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番外 一一 文 / 蔓妙游蘺
「天賜呢?」歐陽少弦揪歐陽天賜時,動作快速,慕容雨來不及阻止,披上衣服,趕到門口時,歐陽少弦已經再次關上房門了,不過,他懷裡空蕩蕩的,被捲和歐陽天賜都不見了。
「我讓侍衛送他回房間了!」輕描淡寫的回答著,歐陽少弦橫抱起慕容雨,大步走向床邊,送走了搗亂的小傢伙,就沒人來打擾他和慕容雨的事情了。
「第二胎,一定要是個女兒!」如果再生個像歐陽天賜那般調皮的小男孩,歐陽少弦可有得忙了。
「天賜被你寵壞了。」慕容雨優雅嫻靜,歐陽少弦也是性子冷漠,沉穩之人,他們的兒子歐陽天賜卻天天調皮,搗亂,都是寵愛惹的禍。
「怎麼能全怪我,以前你不也天天慣著他!」歐陽天賜是歐陽少弦和慕容雨日夜期盼的小寶貝,兩人自然是捧在手心裡照顧著,沒想到寵出了問題。
「再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玉不雕不成器,天賜需要好好管管,我以後教訓他時,你別阻止……」歐陽少弦凌厲的眸底隱隱閃過一絲詭計得逞的笑。
慕容雨瞬間明白,歐陽少弦下了套讓她鑽,如果她答應不偏向歐陽天賜,歐陽少弦再訓斥歐陽天賜時,她就不能幫著歐陽天賜教訓他,如果她繼續偏向,歐陽天賜的不聽話,慕容雨要負全責。
「你在算計我!」慕容雨美麗的眼眸瞬間瞇了起來,眸底閃爍危險神色。
「我只是想教天賜成才!」歐陽少弦急聲解釋著:「現在的天賜只是調皮,如果不管不問,任由他的性子來,他就會像一隻脫韁的野馬,性子越來越野……」歐陽少弦訓他,只是想讓他走回正途……
「那你教訓時要有分寸,千萬不要傷了天賜的心。」母子連心,慕容雨是看不得歐陽天賜受訓的。
「放心,天賜承受力很強,絕不會傷到心的。」兩年鬥智下來,歐陽少弦對歐陽天賜的一切瞭如指掌,歐陽天賜像他一樣,心理非常強大,只是教訓教訓而已,哪能傷到他的心。
「剛才我聽你說要讓天賜上學堂,是哪個學堂啊?」後背輕觸上柔軟的錦褥,頭枕著枕頭,慕容雨仍然在追問歐陽天賜的事情。
「就是京城最出名的國子監學堂。」名門貴族的學子,到了適合年齡,都去哪裡習文識字。
國子監學堂是專供貴族男子讀書的,慕容雨自然沒去過,正欲再細細詢問詢問,歐陽少弦搶先一步開口:「天色不早了,咱們休息吧!」
唯恐慕容雨再詢問,歐陽少弦微微俯身,薄唇輕吻上慕容雨香甜的唇瓣,歐陽天賜上學堂一事,可以明日再議,今夜良宵苦短,千萬不能浪費了。
歐陽天賜性子頑皮,在練武場有歐陽少弦監督,他不敢偷懶,但在學堂,無人管制,他便無所顧及,夫子在台上講的慷慨激昂,學子們在台下聽的熱血沸騰,歐陽天賜小小的身影,趴在長長的課桌上,呼呼大睡。
歐陽天賜年齡小,個子也矮,再加上他是楚宣王府的小世子,坐在最前排,夫子一低頭,就看到他熟睡的身影,緊緊皺著眉頭:「歐陽天賜!」夫子的聲音不高不低,正好能將歐陽天賜叫醒。
夫子才華極高,對學子們一視同仁,無論學子的身份,地位多高,在他眼中就只是一名學生,做錯了事情,他就會懲罰。
「嗯!」歐陽天賜迷迷糊糊的,慢騰騰的直起身子,胖乎乎的小手輕揉朦朧的睡眼:「是下學了嗎?」煩人的課終於講完了,他迫不及待的想回府吃午膳。
身後,年長的學子們偷偷笑,歐陽天賜才五歲,還不到上學堂的年齡,聽不進夫子教的課程,悄悄睡覺情有可原,不過,夫子是出了名的嚴厲,睡覺被抓,他要倒霉了。
「歐陽天賜,將我剛才講的內容背誦一遍!」夫子瞪著歐陽天賜,語氣嚴厲。
歐陽天賜猛然清醒過來,原來不是下學了,是他睡覺被抓了,夫子讓他背誦文章,就是在找合適的理由懲罰他。
「怎麼不說話,可是背不出?」歐陽天賜站起身,一言不發,夫子嚴厲的眸底,閃爍嚴肅光芒。
歐陽天賜聳聳小肩膀,清析的背誦一字字吐出:「乎子君亦不,慍不而知不人,乎樂亦不,來方遠自朋有,乎說亦不,之習時而學,曰子……」
「你背的這是什麼文章?」狗屁不通!天天一上課就精神萎靡,下了課就精神百倍,學了大半個月,居然背出這麼莫名其妙的東西,縱使夫子有好脾氣,也被歐陽天賜磨光了。
「世子五歲,尚不到入學年齡,若是實在聽不進老夫講的課,可先回府休養幾月,到適齡了,再入學……」表面上聽,夫子在為歐陽天賜打算,實則是對他進行了嚴厲的懲罰。
歐陽天賜年齡小,不太懂事,對學業沒興趣,上幾天學堂,就跑回府,並不丟人,可在歐陽天賜看來,他退了學,就要去練武場習武,忍受那非人的折磨,相比之下,他倒是比較喜歡坐在學堂裡,聽夫子講這些無聊的之,乎,者,也。
「夫子啊,你把今天教的內容,倒過來念一遍……」歐陽天賜漂亮的眸底閃現戲謔之光。
夫子不耐煩的拿起書本:「倒著有什麼好念的,就是一些念不通的文章,乎子君亦不,慍不而知不人,乎樂亦不,來方遠自朋有,乎說亦不……」眸底,夫子瞬間寫滿了震驚,論語倒過來念,就是歐陽天賜剛才背誦的狗屁不通文章。
活了大半輩子,夫子第一次見到,何為倒背如流,只是他萬萬沒想到,能將論語倒背如流的,居然是一個只有五歲的孩子……
「夫子,今天的課程我都已經記下了,可以回家了吧。」學堂上課的時間是上午和下午,學子們中午在學堂用膳,不過,歐陽天賜下午要去練武場習武,上完上午的課程,就可以回府用膳了。
在學子,夫子震驚的目光中,歐陽天賜大搖大擺的走出學堂,趕回楚宣王府,慕容雨喜歡看書,歐陽天賜很小的時候,就聽慕容雨讀論語,時間一長,他早就熟稔於心,哪還需要夫子再教,跑來學堂,只是為了逃避練功。
天氣溫暖如春,歐陽天賜在兩名侍衛的護衛下,坐馬車趕回楚宣王府,歐陽天賜年齡尚小,歐陽少弦雖教過他騎馬,但他沒騎過幾次,騎馬術不精,從楚宣王府到學堂,路途較遠,只得坐馬車。
車伕在前駕車,侍衛從旁守護,歐陽天賜坐在車內柔軟的墊子上,大口吃著小桌上擺的雲片糕,睡了大半個上午,他餓了,娘做的雲片糕味道真好,比鋪子裡賣的都好吃……
「嗖嗖嗖!」歐陽天賜吃的正歡,強烈的破風之聲快速襲來:「噹噹噹!」數枚羽箭被侍衛斬落於地,急促的命令聲響起:「有刺客,保護世子!」
「乒乒乓乓!」車外,激烈的兵器交接聲響起,歐陽天賜一愣,快速放下了手中的雲片糕,正準備掀開車簾看看怎麼回事,一道黑色身影闖進馬車,揪起歐陽天賜的衣領向外拖去。
「你這個壞蛋,快放開我!」歐陽天賜雙腳不著地,又沒有太高的武功,拼盡全力對著黑衣人,又踢又打,又抓又咬,可那名黑衣人就像鐵人一般,無論歐陽天賜怎麼踢他咬他,他都像毫無感覺一樣,緊揪著歐陽天賜的衣領不放。
出了馬車,映入眼簾的,是楚宣王府侍衛與大批黑衣人在激烈打鬥,楚宣王府的侍衛不是兩名,而是二十名,黑衣人冷冷一笑:「歐陽少弦對你還真在意,居然派了這麼多侍衛在暗中保護……」
「我是父王的兒子,父王當然在意我了!」惡狠狠的低吼著,歐陽天賜狠狠咬住了黑衣男子的手腕。
黑衣男子絲毫不覺疼般,沒有任何異常反應,低頭望向小獸般憤怒的歐陽天賜。
剛才在馬車裡,他只顧著抓人,沒有細看,如今,明媚的陽光照射著歐陽天賜那張酷似歐陽少弦的小臉,黑衣人有瞬間的震驚,隨即又恢復剛才的冰冷,嗜血:「既然歐陽少弦這麼寶貝你,我算是抓對人了!」
「世子……」楚宣王府的侍衛拼盡全力守護馬車,還是被人鑽了孔子,他們想衝上前把歐陽天賜救下,可黑衣人周圍如同織成了一層厚厚的防護罩,無論侍衛們如何努力,都近不了黑衣人的身,無奈之下,只得快速請求救援。
「砰!」一記紅色信號快速升空,黑衣男子冷冷笑笑,似嘲諷,又似自言自語:「即便歐陽少弦來的再快,也救不了他兒子!」
話落,黑衣人抬手將歐陽天賜夾在腋下,就欲飛身離開。
「天賜!」
溫柔的女聲中帶著焦急與凌厲,黑衣人猛然停下了剛剛抬起的腳步,歐陽天賜趁機回頭呼救:「娘,這個壞蛋要抓我!」
黑衣人凌厲的眸光閃了閃,起身欲走,身後,一陣清風吹過,慕容雨纖細的身影現於眼前,擋住了他的去路,美麗的雪眸怒火翻騰,冷聲命令道:「放了天賜!」
慕容雨主管楚宣王府內院,今日來附近的鋪子查看,沒想到路遇歐陽天賜出事。
黑衣人冷冷一笑:「有本事,自己來救!」
找死!
慕容雨手腕一翻,凌厲的招式對著黑衣人攻了過去,黑衣人並未還手,夾著歐陽天賜躲閃著,消耗慕容雨的力氣。
遠遠的,響起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黑衣人眸光沉了沉:「歐陽少弦來了,快撤!」
幾名黑衣男子衝過來,將慕容雨擋在一邊,黑衣人夾著歐陽天賜快速飛離地面,向著遠方迅速前行,空中飄來歐陽天賜悲切的呼喚:「娘……娘……」
「天賜,天賜!」慕容雨想上前去救歐陽天賜,無奈黑衣人緊緊圍繞在她身邊,她分身乏術,只得眼睜睜看著歐陽天賜離她越來越遠,直至消失在遙遠的天際,成為一個小黑點。
微弱的兵器交接聲再次激烈起來,是歐陽少弦帶著大批侍衛趕到了,鮮血飛濺間,歐陽少弦焦急的俊臉現於眼前:「雨兒,你沒事吧?」
「我沒事,天賜被抓走了!」她就站在這裡,看著歐陽天賜離她越來越遠,卻無能為力,她武功不夠好,擺脫不開那些黑衣男子,救不回歐陽天賜。
「別急,我會找回天賜的!」看到求救信號,歐陽少弦就帶人趕了過來,沒想到還是來晚了一步。
稍頃,侍衛上前來報:「王爺,留了三人活口,其他的刺客全部解決!」
刺客們的嘴很硬,想從他們口中問出歐陽天賜的下落,必須先押他們去大牢,再用刑逼供,方才有效,可這樣一來,必定會耽擱不少時間,到時,歐陽天賜的安全,沒有保證……
如何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救回天賜?心煩意亂間,歐陽少弦凌厲的目光在倒地的黑衣人身上來回掃視著,猛然定在了一處。
利眸微瞇,歐陽少弦快步上前,輕輕彎下腰,從一名黑衣人鞋底揭下一片樹葉,細細查看,凌厲的眸底閃爍寒光:「我知道天賜被抓去了哪裡!」
轉身,歐陽少弦對侍衛們冷冷吩咐著:「留幾個活口,其他的,殺無赦!」敢綁架他楚宣王府的世子,他豈會讓他們有好結果!
黑衣人帶著歐陽天賜越過重重房屋,跨過片片田野,來到荒郊野外的一座二層小樓,甩手將歐陽天賜扔進一間房間:「看好他!」轉身去了樓下換衣服。
大白天,穿著一身黑衣,著實引人注目,即便這裡很少有人來,他也不得不防備。
「喲,這小傢伙,長的蠻可愛的!」
「可不是,英俊的小臉,大大的眼睛,幽深的眼瞳,長長的睫毛,長大了一定難得一見的美男子……」
屋內的人議論著,快速走向歐陽天賜,歐陽天賜被夾了一路,摔到地上後,頭腦有些昏沉,那些人的議論,他沒聽全,也聽了個七七八八。
陌生的氣息靠近,歐陽天賜瞬間警覺起來,用力站起身,揮舞著小拳頭,對著那些人狠狠打了過去,反應快的,避過了歐陽天賜的重拳,反應慢的,結結實實的被打,肚子疼,胸口也疼。
「這小傢伙,居然敢打老子,不給他點厲害嘗嘗,他就不知道咱們是幹什麼的……」捂著肚子,強忍疼痛,凌厲的招式對著歐陽天賜打了過去……
一時間,小屋內響起了乒乒乓乓的打鬥聲……
話說黑衣人換了衣服,回到樓上,聽著房間傳來的打鬥聲,眉毛微挑,堂堂男子漢大丈夫,欺負一個五歲的小孩子,說出去,也不怕人笑話……
「砰!」緊閉的屋門快速打開,一名男子被踢了出來,重重摔到地上。
黑衣人還來不及弄清是怎麼回事,年輕男子們接二連三的被踢出房間,手捂著肚子,有氣無力的趴倒在地,好像傷的不輕,歐陽天賜稚嫩,憤怒的低吼聲響起:「讓你們這些壞蛋欺負我,踢死你們……」
黑衣人強忍著胸口的怒氣,大步走進房間,這麼多大人,連個五歲的孩子都打不過,真是一群廢物!
男子踏進房間,不理會被打的淒慘的眾人,伸手揪起歐陽天賜的衣領,歐陽天賜離了地,小身子靈活的一轉,兩隻小腳狠狠踢向男子,男子輕巧的躲過,甩手將他扔到一邊,重重摔落在地。
「歐陽天賜,這裡不是楚宣王府,少在我面前撒野!」男子語氣冰冷,歐陽天賜毫無畏懼,快速爬起來,拍拍身上的泥土,抬眸望向男子,漂亮的大眼睛內怒火翻騰:「送我回楚宣王府,我就不修理你這些手下了。」
男子一襲銀白色長袍,更襯的他身材修長挺拔,胳膊和手都暗藏在寬大的衣袖中,臉上戴著一張銀製面具,遮去了他的真容,暖暖陽光照著,折射出冰冷的銀質光芒,整個人更顯神秘:「我費盡心機才把你抓來,豈會輕易放你回去!」
「我和你無冤無仇,你抓我幹什麼?」男人身上縈繞的寒冷氣息讓人望而生畏,不過,和歐陽少弦比,似乎還差了那麼點兒,歐陽天賜連歐陽少弦都不怕,更加不會害怕這名男子。
「想讓你幫個忙!」男子的語氣依舊冰冷的讓人如臨臘月冰窖。
「什麼忙?」歐陽天賜對事情有了好奇,用這種方法請他來幫的,肯定不是好事。
「到了地方你就會知道!」男子聰明絕頂,當然不會事先告訴歐陽天賜他的真正目的。
「如果我不幫忙呢?」歐陽天賜反威脅,和歐陽少弦鬥智鬥勇兩年,他懂得許多東西,也知道如何為自己爭取最大的利益:「本世子脾氣不好,我父母都管不了我……」
「那是因為,你父母不捨得把你扔進蛇群!」銀面男子提起歐陽天賜的衣領,拎到了一片空地上,地面挖了一隻大坑,坑內密密麻麻的爬滿了蛇,紅的,綠的,黃的都有,層層疊疊,吐著長長的紅信子,十分嚇人。
「這些蛇都是有毒的,被其中一隻蛇輕輕咬上一口,就難逃一死!」銀面男子威脅著:「這些蛇很多天沒吃過東西了,肯定非常飢餓……」
「你哪弄來這麼多討人厭的蛇!」可惡啊,歐陽天賜緊緊揪住了銀面男子的衣袖,唯恐一個不小心,掉進大坑,他嫩嫩的小身子骨就會成為蛇的美餐了。
「幫不幫忙?」銀面男子靠近大坑,再一次威脅。
「不幫!」歐陽天賜嚇的閉上了眼睛,緊揪著銀面男子的衣服,脾氣倔強,不肯服輸。
銀面男子冷哼一聲:「脾氣和慕容雨,歐陽少弦倒是很像,死都不鬆口,不過,你沒發現你與平時不同了嗎?」
「有什麼不同的?」歐陽天賜睜開眼睛,氣憤的怒瞪著銀面男子。
銀面男子拉起歐陽天賜的衣袖,胳膊上端,一道淺淺的血線赫然顯現。
「這是什麼東西?」相較於歐陽天賜的震驚,銀面男子眸底閃爍的,卻是狂喜:「沒錯,果然沒錯,你就是無聲琴的另一個有緣人!」
「你到底在說什麼?」歐陽天賜沒聽明白銀面男子的話。
「歐陽天賜,你父母肯定提過無聲琴的事情吧!」歐陽天賜是個小孩子,什麼都不懂,談論無聲琴時,歐陽少弦,慕容雨不會避開他。
「五年前,你母親開啟了無聲琴,卻沒有滲透無聲琴中的秘密,山體崩潰後,無聲琴消失無蹤,五年後,無聲琴暗藏於一個非常秘密的地方,我將符咒打進了你體內,測出,只有你能找到它!」
「我對無聲琴沒興趣!」歐陽天賜最討厭別人威脅他,銀面男子打他,還抓他,他才不會幫銀面男子找什麼無聲琴。
「我的符咒有非常特殊的力量,如果在三個月內,你沒有找到無聲琴,血線就會走到指尖,你,命喪黃泉!」銀面男子一字一頓,語氣嚴厲,沒有半分開玩笑的意思。
歐陽天賜氣的咬牙切齒:「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奸詐小人……」居然用符咒逼他去找無聲琴……
一名男子快速來報:「主人,楚宣王調集了大批侍衛,京城的各個城門都已經被戒嚴了,還有,一批武功高強的不明人士,正飛速趕來這裡……」
歐陽少弦的確厲害,這麼短的時間,就找到自己的落腳點了,只可惜,他剿滅自己,救回歐陽天賜的事情要落空!
銀面男子冷冷一笑,厲聲吩咐著:「此處危險,不宜久留,傳令下去,馬上離開!」他找了兩年無聲琴,卻一直尋不到具體的位置,這一次,他帶著歐陽天賜一起去,絕對可以找到無聲琴,完成他夢想的大業!
歐陽少弦從黑衣人腳底拿下的,是一片非常特殊的樹葉,放眼整個京城,那種樹,只有一個地方有,那就是城外兩里處的小山坡,歐陽少弦推斷,黑衣人的聚集地就是那裡。
可當歐陽少弦帶著百名侍衛來到小樓時,那裡空蕩蕩一片,百米之外,除了他們,不見半個人影,歐陽少弦微微凝眉,怎麼會沒人呢?天賜應該被抓來了這裡才對……
疑惑間,慕容雨的驚呼聲響起:「少弦,你快過來看,天賜真的來過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