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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26 文 / 古默

    章節名:126

    「你在幹什麼?!」來人一聲暴喝,卻是猛地衝到了吳勇的面前。抬腳,就要朝吳勇踹過去。

    吳勇此刻整個人跨坐在林夢的身上,姿勢實在是太過猥褻了。因為時間太短暫,幾乎是眨眼間的事情,饒是吳勇身手了得,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完成那麼多的動作。所以,他也只是堪堪把林夢的衣服重新拉下來。然後,江破浪眼見著門開了,就看到了這一幕。

    昏暗的燈光下,一個男人跨坐在倒地的林夢的身上,一手放在她的腰間,那樣子,會讓任何對林夢有心思的男人憤怒的!

    江破浪打小在警局混著的,老子官位大,也算是一個可以在警局橫著來的人物了。這個時候,他也不管蹲在林夢身邊的人到底是誰,抬腿,就先踹來一腳。吳勇理虧,竟是硬生生地挨了江破浪一腳。

    他這人就是點背,或許林夢天生便是他的剋星,他每次想對林夢做一點壞事,可總是有人來搗亂,然後每每都是不成。如今這夜半三更的,江破浪這個本該在家裡睡覺的小子冒出來,吳勇整個人都傻掉了!

    「你對她做了什麼?!」

    江破浪憤怒地抱起了林夢,將她拉入了自己的懷裡,小心翼翼地保護著,然後,抬眼,用虎目狠狠地瞪著吳勇。

    那一剎那,饒是吳勇經歷了大風大浪,也是瞬間的大腦空白了,竟然回答不上江破浪的話。

    江破浪眼一掃,就看到了吳勇手裡拿著的v8,立刻大怒了起來。好你個吳勇啊,你女兒如此,你這個當老子的也是如此,敢情你女兒那樣一副惡模樣,原來都是從你那兒學來的啊!

    他猛地身子一撲,伸手,就強硬地去奪吳勇手裡的v8。

    吳勇怔愣,還真是讓江破浪得逞了。江破浪急急忙忙地檢查v8,實際上那v8里面什麼都沒有,這樣反倒是給了吳勇思考的空間。等江破浪沒有在v8里面發現一些不該有的東西之後,吳勇這邊已經想好了對策。

    「小浪,你這是做什麼呢?!這裡可是審訊室,你怎麼可以隨便亂闖!」

    江破浪瞪大了眼,一聲冷笑。「審訊?吳叔叔,哦不,吳副局長,有你這麼審訊的嗎?!我從小大大,旁聽了不下千次的審訊,可從來沒見過你這樣的!」

    吳勇故作鎮定地揚起了下巴。「我這審訊怎麼了?!我也是走程序來的!」

    「那我想請問,你剛才在做什麼?!」

    「我做什麼,我自然是壓制這女孩了。你不知道,她一看到是我要審問她,她就不樂意,吵著鬧著要出去,我去拉她,她竟然還咬了我一口,咬的我一胳膊的血。你看,你看,這就是被她給咬的!」

    說著,他抬起了胳膊,給江破浪看。這個時候,還得慶幸剛才被林夢咬了一口,否則他還真編不出這樣的借口。

    他又接著說道:「我一個沒控制好,就把她推到在了地上。剛才是想叫醒她呢!」

    「放屁!」江破浪是那種別人隨便說說什麼,他就能信什麼的人嗎?!他要真是這樣,那簡直是侮辱了他們江家!

    「吳副局長,今晚的事情,你必須要給我一個交代!」

    說完,他伸手去拍打林夢的小臉,見不能推醒她,頓時皺眉。低下頭,在她的嘴旁聞了聞,眉頭更是皺地死緊。

    「你對她用了什麼?!」他皺眉,厲聲問吳勇,怎麼感覺聞到了一股藥味兒。

    吳勇狡辯。「什麼跟什麼啊,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那一刻,他有一種衝動,那就是把江破浪也給迷倒了。今晚的事情他要是不成,很難再找到另外的機會了。可是迷倒江破浪之後,等他醒來,他該如何地解釋?!江破浪的老子這麼厲害,而且江家人都是護短的,他那樣做就算是變相地得罪了江家小子,得罪了江家,江家能放過他嗎?!

    不,不行!

    要不,把這小子給做掉!

    吳勇這個時候有點狗急跳牆,哪怕他也算是看著江破浪長大的,可那個時候真是動了殺機了。他的手,不由自主地往褲兜那邊挪了挪,那裡面,放著的是濕手帕,只要他想,他便可以將江破浪迷倒,然後將他弄走,再弄死。只要做的巧妙、隱蔽,就沒有人發現江破浪是他殺死的。而這邊呢,他還可以繼續拍林夢的裸照了!

    但就在他的手都插jin了褲兜之後,門口邊晃過的一道人影,卻讓他驚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對了,他差點忘了,門口一直都是有人在那守著的。為了讓他能後顧無憂地對林夢下手,門口邊特地是安排了人的。那人不知道他會對林夢做什麼,但是聽從的命令就是從頭看守大門到尾,期間不能讓任何人進來。只是無奈,江破浪在這個局子裡進進出出無數次,幾乎是所有的老人、新人,都知道有這麼一號人物,也知道這個少年將來必定是進入警察系統的,所以對他都是很愛護,也很謙讓。如此,江破浪才能破門而入,打斷了吳勇的好事。

    今日這若是換作了別人,可能就沒有江破浪這麼地好使,這麼有效地阻止吳勇!

    不行,不行!他要真是敢下手,肯定過不了門口那個警察那一關,也必然是要事發的,到時候,江彥誠頭一個就得斃了他,還得是親手的!

    吳勇猛地從褲兜裡面抽出了手,心臟撲通撲通急跳了起來,自己後怕地要死!那邊江破浪根本就沒想過吳勇會對他不利,他在嘗試著將林夢給弄醒,只是試了一會兒之後,他有些不耐了,抬頭就沖吳勇狂吼。

    「你到底給她下了什麼藥,趕緊弄醒她,否則,我就帶她去找法醫,讓他解決,同時也給你定罪!」

    吳勇急了,示弱地哼了哼。「哪……哪裡來的藥啊,她就是自己倒在地上,恐怕腦袋磕到了,一時半會兒就暈倒了,你再等等,她估計就要醒了!」

    說著,他作勢朝林夢爬來,要查看她的狀態。

    江破浪警覺性地抱緊了林夢,略推了推。「行了,你別過來!」眼神有些厭惡。

    吳勇則趁著自己略起身的那會兒,猛地朝外面那探頭探腦的警察使了使眼色,然後用身體擋著,背著江破浪在身後做了一個關門的手勢。

    那警察也是一個伶俐的,知道今晚的夜審本就是有些見不得光的,他雖然不知道內情,但是在這警局呆久了,也知道一些烏漆麻黑的事情。他今日倒霉輪上了這種差事,也是不願意自己被連累的。一看吳勇這樣,即刻在外面重新按了電控按鈕,關了門。

    門一動,江破浪就知道不好,急吼吼地叫了一聲。「外面的那個,不許關門,找死啊你!」

    他念著吳勇和他爸爸是老朋友了,所以哪怕猜到吳勇對林夢在使壞,但是也忍耐著沒有將這件事情給嚷嚷了出來,更是沒有馬上就將林夢抱出去,暴露在睽睽眾目之下,可沒想,他的仁慈,反倒是讓惡人更是得寸進尺了。

    這種安裝在審訊室的電控門,開光是在外頭的,這樣犯人進了這地方,只要外面不開門,就永遠也別想逃走。所以,江破浪一個大意,也被困住了。但是他知道,吳勇是有這個能耐讓外面的人開門的。

    眼看著大門在他面前拉上,他扭頭狠狠地瞪了吳勇一眼。「你立刻讓外面的人開門!」

    吳勇這個時候開始裝起了無賴,嘿嘿一笑。「小浪,現在可是審訊期間,我這犯人都沒正經開始審問呢,哪能急著開門呢。你這麼喜歡旁聽,這樣好了,等林夢醒了,你就在旁邊旁聽好了,免得有人說我審案有失公允!」

    「吳勇!」江破浪氣的連名帶姓的叫吳勇。「你別太過分了!」

    吳勇嘿嘿一下,這個時候,也只有傻瓜才會讓門打開呢!怪只怪,江破浪反應慢了,否則,他吳勇今晚還真是要栽了。可如今這門一關,他就什麼都不怕了。他用的藥,半個小時之後,就會從人體內消失地無影無蹤。他只要半個小時之後再讓人把門打開,出去了,他還是那個乾乾淨淨的吳勇。任憑這兩個年輕人,說破了嘴,可是沒有證據,又能奈他如何?!

    吳勇得意,暗想這是老天爺在幫他啊!

    江破浪的心頭是滿滿的憤怒,他不是一個笨蛋,也知道自己是麻痺大意了,眼下,他就是喊破了喉嚨,把吳勇瞪得眼睛都要跳出來,都是無濟於事了。他慢慢地閉了嘴,只輕聲問了一下:「她得多久醒來!」故意示弱,其實是在套吳勇的話。

    吳勇站了起來,聳了聳肩頭,還是裝作一副很無辜的樣子。「這我哪裡知道啊,個人的體質不同,那人磕了腦袋暈了,醒來的時間也就不一樣了!」

    這人是老狐狸了,一旦鎮定了下來,便是訓練有素、和無數犯罪分子虛以委蛇的老警察了,哪裡能輕易地中江破浪的小計!

    江破浪在心裡一聲冷笑,吳勇沒有中計,他也不覺得氣餒。但是吳勇這個人,他江破浪卻是記下來了。回頭,他就讓爸爸和這個人疏遠關係。這樣的人,十足的小人,不配當一個警察,更不配和他們江家人成為朋友!他也不介意用用他副廳長公子的特權,將吳勇從副局長這個位置給拉下來。讓這樣的人,當堂堂j市的副局長,他覺得這絕對是j市老百姓的悲哀!

    一直以來,他覺得吳勝男的個性著實讓人吃不消,還以為她是家裡的獨生子女,是因為被父母嬌慣了,所以才成了那個樣子。卻原來,這完全是因為家庭的熏陶。有這樣一個老子,能指望養出一個好的女兒嗎?!

    他抿了抿唇,愛笑的眼裡閃過一絲冷芒!這個少年,陽光熱情,但是你不要把他惹急了,惹急了,那流淌在他骨子裡面的江家的血,會讓他凶殘到把敵人撕裂。

    而吳勇,今晚的作為,是惹上江破浪了!

    他起身,雙眸不帶絲毫的溫度,冷冷地盯著吳勇,自己去拿審訊室裡的椅子。期間,吳勇一動不動,坐在了審訊室裡唯一的那張大桌子的後面。

    江破浪拖過椅子,一直拽到了角落裡,期間,他一直緊盯著吳勇,以防他有什麼別的舉動。江破浪不怕和吳勇打一架,他的身手也是練過的。雖然吳勇是老警察了,但是江破浪以前在旁邊旁觀過他和別人的對打,當時心裡估量了一下,自己若是和他過招,應該是勢均力敵的。而這,大概是一年前的事情了。這過了一年,吳勇顯得有些富態了,而他呢,更加的富有活力了,身手也更加的矯健了,肯定是能勝過吳勇的。

    可他身在警察世家,哥哥更是個傑出的法官,他自然而然也是懂各種律法。此刻的情形對他不利,他不是警務人員,卻強闖審訊室,若是還打了主審的警察,那麼將會麻煩事不斷。所以,他告訴自己,不能衝動,一定要鎮定,要鎮定。

    回過頭,他將躺在地上的林夢抱了起來,最後安置在了放在角落裡的椅子上。確保他和吳勇之間有一段距離了,他才從兜裡掏出了手機,撥了號。

    吳勇先是下意識地身子一緊,繼而放鬆了下來。這個時候,警察局裡局長不在,負責林夢的陸大隊長也不在,外面的那個警察更是打好了招呼,誰來都不許開門的,那麼哪怕江破浪給在本警察局的哪位警察打電話,也必然進不了這個門,所以吳勇不怕,他重新放鬆了身子,甚至還衝著吳勇微微一笑,以作示好!

    等聽到江破浪是給他打個江乘風打電話,吳勇微微一笑,那他就更不害怕了。此刻,夜都深了,江乘風必然是在家中,他趕到這裡,少說也得半個小時,足可以讓林夢醒了過來,足可以讓那個迷yao消失地無影無蹤。而他呢,則可以藉著這個時間,好好地想一個對外能顯得合情合理的說辭!

    而江破浪之所以給他哥哥打電話,而不是給他那個能更好的處理這種局面的爸爸打電話,那是有原因的。林夢被懷疑殺了人,他早就想親自來見見林夢,和她談談。只是林夢之前是被容凌看的緊緊的,輕易不讓她出來,他還得顧得去上學,所以無法得見。這次得知林夢被警察局給扣押了,江破浪就想借此過來看看林夢。不過他老爸好像是算到了他會這樣做似的,竟然難得地在校門口接了他,然後直接帶他回了家。

    「林夢的事情,水深的很,你不許插手,更不許去見她!」

    「什麼意思?!」江破浪問。

    江彥誠知道有些事情,大人若是一味隱瞞,不把事情給說清楚,反而更容易讓孩子有逆反心理,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做。所以他大略地提了提,如今是上面有人,藉著林夢在那敲打容凌。這兩方高能量人物在那較勁,和這事無關的人,就別傻到攪和進去。

    江破浪雖然明白他父親說的那些話的嚴重性,雖然當時也答應了他父親不會去看林夢,可他心裡哪能真的就這樣把林夢放了下來。他等著,一直等到父母房間的燈都關了一個小時之後,他才偷摸地從屋裡摸了出來,悄悄地打車來警察局了。也是趕巧,竟然撞見了吳勇行那齷齪之事。

    他這個時候沒膽子往家裡打電話,怕挨訓,只能給他哥打電話。他老哥主意多,也不怎麼怕他父親,要是有了他哥的支持,那麼江破浪覺得自己今晚這偷偷摸摸來看林夢的行為,父親那方面估計也就不會太責難了!

    電話那頭,江乘風幾乎是沒有任何的猶豫,江破浪把事情一說,江乘風立刻表示馬上過來。

    江破浪掛了電話,冷瞪了吳勇一眼。

    吳勇沒搭理,只是一門心思打起了腹稿,呆會兒江乘風來了,他該怎麼準備。

    如吳勇所料,江乘風人沒到,林夢就甦醒了。醒來的那一剎那,意識回籠,她幾乎是週身遍寒,咬牙切齒地吼了一聲。

    「吳勇!」

    她以為,自己是讓吳勇得逞了。雖然,她自己沒感覺到身體有異樣,但是醒來的第一秒時間內,還是讓怒火徹底燃燒了她自己。

    吳勇在那邊微微一笑,覺得是萬事大吉了!

    江破浪眼看著林夢終於是醒了,眼裡閃過一抹巨大的歡喜,急聲。

    「你醒來?!」他急急忙忙地拉住了林夢的小手。

    林夢見是江破浪,立刻愣住了。

    江破浪剛聽她那恨不得咬殺人的口吻,急忙解釋道:「你放心,我沒讓他得逞,他沒來得及動手,我就趕到了!」

    感激涕零,無法表達林夢此刻的心情!

    她眼眶一紅,差點激動地掉下眼淚來,但是忍住了!

    原來,她得救了,原來,她再一次地躲過去了。

    「阿浪,謝謝你,謝謝,謝謝……」

    她和他之間,本不該如此的客套,可是她大悲大喜之下,除了「謝謝」,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表達對江破浪的心情。

    江破浪嘿嘿一笑,「客氣什麼!」

    扭頭,卻更加冰冷地瞪了吳勇一眼。林夢醒過來之後,對吳勇的那種憤恨,更是讓江破浪明吧自己所猜測的大概是**不離十。這個吳勇竟然是如此的可惡!混蛋,他就等著瞧吧!

    江破浪在心裡暗罵了一聲!沒急著讓林夢和吳勇對峙,是怕在這個密閉的屋子裡,鬧出一些對他和對林夢不利的事情。他按捺著,等他哥哥江乘風來。他哥來了,事情也就好辦了。

    那邊吳勇打開了桌上的記錄本,一手拿起了筆,懶懶地打起了官腔。「林夢,你可算是醒了。太好了,既然你醒了,那就趕緊過來做個筆錄吧,我有好些個問題要問你呢!」

    「混蛋!」林夢低低地罵,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她抿緊了唇,白嫩的臉龐一派凜然,小手則是悄然地握成了拳頭,放在了身體的一側,強烈克制著。

    對吳勇,她沒有什麼好回答的。

    她不笨,出了這樣的事情,她再做筆錄,那她就真是一個大笨蛋了!

    「不能出去嗎?!」她小聲地問江破浪。

    江破浪拍了拍她的小肩膀,低聲安撫。「別怕,我哥已經在路上了,他馬上就要過來了。他來了,咱們就能出去了。」

    那邊吳勇催促。「喂,林夢,你趕緊過來,問你話呢!」

    「別理他!」江破浪身子一轉,就側身擋在了林夢的面前,冷瞪了吳勇一眼,對林夢低聲說道;「那老傢伙無論問你什麼,你都不要說話,就當你什麼都沒聽見。」

    林夢「嗯」了一聲,她也正好是這麼打算的。如今,她倒是好奇江破浪是怎麼來的,看樣子,也是被困在了這小屋裡面了。

    「你這是怎麼一回事?!」

    她低聲問。

    那邊江破浪還沒來得及答,吳勇就開始自顧自地問了起來。

    「林夢,你自稱蘇雪是你的好朋友,可是你們正經認識,好像也沒多久吧。你周圍的同學都說你生性冷漠,不願意結交朋友,怎麼突然就和蘇雪交上了朋友,這當中,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林夢心中堵了一口氣,什麼叫做陰謀?!她開口就要駁斥回去,卻猛地被江破浪給拽了一下。她立刻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即刻又抿緊了唇瓣。她還是太稚嫩了,一聽到吳勇侮辱了她和蘇雪之間的關係,她就急得想反駁,想解釋。

    吳勇那邊倒也沒追究到底,唰唰在記錄本上來了幾筆之後,又問:「你說你缺錢,所以偷了容凌的鏈子出去賣,那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是見財起意,殺了蘇雪?!要知道,蘇雪每個月都要往她爸爸的住院賬戶裡面匯入一筆為數不少的錢,如今又快到了那個日子了,可她身邊卻沒看到錢的影子,這不是很奇怪嗎?!是不是,你拿了蘇雪的那些準備好的錢?!」

    吳勇這是在激她,逼她說話!

    林夢冷下了眼,只得垂頭,咬緊了牙關,死死地握住了自己的小拳頭。

    吳勇又唰唰地來了幾筆,抬頭又要問,江破浪猛然喝道。「夠了!」

    吳勇皺眉,裝地挺像那麼一回事的。「小浪,你身為旁聽的,就不要插話了,否則,會耽誤案情的。」

    把江破浪也給氣住了,也閉了嘴,懶得理會他了。

    如此,吳勇一個人唱起了獨角戲,又問了幾個問題,自然,林夢和江破浪的回應是一聲不吭。

    之後,門被打開了,出現的人物,不出所料,就是江乘風。他只略掃了一下屋內的情形,幾乎是故意忽略了吳勇的存在,對江破浪道:「出來吧!」

    江破浪心中大定,知道有他哥哥在,那肯定是萬事不愁,於是扶著林夢,就走了出來。

    吳勇那邊也沒攔,邁著步子,跟了出來,當著外邊的那個警察的面,故意歎息了一句。「今晚這審訊進行的不太順利,明天再繼續吧!」

    這人足夠無恥!

    江破浪差點急眼了,跑到他哥哥身邊,嘴湊到他哥哥的耳朵旁,就是一陣的嘰裡咕嚕。江乘風聽著,卻依舊是那般地笑容淡淡,似乎根本就不為江破浪的內容所動。等他聽完之後,抬手,就拍了一下江破浪的後腦勺,反而先是低斥了江破浪一把:「胡來,這種旁聽的事,你怎麼還沒膩味!」

    江破浪不解,看著他哥哥,有些急。怎麼他哥不說吳勇,反倒先教訓起了他?!

    江乘風卻笑著挪了眼,心中自有計較,看著吳勇,淡聲道:「吳副局長也是,再有緊急的事情,也該好好地和人談話嘛。你身為人民的公僕,自然得一心一意為人民服務,林夢不願意,那你就好好說,至於如此孩子氣地和人家一個小女孩置氣,打成一片嗎?!」

    「哎,不,這不是……」吳勇急聲解釋。

    江乘風卻不給他機會,又帶著笑道:「再則說,吳副局長下次審訊,還是得挑挑時間的。這個時間點,就算是犯人,也得讓人家睡個安慰覺的。而林夢,目前還只是個嫌疑犯。我知道你急著想破案,給死者一個交代,但是這樣急切的行為,怕是落入一些人的眼裡,以為你這是立功心切,罔顧人情了!」

    吳勇聽了,後背涼了涼。江乘風聊聊幾句,幾乎是給他一個甜棗,卻又打他一巴掌,讓他不上不下,卻是尷尬,也猛地處於了被動的地位。他從來就不敢小看江乘風的,這個臉上總是帶著笑的男子,卻可以在談笑間,給人最致命的一箭。在法庭上,有多少的犯罪分子,最後就是死在了他雲淡風輕的笑容之下!

    江乘風,市法院的高級法官,就是局長李信華,也得敬他一分。市局辦的案子,大多數最後定罪的時候,都要經過他的手,可謂是他一手把住了這些大大小小、比較關鍵案件的定刑。他壓過這些警察一頭,所以在市局中提出江乘風,無人敢不從、無人敢不敬!所以,守門的那個警察,僅聽江乘風一聲吩咐,就不得不開門!

    吳勇聽了江乘風這一番冷熱交雜的話,臉上腆起了笑,附和道:「江法官說的是,說的是,我確實是有點急了,這是因為想早點破案哪。這案子,上面催得緊哪!」

    江乘風聽了,也跟著笑,只是那笑,無法進入眼底。

    「既然如此,那就明天再問吧,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又或者——」他笑著,聲音頓了頓,犀利的星眸閃了閃,看向吳勇。「又或者,吳副局長你接著審問,我也來湊個熱鬧,聽一聽,正好,我也對這個案子非常感興趣!」

    吳勇急忙搖手,推辭道;「晚了,晚了,還是等明天吧,明天吧!」

    說著,他就命令那個守門的警察帶林夢迴拘留室。江乘風跟了上去,江破浪縱然心急,但是明白他哥哥心裡是有主意的,所以再度按捺著不發問,也跟了過去。

    背後,吳勇沒覺得鬆了一口氣,反而覺得心裡沉沉的,彷彿被什麼東西給壓住了一樣。

    江乘風的表現,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他分明聽了江破浪那一番告狀一樣的說辭,可最後卻什麼都沒說,還能笑著和他說幾句半軟半硬的話,似乎還有心為他著想。

    那樣的人,怎麼能不讓人覺得恐怖!

    江乘風,整個j省的司法界都知道,那不是一個吃素的人,也是典型的笑面虎。那張笑容背後,誰也不知道,他到此藏的是蜜糖,還是一把毒箭!

    江乘風對他不指責半句,只能讓吳勇越發地覺得擔心。他知道,今晚的事情,絕對不會止於這裡!

    說到這,吳勇就恨起了江破浪。這小子,大半夜的睡覺,幹嘛要跑到這裡來攪和。沒有了他,今晚的事情,他也早就成了!

    臭小子!

    他在心裡臭罵了幾句,可嘴上不敢,然後只能無奈而又疲倦地走了,回去準備好應對接下來可能有的攻擊!

    那邊,林夢被送回了拘留室,隔著柵欄,她和江家兄弟面對面。江家兄弟在外面的長椅上坐了下來,那警察也識相地走了。江破浪人忍不下去了了,急聲詢問:「哥,你剛剛是怎麼回事,怎麼不質問吳勇?!那老小子,就那樣放過了他,太便宜他了吧!」

    江乘風詭譎地笑了笑。「有時候,當時的不作為,是為了將來能更好的發難。小浪,你要多學多看,在那樣的條件下,吳勇氣定神閒,是因為他完全有了應對之策,我質問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結果,反而可以給他一個說頭,說我大半夜過來干擾他辦公,質疑他的司法公正。他那樣的人,混了幾十年的警察,很懂得如何鑽法律的空子,更懂得如何應對外界的聲浪,所以,剛才那樣的情況下,就乾脆不要提!」

    「可不提,又如何給他治罪?!」

    「沒法治罪!他的身份是警察,光明正大地頂著要審訊的口號,而林夢,是嫌疑犯,被審問,純屬正常;而你呢,算什麼呢,一個名不正言不順地旁聽者。你和林夢哪怕互相作證,都無法告倒他。這就是現狀!」

    江破浪閃了閃眼,立刻就明白了,可他哪裡能嚥得下這口氣。

    「哥,就這麼白讓他欺負了!」

    「呵呵……」江乘風又是低笑,面上如沐春風,只是吐出的話,卻足可以讓人脖子發寒。「你忘了,江家的人,從來都不是好欺負的!」

    江破浪大喜,立刻明白大哥是要在後頭髮力呢。

    「哥,我看好你哦!」江破浪哥倆好地摟住了江乘風的脖子。江乘風淡笑,睨了江破浪一眼,江破浪沒敢再放肆,將手縮了回來,衝著江乘風嘿嘿地笑。

    那邊林夢見了這一對兄弟的相處情形,不無羨慕。她雖然也有哥哥,也有姐姐,卻怕是這輩子都無法到達這樣的高度。

    「今天的事情,多謝你們了!」

    「別那麼客氣!」江乘風說的話,也和江破浪說的差不多。

    林夢笑了笑,頓了頓之後,有些遲疑的問:「我的事情,是不是很難辦?」

    江乘風略搖了搖頭,安慰道:「你放心,你的事情不是什麼大事。你都沒殺人,又怎麼可能給你定罪?!要知道你的案子最後那一步是要經過我的手的,我不批復,他們在這裡折騰地在厲害,也是沒有用!」

    「對啊!」江破浪猛地拍了一下自個兒的腦門,衝著林夢欣喜若狂地解釋道:「夢夢,瞧我這破腦袋,怎麼就能忘了這事情呢。你別擔心,最後負責定刑的是我哥,我哥說案子有疑點,要發下去重辦,他們就不得不重新辦理!所以,你就安心地在這人呆著吧,我讓我哥找個人,就近保護你,不讓別人再對你使壞!」

    林夢心頭略暖,問江乘風道:「你也是相信我沒有殺人的嗎?!」

    「這是自然!」江乘風笑,清澈的眸子裡流動著溫暖的流光。

    林夢低低地笑了起來,略垂下頭,黑髮微微垂落的風情,有些嬌弱的疲態,去也有別樣的美麗。

    「你趕緊睡吧,也累了吧!」江乘風眼眸閃了閃,不由放柔了聲音。

    林夢點了點頭,「時候也不早了,那你們……」

    江破浪急急忙忙地說道:「我可不走,我今晚就要留在這裡了,免得又有小人出來晃蕩。」

    扭頭,他又對江乘風說道:「哥,我看你趕緊安排個信得過的人過來,保護夢夢吧。這個地方以前我也沒覺得怎麼樣,現在突然就覺得怎麼就這兒危險了!」

    林夢微微笑了,只是落了淡淡陰影的眼角也浮現了一絲隱憂。她實在是不願意麻煩江家兄弟的,可她孤身一人,勢單力薄,也怕……再發生類似的事情啊。江破浪說不走,其實是她的期望吧!

    江乘風應允說好,看那架勢,竟然也是不打算走了。

    林夢和江破浪的關係能更好一點,都是一般大的年紀,還是同學,承受江破浪的情,也能自然一些。但是江乘風是上班族,讓他在這兒耽誤一晚,林夢卻是不好意思。

    「江大哥,你就回去吧。這裡有阿浪陪我就足夠了!」

    江乘風搖頭,雖然笑,但是那溫柔的笑靨含著的卻是不容拒絕的堅決!

    林夢在心頭微微歎了歎,只能將這一份感激埋在心頭。其實,她有點想給容凌打電話,可是想到自己已經給他惹來太多的麻煩了,就沒有去摸手機。再則說,進這個局子,是她願意的,目的就是為了撇清和容凌的關係,再把容凌叫過來,那她的努力,豈不是都白費了?!

    現在雖然委屈,想起那破事,心裡也是酸酸的疼,但是她也只能讓理智壓過自己的情感,不向容凌哭訴。

    可沒想到,容凌來了!

    他來的很匆忙,幾乎是帶起了一陣風。她半瞇著眼,靠著床在那休憩的時候,一種和他之間的莫名羈絆,讓他人還沒來到面前,她就猛地睜開了眼。然後,就那樣傻呆呆地看到高大的他,來到了他的面前。

    門,被負責看守的警察打開了,他伸手一拉,就將她從床上拽了下來,順勢單手摟住了她的腰,將她摟入了懷裡,當著那麼多人,不掩飾地親密!

    「容凌……」她吶吶,低叫。心裡又是委屈,又是歡喜。有思念,可又遲疑。他摟著她往外走,她卻不想了。

    「你要帶我去哪裡?!」

    「跟我回去!」他抿著唇,陰沉的臉,冷冰冰的,彷彿積蓄了莫大的怒氣。

    她也想走啊,不想在這個鬼地方呆著啊,可是為了他,她怎麼能走啊?!

    「我不能走的,我還得在這兒再呆上兩天的!」

    一般扣押,就得需要72個小時的!

    「不需要!」容凌冷聲駁斥。「我說你能走,你就能走。」

    她知道他是有一些特殊的權利的,可是這樣的時候,她怎能讓他用那種權利啊,沒看到外面的報紙上都把他說成什麼樣子了啊!

    「我不走,我很好的!」她伸手推了推容凌。「你不要為我而惹來麻煩,我真的挺好的!」

    容凌聽了,猛地低頭,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你要真是很好,我至於大半夜跑來?!」

    他一聲冷哼,放開了她,大步朝江家兄弟走去。

    那邊江破浪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弄得瞠目結舌,敢這麼彪悍地從警局直接帶人走,他還真沒怎麼見過?!至於江乘風,則是略皺了皺眉。

    「兩位,麻煩到一邊說個話如何?!」容凌的態度很是客氣,雖然臉上有隱忍的憤怒,但是的確不是衝著江家兄弟的。

    林夢要在警局關三天,他真沒想過介入此事,也想著對外撇清他和林夢之間的關係。畢竟她未成年少女的敏感身份,他還得避諱一點的,尤其還是在這樣敏感的時刻。甚至,從她被關入起,他就沒來看過她,也打算好了,這三天都不來看她。但是,他絕對不是扔下她不管了,相反,他只是自己不親自出面,可他在警局,卻是一早就安排好了人,負責關照她,不讓她出意外。

    可他剛得到的消息,讓他無法鎮定自持。警局內安排好的那人,雖然也沒說清楚事情的大概,但是吳勇審問林夢,然後江破浪來,然後又被全部關在了審訊室,再然後江乘風來,這一切,只能說明是出事了。

    所以,他放棄原本的打算,匆匆趕來!

    那警察局的線人雖然不太清楚具體的事情經過,但是事後打聽到了一些,也猜到了一些,匯報給容凌之後,容凌才這樣的憤怒,直接做出了要帶林夢走人的決定!

    他的女人,一次兩次地陷於危險,卻讓別的男人來救場,那他算什麼?!

    男子漢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他若是顧忌自己的聲名,以及別的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女人受罪,那麼他也不配當一個男人!

    他受夠了讓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保護,也受夠了一次次的遲到!

    「剛才的事情,多謝了。這份情,我記下了!」

    容凌從江家兄弟那裡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之後,鄭重地衝著兩人道謝。

    他的情,不好欠!

    所以一旦記下了別人的人情,將來還的時候,必然是大份額回報的!

    江乘風略挑了眉,帶著淡笑問:「還是打算要帶她走?!」

    容凌點頭。

    「不怕惹麻煩嗎?!」江乘風戲謔、嘲弄!

    容凌眸色一冷,高傲地笑了笑。「我從來就不是一個怕麻煩的人!」

    他轉身走人,重新去拉林夢。林夢不從,但是所有的抗議都被容凌輕易地瓦解了。他只說了一句話,就一句話。

    「你要是不跟我走,我就在這裡要了你,讓你再也無法和我撇清關係!」

    她受了這麼大的委屈,還願意在這鬼地方呆著,不就想給外面的新聞媒體一個表示嘛,表示她和他沒有關係!

    她立刻乖了,一言不發,當著眾人的面,垂著腦袋瓜,被他拽著小手走了!

    「哥……」江破浪出聲。

    江乘風收斂了笑,淡聲:「什麼都不要說,看著就好!」

    可以預見的事,吳勇是死定了!

    剛才容凌的字裡行間,已經很明顯地透露出那個意思了!——

    林夢被帶回了苗青的住處,後又被容凌給推到在了床上,容凌仿若猛虎一般,跟著撲了上去,壓住了她,帶著冰冷的憤怒,質問;「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

    出了那樣的事情,怎麼就不給他打電話,反而能接受別的男人的保護?!她把他放在了什麼地位?!

    「我……」林夢撇過了頭,低低地解釋。「我就是不想給你惹麻煩!」

    容凌的俊臉繃緊,低斥:「別這麼自以為是!你若是出了事,那對我來說,才是天大的麻煩!」

    她心頭一暖,卻也跟著一酸,眼眶略微紅了紅,重新扭過頭看他,伸手抱住了他。「但我……已經沒事了!等我過了這三天,就能沒事了。可你多壞,逼著我回來了,可能明天的報紙又要開始胡說八道了!」

    她皺眉,臉上儘是憂愁。

    他擰眉,薄唇微微抿了抿。「這不用你管!」

    「可我也想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他眼中的冷意略減,伸手,胡亂地揉了一把她的發頂。「別胡來,有我呢!」

    她今天說她偷東西的事情,他還沒和她計較呢,有這麼詆毀自己的嗎?!

    可卻又聽到她帶著一絲喜悅,雙眼黑亮地看著他,笑聲說道:「江大哥剛和我說了,說我肯定會沒事的。他信我沒有殺人,說他負責最後的把關,不會讓警察胡來的。這真是一個好消息呢!」

    她笑得別提有多開心了,似乎有些如釋重負了。可是這樣的開心,卻是別的男人給予的,這樣的保護,也是別的男人給予的。容凌自問,自己算什麼呢?!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女人接受別的男人的保護?!承受別的男人的情?!

    「林夢,你是我的女人!」

    他悶悶地低吼。

    「啊?!」她不懂。他這話太突兀了,似乎和她說的話,沒有半分的關聯!

    他腦袋往前一挪,猛地攫住了她的唇,重重地吻上。她有一時的情迷,可很快反應過來,開始躲避,然後還伸手推他。

    他放開她,雙眼血紅地瞪著她,低吼:「我是你男人!」

    她氣弱地眨了眨眼,軟聲哄慰他。「你別生氣,我只是怕別人看出來。那些記者眼睛可精了,他們要是看出來我被吻了怎麼辦?!所以,所以……」

    「所以什麼?!」他冷冰冰地看著,俊臉煞氣十足。

    她舔了舔唇瓣,越發地氣弱。「所以……所以你別和我親熱了!」

    抬頭一刀、低頭一刀,她可算是說出來了!

    他聽了,眼中猛地閃過凶光,手一伸,猛地將她推到在了床上,跟她相比,高大的厲害的身子沉沉地壓了上去,重重地包圍住她。他一言不發,逮住她的小嘴,就封了她的聲音。

    「唔唔唔……」她亂叫,做沒有意義的掙扎,全部被他化解。

    她又急又羞,心想這個男人怎麼這麼沒有分寸,這都什麼時候了!她氣壞了,拿手捶他,拿腳踹他,雙眼委屈地浮上了淚花,瞪他!

    他吻了她良久,吻到她快窒息了,才放開她。

    她在那費勁地喘息的時候,他伸手,重重地碾上了她被吻的紅腫的唇——那花一般糜爛的色澤,就只能是他給予的。他靠近了臉龐,幾乎是和她臉貼著臉。

    「我是誰?!」

    他問,陰幽冷魅的眸子,深深地鎖住她。

    她水色的眸子轉了轉,嬌嗔地瞪了他一眼,喘著氣,沒好氣地回了一句。「你……是……呼呼……是容凌啊!」

    「不對!」他冷聲否決,重重地用大腿頂了頂她的腿間,沙啞地低哼。「我是你男人!」

    她面如紅潮,暗想這男人發什麼瘋呢。小心肝卻是顫抖地厲害,似乎是自己的男人這樣的想法,光是想一想,便會讓整個身子都顫抖起來一般。

    「我是你男人,所以你得毫無保留地相信我!」

    這話,是他緊盯著她的眼說的。那一刻,他幽深彷彿古井一般的眸子裡彷彿有什麼東西劇烈地晃了晃,可她意識有些迷亂,沒能立刻捕捉住。

    他低頭,重新吻她。大掌開始不客氣地扯她的衣服,扯她的褲子。

    她依然心存憂慮,嬌哼:「容凌,不要這樣……」

    可是已經臣服於他的身子、臣服於他的心,在嘴裡說著不要的時候,卻沒法真正的抗拒。很快,她被他剝地彷彿去了皮的龍眼,白生生地晃眼。

    他進入的動作有些凶狠,彷彿憋著一股氣似的,她「絲絲」地呼疼,可他卻更來勁了。一邊如狼似虎地要她,一邊繃著俊臉,咬牙切齒地反覆問她一個問題:「我是誰?!」

    她嗚咽著不回答,明知道他想要的答案是什麼,可哪好意思說出口。然後,她就被他懲罰地夠嗆。他可能是憋壞了,這個男人,本來就是一個**強烈的,以前每天都要她,都能折騰她好幾個小時,現在憋了那麼多天,存了那麼多的貨,更是發了狠地折騰她,翻來覆去的,一次次將她拋高,再拋高。

    她的低聲求饒,失去了效力。

    她眼看著這個男人動作越來越兇猛,雙眼越來越幽深,彷彿入了魔似的,就有些怕了,感覺今晚的他,彷彿一頭暴躁的困獸,想要衝出牢籠,卻無法,所以只能橫衝直撞。他把她抓的極緊,一直抓著她的細腰,彷彿怕她不小心就會消失不見似的,她可以肯定的是,明早起來,腰間必然是要見青了。

    身體的交纏,靈肉交歡,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似乎她和他也就成了一體,恍惚的,她似乎也瞭解了一些他的焦躁和狂亂。

    她就著被**折磨地逼出來的淚眼,伸出白皙的皓腕,輕輕地勾住了他的脖子。他被她帶領著,垂下了那總是高傲的脖子,低低地垂在了她的胸前。她克制著嬌媚的呻吟,挪過頭,輕輕地咬住了他的耳朵。

    他的身子眼見著就僵住了,大掌更是將她的細腰掐地緊緊的。潛入她體內的**,死死地停在了那個點。

    她頂著只會因為他而綻放的仿若嬌花的臉,輕啟了也只會因為他而怒紅的唇瓣,發誓一般的低喃:「容凌,你是我男人!」

    細碎的淚,不堪重負,從眼角垂落,可她卻笑了起來,兩排編貝一樣的牙齒,在嬌美的笑容中,白閃閃的招搖著,純潔、耀眼,而又美好!

    他重重地掰過她的臉,死死地瞪著她,氣喘如牛,偏偏薄唇緊抿著,彷彿隱忍克制的劍。

    終於,他在她那始終如一包容而溫暖的笑容之中崩潰,一聲悶哼之後,重重地動了起來的。

    一夜癲狂,她落淚無數!

    他從未這樣的焦躁的!

    她感覺到了,所以恍惚地覺得,這麼熾熱的交歡,為什麼就讓她這麼難過,彷彿抵死纏綿!——

    另一邊,失敗了的吳勇,卻也從電話裡得到了安慰性質的褒獎。

    「你做的很好,為了那個女人,容凌終於被逼得方寸大亂了!這一次,算是功過相抵吧,你還得再接再礪」

    吳勇笑著稱是!

    明日,天雖然會亮,但是依然是陰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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