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七十五章 因愛生恨 文 / 筱苡
羽華院內,塵莫,布羽兩人站在門外守候著不讓人打擾,而房內倪夢雅眼眶有些濕潤,靜靜地望著床榻上,那被紗布包裹著的尚翰磊,額頭上的薄汗,青筋暴露,昏迷的他嘴裡卻在那喚著軒轅姚苡的名字。
纖細白皙的雙手緊握成拳,為什麼,為什麼,現在她再一次接近他,為什麼他還忘不了她,嘴裡喚著著的名字,對她們是莫大的傷害,難道他不知道嗎?
如今又娶了那個芳雅齋的主人,她這個正牌妃子,明媒正娶的她到底算什麼,邵泌桑那個他深愛五年的女人,莫無心那個身在福中不知福,天天享受著他的恩寵卻不知曉的女人。
記得那日,聽到小姜說他每日都會下廚幫莫無心準備早膳,那一瞬間她的心碎了,裂了,崩塌了,她愛了他這麼多年,沒想到會得到這種結局,莫非是愛錯了,愛不對路,十幾年的愛,足矣讓人崩潰,當愛得不到結果,當付出全部成為笑話,那是不是該結束了,一切都該結束了,這樣才不會繼續這種搞笑的錯誤。
倪夢雅邁著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的挪向床榻上的男人,坐在床上,從袖中拿出手帕,幫著昏迷喚著別人名字的男人擦拭著汗水,那張輪廓分明的臉龐,擁有王者霸氣的劍眉,那深似如潭的黑眸,讓人永遠猜不透,看不穿,那英挺的鼻樑,那宛如彎月的薄唇,讓人無法挪開視線,手輕輕地撫上那張她愛了十幾年的臉龐,她好愛他,真的真的好愛他,可是為什麼總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幸福,為什麼總是有這麼多女子霸佔著他,為什麼他總是看也不看自己一眼,就算把自己當成姐姐的替身都未曾有過,為什麼他不愛她,為什麼,為什麼?
難道她付出的還不夠多?淚珠滴滴掉落,嘴角綻開一絲邪魅笑意,讓整個臉龐綻開詭異的模樣,尚翰磊,既然我得不到你,那麼我也不會讓別人得到你,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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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陽光灑入房間,看著有著些許刺眼,尚鑫熙張開眼睛警惕的環顧了下四周沒有任何人的蹤影,隨即響起昨夜發生的事情,眉頭緊緊鎖起,苡兒,她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了,可是她人呢?會不會恨自己,不再理自己!
雙手支起身子,打算下床去尋找莫無心,他一定要和她解釋清楚,一定,手掀開被子,腳才剛一落地,虛弱的身子還沒站穩就啪嗒一聲摔倒在地,全身無法動彈,想要掙扎起身,卻無果……
「你幹嘛!受傷不給我好好躺著。」莫無心端著剛剛一早準備的皮蛋瘦肉粥進來,之前自己見他恢復的差不多,才起身去準備早餐,沒想到一回來,就見到他一人倒在地上的模樣,不由得想要咒罵他一番。
歎了口氣,將粥擱置在桌上,大步上前,蹲下身子將尚鑫熙扶起,將他的右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之上,拖著他的身子,慢慢的扶著他躺倒床上,往他背後墊了一個枕頭,這才讓他靠在床上。
「苡兒,你聽我解釋,我,咳咳……」尚鑫熙見莫無心的臉色沒有之前那般陰鬱,這才放心的對著莫無心說道。
「閉嘴!」莫無心站起身子,從桌上端著皮蛋瘦肉粥,走到尚鑫熙身前坐下,舀了一勺白粥,吹了吹,涼了才送到尚鑫熙嘴邊,目光觸及到尚鑫熙那一副內疚不堪的臉龐,這才歎了口氣,語氣放柔,「先吃早餐吧,其他的事之後再說。」
嘴上才夢。+++分割線+++
軒王府內,邵泌桑臉色有些鐵青的帶著典兒大步走過,空中響起呵斥的聲音,話語甚是清冷,「典兒,是不是你翅膀長硬了,連昨日那大事都不和我說!」
「主子,典兒不敢!」典兒被邵泌桑冰冷的話語,嚇得瑟瑟發抖,直接單膝跪在地上,臉上滿是忠誠,「是使者要屬下不要告訴你,怕你會擔心!」
「是嗎?難道就這個原因?」邵泌桑微瞇起眼眸,帶著濃濃的殺意,泛起全身,讓跪在地上的典兒嚇得不敢多言。至於原因邵泌桑她自己想必是心知肚明,義父是怕她擔心尚翰磊的生死而告訴他,他們組織計謀,會使得一切功虧於潰。rfvh。
只是義父的這種行為,是不是在提醒著她,她已經不太能夠勝任這個任務,已經無法再全權信任,雙手緊握成全,也許是義父顧慮自己喜歡尚翰磊才會使這一招,自己不應該多想,緊握成拳的雙手悄然鬆開,許久才道,「起來吧,以後莫要再瞞我,否者你應該知道下場,就算有義父給你當擋箭牌,我也絕對不會輕饒。」
「是,屬下明白!」典兒急忙站起身子,在邵泌桑耳邊低聲說道,「少主好像受傷了,不過人卻不知去向,而王爺好像也受了一點傷,現在呆在羽華院一直都沒有出來。」
「知道了。」邵泌桑聽到典兒的話,心猛的一下顫抖,磊,你不要有事,心切之下,直接施展輕功飄然離去,留下典兒臉上滿是歎息,看來主子已經深陷情愛之中無法自拔,她的任務無論如何,自己也要幫她完成。
羽華院房中,倪夢雅靜靜地坐在床榻前,一夜沒有闔上眼睛,照顧了一夜,淚水流了一夜,心也痛了一夜,不過那又如何?赤紅的眼睛已經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淚,手顫抖的撫上那張略帶蒼白的臉頰…
童年的記憶歷歷在目,自己時常躲在柱子之後,望著他和姐姐,皇上一起玩耍,從那一刻起,就告訴自己長大要嫁給他,願望的確成真,可是他的心由始至終都未曾落在自己的身上,陪伴了這麼久,愛的這麼深,得到一顆傷痕纍纍的心,真的夠了,足夠了,磊,很快,你就只屬於我一人,我倪夢雅一人的。
從袖子中顫抖的拿出匕首,拔出匕首,鋒利的刀片還可以隱射出人的影像,高高舉起匕首,迅速的刺下,卻在距離心口的咫尺出停滯,那張臉龐她無法下手,她真的愛他,卻又恨他,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深呼了口氣,嘴角綻放出一絲好看的笑靨,嘴角親啟,「磊,很快,我也會來陪你,以後,你我永遠相伴。」
匕首狠狠地刺入心口,剎那間血液噴灑出,濺到倪夢雅白皙的臉龐之上,緩緩滑落,原本昏迷的尚翰磊疼痛的張開眼睛,望著那染滿血和淚的倪夢雅,蒼白如紙的嘴張開,虛弱無力的問道,「夢雅,為什麼?」
「磊,哈哈,很快,我就來陪你……」倪夢雅接近歇斯底里的大呼小叫著,伸手想要拔出匕首再捅上一刀,豈料手臂被一絲白布纏住,赤紅的眼睛轉頭看向來人,到底是誰阻止她和磊的愛。
「磊……」邵泌桑狠狠地揪過白布,將倪夢雅狠狠地摔在地上,望著床上那滿是血漬已經昏迷的尚翰磊,接近嘶吼出聲,「快,快去給我找古承曦,快……」
邵泌桑瞬間來到因為失血過多而昏迷的尚翰磊身旁,目光死死的盯著那沒入胸口的匕首,鮮紅的血跡讓人無法呼吸,邵泌桑急忙從腰間拿出瓶子,倒出一顆藥丸塞入尚翰磊嘴裡,站起身子端起茶水送入他的嘴中,將藥吃下,這是義父給她的藥,希望暫時護著他得心脈。
「倪夢雅,你到底在做什麼?」邵泌桑咬牙切齒,要不是自己剛好趕到,要是再晚那麼一步,自己恐怕見到的就是他的屍體了,這個女人不是一直很愛磊嗎?到底為什麼要殺害他?
「哈哈哈,我做什麼?」剛被撩倒在地的倪夢雅突然暴笑出聲,眼中滿是恨意,「我不過是將我最愛的男人搶回罷了,有什麼錯嗎!」
倪夢雅站起身子,手指著邵泌桑,眼中滿是濃濃的憎恨,「是你,都是你,將我愛了十幾年的磊搶走,既然當初你走了,又為何回來?把他又一遍從我身邊帶走,還有那軒轅姚苡就算離開了,他的心裡還是念著她,愛著她。我恨,怎麼不恨,我要把他殺了,再殺了自己,這樣他就可以永遠地屬於我,哈哈,哈哈哈…」
邵泌桑望著那已經接近瘋癲的倪夢雅,歎了口氣,一個女人恨到如此程度,說明她真的愛癡了,愛瘋了,搖搖頭,對著在外伺候著的布羽淡淡道,「帶她下去吧,一切等王爺醒來再說…」
轉頭看向尚翰磊,那濃郁的血腥味,雙手緊握成拳,磊你要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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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麼一回事。」莫無心聽尚鑫熙和她說的,聯繫起之前所發生的事情,許久才回道。
「苡兒,對不起,一直瞞著你,我…」尚鑫熙沒想到莫無心會這麼坦然的接受。
「不怪你,用不著愧疚。」莫無心淡淡一笑,這些年,熙一定受了很多苦,一個人是怎麼撐過來的?幫他掖好被子,輕聲道,「我幫你…」
尚鑫熙視線緊緊的鎖著眼前的女子,說不出話,苡兒,謝謝你,沒有怪我,沒有嫌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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