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奶爸：誰更疼誰02 文 / 古默
小夕夕似乎覺得有意思，咧著小嘴，嘴角掛著那麼點口水，睜著透徹地能清晰地照出人來的眼，看著在她上方戰況激烈又變化無窮的兩手，小嘴不知不覺，就咧開了。長長的睫毛，緊跟著翹起，靚麗地猶如兩把黑寶石做的小梳子似的。
石羽瞧著，雖然明知道容凌和俞旭是有分寸的，以容凌的身手，便是自己殘廢了，也肯定能把孩子給護地好好的，可還是忍不住叮嚀道：「小心點孩子！」
「咯！」
卻是小夕夕發出了一聲脆笑，似是覺得現在這樣非常有意思。
石羽就心中一動！
正在這時，兩團黑影迅速撲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齊齊朝小夕夕伸出了魔爪。
石羽眼一瞇，即刻伸手，直接就把小夕夕給搶了過來。
笑話！
他是距離小夕夕最近的，最後要是敗給了小五和小七，那可真是丟人了！
小夕夕近乎是在空中「飛」了一次，然後輕巧地落入了石羽的懷裡。這麼迅速的變化，讓她根本就做不出敏感的反應，所以，她沒哭，又「咯」了兩聲。小丫頭還小，還不會正經咯咯笑呢，也只能發出那麼模糊的一聲，然後以咧嘴證明她是在笑的。
石羽突然就有所悟了！
「瞧，她笑了！」
他幾乎是驕傲地將小夕夕微微給舉了出去。那得意的神色，彷彿他就是小夕夕的爸爸似的！
本想借此機會把小夕夕搶來玩玩的姚飛遷和陳直互相瞪了對方一眼，暗怪對方在方才搶人的過程中彼此扯了後退。現在看著他們的二哥，二人心中悻悻，各種羨慕嫉妒恨。
瞧他得意的，不就是笑了嘛！
可這心裡酸溜溜的，可真有撓牆的衝動了！
容凌和俞旭聽了如此「大」的新聞，也罷了手，齊齊扭頭去看小夕夕，果不其然，就看到她正笑著。遺傳自她媽咪的白嫩嫩的臉蛋兒，粉撲撲的，閃爍的是快樂的光芒。
兩人都有些詫異，可詫異沒維持多久，因為小夕夕很快就又扁嘴了。
「要哭了，要哭了！」俞旭不無興奮地叫了起來，雙眼亮地就跟不安好心的黃鼠狼似的，此狀，自然招來了孩子她爹——容凌的一腳。
這臭小子，真當他閨女是玩具了！這不欠揍嘛！
容凌伸手去抱，石羽立刻朝他使了一個顏色。
「瞧！」
他神秘地沖大家笑了一下，一胳膊拖住了小夕夕的脖子、後背和小屁屁，一手以牢牢護著她的姿勢，虛扶著她。
「飛呦！」
他一聲叫，胳膊揚起的同時，身體緊跟著猛烈地轉了一下，帶著小夕夕，小小地飛了一下。
等他很有自制地迅速停了下來，低頭去看小夕夕的時候，就看到小丫頭亮晶晶地看著他，小嘴都沒顧得上扁起。
石羽就又得意地一笑。
「瞧！」他環視了眾人一圈，那番得意，宛如發現了一個遍地黃金的新大陸！
諸位兄弟都是眼尖的，自然立刻發現了這一異狀，那瞬間的激動，也不亞於石羽。
小孩子的反應不是那麼快的，小夕夕是頓了好幾秒，才又把嘴給扁了起來，大抵是又發現抱著她的人不對勁了。石羽趕緊又小心地護著她，旋轉著，帶著她「飛了起來」。
「飛呦，飛呦！」
那儒雅的面龐，帶著大孩子式的歡樂。這時候的他，哪裡還是商場上讓人深深忌憚的笑面虎，哪裡是讓人見了都得是心裡惴惴、怕不小心就會被他給坑了的老狐狸！
「咯~咯~咯~咯~」
小夕夕時不時發出幾聲笑，這可把大家給激動的呀，侯在一邊，亟不可待地就想接手。
這不啻是一個創舉！
可算是找到讓這個小丫頭抱著不哭的法子了！
不等石羽玩完，俞旭姚飛遷幾個就受不了了，齊齊要求給他們也抱抱。小龍女啊，多讓人垂涎啊，這下可終於能拿下了。雖然這不算是正經地抱，可帶著她「飛」，他們也樂意啊。這香香軟軟的奶娃，漂亮地就跟麵團捏的小仙女似的，多招人稀罕啊，能抱著就是天大的享受呀！
石羽到底佔著「哥」的位置，對下面幾個弟弟也算體諒，儘管心裡頭很是不捨，可還是把小夕夕給交出去了，姚飛遷立刻就接手了，同時嘴裡不忘數落俞旭幾聲。
「老四，夕夕之前都被你玩了那麼多把了，這次你可別和我搶，否則，我可要不客氣了！」
嘴裡說著狠話，可他接過小夕夕的動作，卻像娘們一樣扭捏，帶著點笨拙，以及那種生怕不小心會摔了的小心翼翼。
俞旭一聽這話，想想，忍了！
兄友弟恭，他就施展點兄弟愛好了！
姚飛遷就是因為太過小心翼翼了，所以動作上就慢了不止一拍兩拍，這足夠讓小夕夕做出反應了。她小嘴一扁，就「嗚啊」了一聲，這可把姚飛遷給急的，也顧不上太過小心翼翼了，就著抱小夕夕的姿勢，就一個迅猛的俯衝。這番巨變大概是有些把小夕夕給鎮住了，她的哭聲也止住了。只是這樣的方式大概是讓她不大滿意，她的小嘴還是扁著的，烏溜溜的眼，隱隱約約地彷彿透出了審視。
姚飛遷急忙將小夕夕給抱好了，學石羽方纔那樣，帶著小夕夕「飛」了。
容凌這幾個兄弟，身體素質那是絕對過硬的，這麼甩著、轉悠著，也不見他們氣喘吁吁，或者頭暈眼花什麼的，反而興奮地就跟打了興奮劑似的，抱著小夕夕，就捨不得放手，又緊跟著呵呵傻樂。
稍後，陳直催促了好幾次，才終於接了手，也抱著小夕夕一陣傻樂了起來。
這時候，在隔壁屋給小晨晨餵奶的林夢，也抱著吃飽喝足的小晨晨出來了。見這般動靜，就是笑。一邊跟著的周嫂卻是有點被嚇到了。她以前也為有錢的人家服務過，有錢人家把孩子給看重地恨不得能密不透風地將孩子給層層保護起來，這麼危險的動作，更是絕對不可能做了。她趕緊偷覷了林夢一眼，卻見林夢只是笑著，臉上沒有半點的異色。
是個心寬的！
周嫂在心裡暗暗敬服！
林夢疼孩子，那是不用說的。就這麼放任這著自己的寶貝疙瘩被不是孩子爸爸的人給這麼玩著，可以看得出，她對這些人的真正信任！能這麼信任外人，不容易！一下信任這麼多人，更不容易！而能得那麼多人可以信任，更加是不容易！
她這次服務的這一對，應該說是她從業生涯當中最出色的一對了，而且，她隱隱有預感，這「最出色」應該會保持到最後。
「好了？」
不等林夢走近，容凌就先湊了過來，把她抱著的小晨晨給接了過去。
「打嗝了嗎？」奶爸的一面又自然地顯露了出來。
「打了，打了嗝才給抱了出來。」
容凌就俯身親了親她的額頭。這淡淡的一吻，是一個小小的獎勵，男人自認為的獎勵。
林夢已經習慣了這般獎勵，可依舊會因為這獎勵而嘴角浮現笑。
她喜歡男人這樣的寵！
「難得呦。」
帶著笑，她慵懶地低語，美目投向了終於抱得美人歸的俞旭身上。
容凌就把現在的情況給解釋了一把。林夢看了一會兒，搖了搖頭。
「他們都說夕夕長地像我，可我覺得，她的性子有些像你，瞧，看著有些野！」
容凌失笑了，趁人不備，咬了一下她的小耳朵。
「小野貓！」
然後抬頭，肯定地說：「夕夕這性子，就像你！」
說完，大有深意地看著她，直至把她看得臉都紅了才罷休。要知道，她被他給壓在身下的時候，他可沒少調笑她是小野貓！
「承認嗎？」他的嗓音略微暗了暗，低低地問。一股曖昧的風，輕輕地吹起。
她別過了臉，沒去看他。只是那通紅的小耳朵，卻是徹底把她給出賣了。
便是她又生了兩個孩子，可她面對著他，依舊少女的羞澀。這種少婦和少女揉和在一起的極致味道，總是能將他給迷地神魂顛倒。淡淡的**飄入他的鼻尖，他的腦中晃過一片驚心動魄的幼白，小腹即刻就熱了一下，身體有些發緊了。
可現在的時刻，顯然是不該想這些的！
他立刻將腦中的旖旎念頭給壓下，沖又將小夕夕給抱在了懷裡的陳直開了口。
「老七，別玩了，讓夕夕歇歇，馬上就要吃奶了！」
陳直一聽這話，就讓小夕夕一路「飛」到了林夢跟前，把孩子轉交給了林夢。孩子剛運動完，也不能馬上就吃奶，林夢就先抱著小夕夕，讓她歇一會兒。
小夕夕的小臉紅撲撲的，雙眉微微彎著，瞧著依舊是快樂的。林夢就抬手，輕輕點了點小夕夕的額頭。
「野丫頭，剛才玩地高興吧。告訴你哦，剛才帶你玩的是叔叔們哦，要記得哦。」
小夕夕微微咧著嘴笑著，快樂地吐著口水泡泡，徹底無憂無慮的樣子。
林夢看著這小寶貝，就跟著笑。
「啊——唔唔——啊——」被容凌給抱著的小晨晨突然叫了起來。
大家的目光自然就被他給吸引了過去。
「唔唔——啊——」小晨晨很努力地叫著，烏溜溜的眼，看著大家，同時不安分地窩在容凌的懷裡甩手踢腿。
這是怎麼了？
大家不太懂，就上前去逗他。
小晨晨最好逗，也最好滿足，只要有人陪著他玩，他就會高興。可今天的情況有些不對勁，石羽兄弟幾個齊齊上陣了，小晨晨還是半點面子都不給，叫地更加大聲了，而且小臉也越來越紅，瞧著像是憋氣似的。
「這是怎麼了？」姚飛遷無奈向林夢求助。
「晨晨，怎麼了，有哪裡不舒服嗎？」林夢溫柔地看著小晨晨，輕輕地問。
容凌則將小晨晨給單手抱好了，另一手一下又一下地輕輕拍著小晨晨的後背。
「乖！」
縱然是為人父了，可這個男人在施展溫柔方面，依舊是吝於言辭的。或許，他也只有在面對林夢的時候，才會那麼一通亂七八糟地胡說，什麼甜言蜜語都能說得出口。
小晨晨很不給爹地和媽咪面子，是越被爹地媽咪哄，越放肆了！
「哇——」
他一下就哭了起來，然後一邊哭，一邊可憐巴巴地看著其他人，然後小胳膊小腿甩地更加有勁了。
小晨晨哭的次數比較少，所以他突然成了這個樣子，大家就更加擔心了。
這到底是怎麼了？！
林夢想了想，也沒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孩子一直是這麼養著的，今天和以前也沒多大的區別。再說了，她剛才給孩子喂完奶然後抱出來，孩子也好好的。若說他哪裡不舒服，比如吃撐了，吃地難受了，他剛才就該表現出來。
孩子哭，基本上就是餓了、哭了、受驚了、害怕了、冷了、熱了……
林夢把上面的因素給挨個分析了一遍，又摸了摸小傢伙的額頭、後背，試探了一下溫度，又摸了摸尿布，然後又試著輕輕談了一下小傢伙的小肚子。一番檢查下來，她沒覺得什麼不對勁。那麼或許是這個可能——他想要玩了！
莫非，他也是想要飛飛？！
她突然就想起剛才小晨晨似乎就直勾勾地看著大人在那裡玩來著！
「晨晨是想玩飛飛嗎？飛飛！飛飛！」
小晨晨似乎對這個有所印象，眼睛看向了林夢，哭著「啊」了一下。
林夢就讓石羽幫忙，帶小夕夕再飛那麼一次。果然，小晨晨就不哭了，眼角掛著淚，烏黑的眼只看著石羽。一等石羽把小夕夕抱回給林夢，小晨晨「唔唔啊啊」的，又叫地厲害了，眼裡的淚，又起來了。
「是想玩了！」林夢斷言道。
兄弟幾個一聽，就笑開了。
想要玩，這有何難！當叔叔的，這點是絕對可以滿足小侄子的。
可容凌卻攔了下來。「剛吃完奶，玩這個容易吐奶！」
他低下頭，看了眼可憐巴巴地掛著淚的小晨晨，將他徹底地豎抱了起來，前胸靠在了他的一側胸膛上，又讓他的小腦袋瓜可以靠在他的肩頭。
「乖，一會兒玩。」
他如此說著，好似孩子就能聽懂似的。一手，又拍著小晨晨的後背，哄著。
小晨晨突然被換了一個姿勢，見不到剛才看到的人了，就小呆了一下，然後猛地爆發開來，大哭了起來。小傢伙自生下來，就是個嗓門大的，瞧著是有一身的力氣的。這一哭，就不得了，刺地耳朵一陣陣疼。
容凌皺了眉，抱著小傢伙走了一會兒，一邊走，一邊哄。
「乖……乖……」
男人至剛的一面，讓他的誘哄之詞實在是乏善可陳，不過，卻是勝在他話裡含著的柔情，勝在那宛如大提琴般性感低沉的音調。這般的哄，往日都是有效的，孩子們都會乖乖地窩在他的懷裡任憑他抱著的，只是今日，卻不奏效。
看來這小子真是想玩了！
不得已，容凌將小晨晨從肩頭撤了下來，改為側抱。小晨晨這時候哭地都閉了眼，只顧扯著嗓子使勁嚎著，一張臉緊跟著漲得通紅通紅的，好似他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容凌就以一胳膊拖住小傢伙，一手輕輕地護住了他的脖子。就著托舉的姿態，慢慢地將小傢伙一下下地往高處蕩，嘴裡也改了說辭。
「好了，飛就飛吧，飛啊……飛啊……」
這樣蕩，雖然說不是特別刺激，可也帶著那麼點刺激性。小晨晨的哭聲就弱了一些，睜開了濕漉漉的眼。感覺到身子在一上一下、一前一後地蕩著，小晨晨臉上的紅潮漸漸退了下來，哭聲也漸漸弱了，最後不哭也不笑著，就那麼睜著漂亮的眼看著容凌，好像在評估現在這樣算是怎麼一回事。
這樣慢慢托舉、類似舉重的動作，其實比之前石羽等人玩的「飛」要費勁多了，特別考驗人的臂力，也考驗人的耐性。不過，這兩樣都是容凌的強項。所以，這麼持續地「蕩」下來，小傢伙終於是感覺出味道來了，舒心了，開始笑了。
這就是孩子，高興了笑，不高興了哭，說風就是風，說雨就是雨，全然沒有個定性。
只是小晨晨這頭哄明白了，小夕夕那邊又眼饞了，「呀啊呀啊」地小貓兒一般地叫開。
得！
林夢當機立斷，抱著小夕夕趕緊走了。再這麼玩下去，這奶就別想吃了。這小丫頭，為了玩，是連肚子餓都顧不上了。
這到底像誰呢！
林夢覺得好笑，抱著小夕夕去隔壁去了。
等她餵飽了小夕夕出來的時候，容凌等人已經轉移地方，去樓下客廳了。林夢抱著小夕夕下樓，遠遠便聽到了小晨晨的叫聲。這孩子的叫聲可比他妹妹有力多了，一聽便感覺到濃濃的野性。那小子長大了，怕也是會野地不得了。
小晨晨這時已經轉到了石羽等人的手中了，兄弟幾個齊齊逗著他玩。而容凌則不在當中。
容媽媽笑著，衝著落地窗的方向指了指，示意林夢往外面看。就看到外面的青草地上，那個熟悉到已經刻到她靈魂裡的男人，馱著她心愛的大兒子來回跑著。兒子像個威武的小將軍，迎著夕陽，特神勇地坐在那高大的父親肩上，兩隻小手抓著他父親的大掌，略微弓著背，雙眼直視前方，一副騎馬迎敵的樣子。側臉上，那嘴角揚起的幅度，道盡了大兒子的歡快！
她心中一動，抱著小夕夕，就朝落地窗走去。
孩子還小，受不得風，要盡量少抱到室外去，所以，她只是隔著落地窗看著外面。離得越近，便越能將全景給看清，也能些微地聽到兒子的笑聲。
很嘹亮、很暢快！
大兒子越大，便越沉穩，在父母面前，還能表現出孩子氣的一面，會撒嬌，會開心地笑，只是在外面，他是越來越像他的父親了，神情中帶著一種矜貴的冷，讓人覺得有些高不可攀。她有些擔心他的冷漠會刺傷人，會不利於他交朋友，但是證明，這個孩子同他的父親一樣優秀，朝他圍過來的孩子們，瞧著又是優秀的。
「人生在世，難得有一知己。我不求多，有幾個真心的朋友就行，就像爹地有叔叔他們那樣，所以，和其他人，泛泛之交就行了。」
這是小傢伙對她說的話。
跟在他父親身邊久了，他父親的一些理念，不知不覺開始對他造成了影響。這些，算是自家男人的經驗之談，而她也認同，好朋友有幾個就是運氣了，別的是不能強求的。遙想過去，她那些小學同學、中學同學、大學同學，現在還維持著聯繫的，能有幾個？！
而在參加家長會的過程中，她也感覺到，自家的孩子的確是受到擁戴的，領導范兒十足。和他關係好的幾個，基本上都是以他為頭，其他人也很是信服他。這就很好。不過，這孩子還是過於早熟了！
不過，她沒有特意糾正或者引導孩子變得幼稚，因為這孩子的經歷，注定了他是要比別的小孩要成熟一些的。而且，他即便再早熟，可本質上，他就是一個孩子。瞧，騎在他父親肩膀上，這麼高興地笑著、鬧著，流露出來的不就是滿滿的孩子氣嘛！
夜裡，大家回家的回家，睡覺的睡覺去了，林夢和容凌齊齊歇下的時候，在床上，容凌有了些感慨。
「今天看到佑佑盯著我抱著晨晨玩飛飛，突然就有些心疼他。」
當時那孩子就那麼安靜地站在一邊，仰著小臉看著他，黑眼睛流露出來的一絲絲羨慕，微微刺疼了他的心。
對他孩子，他是有虧欠的！
所以，他帶著晨晨玩了一會兒之後，就把晨晨交給了兄弟幾個，帶著佑佑出去了，自然，浩浩也是要捎上的，於是，就有了林夢看到的他馱著佑佑玩的那一幕。
「佑佑小的時候我都沒抱過……」
他的口吻流露出淡淡的苦澀和失落。
林夢就伸手，撫摸他的臉。「對不起！」
是她的錯！那缺失的四年，到底是一種傷！
「說什麼傻話！」那種失落感，迅速地就從他臉上消散了。他抓住了她的小手，啜吻了一下。「這事起因在我，你別再說傻話了。我只是想著，以後要對他好一點。」
他有了要彌補他的心。
她同意。「佑佑招人疼，又乖又懂事，是該要對他好一點的。不過——」
在灰暗中，她的眼迅速地閃爍了一下，帶起一抹撩人的光來。
「你不覺得，我們這話說的，好像是虧待了佑佑似的嗎？呵呵，自己的兒子，對他好，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嘻嘻，老公吶，我問你哦，你打算怎麼對佑佑好一點，是打算以後寵著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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