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07 文 / 白眼狼君
穆曦咬著唇，沉默了一下，抬眼看他：「李晉揚，我喜歡你，我知道對我比別人都好，真的，我以前一直覺得你和泉水鎮的鄭大伯一樣，覺得你是就是想騙我欺負我的，膠帶一直跟我說你有多好，現在就連我哥都說你好，其實我也覺得對我真的挺好，可是李晉揚，就算我知道你對我好，非常好，可是我還是沒有辦法非常非常喜歡你。我對你沒有那種人家說的心跳加快的感覺，也沒有那種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感覺。我就是覺得跟你在一塊很安全，感覺就跟我跟我哥在一塊似的……」穆曦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看著他的臉色，頓了頓，說：「李晉揚，我，我不想騙你……」
李晉揚的身體瞬間僵了一下，然後恢復原樣，他笑了笑，說：「曦曦，是我的錯，我不該問，我以後也不會再問了，你不要有負擔，我說過，我從來沒要求你愛我，這句話還作數，以後也會一直作數。我們就這樣，不想別的了，好不好？」
穆曦看著他，忍不住哭著說：「可是李晉揚，要是，要是我一輩子都不會非常非常愛你……」
李晉揚低頭堵住她的嘴，逼迫她把剩下的話都嚥了回去，然後他起身，伸手拉她坐在床沿，蹲在她面前，平視她的眼睛，靜靜的看著她，把她禁錮在雙臂之間，沉聲說：「曦曦，你聽好，你不愛我可以，我不要求你愛我，現在以後，都不會要求你愛我，但是，你不愛我，也絕對不能愛上別的男人！」
穆曦的眼睛紅紅的，雙手在無意識的摳著床單，有點緊張的看著他，訥訥的辯駁道：「我沒有……」
李晉揚伸手摸她的臉，覆蓋在她臉上沒有那款，然後他笑笑，說：「我知道。曦曦，我是說，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後，都不行，你不愛我也不能愛別人。」那是穆曦很少聽到的聲調和語氣，淡淡的、冷冷的，就像在宣佈一個嚴肅的通知，她毫無反駁的權利和餘地。說完，李晉揚站起身，因為逆著光，穆曦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聽到他說：「曦曦，我們出去。」
穆曦被他牽著手，跟在他後面，看著他的背影，沒有機會說一句話。
大二的生活平靜而安定，穆曦平時的學習還是很認真，特別是上課的時候，只是現在很少去上晚自習，李晉揚真是不覺得她現在上了大學要發奮到像高中一樣，那種學習狀態太累了，而且穆曦的基礎真的很好，根本不需要那樣拚命。所以他每天都會準時是回去，他一回氣，穆曦就被要求也要回家，穆曦怨念過，不過後來習慣了，就啥意見都沒了。
班裡的同學時間一長也都知道穆曦在外面跟一個社會上的人同居，還有好幾個同學見過李晉揚，回去一想，相互說起來就想起來了，那個男人不就是當初在電視上對穆曦高調示愛的那人嗎？竟然真成了？
司藍和陳棉也疑惑，之前商之請她們吃飯都吃過的，那個時候穆曦可是說商之是她男朋友的，怎麼換的這麼快？
為這，司藍還特地問過穆曦，穆曦很老實的說商之其實是她哥，那個人才是她男朋友，老早就認識了，但是是從國慶那時候才開始當男女朋友處的，她就說了個大概，還是挑著說的，別的也沒多說，畢竟有些是**方面的東西，她也不想更多人的知道。
司藍就是代表大家的疑惑問的，畢竟她和陳棉跟穆曦同宿舍住過，感情還是有的偏向穆曦的，她一知道，班上的人都知道穆曦有了個有錢的男朋友，早就認識的，以前那樣就是個誤會。其實班上大部分人都覺得正常，畢竟穆曦長的太漂亮，正常人眼裡，漂亮的女生找個有錢有勢的男朋友很普遍。
穆曦在班裡很少主動說這些事，特別是有關家庭方面的說的更少，偶爾會提她媽媽，很多人第一次知道商之竟然是她哥。現在大家好不容易八卦到她有男朋友的事，班裡幾個平時關係比較好的都嚷嚷著讓她男朋友請客。
為這個穆曦很愁，主要是穆曦覺得李晉揚比她大那麼多，要是讓她同學都看到了，他們會怎麼說她啊？
穆曦就是怕她同學說她傍大款，其實穆曦自己私底下想想，她跟傍大款真沒兩樣的，她什麼都沒有，甚至連家都沒有，她吃的喝的用的住的都是李晉揚的，她唯一能給李晉揚回報的就是身體，人家的男女朋友沒有像她這樣的，人家是雙方都有基礎的，可她和李晉揚是單方面的，這跟學校裡那些被包養的女孩真沒什麼兩樣，所以她不願意把李晉揚介紹給班裡的同學。
穆曦不願意也沒法說出來啊，而且班裡的同學還真是記掛著了，倒不是說非要見見穆曦的男朋友，而是有錢人的食物啊，不吃白不吃嘛，反正你一言我一語說句讓穆曦請客又不會少塊肉，大家都是跟著嚷嚷的。聽說穆曦的男朋友還挺帥，順便看看帥哥也養養眼啊。
本來就是跟穆曦關係比較好的六七個同學說去的，就那幾個人穆曦自己還能請得起，可後來也不知怎麼鬧的，差不多一個班的人都在起哄，穆曦現在是沒辦法了。她倒是想自己花錢請他們算了，可是她那點私房錢肯定不夠，一共就八百塊，要是限制他們點食物了丟人現眼的，還不如不請呢。
穆曦愁眉苦臉了兩三天，終於在一個週五的中午，自己一個人屁顛屁顛的跑去「絕地」找李晉揚。她知道實在躲不過去了，明天就是週六，人家還在等著定地點呢。穆曦是被逼到頭了才主動去找李晉揚的。
這是穆曦第一次自己一個人來「絕地」，她看著「絕地」的大門，又高又大，那字牌什麼的比穆曦要大好幾倍，穆曦心裡很有壓力，很多人都說「絕地」就是個銷金窟，她身上都沒錢的，很擔心人家讓不讓她進去。
穆曦的擔心還真不是多餘的，因為「絕地」是實行會員制的。
門口站著的類似門童的人伸手就攔住了她，很客氣很禮貌的請她出示什麼會員卡，穆曦傻眼了。
以前都是李晉揚帶著她進去的，她哪知道還要什麼卡啊？本來她是想偷偷摸摸去討好李晉揚，給他一個驚喜的，結果人家不讓她進去，穆曦心想著驚喜肯定是沒了，還是打電話吧，結果一摸口袋，才發現手機沒帶，穆曦這才想起來她把電話丟在電腦旁邊了。
她中午在電腦上搜了好一會，本來是想找家實惠又好看的店自己請的，結果班上人數太多，根本不現實嘛，四十多個人啊，穆曦都想哭了。
在外面急的團團轉了兩圈，穆曦又跑過去跟門口的人說：「大哥，你就讓我進去吧，我都來好多回了，我認識裡面的李先生的，就是李晉揚，真的。」
按理說穆曦穿的衣服挺好的，門童做的時間久了，多少都知道點看人的本事，可穆曦身上的那背包太寒磣了，而且衣服也不知道是什麼牌子的，質量是不錯，可看不出來，還是生面孔。穆曦以前來都是李晉揚帶著直接從後面的專用電梯上的，人家哪見過她啊？就算調了錄像看，也沒這個女孩的記錄啊。想著肯定就是那種想來找金龜婿的拜金女孩，更加不能讓她進去了，首先沒有會員卡就不能讓她進去的，其他的不管。
進「絕地」肯定是要入會的，光一個會員費就夠嚇人的，底價就是幾十萬，一般人誰有那幾十萬的閒錢來玩啊，也只有有錢人了，穆曦沒有卡，肯定就進不去，要是她有進場記錄或者是開卡記錄都行啊，偏偏什麼都查不到。
穆曦真是氣死了，她都說認識李晉揚了還不讓她進去，他們怎麼這樣啊？她在旁邊跟門童說話呢，那邊已經接二連三進去了好幾個衣著豪華的男女，進去的每一個人都看了她一眼，一是因為她長的好，二是因為她進不去，進不去就是窮人，窮人到這地方來幹什麼，丟人現眼唄，而且長那麼漂亮跑這站著，應該就是那些公子哥們常說的找金龜的灰姑娘。
穆曦不喜歡進去時那三個人看她的眼神，男人的眼光帶著曖昧，女人的眼中帶著鄙視，他們太居高臨下目中無人了，穆曦討厭他們高高在上的眼光，看她就跟打量貨物似的。等他們進去了，穆曦轉臉又跟門童說話：「大哥，要不你去幫我喊一聲行不行啊？」
人家肯定說不行啊，他們都很少有機會看到老闆的，怎麼可能會給她通報啊？他們就是個小小的看門人而已，哪有資格見老闆的。而且，別說老闆，就是方總經理也不是常出來見客的呀。要是她說的那麼輕巧，還用現在這樣站著嗎？其中一人趕緊指了指門，好聲好氣的說：「小姐，你趕緊走吧，別耽誤我們工作，這要是讓領導看到了，我們會倒霉的。」
穆曦低著頭，垂頭喪氣的出來，但是也沒走，就站在「絕地」的大門口，時不時的扭頭看看裡面，看能不能看到方清閒，看到他她也能進去啊，可他們根本就不通傳，她又不能像上次燕回那樣帶著人打進去，她哪裡打得過人家啊？
因為是週五，客人還挺多，「絕地」太大，各種娛樂都有，就連客房都是成套的，只要有錢，進去住一個月都不會無聊，所以很多有錢人都選擇週五下午過來放鬆，一直住到週日下午離開，穆曦眼睜睜的看著人家一個接一個的進去，她卻只能在外面乾等。
當然，老找穆曦搭訕的有好幾個，不過看起來年紀都不小，正是穆曦討厭的那個年紀的男人，說能帶穆曦進去，穆曦沒理他們，就說是在等人的，然後就不說話。人家見釣不上，也就算了。
穆曦站在外面著急，跑到外面手放著嘴邊當小喇叭，對著「絕地」那麼大一個大廈喊：「李晉揚！李晉揚！」
歸雲就站在沒多遠的地方看著她，心裡想著就她那小嗓子，估計喊三天也沒人能聽到。
歸雲也是最近才辦了張「絕地」的會員卡，沒辦法，他想見到李晉揚就得想辦法，要是以前他還敢打電話過去套套近乎，可現在李晉揚和以前根本不一樣，他那是什麼身份？他現在就是擺宴的土皇帝，估計蔣笙那種人見了他都是繃著井水不犯河水的原則在打交道，更別說其他人了。
以前吧，歸雲還能稱呼李晉揚一聲揚哥，可現在他跟李晉揚連話都說不上。家裡這次是出了大血本，這都怪連他哥步凱搞的那檔子事，為了巴結新上任的副市長蔣笙，竟然把李晉揚的心頭肉給弄去陪蔣笙，他哥那腦回路是反著長的吧？
歸雲全名步歸雲，步家是專門做皮革生意的，做的挺大，步家生產的皮革都是出口到海外的，國內外都挺有名氣，前幾年開始做自己的品牌包，所以也陸續有了上檔次的門店，廠子和店面已經全名鋪開，小本生意不涉及到大人物的利益，可像步家這種的大生意肯定都得有靠山才行，不然，憑什麼人家要讓你一人獨大？歸雲出來混的時候他爸怕給他幹壞事給家裡惹麻煩，他就乾脆去了姓，直接說自己叫歸雲，結果現在人家說歸雲知道是誰，步歸雲到是沒聽過了。
步凱是歸雲的哥哥，也就是上次那個安排飯局找公主陪蔣笙的二貨，就因為那事，步凱還被請去局子裡待了兩天，後來被步家花了一大筆給弄出來了。因為步凱也挺冤，他哪知道那女孩是李晉揚的小女友？潘小姐那賤人也沒查清楚，結果李晉揚一露面，蔣笙就不得不查，歷來新官上任三把火，蔣笙要給李晉揚一個交待，同時為了他自身的利益還要大查，不然傳出去就是他蔣笙未上任先找陪酒姑娘這種**的事，所以蔣笙把動靜弄的非常大，美其名曰：微服私訪。
該進去的都進去了，被拉下馬的官員將近十個，步凱幸虧是個生意人，步家花了挺多錢，最後是以陪酒的身份被保了出來，現在就待在家裡哪裡都不敢去，誰不知道擺大那個什麼禽獸叫獸被人給隔了子孫根就是李晉揚默許的？步凱不敢出門可以待在家裡，可步家的生意跑不了啊，本來安安分分的生意，結果接二連三出岔子，而且那地盤還是原來狼幫的首領之一阿凱護著的，誰敢在太歲爺頭上動土啊？很顯然這是李晉揚餘怒未消的徵兆，而且，那事是步凱搞出來的，步家確實欠李晉揚一個解釋。
歸雲因為幾年前和李晉揚有過交接，而且當初李晉揚那小女友一個人在街頭哭的時候就是歸雲通知李晉揚的，算起來歸雲也不是真正的閒雜人等，其實都是舉手之勞的事，可現在步家求人啊，只能把那些小事當大事來看，讓歸雲去求李晉揚開恩了。
穆曦一點都不記得歸雲，可歸雲記得她啊，就她那小模樣，估計見過的男人沒幾個能忘的，當然，穆曦還是有變化的，那小臉是完全的張開，真是比早晨的牡丹花還要嬌媚，而且個子也高了不少，歸雲第一次見她的時候，穆曦還比歸雲矮了好多，歸雲早就定型不長了，可穆曦就一個勁的往上躥，現在已經跟歸雲一樣高了，因為是女生，又不胖，還顯個子，看起來比他還高。
歸雲說可以帶她進去找李晉揚，穆曦很警惕的看著他，跟他說：「我就是等人，我不進去的。」
歸雲又不傻，剛剛她還扯著嗓子喊李晉揚呢，肯定是因為進不去啊，就跟她說：「你別怕，我見過你好幾回，你忘了？你上高中的時候我就見過，你跟李先生走一塊的……」
穆曦當然不會記得，不過聽他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就跟歸雲多說了兩句話，「哦，太久了，我不記得了。」
歸雲尷尬的笑了笑，其實時間是挺長的，這都三四年了，不記得也正常，可穆曦明顯不信任他，他本來還以為挺好忽悠的，結果沒想到她戒心挺重，說話歸說話，根本沒打算跟他進去。
穆曦見他不走，就問了句：「你有手機嗎？能不能借我用一下？」
歸雲真是求之不得，趕緊把手機拿給她，穆曦拿過來開始按李晉揚的手機號。穆曦一直記得李晉揚好幾年前的那個手機號，就是她挨了他一巴掌之後記得，當時她是一邊哭一邊在教室裡抄了好多遍，才記住的，然後就一直記到了現在。按著展小憐的話說，傻妞這丫頭每次都是非得挨個教訓以後才長記性。
李晉揚的手機沒人接，穆曦很沮喪的還給歸雲，歸雲見她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是沒打通，又開始遊說，為了幫助她記起他，歸雲無意中提到了葉筱湖，說當時還有個女的一起的，四個人，是第一次見面，穆曦一聽，腦子裡隱約有點印象，那個時候她羨慕過好幾個女生的衣服，覺得好看，葉筱湖就是其中一個。歸雲這樣一說，她想起來了，是這樣的，當時李晉揚還誇了葉筱湖一句，她很生氣，覺得李晉揚虛偽。
穆曦總算是想起來歸雲這個人和她，或者說是和李晉揚是真認識的，歸雲現在就是巴不得能通過這丫頭跟李晉揚套上關係，真是把她當祖宗捧著的，趕緊就把她帶進去了。「絕地」的會員卡是可以帶兩個無卡人進去的，穆曦這才在兩個門童的異樣的眼神裡進了「絕地」的大門。
「絕地」的員工都知道老闆有個漂亮的奪目的小女友，不過真正認識的沒幾個，大多都是聽傳聞的，而且穆曦很少跟李晉揚出現在公開場合，所以真沒幾個知道的，她現在跟歸雲進去，人家也只會認為她是歸雲帶過去的女伴。歸雲花名在外，身邊的女友都是一茬一茬的換，身邊又換了個人家也不稀奇，就是開始有人來跟他商量，說要換女伴，願意加錢的。
歸雲的反應直接伸手把那人給拍開，「蔣少，我今天沒心情跟你玩，有正事。」
這種銷金窟怎麼說呢，有自己的準則，但是顧客之間也有自己的規矩，在不損壞對方利益的前提下，雙方各守一方，像這種換女伴的太常見了，而且雙方各自願意，所以「絕地」肯定不會主動管，除非有女人不願意，「絕地」的工作人員才會出面阻止。
穆曦就跟著歸雲，這裡面燈紅酒綠的，每次李晉揚帶穆曦去哪，穆曦真是一點都不擔心，因為很多人都知道李晉揚，他到哪，人家不敢怎樣的，可這次歸雲不是李晉揚，李晉揚能給她安全感，可歸雲給不了，她心裡挺怕，一步緊一步的跟著他。
被稱作蔣少的人身上有點酒氣，不過人也沒醉，就是喝了點，他還就是纏著歸雲要換女伴，嘴裡還說：「哥，咱又不是沒換個，再還換一次唄，這個我真喜歡，你就讓給小弟我，我再加錢行不行？別這麼不給面子嘛。」
歸雲真是服了他了，可蔣少也不是他敢隨便怎麼著，他是有錢，可蔣少家裡有權啊，說到面子那就真是嚴重了，趕緊就跟他說：「蔣少別這樣，以前我那次沒給你面子？可這次真不行，這女孩你別想，有主的……」
蔣少根本不聽啊，就拉著他不讓走，歸雲不走，穆曦也不知道怎麼走了，這裡門門道道的都是出口，他也不知道要往那邊走，她現在心裡也知道歸雲可能真是認識她的，因為她清楚的聽到要換女伴什麼的，可歸雲一直沒鬆口，還把她往他身後推不讓那人碰到她。
蔣少纏了半天，明顯有點惱了，就臉紅脖子粗的跟歸雲說：「哥，你這是不給小弟面子是吧？就這一次都不行？以後你需要小弟的地方，我絕對不推遲半分……」
歸雲頭都疼了，趕緊拉了蔣少到一邊，跟他說：「蔣少，我真沒騙你，我敢不給你面子嗎？這女孩是李晉揚的人，你不能碰……」
蔣少胳膊一別，把歸雲給推到一邊了，那臉色十分難看，「哥，你這就不地道了，就是不想換是吧？這種理由都編的出來？行，你們步家現在家大勢大，肯定不把我這號人放眼裡的……」
歸雲心裡突突了兩下，怎麼說真話就是不聽了呢，可這蔣少他真得罪不起，趕緊拉著，「蔣少，我不是這個意思，這要是其他女人幾個都可以送給你，可這個真不行，她……」
蔣少冷笑一聲，「我今天還就是看上她了，別以為我不明白你的心思，你就是捨不得嘛？」
歸雲都不知說什麼了，「蔣少，我真不是這意思。」
穆曦挺乖，她心裡也是在「突突」跳，有點害怕，老早就聽人家說了，來這裡的人都是有錢有勢的人，每個人都不一般，她也不敢怎麼著了，就等著歸雲把那個人攆走了他們去找李晉揚呢。其實找不到李晉揚也沒事，找到方清閒也行啊，可方清閒今天偏偏不在，每到週五他都會習慣性的去茶樓坐一下午，準備明後天兩天的大忙一通。
蔣少和歸雲這邊的動靜引了幾個熟人過來，一聽就明白了，畢竟蔣少比歸雲更有勢力啊，一個個都勸歸雲，要是蔣少喜歡就換下唄，就一個女人而已。
穆曦站在沒多遠的地方，也不敢走遠，有幾個女人看到了都圍了過去，其中一個很年輕，臉上化著十分符合現在場合的濃妝，燈光的緣故看不太清，大體可以看出很漂亮，不論是氣場還是氣質都遠遠強於周圍幾個跟著其他男人進來的女孩，而且個子很高，穿了高跟鞋以後比穆曦還稍微高了一點，氣勢上就遠遠的壓住了其他女人，而且那衣著打扮行為舉止明顯是個有錢人家的高貴大小姐，周圍其他女人都是圍著這個女的轉的。
這女人邁著修長的腿，高跟鞋踩著地上嗒嗒響，慢慢的走過去，看著穆曦的臉問：「是模特？」端詳了一下，嗤笑一聲，又加了一句：「還是嫩模呢。」
穆曦往後退了退，低著頭不跟她說話，很老實的模樣，其實就是抱著惹不起總躲得起的態度，她平時敢嗷嗷的就是因為李晉揚在啊，現在她聯繫不上李晉揚，這裡還沒有她認識的熟人，所以心裡也怕啊，這女的一看就是拽得不得了的那種人，穆曦很有自知之明的覺得要是跟她對起來肯定得吃虧。
那女人對那邊歸雲和蔣少招招手，歸雲一見，頭更大了，心裡想著今天要出事，趕緊過來就要往穆曦旁邊站，「煙姐，您怎麼也來湊熱鬧啊？」
哪知這女人一伸手把歸雲推到一邊，嘴裡不耐煩的說：「歸雲你這就沒意思了啊，都吵到現在煩不煩啊？懂不懂規矩？不就一個小嫩模嗎？現在這種還不好找？蔣少喜歡你就讓給他唄，大不了下次我給你找一對做補償。」然後她對蔣少嫵媚一笑，說：「蔣少，今晚她是你的了！」
說著，煙姐伸手一推，穆曦不防被她推了一個踉蹌，往前衝了幾步，直接被蔣少給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