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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05 文 / 古默

    何雅的報復來的是那麼的快,是林夢根本就想不到的。

    冰冰哭了,小孩子奶水就是足,也不怕丟人現眼,在那大聲的嚎著,使得一旁的女人,不論是大的還是小的,統統圍著林夢在那指指點點。

    林夢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她不過是和何雅、李亦萍,以及小冰冰一起來上個廁所,她不過是在那兩個人上廁所的時候,代為照看了冰冰一下,可是小傢伙猛地衝過來,就要咬她,而且,還咬上了她的胳膊。小孩子的牙口,難以想像會那麼好,咬的她有點疼,她下意識地要縮回手,也想要推推她,可還沒出手呢,小傢伙就自己身子往後一仰,倒在了地上,似乎後腦勺因此磕到了,在那嚎啕大哭著。

    她連忙哄她,也顧不上自己那被咬的胳膊。孩子的媽媽和小姑,都急急忙忙地從廁所出來了,跟著哄。

    小傢伙嘴裡開叫:「她壞,她推我……嗚嗚……頭疼……」

    李亦萍心疼壞了,惡狠狠地瞪著林夢,質問:「林夢,你這是什麼意思?!」

    林夢愣住了,突然就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個狀況了!

    「林夢,你這是什麼意思?!有你這樣當大人的嗎?和一個小孩過不去,你逞什麼能啊?!」何雅氣呼呼地上前,揚手,就給了怔愣的林夢一大巴掌,幾乎是將太陽鏡打偏!

    林夢反應過來的時候,臉上火辣辣地疼。捂著臉,她難以置信地看著那一直都被人們稱作是「天使」的小孩子。

    「冰冰,我沒有推你!」她試著如此理性地和那個小孩子談話,可要知道,用理性的方法對待小孩子,根本就是不管用!

    冰冰依舊哭著,似乎因為她是小孩子,所以哭,就能成為她最好的回應。

    何雅在一邊叫囂。「大家可都是看見你推冰冰了,你還想否認?!林夢,你真不要臉!」

    說著,作勢又要打。

    林夢猛然抿唇,揚手,握住了何雅的胳膊,正色,厲聲:「我沒有!」

    何雅怒笑,那張高傲的臉,此刻是多麼的凜然不可侵犯,彷彿她完全成了正義的化身。「大家可都是看到了,我還冤枉你了不成?!」

    因為變化發生地是如此的迅速,因為林夢根本就措不及防,所以大家只來得看見小孩子猛地倒在了地上。或許,因為哭的對象是小孩子,所以有這麼一個印象也就夠了。大家紛紛站在了何雅那一邊,苟同地點了點頭,看著林夢的眼神,頗多苛責,彷彿她是一個大壞蛋!

    林夢百口莫辯,被何雅拉著出來的時候,容凌和蔣東憲也已經在外面等待了。

    「容大哥,沒這麼欺負人的,你讓林夢迴去!」這便是何雅的要求。

    哭泣中的小傢伙,得到了大家一致的垂憐,容凌也不例外。他皺著眉頭,將小傢伙抱在了懷裡,輕聲哄著。

    對這個小女孩,容凌可以有很多特殊而又柔情的一面!

    小傢伙雖然聲音破碎,一邊嚎著一邊嚷著,但是不妨礙幾位人士辨明她話裡的信息。

    小傢伙說:林夢在警告她,不准她再霸佔容叔叔,否則,要讓她好看。她沒答應,氣不過,咬了林夢一口,被林夢惡狠狠地給推到了地上!

    簡短的信息,但是似乎暴露了一個女子的毒辣!

    「容叔叔,好疼……嗚嗚……壞姐姐……不要她……」

    小傢伙,淚沾濕了一臉,大眼睛也紅通通的,看上去好不可憐的樣子!容凌看林夢的目光,有些冰冷了!這個小女孩,對他來說,到底是特殊的!

    李亦萍在一邊焦急地表示要帶孩子去拍片,可千萬別因此摔壞腦袋什麼的。

    那個時候,林夢做了一件蠢事,事後想想,自己也會覺得自己愚蠢的事情。

    「她在說謊!」她大聲地辯駁,也許是氣壞了,也許是真的有點嫉妒這個一直霸佔著容凌的小女孩吧,她接著說道:「是她自己摔的,她還能不知道輕重,哪裡用得著拍片?!」

    瞬間,容凌射向她的目光,冷得讓她再也說不出話來。

    「無論如何,這都不該是你說的話!」

    他沉沉冷喝,說完,抱著小女孩走了。

    那一刻,她是多麼的委屈。

    因為想不到,一個才不過四歲的小女孩會突然說出那樣的話,說什麼她警告她不准接近容凌,這些完全無中生有的污蔑,讓她下意識地把她當作了一個對手看待,而不是一個小女孩,才四歲的小女孩。她想像不到,四歲的小女孩能有這樣的心計。所以那一刻,所有的反應,都是衝著應該能和她差不多大的人的。如果那些污蔑的話,不是小女孩說的;又如果她說用不著拍片的話是衝著一個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孩的話,那麼,大家或許還能站在她這一邊。

    可——那是一個小女孩,才不過四歲的小女孩。所有人都會想當然的以為,是她欺負了小女孩——那樣天真無邪的存在!

    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卻已經遲了!大家都形色匆匆地離開了,也許是因為太過焦慮所以忘了她,又也許是故意將她留下。總之,她一個人留在了偌大的遊樂場裡。

    胳膊上的咬傷,有點涼涼的疼,小女孩咬得可真是一點都不含糊啊。雖然疼,可是不帶血啊,所以她想說,她其實是受害者,其實她的胳膊也疼的。可是傷口不出血,又有誰能知道那有多疼!

    也許,她應該追過去的,一路跟前跟後的護送,直到確認拍片無誤,好洗清自己的清白。只是已經沒有了機會。

    那一刻,被容凌的眼神刺傷,莫名地就不想動了。

    當她縱容那種委屈的情緒佔據自己的全身的時候,她大概就是錯的離譜了。若是換了以前,縱然不是她的不是,她必然會焦急地跟上的,然後找到機會,表明自己的青白。

    可,因為有他一直的縱容,她——大概有些無法無天了。那個時候,還能在那個男人面前拿喬,用沉默表示自己的無辜,以為那個男人必定會相信她,可——她大概是傻透了!

    可她再一想,又覺得——其實也無所謂,沒什麼!又不是她做的,但求問心無愧不就可以了嗎?!那個男人誤會她,又如何?!

    而且,今天是她的生日啊!她……廢了那麼大的努力才謀來的生日,為什麼偏要把自己搞的這麼糟糕!

    所有的人都可以走,可她就不會走,她會一個人很好地過完這個生日!

    然後,她去吃了一碗酸辣面,特大號的酸辣面,那裡面放著的辣椒,多地嚇人,辣椒油紅的讓整個碗都快要染上血色了。她一個人吃著,在周圍至少都是兩人、三人或者是人作伴的情況下,吃著一個人的麵條,悄悄地流下了眼淚。她覺得這也沒什麼,因為周圍的人或多或少都在流淚,又因為辣椒太辣了,所以刺得人的眼流淚,她不過,就是比別人流的多那麼一點點,而已!

    被打歪的太陽鏡,掛在臉上,可真是有些好笑了。她覺得都這樣了,其實也就沒必要戴這個玩意兒了。似乎離開了他,她也就不是什麼見不得了光的。只是喉嚨裡有點火辣辣的疼,心裡也是燒地慌,就覺得怎麼這一切,就像是在演戲一般,可以上一刻其樂融融,但是可以在下一刻刀鋒血雨;可以在上一刻脈脈含情,但卻又可以在下一刻冷若冰霜!

    變化太快,讓她有點難以適應。她從來,都是習慣那種淡淡的改變的,最怕的,便是說風就是風,說雨就是雨!

    那個男人,可真是有點難伺候啊!

    餐巾紙,要了一疊又一疊,不時地擦淚、吸鼻涕。到後來,送餐巾紙的小妹有點看不過去了,笑著說:「你是不是不能吃辣的啊?!瞧你吃的,呵呵……我看哪,你下次要個微辣的好了,那個不太刺激人眼睛的……」

    她笑著,點了點頭,卻沒說一句話。因為,大概是一說話,就會破功,讓人發現她流淚根本就不是因為辣。

    最後,她還是呼嚕嚕地,將那一大碗酸辣面吃的底朝天。收碗小妹朝她大大地豎起了拇指,又在那稱讚:「厲害,下次還是來這種超辣的吧,我覺得賊適合你!」

    林夢笑了,最後抹了一把淚兒,走了!

    發現一個人在遊樂場東走西顧,其實也蠻意思的。要說,遊玩的時候,人還真的不能太多,否則眾口難調,還真是有點難以盡興。瞧她一個人,拿著貴賓券,還真是想玩什麼就可以玩什麼,想玩多少次就可以玩多少次。沒有那個礙事的小鬼,真是暢快!

    小鬼,是林夢心裡對冰冰的稱呼,自打她那樣莫名其妙地污蔑了她之後!

    她喜歡小孩,但是也有一定的限度。所以,並不是說所有的小孩都是值得喜歡的。

    她也不想去探究那個小鬼為什麼會那樣污蔑她,就如她不去探究為什麼容凌可以對那個小女孩這麼好,何雅為什麼可以那麼親密地掛在容凌的身上,以及為什麼何雅會在容凌洗澡的時候出現在他的屋裡一樣。有些事,還是不要越界的好!

    不多想,她一個人也可以玩的很開心。去了一趟鬼屋,頭一次發現,原來她也不是那麼怕鬼的,裡面有一個滿身捆綁著繃帶的殭屍跳了出來,她竟然沒有被嚇到,然後看著那個殭屍悻悻地又躲回了豎立的棺材之中的時候,她還莫名地想發笑。又去了一個未來博物館,感受了一邊3d技術帶來的震撼,在一大群呼嘯而來的怪獸之中和一群小鬼們在那尖叫,叫得嗓子都差點啞了……

    總之,玩了很多,直至不知不覺天暗了,遊樂場開始禮貌地趕人!

    渾渾噩噩的出來,才發現雙腿酸軟,找了一家最近的麥當勞去坐坐,卻失誤地發現,裡面儘是一些小鬼,突然就很不舒服。吸了一罐也不知道是什麼味道的可樂之後,趕緊從麥當勞逃了出來。然後,一路摸著,到底找到一個蛋糕店,進去了,買了一個最小的蛋糕,五塊錢,還免費奉送一根蠟燭,挺不錯的。抱著蛋糕,又去附近的超市,買了一個打火機,可卻突然就發現無處可去了。剛好一輛25路車經過,她就跑到公交站點,扔了一塊錢的硬幣,坐上了25路車,晃悠悠地坐到了終點,下了車,便是她記憶之中的荒涼小街道。

    這裡,不如市內其它地方那般的繁華,可算是快要出市區了,兩邊的房屋,都以小樓房居多。但還是可以看到道路兩旁有霓虹燈閃爍的,只是少了點,在暗夜之中,閃閃爍爍的,有那麼一種朦朧的色彩。

    她找了一個可以坐的地方,避風處,打開了小蛋糕,點了那根免費贈送的小蠟燭。蠟燭細瘦細瘦的,看上去可真可憐,連帶火焰都燒得可憐,彷彿稍微來點風,就可以滅了它。

    真可憐!

    她如此想著,迅速地吹滅了蠟燭。

    至於生日願望,還是不許了。以前,她也曾許過願望,但是大概老天不長眼,從來就沒將願望實現過,她也不打算浪費激情了。然後拔了蠟燭,開始一通胡吃。五塊錢的蛋糕,也別奢望它會有多大,所以,她一個人,一點也不剩地將蛋糕統統給消滅了乾淨。最後,還稍微花了一點腳力,很是不容易地找到了垃圾桶,將盤子、小叉子、紙盒等等都扔了!

    咱要做一個愛護環境的小公民不是?!

    這麼想著,她就笑了。有時候,自得其樂,大概也就是這樣。

    又扔了一塊錢的硬幣,她又上了25路車,晃悠悠地往市中心坐。這25路有一個特別大的好處,就是一塊錢的車費錢,卻可以坐上大概一個小時的路程。她幾乎是半夢半醒地,坐到了市中心的終點站。一下車,耀眼的霓虹燈差點刺傷她的眼。

    瞧,繁華和荒涼,其實就挨地這麼緊。轉變,其實就是這麼快、這麼自然!

    一路坐車,她已經繞暈了頭了,晚上九點多了,公交車該停的也停了。最後翻了翻兜裡,好險今天為了遊玩,她往兜裡放了蠻多的零錢的,平時的時候,她兜裡根本就不會有這麼多錢的。數了數,還有二十來塊錢,攔下一輛出租車,報了文趣小區的地址,司機嫌棄錢少不願意去,她好說歹說,司機才點頭同意的。

    「看你這麼漂亮,我就吃點虧吧!」看上去有四十來歲的司機大叔如此說著。

    她聽著,愣了愣,笑了,突然就想到了這樣一句話,隨之答道:「大叔,吃虧是福哇,不會讓你白吃虧的!」

    「呵呵……」那個大叔樂呵呵地笑了起來。也許就是因為這句話拉近了關係了吧,司機大叔好心地提醒她,這麼晚了,年輕的女孩還是不要一個人獨自行走的比較好,挺危險的。哪怕坐出租,也得多留一個心眼……

    林夢聽了,心裡發暖,挺感激的!

    其實,有時候身邊的人,再怎麼親密,可就能發現可笑地不如萍水相逢的人幾句隨性的叮嚀。

    到了地方之後,屋內黑黑的,她懶得點燈,踢掉了鞋,光腳就進屋了。然後,就那麼自然地摸入了他的臥室。推開門的時候,著實愣了一下。

    屋內也是黑的,沒有電燈,可能是因為她習慣了黑暗吧,所以反倒是看清了那個男人的輪廓,還有那張俊美到有些冷漠的臉。他嘴裡叼著煙,紅色的煙頭一閃一閃的,照得他的臉時隱時滅的。他垂著眼,臉上面無表情,卻不知道在想什麼。她回來了,可他卻沒有看她。

    她在一愣之後,習慣性地扯了扯嘴角,揚起了笑。縱然這個時候她很累,累到不願意笑。

    「你回來了啊!」

    然後,再稍微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將自己摔在那偌大的床上。扯了扯被子,往自己的身上扯。

    等到她拉好被子,就打算這麼和衣而睡的時候,他卻開了口。「不問問冰冰的情況嗎?!」

    她的心,緊了一下,但是沒睜開眼,輕笑著回他。「應該是沒事的吧!」

    黑暗中,一隻大掌,悄無聲息地就捏緊了她的下巴,很緊,很用力,還有點疼,迫使她不得不拿臉面對他。

    「住院了!」他的聲音有點發冷。「後腦殼起了一個大包,和你不久前得過的症狀差不多!」

    她這才詫異了,猛地睜開了眼,看他!

    輕微腦震盪!

    原來,小孩子的腦殼是這麼脆弱的嗎?!自己也可以把自己搞的這麼慘?!還是說,舉凡有那麼一點疼痛的,都可以化為那個病症?!又還是說,真的是醫院裡的大夫沒有用了,有病沒病,都能給你整出病來?!

    「是這樣啊!」她聽到自己是這樣說的,涼涼的。

    然後,他猛地扔掉了嘴裡的煙,重重地捏著她的下巴,將她拽了起來,將她死死地壓在了床頭。俊臉湊近,貼著她的臉龐,惱聲了。

    「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

    一下間,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他噴著重重的氣,似乎心情很是激盪,又或許是難以壓抑他心頭的怒氣。

    「你可以使性子胡鬧,我額可以容忍。但是我警告你,你要懂得分寸。冰冰,不是你能碰的!」

    她想說,她本來就沒想碰的,反而是那個小鬼自己跑過來碰了她。但這樣的話,似乎不能說。然後,她想了想,抬起了自己的胳膊,給他看。

    「我的手被她咬了,但是我絕對沒有推她!」

    他挪眼,看她的小手。其實胳膊上的傷口挺明顯的。她的胳膊彷彿羊脂白玉一般的,有了傷口時間一長,便是烏紫烏紫的,其實挺好辨認的。

    可他卻說:「你這是向我裝可憐嗎?!」

    她愣了愣,悻悻地放下了自己的胳膊,縮回了被窩裡。該說的她都說了,也實在沒什麼可說的了。

    「容凌,睡吧!」她笑著看他,聲音依舊軟軟的,哪怕心裡酸酸地疼。

    他依舊壓著她,抿著唇,冷眼看她,似乎對她存了莫名的恨。

    她無法,湊過去,輕輕地吻他,只是,被他立刻躲了過去。

    她開始尷尬。

    他皺眉,「你就打算一直靠這種方式來解決問題嗎?!」聲音有點刺人!

    這下,她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那你說,我該怎麼辦,我會盡量配合的。」她先服了軟,沒辦法,在他面前,她就是低了一截的。

    他猛地放開了她,翻身就從床上下來,似乎在這上面多呆一秒,便是一種煎熬。

    「現在說怎麼辦,已經太遲了。冰冰被接回b市了,你就是想道歉,也沒有這個機會了!」

    她想說,她是不會道歉的。所以,無所謂什麼機會不機會!

    他放開了她真是太好了,她總算是可以睡一覺了!她重新躺了下來,拉上了被子。此舉似乎更是惹怒了他,冷聲低喝:「不許睡!」

    她無奈睜開眼,乾脆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他,無奈問:「是不是冰冰的家裡人很讓你為難,如果是這樣,那麼我可以去b市給她道歉的,我也可以讓她推回一把,一次不成,就多推幾次,我也可以回她一個腦震盪,讓她解氣的!」

    她對他的家世瞭解的不多,也不明白何家和他到底是什麼樣的關係,更不明白那個叫冰冰的小女孩怎麼就能是那麼特殊,只是如果真的因為她讓他為了難,那麼她也會去做賠禮道歉這樣的事情的。

    他卻更是生氣了。「你說這話,是在慪氣嗎?!你不覺得和一個小女孩慪這種氣,太**份了嗎?!冰冰去了醫院,你一聲不吭,連個問候的電話都沒有,還晃到這麼晚回來,這是在做給誰看呢?!」

    「那你想怎麼樣?!」她終於有些忍不住了,吼了他一聲。她也是人,也是有七情六慾,也是有脾氣的,也是會受不了而發火的!

    他猛地擰緊了眉,沉下了臉。

    「看來。我是真的對你太好了!」

    說完,轉身走人。

    隨後,「匡啷」一聲,門震天地響!

    他走了!

    她呆了呆,然後控制不住地讓兩行淚珠從眼裡流了下來。

    她躺下,拉過了被子,蒙頭蓋上,讓淚順著眼角,滑落到枕巾上。

    所以說,真是不該過生日的!

    這真是糟糕的一天!

    所以說,她討厭生日!

    討厭在這一天,該死又倒霉地降落到了這個亂七八糟的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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