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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悶騷7 文 / 古默

    這一般當父親的見了,估計要心疼了,得趕緊過來哄孩子了,可容凌不是。他全副的心神都掛在林夢身上呢,所以,無視了兩個小的,抱著披著他的白襯衫的林夢直接進了休息室附帶的浴室。

    在這男人的心裡,最重要的還是林夢,無論是誰,都無法和她相比。

    兩個小的明明都看到了希望,可又眼睜睜地看著希望消失在了門後面,一下子就受傷了,大哭了起來。若說剛剛那是假哭好為了吸引大人,這次可是真哭了,且一邊哭著,一邊手抓著護欄,踩在柔軟的床鋪上踉踉蹌蹌地走著,以盡可能靠近浴室的門而去。最後又被護欄給擋住,沒法再往前走了之後,兩個小的仰著小臉看著浴室的門,開始一門心思地哭。

    哭聲沒讓容凌怎麼樣,但讓林夢心疼地夠嗆,一再反省了一下自己之前的行為,覺得自己當時就不該那麼糊塗,讓這男人又得逞了一次的。

    果然,縱慾壞事!

    也不敢在浴室裡呆太久,半靠在男人身上,她隨便沖洗了一下,就要衝出來,卻被男人給攔下了。

    「呆這兒,我去給你拿衣服!」

    可兩個孩子在外面哭著呢,哭得她這心都揪成一團了。

    眼睛一瞄,她取過那方才裹著她的他的襯衫,批了上去。

    「我先去看看夕夕和晨晨啊!」

    說罷,甩著兩條細腿,就往外跑。他想攔,可聽著兩個孩子的哭聲,這手又縮了回來,跟著出了門,只是雙眼有些控制不住地往那白生生的襯衫下面的兩條細腿上溜,還有些不合時宜地想:這女人,還挺有勁的嘛,看來以後也無需太顧慮這女人,別她一喊累、喊困,就考慮著要不要罷手……

    林夢若是能曉得自家男人是這麼想的,估計得吐血。她這腿軟地再厲害,可面對自家的兩個娃,那也得湧出力氣來啊。

    「乖啊,乖啊……」

    兩娃娃一看最親、最熟悉的人終於朝他們過來了,立刻就哭得更大聲了,那傷心的啊,好像生生地被人給慘無人道地欺負了一番。林夢努力地哄,兩小的卻努力地哭。林夢心疼,但也知道小娃娃都這樣,真是哭得狠了,想停下來可沒那麼快,不過有人哄著,他們慢慢也就會不哭了。

    「乖啊,媽咪的小寶貝,媽咪的好晨晨,媽咪的好夕夕……」

    親著、摸著,林夢彎腰隔著護欄,好一陣哄。男式的襯衫大是大,在她站著的時候,能很好的包住她的屁股,且下擺能到達近膝蓋處,不過,她這一彎腰,屁股一撅,這上等料子的襯衫,下擺就直接往上提,且往下滑,堪堪只能遮住她屁股的一半。

    容凌拿著衣服,一進來,看見的就是這美景,一下子那還沒完全熄滅的火就呼啦啦往上漲,眼睛盯著那一處就有些挪不動。只是那女人卻一無所覺,晃著屁股,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兩個小的身上。

    他知道是不能再那樣了,所以深吸了一口氣,走了過來。只是心裡到底有些騷動,手又微微的有些癢,所以大掌懲罰性地甩在了她的屁股上,但不是很重。

    「去,把衣服給換了!」

    這麼勾人,簡直是要命!

    她低叫了一聲,柔然的腰肢一下子就直了起來,本能地拿手去捂自己的屁股,又後知後覺地揪著襯衫的下擺往下拽。

    「幹嘛打人?」

    她回頭控訴。因為心疼兩個小的,所以她的眼裡也掛了點小淚痕,所以這控訴的表情就顯得相當可憐,卻也微微誘人地讓人心裡又能起火。

    他皺了眉,直接一股腦地將衣服都往她懷裡塞。

    「天冷,快去把衣服給換了!」

    這小妖精,多來幾次,真能要了他的命!

    她有些不服氣,小瞪了他一眼,才趕緊跑浴室去把衣服給換了。

    容凌去將在床上的兩個小的給撈了,一手一個,輕輕鬆鬆地讓這兩個小的掛在了他的身上。

    「乖,別哭了,爹地帶你們玩啊!」

    抱著兩個小的,他往外走,只是這門還沒走出去呢,他這臉龐就有些僵硬了。嘴角微微抽了抽,他仰頭微微歎了一聲。等低下頭來,看著兩個小的一前一後,一副凶樣地咬著他的胸口,他皺眉了!

    看來是這兩個小的餓得狠了,把他當奶媽了!

    這個可能,讓他的嘴角忍不住再次抽了抽,然後抱著兩個小的就往外扯。兩個小的不幹,到嘴的美食,哪有推出去的道理。便是小夕夕這麼弱弱的小女娃,在涉及到吃飯問題的時候,也是多了一股蠻力,咬著就不鬆口的。

    「絲——」

    他倒抽了一口冷氣,卻是覺得好笑了。

    什麼時候,這兩個小的變成小狼崽了,嘴上凶成那個樣子,眼神也帶著點小凶樣,可偏偏這眼角掛著淚呢,怪讓人哭笑不得的。

    「乖,松嘴吧,爹地不是媽咪!」

    儘管兩個小的聽不懂,容凌還是說了。兩個小的自然是不理會的,依舊在那吸,使勁地吸,吸地容凌都覺得疼。有人比喻用大力的時候,總說「使出吃奶的力氣」,其實這比喻也算是形象,這吃奶的力氣,還真是不小。

    他可不能再讓這兩個小的胡鬧下去了,所以,強行拽開。

    「嗚——哇——」

    雖然什麼都沒吸出來,可是兩個小的都覺得再努努力,肯定能吃飯上的。這到嘴的美食就這樣沒了,兩個小的受傷了,大哭了起來,哭地比剛才還要傷心。

    「怎麼了?」

    林夢遠遠發問,穿衣服的速度更快了。

    容凌對上自家娃娃那淚汪汪的黑眼睛,心就柔然了一下。不將林夢考慮在內,這兩個小的自然是最得他疼的。

    「餓了,哭著要吃的!」

    他無奈地打消了要帶兩個小的出去玩的打算,抱著兩個小的反身去找林夢去。那邊,沒顧得上換上衣的林夢急匆匆從浴室跑出來了。

    「餓壞了吧?」

    「估計是吧!」

    林夢趕緊去把圍欄給放下,上床坐好,朝容凌伸出了手。

    「把孩子們抱過來吧!」

    在容凌抱著兩個小的走過來的時候,她解起了襯衫鈕扣。熟悉的奶香,讓兩個小的一靠近的時候就興奮了起來,「啊啊」亂叫,撲騰著雙手雙腳,淚巴巴地看著林夢,看得林夢哭笑不得,趕緊把這兩個小的給接了。兩個小的還是那麼凶狠,直接就朝她的胸部拱,張著嘴就要咬。

    容凌在一邊看著,都忍不住小小地替自家女人擔了心。不過他過慮了,當媽媽的,自然知道怎麼做才能避免傷害。兩個小的氣勢洶洶地撲過去,但最後都乖順了,趴伏在她身上,鼓著腮幫子,凶狠地吃著。

    容凌鬆了一口氣,在一邊坐下,很快這心裡就有些不舒服。自家女人身上披著的還是他的大襯衫,方才被兩個小的凶狠地拉扯,大襯衫都滑落了大半了,所以,兩個小的幾乎是趴在了半裸的她的身上,那撅著屁股、笑開了眼的模樣,是怎麼看怎麼礙眼。且兩個小的那手也擺放的很不是規矩,胡亂地搭在那白嫩的肌膚上。

    而這,可是他專屬的特權!

    這畫面,可真是刺中他的神經了!

    容凌坐不住,站起來了!

    這兩個小的怎麼看,怎麼像兩個小色狼!哪怕,這兩個小的是他的兒女,哪怕這當中有一個還是閨女!

    他吃醋了,心裡的獨佔欲開始節節往上攀,這眼也越瞇越緊了。

    終於,他伸了手,將那滑落的大襯衫挽回撥,將她的雪肩給重新蓋上,又拉著兩個小的的手往外拽,不許那小手亂摸。兩小的不高興了,一邊吃著,一邊扭著身子直哼唧。林夢也有些不懂,抬眼疑惑地看他。容凌沒管,自顧自動著,最後愣是把襯衫近下擺處的幾顆紐扣給扣上了,如此兩個小的的小手也只能搭在襯衫上。

    他這才心裡略舒服了一些,不過心裡頭還是有些不爽地想著:再忍忍,再忍忍,等再過一個月,兩個小的就能滿一週歲了,到時候,一定讓這兩個小的把奶給戒了!

    看著兩個小的也不哭了,帶著笑,一臉享受的樣子,他這臉就有些黑。

    「怎麼了?」林夢低低地問。

    容凌下意識地就回了。「看他們吃得,可真礙眼!」

    她微愣,啞然失笑。

    男人在這方面吃的醋,都已經不計其數了。

    「呵呵……」

    真受不了!

    都是他的孩子,他這是吃的什麼醋。虧他這麼聰明和理性,小孩子都這樣,他卻那麼想不開。

    「呵呵……」

    可愛的男人!

    不過,這男人到底是理性的,一次次發作,他也只是嘴上說說罷了。

    「容凌,幫我擦擦頭髮好嗎?」她柔媚地衝他笑。

    剛剛沖澡的時候,頭髮有些弄濕了,現在搭在她額頭、脖子上,有些小小的不舒服。

    男人聞言,立刻就動了。

    浴室裡乾毛巾肯定是必備的。他很快就拿著乾毛巾走了出來,又上了床,熟練地給她擦了起來,嘴裡低低責怪。

    「怎麼不早說!」

    「呵呵,看夕夕和晨晨那樣,我都沒顧得上!」

    「這兩小的!」他就訓了一聲,似有不滿,可回頭,兩個小的一吃飽,他卻將兩個小的給抱了。

    「你躺這兒休息吧,累壞了吧。」

    她「嗯」了一聲,卻沒有像他說的那樣直接躺下。

    「你一個人看不過來的,我去外面陪著你們吧。」

    兩個小孩太鬧了,顧著這個,就顧不了那個。別看容凌優秀地不像個人,可男人在帶孩子方面,天生就有弱項,讓他一個人帶兩個孩子,還是兩個會走、更會爬地嗖嗖快的孩子,她有些放心不下。

    「不用了,你睡吧,我能看好他倆的。」

    她搖頭,抱了放在床上的被子。

    「這樣,我去外面躺著,看著你們,好不好。我倒不是特別地困,就是有些累了,躺躺就行。」

    她這樣軟軟地請求,他怎麼可能拒絕?

    於是,她在外面的沙發上躺下了,兩個小的也被她給分別拽著小手,拘在了沙發邊。他則快手快腳地去把才纔掃在地上的文件給撿起來往桌上放。

    地上乾淨了之後,林夢就把兩個掙扎著只想四處亂走的小的給鬆開了。兩小的果然就像是被放出了籠子的小兔子,樂呵呵地就亂走了。林夢躺在那裡,半睜著眼看著。容凌則一邊收拾被弄亂的文件,一邊分神照顧兩個小的。最後他看林夢一會兒睜眼、一會兒閉眼,一副強打起精神、放心不下兩個小的的模樣,就心疼,也不辦公了,乾脆將兩個不安分的小傢伙給抱住了。

    「我帶他倆去老四那裡玩玩。」

    林夢躺在沙發上,其實有些困了。剛才的熱運動,加上帶孩子,真的是累到她了。她懶懶地「嗯」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容凌就低下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

    「那你好好睡,過一兩個小時我帶孩子們回來,到時候再叫你。」

    「嗯。」

    她眨一下眼,笑著把眼給閉上了,一副有他就很安心的樣子。

    他看著她恬靜的睡容,心情也好,臉上掠過淡笑之後,顯得非常輕鬆。抱著兩個小的,他出了屋,又輕輕將門給帶上了。

    對著抬眼看過來的溢倉等大小秘書,他吩咐道:「一會兒要有事,就去四少那裡找我!」

    大小秘書點頭,表示明白,然後對著大總裁身上掛著兩個小肉團離開的身影,真是見怪不怪了。大總裁以前是個工作狂人,輕易不會離開自己的工作崗位,不過有了林夢,一切都變了,他們都知道,這以前被大總裁看重的工作,早就已經排在林夢的後面了。

    現在,大總裁更是在工作時間當起了奶爸!

    溢倉和小段相視一眼,笑著搖頭。若說是幾年前,誰能想到會有今天這一幕呢。歲月,可真是一把神奇的魔術剪。但,大總裁如今這樣,他們是樂於見到的。這樣的有血有肉,讓他們這些一直跟隨的屬下看著,也是高興的。至於說耽誤工作什麼的,那怎麼可能!

    公司早已從最開始的急速擴張期過渡到了現在的穩步上升期,也沒那麼多的急事需要大總裁親自出馬,而撇開了亞東的事情,一個雙木,對於深不可測、強大的就跟神一樣的大總裁來說,豈能在話下?!就算有兩個小的在身邊,可該處理的,大總裁還是那麼處理,影響不大。因為,能對大總裁有大影響的,也就只有林夢了。只有那個神奇,才會讓他放下手頭的工作,甚至可以連公司都不要。

    回頭,兩手空空的容凌回來了一趟,將沒有處理的文件抱走。

    溢倉再次抬頭,和小段相視一笑。

    果然如此!

    一切盡在不言中啊!

    兩人埋頭,也繼續了自己的工作。

    *

    林夢以為向秀婷的事情就到此為止了,卻沒想到在過了快兩周的時候,她被攔下了。地點是在雙木集團的地下車庫,當時她帶著兩個小的下車走了一會兒,被突然從一輛車後閃出的向秀婷給攔住了。

    「我想和你談談。」她說。

    可是有什麼好談的?

    林夢搖了頭,表示了拒絕。

    站在她面前的,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罷了。

    向秀婷見此就有些著急。「不會耽誤你很多時間的,我們談談,求你了,談談好嗎?」

    她依舊是美麗的,不過濃艷的化妝品並沒有掩飾去她臉上的疲憊,以及眼裡的灰度。她看上去過的似乎不是很好。

    林夢並非無情的人,想著女人何苦為難女人,林夢就給了她機會。

    「好吧,長話短說吧,就在這裡。」

    向秀婷咬咬唇,表示了歉意,希望能夠得到林夢的諒解。

    林夢這次還是搖頭了。「如果你今天的來意只是這樣,那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不,向秀婷自然不是為了這個。她回來,是想要回去公司的。

    「那你原諒我了嗎?」

    「不原諒!」林夢誠實地回道,別的女人會如何她不管,可她自認沒那麼大度,可以這麼輕易地去原諒一個對自己的丈夫有所圖的女人。

    向秀婷愣住了,沒想到自己的委曲求全竟然會得來這樣的答案。不是說她為人平和,又很善良、熱衷慈善的嘛,這樣的人,不該是別人一道歉她就會原諒的嘛,再不濟,也不該是抹不開面子,然後順勢應了的嗎?怎麼……怎麼會這個樣子!

    「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一步了!」

    林夢衝著向秀婷點點頭,抱著小夕夕繼續向前走,一邊跟著的司機兼保鏢小橙則抱著小晨晨。

    向秀婷急忙攔。小橙就冷臉閃到了林夢的前面,隱隱護衛著,但不出聲。因為,還沒到這一步。

    向秀婷一再道歉,又一早希望得到林夢的諒解。林夢想想,就直接道:「大家都是聰明人,你不妨直接說明你的來意,這樣也不耽誤彼此的時間,你看如何?」

    面前這女人能夠擠進雙木集團,說明她是個聰明的,而且,在沒有被辭退之前,也有了小小的職位,這說明她是有手段的。這樣一個有智慧有手段的人,能有那麼大的膽子跑去向容凌告白,回頭卻能這麼快地表示懺悔,這讓林夢不大相信。有智慧有手段的人,大多自負,不會輕易地低下頭的,自然,還有一種情況會低下頭,那就是審時度勢之後的演戲。在辦公室呆久了的人,基本上都會這一手。

    林夢不覺得面前這個女人是真心來道歉的,因為,她執著地想要得到她的諒解,說明她的功利心。若是真心的,道歉完畢,盡了心,走了就是,何苦非得要別人原諒你才行。

    如果她沒有猜錯,這個女人應該是想在從她這裡得到些什麼吧。所以,就別裝了。

    她和她,本來就不熟不是嘛,甚至,都可以是毫無相干的!

    在林夢的威脅下,向秀婷終於把來意表明了。她想回來工作。

    這樣的請求,林夢有點料到了,可真的聽向秀婷這麼說,還是有些失望的。這個女子,到底心不誠,到底沒有真正地認識到她的錯。

    「這事我管不了的,你自己清楚,被雙木辭退的員工,從來就沒有再召回來上班的道理。」

    「可是,我是無辜的,你應該清楚的,我不是犯了錯被辭退的。我在工作上沒有犯錯,我不應該被辭退,你清楚的,你都清楚的。」

    向秀婷有些激動了,看著林夢的目光,儘管是努力掩飾了,可以透露出些微的憤恨了。她後來的幾句話聽著都有點像是吼了,這有些嚇到小夕夕了。

    林夢略略皺眉,同時緊了緊抱著小夕夕的胳膊。

    「你別那麼大聲,會嚇到孩子。」

    向秀婷就愣了一下。

    林夢中肯地繼續說道。「你的確是不適合雙木。公司是正常辭退你的,該補償你的,也補償了。這事,就到此為止吧。以後,也請你不要來找我!」

    向秀婷即刻尖聲道。「我怎麼就不適合雙木了?」

    似是林夢這沒有半點迴旋餘地的話刺激到她了,她說話也不怎麼顧忌了。「辭退我,本來就是總裁做給你看的,你答應讓我回來,不就什麼都結了嗎?我知道,我向總裁表白,冒犯了你,可是容夫人,我已經知道錯了啊,我都道歉了啊,你原諒我,讓我回來好不好?」

    儘管她後面又有了祈求的意味兒,可她先前的那份怨懟,卻是一點都不掩飾了。林夢已經很清楚了。看來,這個女人對她有很大的怨氣啊。以為她被辭退,是出自她的手嗎?!這可真是可笑,在她沒幹出蠢事之前,她都不知道她是誰!

    「這位女士,我明明白白地告訴你,你對我來說,什麼都不是。我以前不認識你,現在知道了有你這麼一個人,但以後,我也希望不認識你。你別把自己看地那麼高,也沒那麼多人那麼無聊,整天盯著對自己丈夫感興趣的男人。你要知道,這男人呢有了異心,就不是你能守得住的。而對我的丈夫,我是很有信心的。辭退你,是我丈夫的主意,我不想干涉。你來找我,是一點用都沒有的。你有這時間找我,不如花時間再去找一份好的工作!」

    「怎麼找!」向秀婷真是看清了。原本她來找林夢之前,就已經試過別的辦法想回去原來的崗位,但是都行不通之後,她才抱著最後的機會來找林夢的。到了這地步,捨出了驕傲卻被人教訓,向秀婷覺得夠了。尤其,她之前又是那麼地看低林夢,總覺得自己要比她有更多的可取之處。可,她卻跑來求了她,可現在,她卻成為了人人鄙視的角色,而林夢,卻處處受到別人的稱讚和恭維。

    這種突然之間大力拉開的差距,讓她很是不甘。尤其現在,她面前的林夢,如此光彩照人,便是這光線灰暗的地下車庫,都擋不住她的那份光彩。而她,只要想想這些日子卸妝之後在鏡子裡的自己,就覺得是那樣的憔悴和黯淡。她生生地被林夢給比了下去,從生理到心理。現在,她厭惡林夢的樣子,那彷彿高她一等的樣子,彷彿在她面前,她就成了林夢那腳下的土,只能仰望她。

    但她至於仰望她嗎?!至於來求她嗎?!

    既然回不去,那麼,就破罐子破摔吧!

    她一個大活人,怕什麼!

    不就是因為不光彩地被雙木集團給辭退了,所以別的公司一打聽她的過去,就將她拒之門外嗎?!怕什麼,以她的學歷和工作經驗,到一個遠的地方,也可以重新開始。幹嘛,她要如此地委曲求全,幹嘛要將自己在林夢面前搞地那麼卑微!

    她看著林夢,心裡湧起了衝動:她想打倒面前的這個人!

    這種衝動就好像是,你一直都嫉恨一個人,她樣樣都比你好,你一直忍著忍著,某一天,你再也不用忍了,你終於可以痛快地發洩了,然後因為這種發洩的即將得逞而隱隱激動。

    這是自己不如人,卻終於可以將人給踩在腳底下的激動。這種激動,從側面上來說,又是那麼的可憐而可悲。

    向秀婷自然是領悟不到這一點的,她被自打被辭退之後的求職不順、四處碰壁給折磨的心理越發的失常了。她現在能想到的就是你林夢讓我不痛快了,那我臨走前,也得讓你不痛快。

    盲目的女人是不會去在男人身上追究根源的,這事明明是容凌拒絕了她,沒有牽扯林夢半分,但向秀婷憤恨上的人,卻就是林夢。

    她開始發洩,同時心裡也湧上了變態的快感。

    「你不用高興地太早,我實話告訴你,趕走一個我,還有千千萬萬個我。遠的不說,就說這雙木公司裡,就有多少女性偷偷地愛慕著容總,你一個一個趕,那是怎麼都趕不過來的——啊——」

    向秀婷驀然尖叫,只因為一道矯健的身影猛地朝她撲了過來,那直劈而下的手刀,宛如一把利斧,配合那挾勢而來的冷酷,相當駭人。眼看著那銳利的手刀就要劈中她了,一個柔和但又絕對讓人忽視不了份量的聲音響了起來。

    「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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