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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48章 飛來橫禍 文 / 湘波綠

    柳夫人心下最是驚異,自己生的兒子是什麼德行,沒有人比她更清楚!身為洛城的少城主,雖然他看起來一副公子哥兒的紈褲樣,其實待人最是冷淡,特別是他的修為晉入金丹期後……很多接近他的人都別有企圖,她已經好久沒有看自己的兒子笑得如此開心了!

    不由得對赫連昔升起了幾分好感。

    柳太夫人笑呵呵的道:「貴客?叫什麼名字呢,這姑娘看起來年紀不大,以前我好似還從來未見過?」

    「她叫赫連昔,是翔兒最近結識的一個朋友……年紀是不大,嗯,好似才二十二歲,是個極會煉丹的!」俊美威嚴的臉上有一抹雲淡風清的笑意。

    柳太夫人笑瞇了眼,指著身旁婷婷站立的王語然:「極會煉丹啊,比起然兒如何?」在她看來,王語然二十歲便能煉製五階丹藥,可是盡得王家先祖,王澤痕的真傳。

    王語然明眸一閃,不由也支起了耳朵,今天下午在醉仙樓,翔哥哥也曾說過她會煉丹,不過當時她並未放在心上,想著赫連昔不過比自己大兩歲而已,哪比得上她們洛城王家,世代煉丹!

    柳城主俊逸威嚴的面龐含笑,看了王語然一眼:「然兒也是極會煉丹的。」並未說清楚赫連昔是幾階的煉丹師。

    柳太夫人心中一動,眸底有精光掠過。

    赫連昔一邊和柳文翔說著話,一邊拿眼打量著來賀壽的人,煉氣修士和築基修士最多,衣著華麗,舉止高調,身上都隱隱的散發出一種高人一等的優越感……一望便知名門家族的弟子。

    金丹修士也不少,還有數名氣息強大的元嬰修士……柳文翔身為柳城主唯一的兒子,柳太夫人唯一的孫子,從晚宴開始,就忙得腳不沾地的,能被柳城主親自招待的,必竟是少數,其餘的人自然是柳文翔和一些管事招呼應承著,連南山小築的林管事也在這裡……

    好不容易看他歇下來,還不住的往自己面前放美食,不由得臉上笑開了花,將一盤他喜歡吃的桂花雞放到他的面前:「你也歇歇吧,吃點東西,別光顧著我了……想吃什麼我自己動手便行。」

    柳文翔笑了,拿起桂花雞便啃了起來,他知道赫連昔不是那種扭捏做態之人……

    王語然在不遠處看了,卻是臉都綠了。

    宴後,她被雲管事客氣的請到了柳城主的書房之中,柳城主早已等在書房之內,開門見山便問:「赫連姑娘,你可願意將你煉出來的丹藥放在柳氏拍賣?」

    赫連昔先是一驚,隨即笑了,原本心裡的一絲忐忑散去:「我煉丹的時間並不多!」既沒有拒絕,也沒有馬上答應。

    煉丹時間不多,丹藥自然便少……當然這是借口,她有時間加速的玉珮,又有取之不盡的藥園……其實她不怕煉不出丹藥,反而是怕煉出來的丹藥太多,容易引起人的懷疑!

    柳城主眸中精光閃過,威嚴的臉龐因為笑意而變得柔和,「不管多少,相信我們柳氏拍賣行,一定能為姑娘拍賣一個合適的價格!」

    他希望赫連昔的丹藥能放在柳氏拍賣行寄賣,不僅是看中赫連昔現在能夠煉製九階的丹藥,她才不過二十多歲,便有此番成就,假以時日,說不定能煉製出階別更高的丹藥……

    赫連昔有些動心,將丹藥放到拍賣行,她原本便有此打算。

    柳城主見她低頭沉吟,以為她還有些猶豫,斟酌片刻,慎重的道:「赫連姑娘,只要是你拿來拍賣的丹藥,我們柳氏只收取百分之七的中間費用,如何?」

    赫連昔心中一喜,臉上綻開了一抹淡淡的笑容:「既然如此,以後要有丹藥,一定請貴行多多費心了。」

    赫連昔前腳剛剛離開書房,喀嚓一聲,原本平滑的牆壁上,出現了一道暗門,手拄著龍頭枴杖的柳太夫人,從裡面走了出來。

    晚風陣陣,不由讓得人心情一陣舒暢,凝望靈海宮的方向,心中有一股淡淡的愁思,也不知道蕭瑾現在怎麼樣了,是不是已經跟林風一起回了北國,還有慕容逸……

    壽宴已散,許多人都已經離開了城府,留下的三三兩兩的年輕人,正圍在柳文翔的身邊,笑語喧嘩,熱鬧至極,赫連昔漫步在青石鋪成的道路之上,倒無心過去湊熱。

    城主府內有一條人工河,貫穿了整個府邸,赫連昔找了塊清幽之地,斜倚在雕花欄杆之上,有些慵懶的望著河的對面,王氏家族的幾名弟子都在,只是奇怪沒有看到王語然的身影……身後傳來輕淺的腳步聲,赫連昔意念一動,已經知道來人的修為並不高。

    「赫連昔,你不要臉!」王語然尖銳凌厲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恬不知恥,竟然勾引我翔哥哥!」

    赫連昔頭緩緩回頭,唇角勾起淡淡的譏誚笑容:「哦,翔哥哥……叫得可真親熱,你確定那是你的翔哥哥?我倒不知道,少城主什麼時候成親了!」

    這女人,是不是將所有的女人都當成假想敵了?

    王語然氣紅了臉,眼底滿是惱怒:「翔哥哥當然是我的,你就別抱癡心妄想了,你等著,要不了多久,翔哥哥就會迎娶我進門。」

    赫連昔輕蔑的一笑:「等你成為柳夫人的時候再說吧!」隨即轉身,不再搭理她。

    被赫連昔搶白一陣,王語然心中又氣又恨,一揮手,一道靈力便朝著赫連昔襲去,赫連昔只輕輕一閃,便避了開去。

    回過頭來,想奚落她幾句,卻發現百米之外的密林之中,突然一道詭異的力量擊打而出,落在王語然背心之上!

    王語然被人從背後偷襲,哪裡還穩得住身形,身子騰空而起,慘叫著撲向了人工河內,濺起一片巨大的水花。

    赫連昔俏臉一愣,飛快的瞥向樹林之後,一道輕煙般的身影快速從樹林中掠了開去……

    修為竟是不比她弱!

    如果她的感覺沒錯的話,這個人,從她出柳城主的書房沒多久,便跟在她的身後……

    王語然的慘叫聲突兀的響起,有幾道修長的身影則快速的射向河中:「然兒,你怎麼了?」

    將她從水裡扶了起來。

    王語然渾身濕漉漉的,頭髮也散了,精緻驕傲的臉上也不知道是湖水還是淚水,竟然是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目光只恨恨的瞪著赫連昔。

    將她扶起來的幾人正是王家的幾名兄弟,見此自然以為是赫連昔將她推入的河中,不由得怒火高漲,早有城主府內的丫頭飛快的遞了一件乾淨的衣服過來,將王語然狼狽的嬌軀裹住。

    柳文翔皺了眉頭:「昔兒,怎麼回事?」

    王語然從來沒有這麼丟臉過,見心上人竟然不過來安慰自己,反而去問那個賤女人,眨了眨黑眸,滿面委屈,片刻竟然放聲大哭起來。

    赫連昔見柳文翔問起,正想開口,一道身著青衣的壯實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氣勢洶洶,聲如洪鐘:「赫連昔,你為什麼將我妹妹推進湖裡!」

    赫連昔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將你妹妹推下去的?你哪只耳朵聽到說你妹妹是我推下去的?」

    青衣男子大吼道:「這裡就你們兩個人,不是你是誰,難道我妹妹自己跳下去的不成?」

    赫連昔漆黑的目光落在王語然狼狽的身軀上,哭得梨花帶雨。

    柳文翔有些不悅:「子墨,先把事情搞清楚再說。」走到王語然的身旁,柔聲道:「然兒,你怎麼掉下來的?」

    「然兒,你說,是不是這個女人欺負你?說出來,讓大家評評理,我們王家的子弟,可不是任人欺負的!」王子墨聲色俱厲。

    王語然好不容易止住哭聲,抬起頭來,看了赫連昔一眼,突然別開臉道:「我正和姐姐說著話,突然不知怎麼的,便掉進了河裡!」說完之後,還怯弱的看了赫連昔一眼。

    赫連昔冷笑,好一個王語柔,她們兩個明明是對面站立,她站在王語柔的對面,而王語柔的背後分明是黑漆漆的樹林……

    可她卻偏把這麼重要的事情漏掉不說,分明就是故意的,想引人誤解!

    雖然沒有親口指明是她將她推下水的,可每句話,每個眼神,都在在影射著是她所做!

    果然,王家弟子憤怒了:「這裡就然兒和你,不是你,是誰?」

    其餘的人則饒有興致的看向她,顯然都等著看好戲。

    赫連昔冷哼道:「不是我!」卻也不做解釋。

    「赫連昔,別以為你是靈海宮的弟子,就可以隨意欺負人,今天的事,一定得給我們王家一個閃交待!」王子墨冷笑道。

    王語然眼底的得意一閃而過,赫連昔,你別怪我心狠,誰叫你纏著我翔哥哥的!

    「然兒,墨兒,老遠就聽你們大呼小叫的……怎麼了?」一道蒼老威嚴的聲音突兀的傳來。

    眾人回頭一看,竟然是王家老祖王澤痕。

    柳城主正陪在他的身旁。

    「祖爺爺!您來了!」圍在王語然的身旁的幾個年輕弟子看到來人,一臉的喜色。

    王澤痕金丹後期的修為,快步走到狼狽的王語然面前,面色冷厲,王子墨說出了事情的經過,王澤痕聽完,臉色更沉,凌厲的目光落在赫連昔的身上:「是你將我孫女兒推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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