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56章 隔牆有耳 文 / 巴黎沒有鐵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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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遲萬善.知道自己走不了了.若此刻在推出的話.那可是有點不識好歹了.丞相遲萬善點了點頭「老臣遵命.」
蕭子清攙扶著遲萬善朝裡面走去.這種待遇.那可不是一般人有的.皇上除了攙扶太后以外.還沒有誰有這種待遇.讓自己親手攙扶的.
蓮妃站在門口這麼久.始終沒有得到皇上眼神的關注.心中不免有一些小小的失落.待皇上和父親二人進屋之後.蓮妃這才反應了過來.微微欠身說道「是.皇上.臣妾這就去安排.」
蓮妃的心中有些失落.她想著怎麼皇上會出現呢.他怎麼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呢.
心中不明白的琢磨著.但是琢磨了許久.自己得到了一個答案.皇上一定是看到自己的父親到來.不好意思與自己有過多的親密表現.想必是有些羞澀吧.
蓮妃想來想去.越發的肯定自己所想的事情.一定不會錯的.皇上之所以沒有過多的和自己交流.一是礙於面子.二來就是忙著招呼自己的父親了.
一想到皇上如此對待父親.她這心裡也就美美的.有句話叫愛屋及烏.皇上若不愛自己的話.恐怕也就不會這樣挽留父親了.
蓮妃欣喜萬分.腦海中都是自己所有的計劃成功之後.自己和皇上相依相偎在一起.然後共享天倫之樂.那個時候.什麼皇后的位置.什麼功名利祿.通通不再自己的話下.
興奮之餘的蓮妃.絲毫沒有感覺到.自己所說的沒有不透風的牆.已經在自己這裡透了風.而且這風一透還就直接透給了蕭子清.當今皇上一個最重要的人.
就算是自己想要阻攔的話.怕是也無力將皇上殺死.更何況在她還沒有察覺到的時候.自己就已經被人注意了.所以.就算她有天大的能耐.最終也逃脫不了報應的回報.
「丞相.近兩日我沒有按時上朝.不知道朝中如何.有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發生啊.」蕭子清端著茶杯.抿了一口.眼睛注視著丞相的面孔.豎著耳朵傾聽著他的回答.
與皇上交談.自己要萬分小心.不然的話.一不小心.就會惹來殺身之禍.遲萬善深思著.想著最近朝中發生的事情「回皇上的話.最近朝中安然無事.一切都很好.」
蕭子清用眼角的餘光審視了一下丞相.開口問道：「丞相.前些日子.江南又鬧水災.不知您老怎麼看到此事.除了加派官員救治老百姓以外.還有其他好辦法.能緩解百姓心中的恐慌與怨氣呢.」
丞相沉默了一下.臉上堆起了一絲微笑.「皇上.依老臣之見.江南本就稱之為魚水之鄉.而如今雨水過旺.引發了多年罕見的水災.怕試著近兩年內.百姓們都無法正常播種收割.也無有其他收成來源.」
丞相一邊講述著.一邊考慮著此事該如何做決定「如果國家可以免減一部分稅收的話.老臣想定會深得民心的.」
蕭子清一直注視著丞相的表情.這個回答自己很滿意.因為在奏折上也是這樣批准的.然而這件事讓自己可以確定.丞相的為人.自己還是可以信任的.這又讓自己想起了先皇.他能如此看重遲萬善.應該與這些有關吧.
「丞相所言與我的想法相符.我已經拼准了.」
「是嗎.」丞相滿臉的微笑.不由的點頭.手不時的捋一下那雪白的鬍鬚「皇上英明.我們辰萊國的子民有福了.遇見您這麼一位明君.」
「呵呵……」蕭子清不由的笑了起來.對於丞相的誇獎.自己實在是不好意思獨霸榮耀「要是沒有老丞相的監管.我也不能將朝政治理的如此的當啊.」
「唉?老臣沒有做什麼.是皇上深得人心.乃是一代明君啊.」老丞相更是不敢邀功.更何況.自皇上登基以來.一直是國泰民安.沒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而且有什麼事情.他清醒的頭腦.都可以將所有的事情料理妥當.
「皇上.膳食準備好了.」就在這個時候.蓮妃走了進來.打斷了兩個正在談話的男人.
聞聲.蕭子清不由得抬頭看了一眼蓮妃.只是她臉上的微笑.讓蕭子清覺得有點不舒服.下一秒自己便將目光轉到了丞相的臉上「丞相.我們用膳吧.」
丞相點了點頭「老臣多謝皇上的美意了.」
「丞相無須多禮.走吧.」蕭子清催促著丞相.而自己的眼睛看也沒有看一眼蓮妃一下.
這些舉動.只被蓮妃看在眼裡.記在心裡.她攙扶著丞相來到了桌子前.讓父親坐下.自己則坐到了蕭子清的身邊.剛坐下.便給蕭子清夾了一塊他最愛吃的醉仙鴨放到了他的面前「皇上.這是您最愛吃的醉仙鴨.快嘗嘗口味如何.」
蕭子清眼角的餘光.審視到了蓮妃的表情.他看了一眼夾到盤子裡的醉仙鴨.自己沒有動筷子.而是對蓮妃說道「蓮妃.今日丞相是貴客.你該招待他老人家才是.不用管我什麼.」
聽到皇上催促自己的女兒招待自己.丞相滿心歡喜.但是表面上卻一再拒絕「皇上.老陳年歲大了.吃不了什麼.還是讓蓮兒伺候你吧.她還清楚你喜歡吃什麼.」
「不、丞相有所不知.我整日在蓮花宮呆著.想吃的幾乎多的數之不盡.您就不一樣了.難得來一次.就讓蓮妃好好服侍您.」說著話.蕭子清太嚴看了一眼蓮妃.在次叮囑到「蓮妃.還不快去.」
本來蓮妃想要藉機討好蕭子清.因為他的沉默讓那個自己感到一點點的恐慌.而現在聽到他這樣說.自己明白了過來.皇上還是為我考慮的多.蓮妃連忙應聲「是.皇上.」隨後便來到了丞相面前伺候著.
「來人啊.斟酒.」蕭子清喚了一聲.隨後丫鬟便上前.將那準備好的貢酒甄到了杯子裡面.
蕭子清高高舉起酒杯.看著眼前的丞相.神情誠懇的說道「丞相.我敬你一杯.這一輩算是代表我對您的謝意.謝謝你這麼多年為朝中所做的一切事情.」
「老臣……」丞相站起身.剛想反駁.卻看見皇上舉起酒杯.一仰頭一飲而盡.
丞相看到這.自己也只能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蕭子清剛坐下.丞相便拿起酒壺甄了一杯酒.走到蕭子清的面前.滿臉帶著微笑「皇上.這一輩老臣敬你.一來敬你這個明君.而來呢是替我們蓮兒謝過皇上的寵愛.沒有讓我們受委屈.」
提到蓮妃.蕭子清的眼眸不由得抬起再次看了一眼蓮妃.回過神對丞相說道「這些都是應該的.丞相不必掛在心上.」
「不管怎樣.老臣這杯酒也是將皇上您的了.」遲萬善.端起酒杯一斤而盡.由於年歲大了.喝下兩杯酒.遲萬善就感覺有些不行了.退回座位上.讓自己清醒一下.不敢再亂動.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著.只是當蓮妃對蕭子清說到什麼的時候.蕭子清就會像對待一個不想交往的客人一樣.盡量的敬而遠之.
半壺酒下了腹中.蕭子清已感覺眼前的畫面有些朦朧.心中的疑問怎麼也沉默不住了.他瞇著眼睛.沉默了一下開口問道「丞相.我有一事相問.不知丞相能否如實回答.」
丞相並沒有喝多.那些酒精的力量.也就是讓自己剛喝下去之後的那個瞬間朦朧一下.但是很快便沒有了事情.畢竟喝的也很少.
聽到皇上問自己話.丞相拍了拍胸脯.斬釘截鐵的說道「皇上.您有什麼話.儘管問.老臣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絕對如實回答.不會欺瞞皇上一句.」
在聽到丞相的這番話之後.蕭子清的嘴角輕輕揚起.「不知丞相可記得王城.我可是聽說.他可是丞相您的得意門生啊.」
提及到王城.丞相腦中略帶來的一點酒勁.瞬間清醒了過來.他的神情愣了一下.轉臉看了看自己的女兒.隨後又回過頭.看著蕭子清.臉上依舊摟著笑容「記得、記得.老臣怎能不記得呢.當初他進太醫院.老臣也是幫了忙的.」
蕭子清雖然沒有抬頭只是眼前兩個人的神情.但是他們的一舉一動.眼角的餘光都看得清清楚楚.聽到丞相說記得王城.這下蕭子清也算是有點欣慰.他繼續開口問道「丞相可知他平日裡與誰來往密切.都結交了什麼朋友嗎.」
這個問題將遲萬善問住了.只見他搖了搖頭「這老臣還真不知曉.皇上問此事作何.」
蕭子清自行甄了一杯酒.端起來之後放到嘴邊輕輕的抿了一口.眼睛注視著眼前的這對父女.許久開口說道
「王城在皇后中毒期間.故意將皇后害死了.而我回來之後.卻發覺王城已經中毒身亡.為了告慰皇后的在天之靈.所以我要追查一下.這個王城是和動機.看看他的背後是不是還有人主使此事.我還將他們全部找出來.統統給皇后陪葬.」
最後一句話的後音很重.聽得出語氣中的怒氣在不斷的燃燒.而手中的酒杯.也隨著這句話的結束.狠狠的落到了桌子上.隨後便發出了「光當」的響聲.
遲萬善沉默了片刻.尋思了一下皇上所講的事情.下一秒這老丞相便跪倒在地.口口聲聲的說道「回皇上.雖然王城是老人的得意門生.但是老陳絕對不敢主使她去害皇后娘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