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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番外 十四 文 / 蔓妙游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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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兒!」慕容雨停頓的瞬間,遠在十多米外的歐陽少弦已來到她面前,望望完好無損的慕容雨,暗暗鬆了口氣:「銀面男子武功高強,你不是他的對手,下次不要獨自一人前來追趕……」責備的話中充滿擔憂與關切。

    銀衣男子與慕容雨的速度都很快,歐陽少弦拋開阻礙,追出成衣鋪時,兩人都快消失無蹤了,幸好他輕功好,否則,肯定會跟丟兩人的。

    「我把人跟丟了!」慕容雨追到這裡,銀面男子就消失不見了,一面是皇宮,兩邊是道路,慕容雨不知道銀面男子究竟去了哪裡。

    歐陽少弦上前一步,望望莊嚴肅穆的皇宮,再看看空蕩蕩的四周,眼眸凝深,銀面男子非常小心謹慎,在鋪子裡,為避免與歐陽少弦正面交鋒,更怕陷入他布的陷阱,方才跳窗逃離。

    銀面男子最擅長聲東擊西,他在這裡消失,未必是進了皇宮,更何況,旭國雖是小國,皇宮戒備也很森嚴,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進入的,銀面男子進皇宮的可能性又小了幾分……

    左右兩邊,他會逃往哪個方向?

    歐陽少弦凌厲的眼眸沉了沉,緊緊握住慕容雨微冷的小手:「走吧,咱們進宮!」

    「進宮幹什麼?」慕容雨和歐陽少弦的見解相同,以那名男子的性子,應該不在皇宮才對……

    「旭國的皇帝,與我有幾分交情,咱們來到旭國,當然要見見老朋友!」銀面男子武功高強,能力也很不錯,這裡是旭國,如果他沒進皇宮,歐陽少弦準備讓旭皇幫忙,將那男子揪出來,如果他能力超群,出乎意料的進了皇宮,歐陽少弦更不會輕易放過他!

    守衛皇宮的侍衛威武不凡,見陌生人前來,橫出長劍,擋住了歐陽少弦和慕容雨去路,冷聲道:「何人如此大膽,竟敢擅闖皇宮?」

    銀面男子身法詭異,可避過侍衛們悄然進宮,歐陽少弦輕功也極高,不過,他要見皇帝,自然不必偷偷摸摸的進去。

    楚宣王府的侍衛快速現身,神情冷漠,對守門的侍衛輕斥道:「清頌楚宣王攜王妃來訪,還不速速前去稟報!」

    清頌楚宣王歐陽少弦!侍衛們吃了一驚,指揮三十萬大軍,攻陷大半個離月國的人,他們雖未見過,對他的大名,卻是如雷貫耳。

    仔細望望,歐陽少弦氣勢高貴,冷漠,神情傲然,很符合傳言中的楚宣王,侍衛不敢怠慢:「王爺,王妃稍等,卑職這就前去稟報!」

    一名侍衛留下守衛宮門,另一名侍衛快速跑進了皇宮,一盞茶後,侍衛飛速跑了過來,恭敬的做了個表的姿勢:「王爺,王妃,皇上有請!」

    旭國皇宮清華,高貴,綠草青青,芳草鮮美,亭台樓閣,小橋流水,風土人情不同,皇宮的格局與清頌皇宮大相逕庭,慕容雨心憂歐陽天賜,無心觀賞,以最快的速度和歐陽少弦去御書房面見旭皇。

    旭皇是一名三十歲左右的男子,相貌俊美,身形挺拔,斜飛入鬢的劍眉,彰顯狂妄與豪情,書房門推開的瞬間,他已經迎了上來:「楚宣王,王妃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失敬失敬……」

    平靜之中暗帶凌厲的眸光望向慕容雨,慕容雨身著淺藍色裌襖,下著同色的梅花羅裙,烏黑的墨絲僅用一支綠雪含芳簪輕輕挽起,粉色的珍珠耳環,襯的她美麗的容顏更加明媚,眼眸雖有疲憊,卻遮擋不住眸底縈繞的清冷與睿智,淡漠,清華,高雅的氣質,一看便知是大家閨秀。

    慕容雨望向他時,目光只有略略吃驚,並沒有其他女子見到他時的癡迷與愛慕,也難怪,有歐陽少弦這般英俊瀟灑的夫君,再優秀的男子,也難入她的眼了。

    歐陽少弦那般清心寡慾之人也未能免俗,慕容雨真是萬里挑一的奇女子,他真是好福氣:「王爺帶王妃前來旭國,一定要多住幾日,旭國風景優美,山清水秀,讓人流連忘返,樂不思蜀……」

    「你這皇帝什麼時候改做推薦人了……」歐陽少弦和旭皇說話很隨意,彷彿是多年的好朋友。

    「因為是你歐陽少弦攜王妃前來,我才充當推薦人,如果是別人,我可沒心情理會……」旭皇說話時也很隨意,並沒有用代表他皇帝身份的朕,和歐陽少弦,不是一般的熟悉,並且,在歐陽少弦,慕容雨面前,他沒有半分皇帝的架子,就像是個閒散人。

    「看來這些年你過的很不錯!」歐陽少弦加重了語氣,意味不明。

    「如果當初我沒當皇帝,過的肯定更加不錯!」旭皇坐回奏折堆裡,不滿的報怨著:「自從當了皇帝,天天批閱這些堆積如山的奏折,國家小,事情卻不少,還不如當個閒散王爺逍遙自在,像你一樣,來去自如,想去哪裡就去哪裡,不必擔心什麼百姓子民……」

    「你在怪本王當初說服你做皇帝?」歐陽少弦凌厲的眼眸透著絲絲危險氣息。

    「沒有!」旭皇暗暗歎了口氣,當初形勢嚴峻,就算歐陽少弦沒有勸解他,他也逃避不了當皇帝的命運:「你還沒介紹王妃……」

    歐陽少弦不悅的瞪了旭皇一眼:「本王大婚的消息你早就知道了,還用介紹……」

    「消息還傳,你有個五歲的兒子,他人呢?」旭皇望望空空的四周,眸底閃過一絲戲謔,有慕容雨這般貌美優秀的妻子,歐陽少弦肯定是疼在手心裡的,可就算想過兩人世界,也不必將五歲的孩子獨自扔在王府吧,丫鬟,嬤嬤們照顧的再周到,也不及親生父母啊……

    歐陽少弦冷酷,淡漠,慕容雨皆清華,高貴,不知道他們的兒子如會是哪種類型?像歐陽少弦,還是像慕容雨?

    歐陽少弦的目光暗了下來:「本王來旭國,正是為了天賜……」

    「出什麼事了?」認識歐陽少弦多年,旭皇還是第一次見他這麼凝重的神色。

    「天賜被人抓走了……」歐陽少弦簡單扼要將事情講述一遍,旭皇銳利的眼眸微微瞇了起來:「抓走天賜的人來了旭國?」敢得罪歐陽少弦,那他絕對沒有好日子過了。

    「他是去離月,途經旭國,剛才本王在街上看到他了,緊跟著他追到皇宮……」

    「放心,只要他還在旭國,我就能將他找出來!」旭皇看似平靜的眸底折射出凌厲的光芒:「來人!」語氣尊貴,高傲,儼然常年發號施令的尊者,與剛才閒散隨意的他,判若兩人。

    房門打開,一名侍衛快步走了進來,全身縈繞著濃烈的肅殺之氣,一看便知是訓練有素之人:「皇上有何吩咐?」

    「從京城開始,全國戒嚴,尋找一名銀面男子,和一名五歲的孩子……」

    「歐陽少弦,天賜長什麼樣子?」旭國雖不大,但五、六歲的孩子也有不少,茫茫人海,沒有畫像,可不好找。

    歐陽少弦不自然的輕咳幾聲,遞出一張畫像:「我們畫了天賜的畫像,沿路找過來的……」

    銀面男子等人神出鬼沒,畫像並沒起太大的作用,歐陽少弦和慕容雨是憑父子,母子間的親情直覺,追來了這裡。

    旭皇接過畫像,望著歐陽天賜可愛的小臉,再看看歐陽少弦冷漠的俊臉,用力眨了眨眼睛,再三確認,自己並沒有看錯,歐陽天賜就是歐陽少弦的縮小版,這父子兩人,長的簡直就是一模一樣,不過,天賜漆黑的眸底閃爍著點點亮光,一看便知是調皮的類型,肯定比冷漠的歐陽少弦可愛多了……

    合上卷軸,旭皇甩手拋給侍衛:「速速去找人!」

    「是!」侍衛領命而去,御書房又剩下歐陽少弦,慕容雨,旭皇三人。

    窗外,夕陽西下,旭皇輕聲道:「抓走天賜那人,肯定隱藏的十分嚴密,一時半會兒搜不到人,天色不早了,你們兩人今晚就在皇宮住下吧……」

    旭皇幫忙,找到歐陽天賜的機會又多了幾分,慕容雨緊繃的神情放鬆了些,突然間感覺很累,很想好好睡一覺。

    「雨兒,有旭皇幫忙,天賜很快就會有消息的,日夜不停趕路,你也累了,去休息會兒吧,如果找到了天賜,你卻累倒了,怎麼照顧他!」慕容雨美麗的小臉有些憔悴,眼神也非常疲憊,歐陽少弦知道,她累了。

    旭國戒嚴,銀面男子一定走不出旭國,他們可在皇宮住一晚,等消息。

    「有了天賜的消息,你一定要叫醒我!」旭皇是旭國之主,他派大批侍衛幫忙,想必很快就會找到蛛絲馬跡。

    「放心吧,找到天賜,第一時間通知你!」在歐陽少弦的安慰聲中,慕容雨隨宮女前往宮殿休息。

    旭皇羨慕忌妒,歐陽少弦和慕容雨說話時,眼中只有彼此,根本看不到他的存在,他想插話都插不進去:「你真是好福氣,在哪尋到的這奇女子?」

    「雨兒是清頌忠勇侯之女,她沒有其他姐妹了,你就別想著和親了!」和旭皇認識多年,歐陽少弦自然知道他在想什麼,提前給他提個醒,免得他胡思亂想:「咱們來談談天賜的事情,銀面男子不簡單,他與我交手時,招招狠毒,毫不留情,誓要置我於死地,他應該是我以前的敵人……」

    連日奔波勞累,慕容雨非常疲憊,進了宮殿,沐浴洗去一身灰塵,換上乾淨衣服,躺到床上不久,就進入了夢鄉。

    晚膳時,歐陽少弦來宮殿看她,見她睡的熟,沒忍心叫醒她,小心的為她掖好被角,獨自去赴旭皇的宴。

    說是赴宴,其實就是旭皇,歐陽少弦,慕容雨三人在一起用膳,歐陽少弦不想太多人知道他在這裡,旭皇就沒有聲張。

    旭皇望望獨自走進飯廳的歐陽少弦,不解道:「怎麼只有你一人?」來旭國尋他時,少了小世子,晚上來赴他的宴,又少了王妃,就剩歐陽少弦一人了。

    「雨兒很累,睡的很熟,估計不會用晚膳了!」明天早些用早膳即可。

    「這樣也好,咱們兩人可以多喝些酒了!」慕容雨在,他們這兩個大男人總得收斂些,不能喝的太多,失態。

    旭皇和歐陽少弦各自談著分別後的經歷,一聊就是大半個時辰,桌上的飯菜沒動幾口,美酒卻是喝了兩壇,旭皇微微有了醉意:「只這樣喝酒,也太無聊了,咱們看看歌舞,助助興……」

    「啪啪!」旭皇輕輕拍了拍手掌,七八名身著青色舞衣的舞女款款走進房間,精緻的妝容,美麗的容顏,得體的微笑,揮灑著長長的白色水袖,在紅色的羊絨地毯上翩翩起舞,身上的輕紗隨著舞蹈輕輕飄飛,如夢似幻,迷醉人眼……

    宮殿,慕容雨睡的正熟,一道銀色身影憑空出現,悄無聲息的來到床邊,錦被,錦褥是胭脂色的,映的慕容雨疲憊的小臉略顯蒼白,烏黑的墨絲如同花瓣一般,散了大半張床,遠遠望去,如同一副美麗的水墨畫。

    銀面男子深深的凝望著熟睡中的慕容雨,慢慢伸出手,似要輕撫她的小臉,銀色面具掩映下,冷冽的眸底閃著莫名的情愫。

    略顯粗糙的大手,蜻蜓點水般,在慕容雨側臉上輕輕劃過,停在她欣長的脖頸處,白皙脖頸非常纖細,他一隻大手輕輕罩下,柔嫩的肌膚輕觸,他能感受到她脖頸的脆弱,慕容雨疲憊,睡的很熟,沒有絲毫防備,他只需稍稍用力,她就會死於非命!

    這裡是旭國皇宮,慕容雨莫名橫死,歐陽少弦肯定傷心至極,為了給她報仇,肯定會不顧一切帶兵攻打旭國,到時,歐陽少弦就沒空追捕他,搶奪歐陽天賜了,並且,清頌,旭國大亂,就是他翻身的大好時機……

    慕容雨是這場戰爭的導火索,她死了,對他百利無害,為何他卻在遲疑,久久不肯動手殺人。

    「天賜……少弦……」熟睡的慕容雨好像做了不好的夢,皺皺眉頭,說出了兩個名字,銀面男子遲疑的眼眸瞬間凌厲起來,做夢,說夢話都是歐陽少弦,歐陽天賜,她心心唸唸的就是她的夫君,她的兒子,除此之外,別無他人,她無情無義,他還何還要手下留情。

    眸光凌厲間,銀面男子集中十二分的力氣,狠狠掐住了慕容雨的脖子,手指骨節泛白,手背上青筋脈絡突出,大有不掐死慕容雨絕不罷休的架式。

    熟睡中突然窒息,慕容雨快速清醒過來,猛然睜開眼睛,狠瞪著銀面男子,掙扎間,艱難吐出幾字:「天賜……在哪裡……」慕容雨脖子被掐,呼吸困難,說出口的話,也是一字一頓,美麗的眼眸卻亮的駭人。

    旭皇派了那麼多人在旭國搜查,卻沒想到他們要找的人,就在皇宮,還跑進宮殿殺慕容雨。

    銀面男子揚揚眉毛,死到臨頭,她關心的,不是她的安危,而是歐陽天賜的安全,呵呵,母愛真是偉大!

    手中的力道,不知不覺間又加重幾分,歐陽天賜開啟無聲琴後,肯定會沒命,他先送慕容雨離開,再送歐陽天賜前去團聚!

    宴廳,歌舞還在繼續,身材曼妙的舞姬足底抬起,只用足尖輕觸地面,快速旋轉著,身上的環珮叮噹作響,半透明的輕紗四下飄飛,一條長長的青色絲帶脫離舞姬柔軟的小手,直直飄向歐陽少弦。

    舞姬美麗的小臉上洋溢著魅惑人心的笑,緊追著青色絲帶,飄向歐陽少弦,美妙的足尖踩在地毯的邊緣,柔軟的身體緩緩倒向歐陽少弦懷中。

    手指輕彈,酒杯落於桌面的瞬間,歐陽少弦已站起身,目光凌厲,面容冷峻,大手輕揚起一道優美的弧度,眼前銀光閃過,鮮血飛濺,那名舞姬柔軟的身體連他的衣角都沒碰到,就被他斬成兩截,鮮血灑落一地。

    旭皇怔愣,歐陽少弦還是和以前一樣的壞脾氣,遇到不順心的人,殺無赦!舞姬的確是太大膽了些,居然敢去勾引歐陽少弦,根本就是自尋死路,真不知道慕容雨怎麼受得了他的壞脾氣。

    宴廳死了人,灑了血,是為不祥,旭皇也沒了繼續喝酒的興致,正欲命舞姬們退下,豈料,柔弱的舞姬們突然一躍而起,衣袖中暗藏的匕首,快速刺向歐陽少弦。

    「噹噹噹!」匕首撞到青羽軟劍,全都被擋了回去:「刷刷刷!」銀色光芒在舞姬們之間來回穿梭一遍,歐陽少弦乾脆利落的收劍回鞘,神情冷漠高傲,眸底隱帶不屑。

    「撲通!」最靠近歐陽少弦的舞姬倒了下去。

    「撲通,撲通,撲通……」地毯上的諸多舞姬接二連三摔倒在地,眼睛睜的大大的,脖頸上有一道深深的傷口,卻沒有鮮血流出。

    殺人不見血一詞用在歐陽少弦身上,再貼切不過。

    怎麼回事?舞姬們要殺歐陽少弦?旭皇徹底懵了,他登基為帝后,歐陽少弦是第一次來旭國,他和舞姬們之間應該沒有仇恨才對……

    歐陽少弦直視旭皇,目光如利劍一般,彷彿能夠將人射穿,旭皇瞬間明白過來:「你別誤會,我沒有派人殺你,她們一定是別人派來,挑撥你,我之間的關係的……」

    「堂堂旭國皇帝,一國之主,對自己皇宮的舞姬都不瞭解?」旭皇的解釋有些牽強,沒有信服度。

    「我天天上朝,在書房批閱大堆奏折,從早忙到晚,根本沒有空閒看歌舞,今日若非你來,我現在還在書房批奏折呢……」心中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有人想借歐陽少弦的手除掉他,又或者,借他的手除去歐陽少弦。

    歐陽少弦是清頌楚宣王,但旭國是旭皇的天下,強龍不壓地頭蛇,歐陽少弦與旭皇交手,歐陽少弦輸的可能性很大,但他能力非凡,再加上冷酷的性子,臨死也會重創旭國:「少弦,你冷靜些,咱們兩人相識多年,我的性子,你應該瞭解,我是那種暗害朋友的人嗎?再說了,你是清頌楚宣王,我殺了你,就等於和整個清頌為敵,旭國離滅亡也就不遠了……」

    旭國國小,國力也差些,根本不能和清頌抗衡,旭皇不怕強敵來襲,只怕莫名其妙被人利用。

    歐陽少弦猛然抬起手掌,青羽軟劍對著旭皇狠狠刺了過去,旭皇驚駭,他的武功不及歐陽少弦,如果歐陽少弦想殺他,他必死無疑。

    軟劍擦著旭皇的頭髮劃過,狠狠刺進了屏風:「哧!」又是一陣鮮血飛濺,屏風後一道人影軟軟的倒了下去。

    歐陽少弦緩步上前,撥出軟劍,輕輕擦拭上面的血跡:「他是最後一個,宴廳裡的刺客都清理完了……」

    旭皇暗暗鬆了口氣:「你剛才說的那些話,是為讓他放鬆警惕……」

    「當然!」旭皇的為人,歐陽少弦很瞭解,確如他所說,他不會出賣朋友,他殺了歐陽少弦,更得不到任何好處,相反的,還會災難連連,以他的聰明,不會做這種蠢事……

    「下次再出同樣的事情,記得向我暗示暗示!」剛才那一瞬間,旭皇以為他會窩囊的死在他那聰明,厲害的朋友手中。

    「舞姬們什麼來歷?」擦拭乾淨的青羽軟劍在月色中散著幽幽的光芒,寒氣逼人。

    「是新來的一群舞姬,據說胡舞跳的不錯……」旭皇也是第一次看她們跳舞,沒想到出了這種事情。

    歐陽少弦凌厲的眼眸越凝越深,舞姬前幾天才進宮,晌午時分,銀面男子引自己和雨兒前來皇宮,難道是早有預謀的:「糟糕,雨兒有危險!」

    話出口的同時,歐陽少弦修長的身影已經出了宴廳,瞬間到了十幾米外……

    宮殿,銀面男子銀掐著慕容雨的脖子,慕容雨發不出聲音,無法呼救,只得拚力反抗。

    但她裹在被子裡,行動很不方便,無法對抗銀面男子,脖子被狠狠卡著,她呼吸困難,拚命掙扎,慌亂中,小手觸到了冰冷的物體,眸光一寒,拔出枕頭下的匕首,對著銀面男子的胸口狠狠刺了過去……

    「哧!」慕容雨那一下傾注了全部的力氣,快、狠、準,銀面男子躲閃不及,被刺中胸口,錐心刺痛間,鮮血染紅了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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