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025 遲來的怒火 文 / 古默
容凌回來的時候,已經將近午夜。房門「卡擦」一聲響,其實聲音很輕,輕的讓人不易察覺,不過林夢一直在等待,所以很輕易地就捕捉到了這個聲音。
她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掀開了被子,下了床,就著暈黃的床頭燈,走出了房間。
屋外沒有點燈,容凌進來了也沒有開燈。他似乎很習慣這種黑暗,又或許他本身就是黑暗的王者。他的腳步聲很輕,越發地令人聯想到叢林中的獵豹。暗夜中,他的眼睛很亮,晶亮的仿若暗夜的星辰。
「你回來了啊!」
靜謐的房間中,揚起了她帶著淡淡喜悅的柔和語調,仿若一股清泉,又仿若一道柔光,讓人的心為之輕輕蕩漾。
他的雙眸精準地在瞬間就鎖住了她。
黑暗中,兩眸相對,彼此都看得不太清晰。
她站在那,揪著自己的睡衣裙擺,雖然說有些習慣了他慣性的沉默不語,但是依然會無所適從。他卻彷彿一頭突然發現獵物的獵豹一般,眸色越發晶亮,猛然大步朝她走來,拽過她的胳膊,就往臥室裡面帶。
他的動作很粗魯,她措不及防,沒跟上他的大步,幾乎是被他帶著走。在完全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的情況下,被他猛然給推到了床上。他仿若一頭巨獸一般,沉沉地壓在了她的上方,大掌,即刻壓在了她脆弱的脖子上。
她嚇得不行,睜大一雙漆黑的眼眸,慌亂地看著他。他的身上帶有濃濃的酒氣,似乎是喝醉了,又似乎沒有醉,因為他的眸子異常的清澈冷冽,不是那種醉酒之後的渾濁。他壓在她身上,雙眸冷厲地看著她,彷彿她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情。
她開口,紅唇動了動,可是卻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暈黃的床頭燈照耀下,一抹不合時宜的白,掠入了容凌的視線。他斜眼,看見了床頭的那一束白色的玫瑰,在淡黃色的柔光下,透露出一股柔情的純潔,莫名地刺傷了他的眼!
「哪來的?」他沉沉低喝,越發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勢。
她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自然瞅見了被她小心翼翼地安置在床頭的白玫瑰。單純的女孩,單純地欣賞著這白玫瑰的美,將這美好的東西放置在自己的床頭,卻根本就沒想到這白玫瑰後面代表的深意,會迎來軒然大波。
她應該開口解釋,只是一種本能的直覺,讓她的紅唇動了動,卻一個字都沒說出來。因為,她感覺到了容凌的怒氣,一股不知道從何而來的怒氣。
她不說,卻不代表容凌笨。
他冷冷地嗤了一聲,伸手拿過了那一束白玫瑰,近乎是嫌惡地皺眉,惡聲惡氣道:「馮談那小子送的?!」
他根本就不要她的回答,因為已經認定了這個答案。他鬆開了對她的鉗制,從床上下來,拎著花朵,走到窗戶邊,拉開窗戶,像丟垃圾一般將這一束純白的玫瑰給丟出了窗外,遠遠地甩了出去。
「卡擦——」
隨著窗戶被拉回來關緊,林夢的心,顫抖了一下。
「我以為,你該認清你的身份!」
他不知道從何而來的怒氣,依然沒有消停。看著她的臉,面龐繃緊,冷酷中,難掩凶殘。他再度上了床,重重地壓上了她,單手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仰頭看著他,那重重的力道,幾乎要捏碎她的下頜。
「我很不喜歡我的東西被別人碰,更不喜歡別人對我陰奉陽違。不是讓你回去的嗎,為什麼要和那小子混在一起?!」
他這算是審問。
她皺眉,下巴被他捏的很痛,可不得不出聲解釋。「我是要回去的,可是沒攔到車,就碰上了他!」
「然後,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和他一起去吃飯?!」
他像一頭大暴龍一般地噴灑著怒火,那濃濃的酒氣,侵入她的呼吸,讓她越發害怕。關於喝醉酒的男人會做出的暴行的新聞,讓她害怕地哆嗦了起來,開始微微地掙扎。
「我沒法拒絕!」
「借口!」他羞惱地低下頭,狠狠地咬了一下她嬌嫩的紅唇。那一刻,看到本該乖乖回了玉錦飯店的她卻和另外一個男子,還是一個花名在外的男子在一起,他憤怒地真想撕裂了她。
「你是不是喜歡他,嗯?」
他輕哼著,重重地嚙咬著她的紅唇。鼻翼呼出的熱氣連帶著酒氣,讓她有點發暈。
「沒……沒有……」
她微弱地反駁,躲著他的啃咬,臉龐因為酒氣和惱意微微發紅,越發地讓那張極為精緻的臉妖嬈了起來。白的是臉,黑的是眸,青煙色的是眉,紅的是唇,就著暈黃色的燈光,美得如妖似精……
他略一恍神,轉瞬,眸色又清冷起來。
「這麼美的臉蛋兒,難怪會如此的招蜂惹蝶!」
譏誚中,他伸手,輕易地撕裂了她的睡裙。這個男人估計骨子裡有嗜血好戰的因子,極其喜歡用這種野蠻的方式來卸下她身上的衣物。
淡粉色的睡裙一經撕裂,立刻就露出了裡面仿若月牙白的軀體,白瑩瑩的仿若會發光一般。他的眸色頃刻間暗沉了下來,平緩的呼吸一下子間變得急促了起來。
她不能適應這種凶狠的方式,驚慌失措的伸手去拉扯已經被撕裂掉睡裙,藉以遮蓋住自己的嬌軀。
他惡質的一笑,手指再一用力,毫不費力的將那睡裙從她的身上剝了下來。順手一揚,就將那礙眼的粉色睡裙給拋出了兩米開外。
她下意識地伸手去遮自己身無寸縷的軀體,可是雙手卻被他輕易地揮開。男子和女子的體能,生下來就存在著不公平的男強女弱,加之林夢現在面對的這個男子根本就比尋常的男子要強上許多倍,所以她的遮掩只能是徒勞。
他迅速地抽出自己的皮帶,也不知道是怎麼弄的,三兩下之間,就輕易地用皮帶捆綁住了她的雙手,並且被他高舉過頭頂。這種仿若耶穌受難的姿勢,讓她覺得屈辱,想要求饒,可是對上他那暴戾的神情,可卻什麼都不敢說。只能咬唇,用那頃刻間就酸澀的眸子,隱忍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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