊的丫鬟奴才們問道「這.這是怎麼回事.她.她是誰.」
「回娘娘.這是月兒.是剛才刑房裡送過來的.」冬兒最終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
「這.」清妃只覺得頭昏腦脹.神情陷入悲痛.但是此刻她沒有倒下.而是對那幾個奴才們說道「快.快把月兒抬進去.秋兒.你快去.快去將許太醫找回來.看看月兒還有得救嗎.」
清妃這邊做著安排.而眼睛始終不離月兒的身影.那血肉模糊的畫面.在腦海中無限放大了許多倍.她有些痛心.一個小姑娘.被打了多少大板.才會變成這個樣子.此刻清妃的是越來越心寒.沒有想到自己挨了一巴掌.會讓月兒承受如此大的傷害.
清妃的神情呆滯著.人站在那裡.遲遲挪不動腳步.春兒此刻上前攙扶著清妃輕聲說著「娘娘.門外風涼.我們還是回去吧.」
什麼風涼.什麼身體欠佳.對清妃來講.這些都不算什麼.她要知道月兒怎麼了.她要月兒好好的活著.好好的活著.
清妃在這一瞬間.彷彿恢復了理智.只見她將春兒攙扶自己的手臂.輕輕的拿了下來.腳步跟隨著抬有月兒的擔架前行著.一步也不敢慢了.
月兒被從擔架上抬到了床榻上.就這樣的折騰.她居然沒有醒來.清妃吩咐他們打來了熱水.自己的雙手.想要伸過去觸摸月兒.但是手剛剛觸摸到了一下.便連忙收了回來.
她害怕.害怕當自己的手摸下去的時候.月兒的身體是冰涼的.就像當初自己觸摸到皇后是一樣.那種冰涼痛徹心扉.難以消化.
丫鬟裡數冬兒的膽子最大了.跟月兒有幾分相像.天不怕地不怕的.她見清妃的手一指顫抖著.自己便走上前.雙手抱著月兒的頭.將她的頭輕輕的別到了一邊.伸手便去摸了一下月兒的鼻子.
清妃沒有責怪冬兒.而是用那種很矛盾的眼神看著她.心中有期盼、有擔憂.就這樣呆呆的看著冬兒.期待著從她的口中可以說出讓自己不失望的話.
「清妃娘娘.月兒姐姐還有呼吸.還有呼吸呢.」冬兒歡跳的叫了起來.得知月兒還活著.她這心中很是歡喜.
清妃剛才還僵硬的嘴角處.突然間笑了起來.眼眶中含著的淚水.終於掉落了下來.只見清妃哽咽的說道「快.快把水和毛巾拿來.給月兒擦拭一下身上的血跡.」
清妃拿著毛巾.顫抖著雙手一點一點的擦拭著月兒悲傷的血跡.那衣物早已破爛的不成了樣子.用剪刀剪下來之後.只見那原先雪白的肌膚.此刻已是皮開肉綻.除了鮮紅的顏色.還有青一塊紫一塊的傷痕的意外.幾乎沒有一處完好無損的皮膚.
看到這些.把清妃心疼的要死.上一次月兒挨板子.自己就已經覺得深感愧疚了.自從她跟了自己以後.除了在煙雨樓的時候.幾乎就沒有消遣過.更沒有安安穩穩的度過一段時間.
而此刻月兒上的這麼嚴重.更是讓清妃覺得自己無能.連自己的丫鬟都保護不了.清妃看這看著便模糊了雙眼.心中酸楚萬分.輕聲的呢喃著「月兒.你沒事吧.能聽見小姐說話嗎.你可不要嚇唬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