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 都市小說 > 重生之侯府嫡女

第一卷 130 李渣男魅惑單純妹 文 / 蔓妙游蘺

    丞相府距離楚宣王府不算太遠,半柱香後,慕容雨的馬車在相府門口停下。

    「世子妃!」慕容雨扶著琴兒的手下了馬車,沈太君身邊的孟嬤嬤早就等在門口,快步迎了上來。

    「究竟出什麼事了?」普通的事情,外祖母絕不會這般火急火燎的請自己過來。

    孟嬤嬤小心的四下望了望,輕歎口氣:「一言難盡,世子妃請隨奴婢來!」

    慕容雨在孟嬤嬤的引領下來到安順堂時,沈老太君和謝雲衍正坐在客廳中,面容凝重:「外祖母,舅舅!」

    沈老太君答應著,猶豫片刻,狠了狠心,遞來一隻信封:「雨兒,你看看這個!」

    「這是什麼?」慕容雨狐疑的接過信件,打開來看,雪眸瞬間瞇了起來,眸底危險氣息湧動。

    沈太君擺了擺手,孟嬤嬤帶著琴兒,瑟兒等丫鬟們退了下去,客廳只剩下太君,謝雲衍,慕容雨三人。

    「信件是昨晚子時一名黑衣人送來的,武功極高,輕翔巡視相府時發現了他,與他過招,被他打傷,不過,只是輕傷,可能他對相府沒有惡意!」頓了頓,太君語氣低沉,凝重:「雨兒,這上面寫的是不是真的?害死梓馨的真兇,不止是張玉蘭,還有……」信上寫的另一個名字,太君不敢提及!

    「原本,我是不準備告訴你的,可你舅舅說,你是梓馨的女兒,有知道的權力!」沈老太君蒼老的眸底閃過一絲悲傷:「雨兒,這上面寫的,可是真的?」

    快速看完信件,慕容雨清冷的眸底寒光閃爍,信件上寫的,正是謝梓馨與慕容岸被害一事,時間,地點,以及幕後主謀都寫的清清楚楚。

    慕容雨早就知道張玉蘭背後還有人,卻沒想到那人竟是她—魏妃,已經誕下皇子,聖寵不亞於,甚至更在皇后和葉貴妃之上,她身份高貴,不是他們輕易能動的。

    「張玉蘭臨死前,曾說過,她背後的確有人,但她並沒有見過那人的真面目,甚至於,連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歐陽少弦一直在幫慕容雨暗中調查害死謝梓馨與慕容岸的幕後真兇,卻一直沒有結果,為何這人知道的如此清楚:「送信的是什麼人?」

    「應該是年輕男子,二十歲左右,武功很高……」能將輕翔打傷的,武功豈會差。

    「他為什麼不將信件送去忠勇侯府或楚宣王府,反而送來了丞相府?」出嫁從夫,謝梓馨已經嫁給了慕容修,就是忠勇侯府的人,無論她出什麼事,慕容修都是挺身而出的不二人選。

    就算顧及著謝梓馨過世已久,慕容修有了新歡,可能不願意再理會這些陳年舊事,也應該將信件送給她唯一的女兒,楚宣王世子妃慕容雨,而不是直接送進丞相府。

    「侯府除了侯爺,就只剩下了老夫人,他除了忙朝堂之事外,還要處理侯府瑣事,若是再調查害死梓馨的幕後真兇,有些力不從心,雨兒剛剛嫁進楚宣王府,又接掌了管理內院大權,許多事情等著你去處理,也是沒有多少空閒能調查此事的……」

    謝雲衍抬頭望向窗外,目光凝重:「相府裡除了我,還有輕揚和輕翔,我們父子三人,倒是有時間調查事情真相……」

    慕容雨沉著眼瞼:「看來,送信之人對丞相府,忠勇侯府和楚宣王府非常瞭解,對母親、哥哥被害之事又是如此清楚,她(他)的身份有兩種可能,一是,偶然的知情者,二是,幕後真兇的同夥或她身邊的人……」放眼京城,年紀輕輕,武功又在輕翔表哥之上的男子,沒有多少人……

    「信的最後一句寫著,『小心相府小人』,是想提醒我們小心謹慎?」謝雲衍與謝雲庭,謝雲浮一向不合,信上的小人,是暗示他們兩人,還是另有所指?

    謝雲衍站起身,接過慕容雨手中的信件:「這上面所寫的,可信,但不可全信!」清頌正值多事之秋,雖說太子已立,但娘娘,皇子們之間明爭暗鬥的非常激烈,不排除哪位有心人想利用丞相府除去自己的對手。

    丞相府雖是百年望族,卻也抵不過**的皇權,一步走錯,就會萬劫不復,謝雲衍不得不小心行事,魏妃是不是真正的兇手,還有待調查,就算要報仇,也要將所有證據集齊了再說,絕不能盲目行事。

    「外祖母,我一定會查出害死母親和哥哥的兇手,為他們報仇,您不要太傷心了!」慕容雨語氣肯定,清冷的眸底,隱隱閃過一絲仇恨的光芒。

    沈老太君重重歎氣:「雨兒,我知道你孝順,但你只是名弱女子,這種危險的事情,就不要再插手了,你舅舅會查清真相的,我這白髮人已經送走了馨兒,不能再送走你了……」

    「輕翔表哥傷勢如何了?」知道沈太君關心自己,慕容雨微微揚唇,沒有再在此事上多做計較,但她早就下定決心,謝梓馨,慕容岸被害一事,她一定會查下去的。

    「小傷,不礙事,休息幾天就好!」送封信而已,居然選一名這麼厲害的高手潛入府內,他們的目的,非常值得懷疑。

    「那我去看看輕翔表哥!」得知女兒的死亡真相,沈老太君非常悲痛,按照丞相府的做事手段,謝雲衍會安慰她,再與她商議,如何調查害死謝梓馨,慕容岸的幕後主謀,沈太君不想讓慕容雨插手此事,在事情真相大白前,不會讓她知道具體計劃,所以,慕容雨識趣的告辭離開。

    剛剛走出安順堂,迎面碰上了謝輕翔:「翔表哥,你受傷了,不在房間好好休息,跑出來幹什麼?」

    謝輕翔不以為然:「那黑衣人只是輕輕打了我一掌,根本不算傷,哪用著著躺在房間休養……」

    慕容雨眸光閃了閃:「那人的力道有多輕?」

    「最多也就用了兩三成的功力,他意在送信,而非傷我……」謝輕翔輕輕歎息,那人究竟是誰,送信件給自己的真正目的又是什麼?

    「雨兒這是要去哪裡?」從安順堂出來,定是見面太過和謝雲衍了,不必再進去問候。

    慕容雨輕輕笑笑:「外祖母和舅舅在商談事情,我出來走走!」

    「一個人走很無聊的,我陪你一起吧!」謝輕翔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不願意看著慕容雨獨自一人在院子裡晃來晃去。

    「好!」慕容雨微笑著答應下來,與謝輕翔並肩向前走去,丫鬟們不緊不慢的跟在兩人身後。

    「翔表哥,最近都在忙什麼?」謝輕翔身為謝府的嫡長子,將來是要繼承家業的,忙的事情,應該是圍繞謝府的。

    「處理一些爹交待的事情,沒什麼大事要忙……」謝輕翔溫和的微笑著:「反倒是輕揚,明明已經回到京城了,每天得空時還去城邊的軍營裡巡視,真真是盡職盡責……」

    「翔表哥也很盡責,晚上巡視到了黑衣人……」謝輕翔和謝輕揚不愧是兩兄弟,做事時,心思縝密,有許多相同之處。

    「揚表哥是去城邊巡視,還是去做其他事情了?」天色將晚,無論謝輕揚去做什麼,應該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

    「去城邊巡視,今天府裡沒什麼事情要忙……」慕容雨和謝輕翔聊著天,漸行漸遠,一道身影突然出現在兩人剛才相遇的地方,目光望向前行的兩人,嘴角揚著詭異的笑,趁著現在,好好聊聊吧,以後可就沒機會了……

    相府後門被人自外向內輕輕推開,一名年輕女子的小臉露出,四下觀望無人,暗暗鬆了口氣,推開整扇門走了進來,一名男子緊隨其後,走進丞相府。

    「謝謝你送我回來!」女子低垂著頭,聲音含羞帶怯。

    男子輕輕一笑:「不必客氣,天色將晚,你一名女孩子,獨自走在大街上,我不放心……」

    大手輕撫過女子的肩膀,溫柔之中,暗帶著其他情緒,女子抬頭望向男子,疑惑不解,男子笑著解釋:「你肩膀上有片落葉!」

    女子瞬間紅了小臉:「謝謝!」他們站的正是樹下,如今已是秋天,有落葉很正常。

    「這裡落葉真多,你頭髮上,又落了一片!」男子伸手去摘女子發上的落葉,猛然看上去,大手像要輕撫上女子美麗的小臉。

    「秀清!」慍怒的男聲響起,女子猛然一震,快速側目望去,慕容雨和謝輕翔正站在不遠處,驚訝的望著她,兩人身後,跟著大批丫鬟:「大哥,雨表姐……」

    「你們在幹什麼?」謝輕翔大步走上前來,憤怒的目光望向謝秀清身側的男子—李向東:「李公子好雅興,隨女子從後門進別人府內,這就是府上教你的規距?」他怎麼也想不到,陪慕容雨閒逛,聽到有人說話,好奇之下轉了個彎,居然會看到這般親密的情景!

    謝秀清挺身擋在了李向東面前,著急解釋:「大哥,都是我不好,悄悄上街,不小心摔了一跤,崴了腳,所以,李公子才送我回來的,我怕被責怪,才沒敢走正門……」

    「讓開,聽到沒有!」謝輕翔溫潤的聲音中充滿了怒火。

    「大哥,真的不關李公子的事……」謝秀清著急的快要哭出來了,在她的印象中,謝輕翔就是一名彬彬有禮的貴族公子,極少發脾氣,誰曾想發起脾氣來,這麼可怕,似要將李向東生吞活剝了:「李公子,你快走,快走啊……」

    望望滿眼怒氣的謝輕翔,悠然看戲的慕容雨,再看看哭的梨花帶雨的謝秀清,李向東重重的歎了口氣:「謝公子,我只是送令妹回來而已,沒有其他意思,請你不要責怪秀清小姐,是我硬要送她回來的,與她無關,你要怪,就怪我好了……」

    「李公子……」謝秀清聲音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慕容雨揚唇冷笑,李向東擄獲女子心的手段倒是高明,如果說剛才的謝秀清對他只是感謝,現在應該已經在傾心了……

    「李公子,秀清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還沒有訂婚,名譽非常重要,翔表哥只是著急你們兩人在一起被人看到,秀清的名譽就要毀了,將來,不能再許配人家,並非有意責怪李公子,還望李公子見諒……」

    謝輕翔也瞬間明白過來,剛才他被氣昏了頭,衝動之下,不但不能讓秀清與李向東徹底了斷,反倒會促成兩人在暗中繼續來往……

    李向東輕輕一笑,風度翩翩:「世子妃言重了,謝公子愛護家人的心情,我能理解,不會責怪他的……」

    「大哥,你不會再責怪李公子了吧?」謝輕翔安靜了下來,謝秀清仍然問的小心翼翼。

    謝輕翔的眉頭幾不可見的皺了皺:「不會了,剛才大哥的確是太衝動了……來人,送小姐回房!」

    「大哥!」謝秀清望望李向東,欲言又止。

    「放心,李公子算是你的恩人,我會感謝他,不會再責備他!」他這個妹妹,笨就笨在性子太單純,誰說的話都信。

    謝秀清將信將疑,一步三回頭的隨丫鬟回了房間,後門就剩下慕容雨,李向東,謝輕翔三人,丫鬟們站在不遠處,竊竊私語。

    「秀清雖是庶女,卻是丞相府的人,將來會嫁庶子為正妻,絕不會給人做妾,李公子是有妻室的人,不應該再糾纏於她……」謝輕翔滿面正色,沉聲提醒著李向東。

    李向東來京已有三、四年的時間,謝輕翔雖和他接觸不多,卻知道他是不安份的主,心思玲瓏,能夠利用一切可利用的機會陞官發財,所以,當他看到李向東和謝秀清親密的瞬間,第一反應就是,李向東想利用謝秀清。

    謝秀清雖是庶女,卻也是丞相府的人,若她被李向東欺騙,做出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來,整個丞相府都會跟著遭殃,所以,剛才他才會失控……

    李向東笑笑:「謝公子放心,我只是助人為樂,才會送謝小姐回府,沒有其他意思,以後,也絕不會主動來找謝小姐……」若是謝秀清主動去找他,事情可就怪不得他了。

    「如此最好,請記清楚你今日說過的話!」謝輕翔面色陰沉,毫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天色已暗,時間不早了,李公子請回吧!」

    李向東的目光輕輕掃過,謝輕翔、慕容雨,眾丫鬟,禮貌的告辭後,轉身離去,後門關上,腳步聲走遠。

    慕容雨目光閃了閃:「李向東只是個小小的七品官而已,寒門學子,又有妻室,秀清絕不會看上他的,翔表哥不必擔心……」婚嫁之事,他們這些年輕人不宜談論,但現在情況特殊,也顧不了太多了。

    謝輕翔歎了口氣:「李向東年輕英俊,很會哄女孩子,馬上就要升任五品官位,秀清思想單純,肯定會被他騙的團團轉……」

    「李向東又要陞官了?他立了什麼功?」京城的才子多如牛毛,若非有關係或立大功,根本沒有陞遷的可能,沐雪蓮和李向東鬧的很僵,再加上太子的故意打壓,他不可能靠關係陞遷,只剩下另一種可能了,立大功!

    「就在大前天,他抓到了幾名混在朝堂中的叛軍小首領……」謝輕翔凝凝眉:「照理說,抓到那般小的人物,不應該陞遷這麼快才對,真不明白那些大臣是怎麼想的,居然一下子讓他從七品,升到了五品……」

    最近幾天,慕容雨生活的黑白顛倒,白天睡覺,晚上服侍太妃,和歐陽少弦聊天說話的時間少之又少,李向東昇遷一事,她自然不知道:「陞遷的公文已經下來了嗎?」

    謝輕翔搖搖頭:「還沒有,有些大臣想讓他陞遷,有些大臣卻認為他的功勞沒這麼大,兩派人爭持不下,他陞遷一事會耽擱段時間,不過,魏國公一派極力支持他,再加上朝堂的一些特殊事情,他陞遷五品官的可能性很大……」

    慕容雨沉下眼瞼,李向東和叛軍有聯繫,卻抓到了叛軍來領賞,會不會是有人故意給他製造陞遷的機會,讓他陞遷?若真是如此,叛軍極有可能是制定了某種計劃,想讓李向東來實施……

    陞遷公文沒有下來,事情就有改變的可能!慕容雨清冷的眸底閃閃發光:「翔表哥,你覺得,李向東會如他承諾的那般,輕易放棄秀清嗎?」

    「當然不會!」謝輕翔想也沒想,就給出答案,來京的幾年裡,李向東的所作所為謝輕翔是一清二楚:「如他那般野心勃勃之人,怎會放棄一座堅實的靠山,李向東依靠一個魏國公府還不夠,還要再拉上丞相府……」真真可惡!

    慕容雨輕輕笑著,若無意外,剛才李向東那番維護之言,已經擄獲了秀清的芳心,以他的聰明和狡猾,肯定會製造些機會或事端,讓秀清主動去找他:「翔表哥,我想找秀清聊聊,勸勸她!」

    「秀清性子雖單純,卻是一倔脾氣,她認定的事情,誰勸也改變不了!」謝輕翔除了無奈,還是無奈,李向東利用了秀清,就等於利用了丞相府,若他做些惡事,後果不堪設想,如何才能改變,阻止這件事情的發生……

    「我和秀清都是女孩子,彼此之間,有許多共同話題,我去勸勸她吧,說不定,她會聽我的話呢!」慕容雨已經想好了全套的計劃。

    「好吧!」事到如今,謝輕翔沒有想出好辦法,讓慕容雨去試試,會不會有效,試過了才知道。

    話說謝秀清被送回房間後,一直惴惴不安,焦急的在房間來回走動著,但願大哥真的沒有為難李公子才好,李公子是個好人……

    「稟小姐,楚宣王世子妃求見!」門外,響起小丫鬟的稟報,謝秀清眼睛一亮:「快請!」

    慕容雨剛剛走進房間,謝秀清已快步迎了上來,美眸中閃著急切:「雨兒表姐,大哥沒有為難李公子吧?」

    慕容雨輕拍著謝秀清的手背笑道:「放心,翔表哥的為人你又不是不清楚,他說不再為難李公子,就一定不會再為難的!」秀清真的被李向東迷惑了,連自己的親人都不再信任。

    「那他們人呢?」他們是指謝輕翔和李向東。

    「翔表哥去安順堂向外祖母問安了,天色已晚,李公子回府了!」慕容雨簡單將兩人去向交待清楚,拉著謝秀清在桌前坐下,丫鬟上了兩杯茶後,退了下去,內室只剩下慕容雨和謝秀清。

    「秀清,你和李公子,是怎麼認識的?」看兩人熟識程度,今天絕不是第一次見面。

    謝秀清含羞帶怯:「就是表姐和少弦世子大婚那天,人很多,我險些被擠倒,是李公子幫了我……」

    慕容雨眼眸微沉,一個多月了……

    「不過,從那之後,我們兩人沒見過幾面……真的沒見過幾面……」唯恐慕容雨誤會,謝秀清不停解釋,這些都是她的秘密,她本是不願意告訴任何人的,可剛才慕容雨出言勸解謝輕翔,為李向東解了圍,她已將慕容雨劃入好人一列,願意與慕容雨分享這些秘密。

    慕容雨輕輕笑著:「我相信你!」秀清是女子,居於丞相府,出府並不容易,與李向東見面的次數,肯定有限。

    猶豫再三,慕容雨放輕了聲音:「秀清,關於李公子的傳聞,你有沒有聽說過……」傳聞中的李向東,可是無恥下流,手段狠毒,無所不用其極的小人一名!

    謝秀清猛然抬起眼瞼,眸底充滿銳利:「表姐,那些傳聞都在抵毀李公子,你可千萬別信,和李公子相處這段時間,我已經瞭解了他,他才華高絕,心性高尚,淡泊名利……」

    慕容雨暗暗歎氣,謝秀清是被李向東完全迷惑了,無論自己說什麼,她都聽不進去的,剛才,自己不過隨口提了一句傳聞,她就這麼大反應,如果自己再說李向東的壞話,她絕對有可能趕自己出去。

    洞之以情,曉之以理,勸謝秀清放棄李向東是不可能的了,慕容雨便改變了策略:「秀清是不是很喜歡李公子?」

    謝秀清瞬間紅了小臉,搖著慕容雨的手嗔怒道:「表姐!」

    慕容雨輕輕笑著:「秀清很快就要及笄,談婚論嫁很正常啊,不過,秀清啊,表姐勸你一句,寧為寒門妻,不為貴門妾!」

    「嫁人,就要做正妻,千萬不能給人做妾,妻是正室,無論年齡多大,相貌如何,夫君會時時尊重你,孩子也會處處敬重你,若是為妾,身份便低了一等,時時受正妻打壓不說,人老珠黃了還會被夫君嫌棄,子嗣不敬,甚至於,自己的親生孩子,叫著別人娘親,卻叫自己一聲疏離的姨娘,那種心酸與心痛,讓人難以忍受……」

    「表姐,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我謝秀清終身只為人妻,不為妾!」謝秀清生於名門望族的丞相府,經常見到正妻打壓妾事之舉,雖然性子單純,也知道做正妻比做妾強百倍,做妻可以隨便欺負別人,做妾只有被欺負的份。

    更何況,她雖是庶女,卻是謝雲庭正室夫人的掌上名珠,從小備受寵愛,哪受得了被正室打壓的苦。

    慕容雨笑著點點頭:「如果一名男子是真心愛你,他一定會娶你為正妻,絕不會讓你委屈做妾……」李向東不是很會擄獲人心麼?不是天天口口聲聲說著喜歡謝秀清嗎,那就看看他的誠心,會不會娶謝秀清回去做正室!

    沐雪蓮可是魏國公府真真正正的嫡出小姐,脾氣又不好,如果李向東納妾,她或許可以忍受,但如果李向東娶一名庶女回去與她平起平坐,她絕對受不了的。

    李向東官小職微,處處受制於魏國公府,不敢與沐雪蓮翻臉,娶名庶女回去做平妻,謝秀清又鐵了心,誓不為妾,嘖嘖,這齣好戲,有得看了!

    太陽西斜,天色將晚,慕容雨從謝秀清房間出來後,去往安順堂向沈老太君,謝雲衍,謝輕翔告了別,坐上了回楚宣王府的馬車,晚膳時間將到,百姓們都回家做飯,用膳了,路上行人稀少,馬車跑的很快。

    信件上所寫的事情,一直困擾著她的思緒,魏妃真的是害死母親和哥哥的兇手嗎?那她害母親的理由是什麼?如果母親、哥哥真是她所害,那她就是叛軍……

    「砰!」劇烈的聲響傳來,馬車猛然停下,慕容雨前後一個踉蹌,幸好抓住了馬車稜角,否則,定會摔到一邊。

    琴兒快步走上前,打開車簾:「出什麼事了?」

    「回姑娘,前面拐角,有一匹馬和馬車相撞了!」幸好他及時停了馬車,否則,也會撞上去的,行人少了,馬的速度難免會加快,在拐角處,誰也看不見誰,相撞也不足為奇。

    馬和馬車相撞,不知會是何種模樣,慕容雨正欲打開車簾看看,外面傳來激烈的爭吵:「你是怎麼趕馬車的,把我的馬撞壞了……」

    宇文振?怎麼是他?難道又在演戲?慕容雨揚揚眉毛,扶著琴兒的手,下了馬車。

    不遠處的地面上,一匹馬倒在地上,努力半天也沒爬起來,顯然是被撞壞了,馬匹的一側,停著一輛樸素的馬車,車上沒有任何標記,顯然是不屬於高門貴族,只是一般人家的馬車。

    「對不起,我們急著趕路,不是故意的……」車伕站在馬旁邊,道著歉。

    宇文振不依不饒:「道個歉就算完了,我的馬不能騎了,怎麼回家?」目光掃到了拉馬車的馬匹,宇文振目光閃了閃:「把你的馬送我一匹吧,反正你是兩匹馬拉車,少了一匹,還有一匹……」

    「這……」車伕非常為難。

    慕容雨側目望去,那兩匹拉車的馬,皆是白色,大概是奔波的時間長了,馬的毛上沾了不少灰塵,神色也有些疲憊,但眼晴亮亮的,非常有神,一看便知是兩匹好馬。

    再看宇文振的馬,雖然也很不錯,但和這兩匹馬,沒法比的。

    「對不起公子,這馬是借別人的,小的不能自作主張送給公子……」車伕聲音很輕,明顯底氣不足。

    「借別人的馬拉車?」宇文振有些不太相信:「騙誰呀,哪有人肯借給你馬拉車的?」

    這邊出了事,三三兩兩的行人都圍了過來,看熱鬧,宇文振的步步緊逼,車伕的為難,人們指指點點:「這裡是轉角的三岔口,經常會有馬車相撞呢……」

    「是啊,以後趕車絕對要小心了,撞了人家的馬,賠不起呀……」

    「就是,天黑時,轉這個彎,絕對要放慢速度,小心再小心……」

    眾人的議論傳入耳中,慕容雨站在最外圈,抬頭望去,果然如他們所說,這是轉彎的三岔口,三面皆是牆擋住了路,如果這輛普通馬車沒有突然冒出來,慕容雨的馬車一定會和宇文振的馬撞上……

    「賢叔,給他一匹馬吧!」寂靜的馬車內,突然傳來一道聲音,清靈若空谷幽蘭,瞬間迷醉人心,瞬間,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馬車上。

    宇文振眼睛一亮:「原來車裡坐的是位姑娘,早說嘛!」

    整整衣裝,清清嗓子,宇文振對著馬車道:「姑娘,其實,我也不是胡攪蠻纏的人,雖然您的馬撞壞了我的馬,但是念在姑娘的情份上,我也不再追究了,您出來一下,咱們認識認識,就算是朋友了,馬就不必賠了……」

    「對不起公子,我乃女流之輩,實在不宜多見眾人,望公子見諒!」女子的聲音,美妙動聽,禮貌客氣,顯然是知書達理之人。

    「那你可就要賠我一匹馬了!」宇文振半戲謔,半威脅:「出來見一面,可抵過一匹馬呢,我也不逼你,你自己好好想想!」

    「多謝公子好意,不必再想,馬匹您拿去吧!」女子果斷拒絕了宇文振的提議,車伕著急道:「小姐,這馬匹可是……」

    「無妨,若他知道真相,不會怪我的!」

    「那我不客氣了!」宇文振揚揚嘴角,大步上前,去解馬匹的繩子。

    「宇文公子!」慕容雨越過人群,走進馬車,眾人瞬間看直了眼睛,何時來了位如此美麗的女子啊,自己居然沒注意到……

    「慕容雨!」宇文振解繩子的動作猛然停下,原本戲謔的眸光瞬間變的黯淡無光,眸底深處,閃過一絲失落。

    隨即,宇文振又恢復了剛才的紈褲模樣:「世子妃有何指教?」

    世子妃,眾人捕捉到了這一敏感字眼,望向慕容雨的眼眸再次震驚:「參見世子妃!」

    「這裡是大街,諸位不必多禮!」慕容雨微笑的走到宇文振面前:「宇文公子,你的馬,與人家的馬相撞,人家的馬好好的,你的馬卻撞壞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意味著什麼?」宇文振想不到答案,只好再反問過去。

    「意味著你的馬不如人家的馬,撞壞了只能怪你沒餵養好,怪不得別人啊……」

    「慕容雨!」宇文振氣的咬牙切齒,他沒想到,慕容雨的答案竟會是這樣。

    眾人全都捂嘴偷笑,就連剛才鬱悶的車伕,也忍不住笑了。

    「我說的是事實,同樣都是馬,只是餵養的地方、方法不同,如果你的馬餵養的很好,身強體壯的,被撞壞的就是人家馬了不是……」

    慕容雨能言善辯,宇文振自知說不過她,刷的一聲打開一面折扇,輕輕搖晃著:「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馬沒養好,被撞壞,我認倒霉,但是,你得想個辦法,讓我快點回家……」

    「你急著回家幹什麼?」宇文振為他主子做事,不是天天呆在青樓妓院麼,什麼時候這麼顧家了?

    「我急著趕回去,全家吃團圓飯,沒了馬,我的速度肯定非常慢,回到家,飯菜都涼了,或讓人吃光了……」

    「那我借你一匹馬!」慕容雨擺擺手,楚宣王府的車伕解下馬車上的其中一匹馬走了過來:「這馬只是借你的,改天有空,記得還給我!」

    「你是楚宣王世子妃,馬多的數不清,還這麼小氣!」宇文振接過韁繩,翻身上馬的同時,不滿的嘀咕著。

    「馬是楚宣王府的,不是我一個人的,哪能隨便做決定送人!」慕容雨說著,遠離了快馬,宇文振一揚韁繩,快馬急馳而去,臨走前,宇文振暗暗望了慕容雨一眼,目光,無奈,痛楚各種情緒盡顯。

    鬧事的人走了,眾人四下散去,慕容雨正欲轉身離開,車內傳來女子清靈的聲音:「多謝世子妃解圍!」

    慕容雨輕輕笑笑:「姑娘不必客氣,舉手之勞而已,時候不早了,姑娘快些趕路吧!」車簾遮的很嚴,慕容雨看不到車內的情形,卻知道,那名女子一定在注視著她。

    車伕坐上馬車,揚起韁繩,快馬急馳而去,空中傳來女子美妙的聲音:「世子妃,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面前的一幕,被不遠處,茶樓雅間的兩人盡收眼底,南宮漠端著茶杯坐回桌前:「雪晴,你這位堂嫂,可是個厲害角色!」舉手投足,漫不經心的幾句話,就收買了人心。

    南宮雪晴坐到南宮漠對面:「那是自然,少弦的品味,豈會差!」話出口時,帶著濃濃的嫉妒與不甘。

    南宮漠微微一笑:「只要你照我說的做,總有一天會得到歐陽少弦的,北郡王府的事情如何了?新婚之夜,可曾成功騙過歐陽少陵?」

    「我辦事,你放心!」南宮雪晴自信滿滿:「我灌醉了歐陽少陵,又製造一些假證據,他以為,已經和我圓房了……」

    倒茶喝了幾口,南宮雪晴目光閃閃:「太妃摔傷了,北郡王妃要趕去楚宣王府照顧,北郡王府內院之事,全部交給我來處理……」這大權到了自己手中,北郡王妃想再拿回去,可就難了……

    「摔傷了。」南宮漠皺皺眉頭:「好好的怎麼會摔傷?」

    南宮雪晴將慕容雨講的原因複述一遍:「事情大致就是這個樣子的,具體的情形,我也不是特別清楚!」

    南宮漠輕笑一聲,目光高深莫測,又是慕容雨,她還真是不簡單!當然了,她是歐陽少弦選中的人,又豈會是簡單角色:「你入住了北郡王府,與慕容雨的關係也算近,看著點那把無聲琴……」它可不能再落入其他人手中。

    南宮雪晴一愣:「無聲琴有問題嗎?」為何她看了十多年,都沒發現端倪。

    「據聞,無聲琴裡有秘密,只有有緣人才能解開,但也有人說是誤傳,一切都是謠言!」離月國無人奏響無聲琴,自然解不開其中的秘密,慕容雨雖然彈響了,卻也沒發現什麼不同。

    南宮雪晴沉下眼瞼,難怪當初他天天讓自己去楚宣王府聽無聲琴,設計嫁給歐陽少弦倒在其次,主要的是看看慕容雨有沒有破解無聲琴中的秘密。

    放下茶杯,南宮漠站起身:「以後你多注意著楚宣王府和北郡王府的動靜,方便我們的計劃進行,尤其是那架無聲琴,一定要看好了,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說著,南宮漠縱身一躍,跳窗離去,南宮雪晴急步追至窗邊高喊:「七皇兄,你去哪裡?」

    「去查查那普通馬車裡的女子是何人!」南宮漠頭也不回的回答著,以聲音來判斷,應該是名絕色美人!

    南宮漠的身影迅速遠離,很快已消失不見,南宮雪晴眸底的疑惑瞬間轉為蝕骨冷意,陰霾乍現,南宮漠,你以為我還是以前那個不懂反抗,可任你利用的南宮雪晴麼!

    「公主!」一名身負長劍的黑衣男子快步走上前來,語氣恭敬。

    南宮雪晴收斂眸光,淡淡答應一聲:「事情如何了?」

    黑衣人手中憑空出現一把卷軸:「回公主,卑職不負公主所望,全部安排妥當!」

    南宮雪晴拿過卷軸,打開來看,眸底詭異與陰冷閃現,望著南宮漠消失的方向,冷冷一笑,南宮漠,不久之後,你就會知道,利用我的代價是什麼!

    請牢記本站域名:g.xxx.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