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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11章 文 / 白眼狼君

    今天週六,人又是在「絕地」,肯定不會回學校那邊,李晉揚就直接帶著她回錦園,一路上穆曦都沒有說話,等到了車庫,兩個人乘電梯上樓的時候,穆曦突然扭頭對李晉揚說:「李晉揚,我以後肯定會有很多很多錢的。」

    李晉揚一愣,還在等她下面的話呢,結果小丫頭自己就說了這麼一句,然後不吭聲了。李晉揚彎腰湊到她面前看她,穆曦不自在的往後縮了縮脖子,「你幹什麼呀?」

    李晉揚看著她笑了笑,問她:「曦曦,你怎麼突然說這個?」

    穆曦看了李晉揚一眼,搖搖頭,說:「沒什麼,今天受了點刺激,我要努力賺錢!」

    李晉揚不由笑出來,小丫頭竟然說自己受了點刺激,這話換以前她肯定不會跟他說,正想說話,結果電梯到了,兩個人出了電梯,李晉揚開門,穆曦拖著兩條腿往沙發上一躺,伸手按了遙控器打開電視機,滿頻道的廣告,她挨個按,最後一扔遙控器,就躺在沙發上不動,跑了一個晚上也累了,主要是她心裡還不舒服,被姜妍給說的,她還找不到話來反駁,因為她自己都是那樣想的。

    穆曦就是那種喜怒哀樂全擺臉上的,這會情緒低落的小模樣,李晉揚當然看得一清二楚,幫她把衣服找出來,過來說要帶她去洗澡。

    穆曦本來說不想洗的,結果李晉揚說她要是不去洗澡,就抱著她一起洗,一聽是兩個人一起洗,穆曦打死都不要,兩個人光溜溜的,想想那畫面穆曦都會抓狂,趕緊抱了衣服衝進去,直接把李晉揚給關門外了。本來小丫頭還打算繼續惆悵,結果被李晉揚這樣一嚇,惆悵什麼的很快煙消雲散了。

    穆曦洗完澡覺得腿真累,都不想動了,自己跑到臥室躺床上,脖子下面墊了枕頭,剛好舒服,打開電視機繼續看,看著看著就困了,一會功夫就睡著了,也不知睡了多久,反正就是被人給騷擾醒的,睜眼就看到李晉揚趴在她身上,穆曦迷迷瞪瞪的睜開眼,李晉揚抱著她就親,穆曦不讓他親嘴巴,李晉揚不勉強,離開轉移目標,一路往下親。

    李晉揚本來沒想折騰她,她看起來是真累了,只是那丫頭香噴噴軟綿綿的身體一摟到懷裡,李晉揚那心思就活了,忍了又忍,最後沒忍住,直接抱著她行動。

    穆曦覺得李晉揚真煩,特別是現在,姜妍的話就跟似的不停的紮著她。穆曦知道李晉揚跟她一塊的時候最喜歡做這事,穆曦真的覺得自己跟被人包了沒什麼區別,她跟李晉揚在一塊就沒別的話題,他最感興趣的事就是這事,他能抱著她一直親,穆曦越想心越煩,越煩她就越討厭李晉揚現在的行徑,她都睡著了,睡著了他都不放過她,他怎麼這樣啊?伸手,開始推他:「別碰我!李晉揚我累死了,你別碰我行不行!」

    李晉揚正在興頭上,結果小丫頭突然發飆,李晉揚急忙按住她,「曦曦,乖寶,怎麼了?」

    穆曦本來就是心煩,結果一聽他問,眼裡辟里啪啦就往下掉,一邊掙扎一邊嚷:「李晉揚,我煩死了,我煩死現在這樣了,我什麼都沒有,我什麼都沒有……我覺得我太髒了,我髒死了……我不想這樣,我覺得我就是隻雞,就是隻雞……」

    李晉揚本來還以為她是睡著被他鬧醒了鬧彆扭,結果一聽她的話就知道不對了,什麼叫髒死了?什麼叫就是隻雞?這分明是有人對她說過什麼,她還聽進去了。

    這下,李晉揚再好的興致也沒了,抱著她平復身體的悸動,半天沒動,然後他坐起來,又伸手把她也拉起來,伸手把被子給她蓋好。

    穆曦靠在他懷裡,還在哭,李晉揚整理了下思路,想著她剛剛說的話,心裡多少有點數,等她抽噎的沒那麼厲害了,李晉揚才說話:「曦曦,別覺得我煩,我們倆好好說說話,行不行?」

    穆曦臉上還帶著眼淚,時不時抽噎一下,一直沒吭聲,她現在是知道了,她心裡想的那些話,李晉揚肯定是不喜歡聽的,他不喜歡聽她就不說,可是她心裡煩她也沒辦法,她就是煩。

    她不說話,李晉揚就說:「你要是不想說話,那就我問你答,你點頭或者搖頭就行,好不好?」

    穆曦點點頭,她不想說話,一句話都不想說,就想現在發脾氣。

    李晉揚調整了一下位置,把穆曦慢慢的翻個身,讓她面向自己,然後開始問:「曦曦,跟我在一塊,你是不是非常討厭,一點點都不喜歡?」

    怎麼說呢,李晉揚這人問話挺會問的,他明知穆曦不是他說的這種情況,而還用那樣激烈的詞語來問,穆曦在他預料之中的搖搖頭,意思就是不是。

    李晉揚笑了笑,又問:「那麼,曦曦跟我在一塊,是不是覺得很痛苦,覺得生不如死?」

    穆曦皺了皺眉頭,這個倒沒有,然後又搖搖頭。

    李晉揚伸手按了按她身後被身體支起的被子空隙,繼續說:「曦曦,我是一個有經濟能力養家的人,你知道的,對不對?」見穆曦點頭,他接著說:「你是一個還在上學的學生,你只有八百塊的積蓄,是不是?」

    穆曦臉上已經出現了羞愧的表情,有點恨恨的看了他一眼,最後不甘心的點點頭。

    李晉揚幾個問題以後就知道她的心結在哪,他頓了下,又問:「曦曦,你能不能告訴我,假如你有顯赫的家世,家裡有很多很多錢,那麼你希望一個男人愛你,還是愛你的錢或者是你的家世背景?」

    穆曦本來是真不想說話的,結果李晉揚這樣一問,她就忍不住說話了:「當然是愛我。」

    李晉揚笑了笑,接著說:「你只有八百塊錢的積蓄,而我有八千萬甚至把八億的積蓄,我沒有理由覬覦你的錢對不對?」

    穆曦的臉都黑了,八百塊和八個億……她點點頭,都不敢看李晉揚了。

    李晉揚摸摸她的臉,然後捧起她的臉,說:「看著我曦曦。」穆曦看著他,李晉揚說:「我愛你你知道嗎?」

    透過昏暗的黃色蘑菇小燈,穆曦被迫注視著他的臉,咬了咬唇,然後輕輕點點頭。

    李晉揚繼續笑笑,說:「那麼我的曦曦,我是一個單純愛你的男人,對不對?」

    穆曦愣了下,好一會沒反應,李晉揚追問她「對不對」,穆曦不敢看他,然後再次點點頭。

    李晉揚親了下她的鼻子,說:「曦曦,我愛你,無關其他,我們之間這是愛情,對不對?」

    穆曦覺得哪不對勁,可是她又想不出來哪不對勁,自己在猶豫,李晉揚又在追問對不對,穆曦找不到反駁的理由,只好點點頭。

    李晉揚誇她一句:「真是乖女孩。」又說:「曦曦,你是我的女朋友,我們之間是愛情,我們之間做的所有事都是其他情侶在做過的,曦曦,你說是不是?」

    穆曦一時還是找不到破綻在哪,只好又點點頭。

    李晉揚笑笑,鍥而不捨的問:「有個名人說過,一切不以結婚為目的的交往都是耍流氓,我們以後是要結婚的,對不對?」

    一聽結婚兩個字,穆曦有點慌亂的看了他一眼,她目光閃爍,不敢直視他,然後她結結巴巴的說:「我……我……」

    李晉揚伸手摀住她的嘴,說:「曦曦,你只要點頭或是搖頭就可以。」

    穆曦瞪大眼睛看著他,半天都沒點頭也沒搖頭。

    李晉揚問她:「曦曦,你現在跟我交往,其實是想在耍我,是不是?」

    穆曦連忙搖搖頭,李晉揚鬆開手,立刻重複問道:「那麼曦曦,我們以後是要結婚的,是不是?」

    穆曦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一直沒有點頭,她不點頭,李晉揚就死活逮住這個問題問她,最後穆曦「哇」一聲哭出聲來,李晉揚看著她,也不出聲,只是安靜的等,等她哭聲小了弱了,然後沒聲了以後,就追問:「曦曦,回答我剛剛的問題。」

    穆曦的手死死拽主一個被角,然後,她微不可見的點點頭。

    李晉揚伸手擦她臉上的眼淚,低聲說:「曦曦,我們是在有目的的交往,你喜歡我,我愛你,我們以後會結婚,我現在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我的責任,所以曦曦,我們是正常的男人和女人之間的交往,不論走到哪裡,我們都可以正大光明的對人宣佈這個事實,是不是?」

    穆曦低低的抽噎著,有點認命的點點頭,嘴裡還回了一個字:「是。」

    李晉揚滿意的親了她一下,給這次聊天下了結論:「曦曦,我很高興我們之間有共同的想法。」

    穆曦先是呆了呆,然後她閉上眼睛。房間裡太安靜,穆曦還睡不著,她睜開眼睛抬頭,李晉揚跟著就睜開眼睛,看著她問:「渴了?」

    穆曦搖搖頭,她猶豫了一會,才說:「可是李晉揚,他們都會說我是灰姑娘,說我傍大款,還說,還說我就是出來賣的,說,說我是賣給你了……嗚嗚嗚……我不想這樣,我一點都不想這樣……我煩現在這樣……」

    李晉揚的腦子轟了下,他什麼都不怕,最怕的就是她有這樣亂七八糟的想法,穆香香去世的那個夏天,李晉揚就是因為穆曦當時的那些話,才不得不讓她走,他就是不希望他的強留讓她一輩子都排斥他的存在,所以他選擇暫時的放手。穆曦要打工,還是要賺錢,其實他一樣都捨不得,一樣都不願意,可是在沒有恰當理由阻止的情況下,他怎麼都不敢強行插手,就是怕穆曦會有這樣的想法。

    穆曦從來沒有往李晉揚要過一毛錢,李晉揚也從來沒有說過給她一毛錢,他幫她打點所有可能用到的東西,衣服、鞋子、包,包括所有的生活用品,甚至是出行的交通,穆曦都不需要考慮,李晉揚不讓她在任何情況下因為沒有錢而犯愁,就是不想讓她聯想到她沒錢了怎麼辦。

    李晉揚真是費盡心思在想這些事,穆曦表現的一直很正常,唯有今天她出現了反常。結果,他擔心的情況還是出現了。

    李晉揚在震驚以後心裡還挺驚奇,小丫頭什麼時候變的這麼乖巧?竟然主動跟他說出來了。

    穆曦還在斷斷續續的說呢,反正說來說去就是那個意思,李晉揚安靜的聽她說,等她說完了他歎口氣,伸手捏著穆曦的鼻子,穆曦好不容易才把他推開,李晉揚看著她氣呼呼的樣子直笑,說:「傻丫頭,人家說什麼就是什麼?我用多少錢買你了?你花過我一塊錢嗎?」穆曦說不出話了,李晉揚接著說:「乖寶,我們知道我們是怎麼回事是不是?再說有你這樣的灰姑娘嗎?人家灰姑娘又漂亮又會做家務,你會什麼?好意思說呢。」

    穆曦本來還挺傷心,結果李晉揚誇灰姑娘能幹說她什麼都不會,生氣了:「李晉揚你太瞧不起人了,我明天就做給你看,我生氣了,我真生氣了。」

    李晉揚就知道他一岔話題,她就會跟著他的話走,抱著她悶笑,有些事不需要一說她就明白,他希望她能慢慢的明白,明白他給予她的一切,都是單純的來自愛。

    穆曦打了個呵氣,揉揉眼睛,說:「李晉揚,我困了,我想睡覺。」

    李晉揚拍拍她的臉,「乖寶,我說最後一句話。」

    穆曦疑惑的看著他,李晉揚看著她說:「曦曦,我很幸運我是一個有經濟能力養家的人,因為這樣我才有足夠的勇氣靠近你,我的曦曦,我才是佔了便宜的那一方,」頓了頓,他又說:「曦曦,你知不知道你在我眼裡是塊無價之寶?」

    穆曦很安靜,很長一段時間都沒說話,李晉揚以為她睡著了,剛想把她的頭放到枕頭上,就聽她說:「李晉揚,我要睡覺了,不許你鬧我……」

    李晉揚笑了笑,說:「好。」

    穆曦動了動身體,把頭埋在他的懷裡,閉著眼睛說了一聲:「晚安李晉揚。」

    李晉揚低頭親親她的頭髮,說:「晚安,曦曦。」

    離過年還有十幾天,擺大的期末考試已經布上日程,大學的考試不像高中那森嚴,大部分學生都在六十分萬歲的口號中臨時抱佛腳,複習一個星期就參加考試,穆曦是少有的那種平時學習很認真的學生,考試什麼的根本就不用擔心,考試兩天就考完了,大家忙忙碌碌的收拾自己的東西準備回家過年,穆曦考完就回去了,李晉揚知道她今天考試,也沒去「絕地」,而是開了車等在校門口,她一出校門就看到李晉揚了,立刻樂顛顛的跑了過去,笑瞇瞇的看著李晉揚說:「李晉揚,你信不信我明年還會得獎學金?」

    李晉揚伸手給她正了正她耳朵上戴著的毛茸茸耳捂,點點頭,說:「那是肯定的,我就知道曦曦是最棒的。」

    這就是被誇了,穆曦對著李晉揚笑的眉眼彎彎,一看心情就挺好。

    兩人的關係明顯比之前好了很多,要說從什麼開始有轉變的,也就是從那天晚上兩人聊天以後,怎麼說,穆曦之前的心結其實還是挺重的,只是她一直放在心裡,畢竟她自己也知道自己和李晉揚的關係不對等。

    人家都是學校裡的同學在談戀愛,可是李晉揚是學校外面的人,而且兩人年齡的差距還那麼大,系裡也有幾個女生和外面的人談戀愛,可他們年紀都差不多大,就是有的學長畢業了,但是人家的戀人關係還在的這種,可是她不一樣啊。

    擺大最不缺的就是漂亮女生在外面被人包的事,穆曦就跟鑽進死胡同似的,她怎麼看怎麼覺得自己和那些女生是一樣的,可那天晚上李晉揚一點一點給她講,還分的那麼細,穆曦又覺得不一樣。

    有一點李晉揚說的很對,學校裡那些人的關係是永遠不敢公開的,可是他敢甚至希望公開;學校裡那些女生的男友永遠不敢帶著她們回家,可穆曦一直都是住在李晉揚家裡的;學校裡的那些女生的男友永遠不可能娶她們,可是李晉揚明確的告訴她,他們以後是要結婚的。

    穆曦不算完全想通,可她不會再像以前那樣糾結,因為她自己也發現她和那些女生是不一樣的,其中最大的區別在於李晉揚未婚,而那些男人都是結過婚甚至孩子都好大,這就涉及到道德層面上,這樣一對比,穆曦是真的覺得李晉揚其實比那些人好很多。

    而且展小憐跟穆曦說教過,她說男未婚女未嫁,她和李晉揚能堂而皇之的說他們是在談戀愛,可那些結過婚的男人和學校裡的女同學卻不能這樣說,已婚男人沒資格和妻子以外的女人談戀愛,那樣是出軌。

    放假第三天,穆曦要去考駕照,學了差不多三個多月,除了車速慢了點外,其他方面還是挺不錯的。

    要過年了,該放假的單位也都放假了,李晉揚剛好也沒什麼事,他就算一年不去「絕地」,也不會出什麼事,他陪著穆曦去考試,站在老遠的地方看小丫頭在那折騰,那車開的慢吞吞的,特別是倒樁的時候,眼睛睜的大大的,生怕碰到東西,李晉揚看了都流汗,結果她還啥都考過了,李晉揚真是從心底裡佩服。

    考完了穆曦真是興高采烈,嚷嚷著回去就要開她的新車,李晉揚嚇了一頭冷汗,現在開車肯定不行,就看她剛剛考試的架勢,他都不敢讓她開。不讓她開,還不能打擊她,不然她肯定跟他急,想來想去,李晉揚帶著她回去的路上就說了:「曦曦,新手上路都是開的舊車,新車都需要磨合,你駕照還沒到手就要開新車,萬一碰哪了掉塊漆就得幾十萬,那車就掉價了……」

    李晉揚說完自己都擦汗,車有車險。可小丫頭是鑽進錢眼裡的,不說錢她不聽,這個還是商之之前跟他說過,說要是哪天小丫頭講道理說不通,就跟她談錢,她比聽什麼都上心,本來他心裡還挺瞧不上,結果連接幾次對小丫頭都管用,李晉揚想不承認都不行,這丫頭真是個小財迷。

    穆曦一聽夠她吃喝幾輩子的車要是掉塊漆就不值錢,立刻改變了主意,說那還是等她技術熟練以後再開新車。結果又恢復了定期擦車的行動。

    穆曦打電話問商之什麼時候回來過來,商之說工廠放假要在大年三十的前一天,他也只能在那天回去,穆曦不高興,商之都習慣了,哄了又哄,最後答應給她帶禮物她才對他好聲好氣的說話。

    要過年了,穆曦就嚷著說要去採購年貨,李晉揚是不指望她能買什麼東西過年,家裡的東西都訂好了,過不過年對李晉揚來說還真沒什麼兩樣,他想帶著她出去轉轉穆曦還不高興,好不容易過個年,說要跟商之一起過,過年就應該跟家人一起。

    葉平楠再次見到了商之,這次是年前送貨的,雇了一輛大卡,拖了滿滿的一車貨送到工廠,有工人在卸貨,葉平楠也是有意的,進去以後假裝到處看看的,結果還是在那個辦公室裡看到了商之。

    商之覺察到有人看他,一抬頭也看到了葉平楠,溫和的朝他笑了笑,然後繼續低下頭工作,也快完成了,他就是想把這單做完了可以回擺宴安心過個年,年後一直陪到小呆開學,他之前來青城小呆是一萬個不願意,這次他就一次性多待一陣子。商之現在是完成把心態放正了,那丫頭是他妹妹,親妹妹,他以後唯一的親人。

    葉平楠在外面徘徊了好幾次,最後實在忍不住,就在門口敲敲門,商之抬頭看著他,說:「葉先生您好,請問有什麼事嗎?」

    葉平楠越看商之的臉越覺得和穆香香年輕的時候像,穆香香的臉就是線條柔美,而商之的面部輪廓是有著稜角透著男子特有的硬朗,葉平楠回去以後有偷偷查過當年那個孩子離開的記錄,結果什麼也沒有查到,當時孩子的名字叫葉紹洋,可是完全的沒有這個孩子出國的記錄,葉平楠滿心的疑惑,當年邵雲煙明明是說把孩子送出國唸書,讓他住宿鍛煉的,怎麼就沒有孩子的記錄呢?而且,那個時候她還特地把自己結婚時候的陪嫁金都拿了出來,說是給孩子在國外的學費和生活費,他怎麼會查不到孩子的出國記錄呢?

    葉家其他幾個孩子都知道自己有個哥哥在國外留學,只是沒人記得哥哥長的什麼樣,葉夏江也只是有個模模糊糊的影子,那時候太小了,根本記不住。

    葉平楠知道邵雲煙一直對孩子有意見,說他出了國有了錢以後就再也沒跟家裡聯繫過,虧得她還之前還一直打錢過去,後來隨著年紀的增大,邵雲煙就很少提了,偶爾有孩子提起,邵雲煙肯定也是厲聲打斷,不讓提,慢慢的家裡就沒人再提,每個人都默認那個孩子就是只白眼狼,邵雲煙拿出自己的嫁妝錢給他出國留學,出人頭地之後就再也不管家裡了。

    商之收拾東西回去,葉平楠跟在後面,他沒辦法不懷疑,真的太像了,商之在前面走,目標是自己的車,葉平楠跟在後面,眼看著商之就要上車了,葉平楠一急之下,脫口喊道:「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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