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059 文 / 白眼狼君
一共不到三個小時的車程,結果兩個多小時車就到了擺宴高架那的入口了,入口處停了四五輛車,看到李晉揚的車停下,幾輛車上立刻陸續下來人。
李晉揚開門下車迎了過去,穆曦就看見李晉揚對著那群人在說些什麼,那些人小雞啄米似的點頭。穆曦坐在車上半天沒動,小臉煞白煞白,跟紙似的。自己坐了一會天,突然覺得不大妙,趕緊手忙腳亂的解開安全帶拉開車門衝出去,蹲在路邊吐的上氣不接下氣。
等李晉揚發現的時候,小丫頭把昨晚吃的東西都吐出來了,眼淚鼻涕一股腦往下流,看人的目光都是帶著淚的,看著要怎麼可憐就怎麼可憐。
穆曦吐的都沒東西再吐了,哈著腰,有氣無力的朝著汽車走去,李晉揚過去扶著她,「曦曦,是不是很難受?」
穆曦無精打采的看了他一眼,說:「叔叔,我再也不坐你的車了……嘔——」這會都是干吐了,她實在是沒東西可吐了。
李晉揚自己開的車,那油門都踩到底了他當然知道自己的車速,只是沒辦法,那兩輛車明顯在超速圍堵,他要是不拉開距離就麻煩了,而且,車上還個小丫頭,不擺脫那兩車根本不行。
燕回的電話跟著就打來了,「到了?」
李晉揚拍著穆曦的後背,應了一聲,又問了一句:「在入口這邊,追上了?」
「追上了,車馬上就到了,不過我要晚十幾分鐘。」燕回利索的收線,問身邊的人:「車牌查到了?哪的車?」
「在青城租的車,登記的名字是個老太婆,估計是偷人家的身份證登記的。具體還在調錄像,應該很快就能查到。」那人畢恭畢敬的回答。
燕回向後一靠,倚在後座背上,邪氣的笑笑:「據我所知,三爺應該沒這麼大的膽子,好歹還是在我燕回的地盤上。這事沒表面這麼簡單,對了,明天讓人去擺宴長期待著,給我二十四小時不離人的盯著李晉揚,這混蛋在擺宴肯定還有我不知道的事。」
「是燕爺。那三爺那邊……」那人比劃了下,說:「要不要去警告一下?畢竟李晉揚現在跟燕爺合作,萬一他出點什麼事,這以後可就麻煩了。」
燕回直接踹了他一腳,鄙視:「那老東西管他去死,就他那種不成氣候的東西也配老子去費心?李晉揚要是連這點小事都解決不了,老子找他合作幹什麼?豬腦子吧你,滾,別礙眼老子的眼!」
那人摸摸腿,往邊上靠了靠,也沒敢吭,半天抬頭見燕回還瞪著他,一激靈,「燕爺,您老教訓的是……」
燕回收回視線,托著腮看著外面急速而過的風景,突然又說:「唉你說,我們死活查不到李晉揚的消息,他會不會是外國戶籍?」
「燕爺不是讓人在國外查了嗎?」那人已經習慣了燕回的陰晴不定,小心的說。
燕回翹著二郎腿,顛啊顛的,「查不到,什麼時候讓人去把李晉揚身上那滿是蝌蚪文的東西弄過來,只有先弄清哪個國家的才能查到……」
黑色的長龍車隊行駛在高速路上那情形頗為壯觀,路上的車輛紛紛給這支車隊讓道,當然,大多認為是哪家汽車公司開車遊行做宣傳的。本來死死咬著的李晉揚車的那兩輛車正在著急李晉揚突然加速了,正想圍過去呢,結果後面竄出一輛重型大卡,就這麼一下,錯過去了,再繞過大卡,李晉揚的車已經沒影了。
兩輛車上的人在路邊停下,下車商量了一下,覺得還是回頭保險一點,於是上車往前開,準備到了岔口的地方掉頭回青城,結果剛還沒來得開到岔開,兩輛車覺得不對勁了。
三輛沒掛牌的車前前後後的將兩輛車隔開不說,而死死壓在中間,不讓他們靠邊,打了燈也不管用,車跟的太緊了,根本沒辦法擺脫,兩輛車急了,相互通電話,覺得遇到了麻煩,還沒反應過來呢,車已經過了岔開,這下好了,想掉頭也不行,只能往前開,那三輛車明擺著故意的,車速也不快,就是看著你,想加速也不行,半個小時後以後,他們覺得慘了,後面的上來了一支車隊,那陣勢,儼然青城燕回親臨。
李晉揚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燕回到的時候就看到李晉揚和半死不活的穆曦,小丫頭正趴在後座上躺著呢。燕回下車,「啪」一聲關車門,一臉的幸災樂禍:「人呢?就你們倆?」
李晉揚正依靠在車門上,見燕回過來,就迎了過去,「我讓他們先走了。」
燕回就在那笑:「膽子不小啊,都被人盯上了還敢一個人?喲,我妹子也在啊?我說揚哥,你自己不知死活,能不能別拉上我妹子?」
李晉揚笑笑,「你這當哥的都來了,我還擔心她什麼?對了,人呢?」
燕回對著身後勾了勾手指,自己搖搖晃晃的欠身坐到李晉揚的車頭,兩條長腿在晃蕩,「來來來,都過來,讓我們揚哥看看都是那些不長眼的東西敢打揚哥的主意。排好隊排好隊,別讓老子眼疼看著不順眼抽你們……」
六七個人戰戰兢兢的走過來,其中有個帶頭的人脖子一擰,傲氣的說:「道上的人都在私下傳,說什麼『青城燕回擺宴的狼』,今天兩位站一塊也沒覺得有什麼特別的,不過就是陣勢大一點人多一點,這種仗著人多欺負人少的算什麼本事?有種跟老子單挑……」
話還沒說完呢,燕回已經一腳踢了過去,那人被他一腳踢的後退了幾步,然後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手捂著肚子一臉的疼像,還沒等反應過來,就被人拖了往燕回面前一扔。
燕回伸手一撐又坐回車頭,冷笑:「就憑你們這幾個狗東西也配跟老子單挑?老子最煩耍嘴皮子的人,不怕死是吧?行,就衝著你的膽,老子今天也得試試你到底怕不怕,來來來,在路邊挖個坑,把這東西給老子丟進去。」
燕回扭頭看著李晉揚,「唉我說揚哥,我怎麼不知道還有這麼個說法?聽起來好像挺像那麼回事。」
李晉揚始終站在後車窗的位置,聽了燕回的話,淡淡的應了一句:「我也第一次聽說。」
燕回扭了扭脖子,對著李晉揚飛了個媚眼,「揚哥可是排在小弟我後面,這是不是說人家覺得我比揚哥強那麼一點?」
李晉揚看了他一眼,回了四個字:「順口而已。」
燕回:「……」這王八蛋承認一下比自己差會死啊?
那幾人本來還以為燕回說的是嚇唬人的話,結果聽到有鐵鍬在地上拖拽划動的聲音,回頭一看,還真有人從一輛車的後備箱裡拿了兩把鐵鍬出來,下了高速路的斜坡,挑了個地質軟的地方徑直開挖。然後又來了幾人直接把那個小頭目往那地方拖。那人急了,開始破口大罵,隨著那坑越挖越深和距離越來越近,罵聲終於沒了,臉都白了,等到被人丟進坑裡,開始往裡填土,一個大男人終於嚎啕大哭又求又饒了。
剩下那幾人,腿都軟了,本來還是站著的,後來一個個都軟趴趴的跪在地上,動都不敢動一下,其中一個年級小一點的,突然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對著燕回磕頭,「燕爺,我錯了,您老饒了我們吧,以後再也不敢了……」
有第一個,就有第二個,一時路邊鬼哭狼嚎的,幾個大男人哭的跟死了爹似的,燕回一手托腮,悠閒自得的看著這些人的模樣,另一隻手一下一下的拍著車頭,「說吧,誰派你們來的?別告訴老子是擺宴三爺那老東西,在青城的地盤上惹事,他還沒這個膽。」
被燕回這麼一下,那幾人連猶豫都不帶猶豫的,七嘴八舌的說了。
聽完了,燕回跳下車,趴在路邊的欄杆上看著下面的人,問:「看看他尿褲子沒?記得拍張照片留個紀念。那個法制社會,別出人命了,咱守法公民,不做違法的事……」
所有人:「……」
李晉揚時不時的看一眼後座上趴著的穆曦,見她一直睡的很安穩,稍稍放下心,她今天受了挺大的驚嚇,晚上別發燒就行。
李晉揚在車上的時候就想過,按照三爺的個性,這種事也做得出來,只是,三爺確實不會在青城的地盤上幹什麼,主要是他不敢得罪燕回。
如果不是三爺,那就很簡單了,肯定是擺宴其他的小幫派在陷害三爺,至於目的,還不好說。在這條道上混的人,不得罪人是不可能的事,特別是像李晉揚這種人人都想爭的香饃饃,前一陣來找他的人太多,他一個都沒應。
當時穆曦還在醫院,他就只顧著她了,到現在都記不得到底有哪些人,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那些人都是在擺宴有頭有臉的人,被拒絕惱羞成怒是一定的,至於到底是誰,暫時還不能下結論,李晉揚決定回去還是先查查之前接觸的都有哪些人再說。
這些人不過是被人利用的小地痞而已,自己都不知道到底為什麼跟著,要是提前知道他們跟著的人是李晉揚和燕回的妹妹,再給他們幾個膽也不敢,直到路上看到燕回的車隊才覺得不對勁。
那個被差點活埋的人臉色跟地面的顏色差不多,人都傻了,一個大男人,最後話都說不全,就知道哭。燕回嫌棄的看著眼前的滿身是泥的人,揮手:「退後退後,別髒了老子的眼。」
那人聽話的都快退到坡下了。燕回又招招手,「都過來,聽好了。今天這事就這麼算了,」所有人都愣了,燕爺今天沒喝酒啊,他老人家什麼時候這麼大方過?果然,燕回站在地上的以後,下面的話又接上了,「是不可能。」
那七個人如等待法官的審判似的等著他下面的話,燕回上前,踢踢這個,踢踢那個,說:「這樣吧,你們每個人自己留下點什麼,隨便什麼東西都行,大小沒所謂,我不在意。來來來,挨個來……」
燕回不是一般的變態,他就是喜歡看人家缺胳膊掉腿的,誰要落他手裡了,保命肯定沒問題,可出來以後是不是完整的,就沒人知道了。反正迄今為止,就沒有幾個人從燕回手裡離開還是完整無缺的,而且,這人整天宣揚法制社會,不做違法事什麼的,自己還在努力的貫徹,所以,即便從他手裡缺胳膊掉腿那些人,都是自願的。按照燕回的話說,就是:「可沒人逼你……」可他這樣,比逼人家還要命。
完了,在那幾人踉踉蹌蹌哭爹叫娘離開的時候,燕回還給人家提供止血工具。
穆曦趴在車裡,其實剛剛有個人被要被活埋,其餘幾個人在哭的時候,她就醒了,因為暈車,她心裡太難受,一直想吐,根本睡不著。醒了,可她不敢出聲,心裡一直在「噗通噗通」的跳,腿也發軟,可她就是不敢動。
穆曦心裡一直覺得燕回除了有點變態以外,還有點能耐,他一旦到外面去的時候,後面都會跟著好多人,就跟保鏢似的。可現在,穆曦很惶恐,剛剛外面那麼大動靜,她怎麼可能聽不到,她都聽到了,燕回不是那些當官人家的公子,他自己也不是官,燕回根本就是個黑社會,要不然他怎麼要割人家耳朵剪人家手指啊?只有電視演的那些黑社會的人才會這樣血腥。
穆曦本來就怕燕回,這下她更怕了。穆曦這個時候肯定不會醒,也不會叫,她只能假裝睡著了,假裝什麼都沒有聽到,心裡不停的提醒自己,以後,千萬不要和燕回說話,不要和燕回吵架,不要惹燕回……
李晉揚打開車門,輕輕的推了推她,「曦曦?曦曦……醒了曦曦,我們要出發了……」
穆曦在聽到車門聲的時候就趕緊閉上眼睛,李晉揚喊第三聲的時候她睜開眼睛,慢吞吞的爬起來,「叔叔,可以走了?」
李晉揚對她伸手,「來,下車,我們換輛車。」
穆曦「哦」了一聲,下車以後看了眼地面,地面被人清理過,還有新撒的土蓋著,她抿了抿嘴,沒出聲,快走幾步跟上李晉揚:「叔叔,我哥他們現在是不是回去啊?」
李晉揚拉開車門讓她進去,「不回,他跟我們一起去擺宴。」
穆曦看著李晉揚,問:「啊?為什麼?」
李晉揚笑笑,「你哥在擺宴買了塊地,剛好想過來看看,今天以為我們遇到麻煩了,所以就提前過來了。」
穆曦垂眸看著地面,半響問:「那叔叔,我們遇到麻煩了嗎?」
李晉揚愣了下,然後說:「一點小麻煩。」
穆曦挺直腰桿,滿臉警惕的看著他:「會有生命危險嗎?」
「不會。」李晉揚搖頭,看著穆曦的眼睛重申:「曦曦,我們不會有任何生命危險。」
穆曦沒說話,她現在連李晉揚都在懷疑,李晉揚一直告訴她他現在沒工作,電視上那些流氓都沒有工作,整天都是打打殺殺的,欺負弱小,到處收保護費,是不是李晉揚和燕回一樣,都是靠收保護費生活的流氓?
李晉揚看著她的表情,心裡微微一頓,然後握著她的手,說:「曦曦,我保證我們不會有任何危險。」
穆曦抬頭看了他一眼,復又低頭,輕輕應了一聲:「哦。」然後再也不說話了。
車隊順著車流進入擺宴地界,到一個路口以後他們的車和燕回的車隊分道揚鑣。燕回的影響力太大,他有一點動靜人家都知道,這麼一支龐大的車隊怎麼可能沒人注意,擺宴市有政府官員為這位擺宴地產最新的投資商接風洗塵。
怎麼說呢,房價是怎麼起來的?房價就是被人慢慢造聲勢炒起來的,燕回勞師動眾到擺宴,目的本來就沒那麼簡單,他能無用功嗎?燕回這麼一來,他在擺宴買的那一大塊地皮的價錢,絕對會在最短的時間內炒的火熱。有地才有房,有房才有價,燕回想賺的,不就是這上面的錢嗎?
當天夜裡,李晉揚一直擔心穆曦,一個夜起來好幾次,生怕她發燒,結果人家一夜到天亮,昨天下午那事對她沒半分影響,第二天洗洗刷刷吃了早飯,屁顛屁顛的上學去了,就跟沒事人似的。
燕回在擺宴待了幾天,享受的絕對是貴賓級的待遇,能去捧場的一個沒漏,趕去拍馬的也一個沒少,就連三爺這麼大年紀的,都趕在燕回回去的前一天見了燕回,那客氣的就跟什麼似的,燕回對誰都一樣,見人三分笑,笑裡藏著刀還是藏著槍就沒人知道了,反正紈褲的形象千年不變,對人半真半假人話鬼話混著說,人家也不知道他到底啥意思。
最後一場宴,李晉揚是和三爺前後腳到的,他落後了一步。怎麼說呢,兩人是完全扯破了臉皮,誰都不會搭理誰,更何況,就在前兩天,慕容開又削了阿凱下面的人,不過對方這次有偽裝的身份,這幾天正嚷著要上告慕容開傷害罪什麼。
顯然,三爺的修養沒李晉揚的好,兩人這會再碰面,三爺對李晉揚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不過鍾一美跟著三爺,倒也沒有什麼事,李晉揚是淡淡的,表明的恭敬還是做得挺好。
鍾一美的一隻手比人家短了一點,不過修了假指甲掩蓋被慕容開削去的指尖,倒也看不出來,一個晚上她的目光就跟著李晉揚了,看的三爺窩火的要死,「天下的男人都死絕了,你別想到他!阿凱對你就跟你對他似的,你瞎了眼了是吧?」三爺指了指鍾一美的手:「就這樣,你覺得你們還可能?」
鍾一美又不是十七八歲的小女生,心裡冒著非君不嫁的想法,她當然知道三爺的意思,李晉揚對她都下得了狠手了,說明他對她是真的沒有情誼,否則,他怎麼可能會對慕容開削了她的手指沒有半分反應?
三爺帶著鍾一美來是有目的的,鍾一美好歹是他女兒,她傷了燕回的妹子,三爺覺得這事就是個定時炸彈,要是哪天燕回想起來,誰知道會有什麼事?
三爺終於逮住一個機會跟燕回說上話了,結果燕回聽了,伸手挖了挖耳朵,漫不經心的說:「這事啊,那丫頭跟我說過,不過那丫頭也挺沒出息,說鍾小姐的手當時看著滿手的血,嚇都嚇死了,回去以後哭了一個晚上……鍾三爺可能不知道,我這妹子從小就膽小,小時候隔壁鄰居養貓,那小丫頭喜歡,結果被貓抓了,小臉上現在還有三道印呢,小孩子嘛,本來也沒什麼,不過小丫頭膽小,哭了幾天,還好那鄰居挺懂事的,最後把貓送人了,買了五千多塊錢的禮物才把她哄好了……」
燕回這話一說完,三爺的臉色就變了,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是說他三爺不懂事?
李晉揚就在不遠處,聽了燕回的話額頭直抽筋,看了燕回一眼,碰巧燕回也看過來了,對著李晉揚一挑眉:怎麼?有意見?
李晉揚直接走遠點,不聽他瞎掰。
燕回什麼意思?就是他說話的意思,鄰居就是挺懂事,把貓送人還花了五千塊錢,一隻貓就花了五千塊錢,那鍾一美這麼個大活人,還是他鍾三爺的女兒,她一個巴掌得值多少錢?
燕回說完,剛好旁邊有人過來敬酒,他掉頭就走了,留下三爺尷尬的晾在原地,三爺這個時候才知道燕回的意思,老臉都氣紅了。
散場的時候,三爺又碰到了燕回。這人死不要臉的對三爺說了句話:「對了三爺,忘了告訴你了,我妹子挺喜歡吃羊肉串,記得讓鍾小姐找家乾淨點的羊肉串店,別讓她吃壞了肚子。」說完,上車揚長而去。
李晉揚坐在他旁邊,淡淡看了他一眼,「燕回,適可而止,狗逼急了還會咬人。」
燕回跟沒了骨頭似的,朝李晉揚身上一靠,滿手的寶石一顆比一顆大,伸出食指一指李晉揚的胸肌,「哎喲,人家還不是為了你……」
司機和副座的保鏢一激靈,李晉揚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就聽這變態接著說道:「和我那禍水的妹子?」
李晉揚一把推開他,皺著眉頭,嫌棄的撣了撣被燕回靠過的地方,「正經點。」
燕回被他推開,直接倒在後座上,笑的張狂而囂張。
前面兩人默默無語,不敢吭聲,每次燕爺和李晉揚一塊,他都有點不正常,要不是燕爺玩的都是女人,估計他們都要相信燕爺意圖和揚哥搞基了。------題外話------
今天就這麼多鳥,~\(≧▽≦)/~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