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24 文 / 古默
報紙上,明確地寫明了林夢被包養的關係,而其也指出了包養林夢的人是容凌,然後附帶她和容凌的一系列事情。
報紙上嘲諷道:堂堂亞東集團的執行總裁,不潔身自好,知法犯法,去玩弄一個未成年少女,這不得不讓人對亞東集團的這位總裁的行政能力表示懷疑,也很難讓股民以及客戶對這樣的公司持有信心。而且,對於林夢這樣的殺人犯,容凌用自己的力量強行介入司法部門,庇護林夢,這樣的行為,更是讓人痛恨!殺人償命,自古以來,都是天經地義的,所以,媒體方面表示強烈譴責林夢和容凌的行為!
別的報館有追加容凌的一些作為,比如利用名下產業惡性打壓大商百貨,請求市民放大眼睛,認清楚到底是誰是誰非。
總之,這樣的消息,對容凌是非常股不利的。
容凌看到這些報道的時候,臉色立刻就黑了下來,偏於冷色的眸子閃現的是冰冷的憤怒。他用腦袋想一想,也大概能猜到大商必然是搞鬼了,他更想不到,他分明警告了報館,可是有些人卻非得不識抬舉地和他作對!
「媽的!」他猛地一聲低咒,喝光了桌上的那杯牛奶,直接走人,打算去好好地會一會那些不識抬舉的人。
林夢急忙撿起他看過的報紙來看,來來回回,仔仔細細,幾乎是一字不漏地看完了那些報道的內容,她的心,跟著就涼了。不知怎麼的,那個時候,竄過她腦海裡的便是四個字——紅顏禍水!
然後,便是無奈地苦笑!
這個世界,就愛這麼地和她過不去!其實,被折騰來折騰去,她也習慣了。只是這些災難她一個人承受便也罷了,為什麼,還要將容凌拖下水。這個男人足夠好,好到只有她欠他的份,怎能因為她,而讓他陷於如此不利的地位!
她或許是莽撞了,想著要逃開。但是這世上,不能料到的事情太多了,她被抓了回來,一切都是意外,都是不可控制的。但是,有些東西,她想自己還是能控制得住的。
餐桌邊,咬著已經不知道是什麼味道的麵包片,她卻深深地勾起了嘴角,冰冷而得意地笑了笑。
老天爺愛作弄人,但是她也不是任憑它搓圓捏扁的!
上午九點半的時候,警察局方面打來電話,讓她立刻過去一趟。她沒有給容凌打電話,而是一個人坐出租車去了。她和容凌的關係,已經被大肆宣揚著見報了,那麼,她就不能再公眾場合和容凌同出同進,讓那些該死的報紙又找出什麼話題來寫。
才剛到了警局門口,一腳踏了進去,迎接她的,卻是一大批早已在那守候的記者們。見到她,記者們彷彿見了肉一般的蒼蠅,嗡嗡地就圍了上來。
她的心,彷彿失控的電梯一般,直嗖嗖地往下掉,才明白,原來大家都是等在這裡呢;才明白,叫她來,無非是一個局。可是心都已經沉到了最底部,無法再下墜了,那麼其實也就穩當了,還有什麼可怕的!
她就算把自己豁出去,也必然是要保住那個男人平平安安的。她縱然卑微,縱然一無是處,吃著那個男人的,喝著那個男人的,可還是能盡她所能地保護他的!
「林夢,請問報紙上所說的,你被容凌包養,這是否是事實?!」
記者們總是尖銳的,他們的尖銳,有時候顯得苛刻,有時候讓人反感至極,恨不得拿個大棒子,立刻把他們給敲暈了,可偏偏又不能這麼做,只能惱恨,為什麼這世上會有記者這個行業,會有這樣一種見隙插縫、喜歡將人剝地鮮血淋漓的人!
林夢揚起了笑,已然做好了準備。她也不笨,該知道的,也能懂得一些的,所她回道:「這不是事實,我只是暫時居住在容凌的家裡。」
「暫時居住?!以容凌的身份,和你有雲泥之別,他能讓你暫時居住?!」
——「呵呵,他是個好人。」
「未必吧,你為什麼不坦言承認你被他包養的關係呢?!當時可是眾目睽睽之下,你的父親把你送給了容凌的!」
——「哦,什麼眾目睽睽,還請你把那個眾目給找出來,讓我和他對質一下,否則,我可以告你誹謗的!」
那記者愣了一下,一時無語。那一邊,另外一個記者們冒出了頭,問:
「容凌怎麼就能這麼好心,單單安排房子給你住?!他怎麼就不給別的人住?!還請你解釋一下!」
——「這個答案,可以類比,為什麼現在是你在拿著話筒問我這個問題,而不是別人!」
那記者也跟著一愣,沒想到這個女孩竟然是如此地伶牙俐齒!
於是,又一個記者換上,再問。
「警察局方面說你逃走,是因為你賣了鏈子,然後拿了一筆巨款,怕容凌追究,才跑的。那鏈子,難道不是你的嗎?!你的同學可說是你一直戴著那鏈子的?!還是說,那鏈子是容凌送的?,所以你賣了,才害怕?!可是容凌為什麼要送你那樣貴重的東西,這似乎是對情人才該有的行為吧?!」
——「那祖母綠項鏈,我確實是戴了很久的,那是高氏企業的老闆感謝我幫了他的忙,然後送給我的,而不是容凌送的。我之所以逃,是因為偷了容凌的一條腳鏈,那個腳鏈的價值遠遠超過我的祖母綠項鏈,我很需要錢,所以就偷了賣了,然後逃走了!」
「偷?!你是說,你是偷?!」記者有些興奮了,這可是可以大做文章,吸引觀眾視線的!
——「是!」林夢平靜回答,嬌美的小臉染上了一層冰霜,仿若一個視死如歸的鬥士。她說過的,為了成就他,她什麼都可以豁出去。
「那請問你幫了高氏企業的老闆什麼忙,讓他如此感謝你?!」
——「對不起,無可奉告!」
「是不是你們有什麼不能往外說的交易?!」
——「對不起,我還得接受警察的審問,不能奉陪!」
點到為止,她作勢走人!
記者如狼似虎地圍著她,不讓她走。她一個人,抵擋不住那麼多的人,所以哪怕一個個的問題混雜地彷彿蒼蠅一般地繞著她的腦袋在那嗡嗡叫,她也只是站在那裡,抿著唇,一言不發。
她就這樣被記包圍了差不多有十來分鐘,鎂光燈不停閃爍了不知有多少次,才有警察趕來,把記者勸開。
那個時候,她因為記者的拉扯,已經衣裳凌亂,模樣好不狼狽。但她卻笑了,看著那姍姍來遲的警察,覺得他們就像蒼蠅一樣的噁心!
陸大隊長對她說,按照正常的司法程序,他需要逮捕她的,希望她配合。實際上,卻是他得到了某方面的暗示。這個國家,在軍政界,其實不止是容家一個大族,自然還有別的有能量的人。這個社會的性質再怎麼改變,也無法抹去官場之上的爭名奪利、相互傾軋!容凌現在有了落難的跡象,要針對容凌,或者說針對容家的人,自然也就跟著出手了!
痛打落水狗的事情,卻是本國人士最喜愛,也最會做的事情!
林夢依然笑,看起來稚嫩的臉龐,卻散發著由內而外的堅強。
「你想要逮捕我,可以,拿出逮捕令來。我想我說的很清楚,我和蘇雪從來就沒有仇,相反,我們還是好朋友,我沒有殺她的動機。而且,我逃跑的理由,也是合情合理的。你完全可以去鳳凰珠寶樓查探我售賣兩樣珠寶的手續文件,也可以去我父親那裡核查他最近是否資金緊張。我目前雖然沒有不在場證明,但是充其量,也只是嫌疑犯。所以,這些種種理由,都無法構成逮捕我的條件。我可以配合調查,隨傳隨到,但是我希望你們警局這邊能稟公辦案,實話實話,不要誇大其詞,像外面那些人面獸心的記者那樣地混淆事實!」
這一番,可能是她這輩子說的最尖銳、也最堅決的一番話。她坐在那,仰著稚嫩而略顯得病態的蒼白小臉看著陸大隊長,陸飛革莫名地就覺得她有些凜然不可侵犯。卻原來,再弱小的羔羊,也有奮起反抗的一面。
只是,這種微弱的反抗,能支撐她多久?!
「抱歉,我還是得扣留你!你要知道,如今你的事情上了報,外面的群眾給我們的壓力很大,我們必須做出一定的表示!」
「可以!」她的眼中沒多少溫度,不無挑釁地嘲弄了一聲。「72小時是嗎?!我很期待你們能在這三天之內,把案子給破了!」
那基礎法律書,她也不是白看的!
路大隊長眸色略閃了閃,微微笑著,嘴裡客氣地說著得罪了,讓人把林夢帶了下去。只是但林夢被帶走,他臉上的笑容,卻猛地收斂了!
這個女孩,看上去不太好對付!——
關於林夢的答記者問,以最快的速度,上了電視,那大大的「小偷二字,掛在屏幕的下角,是那麼地刺眼。容凌抿著唇,坐在沙發上看那節目錄影。苗青在一邊小心翼翼地看著,眼看著容凌的臉色,一點點地沉了下來,心裡湧上了濃濃的不安。可她也知道,局面失控了。這世上,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一山更比一山高,容凌雖然厲害,但還是會受到某些方面的壓制。
這世上的事情,一直以來,不都是這樣的嘛!就算是帝王,可有些時候,還得受到臣子的牽制呢!
「她現在在哪兒?!」
這個她,自然指的是林夢!
苗青垂下了頭,有些歉疚地回道:「已經被扣留了,警察局方面要扣留72小時,這走的是司法程序,沒法把人要出來!」
容凌猛地一聲冷哼,譏笑了一下。「不過是見風使舵罷了。若是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報道,如果不是得到了某些人的指示,他們怎敢提出扣留?!他們以為,我容凌是那麼容易被鬥垮的嗎?!」
說著,他猛地站了起來,作勢要出屋!
苗青身形一挪,擋在了容凌的面前。
「容少,你這是要去哪?!」
「當然是要把她給帶出來!我的人,不是那麼簡單地想扣留就能扣留的!」
「容少,你聽我一句,別去了!」
容凌猛地瞇眼,冷冷地看向苗青,那視線,幾乎在苗青的身上刺出一個血洞。
苗青的臉色微微一白,但還是停直了脊背,正視容凌道:「如今的局面,對你不利,你不該這麼硬碰硬的,這不是明智之舉,反而更會讓你自己處於不利的局面,惹來更多的非議,讓某些人更是找到借口打擊你。林夢既然當著記者面,那樣說了,必定是有她的考慮,她……她也算是為你犧牲了,你……就多體諒一下她的心情,她這麼做,也必定想讓你好好的,也肯定是願意被扣留的,好給外界一個說法。所以,你別去了。但是你放心,警局那邊,我也安排好了人,不會讓她受到委屈的。等三天一過,她就能出來了!」
容凌放在身側的手,微微地緊了緊。他站在那裡,身子緊繃地彷彿弓弦,俊臉面無表情,看向苗青的視線,是刺一般的探究,迫使苗青到最後不得不低下了眼。
可容凌還是走了!
苗青有些急,叫了一聲——「容少!」
容凌大步離開,仿若一陣罡風,遠遠傳來的聲音,漠寒到沒有絲毫的溫度。
「我不會去警局的!」
他的話,從來不會讓人質疑。苗青聽了,鬆了一口氣,只是漂亮的唇瓣,卻是抿緊再抿緊。低垂的眼眸,有困擾的憂愁!
容凌自然那是一言九鼎,說不去警局,自然是不會去警局的。他去找的是俞旭。
「打一場如何?!」
俞旭苦笑,扔了手頭的鋼筆,道:「那自然是捨命陪君子了!」
然後,他被容凌揍地很慘!俞旭是個硬漢,默默忍下,每一次被打趴下,就站起來繼續打。他知道,他的兄弟,需要的是發洩!
然後,容凌先停的手,坐在地上,像個大男孩一樣地抱住了自己的頭,呼哧呼哧地喘著氣。黑色的短髮垂落,微微遮住他的臉,讓他的臉上有了朦朧的陰影。
「我想帶她離開那見鬼的地方,可我不能!」他的聲音,壓抑而又痛苦。這不像他,不像那個高高在上,慣於用清冷的目光,嘲弄地打量人世的容凌!他本該如清貴的謫仙那樣出塵的,可卻不小心入了世!
俞旭跟著在一邊坐下,摸了摸被揍的酸痛的小腹,不由地齜了齜牙、咧了咧嘴,哼了哼,挑聲問:
「你這是愛上她了?!」
容凌猛地身子一僵,手跟著,緩緩地放了下來。流了汗、略染了潮紅的面龐,重新又冷毅了起來,少了那一絲脆弱的無奈。
「沒有的事!」他聽到自己冰冷地說出了否認的話。那一刻,躁動的心,也跟著冷靜了下來。
俞旭嘻嘻地笑了起來,狠狠地拿拳頭砸了一下容凌的肩頭。「那不就得了。既然都沒有愛上她,那你剛才裝出那一副彷彿為情所困的鬼樣子給誰看呢!我還以為,你堅守了這十多年,那可以和磐石媲美的心,終於又轉動了呢!」
容凌聞言,冷下了眼。抿緊的唇瓣,透露出劍一般的鋒芒,微微揚起的眉角,也彷彿即將出鞘的劍,重新又恢復了他的孤高絕傲、冷靜自持!
俞旭見了,抹了那一臉的嬉笑,正色的看著容凌。「這才像你!我所認識大哥,精明幹練,哪怕泰山崩於頂,也不會變色。面對自己的敵人,那更是可以隱忍的彷彿獵豹。任憑敵人在那上躥下跳,你依然可以選擇隱忍不發,冷傲地旁觀,然後在最合適的時間,猛然出擊,一擊必中,殺得他們片甲不留,這才快意,這才是男兒本性!我說的,是,還是不是?!」
容凌緩緩地勾了勾唇,只是那嘴角的幅度邪魅而又冰冷。唇瓣閃現血一樣的色澤,那是嗜血的**在蠢蠢欲動。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俞旭一聲低笑。「那小弟就靜聽大哥的調遣了!大哥也知道,我可最怕日子過的太安逸了!」
物以類聚,這兩個男人,骨子裡流動的都是殺戮的血。縱然是和平年代,他們也可以在無硝煙的戰場,揚起他們自己的戰歌!
兩人勾肩搭背地出了練武場的時候,迎接容凌的是一輛軍綠色的越野。兩個大兵在車旁站得溜直溜直的,一看便知道受過嚴格的訓練。一見容凌,兩人立刻繃著臉,走了上來。
「容凌,首長有請!」
不過那兩個大兵一左一右夾擊的樣子,不太像請,反倒像是容凌不配合,他們就會強行過來綁人一樣。不是容凌打不過這兩個人,這兩人雖然也是特種兵出來的,但是要想輕而易舉地把容凌綁回去,也得好好地掂量掂量。
可容凌不會和兩人打,因為,一旦出手,便是拂容三伯的面子。對那位長輩,他很敬重。而且,在他想明白了之後,也知道,他是必然要返回京都的。他得給容三伯,還有整個家族,一個交代!因為,警局方面對林夢的扣押,讓他明白,如今和他對著干的,絕非僅僅是大商那麼簡單了!——
京都某守衛森嚴的大宅
坐在深棕色的辦公桌後面的那位中年男子,雖然已經五十出頭,但是面目紅潤,精神奕奕,一點看不出來有五十多了,反而像是四十多歲一般。男子整體的感覺,剛毅正直,帶著淡淡的肅殺之氣,有那種軍人獨有的凜然正氣,也有上位者特有的那種讓人不敢直視的威嚴!
男子坐在那裡,彷彿猛虎,氣勢驚人,卻又內斂,雖然不張狂,卻絕對會讓人畏懼!
容凌立身,站在他的面前,身子站得溜直,彷彿覲見首長的士兵。如果仔細看,能稍微看得出,這兩個人眉眼間的相似。都是同樣的冰冷,都有些同樣的冷傲。只是老者的那份冰冷和孤傲內斂了很多,這是經過了漫長的歲月的磨礪才能具有的。與能力無關,只是關乎閱歷!
「你的弱點在於,太過年輕,所以有時候不免鋒芒畢露。年輕人有血性,橫衝直撞地大殺四方,是他們的本能,所以在進攻的時候,就容易不小心就得罪了人,讓人嫉恨!這一次,你就是栽在了這個地方!」
容凌默認,垂下了眼。他二十五歲登上家主的位置,在歷代家主之中,也算是年輕的。距今為止,也不過才兩年多。他在致力將容家的生意攀上一個新的高峰的時候,必然要奪取一些人的利益,然後得罪一批人。只是他是容凌,是容家的家主,掠奪是他的天性,稱王稱霸是他骨子裡的傲氣,所以他出手果決、狠辣,那是業界出了名的。他不怕被人嫉恨,只因為他是容凌,所以他不怕有人報復,因為他覺得自己可以輕易地將那些報復給捏碎掉。
只是,年輕、歷練不深成了他致命的傷。狂傲的後果,是他忽略了,有些人也是會隱忍的,等待合適的機會,更是會和別人一起聯合,給他背後冷不丁地來了最致命的一箭!
那些曾經敗在他手下的生意人,或者被他壓過一頭的官二代、富二代們,個個也是囂張狂傲的主,見不得如容凌這般地如此正大光明地表現他的狂傲和高高在上,所以,也很樂意,在這樣的時候,來個落井下石!
這次他們已經聯繫上了政界一位很有份量的李姓官員,雖然此人大不過容三伯,但是也可以給他造成一定的麻煩!
「京都內,如今已經有了一些小動作了。你要知道,任何地方都免不了黨派之爭。我們容家根深葉大,但是這種同僚的打壓,還是能避免就避免。這枝椏被砍地太厲害,樹也是會死的。我們容家坐大了這麼多年,必然是有很多人看不過去的。所以,你就更應該謹言慎行。你雖然是個商人,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你在容家的地位,也知道你對容家意味著什麼。你出去,那是代表容家的,你的行為有失,我這邊,必然要受到相應的牽連!」
「我知道!」容凌沉聲應道。
「那你打算怎麼做?!」
「三伯放心,我會讓你滿意的!」
「那你接下來打算去哪裡?!還是回j市嗎?」
容凌沉默了兩秒,才回道:「是。從哪裡跌倒,自然是要從哪裡爬起來的!」
「哦?!」容三伯微微一笑,只是眼神冷冰冰的。「你真的是這樣想的嗎?!」
「是!」容凌沉聲應道。
容三伯冷哼。「好,那你就去吧。只是,我得提醒你,這家主的位置,是你好不容易奮鬥來的,可別輕易地就讓別人給奪走了!我力推你一次,但是絕對沒有第二次!」
容凌重重地沖容三伯鞠了一躬,轉身離開!
背後,容三伯的身影藏在陰影之中,卻有些暗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