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六十九章 尋上門 文 / 筱苡
芳雅齋內二樓包間滿是賓客，沒桌都擠滿賓客，一樓大廳表演台藝妓女子跟前擺著古箏，手輕輕撫著琴弦，帶動著優雅的音樂，而她身側坐在手中拿著琵琶以及各種樂器的女子們，優美身姿以及那技藝讓人刮目相看，而幾人共同演奏活躍動聽的歌曲更是吸引人。
台下擺滿桌子，滿席賓客坐在凳子上，手中拿著的酒杯因為動聽的音樂，久久無法自拔，目光緩緩注視著藝妓，忘記了放下。難怪人們說清雅齋會不如芳雅齋，芳雅齋有種賓至如歸的感覺，對著在座的眾女子，只有對她們高超的技藝而非對她們的身姿容貌流連忘返。也許這就是吸引他們的一點。
尚翰磊從古府出來便自己一人騎著馬兒來到芳雅齋，翻身下馬，目光落在牌匾上，芳雅齋嗎？這兩個月城中興起的文人雅士談天的場所，莫無心嗎？那個傳聞面罩落，**斷的女子，到底是怎樣的她才會唱出苡兒的勇氣，她與苡兒有何淵源？
將馬扔個湊上前的小廝，大步上前，走進芳雅齋，一樓大廳算是露天場所，四周種植者竹子，帶著竹子的清香飄來，瞬間心曠神怡，小廝帶領讓他坐到一個臨近的空置位子上，將茶水倒在茶杯內，小心的詢問著，「公子，請問您需要什麼？」
「叫你們老闆莫無心下來見我。」尚翰磊坐在凳子上，端起茶水聞了聞，接著淡淡的說道。
「這個，公子恐怕不行，我家主人一般不會會客，我看你還是換一個藝妓，我們這裡有……」小廝不怕死的發揮著三寸不爛之舌，想要把芳雅齋的藝妓全部介紹一遍。
「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尚翰磊冷眸掃向站在他面前喋喋不休的小廝，語氣越來不悅，星眸暗泛冷意。
「這個，公子，您還是換人吧。」小廝只覺得被眼前這個那人瞧的，渾身冒冷汗，不知為何眼前的男人有種王者的威嚴，讓人畏懼，那渾身綻放的陰冷，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倒退三步。
啪……
尚翰磊手中的茶杯被捏成粉末，呈直線落在桌上，薄唇緊泯成一條直線，星眸直直的落在已經渾身顫抖的小廝身上，之間那小廝僵硬的挪過脖子，艱難的從嘴裡擠出幾個字，「砸，砸場子了……」
話語才剛落，便跑進一堆大漢手中拿著棍子，一副要將肇事者趕出芳雅齋的模樣，「喂，那誰，還不給我滾？」
一個大漢揚著大餅臉，一副瞧不起人的模樣，看這個男人手無寸鐵，身形也沒有很魁梧，想必時鬥不過自己的，一副囂張的叫囂著。
「叫你們主子出來。」尚翰磊不屑的瞥了眼**著上半身，一身肥肉的大漢，冷哼出聲。
「我們主子是你相見就能見的麼？」大漢扔在不怕死的叫囂著，他就不信了，這個多人還打不過，只是眼前男人那恐怖的眼神讓他有種在地獄的錯覺。
碰……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坐在位子上的男子是怎麼出手就看到剛剛一副牛鼻子沖天的大漢倒在地上，鼻子裡還掛著殷紅的兩條血。其他大漢被眼前男子的舉動嚇了一跳，沒想到看視手無縛雞之力的男子竟會如此厲害，不由得退避三舍，沒有一人都膽子上前，一時不知所措。
「軒王您何必與下人一般見識？」女子聲音如黃鶯般從二樓傳出，矯情卻又不失威嚴，杏眸瞟向那些知道來人身份不敢動的大漢，淡淡道，「你們還不退下。」
大漢們聽到莫無心的話語，便急忙拖著倒地不醒的大漢出去，而一樓大廳再聽到莫無心喊軒王的時候，原本本著看熱鬧的心瞬間消逝下去，干自己的事，軒王不是一個好惹的主。
「軒王，二樓請……」莫無心看了眼落座在一樓的尚翰磊，輕聲說道，轉身向裡間走去……
二樓廂房內，外室由著一藝妓撫琴揚起悠揚的曲調，裡室與外室之間只隔了珠簾，裡室的格局煥然一新，擺著一張房中，桌上擺著幾壺美酒，還有些新鮮的瓜果。
莫無心坐在桌前不溫不慍，眸中沒有一絲表情，嘴角卻泛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尚翰磊由著婢女領著走到廂房外，婢女伸手推開，朝裡面喊了句，「主人，軒王到了。」隨即朝尚翰磊福了福身子，「軒王請進……」
尚翰磊邁開步子，瞥了眼坐在外面的撫琴的藝妓，大步走進內室，隨手一撩，便見到一白衣女子坐落在正對方，纖長的黑髮披灑在肩，左邊臉的上半部分被銀白面具罩住，而銀白面具上那點點滴滴的玉石鑲嵌越顯華麗，略施唇彩的臉龐讓整個人都獨具一格，恍如與世隔絕的女子那般清高，優雅。r1ll。
「軒王，請坐。」莫無心對上尚翰磊的打量，眼中並沒有一般女子的矯揉造作和慌亂，抬起芊芊玉手將扣在桌上的杯子反過來，端起酒壺倒了一杯酒水放到尚翰磊跟前，「軒王，請……」
尚翰磊端起桌上的酒水一飲而盡，星眸從進門起就未曾從女子身上離開，像，真像，除了那一頭黑髮和那說話的神韻，其他部分都像極了苡兒，露出的半張臉精緻唯美略帶一些消瘦卻不是美感，只是苡兒不在了，在他面前真真切切的消失，收起打量莫無心的目光，開口緩緩問道，「無心姑娘如何知道本王？」從進芳雅齋起，他就沒有喊過一句本王。
莫無心端起酒杯又給尚翰磊倒上一杯酒水，眼睛都未曾抬起，「在城中開店，當然需要瞭解達官貴人，軒王何許人也？奴家怎麼可能不打探清楚。」
尚翰磊對她的回答並不是很滿意，但也就此作罷，不打算深究，此次他的目的才是重點。
「無事不登三寶，不知王爺來芳雅齋有何貴幹？」給自己也斟了一杯，放下手中的酒壺，抬頭看向尚翰磊。
「明人不說暗話，勇氣？這首歌可是你唱的？」尚翰磊看向莫無心的黑瞳帶著不容忽視的威嚴。
「是我唱的，怎麼，有問題嗎？」莫無心纖細的手指端起酒杯輕輕嘬了一口，絲毫不在意尚翰磊此時的語氣，淡淡的詢問道。
「誰教你的？」尚翰磊黑瞳緊緊地鎖著莫無心，恍如想要將她看穿一般，帶著審視。
「這好像不關王爺的事吧？」尚翰磊眼中滿是疑惑的眼神以及那帶著酷寒的黑瞳對莫無心沒有一絲作用，手中剝著橘子，臉上沒有露出一絲絲對王爺的敬重。
「說！是不是你從苡兒那偷學來的！」尚翰磊伸手牢牢地扣住莫無心的手臂，眼中帶著審視，憐香惜玉他只對苡兒有過，其他人一律勾不起他的保護欲。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軒王你管的著嗎？」莫無心並沒有因為尚翰磊已經將他手捏的烏紫色而低聲下氣求饒，嘴角蕩起一絲諷刺的笑意，出乎意料，手臂被鬆開，只見尚翰磊目光緊緊的盯著莫無心，為什麼這個笑容會如此熟悉？那被面具遮住的臉龐下的面孔會不會似成相識？
「小姐，你在這裡啊？」沐兒捧著剛從外面買來的板栗打算和莫無心一起享用，尋來剛跑進廂房中，卻看到尚翰磊正坐在公主對面，啪嗒一聲，滾燙的板栗掉落在地上，打滾著……
「沐兒？」尚翰磊順著聲音看向剛興匆匆跑進來的丫頭，眉頭高高皺起有些詫異開口喚道。
「王，王爺？」沐兒嚇得臉色已經蒼白，難道王爺已經認出公主了？
「沐兒，栗子都被你弄掉了，再去幫我買一份。」莫無心看到沐兒基本上已經發抖的身子，急忙出聲道，她絕對不能功虧一簣。
「啊？是，小姐，沐兒這就去……」沐兒立馬反應過來，轉身跑出廂房，留下尚翰磊滿心疑惑。
「既然王爺看到沐兒，那想必王爺也知道我這首勇氣是從沐兒那學來的，王爺也沒有必要刨根究底了吧。」莫無心一臉光明正大的說道，絲毫沒有借用別人歌曲的愧疚和難堪。
「原來如此……」尚翰磊其實在看到沐兒的瞬間，他便明白過來，是沐兒教她苡兒的歌曲，所以她才會唱這首歌，眼中劃過濃濃的悲傷，苡兒已經不在了，不可能在出現在自己跟前，雙手關節泛白，緊緊握成拳頭，將桌上的酒水一飲而盡，「無心姑娘可否給本王再在唱一曲勇氣？」
「原因？」莫無心沒有直接應允，只是淡淡的回應，她沒有理由平白無故獻藝。
「想必無心姑娘從沐兒那聽說過姚苡公主吧？她是我的今生摯愛，可惜等我覺悟，才發現遲了，一切都來不及了，她已經離開我的身邊，再多的悔恨愧疚再也無法彌補我的過失，她再也回不過來，我想，想再聽一曲，無心姑娘有勞了……」尚翰磊雙目滿是愧疚和酸澀，握住酒壺的雙手已經泛白，卻不願鬆開。
「王爺，您是性情中人，那無心就為你唱上一曲……」莫無心在聽到尚翰磊的理由，心有那麼一瞬顫抖但隨即立馬恢復如初，再一次被冰冷覆蓋，淡淡道。
莫無心撩開簾子，走到藝妓身旁不知道講了什麼，便坐落在她身旁，歡快的音符在手指尖跳動著，掃掉房間原有的陰霾，使得整個房間情緒越發歡快…
「左看右盼
完全失去了方向感
忐忑不安
有種莫名孤單
當你的呼吸越來越靠近我心都變混亂
是天使貪玩為我的愛在加班
愛像鞦韆
回轉在你和我之間
偶爾聊聊天
空氣都變得很甜
我相信只要和你在一起世界都變夢幻
現在把自信全都加滿
觸動心觸動愛
開始蹦蹦跳跳吵吵鬧鬧別再發呆
跟著你我節拍
所有煩惱統統拋?
觸動心觸動愛
不要結結巴巴拖拖拉拉別再等待。真愛用心觸動才精彩」
尚翰磊在聽到這首歌的瞬間手緊緊地握著酒杯，這首歌不是勇氣而是「觸動心，觸動愛」，昔日的畫面在腦海綻開，可愛的身影晃悠悠的跑來，彷如昨日一般，那般清晰，可入骨髓。
「丑磊，說愛我，會死嗎？」
「嗯。」
「愛我嗎？」
「嗯。」
「不愛我嗎？」
「嗯。」
「喂，大哥，你到底愛不愛我啊！」
「嗯。」昔日那搞笑滑稽，苡兒吵吵鬧鬧要他回答愛不愛她的問題？自己總是敷衍的回答著，而如今自己可以肯定的回音，可如今卻已經遲了，再也回不到當初，再也不會有傻丫頭拉著他的手說，喂，說愛我啊！
「愛像鞦韆
回轉在你和我之間
偶爾聊聊天
空氣都變得很甜
我相信只要和你在一起世界都變夢幻
現在把自信全都加滿
觸動心觸動愛
開始蹦蹦跳跳吵吵鬧鬧別再發呆
跟著你我節拍
所有煩惱統統拋?
觸動心觸動愛
不要結結巴巴拖拖拉拉別再等待
真愛用心觸動才精彩
別停下來
讓愛出發
遇到喜歡的他
要勇敢表達
趕快行動
不要害怕
用心觸動愛會瞬間到達
真愛用心觸動才精彩」
回憶還在腦海裡徘徊，讓人忘不記曾經發生的事情，原來時間可以發酵，將原本並不重要的東西一件件發酵，每一件都變得有味道，每一件都那麼有意義。
「磊，這歌叫觸動心，觸動愛，知道不？你要用心來觸動，知道不？還有啊，你的心是我的，別人搶也搶不走…」
一曲中落，手下的音樂還在歡快的跳躍，回憶在腦海中不斷地徘徊著，再多回憶也是枉然，無法喚回今日的相伴相隨，眸中的悲傷任何人都清晰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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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今天王爺找來嚇死我了。」沐兒坐在莫無心的床榻邊，手摸著心口，現在還在慌亂的跳動著，「對了，小姐你是故意的？你故意唱你唱給王爺的歌曲，讓王爺來尋找你？」
「嗯，沒想到會這麼快。」莫無心將臉上的面具摘下，淡淡道，原本想接著娛樂的力量，讓那些藝妓唱這首歌傳到他的耳中，卻沒料到竟會如此速度，嘴角綻開一絲詭異的笑意，不過這樣剛剛好…
11點30好在趕上發了，唉，你們瞧瞧某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