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26章 靈魂的告別 文 / 巴黎沒有鐵塔
那個身影不再說話.只是站在那裡一動不動.這讓清妃頓時感覺有些不大對勁.她起身下了床塌.腳步挪動著朝那個身影走去.口中不時的問道「月兒.你怎麼不說話了.」
許久.剛才的聲音斷斷續續地說著「小姐.我.我想我的離開了.我想去曾經那個最美的地方呆呆.不知道為何.有些懷念那裡.」
「呵呵……」清妃突然間笑了起來.她從來沒有聽到月兒會這樣說話.她現在的想法很是讓清妃好奇.不知道會有什麼好地方.讓月兒如此懷念.清妃最終忍不住問道「是嗎.能告訴我你想去哪裡嗎.我也想去看看.」
清妃的腳步越來越近.那個身影始終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對於清妃的詢問.她只是淡淡的說道「小姐你也想去嗎.在我的房間裡.有一幅畫.畫上面的地方就是我想去的地方.」
「畫.什麼畫.在哪裡放著.你給我拿來看看好嗎.」清妃不停地詢問著.腳步眼看就來到了那個身影的面前.只是清妃的話還沒有問完.她想要伸手去觸摸那個身影.想要仔細看看月兒的模樣.
怎料就在清妃剛將手伸出來的時候.那個身影突然間消失不見.清妃的神情突然間錯愕的站在了那裡一動不動.思緒停留在那裡.不知道該怎麼去想像剛才的事情.
「轟.轟隆隆.轟隆隆.」天空再次響起震耳欲聾的聲音.緊接著天空劃過一道閃電.那道閃電劃破了整個長空.同時也劃破了清妃的思緒.讓她瞬間清醒了過來.
「月兒.月兒.」清妃反應過來後.神情越發的緊張.看著窗外的雨勢.心中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就在清妃披上衣物準備去月兒房中看望的時候.那房門外面.亮了兩盞燈籠.緊接著便傳來了急切的腳步聲「娘娘.清妃娘娘.不好了.不好了.」
這個時候聽到這麼急切的腳步聲.與惶恐不安的語氣.清妃知道.一定是出什麼事情了.她問也沒有問一句.直接朝月兒的房間奔去.身上只披了件外衣.雨水拚命的往她身上灑去.
丫鬟們見勢緊追在清妃的身後.急急忙忙的喚著「娘娘.您別急.奴婢給您撐傘.」
身後丫鬟的話.清妃就像沒聽見一樣.腦子裡全是月兒.還有剛才的那些對話.
月兒的房間裡.此刻的月兒開始狂喘.任由春兒怎麼樣叫她.都無補於事.時間過了幾秒.但好似對春兒來講.就像過了幾個時辰一般那樣長.從未見過這種場面的春兒.頓時嚇的哭了起來「嗚、嗚、嗚.月兒姐.你怎麼了.你快醒醒啊.」
春兒的哭喊聲.換回來月兒短暫的清醒.她的雙眼朦朦朧朧的看著春兒.嘴裡隱隱約約地說著「春兒.你.你快跑.快跑.」
春兒瞬間呆滯住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還以為月兒好起來了.她突然間破涕為笑.完全沒有再在意月兒所說的話「月兒姐.你能講話了.能講話了嗎.」
此刻清妃已經趕了過來.她上前連忙抱起了月兒.著急的喚著她的名字「月兒.月兒.你怎麼了.怎麼了.」
看到清妃急切的神情.春兒掩飾不住內心的激動.連忙對清妃說道「娘娘.月兒姐剛才說話了.」
清妃聞訊看了一眼春兒.隨後低下頭叫著想要閉上眼睛的月兒「月兒.你能說話是嗎.你不要睡.你和我說話啊.啊.」清妃不停的搖晃著她的身體.眼中的淚水不停的在眼眶裡打轉.
想要閉上雙眼的月兒.在聽到那隱隱約約哽咽的聲音時.強忍著那要落下的眼皮.露出一條細小的縫隙看向眼前的清妃.當清妃眼眶裡的淚珠.滴落到月兒臉上的那個瞬間.只見月兒的嘴角突然露出了一個弧度.微笑了起來.
只是這個微笑停留在清妃的淚眼之中.再也沒有出現.那只扶在清妃手背上的手.瞬間滑落了下來.脫落在床榻上的邊緣上.
這一秒.清妃突然明白過來.昨日月兒的好轉.無疑就是傳說中的迴光返照.而今天自己看到的身影.想必就是月兒的魂魄.在於自己談話後.怕自己看到她的模樣.所以消失不見了.
一定是.一定是的.她的心裡暗自的琢磨著,雙眼已經模糊不清.雙手緊緊的把月兒摟在懷裡.失聲痛哭起來.
在這深夜裡.天空的怒吼.參雜著那一道劃破長空的閃電.同時還有那拚命從天而降的雨水.打在瓦房頂上.打在園中的桂花樹上.打在那長滿青苔的石頭路上.那聲音連在一起,加上此刻的情景,一切都顯得那麼淒涼!
清苑齋的丫鬟奴才們,聽到這悲痛的哭聲,都從夢中醒了過來,當看到眼前的一切是,個個眼中含著淚水,一句話也講不出來.
不知道過了有多久,那些丫鬟們誰也不敢上前阻攔清妃,久而久之大家便紛紛離開,去通知許青霄前來幫忙.
只有一個丫鬟.此刻已經慌了手腳.她本以為月兒突然間和自己說話.相比是要恢復的徵兆.不曾想.就那一句話之後.月兒就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想想當初月兒被懲罰的原因.這小丫頭心中還是有些感覺的.蓮妃一向心狠手辣.若不是發掘了什麼.怎麼會下如此的毒手呢.更何況.當初月兒也和自己說過.蓮妃當時的舉動就不大對勁.好像發現了什麼一樣.
春兒越想越慌張.她才剛剛進宮不過是兩年的時間.今年無非才十七.若是因為此事丟了性命的話.那恐怕家中的老父老母.今生再也沒有人照料了.
情急之下的春兒.腦袋一懵想到了一個辦法.「逃走」.想到這兩個字的時候.春兒一刻也不敢耽擱.心虛的她想要趕緊離開這裡.哪怕出了皇宮以後.沿街乞討.起碼還有一條活路.若是遇見一兩個好戲心的人.還能多施捨自己一些東西.
一邊收拾行李,一邊哭泣的月兒,心中很是恐慌,本來她與月兒相處的最要好了,現在月兒死了,自己丟了一個最好的姐姐,而自己卻要在月兒沒有埋葬之前,就要離開這裡,她這心中突然間襲來一陣陣的愧疚與辛酸.
但是現在已經不是自己感情用事的時候了.自己要想辦法趕緊離開才是.等天亮之時.那些站崗的哨兵們換崗.就是自己逃離的最佳機會.
就在春兒細細的琢磨著.自己要怎樣逃走的時候.空中突然間傳出了一聲悲痛的怒吼聲「蒼天啊.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聲音剛落下.緊接著傳來的又是悲痛的哭聲.隱隱約約可以聽到她口中輕聲的訴說「月兒.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那個連妃好過的.我一定為你報仇.一定.」
春兒聽了這句話.心中不由得打了個冷顫.清妃對奴才們的好.那不是虛假的.春兒拿著自己的行李.越想心中越愧疚.在自己掙扎了許久之後.硬著頭皮拿上行李.轉身來到了月兒的房間.
抬頭看了一眼依舊傷心欲絕的清妃.春兒「撲通」一聲跪在了清妃的面前.雙眸低垂著,哽咽著說道「娘娘……」
突來的聲音.讓清妃從悲痛的情緒中清醒了過來.她轉眼一看.春兒居然在地上跪著.再看.卻發現她的手中還拿著一個小包袱.看樣子像是自己的行李.清妃先是用手擦拭了一下眼角的余淚.強忍著讓自己平靜一些.淡淡的問道「春兒.你這是作何.為何要下跪.你手上拿的是什麼?」
春兒低著頭.許久才緩緩抬起頭.眼眶中含著淚水.由於怕受到情非得懲罰.只見春兒的全身似乎都在發抖.戰戰兢兢地說著「娘娘.奴婢、奴婢想回家.」
清妃目視著春兒.腦海中尋思著她離開的原因.只是自己怎麼也想不明白.她和月兒是平時最要好的姐妹.難道只是因為月兒過世了.所以自己就要回家嗎.還是其他的什麼事情.
「為什麼.是因為月兒的過世嗎.你害怕了.」清妃說出這些話.心中不由得在揪痛.她怕聽到春兒的回答.害怕自己一直以來對她們要好的丫鬟.是那種沒有人情味的人.這樣只會讓自己更加惋惜月兒.更加痛心.
「不、不是的.」春兒使勁搖著頭.眼神有些恍惚.不敢直視清妃的目光.
「那是什麼.」清妃追問起來.她不死心.她不相信自己自己會遇見那種沒有人情的味的丫鬟.她不相信.若是那樣的話.上天也就太不公平了.自從自己醒過來發現自己換了時代的時候.就沒有遇見過一件好的事情.若是上天在安排一些無情的人在自己身邊.那真是太不公了.
「為了.為了.」春兒斷斷續續得不敢開口.她清晰的記得.當初月兒告知自己那件事情的時候.交代了好幾次.說什麼也不能把這件事情告訴其他人.
看到春兒的猶豫.清妃得戲中有些恐慌.她已經沒有足夠的耐心在等候了.只好開口追問道「春兒.你倒是說話啊.是我對你們不好嗎.還是什麼.」
「不、不是的.」春兒依舊像剛才那樣.不停地搖著頭.神情中流露著一些恐慌的情緒.
「那是什麼.」聲音有些沙啞.但是十分的響亮.
春兒在那裡跪著.也開始不安.只見她吱唔得說著「奴婢、奴婢不敢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