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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54 剷除李渣男 文 / 蔓妙游蘺

    茅草屋,李向東將兩張銀票遞給李父李母:「爹,娘,京城局勢混亂,實在不宜久留,你們拿著這些銀票,回揚州吧!」銀票雖不多,卻足夠李父、李母回到揚州,盤間小鋪,做點買賣,過完下半輩子。

    「向東,你不和我們一起回去嗎?」當初,得知李向東迎娶魏國公府小姐,李父、李母來京城同賀時,歡天喜地,意氣豐發。

    可那沐雪蓮性子刁蠻,李向東婚後的日子坎坎坷坷,從沒消停過,李父李母沒享到福不說,還處處被兒媳欺壓,當成下人使喚,最後,居然落得流落街頭做乞丐的淒慘下場。

    京城水深,世態炎涼,人情冷暖,輕歷重重事情後,李父,李母方才發覺,還是揚州好,山高皇帝遠,凡事,不會像京城這麼敏感。

    他們年齡大了,又只有李向東這麼一個兒子,既然他在京城不得勢,就離開吧。

    在揚州不能錦衣玉食,卻可生活穩定,平安無事,不會像在京城這般,時時刻刻有變數,上一秒還在高高雲端的人,只因皇帝一句話,下一秒就會跌進無邊地獄!

    「我有要事要做,暫時不能離開,你們先回去,等我忙完京城的事情,再回揚州找你們!」李向東很聰明,制訂的計劃也很周密,但他的敵人也不是弱者。

    主人大方,給了他唯一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機會,如果成功,他會被重用,平步青雲,享受榮華富貴,可如果失敗,他就沒有未來了。

    他這一去,不知是生是死,放眼世間,唯一對他好的人,就是他的父母,在離開前,他想將父母的下半生安排好,就算他有什麼不測,他們也可安安穩穩度過餘生。

    「皇上準備重新啟用你了嗎?」李父李母乞討回來時,曾見到房間中有人,和李向東壓低了聲音說話。

    「是……是的……」李向東含含糊糊,吱唔以對:「時候不早了,馬車等在外面呢,趕快收拾收拾,起程吧!」

    民房很簡陋,除了房屋外,就只有原主人放置的兩張床,一張桌子,幾床被子,基本沒什麼好收拾的。

    李父李母穿著李向東買給他們的保暖厚衣服,走出民房,慎重的叮囑著:「向東,爹娘知道,在京城做官,舉步維艱,你一定要保重,如果受人排擠,就回揚州,咱們一家人在一起,平平安安的,比什麼都好……」

    李向東連連答應著,扶李父李母上了馬車,目送那輛有些破舊的馬車漸漸走遠,李向東眼神迷濛著,隱有晶亮的液體,模糊視線。

    一名黑衣人從旁走出:「李向東,時候不早了!」

    李向東回過神:「事情都安排好了嗎?」

    「萬事俱備,就等你出手了!」黑衣人聲音,語氣,態度皆冰冷:「這次的任務,主人很看重,希望你千萬不要讓主人失望!」

    李向東猛然抬起眼瞼,深不見底的眸底隱有寒光閃爍:「放心,我一定會竭盡全力!」

    陸將軍府新房,丫鬟,嬤嬤都被遣退,王香雅換了件粉色襦裙,高貴,甜美,望著滿桌子的美味佳餚,王香雅毫無味口:「這桌子上擺著這麼多東西,居然沒有一樣是我喜歡吃的,來人……」

    「現在這個時候,你不能吃東西!」林思璇急忙制止:「要等王將軍來了,你們喝過交杯酒後,一起用膳……」

    「陸皓文陪著客人在外面大吃大喝,我幹嘛要在這裡挨餓!」王香雅有些憤憤不平。

    「祖上傳下來的規距就是這樣的,我們也沒有辦法!」林思璇愛莫能助。

    「我悄悄吃一些,應該沒問題吧!」王香雅眸光閃閃,徵詢著慕容雨和林思璇的意見。

    「這樣,不太好吧……」林思璇不敢逾越祖上規距。

    經王香雅這麼一說,慕容雨感覺到有些餓了,早晨被王香雅派人叫到將軍府時,她只吃了兩塊點心,其他時間,滴水未進。

    「少少的吃些,應該沒什麼大問題……」王香雅的小臉都快被餓成苦瓜色了,以她的食量,肯定能吃不少的東西,桌子上擺的飯菜最好和陸皓文一起用。

    「香雅喜歡吃什麼,我去廚房幫你拿些過來吧!」丫鬟們更加守禮守法,斷不敢陪著王香雅違背規距。

    「我想吃水晶蹄膀,紅燒肉,清蒸魚,麻婆豆腐……」王香雅從起床到現在根本沒吃什麼東西,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提到吃的,自然是垂涎欲滴。

    「這麼多東西我也拿不來,挑兩樣你最喜歡的,我多拿些!」王香雅想吃的這些東西,要悄悄拿來新房,不能讓太多的人知道。

    王香雅思索片刻,選了兩樣最喜歡的:「紅燒肉,瓦塊魚!」

    慕容雨笑笑:「在這等著,我很快回來!」這兩樣東西,還算好拿。

    「雨兒,思璇,你們一起去吧,記得多帶些給我!」已經到了用膳時間,慕容雨和林思璇在新房裡陪王香雅,根本沒有東西可吃,肯定早就餓壞了。

    王香雅是新娘,做事有諸多忌諱,慕容雨,林思璇兩人可是客人,斷沒有陪她一起挨餓的道理。

    知道王香雅在為她們著想,慕容雨沒有推辭,笑著應了下來:「香雅,叫幾名丫鬟進來陪你吧!」香雅性子直爽,飢餓時分,更需要有人與她說話,分散注意力,如果留她一人在新房,她肯定會悶壞的。

    「知道,知道,你們快去吧,記得多帶些吃的過來,我餓壞了……」

    幾名丫鬟魚貫走進房間,慕容雨和林思璇放心的去了宴會廳。

    將軍府辦喜事,自然是賓客雲集,高朋滿座,客人們觥籌交錯,你來我往,笑容滿面的喝著杯中美酒。

    慕容雨和林思璇進了宴會廳,坐到早就預留好的座位上,優雅,快速的用著美味飯菜,歐陽少弦,歐陽少陵,謝輕翔等人就坐在不遠處的客桌上用膳,有年輕的貴族公子,捧了滿壇的酒,準備灌陸皓文……

    一名侍衛走進宴會廳,眼角眉梢充滿喜色,主人辦喜事,他們這些侍衛得了賞,自然也跟著高興:「將軍,門口有人送來一隻大木箱子,說是賀禮,讓將軍立刻拆開,有驚喜!」

    驚喜?什麼驚喜?侍衛的聲音不大不小,附近幾桌的客人都能聽到,幾名貴族公子起哄:「這份驚喜禮物真特殊,不會是嬌滴滴的大美人吧……」

    「也有可能是難得一見的寶劍,寶劍贈英雄嘛,陸將軍可是征戰沙場的英雄……」

    「陸將軍,咱們出去看看,打開那隻大木箱子,就知道是什麼驚喜了……」

    年輕人拉起陸皓文,簇擁著他向外走去:「我怎麼就沒想到這樣送禮物,真是太聰明了……」

    「萬一那箱子裡裝了一箱的石頭,我豈不是白高興一場!」邊關磨練,陸皓文時時腳踏實地,早拋棄了做白日夢的念頭,送來的這隻大木箱,應該不是什麼金銀珠寶,寶劍美人……

    「今天是陸將軍大喜的日子,如果有人敢送石頭,咱們回他幾箱過去……」

    宴會廳裡年輕人居多,熱熱鬧鬧的一走,小半個宴會廳空了下來,歐陽少弦,謝輕翔等人倒是沒去湊熱鬧,依舊坐著有一口,沒一口的喝酒。

    慕容雨和林思璇用晚了膳,讓丫鬟端來兩盤王香雅點名要的食物,放到紙包中,起身前往新房,她們吃飯的速度雖快,但王香雅餓的時間長了,肯定餓的不輕……

    門口,放著一隻朱紅色的正方形盒子,長一米,寬一米,高一米,幾名年輕人上前,七手八腳的解著繩子:「打開打開,看看裡面裝著什麼東西,這麼神神秘秘的……」

    為方便搬運,繩子打了許多結,還是死結,四五個人,費了不少力氣,方才將繩結全部解開。

    在眾人歡呼雀躍,萬分期待的目光中,陸皓文微微一笑,掀開了盒蓋,眾人的目光望向木箱內。

    箱內鋪著一層大紅色的錦褥,淺粉色的嫁衣映著女子美麗熟睡的臉龐,格外醒目,年輕人的起哄聲戛然而止,半晌後方才有人反應過來:「這……真的是個大美人哈……」

    大婚當天就送個美人來做妾,這玩笑開的也太大了。

    「陸將軍別在意,應該是有人惡作劇……」

    「這名姑娘真熟悉,好像在哪見過……」一名年輕公子凝眉思索片刻眼睛猛然一亮:「我想起來了,她是少陵世子的側妃,秋若顏!」

    嘩,一顆石擊起千層浪,少陵世子失蹤的側妃,怎麼會出現在陸將軍的婚宴上,還被當做禮物送來……

    陸皓文沉下眼瞼:「來人,快去通知少陵世子……」心中,隱隱升起一股很不好的預感:「夫人那邊,沒事吧?」

    陸皓文口中的夫人,自然是指王香雅。

    「回將軍,楚宣王世子妃和謝將軍夫人去新房陪夫人了,不會出事!」

    陸皓文稍稍放下了心,卻還是不怎麼踏實:「注意府中的情況,留意附近,我去看看夫人!」沒親眼看到王香雅平安無事,他不太放心。

    宴會廳,歐陽少弦和謝輕揚,謝輕翔正在飲酒,一名侍衛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少陵世子,秋側妃在門外!」

    眾人的目光瞬間集中到了歐陽少陵身上,秋側妃不是失蹤了麼?找了許多天都沒找到,怎麼突然間就出現了……

    歐陽少陵喝酒的動作猛然一頓,英俊臉上的笑容依舊淡淡:「她沒事了,怎麼沒回北郡王府,反而跑來陸將軍府湊熱鬧……」

    侍衛壓低了聲音:「回世子,秋側妃是被人放在箱子裡,當成禮物送過來的……」

    歐陽少弦的利眸瞬間瞇了起來,放下酒杯的同時,修長的身形已到了幾米外。

    「世子,你去哪裡?」謝輕翔不明白歐陽少陵的側妃回來,歐陽少弦怎會這麼反常。

    「這裡太悶了,出去透透氣!」歐陽少弦回答著,腳下的動作越發快速,深邃的眸底,隱有冷光閃爍。

    「我也喝了不少,出去醒醒酒!」謝輕揚戲謔道:「大哥,你也別喝太多,我現在沒什麼力氣,你醉了,我未必背得動你!」

    出了宴會廳,謝輕揚緊追歐陽少弦:「世子,出什麼事了?」

    歐陽少弦目光凝重:「快去新房,若我沒有猜錯,新娘子要出事!」慕容雨,林思璇是陪著王香雅,王香雅出事,她們兩人也不能倖免。

    新房,王香雅餓的前胸貼後背,連走路的力氣都沒了,坐在喜床上,懶懶的,不想動,口中不停念叨著:「雨兒,思璇,怎麼還不來……」

    「小姐,吃幾口點心墊墊吧!」桌子上的點心很精緻,喻意圓圓滿滿。

    「這些不是要新郎新娘一起吃,幸福美滿的麼,我還是不要先動了!」幸福美滿的生活,王香雅最嚮往了,她可不想因為她的一時貪吃,給以後的生活落下瑕疵。

    「你去外面看看,雨兒和思璇是不是快回來了!」她們兩人拿著她最愛的紅燒肉,瓦塊魚,絕對比點心美味。

    小丫鬟笑著應下,快步走了出去,稍頃,屋外屋內皆寂靜,腳步聲,喧鬧聲,全都消失不見,整個院子靜的有些詭異。

    「來人,來人!」王香雅呼喚了幾聲,回答她的,除了寂靜,還是寂靜,王香雅眼眸微瞇,豎耳傾聽,附近半點聲音都沒有,糟糕,出事了!

    翻身下床,王香雅剛剛走出一步,頭部突然傳來一陣暈眩,眼前的景色瞬間變的模糊不清,身體彷彿已經不是她的,軟軟的,用不上絲毫力氣,王香雅強撐著前行,身體一歪,不受控制的重重摔倒在地。

    兩名身形高大的黑衣人推門走了進來,望著倒在地上,毫無反抗能力的王香雅,冷冷一笑,走上前,扛了她,快步向外奔去。

    王香雅的意識很模糊,眼睛迷濛著,頭朝下,隨著那人的快速走動,頭難受的厲害,她想停下來,狠狠痛打黑衣人一頓,但是,她全身發軟,用不上絲毫力氣,所有的事情,都無能為力……

    慕容雨和林思璇拿了王香雅喜歡的食物後,以最快的速度趕來新房:「女孩子不能只吃肉,也要吃些清淡的水果,我拿了蘋果和石榴……」新房裡有不少水果,但那都是成對的,新婚夜沒過前,不能吃。

    「香雅喜食肉,水果會當成零食用……」

    新房所在的院子名叫文雅閣,是陸皓文,王香雅名字的結合,陸皓文文武雙全,將軍府被他佈置的文雅別緻之中帶著豪邁與正氣,王香雅脾氣直爽,出身將軍府,審美較高,京城各家各院的景致,她看的多了,自然會煩,會厭,陸皓文的佈置,別具一格,她非常喜歡。

    「陸將軍真有心,將軍府佈置的很特別,人見人誇!」望著與京城各府相似,卻又明顯不同的景致,林思璇忍不住讚揚。

    「別說這麼多了,咱們先送食物給香雅,否則,她餓壞了,將軍府肯定不好過……」

    轉過彎,就是文雅閣,不遠處,突然出現一名黑衣人,扛著一道粉紅色身影快速前行。

    慕容雨一愣,正欲叫人,又有三四名黑衣人憑空出現,與那帶著粉色身影之人接了頭:「得手了!」

    「是的!」黑衣人點點頭,將軍府設宴,戒備有些鬆懈,有著周密的計劃,得手很容易。

    「此地不宜久留,快走!」三、四名黑衣人護送著那人帶粉色身影離開,跳出牆頭的剎那間,一直低垂著頭的粉色身影抬起了頭,目光迷濛,無助……

    「香雅!」林思璇驚呼時,黑衣人已經跳牆離開:「來人,快來人……」

    「不用叫了,附近的侍衛肯定都失去了知覺,否則,那幾名黑衣人不可能如此明目張膽的潛進來抓人!」慕容雨清冷的眸底隱有寒光閃爍。

    那幾名黑衣人武功不錯,她和林思璇站的地方,若非有牆壁擋著,肯定會被黑衣人發現,到時,她們一個也逃不掉。

    「那現在應該怎麼辦?」林思璇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不知道應該如何處理才好。

    「你去宴會廳通知陸將軍,揚表哥,少弦他們,我去跟蹤黑衣人!」王香雅被抓走時,那種孤獨與無助的眼神,刺痛了慕容雨的眼睛。

    她不知道他們抓王香雅幹什麼,也不知道他們會把王香雅帶去哪裡,但是,她悄悄跟過去,可尋找機會,救出王香雅,總比王香雅受制於人,獨自無助的掙扎好。

    「什麼,你去跟蹤黑衣人……」林思璇話未落,慕容雨已來到高牆下,雙足輕點著,跳牆離開……

    「雨兒,雨兒……」林思璇急聲呼喚著,得不到任何回應,正欲照慕容雨說的回去找人,歐陽少弦和謝輕揚飛奔了過來。

    「怎麼只有你一人,雨兒呢?」

    遍尋不到慕容雨的身影,歐陽少弦眸底的焦急與寒光漸濃。

    林思璇手指著高牆:「雨兒去跟蹤抓走香雅的黑衣人了……」

    話未落,眼前一道白影閃過,整個高牆內只剩下林思璇,謝輕揚兩個人!

    「謝將軍,嫂子,你們在這裡聊什麼呢!」陸皓文笑容滿面的走了過來,可能是喝了太多酒的緣故,臉頰微微有些發紅。

    「陸將軍,香雅被人抓走了!」這種事情,根本不能隱瞞。

    陸皓文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無蹤,目光焦急:「什麼時候的事?」

    「就剛剛,雨兒和少弦世子已經去救人了……」

    陸皓文眸光凝重,快步來到高牆下,就欲跳牆去追,一名侍衛急急忙忙跑了過來:「將軍,有人送來一封信!」

    陸皓文伸手接過,快速打開,望著上面所寫的內容,一向溫和的眸底,寒光閃爍,大手猛然握緊,信件在他手中化成了飛灰:「可惡!」

    「到底什麼事?」不必言明,謝輕揚也知道事態嚴重。

    「有人約我去城外,特別註明,事情不可宣揚,並只能我獨自一人前去,否則,他就殺了香雅!」敢拿他新婚妻子要挾他,簡直就是找死。

    「你準備怎麼做,單槍匹馬去赴會?」這可不是什麼明智之舉,萬一他們在城外設了埋伏,陸皓文此去,就是死路一條。

    「我要救香雅,就必須一個人去!」如果他不按信上說的做,王香雅就是死路一條:「將軍,將軍府裡的賓客,麻煩你幫我招呼著,我去城外赴約!」王香雅被抓,肯定也是因為他,他不能置她的安危於不顧。

    謝輕揚笑著拍了拍陸皓文的肩膀:「男子漢大丈夫,為人夫,就要有擔當,放心去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陸皓文目光堅定:「我一定會把香雅救回來!」邊關兩年多的磨練,他學會了擔當,無論前路如何,凡事,不能逃避,一定要勇敢面對。

    新房內很整潔,沒有打鬥過痕跡,外室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名睡著的丫鬟,嬤嬤。

    謝輕揚淡淡掃了她們幾眼:「應該是用了迷香!」難怪王香雅那麼高的武功,卻沒有反抗,抓人的手段真是下流:「思璇,你剛才說,雨兒去跟蹤黑衣人?」

    「是啊,雨兒飛上高牆,又跳了下去,我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每每想到那一幕,林思璇都抑制不住心臟狂跳,她怎麼都沒想到慕容雨會這麼厲害……

    謝輕揚笑笑,雨兒居然會武功,是歐陽少弦教她的嗎?

    「輕揚,我們現在要怎麼辦?」留在陸將軍府等消息,不是謝輕揚做事的風格。

    謝輕揚詭異的笑笑:「陸皓文是我的好兄弟,好朋友,如今他有難,我豈能坐視不理!」

    送信之人一再強調,如果陸皓文敢帶人前去,他就殺了王香雅,自己隨後悄悄跟去,應該不算是一同前往吧!

    黑衣人抓了王香雅,急步前行,慕容雨在後面,不近不遠的地方悄悄跟著,那幾人非常小心謹慎,速度也很快,半柱香不到,已到了城外一間破舊的茅草屋前。

    茅草屋裡坐著不少人,慕容雨不知道具體有幾個,暗藏在較遠的地方,豎耳傾聽,呼吸聲不少,還很輕微,都是高手。

    「得手了!」茅草屋裡走出一人,望著黑衣人肩膀上的王香雅,冷笑。

    黑衣人微微傾身,昏迷不醒的王香雅被甩到了地上:「怎麼處置她?」

    黑衣人淡淡掃了王香雅一眼:「先綁起來關著,等陸皓文來了再說……」想不到這王大小姐瘦下來,還蠻美麗的,可惜,她嫁給了陸皓文,注定沒有將來……

    「將軍,將軍……」一名黑衣人從遠處跑來,神色有些慌張:「陸皓文已經出了城,正向這邊飛奔……」

    黑衣人沉下眼瞼:「他是獨自一人嗎?」

    「是的,將軍府裡的賓客還在喝酒,猜拳,應該是不知道此事的……」

    「想不到陸皓文還是個有擔當的男人!」為首的黑衣人冷冷一笑:「傳令下去,按照原計劃行事,定要讓陸皓文有來無回!」敵人有擔當,對他們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

    茅草屋裡的黑衣人三三兩兩的離開,為首那人也走了,留下幾人在附近巡邏,王香雅被綁著,扔進了茅草屋裡。

    慕容雨悄悄觀察,其他黑衣人離開了這裡,前去佈置,準備暗算陸皓文,茅草屋附近剩下四名黑衣人把守,這四人武功不錯,分在四個方向,屋內應該還有兩名黑衣人負責看守……

    冬天風大,冰冷刺骨,吹在臉上,如同刀割一般,黑衣人守著安靜的茅草屋,十分無聊,四下張望,一片空曠,這種地方,哪裡會有人來,根本用不著把守……

    「噹!」石頭打在堅硬的物體上,發出清脆的聲響,黑衣人神情一正,眸光凝重的朝聲響發出的地方走去:「什麼人?」

    四周很空曠,回答他的除了寂靜還是寂靜,石墩前,也是空蕩蕩一片,奇怪,沒人啊,難道剛才的聲音是風吹起的石頭撞的……

    身後,慕容雨憑空出現,手中粗粗的木棍,對著黑衣人的脖頸,狠狠敲了下去……

    「砰!」黑衣人軟軟倒地,發出輕微的聲響,慕容雨暗暗鬆了口氣,扔掉木棍,抓著黑衣人的肩膀,將他拖進了隱蔽之處。

    茅草屋內,王香雅的意識漸漸恢復,眼前模糊的景色,也慢慢變的清楚起來,可身體依然用不上絲毫力氣,身旁,一左一右的守著兩名黑衣人,王香雅動彈不得,怒喝道:「你們是什麼人?」

    「嘖嘖,若非我給你用了解藥,你現在還昏迷著呢!」黑衣人揚了揚手中的小瓷瓶:「知恩圖報懂不懂!」

    「你們把我身上的繩子解了,再讓我恢復力氣,我一定好好『報答』你們!」王香雅似笑非笑,眸底隱有寒光閃爍。

    黑衣人邪笑著,打量王香雅一眼,眸底色光閃閃:「這麼美的美人,死了就太浪費了,死前讓哥幾個樂呵樂呵,也不枉此生……」

    色爪慢慢向王香雅美麗的小臉上湊去,一股令人噁心的臭味迎面襲來,王香雅厭惡的皺起了眉頭:「幾天沒洗手了,熏死人了……」

    「嘖嘖,這小妞夠辣,夠味,爺喜歡!」色爪抓到了王香雅的衣服,就欲撕開。

    「滾開,離我遠遠的,再靠近一步,我讓你死無全屍!」王香雅厲聲怒斥,黑衣人笑瞇瞇的,眼底色光漸濃:「小美人,別著急,等會就讓你知道什麼叫欲仙欲死,保證你主去貼上來,不想離開……」

    「卑鄙,無恥的下流胚子,滾遠一點兒,少在這裡礙我的眼……」若非王香雅全身沒有力氣,早就站起來將這人打的滿地找牙了!

    黑衣人淫笑著撕扯王香雅的外衣:「妹妹別著急,哥哥我就來……」

    「滾,滾開……」王香雅掙扎著,氣的咬牙切齒,美眸中閃爍的寒光,似要將人凌遲處死。

    「嘶!」王香雅的外衣被撕掉一大片,露出裡面絲質的白色裡衣,少女身上特有的幽香隨風飄散,更加刺激了黑衣人的獸性,撕扯衣服的速度越發快速……

    王香雅掙扎不過,情急之下,大喊:「陸皓文,雨兒,歐陽少弦,快來救我……」

    黑衣人冷哼一聲:「別叫了,這荒山野嶺的,別破了喉嚨,也沒人會來救你……」

    「誰說的!」雪青色的窈窕身影走進茅草屋,美麗的小臉上洋溢著璀璨的笑,黑衣人還來不及驚訝,一根長長的木棍迎面襲來。

    「卡!」木棍落到黑衣人身上,自動斷裂,黑衣人如同前四位那般,軟軟倒地。

    另一名看熱鬧的黑衣人瞬間反應過來,長劍出鞘,快速刺向慕容雨。

    慕容雨轉身躲過黑衣人襲擊的同時,反手一掌打向黑衣人,清冷的眸底,冷意縈繞。

    「來人,有人闖進來了!」黑衣人邊與慕容雨過招邊高聲驚呼。

    慕容雨冷冷一笑:「你的同夥都被我殺了,就算你叫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來幫你的!」

    「可惡!」黑衣人眸光一寒,快速出招,招式凌厲,快,狠,准,招招狠毒,大有不殺了慕容雨絕不罷休的架式……

    慕容雨武功尚可,卻沒什麼實戰經驗,和黑衣人過招,打成了平手,短時間內,難以取勝。

    王香雅焦急萬分:「雨兒,你不要只拆招,主動還擊……」

    慕容雨眼睛一亮,揮手拿起地上斷裂的半隻木棍,對著黑衣人刺來的長劍,迎面接下,劍卡在了木棍中,慕容雨飛起一腳,將黑衣人踢出幾米遠。

    黑衣人沒了長劍,卻仍然不肯罷休,赤手空拳再次攻擊慕容雨。

    「雨兒,打左胸……」

    「雨兒,打右腹……」

    黑衣人擅長的是劍,沒了劍,動作明顯慢了下來,慕容雨初試招,越用越快,又有王香雅在一旁指揮,不消片刻,黑衣人被打倒在地,了無聲息!

    慕容雨深吸口氣,快速為王香雅松著綁:「你怎麼樣,沒事吧!」

    王香雅也鬆了口氣:「幸好你來的及時,我真的很慶幸,當初教了你武功!」

    王香雅中的迷藥沒有完全解除,身體依舊軟軟的,用不上力氣,慕容雨半扶著她向外走,黑衣人身上有解藥,也有毒藥,她們不敢亂用。

    陸皓文心急王香雅的安全,出了將軍府,身騎駿馬,快速趕往信上所寫的地點。

    相約之處極是荒涼,放眼望去,一片空蕩,除了稀稀疏疏的幾棵樹外,就有一個小山包,陸皓文勒下駿馬,四下打量,陣陣冷風吹過,帶著濃烈的殺氣,讓人毛骨悚然,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約我來此,為何不敢現身?」

    一道熟悉的身影自小山包後走出,冷冷的直視陸皓文:「陸將軍,好久不見!」

    陸皓文翻身下馬,目光嘲諷:「李狀元,的確好久不見,我人已到,放了我的妻子!」

    李向東的面色瞬間變的十分難看,李狀元對他來說,是最具諷刺的稱呼:「想不到陸將軍還是個癡情種,都到這種時候了,還想著美人!」

    「她是我的妻子,我的親人!」陸皓文目光冷冽,一字一頓:「咱們是同鄉,你對我也曾有過照顧,以前,你對我做過的壞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但你若敢傷香雅,我絕饒不了你,快放了她!」最後一句,陸皓文陡然加重了語氣,昭示著,他快要發怒了。

    李向東冷笑著拍了拍手,兩名黑衣人押著一名身穿粉紅衣服之人從小山包後走出,粉衣女子低垂著頭,長髮徐徐落下,遮住了相貌。

    「香雅!」陸皓文驚呼著,欲上前,卻被李向東擋住去路:「陸皓文,想救王香雅,先過我這一關!」

    陸皓文眸底寒光閃現:「好!」話出口,凌厲的招式已出,以迅雷不及掩耳,快速攻向李向東……

    「這是哪裡?」出了茅草屋,四週一片空曠,王香雅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荒涼的地方。

    「郊外,荒無人煙!」慕容雨扶著王香雅快步前行:「黑衣人去對付陸將軍了,咱們必須早點趕到,否則,陸將軍只怕會凶多吉少……」

    「可惜,你們見不到陸皓文了!」一名身負長劍的黑衣人出現在慕容雨和王香雅面前,氣勢強盛,眸光冷冽,寒冰,一看便知不是平常人。

    「你是誰?」不知為何,慕容雨對這名黑衣人,有種非常熟悉的感覺。

    「來取你們性命之人!」揚手,長劍出鞘入手,劍刃在淡淡的陽光下,折射出慘淡的寒光。

    「雨兒快走,你不是他的對手!」王香雅焦急萬分,這名黑衣人武功極高,就算她好好的,和慕容雨加起來也不是他的對手。

    「我不會丟下你的!」慕容雨站著沒動,清冷的眸底閃著堅定與堅韌之光。

    「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王香雅壓低了聲:「我拖住他,你先走,再叫人來救我……」

    「誰也別想走!」長劍對著慕容雨和王香雅刺了下來,快如閃電,讓人來不及躲閃。

    「噹!」眼前,一道白影閃過,黑衣人的長劍與軟劍相撞,綻放出耀眼的光芒。

    「少弦!」白衣人站在慕容雨和王香雅身前,背對著她們,慕容雨看身形就知道是歐陽少弦。

    王香雅徹底放下心來:「歐陽少弦來了,咱們一定有救!」

    黑衣人後退四、五步方才停下腳步,抬眸望了望立於原地,一動沒動的歐陽少弦,眸底閃過一絲震驚與難以置信,眸光閃了閃,快速飛身離去。

    「歐陽少弦,為什麼不殺了他?」王香雅憤憤不平,剛才他可是差點殺掉自己和慕容雨。

    「那個人武功極高,如果我和他交手,一時半會兒贏不了他,時間緊迫,不能再耽擱!」歐陽少弦遞給慕容雨一個小瓷瓶:「這個應該能解香雅中的迷煙!」

    慕容雨打開瓶子,放到王香雅鼻下,深呼吸幾下後,王香雅抬手摀住了鼻子:「什麼味道,真難聞!」

    慕容雨笑著收起了瓷瓶:「手和胳膊能動了,證明迷煙解了!」

    歐陽少弦望望天空:「剛才暗衛傳來消息,陸皓文進了黑衣人的埋伏……」

    「什麼?」王香雅急聲驚呼,漂亮的眸底,掩飾不住的關切與焦急:「在哪裡?陸皓文現在在哪裡?」

    棄筆從戎,邊關兩年多歷練,陸皓文養就了凌厲的招式,堅韌的耐性,面對李向東的挑釁,攻擊,冷靜應對,一招一式從容不迫,越戰越勇。

    反倒是自信滿滿的李向東,剛開始還是氣勢如虹,漸漸的,出手越來越慢,招式也越戰越亂,被陸皓文打的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

    「李向東,你不是我的對手,放了香雅,我可以考慮饒你不死!」陸皓文對李向東下最後的警告。

    「陸皓文,道不同,不相為謀,三年前你就該死的,為什麼你沒去死啊!」李向東咬牙切齒,他高中狀元,被下貶,陸皓文名落孫山卻被重用,他受盡人情冷暖,處處被人打壓,鬱鬱不得志,一切的一切,都始於三年前。

    陸皓文的動作猛然停了下來,長劍夾住了李向東的劍,眸底寒光閃爍:「李向東,你對官位太過執著,一心只想著榮華富貴,不惜犧牲任何人向上爬,你中了貪心的毒,已經沒救了!」

    揮掌將李向東打到一邊,陸皓文飛身到了粉衣女子面前,長劍橫掃過那兩名黑衣人,伸手拉回了歪向地面的粉衣女子,語氣溫柔:「香雅,你沒事吧!」

    李向東倒地後,翻滾好幾下,方才停穩,胸口一陣氣血翻騰,抑制不住,吐出一口鮮血,幾步外,陸皓文與粉衣女子相對而立,李向東揚揚嘴角,扯出一抹詭異的笑……

    「陸皓文,那個王香雅是假的,我才是真的……」伴隨著王香雅的急呼聲,一道粉身人影快速奔來,身後還跟著慕容雨和歐陽少弦,陸皓文一愣,正欲推開面前之人,粉色衣服內突然竄出一道銀光,如閃電般,快速刺向陸皓文的心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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