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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121章 自殺的隱情 文 / 靜夜微涼

    寧芮夕還真搞不懂,這位身體的前尊是什麼眼神,居然會看上眼前這個連外表都算不上優秀只能用一無是處來形容的男人。

    大概,人都有那麼一時間眼睛是被眼屎給糊住了吧!

    寧芮夕雖然接手了這具身體,也接手了這具身體連帶的一些事情,比如說那個叫高翰的男人,又比如說現在她叫爸媽的那兩位老人。

    但是,這並不表示,她會接手關於本尊的所有一切。

    面前這個男人,不管他跟原來的寧芮夕是什麼關係,又有著怎樣的愛恨情仇,都是這具身體前尊的事情,跟她沒有任何關係。

    「我做什麼事,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你不要狗拿耗子都管閒事。」

    寧芮夕冷冷地說著。

    唐亞成習慣了寧芮夕對自己各種討好,現在突然看到她這副冰冷的樣子有些不適應。除去不適應,心裡還有種奇怪的感覺。

    長這麼大,寧芮夕是跟他糾纏時間最長的一個女孩。他覺得寧芮夕會一直是那個樣子,膽小的,懦弱的,小家子氣成不了大事。她做過的最大膽的事情,都跟自己有關。一個是在大學裡圍著他轉了那麼多年,至今為止仍是學校裡的一大新聞。另一個,就是……

    想起那件自己忘記很久的事情,再看看寧芮夕現在不願意跟自己相認的樣子,恍然大悟著:「芮夕,你是不是還在怪我?那天的事情我也不是故意的,誰知道你老公會突然回來?不是我說你,不就是吵個架嗎?你怎麼就會突然去找個老男人結婚了呢?」

    唐亞成一陣自以為是絮絮叨叨地說著。

    寧芮夕的眉頭卻是越皺越緊。感官敏銳如她,從男人的話中找到了一些她一直沒注意到的事情。

    寧母一直在她耳邊說什麼高翰很好,不要再像以前那樣不懂事,為了一個男人要死要活的。那個叫唐亞成的男人,連高翰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她當時沒把這話放在心上。

    現在,卻突然想起了很多事情。

    她重生醒來的時候是在醫院,而且還是割腕自殺。這具身體的前尊為什麼會割腕自殺?這裡面又發生了些什麼事?這件事她問過男人,只是男人每次說起這件事情緒都會不太好。而且男人給出的答案根本不是她想要的,那種所謂的吵架這樣的理由在這件事面前根本說不穿。

    她之前還還沒想太多,現在聽到這個男人自言自語說的話,好像一把鑰匙般,將疑團的保險箱打開,等待她的,是一個完全意料之外的答案。

    難道原來的寧芮夕割腕自殺,根本和高翰無關,而是因為這個叫唐亞成的男人?

    只是她都和高翰結婚了幾個月了,又怎麼會突然因為唐亞成自殺呢?

    這裡面,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她所不知道的事情?

    一想到那個男人可能會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寧芮夕的眉頭就開始打結,心裡就像倒到杯子裡的可樂,不斷地冒著泡泡。

    寧芮夕不會放過現在這個找到事情真相的機會。擰著眉看著面前的男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我老公突然回來了?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唐亞成現在自然是發現寧芮夕的情況有點不對了,只是他沒有想太多。在寧芮夕面前,他一向是以自我為中心的,能夠偶爾把目光停留在對方身上一下就會換來持久的崇拜愛慕眼神。

    唐亞成很清楚,自己並不喜歡寧芮夕。他習慣的,一向是那種火辣辣的玫瑰花,而不是迎風招展的路邊野草。只是任何一個男人都抵抗不了一個女人那種全然崇拜的眼神,那種被當成天神的感覺讓他樂在其中很是享受。

    他習慣了我行我素,卻要求寧芮夕把他的一切當成整個世界。現在他注意到寧芮夕情況不太對,卻沒有多想,或者說,他的思維,從來吝嗇於為這個全心愛著自己的女孩而展開停駐。

    「你不會連這種事都不記得了吧?」唐亞成有些誇張地說道,那天的事情,可以算是他這輩子遇到過的最驚險的事情之一呢。雖然之後他什麼事情都沒有,但想到那個臉緊繃渾身散發出肅殺之氣的男人,卻依舊忍不住有些腿軟。

    他自我安慰著,他是良民,不跟那種流氓混混一般見識。

    寧芮夕順著對方的話繼續著:「什麼事?」

    「我去,寧芮夕,你可真夠狠的,居然連這種事情都忘記了?難道那天我走以後你老公沒有對你怎麼樣?」唐亞成情緒一下子激動了。想起剛才寧芮夕跟個老男人勾搭的事情,想像力瞬間豐富了:「你難道跟你老公離婚了?難道是你老公那天看到我們兩個約會就跟你離婚了?」

    寧芮夕自認為忍耐力驚人,只是現在,有了那個叫高翰的男人之後,再遇到了一些很奇葩的人,有些字眼成為她字典中的禁詞,是絕對不能出現的。比如說——離婚……

    要說她最恨的,就是那些詛咒她和男人離婚的人。

    那個任若彤和關彥昊也就算了,現在居然又來一個什麼唐亞成,感情她都不發威所有人都把她當成吃素的兔子不是?

    「閉嘴。」

    寧芮夕想她聽出了整件事的重點,也懶得再繼續跟這個噁心的男人周旋下去了。

    「你說我跟你約會,還被我老公撞見,是怎麼回事?」寧芮夕擰著眉,一字一句很嚴肅地問道。

    對上那雙清洌的眼睛,莫名的唐亞成覺得有些畏縮。只是回過神想到自己居然被寧芮夕的眼神給嚇到時就又昂起頭來惱羞成怒了:「約會那件事可不怪我,要不是你給我打電話非要我來你家跟你見面的話,我才不會過去呢。你跟我說你病得很嚴重,非要見我。誰知道我們一見面以後你就開始抱著我了說想我什麼的,不巧的是你老公剛好這時候回來了。我說寧芮夕你在搞什麼鬼,你不會真的連這件事都忘記了吧?」

    自從發生那件事後,唐亞成就直接換了號碼。後來又因為公司的事情被分到這邊上班,跟以前算是徹底斷開了。更是沒去管寧芮夕之後的事情,如果不是今天偶然遇到,他指不定什麼時候才會想起自己的這位前女友來。

    「不可能。」

    寧芮夕強大的心再次受到了震動。直到現在,她才發現,現實總是要比想像力還要豐富多彩。重生之後男人的冷淡還有那種自己那種悲憤的情緒一下子得到了解釋,她好像在這一時間找到了答案。只是這個答案,卻完全不是她想要的。

    聽到寧芮夕這樣堅定的反駁聲,唐亞成眼底閃過一絲心虛,卻很快又振作起來,昂起頭挺著胸:「什麼不可能?本來就是這麼回事。你不要以為你裝什麼都不知道就真的沒這件事發生。」

    寧芮夕卻不給他繼續自以為是繼續說下去的機會,直接上前幾步,一把抓住對方的衣服。雖然在高度上有差異導致這個動作做起來有點困難,但是硬件不足氣勢來湊。

    「你是說寧芮夕和你在她的新房裡幽會,然後被她老公也就是高翰捉女干在床?」

    寧芮夕的語氣陰冷冷的,帶著一種透入骨子裡的寒氣。

    唐亞成被鎮住了,不過他很快回過神來,一把抓住寧芮夕的手撇開,隨後又鬆了松被抓皺的衣服領:「你在發什麼神經病?還裝什麼都不記得了?不然的話你怎麼會知道我們是在床上被那個男人撞見的?還有你說什麼寧芮夕什麼她的新房的……啊」

    所有的話,都因為寧芮夕凌空伸出的腳被一聲慘叫聲給替代了。

    寧芮夕冷冷地看著那個因為被自己踢中了重點部位而整個人彎著腰蜷縮成蝦米狀的男人:「你真噁心。寧芮夕會喜歡上你,真的是眼睛給狗屎糊住了。你這樣的人,活該下地獄。」

    對於這具身體的本尊,寧芮夕的心情很複雜。因為自己佔據了她的身體,懷有一種感恩的心。又因為自己佔有了她的一切,感恩之中又帶著一種心虛和內疚。只是現在,這種所謂的感恩和內疚,都被無言的憤怒給取代了!

    從旁人的言語中,她可以想像出這個本尊的樣子。那是一個很膽小很內向的人,甚至都可以用懦弱來形容了。只是她沒想到,一個這麼膽小的女人,居然有膽子做出婚後出軌的事情。而且,還剛好被男人撞上。

    一想到自己這具身體很有可能跟眼前這個垃圾一樣的男人有著某種接觸,她就感覺到胃裡都在翻滾,一種酸澀的感覺在喉嚨湧動著,噁心得想要嘔吐!

    她沒有看到自己現在的臉色是什麼樣子的,白得跟紙一樣。一向清洌冷靜的眼睛,此時卻是茫然恍惚的。嘴唇都在微微顫抖著,整個人失魂落魄的,像受了極大刺激一樣。這樣一幅顫顫巍巍的樣子走出去,竟然連門口的服務生都不敢上前盤問什麼的。

    這樣恍恍惚惚地一路走到大街前,一聲刺耳的剎車聲讓她整個人驚醒。

    眨眨眼睛,寧芮夕這才注意到,自己竟然不知何時闖紅燈走到了路中央,在距離她的身體不足十厘米的地方,正停著一輛出租車。此時出租車司機正從車窗探出腦袋對著她破口大罵著。

    尖銳的喇叭聲,憤怒的詛咒咆哮聲,所有的一切,讓她慢慢恢復了一點意識。

    顧不上跟那位被自己嚇到的司機道歉什麼的,她慢悠悠地走到路邊,然後在無數雙錯愕的目光下,慢慢蹲下身體,抱著頭尖叫起來。

    這一切,實在是太亂了。

    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她在重生之後就想著跟男人好好地過日子,只要兩個人一心,只要她好好努力,就什麼困難都能克服,幸福的生活就在不遠處等著他們。

    現在,在知曉了某件事情真相後,她卻突然發現,之前計劃得好好的事情好像一瞬間成了海市蜃樓,看著那麼近那沒美,卻是永遠都到達不了的虛幻。

    她怕了!

    她怕現在她所擁有的一切,真的會在一夕之間化作一場空。

    她可以忍受很多事情,可以失去很多。但是,如果失去男人的話,也許……她會瘋的!

    她不知道該以什麼面目來面對男人,更不清楚在看到男人時該說什麼。

    想起自己這段時間在男人面前裝傻賣萌的樣子,她忍不住想笑,各種嘲笑。

    她不知道,一個親眼看到自己老婆外遇的男人,當看到自己的老婆突然間對自己各種親熱時,會是什麼感覺。是不是,跟生吃了老鼠一樣,如噎在喉,各種噁心難忍?

    至少,如果換位思考,她是那個被背叛的人的話,她絕對會受不了的。

    她更擔心的是,這具身體,到底有沒有跟男人之外的人發生過關係。

    在和男人結婚之前的事她可以不在乎,但是在結婚之後,她只容許男人一個人碰。

    一想到到某種可能,她的情緒就有些收不住,停止嚇壞周圍所有人的尖叫,倏然站起來,頂著無數的注視,朝某個方向跑去。

    ——《重生之特種兵夫人》*靜夜微涼——瀟湘書院首發——

    回到房間後,鄧子瑜不在房間裡。

    她顧不上管這些,直接將身上的衣服都扒掉扔到地上。然後鑽進浴室,打開水龍頭就開始淋浴。只是這時,她只開了冷水的開關。

    冰涼的水從頭頂衝下來,將她整個人都澆透。身體涼了,心涼得更厲害,涼到絕望。

    不知道自己在這種冷水中泡了多長時間,最後整個人都**泛著寒氣地從浴室走到房間。連頭髮都顧不上吹,就把自己整個人都抱進了被子裡。

    頭是暈的。

    心是涼的。

    一向獨立自主的寧芮夕,在這一刻,卻感覺到了一種漫天的絕望。

    那種絕望,源於對即將失去一件很重要東西的在乎。

    不知是感應到她情緒的低落還是怎麼的,包裡的手機突然響了。

    那獨特的鈴聲讓她連看都不用看就能猜到對方的身份。

    如果是平時,現在她就立刻衝過去接電話了。男人的時間很緊張,晚上的時候一般最多也就是發幾條短信而已。因為知道她在外出差,所以這兩天晚上都會擠出時間來給她打電話。

    平時寶貝得不得了的電話,此時卻如同豺狼野獸般讓寧芮夕避之不及。

    她有很多話想跟男人說。

    卻也害怕跟男人說話。

    電話不停地響,一陣接一陣的,被子裡的手微微動了下,似乎想要伸手去拿手機。最後,卻還是因為某種原因而放棄了。

    在那陣陣如同鬼叫般的鈴聲中,寧芮夕終於流下了,重生之後的第一滴淚。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這句話的意思,她算是徹徹底底地體會到了。

    沒有感受到愛情的甜蜜家庭的溫馨時,能不能得到對她來說是不重要的。

    現在,在感受到男人的好和和男人在一起時的幸福後,要是讓她突然失去這一切,也許她會絕望到徹底失去自我。

    現在,她終於體會到,男人對自己來說,到底有多重要了。

    她之前還想著,工作對自己重要,男人對自己也很重要,二者是平行缺一不可的。

    現在,在這種瀕臨失去的情況下,她才意識到以前的自己有多可笑。

    什麼工作和男人一樣重要,真是可笑。

    沒有了工作,她可以用其他東西來代替。

    但是沒有了男人,她卻是連自己都失去了。

    在這種胡思亂想中,身上由剛開始的涼變得涼一陣熱一陣,最後意識都開始昏沉了。

    茫茫然中,那刺耳的鈴聲都似乎變得越來越遠了,只覺得整個人都在火上燒一般,火辣辣的。

    鄧子瑜醉意微醺地從外面進來的時候,首先被地上那一疊亂糟糟的衣服給驚得酒意醒了一半。

    她以為寧芮夕帶男人回來鬼混了。

    等定睛看去就發現情況不太對,衣服亂糟糟的不說,地上還拖著長長的一條水線。

    從浴室一直拖到另一個床邊,被子裡鼓成一個小團,那最多也就是一個人的身體,絕對不可能是兩個人的。再者房間裡的空氣很清新,根本沒有那種鬼混之後的腥味。

    鄧子瑜這才放下心來,這樣一放心,之前被壓抑下去的酒氣又湧上來了。

    頂著醉醺醺的頭拿著袋子將地上的衣服都裝起來放在一邊,又拿拖把將地板上的水拖乾淨。等到做完這些,才拿上歡喜的衣服進了浴室。

    一進浴室,她差點沒被裡面那撲面而來的涼氣給凍死。地上的水都是涼冰冰的,疑惑地皺起眉來,寧芮夕不是剛洗過澡嗎,浴室怎麼還會這麼冰?

    顧不上想太多,她就直接調好熱水開始沖澡了。

    等到她裹著浴巾擦著頭髮從浴室裡走出來,一陣悅耳的手機鈴聲響起來。只是稍微想了下,就猜到那是寧芮夕的手機在響。

    遲疑了下,最後她還是什麼都沒做。在自己的床邊坐下,繼續擦頭髮。

    只是,手機鈴聲持續了近半分鐘的時間,隔壁床上的人還是什麼動靜都沒有。

    感覺到現在的情況有些不對勁,只是鄧子瑜實在不是那種熱心的性子。

    糾結了一番,還是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在這種糾結中,手機鈴聲持續了三次,每次掛斷之後繼續。但是隔壁床上的人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鄧子瑜可以當做沒聽到那個鈴聲在響,只是在這樣安靜的房間裡那麼大的聲音聽多了還是很煩躁的。

    最後,她終於一咬牙下定決心,穿著妥協來到寧芮夕的床邊,在那團被子上輕輕戳了戳:「喂,寧芮夕,你的手機在響。」

    只是可惜,被子裡還是什麼動靜都沒。

    無奈之下,她只好又多用了點力。

    可惜的是,被子裡的人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本來按照鄧子瑜一貫的習慣,接下來她是會什麼都不管的。但也許是真的喝多了酒精在腦子裡充斥讓她變得有些不太一樣了,在一而再再而三跟寧芮夕打招呼都沒得到回應的情況下,她直接一把掀開被寧芮夕蒙住的被子,提高聲音嚷嚷著:「喂,寧芮夕,你的手機在響,吵死了,快把手機關掉!」

    等到喊完,她才看到被子裡閉著眼睛睡得很安穩的寧芮夕。

    「原來是睡著了啊。真是的,居然睡得那麼死,跟豬一樣,這麼大聲音都吵不醒。」

    嘟囔了一句,又為難地看向那響了好幾遍的手機。

    也許是感應到她的心裡變化,之前一直賊不停震動的手機這次居然真的沒動靜。

    一直到鄧子瑜關燈上床睡覺,手機都沒有再響。

    「老大,怎麼了?」

    黃煜看著拿著手機眉頭越皺越緊的老大,小心地問道。

    高翰看著連撥了近十個都沒人接的電話,看看時間,最後還是放棄了。也許她在忙吧,還是先把任務給結束了再說吧。

    只是心裡還是隱隱地覺得不安。

    這麼長時間以來,這還是第一次,他一連打了這麼多個電話都沒有人接。

    這種情況實在是太反常了。

    他在部隊的時候基本上都是在晚上跟小妻子聯繫的。小妻子也很理解他的這種舉動,基本上晚上無論打電話還是發短信都會在幾秒鐘後有回應的。後來他才知道,小妻子基本上晚上都是把手機放在手邊,以防會漏掉自己的電話或短信的。現在這種情況,卻實在是太反常了!

    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心裡甚至開始升起一種叫做不安的東西。

    只是,看著外面早就排成隊的戰友們,他只能咬牙將手機放進了桌子的抽屜裡。只是平時都是關機的,這次卻因為某些原因而下意識地選擇忘記這個動作。

    他發現,自己是越來越不能忍受和小妻子的分離了。

    才幾天都受不了了,難道他真的要一輩子都過這種聚少離多的日子嗎?

    無論小妻子那邊發生什麼事,他都不能做第一個出現的那個人?這樣,真的可以嗎?

    再一次的,轉業還是留隊,這個問題再次浮現在高大隊的腦海中,久久地不曾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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