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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62 文 / 白眼狼君

    穆曦愣了下,然後直接往李晉揚的口袋裡摸手機,「叔叔,你忍一下,我給和醫生打電話……」

    「曦曦,」李晉揚按住她的手,慢慢的抬頭,「不必,我很快就好。」

    穆曦縮回手,「哦」了一聲,再也不敢有所動作,就安靜的坐在,直到李晉揚發動車輛駛上馬路,她才敢挪了挪。車停到校門口的時候,穆曦臨下車之前,還關心的問了一句:「叔叔,你沒事了吧?要是覺得還難受,你就給和醫生打電話。」

    李晉揚對著她笑笑,點點頭:「好,晚上我來接你。」

    其實,李晉揚沒有那麼多的時間來回接送,他真是忙,還是些不得已的事。怎麼說呢,李晉揚以為穆曦被人綁架那晚,他連續闖了包括三爺在內的三家,人家本來沒做,被他這樣一搞肯定不樂意,都在等李晉揚的解決呢,這三家在擺宴都是挺有勢力的,李晉揚不可能什麼表示都沒有。可偏偏李晉揚還真沒為這事道過謙,不道歉就意味著他是打算硬來的。

    毫無疑問,因為這事,李晉揚在擺宴的新勢力速度被人熟知,沒有足夠財力物力人力,他哪裡來的那麼大一支龐大的車隊?那支車隊跟燕回上次來擺宴的陣勢比絲毫不遜色,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李晉揚的名字在擺宴瞬間被人再次提起。

    燕回在第二天就給李晉揚打了個電話,電話裡把李晉揚罵個半死,為啥,那東西的理由挺充分,速度的以李晉揚大舅子的身份對李晉揚說:「我燕回的妹子讓你養著是當擺設的嗎?你對我有意見是不是?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跑去對我妹子說你壞話?趕緊了,自己說怎麼回事吧……」

    燕回純粹是八卦心裡,他本來就在懷疑,李晉揚是那種在家裡待兩年什麼事都不做的人嗎?擺宴離青城這麼近,這裡有什麼風吹草動青城就會知道,更何況燕回在擺宴還是放了人的?

    三爺那邊的生意根基那麼牢,能好好的被人搶了人氣?能做到後來者居上的,肯定不是一般人。三爺他們一直嚷著有幾個新興幫派起來了,三番四次和狼幫對著幹,其實沒有幾家,真正的只有一個,不過人家挺低調,要是沒人挑釁挺安分的,可一旦去鬧事了,那絕對是玩命,至於剩下的那幾家真是不成氣候的。

    燕回一直就在猜,那個不要命的那夥人,是不是李晉揚搞出來的,畢竟,他混過的,在污水裡走過的人想徹底洗脫身上的污泥根本不可能,就算你不找人家的麻煩,人家肯定也會找你麻煩,李晉揚想在擺宴站住腳,脫離了狼幫的依附肯定要另尋出路,關鍵是李晉揚有這個能力也有這個膽識。

    李晉揚聽燕回那邊嘰歪,就說了一句:「沒想到燕爺還挺八婆的。」然後掛了電話。

    燕回氣的臉都歪了,要死了,敢說老子八婆!趕緊叫了幾個人進來,燕回給了他們一人一腳,「來來來,你們自己說說,我找你們來是幹什麼的?李晉揚那小子把一隻小雞都養成鳳凰了,你們還給我稀里糊塗的什麼都沒查到,你們自己說說……」

    被揪到小辮子的人只能自認倒霉,燕爺整人得看心情,反正最壞的就是屁股被踢幾腳,在怎麼著,也比他突然嚷嚷著要去什麼北極看大白熊,順便做件熊皮大衣來的要好。

    李晉揚從來都知道自己幹什麼,他在擺宴買了地,資金緊缺,不可能在跟他們搞什麼賠償,而且,那天晚上他把人都叫出來找人的時候就想過,曝光就曝光,沒什麼大不了的,正好利用這次衝突鞏固下實力,省的以後麻煩多。

    鍾一美找了趟李晉揚,她也是好心,就是讓李晉揚去跟三爺道個歉,畢竟無緣無故跑到三爺那邊用槍指著他的頭,換誰都受不了,何況三爺還是上了年紀有點老資格的?出乎鍾一美意料,李晉揚竟然沒答應,他聽了鍾一美的話,沒表態,只是站了起來,淡淡的說道:「一美,我和你說過,擺宴的天在變,只是你們沒發現而已。我也煩了被人三天兩頭找茬。看在我在狼幫這麼長時間的份上,你回去讓三爺別摻和他們的事,不然,到時候毀的是狼幫。」

    鍾一美心裡一驚,她跟著站起來,伸手抓住李晉揚的胳膊,「真的是你?擺宴一年前剛起來的那家真的是你?你知道了?」

    李晉揚撥開她的手,笑了笑:「是我,所以讓三爺退遠點。他們忍不下那口氣是肯定的,我要的就是他們的不服,這樣,我才有借口翻了擺宴的天。」

    李晉揚說完揚長而去,鍾一美最後跌坐在椅子上,心裡惶恐不安。就說為什麼好端端的會出現一幫人來和狼幫搶生意。

    鍾一美現在知道李晉揚手裡有的地方只有一家,在擺宴的市中心,那裡兩年前還是一片居民房,後來聽說被人買了,拆了個乾淨,一年後建了起來,初看那建築形狀怪裡怪氣的,可裝修好了以後那叫一個氣派,店名非常顯眼,只有兩個字,叫「絕地」,漢字下面的是英文,看著很國際化,字的周圍有霓虹襯托,晚上的時候周邊的地區不用路燈都能看得見路。

    擺宴有懂行的人看出了,絕地的建築結合了東西方人的審美觀,特有的東方古典美和西方現代感完美的融化,低調而又奢華,真正的完美大方,估計國內都不會有幾家這樣的大膽的建築。暫且不說地皮多少錢,也不論蓋房子花了多少,單單那裝修的費用,就絕對是百萬以上。

    以致後來,明明是個娛樂場所的絕地,竟成了擺宴一個標誌性的建築。人家來擺宴可以不知道地方政府機關在哪,可以不去玩那些風景古跡,可這個建築門前肯定是要來合個影的。地方真的挺大,是擺宴極少有的一條龍場所,幾乎把周圍的店面生意都囊括了進去。

    按理,這樣的店肯定會引起公憤,它的存在會讓人家沒有飯吃,但顯然經營人很有一手,據鍾一美調查,周圍幾乎沒人覺得生意有影響,還是那樣的,所以也沒人抱怨什麼,就算開始有人擔心,後來覺得沒關係也就這樣了。

    三爺真的挺奇怪,還特地讓人進去查,結果不去不知道一去嚇一跳,三爺派去的人進去了就沒法出來,後來那兩傢伙哭著打電話讓三爺派人送錢去的,這個時候三爺才知道,周圍那些大大小小的店沒影響,真是應該的,因為這家會所裡面的東西都是精品,一杯酒水錢比普通人一個月的工資還要貴。這裡等於是擺宴的第一銷金庫,一般人根本去不起,進去的都是達官貴人超級富豪,消費群體定位不同,當然各自相安無事。

    能開得起這樣一家娛樂場而且還能在擺宴站住腳跟的,絕對不是普通人,只要是道上的,就沒有三爺不知道的,所以,三爺不是沒找過事,可不管三爺玩的是陰的還是陽的,人家根本就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根本沒有破綻,就算是警察突襲檢查,人家裡面只有那些喝酒的,住店的,跳舞的,遊戲的等等常規項目,根本沒有其他可發現的,出示的手續甚至比三爺手裡的那幾家還齊全,性質還合法。

    「絕地」的總經理是個從國外留學歸國的男人,姓方,名片上印的是英文名,叫邁克,典型的東方男人面孔,一口流利的英語,體型修長氣質儒雅,算不上極其英俊,但整個人看起來極其舒服,總能吸引很多年輕的女子,從絕地初建開始出現,裝修也是他一手負責,對周旋在那些大人物中間很有手段,對男人自是用男人的方式,對女人則是典型的紳士,名聲很響,在擺宴可以說是男女通吃。

    三爺查過,這人根本沒背景,或者說,他在勝任絕地總經理這個職位之前,就是個一窮二白的留學生,而兩年後的今天,他的人脈已經廣到在擺宴各路橫行。

    三爺知道這是李晉揚的店就在這幾天,還是通過別人傳達來的,那晚李晉揚為了找那個丫頭,搞的動靜太大了,想不驚動人家都不行。別的不說,但就他派出的長龍似地的車隊,就足夠吸引有心人尾隨。而收隊以後,那些車最終的停宿點正是絕地。

    三爺知道的時候是什麼心情?說後悔也不是,說慶幸更不可能,反正三爺的心裡不舒服是肯定的。被李晉揚用槍頂著腦袋的滋味並不好受,三爺就算現在想起來也會覺得後怕,人就這樣,年紀越大越怕死。可三爺也知道,這是個機會,李晉揚在狼幫有分成誰都知道,而三百萬的數額大家更是知道,李晉揚是說不要了,可是沒人知道啊,狼幫對人家說,誰又相信?一個幫派對一個人,明顯李晉揚是弱勢群體。

    如果三爺就這樣不給也行,但是別人私底下怎麼會說三爺,那就不知道了,三爺這麼大年紀了,他還沒不要臉到那個程度,總歸會顧及到聲譽,何況,狼幫還要和人家做生意了。

    最近幾年,狼幫的正常生意真是一天不如一天,地下賭場的人越來越少,老主顧一個兩個的都不再來了,三爺一打聽,聽說都去了絕地。沒辦法,賭場的場地真不上檔次,真正的有錢人玩賭是消遣,圖的就是刺激,而現在,人家現在有了新刺激,而且絕地給人的感覺絕對是高端,服務的也都是真正的有錢人,去了是真有面子,別的不說,只要這人是從絕地的門走出來的,人家肯定知道這人是有錢人,而留在地下賭場的那些,是那些真正的賭徒。

    狼幫那麼多張嘴,要吃飯,所以三爺不得不另尋出路。

    眾所周知,李晉揚不沾粉,以前在狼幫的時候他就一直反對碰禁藥,給出的理由是其他的都行,這東西不能碰,利潤是高,來錢也快,但是早晚會出事,所以他堅決不讓碰。那會所有的生意都在鼎盛時期,所以三爺覺得也沒必要冒險,這事也就算了,建議是阿凱提的,他自然不會服氣,所以,三爺沒同意狼幫玩粉,不過阿凱自己卻是在偷偷的進行。

    而現在,唯一的反對勢力走了,阿凱接替了李晉揚原來的位置,幫裡他說了算,而且現在阿凱是三爺的準女婿,在狼幫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鍾一美依然喜歡李晉揚,只是灰心了,記掛一個不愛你的男人,那是最痛苦的事,所以鍾一美接受了阿凱的求婚,阿凱在狼幫的地位是鞏固了,所以他背著三爺以狼幫名義開始正式進行黑色交易,並且讓狼幫大賺了一筆,這筆豐厚的收入被做進了兩家賭場的賬目,以明帳的方式出現在三爺面前的,這筆收入頓時讓狼幫在李晉揚正式離開後重新鼓起了士氣,也讓三爺對阿凱刮目相看。

    三爺想正大光明的刮下那三百萬,所以他就要請中間人調解,這次,三爺請來的人很有來頭,正是軍委的那位老將軍,老將軍姓余,已經退休了,可影響力依舊,而且家裡的兒子也在軍委裡頭工作。

    算三爺運氣好,余老將軍六十大壽,邀請了各界人士出席,當然,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物,三爺自己不等人家邀請,就主動送了厚禮過去。

    宴席是余老將軍留學歸來的孫女一手操辦,所以很西化,自助餐式的,氣氛輕鬆和諧,自助餐近年來在擺宴很受歡迎,不過這樣高端的還是第一家,余小姐所訂的晚宴地點正是在「絕地」。

    因為場地是提前預訂的,所以余小姐付了不少訂金。

    李晉揚和軍政的人沒有交情,所以沒有被邀,不過,宴會當天,他出現在了「絕地」,也不知道他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反正老將軍和三爺說話的時候,剛好就看到了,三爺順勢一提,那老將軍就讓人把李晉揚請了過去。

    怎麼說呢,說李晉揚沒有目的根本不可能,三爺的底氣足不就是因為認識這人啊?雖然退休了,但是很明顯,這人的影響力真的不容小覷,看看放眼看去前來祝壽的那些人的身份地位就會知道。

    李晉揚是個任何時候都冷靜的人,他淡淡的看了眼三爺,點了點頭,然後對老將軍舉舉酒杯,「余老大壽,李某是這裡的主人,就代表『絕地』全體員工祝余老先生壽比南山福如東海。」說著他仰頭喝完被子裡的酒,對著余老將軍笑笑。

    余老將軍也是剛剛聽三爺說才知道,「絕地」就是這個人的,看他年紀輕輕的,想著這年輕還是挺有能耐的,這一個場子估計就不少錢了,點點頭誇了句:「年輕人不錯,年紀輕輕能撐起這麼大一個場子。」

    李晉揚笑笑,不亢不卑的接了句:「還要多謝余老先生的庇護。」

    其實「絕地」跟余老將軍沒半毛錢關係,李晉揚說了也不過是客套話,當然,也不泛他故意這樣說,讓人聽了覺得有歧義的意思。比如三爺聽了,心裡就不舒服,他來之前就和余老將軍說好的,到時請他當個見證人什麼的,李晉揚這話,讓他覺得是不是李晉揚其實和這余老將軍也是有著什麼聯繫的。

    三爺接口道:「晉揚,這場子可是余老將軍的家人自己訂,不知道訂金是多少啊?聽人說擺宴最大的場子,也就你這家了,裡面的東西,可真是貴的可以啊。」

    剛說完,余老將軍的孫女過來了,「爺爺,您怎麼在這啊,奶奶正到處找您吶……這位是?」

    那姑娘一回頭,就看到了李晉揚,不怪人家姑娘的眼光落在李晉揚身上,這人到哪向來都是焦點,年輕、英俊,器宇不凡風度翩翩,見有人問,他彬彬有禮的一舉酒杯,算是回應,「想必這位就是余家那位才華橫溢學成歸來的余雨馨小姐了。」

    然後對著後面的服務生招招手,那服務生過來聽了李晉揚幾句就離開了,不多時,方總經理急匆匆的趕過來,李晉揚當著老將軍的面,讓總經理把訂金退給余雨馨,轉臉對余老將軍說:「余老先生高壽,李某也才剛才得知,未曾準備賀禮,那這樣好了,今日『絕地』包場費算在李某頭上,就當李某送給余老先生的賀禮。對了,三爺那邊好像還有幾筆帳沒算清,這樣吧,三爺那賬目也不必和李某算了,直接從賬目裡扣下場地費和酒水的費用就行,剩下的就當是李某孝敬三爺的了……」

    李晉揚這話真的很大方,話到了,人情送了,事情也結了,周圍很多人都聽到了,每個人都覺得他這事做的地道,三爺都和他撕破臉皮了,他還念舊情。而且他說的什麼幾筆帳沒算錢,可大家都知道那有三百萬,三百萬啊,這得人家活幾輩子啊?再說了,這場地費能有多少?所以很明顯,還是三爺賺了。

    聽了李晉揚的話,老將軍不由多看了眼李晉揚,心裡倒是對他多了幾分好感,這年頭,大家圖的什麼?不就是互惠互利嗎?李晉揚在老將軍看來,是個極有眼色很會做人的人,能大手筆的免去這樣的費用,顯然做事不會小家子氣。這年頭關係是怎麼攀上的?只要你有錢,只要你捨得錢,沒有關係也能拉上關係。

    李晉揚說了這些話,就對余老將軍告辭了,臨走的時候把總經理給喊過去了,丟下一句話,「聽說這陣子三爺賺了不少,那就讓三爺出出血。」

    賬單出來了,將近四百萬,賬單送到三爺手裡的時候,三爺當時就跳了起來,怎麼可能?他覺得往多里算,也就三十四萬,這點錢他還是出的起的,可這是三百萬啊!

    三爺是氣急敗壞的找到了絕地,親自去的,結果總經理也親自接待了,拿過賬單看了看,確認的說,「沒算錯,就是這麼多。」

    三爺要吐血了,他指著賬單問:「誰家一瓶酒能值三萬?這有這個,這個……」

    方總經理也不生氣,邊聽三爺說話,邊點頭,等三爺說完了,才微笑著開口:「鍾先生請稍安勿躁,聽我給您慢慢解釋。是這樣,因為訂酒宴的是余將軍的孫女,那位余小姐是從國外留學歸來的,所以當時預訂的時候有特別要求,從酒品到飲料,從菜品的原料、配料甚至一根蔥,都要求是從國外直接運過來的,您知道有些時令蔬菜有時間上的保質期,有些活魚類的還有新鮮度,關鍵是有些原料不在同一個國家,所以我們運送的難度就大了,如果不是因為絕地老闆托人找關係,有請到老朋友可以隨身順帶,費用可能更高,鍾先生您看,我們都是有發票的……」說著,方總經理還拿了一疊厚厚的發票出來。每一張發票上的金額都很高,更多的都是寫了外文的東西,三爺根本看不懂。

    方總經理眼皮都沒抬的來了句:「這樣,三爺要是不信,您可以打電話問一下余小姐,這些都是余小姐知道的,當時我們也跟余小姐報價的,當時預算的報價價格可是遠遠超過這個的……」

    三爺的臉當時就白了,李晉揚一個和余老先生沒有半毛錢關係的人都這麼大方的送出賀禮,他一個沾了余老將軍好處的人能說什麼?別說「絕地」拿出了發票,就算「絕地」空口白牙的說有這麼多,他也不可能去找余小姐核實啊?

    「你給我找李晉揚接電話!」三爺直接改口,就不信李晉揚敢開這個口。

    方總經理抬眼看了三爺一眼,「抱歉,李先生前兩天吩咐了,穆小姐最近要高考,家裡周圍環境太吵,穆小姐沒法看書,所以李先生就帶著穆小姐出去了,至於去了哪裡,這是李先生的私事,我不好過問,反正沒在家,手機也關機了……」

    三爺這下知道了,李晉揚就是玩他的,他就是故意的,可三爺還不能說,甚至可以說是不敢說,這要是讓人知道了,他三爺以後還有臉嗎?李晉揚人情送了,話也說了,便宜也佔了,而他呢?那三百萬不但沒撈到,還倒貼了一百多萬,余老將軍的生日壽辰的所有費用,就是他給包了,關鍵是,他還沒落好。余老將軍只知道他過生日,花錢的是李晉揚,三爺沾了他的光佔了李晉揚的便宜……怎麼說呢,三爺是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

    李晉揚說不在家倒是真的,不單單是為了避開這事,而是家周圍這幾天真的挺吵,樓上有個藝術類考生,練音樂的,以前不在這裡上學,因為學籍的緣故高考了就回來了,整天大清早起來練嗓子。

    穆曦雖然沒說,可李晉揚知道她嫌吵,早上的時候天沒亮就被吵醒了,然後她就縮著身子一動不動,李晉揚知道她醒了就被吵的睡不著,兩天下來,小臉上的黑眼圈就出來了。所以李晉揚以他睡不著為由,帶著穆曦暫時住到了酒店,那酒店離二中挺近的,裡面住的大部分都是考生的家長,來了就是為了照顧孩子,看到這兩人也沒人覺得奇怪,離的近,穆曦早晚回去也很方便,所以穆曦覺得挺好。

    穆曦的高考志願是自己在教室裡填好了和大家的一起交上去的,她的志願老師看了以後,還特地找她談過話,穆曦是班主任的升學率裡的一個,班主任就是覺得她要是發揮正常的話,上擺宴大學肯定沒問題,就勸她,可穆曦低著頭不說話,被逼急了就了句:「我媽同意了的,這是我和我媽商量的結果。老師你別管我,我已經決定了。」

    因為關係到一個升學率的問題,班主任自然是希望多幾個能上一本的學生,穆曦填的第一志願是省外的一個軍校,這所軍校其實挺好的,在國內軍校裡頭是屬一屬二的,可是學校好,那學校的分數也高啊,那學校去年的最低錄取分數線,比同年國內其他部分學校的一本分數線還高了二十多分。

    班主任真是急啊,這個學校填的真是太懸了,而且,就算穆曦考的分數達標了,也不一定就能上啊,人家哪個學校招生的時候都是從第一志願過線的學生裡頭,按照分數的高低從高往低錄取的,這萬一今年報的人多,那也是問題啊,班主任真的覺得沒必要冒險,勸了幾次,可穆曦不聽啊,很固執,班主任還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何況人家家長都同意了,他能怎麼著啊。

    李晉揚今天剛好在路上聽到兩個家長在說什麼填志願的事,想起穆曦後來一直沒跟他說過志願的事,想著這時間也該到了,穆曦卻一直沒動靜,晚上回去的時候就問了她一句:「曦曦,你的志願填了嗎?」

    穆曦當時趴在桌子面前寫作業,聽了李晉揚的話後寫字的手頓了下,也沒抬頭,就是快速的說了一句:「我們的班主任家的小孩這幾天生病,他請假了,還沒發呢,估計要晚兩天。」

    李晉揚走過去,輕輕的拉她的椅子,穆曦坐在椅子上,旋轉的椅子慢慢的轉移桌子,她低著頭,手裡拿著筆,一動不動。

    李晉揚看著她,手扶在椅子的把手上,穆曦被他圈在雙臂中間,李晉揚然後慢慢的蹲在她面前,說:「曦曦,你的志願……我們就填擺宴大學,好嗎?我查過了,擺宴有獎學金製度,而且獎學金的金額很高,曦曦,我們就填這個學校,好不好?你看,你媽媽在青城,你可以隨時去看你媽媽,對不對?如果你去外地或者外省,萬一你媽媽有什麼事,你怎麼趕過來?來回一趟就要十幾個小時,曦曦,這對你沒好處。」

    穆曦低著頭,也不去看李晉揚的臉,半天都沒動一下,氣氛壓抑的人透不過氣,半響,穆曦突然抬頭對著李晉揚笑了下,輕輕「嗯」了一聲:「我知道的。」

    李晉揚伸手摸了摸她的臉,笑笑:「乖,寫作業吧,我不吵你。」

    穆曦低著頭,自己用腿蹬著地,慢慢的挪到桌子邊,繼續低頭寫作業。

    李晉揚開門出去,輕輕關了門,自己在門外站了一會,走到走廊的盡頭,給班主任打了個電話,班主任家的小孩還真病了,不過,他聽到穆曦的叔叔問到了志願,就隨口說道:「唉,不對啊,穆曦同學的志願都交了好幾天了……說到穆曦的志願,我可真愁死了,也不知道她父母是怎麼想的,保險一點的學校不上,非要上軍校,女孩子能在家鄉上學多好啊,非要跑那麼遠,那孩子也不聽勸……你是她叔叔,有時間也去勸勸她父母,怎麼說也是為了孩子好……」

    李晉揚愣了下,然後笑了笑,「孩子小,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她媽也不懂。對了,您現在方便嗎?我想看看穆曦的志願表,順便看看能不能再勸勸她……」

    班主任聽說穆曦的叔叔會勸勸,當然高興,多一個升學率就是兩千塊的獎金呢,老師的工資又不高,高三老師就更辛苦了,賺也就是升學獎金了,不過看看孩子,還有些為難,「我去學校的話要挺長時間,家有多遠……」

    李晉揚笑笑,「沒事,告訴我地址,我去接您,順便再把您送回去,麻煩你了。」

    李晉揚當時開車出去了,找到了班主任家,直接帶走班主任去了學校,李晉揚看到了穆曦的志願表,志願表上所填的學校無一例外的都在外省,甚至上次那個省內的,她都沒有填。很顯然,穆曦不願告訴他填志願的時間,不想和他談志願的一切問題,甚至對他的話都是敷衍,她在千方百計要做的,不過就是要離開擺宴,離開他。

    李晉揚拿著志願表,對老師說了聲,「我去給她媽媽打個電話問問。」

    張寡婦接的電話,李晉揚在電話裡問穆曦最近有沒有給穆香香打電話說志願的事,穆香香剛好醒了,張寡婦就問了她一句,穆香香搖搖頭,說:「沒有,曦曦還是上次來的時候提過一次,以後就沒別提過。」頓了頓,穆香香突然又說,「不過,前幾天曦曦倒是打過一次電話,她好端端的跟我說什麼,以後到哪裡都帶著我什麼的,這孩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李晉揚聽了,說了聲:「沒事,這幾天貌似學校在填志願,他們班的還沒發,我問問。」

    掛了電話,李晉揚看著手裡的志願表,回到辦公室,班主任兩天沒來學校,正在整理東西,看到李晉揚進來,就問了句:「能改嗎?」

    ……

    李晉揚回去的時候,穆曦寫完了作業,正在看電視,她就坐在床尾,離電視非常近,李晉揚不由說了一句:「曦曦,離的太近了,坐遠點。」

    穆曦什麼話也沒說,趕緊往後面坐了坐,只是那眼神,變的有些小心和緊張,李晉揚從她的眼神裡看出,其實,她對他的存在非常不自在,一個人的時候她會很放鬆,可一旦他回來,她全身都會不由自主的處於緊張的狀態,因為她沒法再隨心所欲,她不得不隨時關注他的臉色,他的情緒,以免她的言行讓他不高興。

    李晉揚知道,穆曦的眼裡,他不再是她什麼叔叔,叔叔不過是稱呼,他在她眼裡,不過是個金主,是那張協議下建立的金錢關係,是個她隨時需要討好和巴結的有錢人。她眼裡,他現在對她所做的一切,不過都是在遵守曾經的承諾,是在等她長大以後再做交易。她的心裡早已改了當初的想法,跟他在一起,她不在輕鬆,不在像個孩子,而是一個和他有著金錢交易的女人,而已。

    ------題外話------

    狼爬回來更鳥,小閨女一巴掌打聽話了吧,又乖又聽話,多懂事的娃,還會看人臉色行事,大家滿意了不~\(≧▽≦)/~啦啦啦,表要心疼他,是大叔找虐咩嗷嗷嗷嗷……

    另:明天要是更,估計還是很晚,而且不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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