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49 暴風雨之前的冷漠和疏離 文 / 夏伊兒

    「子晗，你喜歡小孩子嗎？」坐在床邊，韓奕側頭看著子晗。

    子晗點頭。

    「那，我們以後也生個小孩兒好不好？」韓奕的眼睛裡滿是希冀。

    子晗卻突然瞪大眼愣住了，雖然沒有搖頭否決卻也沒有點頭，一分一秒……韓奕眸子裡的希望漸漸黯淡下來，剛想起身，耳邊卻突來傳來一個沙啞的單音節，「好！」

    這下換做韓奕愣住，半站立的身子僵硬，頭一點一點兒地扭過去，黝黑的眼眸中流光溢彩剎那間映亮整個房間，「子晗，你、你說話了，你說『好』？！」激動地情緒壓抑不住、韓奕一把抓住子晗的肩，把她緊緊地抱進懷裡，這一刻，是韓奕前所未有的如釋重負和幸福感。

    「少爺，車子備好了！」兩個人正「你儂我儂」緊緊擁抱的時候，許叔很不好時地衝了進來，（房門沒關），見著房間裡的一幕，馬上低下頭又倒退出去，「那個，少爺對不起！」

    「讓車子等一會兒，先去吩咐廚房給少夫人準備點兒好消化的飯菜送上來。」因為佳人在懷，韓奕並沒有責怪許叔的意思。

    「是，少爺！」

    一頓飯很快結束，這次子晗倒沒有什麼太大的嘔吐反應，除去剛開始的兩次皺眉，這頓飯吃得還算正常。

    車上，韓奕攬著子晗坐在後排座位上，子晗的頭靠在韓奕的肩上，韓奕側歪著頭靠在子晗的頭頂，如果不是他們經歷過那麼多殘忍，真的、這會是幸福的一對兒！

    「子晗，我們以後一定會有很多很多的小孩兒的！」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下了某番決心一般，細聽韓奕的話裡有些咬牙切齒的感覺。

    「嗯。」

    韓奕笑，大手自後背撫上子晗的發頂自上往下輕輕揉搓著，滿意於子晗的乖順。

    「我們、要去哪裡？」靜了一會兒，子晗突然直起身子來，看了看窗外變換的景色，略帶沙啞的音調、斷續地開口。

    韓奕眸中一抹慌亂浮現，但是被他很快壓下，扯著嘴角僵硬地笑了笑，伸手又把子晗重新拉進了懷裡，「我們要去醫院。」

    「醫院？」

    「對呀，你的身體出了點兒小問題，所以我們要去醫院看病啊！」

    「只看病？」

    「如果必要的話，也許還會做一個小手術。」也許——是一定！韓奕臉上的笑已經有些掛不住。

    「我得了什麼病？」子晗看向韓奕的目光裡已經略微透漏出了一些疑惑，雖然她前段時間受了刺激情緒大變、也因此失了聲，但並不意味著她就是變成了一個傻子，可以任人擺佈！

    被子晗眼裡的審視成分一照，韓奕心裡猛地一震，慌亂更甚，卻仍是撐著臉上的笑去拉子晗的手，「想什麼呢，我不是說了嘛，只是一個小手術，很快的、不會痛也不會疼……」聲音越來越低，韓奕眼裡痛苦的情緒在蓄積……

    「放開！」聲音不大卻隱隱透露出一股疏離和冷漠，使勁一甩手，子晗掙脫來了韓奕的禁錮。

    驚愕地抬起頭，韓奕不期然地在子晗眼裡讀到了一種叫做「嘲諷」的東西，漫天鋪地的痛意就這樣毫無預兆地襲來……

    ps：今天三更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