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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七十八章 悸動?(4000字) 文 / 筱苡

    夜間,莫無心回到芳華閣,一早已經將傷勢好的差不多的尚鑫熙送走,有些累了,打算回府休息。

    可房內卻是點著蠟燭,燈火通明,伸手推開房門,只見尚翰磊坐在凳子上,微微皺起眉頭,他不是被狠狠紮了一刀,身子虛弱的很,怎麼會在這裡?「王爺,您怎麼會在這裡?」莫無心緩步走到他跟前,輕聲詢問著。

    「等你回來。」尚翰磊嘴角揚起淡淡的笑意,目光落在莫無心身上,面具下的她一定很恨他吧?若非如此,又怎麼會傻傻的回來,回到他的身邊,一切都是為了報復吧?也許這就是宿命,他的錯。

    「王爺,找我有事?」莫無心視線落在那又一次被染血的衣衫,輕聲問道。

    「沒事,只是想看看你。」尚翰磊搖了搖頭,輕聲說道,她還算是以前的丫頭嗎?她還會變成以前的丫頭嗎?

    「那現在王爺看夠了吧?」莫無心皺起眉頭,她不明白這個男人發什麼神經,突然跑過來說這麼煽情的話?

    「怎麼辦,我好像看不夠你,昨日夢雅那一刀險些要了我的性命,我想到的第一個人是你。」尚翰磊望著莫無心,歎了口氣,許久才道輕聲說道。

    「王爺,你到底想說什麼?」莫無心坐到尚翰磊對面,板起臉龐,靜靜地望著尚翰磊,淡淡的問道。

    「沒什麼……」尚翰磊望著那張帶著面具的臉,想了好久才開口,搖頭淡淡的說道。

    「莫名其妙。」莫無心望著眼前輪廓分明的男人,臉上還帶著薄汗,明顯傷口還沒癒合,就這麼過來自己房間,有什麼目的嗎?許久才歎了口氣,皺起眉頭許久才道,「王爺,看了看了,可以走了吧?」

    「心兒,可以留我在這裡過夜嗎?我睡矮榻,可以不?」尚翰磊目光緊緊的鎖著眼前的嬌小身姿的女人,輕聲的詢問,帶著一絲絲孱弱。

    「王爺,你大可以回羽華院,有邵姑娘可以照顧你,呆在我這麼小院子,不單單會耽誤你的病情吧。」莫無心完全沒有想要留下尚翰磊的意思,想也不想便回到。rht8。

    「你這是在趕我走嗎?」尚翰磊皺起眉頭,為什麼連呆在她身旁都是那麼一點點施捨,他求的並不多,真的不多。顫抖的站起身子,已經虛弱無力的身子,走起路來飄忽不定,讓人不由得皺起眉頭,這樣的他,怎麼獨自一人走到距離自己芳華院這麼遠的地方?

    莫無心望著那個身子晃晃悠悠的走出房間,轉身輕輕地將門闔上,留下莫無心一人呆滯的望著門口,他在做什麼?為什麼這麼一副小家子的模樣,為什麼心會有一點點慌亂?搖了搖頭,莫無心,莫無心,他是你最恨的人,怎麼可以原諒他,怎麼可以擔心他!

    天有不測風雲,夜間刮起狂風暴雨,莫無心不知為何今夜睡不著覺,輾轉反側,睡不安穩,門外好像會時不時傳來急於克制的乾咳聲音,皺起眉頭,莫無心從床上拿了一件外衣隨意的披灑起來,走到門口,將門打開,想要一探究竟。

    剛打開們,就看到黑色衣服的男子緊緊地縮在一塊,抱著雙腿,將臉頰埋在雙腿之間,讓人看不清臉色,不過莫無心知道他是誰,也只有他會這樣,這樣的場景好像曾經發生過,好像昨日發生一般,這樣清楚,雨水狠狠地滴在他的頭上,身上,一切的一切全部都已經濕潤,烏黑原本一直整齊的髮髻被打亂,再則是那已經渾身打濕的衣衫,緊緊貼著身子,傷口好像又一次被裂開,血水混著衣裳流下來。

    男子好像察覺有人出來一般,揚起腦袋歪著看莫無心,嘴角牽起一絲淡淡的笑意,輕聲說道,「心兒,你怎麼出來了?外面有些冷,快進去……咳咳……」

    莫無心望著那張笑著有些牽強的臉龐,許久才道,「你在門外坐了一夜?你不要命了!」莫無心不知道自己此時的心情是什麼,只知道有些氣憤,當觸及那張揚起笑臉的臉,更是狠狠地撞擊著心口,這算什麼!他這樣做,到底算什麼!

    「嘿嘿,沒什麼不過換一個地方養傷罷了。」尚翰磊嘴角揚起淡淡的笑意,輕聲說道。

    「你,死了算了。」莫無心狠狠地瞪了一眼尚翰磊,不想再理會他,死了,不是更好嗎?她要的不就是這種效果嗎?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心還是會痛,自己不是不在愛他了嗎?怎麼會,怎麼會……

    大步剛跨進一步,卻停滯在那,外面的雨聲大的讓人心煩,外面坐著的人讓她氣憤,咬咬牙,最終還是轉身回去,伸手扶起已經奄奄一息的尚翰磊,不想說什麼,一晚,就這麼一晚,其他的她不想再說什麼。將尚翰磊扶到床上,伸手將他已經濕透的衣服脫掉,用乾毛巾將她頭上的水擦乾,不讓他感染風寒,若是現在受重傷,在感染傷寒,就真的有的玩了。

    目光落在那又一次染滿血的衣服,皺起眉頭許久才伸手將他那已經濕透的紗布一一拆下,那傷口已經被雨水跑的皺巴巴,血水卻還是在不停地流動著。

    莫無心皺起眉頭,急忙從抽屜中拿出上次曦給她治療膝蓋的藥粉,現在還沒有永遠,好像也有止血的作用,從抽屜中拿出雪白的紗布,以及乾淨的毛巾,將她身上的血慢慢的擦拭掉,就怕一個不乾淨,回落下什麼病根,輕輕地撒下藥粉,將他的傷口包裹起來,一圈一圈,但鮮血卻還是會滲透出來。

    豆大的汗珠從尚翰磊的臉頰滑落,滴在她的臉龐之上,目光緊緊的鎖著尚翰磊,只見他緊緊地咬著下唇,沒有說話,臉色已經蒼白如紙,額頭上的青筋時不時的跳動著,想必是他在不斷忍著疼痛吧。

    「痛就喊出來,這裡沒有別人。」莫無心低頭幫他綁在傷口,目光緊緊落在他身上的傷口,經過雨水的泡製,估計傷口需要更長的時間癒合,他可以躺更久了。

    尚翰磊還是如故緊咬著牙,沒有喊出聲,眼中滿是柔情的望著幫她包紮傷口的小女人,她的話語雖然帶著濃濃的責備,但是在關心自己是嗎?

    他知道的,知道她不忍心這麼對自己,她內心還是那個可愛天真的小丫頭吧,她還愛他嗎?嘴角牽起一絲無力的笑,喜歡嗎?呵,可能嗎?只求不要再恨他,就好,這樣就好。

    「好了,頭拿過來。」莫無心從衣櫃中拿出一件上次他留下的衣服,給他穿起來,拿著乾毛巾,將他的髮髻解開,頭髮長長的垂下伸手,讓他躺在她的腿上,莫無心用乾毛巾緊緊地包裹著他的頭髮,幫他輕輕地擦拭著,知道頭髮干了,打算讓他起來,卻沒料到看到尚翰磊已然睡著。

    莫無心歎了口氣,想必是太累了,低頭凝望著那張熟悉的臉龐,飽滿的額頭,薄翹的嘴唇,英挺的鼻子,那臉頰不知何時消瘦了好多,烏黑的青絲,中間竟然夾雜著些許白髮,他又是何時開始有了白髮,眉頭高高皺起,手好像有感應一般伸手輕輕地撫上他的眉頭,將她撫平,眼中滿是傷感。

    他和她原本是兩個世界的人,曾經走到了一起,卻因為各種誤會,各種傷害,傷了彼此,害了對方,就算做再多的彌補都無法結束這個隔閡,那個孩子,那個恨,那個仇,她永遠不會忘了,也無法忘掉,這一切的一切,她對他只有恨,原本眼中有過一絲絲的心疼和心酸被仇恨掩蓋過,女子嘴角揚起一絲絲淡淡的笑意,讓人捉摸不透,看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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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主!您的身子沒有大恙吧?」邵泌桑單膝跪在地上,眼前的鐵面男子站起她跟前,沒想到他竟然會恢復如此之快。

    「沒事!」鐵面男轉身看向跪在地上頭已經低的不能再低的邵泌桑,鐵面下的他甚是陰冷,嘴角勾起一絲邪魅的笑意,「不知軒王他的傷勢如何?」

    「軒王他現在還躺在床上養傷,還一動不能動。」邵泌桑眼中滿是驚恐,怕眼前的鐵面男子會知道尚翰磊的傷勢到底到了何種地步。

    「噢,本主現在都已經好了,怎麼軒王爺比我受的還嚴重?」鐵面男笑了笑,卻帶著極度的陰冷,嚇得邵泌桑整個人都不停的顫抖,她該說嗎?可是要怎麼說?說自己救了尚翰磊,尚翰磊險些喪命嗎?

    「屬下,我……」

    「怎麼,說不出口?」鐵面男忽然突然蹲下身子,手緊緊地握著邵泌桑的下巴,惡狠狠地說道,「是不是你處於私心救了尚翰磊?現在不敢來說了是嗎?」

    「不,不是,屬下不敢!」邵泌桑聽到鐵面男知道尚翰磊受了傷便急忙說道,鳳眸對上鐵面男,「少主,聽,聽屬下說,屬下也是為了少主的大計著想。」

    「噢?說來聽聽……」鐵面男淺淺一笑,將手一把鬆開,毫無防備的邵泌桑被狠狠地摔在地上,得以喘息。

    「少主,屬下是想若是我們得到他的虎令,那絕對可以如虎貼翼,所以留下他的性命也許就很好一點,所以,所以,屬下自作主張留下他一命,希望少主原諒……」邵泌桑急忙跪在地上,額頭狠狠地扣住地上,重的都可以聽到聲音,而眼前的鐵面男不為所動,知道邵泌桑額頭已經染血這才開口說道,「下次有什麼事,先通知本主,若有下次,我想死的不只是你吧?難道你想連累你的義父,偌冰!」

    「不,屬下對少主,永遠沒有二心,少主請相信屬下……」邵泌桑聽到鐵面男的話,臉色更是蒼白,又一次重重的磕著頭。

    「好了,這次就原諒你了。」鐵面男冷冷的看了一看額頭已經染血的邵泌桑,嘴角蕩起一絲詭異的笑靨,便施展輕功飄然離去。

    留下邵泌桑以及一直在一旁伺候著中年男子,「冰兒你實在讓我太失望了,你……你要我怎麼來說你啊!」中年男子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義父,對不起,冰兒下次不敢了,不會再傷義父的心了。」邵泌桑眼中滿是內疚,她不想,可是她的心不是她能夠控制的,一切的一切她會心疼尚翰磊,她也是身不由己,只是義父一個養育她二十幾年的親人,她絕對不能辜負他。

    「冰兒,我知道你是喜歡軒王,才會出手救他,可是你不能這麼任性吧!」中年男子蹲下身子將邵泌桑扶起來,歎了口氣,「要不這次的任務你退出吧,義父不想讓你為難。」

    嗎無中心。「不,義父,您就讓我繼續吧,冰兒,不會再讓你為難了。」邵泌桑眼中閃過堅定,她的義父,待她如親人的人,他總是將最好的給她,她不能再連累他,絕對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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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熙,你最近跑哪裡去啦?」一身捕快衣裝的古承雪目光灼灼的望著書桌前的尚鑫熙,幾天不見,怎麼覺得他有些消瘦了,臉色還有一些蒼白。

    「沒去哪,就順便去外面逛逛。」尚鑫熙放下手中的書籍,望著那臉上滿是疑問的古承曦,臉上揚起好看的笑靨,輕聲說道。

    「外面?那個外面?為什麼我都沒找到你!」古承雪秉著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一副要秉持著審問的模樣,咄咄逼人的望著尚鑫熙。

    「怎麼?承雪,你好像不是我的王妃吧,怎麼一副妻子問丈夫的模樣?」尚鑫熙望著古承雪,嘴角揚起一絲淡淡的笑意,卻帶著一笑百媚生的模樣。

    「我,咳咳,哪有啊!」古承雪看到尚鑫熙竟會露出如此一副痞樣,話中帶著一絲絲斷斷續續,許久結結巴巴的說道。

    「難道不是嗎?」尚鑫熙勾勒出淡淡的笑,輕聲說道。

    「我,我不和你說了……」古承雪咬咬牙,仍不住跺了跺腳,匆忙的離開書房……

    留下尚鑫熙窩在身子,乾咳了幾聲,手捂著傷口,好在古承雪沒有咄咄逼人,再問下去,看來傷勢又有些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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