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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50皇帝下狠心,叛軍狗急跳牆 文 / 蔓妙游蘺

    驛館,房間中拉著厚厚的帳幔,四處黑漆漆的,微弱的燭光亮在床頭,照射著床邊那一點兒小地方。

    南宮漠躺在床上,不斷翻騰著,面色蒼白的毫無血色,額頭冷汗直冒,床上的錦褥被他揉皺了一大片,衣服半敞著,露出左肩腐爛的觸目驚心的傷口中,陣陣惡臭自傷口散發,南宮漠疼痛的同時,氣的咬牙切齒:陳太醫怎麼還沒回京!

    得知他的傷只有陳太醫能醫後,南宮漠曾派人去尋過陳太醫無奈陳太醫的老家離的遠,就算侍衛們以最快的速度來回,也要將近一個月的時間。

    最近這段時間,他的傷口惡化的越來越快,越來越嚴重,可陳太醫還要幾天後才會回來,他都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撐到陳太醫回京。

    歐陽少弦,你等著,等我恢復如初,絕對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七皇子,清頌太子歐陽夜辰求見!」離月國侍衛有些擔憂的稟報著,他的主子將自己關在房間幾天幾夜了,就算他們給他送飯,也只需放在門口就可,房門都不許他們進。

    若非他們熟悉南宮漠的聲音和背影,早就懷疑裡面的人不是南宮漠,衝進來質問他了,主子這是怎麼了,來到清頌不久,就變的這麼奇怪。

    歐陽夜辰來驛館找我幹什麼,難道是知道我受傷之事了?歐陽少弦明明答應過不將這件事情告訴別人的,言而無信的傢伙:「讓他在客廳等候,我隨後就到。」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自己雖然受了重傷,但武功還在,驛館中又多是自己帶來的離月國侍衛,離月,清頌兩國還在保持著友好的表面關係,諒歐陽夜辰也不敢對自己怎麼樣。

    包紮好傷口,換了件衣服,簡單梳洗一番,南宮漠走出房間,一道陽光迎面射來,照的他險些睜不開眼睛,拜歐陽少弦所賜,他就像生活在陰暗中的人,好多天都沒有出來曬太陽了,身體發臭的同時,都快要發霉了。

    客廳距離臥室並不遠,二十幾步的距離就到,可對今天的南宮漠來說,卻非常遙遠,艱難的挪著步子,慢騰騰的來到客廳。

    客廳中,歐陽夜辰正在喝茶,見南宮漠走了進來,笑著站起身:「七皇子,聽聞你身體有恙,可好些了?」

    南宮漠笑笑,笑容有些不太自然:「偶感風寒,沒什麼大礙,休息幾天就好!」

    「要不要請宮中太醫來診治診治?」放眼京城,皇宮的太醫,醫術高超者居多!

    「小風寒而已,喝了藥,也快好了,不必再勞師動眾!」除了陳太醫,沒人能治好他的傷,其他的太醫,叫與不叫,沒什麼兩樣,若中叫了,還會暴露他的傷勢,讓清皇有所猜疑,因小失大的事情,他可不會做。

    南宮漠坐到座位上,與歐陽夜辰隔著兩張小桌,清風吹過,一股濃郁的氣息飄入鼻中,歐陽夜辰微微皺了皺眉頭:「哪裡來的這麼重的味道?」

    南宮漠笑笑:「是我身上熏的熏香!」

    「七皇子喜歡濃郁的熏香?」歐陽夜辰笑容漸深:「你剛來清頌時,身上熏的不是這種香吧?」

    「我對各國的熏香有些興趣,每到一處都會找些香味獨特的香料來試試,現在,我身上熏的是茉莉花香,據說清頌許多人都喜歡!」

    伴隨著花香,一股若有似無的糜爛氣息飄入鼻中,歐陽夜辰也不例外拆穿,淡淡笑笑:「清頌的確有許多人喜歡茉莉花香,七皇子面色很難看,不會是風寒加重了吧?」

    「昨天大夫說我風寒好的差不多了,只要多加休息即可,藥都不必用了,可能是沒什麼胃口吃飯,所以臉色才會比平常難看些吧!」南宮漠敷衍著,只盼歐陽夜辰早問候完早離開。

    南宮漠微微笑著:「太子殿下來驛館,是專程來看我的病的?」

    「七皇子是清頌的貴客,身體有恙,我身為清頌太子,應盡地主之宜,豈能怠慢!」歐陽夜辰閱人無數,看得出南宮漠不過是在強打精神,他傷的很重,無論他重傷的原因是什麼,都可證明現在的他,無人能醫,歐陽夜辰一定會將其趕走,絕不讓他死在京城,給自己國家找麻煩。

    清頌、離月將來會開戰,但戰爭應當由清頌挑起,而不是離月。

    「我帶來一株千年靈芝,給七皇子補補身體!」歐陽夜辰擺了擺手,一名侍衛捧上來一隻精緻的小木盒,打開來看,一株黑漆漆的千年靈芝躍起然顯現。

    「這株千年靈芝生於常年不見陽光的陰暗之地,四周環境惡劣,很少有人採到,採摘靈芝時,也要將周圍的泥土一些採些,將靈芝包住,方才能保持靈芝的藥性……」

    侍衛俯下身體,將靈芝上的黑泥一點兒點兒剝開,靈芝的原樣現於眼前,非常迷人,黑泥離了靈芝,快速乾涸,黑泥隨著清風散出的味道夾雜著一些血腥味,非常難聞,侍衛們全都屏住了呼吸。

    南宮漠無意間吸了一口難聞的味道,正想屏住呼吸時,胸中一陣氣血翻騰,抵制不住,一口鮮血噴出……

    「七皇子!」侍衛們驚呼著,一擁而上,目光焦急。

    歐陽夜辰也驚了一下:「快去請太醫!」

    「不……不必請太醫!」南宮漠意識朦朧間,還在盡力阻止著。

    歐陽夜辰絕對是故意來試探自己的,他送這株靈芝,已經知道自己身上有傷,可是他為什麼沒有將自己抓起來問罪,礙於清頌,離月兩國表面的友好關係嗎?

    還是,他怕自己死在清頌會給他們帶來麻煩,特意來趕自己回離月的?

    「七皇子病的不輕,不請太醫診治怎麼行!」歐陽夜辰滿面正色。

    南宮漠虛弱的笑了笑:「我只是有些水土不服,沒怎麼吃東西,才會熬的咳了血……雪晴在這裡過的很好,我可以放心的回離月了,到了自己國家,就沒事了……」

    「真的不必找太醫嗎?」南宮漠自己提出來了,倒是省了歐陽夜辰一番功夫。

    南宮漠虛弱的笑著:「真的不必,我只要多休息就沒事!」

    「既然七皇子報恙在身,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告辭!」歐陽夜辰禮物的笑著:「七皇子請留步,不必相送了!」

    南宮漠沒有起身,目送歐陽夜辰出了房間:「太子殿下慢走!」

    「七皇子,你怎麼樣了?」歐陽夜辰消失不見後,離月侍衛們緊張了起來,水土不服到吐血,病情肯定嚴重了。

    「我派出去的人,傳回消息沒有?」南宮漠眸底寒光閃現,歐陽夜辰,果然是來趕他離開的。

    「回七皇子,飛鴿傳書剛到,屬下正準備拿給您呢!」侍衛拿出一張紙條,南宮漠快速打開來看,上面寫的字不多,卻足以讓南宮漠開心不已:再有三天,陳太醫就可回到京城!

    南宮漠閉上眼睛,自我安慰著,再有三天,自己就有救了!這麼多天,自己都沒事,三天的時間,自己也一定可以撐過去的!

    歐陽夜辰出了驛館,坐馬車趕回皇宮,想到南宮漠的狼狽相,嘴角不自覺的輕揚起一抹嘲諷的笑,南宮漠傷的不輕,再不找人救治,絕對沒有幾天好活。

    那株千近靈芝,的確是歐陽夜辰拿去故意試探南宮漠的,靈芝上的黑泥,有一股非常怪異的味道,正常人聞了沒事,傷到肺腑之人聞了,絕對吐血……

    南宮漠的傷都到肺腑了,還能有幾天可活:「來人,盯著南宮漠,三天後他再不走,進宮稟報!」南宮漠撐不了多久了,如果三天後,他還沒走,必須想其他辦法趕他離開。

    「是!」輕微的破風之聲漸漸遠去,歐陽夜辰陷入沉思,是誰將南宮漠傷成了這副模樣?真是厲害。

    京城真是藏龍臥虎,在自己眼皮底下發生了這麼久的事情,自己居然都不知道始作傭著是何人,京城的暗衛人數,還需再增多些,監視的人,也要具體化。

    鎮國侯府

    聽了侍衛的稟報,鎮國侯面色陰沉,怒氣沖沖的走向書房。

    宇文明最近幾天又跑的不見蹤影,鎮國侯派人去所有青樓妓院找過,也讓人到他金屋藏嬌的地方尋過,可無論哪裡都只見美人,不見他人,鎮國侯怒氣衝天,卻又無可奈何。

    書桌後,宇文振捧著一本書,目光望向前方,不知在想些什麼,午後的陽光透過格子窗照在他英俊的臉上,優雅,邪魅,他好像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嘴角隱隱上揚起一抹悠美的弧度。

    微閉的房門推開,鎮國侯走了進來,宇文振急忙收回思緒,目光也轉到了書本上:「振兒,你怎麼天天拿著同一本書看?」就算看書的速度再慢,十多天的時間,看一本百頁不到的書,也應該早就看完了吧。

    「這本書上寫的內容很有趣,我想我回味幾遍!」宇文振敷衍著,將書本收起,放進書架:「爹找我有事?」

    鎮國侯重重的歎了口氣:「你二弟不知跑去了哪裡,我派了許多人都沒找到他,你們兄弟倆感情好,你對他也比較瞭解,你能猜到明兒會去哪裡嗎?」

    宇文振沉下眼瞼:「青樓妓院,他租的那些精緻美麗小屋都尋過了?」

    「尋過了,沒看到他人影!」宇文明不見,鎮國侯首先想到的,就是這些地方。

    「那我也想不出他會去哪裡。」二弟一向最喜歡這些熱鬧的地方,都找不到他,他會躲到哪裡:「我去外面找找他吧!」幾天沒回來了,別是出了什麼事情。

    「小心點兒,天黑前無論找不找得到明兒,一定回來!」鎮國侯跟到門口,慎重的囑咐著。

    「知道!」宇文振回答著,身影已經走遠。

    鎮國侯轉過身,目光望向書架,振兒天天都在看同一本書,那書裡究竟有什麼秘密?

    出於好奇,鎮國侯走到書架旁,找出宇文振剛才看過的書,細細翻看,書上記載的,是一些非常奇怪的東西,比如,什麼是一兩白雲,什麼是二兩清風等等等古怪之事。

    看的鎮國侯如墜雲裡霧中,振兒沒事,研究這些東西幹什麼,一兩白雲,二兩清風,都是鏡中花,水中月,看得見,抓不到的虛幻之物……

    輕微的腳步聲響起,房門被人輕輕關上了,房間的光線,瞬間暗了下來,鎮國公以為是宇文振回來了,抬頭責備道:「大白天的,你關門幹什麼,難不成這書上還有見不得……」

    站在門口的是一名身材高大的黑衣人,除卻眼睛外,全身上下都籠罩在黑暗之中,全身散著濃烈的肅殺之氣,眸底如同利劍一般,寒光閃閃,鎮國侯一驚:「你是誰?」

    「我是來幫你之人?」黑衣人語氣冷漠,不帶一絲感情。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我鎮國侯府坐的端,生的正,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皇上對本侯也是信任有加,我想不出鎮國侯府哪裡需要別人幫忙?」

    鎮國侯語氣嚴厲:「倒是你,光天化日之下,這副鬼鬼祟祟,見不得人的模樣出現在鎮國侯府,究竟意欲何為?」

    黑衣人冷冷一笑:「皇帝如果真信任你,你的女兒就會是太子正妃,而不是側妃!」

    「你少在這裡挑撥離間,太子將來會登基為帝,太子妃就是母儀天下的皇后,人選豈能馬虎!」將優秀女子娶進太婦府做側妃,慢慢考驗她們的能力與耐性,再從子嗣上多考慮一番,合適的皇后人選自然就會出來了!

    「你女兒宇文倩嫁進太子府一年多了吧,至今沒有子嗣,要做皇后,可是要以子嗣為先的,她的可能性並不大……」黑衣人眸底戲謔光芒閃閃。

    「閣下前來鎮國侯府,就是為了與本侯說這些?」鎮國侯語帶嘲諷,真是無聊。

    「經過六年前叛軍之事,皇上已經不再輕易相信任何人,提拔的親信,都是年輕一輩,朝中元老再無陞遷的可能,侯爺效忠皇帝,只能永遠在鎮國侯的位子上,不能上前……」

    「你到底想說什麼?」鎮國侯隱隱猜到了黑衣人前來鎮國侯府的目的。

    見時機已到,黑衣人淳淳善誘:「侯爺能力非凡,我家主人很是賞識,如果侯爺肯投效,我家主人保證侯爺步步高陞,榮華富貴,享受不盡……」

    「閉嘴,皇上待我宇文家不薄,宇文家列祖列宗世代忠良,若我與外人勾結,背叛皇上,以後還有何顏面見列祖列宗!」鎮國侯言語犀利,字字珠璣:「來人,將這亂臣賊子拿下!」

    利誘不成,鎮國侯居然發怒叫人來抓他,黑衣人微微吃驚,瞬間又反應過來,侍衛們還未跑進書房院門,他已身影一閃,快速離去,空氣中飄來黑衣人戲謔的肯定聲:「侯爺,總有一天,你會來求著,效忠我家主人的!」

    「做夢,本侯就算全家死光,也不會去求你們這些亂臣賊子!」鎮國侯對著黑衣人的北影大吼,六年前的叛亂,他受了重傷,失去了內力,不能用輕功去追黑衣人。

    侍衛們來到書房,望著怒氣沖沖的鎮國侯,不知所措,怎麼只有侯爺一人,亂臣賊子去哪裡了?

    望著黑衣人消失的方向,鎮國侯的眼眸越凝越深,叛軍可能又要再生叛亂了,否則,不可能如此明目張膽的出來拉攏朝中大臣,我要即刻進宮,將事情稟報皇上,讓他早做準備。

    「爹,爹……」門外,響起宇文倩嬌嬌的呼喚,鎮國侯瞬間回神,轉身望向侍衛們:「沒事了,你們都下去吧!」

    「是!」宇文倩站在院中,望著諸多侍衛退出書房,狐疑的走了進去:「爹,這麼多侍衛進書房幹什麼?」

    「一點兒小事而已!」鎮國侯笑笑,不準備將這件事情,告訴宇文倩,倩兒頭腦簡單些,如果她知道了這件事情,此事就不是秘密了。

    「倩兒怎麼有空回府,可是太子欺負你了?」鎮國侯戲謔著,轉移了話題。

    「沒有,太子殿下對我很好!」歐陽夜辰相貌英俊,溫柔體貼,嫁他一年多,他對宇文倩很不錯,沒能嫁給歐陽少弦的遺憾,減輕了不少,剩下那些,一時半會兒的,不可能完全消除。

    「殿下見我許久沒回過府,怕我想家,特意允我回來看您和娘的!」宇文倩的目光有些黯淡。

    「倩兒,你說的,可是實話?」如果殿下真對她好,為何在提到殿下時,她會不高興。

    「是真的,我沒有騙您!」她喜歡歐陽少弦的事情,還是當成心底的秘密吧,為防鎮國侯問什麼,宇文倩急忙拿出一隻盒子子:「知道您身體不好,這是殿下特意讓我帶回來的人參,給您補身子的……」

    宇文倩急著轉移話題,是想掩飾她眸底閃爍的,嫁給歐陽夜辰而非歐陽少弦的失落,但是,看到鎮國侯眼中,像在掩飾太子對她不好的事情:「太子,真的對你很好?」

    「真的,我不騙您!」唯恐鎮國侯不相信,宇文倩急忙點頭,就差舉手發誓了。

    鎮國侯暗暗鬆了口氣:「那就好,倩兒,出嫁從夫,你要事事以太子為先,太子有許多女人,不可能專寵你一人,太子府側妃,小妾居多,人際關係有些複雜,不比咱們鎮國侯府人員簡單,你在那裡,一定要賢惠,大度,千萬不要像在家一樣任性……」

    「爹,您說的這些,我都明白!」宇文倩的聲音有些哽咽,在太子府一年多,她早就學會了圓滑處事,就算鎮國侯不提醒,她再不會像以前那般任性了。

    「娘親,大哥,二哥怎麼都不在?」宇文倩回到鎮國侯府後,只看到了鎮國侯,其他人都不在房間,也四處看不到人。

    「你娘去相國寺上香了,你二哥出去鬼混,你大哥去尋他了!」提到宇文明,鎮國侯就氣不打一處來:自己怎麼就生出這個麼不孝的混賬兒子,真是氣死了……

    宇文倩收起人參,拿出一隻食盒:「爹,別氣了,二哥只是年少氣盛,過幾年,成了親,就沒事了,這是太子府做的糕點,皇宮御廚的手藝,爹快嘗嘗看,涼了,就失了原來味道了……」

    食盒打開,一股熱浪騰起,迷人的香味瞬間瀰漫了整個房間……

    大街上,慕容雨和歐陽少弦從一條小巷中走了過來,準備去醉情樓,剛剛走出小巷,兩人的身影還未顯現出來,一道熟悉的身影,急急忙忙從不遠處走過,由於走的匆忙,他來不及看四周,自然沒發現慕容雨和歐陽少弦:「三舅舅!」

    慕容雨順著謝雲浮走來的方向望去,附近除了幾戶小人家外,就只剩下一座顯眼的鎮國侯府,謝雲浮身為丞相府的三老爺,心高氣傲,不屑與小戶人家打交道,那就只剩下一種可能了,三舅舅是從鎮國侯府出來的?還是從後門離開。

    上一次,在北郡王府,歐陽少陵與南宮雪晴的婚宴上,謝雲浮和宇文振在假山後爭吵,這一次他乾脆直接來了鎮國侯府,他和鎮國侯府之間,究竟有什麼秘密不方便讓別人知道?

    「少弦,你能猜出宇文振暗中效忠的人是誰嗎?」

    歐陽少弦望一眼鎮國侯府,目光深邃:「我的暗衛已經查到些蛛絲馬跡,宇文振效忠的,有兩名人選,皇上,太子,不過,太子年紀尚輕,未必駕馭得了宇文振邪魅的性子,所以,他效忠皇上的可能性大些!」

    「皇上為什麼要讓宇文振做那些越來越危險的事情?」皇帝在慕容雨眼中,一向是和藹可親,極少發脾氣的。

    「皇上是一國之君,能在皇室那麼多年輕一輩中脫穎而出,成為皇帝,能力、手段不容小視,尤其經過了六年前的叛亂,他對許多人都不信任,暗中培養勢力,鞏固地位,也沒什麼好奇怪……」

    「並且,收回京城時,他也知道,許多叛軍潛在朝中,大理清是必須要做的,不過,當時的清頌,經過戰亂,元氣大傷,如果再清朝野,弄的人心惶惶,虎視眈眈的高焰和離月就會趁虛而入,國將不保……」

    「所以,皇上就默許了叛軍們的存在,不計前嫌,一起強國!」慕容雨接下了歐陽少弦的話:「三四年的時間過去,清頌也差不多恢復到叛亂前的輝煌時期了,所以皇上準備對朝堂大清理……」

    「沒錯!」歐陽少弦微微一笑:「叛軍也很聰明,嗅到了危險來臨前的氣息,所以,重新組織原來的力量,準備再次叛亂……」

    「清頌又將大亂?」國家大亂,苦的只是百姓。

    歐陽少弦笑笑,高深莫測:「這幾年來,皇上一邊悄悄排查叛軍,一邊在暗中組織著各種力量,又有了防備,再加上,當年叛軍的主帥已經死亡,剩下的人,不足為懼,清頃或許亂不起來,但叛軍一定會被剷除……」

    歐陽少弦握著慕容雨小手的大手不知不覺間緊了緊:「最近的京城很不太平,以後沒事,又沒我陪著,就少出門!」他不想慕容雨出事。

    楚宣王府內外全是歐陽少弦的人,地下密室,歐陽少弦採用了非常特殊的方法,將開啟之法修改了,並派人在每個入口把守,歐陽少陵,北郡王等人休想再闖進楚宣王府做壞事,慕容雨在楚宣王府,絕對安全。

    慕容雨抬頭望向歐陽少弦:「如果宇文振效忠的是皇上,鎮國侯也是不會叛亂的,難道謝雲浮也是皇上在暗中安排的人?」對這位壞事做絕的三舅舅,慕容雨真不想相信,他是皇上的人。

    「這個,有待繼續考證!」對於謝雲浮,歐陽少弦怎麼看都覺得他不像好人。

    「時候不早了,咱們去醉情樓吧,香雅要等急了!」早晨王香雅讓人送信到楚宣王府,說要有事,約歐陽少弦,慕容雨醉情樓一見,下午兩人沒什麼事情,就步行前往醉情樓。

    熱鬧的街道,道路兩旁林立的商舖,來來往往的百姓,一切的一切,昭示著京城之繁華,叛亂將起,不知京城的繁華能維持得了多久。

    前世,直到慕容雨十九歲過世那年,京城依舊繁華,未起第二次叛亂,今世,慕容雨重生,本應死亡的陸皓文,歐陽寒風被她救了下來,本應在外遊歷的歐陽少弦留在了京城,原本應該身居高位的李向東卻被貶成乞丐,京城的局勢,居然也隨之改變,她才十六歲,第二次叛亂又將起……

    「李向東那邊怎麼樣了?」叛亂將起,叛軍還會想到他這個重傷到自顧不瑕,毫無用處的人嗎?

    「放心,暗衛一直在暗中監視他,如有風吹草動,一定會前來稟報的!」歐陽少弦親自培養出來的暗衛,他自然最清楚他們的能力。

    慕容雨和歐陽少弦談著事情,不知不覺間,來到了醉情樓,王香雅約他們,自然是去了三樓那間秘密雅間,推開房門,裡面除了坐著一對年輕男女在喝茶,男的兩人認識,是陸皓文,至於女的,慕容雨認了半天方才認出:「香雅,你瘦下來了?」

    「是啊,很不可思議吧!」王香雅身材勻稱,沒有一絲贅肉,身著淺粉色的絲質羅裙,梳著小巧的飛雲髻,髮髻上綴著與金色耳環同色的髮簪,珠花,笑容真誠,遠遠望去,就像一名甜美公主。

    「想不到香雅還是個甜美小公主,你是怎麼瘦下來的?」前段時間,她身上的肥肉變的非常頑固,用盡方法也未能再瘦下一斤,這才幾天不見,她居然瘦成正常人的模樣了,就算是減肥,也沒那麼快吧。

    「還要拜你家那位丫鬟所賜!」王香雅笑的神神秘秘:「我中毒後,吃不下飯,每天喝點粥水了事,最後,就瘦成這樣了,說來也怪,瘦下來後,我就餓了……」

    「那你現在一頓吃多少東西?」這是慕容雨最關心的問題,如果王香雅的食量還和以前一樣,長胖是一定的。

    「每頓喝半碗飯,夾幾筷子菜,喝點粥就飽了,沒以前那麼大的飯量了!」王香雅翻翻眼睛,目光得意,自己也成為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了。

    慕容雨戲謔道:「有多少名門公子見過你了?求親的人,踏破門檻了吧?」

    「我爹已經為我選好夫婿了和吉日了!」在朋友面前,王香雅本就是性子直率之人,幾年來,一直希望可以嫁個疼她,愛她的好男子,一朝得償所願,心中自是高興,說出來,非常自然,絲毫沒有其他閨中女子談起婚事時的扭扭捏捏。

    「真的?那夫婿和吉日分別是?」慕容雨裝不知道。

    王香雅將喝茶的陸皓文拉了起來:「夫婿就是他了……」

    慕容雨笑笑:「恭喜兩位!」陸皓文娶王香雅,意料之中的事情。

    香雅瘦下來,甜美可人,京城中肯定有不少未婚的名門貴族子弟前去將軍府提親。

    王將軍和將軍夫人都是很疼女兒之人,王香雅胖的時候,無人問津,瘦下來,變漂亮了,提親的人才上門,明顯是衝著她的相貌去的,以貌取人的男子,別說王香雅不願意嫁,王將軍和將軍夫人,也不放心讓她嫁。

    王香雅現在瘦下來了,難保哪天一不小心,再胖上去,嫁了以貌娶人的男子,胖上去後,在夫家就徹底失了寵,如果再沒有子嗣,哪還會有好日過,香雅脾氣又衝,與夫君一言不和可能就會大打出手,一怒之下,夫家將其休了,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陸皓文是在王香雅胖著的時候,就與她走的很近的人,並非以貌取人,陸皓文是孤兒,獨身一人,沒有父母雙親,沒有深厚背景,沒事,王將軍,公主嫁女兒,本身就是好背景。

    陸皓文飽讀詩書,又是征戰沙場的將軍,與王將軍有許多共同話題,喝酒閒聊時,肯定談的來,這樣的女婿,王將軍喜歡,不必再挑再選,就是陸皓文了。

    「婚期訂在哪天?喜帖都發出去了嗎?」下個月的吉日較少,歐陽少陵和秋若顏的婚期就訂在下月,香雅和陸將軍的喜事,不會碰在同一天吧。

    「婚期訂在下月十六!」陸皓文笑著遞上一張請貼:「歡迎世子,世子妃前來參加我和香雅的婚禮!」

    陸皓文很小就成了孤兒,獨自一人生活的艱辛沒人比他更清楚,如今,他年齡也不少了,的確需要一個安安穩穩,屬於他自己的家。

    王將軍,將軍夫人對他很好,香雅性格雖強悍了些,卻沒什麼壞點子,並且,和他在一起後,王香雅已經很少發脾氣了。

    慕容雨曾勸過他,他應該有自己的生活,如今,他在按照她說的意思做,擁有自己的家。

    王香雅嫁了他,他心裡最重要的位置就會留給她,至於慕容雨,這個幫他,對他有過再造之恩,曾讓深深喜歡的女子,他會放進心底,永遠不再去觸碰,他會努力將她當成好朋友!

    慕容雨打開喜貼,望著上面漂亮的行楷字跡,一看便知是出自陸皓文之手:「十六,只比歐陽少陵的婚期晚了十天!」今年的喜事,可真不是一般的多。

    「歐陽少陵才成親多久,就納側妃,離月國那位嬌滴滴的公主肯答應?」對此事,王香雅持高度懷疑態度:「就算礙於皇上賜婚,不能推辭,成親後,北郡王府也休想安靜!」

    「別人家的事情,咱們管不了這麼多,香雅,你成親用的物品,都買好了嗎?」王香雅不必再重複前世的悲劇,終身未嫁,孤寂終身,做為好朋友,慕容雨替她高興。

    「嫁妝我爹娘在張羅……」王將軍,將軍夫人這麼寶貝的女兒出嫁,豈有不隆重之理。

    「聘禮我也寫好了單子,重要的物品,我都買好了,其他小件,交給管家負責採買,明天就可以去將軍府下聘!」下月十六過後,自己就有親人,再不是獨自一人了。

    慕容雨輕輕笑著,目光有些無奈,如果這場叛亂消滅在萌芽之中,不要戰到明面上來多好,幸福的人,會永遠在一起,不會被大亂分開,天人永隔……

    簡陋,破爛的茅草屋中,李向東躺在破爛的木板上,不停的咳嗽著,衣衫襤褸,蓬頭垢面,雙眸緊閉,嘴唇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身上蓋著一床短短的,只能將他蓋住一半的,髒兮兮的被子,大半個腿和上身都露在被子外,一陣冷風吹過,透過沒放茅草的空隙,直直吹進屋內,凍的李向東直打哆嗦。

    李父李母被人打傷,沒錢買藥,強撐著病重的身體又出去乞討了,沒人照顧李向東,李向東嘴唇乾涸的難受,下意識的叫著:「水……水……」

    一道人影悄無聲息的走進房間,慢慢逼進李向東所在的床邊,李向東病的很重,不停的叫著要水,黑衣人望了他半晌,慢慢抽出了後背上的長劍。

    絲絲陽光透過茅草,斑駁的照到劍刃上,一道刺目的亮光閃過,昏迷中的李向東居然慢慢睜開了眼睛。

    望著面前的黑衣人,他沒有絲毫的驚訝,淡淡問了一句:「你是來殺我的?」

    「沒錯!」黑衣人語氣冰冷:「你應該知道,主人不需要無用之人,現在的你,已經是乞丐,對主人再不會有半點貢獻,他不會再留你下來,洩露他的秘密!」

    李向東笑笑,卻牽動了傷口,痛的倒吸了一口涼氣:「主人總是喜歡防患於未然,殺人如家常便飯,可他怎麼不想想,我和其他人是不同的,每次我被貶後,過段時間,還會再爬上去的……」

    「你以為,現在的你,還有那個本事麼?」黑衣人毫不客氣的嘲諷著:「你見過幾個被掃地出門的重傷乞丐,還能再爬到高位的,少做夢了!」小嘍囉主人那裡一大堆,少李向東一個也不少。

    李向東笑笑:「主人想要叛變,必定會遇到忠於皇帝的愛國將士阻攔,其他人暫且不論,從邊關立下赫赫戰功,新回來的那幾名將軍,可是絕對忠於皇上的,其中,被新封為將軍的陸皓文,是我的同鄉,我知道他的弱點是什麼……」

    黑衣人眸光閃了閃,手中長劍,微微低了低,李向東暗道有戲,繼續乘熱打鐵:「當年叛亂,主人和皇帝的勢力都是元氣大傷,這麼多年來,主人在暗,皇帝在明,主人在韜光養晦,皇帝也在暗中訓練自己的勢力,並且,皇上可以大張旗鼓,明目張膽的訓練將士,主人卻不能,從一定程度上來講,主人已經輸了皇帝幾分……」

    「每隔一段時間,皇帝就會找個理由對叛軍清理一次,主人的力量就會被削弱一分,也可以說,若論實力,現在的主人不如皇帝,如果主人和皇帝硬碰硬,只有死路一條!」

    「如果主人想贏,就要學學皇帝的方法,將敵人將士,各個擊破,削弱對方的實力,自己才有勝利的可能……」

    「陸皓文從邊關歸來,邊關的將士與他都很熟悉,只要咱們控制住他,再拿他的弱點相要挾持,不怕他不出賣以往那些生死相交,親如兄弟的將士們,只要他們死了,皇帝的力量就會被削弱一些。」

    「更何況,那些將士,好多都是名門貴族之人,他們一死,貴族們會傷心通過,哪還有心思幫皇帝對敵,並且,邊關的大將軍,還是丞相府的二少爺,如果他出了事,丞相府也會備受打擊,主人敵人的氣焰,又弱了幾分,主人贏的機會,又大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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