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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終章 文 / 幽、馨苑

    「不要想著去怨恨誰了吧,清兒……」北冥紫痕有些無奈地揉了揉自己剛剛還是「突突」跳動著的太陽穴,一臉的溫柔。她十分柔和地望著清兒,語氣裡是滿滿的輕柔,「我知道的,你是逼不得已的,對不對……嗯?不要想著去怨恨任何人哦,即使是對秦蘭兒吧……因為一切有因才會有果啊!她之所以會成為這個樣子,也都是逼不得已的吧……你說是不是呢?」

    望見北冥紫痕一臉柔和的表情,一直被晾在一邊的宮旭寒倒是不樂意了:「哎,紫痕啊……你說說你,你什麼時候曾經給為夫留露出過如此柔和的表情吶?嘛,嘛嘛嘛……為夫都快嫉妒死了。你留露出這麼傾城傾國的表情,給那種瘋女人看幹嘛啊……看的為夫真的是快嫉妒死了!」

    「你去死吧!」北冥紫痕原本還是一臉柔和的表情,當她聽到宮旭寒那一大段十分欠扁的話語的時候,原本輕柔的表情和溫柔的語調瞬間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再一次變回了之前的凶神惡煞的表情,冰冷的語調,「你說你的那個笨腦袋怎麼就不開竅呢?我真的懷疑你的智力到底是不是500除以2呀?啊?我真是窩火呀!你說說你,之前你那麼輕易地就相信了秦小三兒那種呆瓜女人,狐媚的那種樣子老娘看著就噁心啊真是!現在呢,你又相信這個女人了是吧?哦,是啊!你是相信她了,你信她是真正的北冥紫痕,而我是冒充的!因此,我被打入了冷宮!!難道不是麼?嗯?還有,曾經又是誰污蔑我在外面跟別的男人產下了雜種!!一說起這一系列的破事兒,宮旭寒我告訴你,你曾經已經是不止一次的傷害我了!!我討厭你,我討厭你你知不知道?真是煩死人了!你給我趁早閉嘴吧!老娘現在看你真的很不爽啊!」

    「你們……說夠了麼?」一旁的清兒,冷冰冰地開了口。呵,是,她是瘋了!她有多麼想真正的母儀天下呀,多麼想享受那樣一種可以藐視眾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感覺!感受那樣一種權利傾天的滋味!這樣,我便可以使喚幾乎所有人!!

    「沒有又如何。」北冥紫痕的火氣還在蹭蹭蹭的往上冒,一臉的冷意,「行了,我現在給你機會。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把你的面具給我摘掉。你不必令除了我和宮旭寒以外的第三個人看見。之後,我會帶你出宮。你覺得,如何?」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殷玥菡,我北冥紫痕憑什麼聽你的?!」清兒還是頂著那樣一副傾城傾國的臉頰,她猙獰地笑著,「本宮可是皇后北冥紫痕!!本宮憑什麼要出宮!!我可是皇后娘娘!!我可是母儀天下的皇后娘娘!」

    「你——」宮旭寒深深的皺著眉,欲要開口訓斥清兒,卻被北冥紫痕再一次猛然打斷。

    「閉嘴!」北冥紫痕的語氣繼續放柔和,她緩緩地放下了手中微微泛著寒光的銀色軟劍,邁著優雅地零星貓步,緩緩靠近已近瘋狂的清兒。她直直地走向了清兒,在令人措防不及的時候直接伸出手,快速地觸摸到了清兒的髮鬢處,猛然一扯。

    清兒原本清秀的面頰再一次流露在了北冥紫痕與宮旭寒的面前。

    「你……伊雅月?」北冥紫痕的腦海之中不自覺間回想起來了她還是秀女的時候……跟她同一間房間的伊雅月,還有……對呀,軾初!北冥紫痕的思緒開始不自覺的一連跳了,莫非……莫非……她明明記得,第一次遇見軾初,那是在那一天,那樣一條大街上……第二次呢,就是在她還是秀女的時候。話到嘴邊留一半,北冥紫痕卻還是不自覺的脫口而出,「軾初……」

    「你叫著誰呢?」宮旭寒一聽見這個人名俊臉就徹底黑了一半,那不就是他禁衛軍統領——軾初的名字嗎!哎,他的紫痕是怎麼會突然在這個時候提及這個人名?莫非……莫非……他們倆之間真的存有什麼關係!?

    「北冥紫痕,你——」清兒眼見自己的最後一層秘密——面具已經被揭發,也徹底瘋掉了。她張牙舞爪著面向面前有些呆愣的北冥紫痕,「你到底想幹嘛!你們到底想幹嘛!你們都是一群瘋子!你們都是……你們都是!!沒有人會愛我,沒有人,沒有人!!!」

    「彭——」北冥紫痕原本認為清兒往她這個方向衝擊過來,是要來攻擊她的。可是——事實貌似卻並不是這樣,清兒直直地跑了過去,與欲要躲開的北冥紫痕擦肩而過!

    北冥紫痕下意識順著清兒的視線望去,糟了——那是一根看起來很是粗壯的門柱!

    「oh,mygod!你想幹什麼!」北冥紫痕猛地反應過來,原來清兒是想……天吶,這可也是一條鮮活的人命呀!北冥紫痕雖然是一名現代殺手,但是她的內心卻也是善良的……這短短的幾秒種,早已不容北冥紫痕再做過多的思想,她把袖子猛然一甩,一個個各類各樣的小瓶子全都「咕嚕嚕」一股腦的掉在了地上,順帶著一條暗色長鞭。北冥紫痕直接抓住了欲要落地了暗色長鞭,向著清兒甩了過去——

    「你還要攔著我幹什麼!?」清兒愣愣地看著自己腰間緊緊纏著的那樣一條暗色長鞭。

    「你要知道,這個世界有愛著你的人。比如,軾初。」北冥紫痕原本還是半猜測半確認地說著的,但是現在,早已顧不了那麼多,直接就沒經過大腦的脫口而出了「軾初」的名字。

    「啪啦」一聲,鸝歡宮的大門再一次被人推開。

    「痕兒!」

    「痕兒!」

    「小師妹!」毒聖、絕歿、絕銘三人居然全數出現在了北冥紫痕、宮旭寒、清兒三人面前。

    「喲,全都來了啊。」宮旭寒本來還是非常含情脈脈地眼神望向北冥紫痕的,現在卻驟然一冷。他起身,冰冷宛若刀子一般的目光直直地橫掃絕歿,「特別是你,朕的前任禁衛軍統領?」

    「痕兒,別忘記了你的任務。」毒聖現在帶著一副陌生的面具,但是他的聲音還是很容易讓北冥紫痕辨認出來的。他衝著一旁的絕銘使了一個眼神。絕銘在一秒便起身飛了出去。

    眾人愣愣地望著這一幕,下一秒,彷彿失心瘋一般的清兒已經被絕銘緊緊地抱在了懷裡。

    「點了她的穴。」毒聖的語調聽起來不溫不火。「別忘了,痕兒……今日你若殺死宮旭寒,你便可以成為我七毒門派的入市末弟子——絕痕。事情已然到了今日的地步,我們已然無路可退了。痕兒,動手吧。把你曾經的憤恨,痛苦,悲傷,今日都一起釋放出來吧。」

    「今日誰敢動陛下一根寒毛!」以軾初為首的一些精英禁衛軍們居然好死不死在這個時候趕來了!「主子。魅,葵等人在此!」魅等一干人居然也全數趕來了!

    「冬兒!」北冥紫痕面帶笑靨地望著不遠處的那名少婦。

    「主子!」冬兒(葵)在心中早已確認了殷玥菡(北冥紫痕)就是她冬兒的主子,於是她直接毫不遲疑地衝著北冥紫痕奔了過去,「主子。今日,冬兒與你同生共死!」

    「清兒!」眼尖的軾初一眼便望到了僵直著身子被絕銘全然抱起的清兒,「嗖」的一聲,銀色的長劍直接被軾初從腰間抽出,「誰敢傷害皇后娘娘!」

    現在,現場一片混亂。我們暫且簡略歸納一下——

    北冥紫痕這一邊:毒聖,絕歿,絕銘,冬兒(葵)。

    宮旭寒這一邊的:魅(等四護法),軾初(等禁衛軍)

    「紫痕……你,真的,忍心麼?」宮旭寒黝黑深邃的眸子一瞬間變得可憐兮兮的,深邃的黑色裡滿是晶亮的神色,像一個可憐巴巴的小孩兒,彷彿丟失了自己最最心愛的糖果一般……

    「我……」北冥紫痕有些於心不忍地別開了自己的眼睛,轉而望向了毒聖,「師傅,我……」

    「痕兒,你要記住。作為一個江湖之人,那麼便要絕情,絕愛……」毒聖會以北冥紫痕淡淡地笑容,「如若你今日不成功,那麼——或許我,你的大師兄、二師兄,以及你,我們四個人都會葬送了性命。死於無情的斷頭台。」

    「來人,給我抓著他們三個!」就在毒聖專注地給北冥紫痕說話的時候,軾初突然與幾個精英一起撲了上去!絕銘的左肩膀吃痛被軾初硬生生砍了一劍,一時間,血流如注。

    清兒也瞬間從他的懷抱裡滑走。軾初當即眼疾手快地抱住了清兒,「啪啪」兩聲解開了清兒的穴道。他深邃的眸子裡盛著滿滿的憂傷,心疼之意:「你還好麼?」

    「滾!」清兒居然直接一腳踹開了剛剛冒著極大的危險方才救出她的軾初,一時間,她猙獰地笑著,手中卻莫名出現了一個青花瓷樣式的小瓶子……隨後,她直接拔開了紅色的瓶塞,在下一秒,衝著她左前方毫不猶豫地扔去,「好了,即然這樣。那何必不撕個魚死網破呢?反正不論怎麼樣,我不都是一死?哼,別忘了,我還有殺手鑭!都給我一起去下地獄吧!我要是死了,你們也得是給我墊背的!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絕歿有些呆愣地看著那個熟悉的青花瓷樣式的小瓶子在空中呈現出一個唯美的弧度,有些通體暗偏黑色的粉末兒隨風飄揚。

    他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跟著空中的小瓶子移動,意外的,卻也對上了一對同樣深邃訝然的眸子。

    黝黑色眸子的主人——宮旭寒終於在眾人的愣神中率先回過神來,直接不顧一切地大叫著:「紫痕!小心!她的目標是你啊!!」

    冬兒應聲回神,「唰」一聲,也抽出了她隨身攜帶的銀色長劍,直接衝著空中不斷逼近北冥紫痕的小瓶子揮了過去。可是——一切都只是徒然。

    北冥紫痕也自然是回過神,她下意識地抬起胳膊去擋這樣一個小瓶子。可是——裡面通體暗偏黑色的粉末兒卻也直接幾乎全數灑在了她潔白的胳膊上……

    「糟了!」

    「完了!」

    「天吶!」熟知這毒物特性的毒聖、絕銘、絕銘一起齊聲地大叫著。

    沉寂——沉寂——沉寂——沉寂——沉寂——沉寂——沉寂。

    四週一片沉寂。眾人全數默不吭聲。數十秒過後。北冥紫痕卻也還是一臉的平靜,她烏黑的眸子卻隱隱流動隱約的殺氣。下一秒,北冥紫痕快速地抄起地下的一柄銀色軟劍,以眾人都愣是沒有回過神的速度飛一般逼近宮旭寒——

    「呲——」屋子裡一聲悶響。這是一記衣服撕破的聲音。

    當眾人終於回過神後,北冥紫痕烏黑的眼眸裡以全然滿是殺氣。她右手的一柄微微泛著寒光的銀色軟劍已然直直地刺入宮旭寒的左胸口。

    殷紅的血液,在緩慢的流動著。原本潔白無瑕的銀色軟劍早已沾染上了殷紅的血漬。

    「我要……殺了你……」北冥紫痕愣愣地吐出了這幾個字。

    「嗯……」宮旭寒原本微抿的嘴角卻不禁有些牽強地扯出了一抹笑靨,只是——這樣一抹笑靨裡,滿滿的包含著苦澀的意味,「如果殺了我,你能解恨的話……那你,就殺了我吧。」

    「呲——」又是一聲悶響。宮旭寒已經不由自主地一屁股再一次坐在了地上。

    因為剛才——北冥紫痕又再一次把自己手中的銀色軟劍往宮旭寒的左胸裡送了一段。

    「啊——」北冥紫痕卻突然尖叫一聲,她瞬間瞪大了眼睛,烏黑的眼眸瞬間宛若銅鈴般大小。她愣愣地盯著自己的手目不轉睛地看著,「嘩」一聲,北冥紫痕瞬間抽出了宮旭寒左胸上放的銀色軟劍……「啪啦」一聲,軟劍應聲而落……銀色的劍鋒上,滿是殷紅的血漬。

    北冥紫痕瞪大的眼眸隱隱呈現出晶亮的星光,一點一點盛滿了她的整個美眸……

    「清兒,我們走!」軾初現在早已顧不得想一切,他緊緊地抱著清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地奪門而出……然而,此時此刻,早已沒有人再顧得上他了……

    「對……不起……」

    「對……不起……」北冥紫痕無力地癱軟了下來,倒在了宮旭寒的懷抱裡。兩人都怔怔地望向對方,然後——異口同聲地對對方說著同樣的三個字……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靜止。眾人全都怔怔地望著這唯美的一幕。

    然而,就在下一秒,宮旭寒的身體開始不由自主地向後方倒去……北冥紫痕緊緊地閉上了眸子,小腹中卻隱隱傳來劇痛……

    「嘶,痛——」

    「呀,傻瓜……你說當那個瘋女人朝著你扔來那個小瓶子的時候,你就不會躲閃呀?真是笨死了喏。還有哦……你個笨蛋,你不是說你會醫術的麼!你怎麼連你自己的身體到底發生了什麼都不知道?真的是笨死了喏……我怎麼麼會看上你呀……」

    北冥紫痕的意識又逐漸開始模糊起來……她只是記得,她的耳畔一直都迴響著一個熟悉的聲音……嘶,還是好痛……說不清楚到底是哪裡痛……

    「哎,小菡啊……額,不是,紫痕……你說說你哦,怎麼會昏睡那麼久了啦……我都快想死你了你知不知道?嘛,你說說你的師傅這造毒的技術可還真是不一般……居然能讓你昏睡這麼久……還有那個可惡的女人,還有那個叫什麼什麼軾初的男的,更是可惡啊……哎呀,我拜託你倒是快點起來了嘛!……嗚嗚嗚嗚,你快點起來……起來……」白桃本來還是牽強地笑著說的,話說到最後,卻也還是忍不住哭訴了起來……這個原本俏皮的女孩子卻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一改以往的俏皮……

    「嗚——可惡,你居然還不醒過來啦!」白桃有些口齒不清地說著,說罷還賭氣一般地直接抓起了北冥紫痕隱隱有些泛黑的胳膊來擦自己的鼻涕和淚水,「可惡!如果你真的不醒過來,我就每天都用你的胳膊擦鼻涕擦淚!你信不信,你信不信喔——」

    「髒死……了……」北冥紫痕微啟雙唇,有些不太流暢地吐出了幾個字……啊,好像睜開眼……可是,可是我怎麼就是睜不開……啊,眼皮……好沉、重喔……

    「去死了你!」白桃這句話雖然說得頗有咬牙切齒的味道,但是——如若北冥紫痕能夠睜開眼睛的話,便可以發現,白桃卻在眉開眼笑!

    雖然,白桃知道北冥紫痕已經昏迷了足足六個月,半年……那是因為,北冥紫痕之前居然已經懷孕了……所以,那些個什麼「懼鼠症」、吃了蜜餞之後突然嘔吐,都並非她們所猜想的那樣……而那瓶毒藥……它的藥性就是令人在半個時辰之內發生不定的狀況。只是按照每一個人的體質的不同而不同,而北冥紫痕中了之後,效果則是發瘋……

    「紫痕,你……醒過來了?」臉色已經近好轉回到原來的宮旭寒這時卻正好下了早朝,便第一個時間趕了過來……雖然,他最愛的紫痕已經昏迷了半年……雖然,在這半年裡,她也就是開口說過一次話……

    「喏,我希望你可以好好對她。畢竟,你已經重傷過她兩次了。」白桃的表情一瞬間變得冰冷。她直直地起身,逕直地走出房間,「如果,你不好好對她,我們絕對不會放過你。」

    睜眼,睜眼,睜眼!心裡在瘋狂地吶喊著,有一種彷彿插上翅膀便可飛翔的信念在不住地支持北冥紫痕……我還沒有見到過宮旭寒——那個可惡的混蛋一面呢……

    「李太醫,」宮旭寒的聲音很是冰冷,但是他很溫暖的大手掌卻一直握著北冥紫痕的纖纖玉手,「殷姬娘娘到底怎麼樣了。你不是說,她最多只會昏迷半年的麼?!嗯!?」

    隨帶著宮旭寒外在的震怒與內心的心疼,宮旭寒的手也不由自主地隨著心情一起使勁……

    「痛死了,宮旭寒你在幹嘛!?」這一捏,可謂是徹底「捏醒」了沉睡了許久的北冥紫痕,她內在的信念在發燙。「霍」,北冥紫痕靈動的雙眸豁然睜開!首先映入她的眼簾的,就是宮旭寒那樣的一張稜角分明的俊臉。

    ?某一日,聽雨閣的櫻花樹下】

    挺著個大大的肚子的北冥紫痕,一臉滿足地靠在了身後的櫻花樹下。嘛……這個月,可就是第十個月了……呵呵呵呵呵,真的沒有想到,她與他之間居然這麼戲劇化。

    「啊,櫻花……又快開了呢……」北冥紫痕滿足地笑著,現在的後宮雖然並沒有只剩她一個人,但是,剩餘所有的女人們,都會在預計的以後一個月裡全數送出宮去……

    「笨蛋了你,這麼傻傻地靠在硬邦邦的大樹上幹嘛?」一身玄青色長袍的宮旭寒隱隱皺著眉,望著面前一臉小幸福的傾城女子。「過來了你,快點靠我肩上!聽見沒?嗯?」

    「沒聽見!」北冥紫痕很是沒有好氣地回了一句,然後很是不屑地一撇頭,閉上了雙眸。

    「沒聽見是不是?」宮旭寒陰森地笑著,突然伸出了白皙修長的雙指,輕輕地觸碰著北冥紫痕的白皙滑嫩的臉頰,然後緩慢的逐漸用力……

    「tmd,你想死了是不是?」北冥紫痕倏地睜開了一雙充滿殺氣的眼眸,咬牙切齒地說著。雙手直接從後面伸了出來,拉下了宮旭寒的手,發洩一般地重重地咬著——

    「母老虎果然就是母老虎……」宮旭寒的這一句話更是咬牙切齒……畢竟,北冥紫痕的牙齒可是也不是「省油的燈」呀!

    「啊,你是誰呀!」北冥紫痕一臉的茫然,彷彿一個做錯了事兒的小孩子一般。不過,她的心裡卻在暗自輕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看我裝失憶,你能怎麼辦?我就不信你能發現我是裝的不成?雖然北冥紫痕的心裡是這麼想的,可是她烏黑的眸子卻是滿滿的陌生的神色。

    「笨蛋!」宮旭寒一反常態地輕笑著,緊緊地擁抱著北冥紫痕,絲毫不給她掙脫的機會,「我啊,是這個世界上最愛你的人……小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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