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 都市小說 > 高政老公,你太壞

第一卷 第95章 最恨跟人私奔的女人 文 / 暮陽初春

    親們:不好意思,書院不允許用高官書名了。

    所以,《高官老公,你太壞》只得改成了《高政老公,你太壞》只是一字之差而已,所有的大綱與情節不變,還望大家能見諒帶來的不便。

    第95章

    徐恩澤見我如此高興,他的唇邊也不自禁地染上了一抹笑靨,他想了想又說「最好是帶著寶寶離開,到一處籐家人找不到的地方重新開始生活,那樣,你才能徹底地擺脫這一切的紛爭。」

    「好。」我毫不猶豫地就應出了聲,只要有寶寶相伴,讓我去那兒都可以。

    我聽了徐恩澤的話,徐恩澤都是為了我好,他不想看到我無辜捲入籐家爭權奪利的紛爭裡,葬送一生,所以,見我同意了,他就及時回去帶寶寶,我本以為他會遇到麻煩,至少,不可能那麼順利,籐首長與籐夫人雖不承認我的身份,寶寶是籐鵬翔的親身骨肉,再怎麼不喜歡孩子,也會理所當然地愛屋及烏,很明顯地籐家要孩子不要大人,能帶走寶寶是再不過了,即使是讓我離開h市我也願意,只要這一生能與寶寶相伴就已經足夠了。

    徐恩澤怕再度出事,他打算把我們母子倆護送回h市,我本來婉言地拒絕了,可是,他硬要堅持己見,我沒有辦法,只好由他了。

    為了怕惹上一些禍端,徐恩澤不願意坐飛機,所以,買了兩張回h市的火車票,他把火車票塞到我手裡,讓我在火車站站台等著他,高大的身形便消失在了月台,我捏著手上他給我的兩張火車軟臥票,心裡無緣由地籠上一縷沉重的色彩,因為,我有一點兒擔憂,不知道徐恩澤能不能順利地帶出寶寶來,看著自己眼前提著行囊來去匆忙的行人,我提著簡單的行李倚靠了在了火車站候車室長椅上,在心焦急地等待了二十分鐘後,徐恩澤匆匆離去的健碩身形再度出現了候車室門口,手上果然抱著我面色玉潤,五官漂亮的兒子,凝望著他一步步向著我而來,而懷中寶寶黑亮的瞳仁在見到我的那一刻,粉嫩的手臂開始揮動,手腕處那個吊著鏈子的紫色貝殼不停地在風中搖晃。

    見到寶寶,我心中暗喜,急步迎了上去,從徐恩澤懷裡抱過孩子,摟在懷中不停地開始猛親寶貝,再一次失而復得的寶貝。

    徐恩澤奪過我手中的行李,擁著我與寶寶一起走向了檢票口,檢了票上了一列南下到h市的火車,找到了舖位後,我這才抬起頭來問徐恩澤「我還擔心你不能順利把寶寶抱出來呢!」

    徐恩澤沒有說話,削薄的唇峰緊抿,只是,嘴唇畔勾出一抹淺淺的笑意,他沒有告訴我他是用什麼方法把寶寶抱出來的,不過,我敢斷定他的方法並不是十分光明磊落,用腳趾頭想,籐家是不會充許他把寶寶還給我的,而他是籐凝雅的老公,是籐家的女婿,如果這件事籐家知道了,籐凝雅知道了會對他今後的前途有什麼影響呢?

    仔細想來,徐恩澤要不是為了我,也不會把余氏集團的商業機密洩露出去,要不是那件事情他也不會被關入大牢,最後,籐凝雅把他救了出來,他不得不與她結婚作為報答,整個事件裡,最初根源是我,要不是當時為了救我母親,被籐鵬翔逼急了,我也不會去找他,而他也不會娶籐凝雅為妻,做籐家的女婿,表明上看來風風光光,能死死地把余海峰兩父子狠狠地踩在腳底,可是,從他緊擰的眉宇來看,就知道他內心的無奈與苦澀,自從與他分手後,我好像從來就沒有看到過他真誠笑過了。

    寶寶在我的臂彎裡睡著了,有了媽媽的呵護,他打了一個飽嗝,那嗝兒還帶著淡淡的奶香,他睡得是那麼安穩,那麼舒心,再次低下頭想親吻寶寶紅紅潤潤的額頭時,手機響了,從袋子裡掏出手機一看,屏幕上跳躍著「宋毅」的字符,是籐鵬翔打來的,他一定是知道了寶寶不見了,所以,才會給我打電話過來,籐鵬翔,你也知道著急是不是?當我像一個笨蛋傻瓜一樣在籐家門口苦苦等待的時候,你卻棄我於不顧,要演戲大家一起演吧!我含著嘲諷的笑意抬起食指輕點了一下通話鍵,寶寶也許是被剛才的音樂玲所擾,他小巧的身體在我懷中不安地扭動,我急忙用另一支手去拍撫著他的後背,不斷地安撫著他。

    電話剛一接通,耳膜就襲上了籐鵬翔低沉迷人帶著一縷著急的聲音。

    「雪吟,你在哪兒?寶寶是不是給你在一起?」

    「寶寶?他不是給你在一起嗎?不是在你們籐家嗎?」

    我理所當然地反擊了過去,要不是寶寶不見了,我想他籐鵬翔還在與黛凝那個壞女人火熱糾纏吧!連孩子被人抱走了都不知道,可見他對這孩子根本就不上心,把孩子還給他我又怎麼能入得心?

    「不是,他不見了,吳媽說中午都還在,可是……」

    「你把孩子弄掉了,籐鵬翔,你還有臉給我打電話來問我要孩子?」

    「不是,雪吟……」他猛地語音一頓,遲疑之時,腦袋也在非快地運作,也許是他聽出我不慍不火的聲音,即使是知道了孩子丟失的消息仍然一副波浪不興的樣子,這跟曾經失去孩子痛不欲生的我相差太遠,像是察到了什麼,猛地,他語音一啞,遲疑了半秒有些冷怒地質問出了聲「孩子在你那兒是不是?」

    「沒有。」畢竟做賊心虛,我驚慌地吞嚥了一口口水,從喉嚨裡非快地擠出了兩字,怕他洞悉了我這邊的情況,所以,急急忙忙地就抬指掐斷了電話。

    然後,剛掐斷電話又打了過來,我自是不敢再接,毫不猶豫地掐斷了電話,心裡暗罵著:這個臭男人騙我,明明是想擺脫上級領導的徹查,抓住了我不想與寶寶分離心態騙我給他公證結婚,他還當著籐家所有的人揚言寧願不當市長也不願意與我分離,表現出一副多麼深情款款的樣子,還叫我到籐家老宅外面等他抱出寶寶,結果我等了他一個晚上,卻等到了他與某壞女人在床上翻雲覆雨的消息,聽著電話裡那嘩啦啦的水聲,我才如夢初醒,原來一切不過是一場戲而已,籐鵬翔再一次騙了我,把我當猴耍,只是想利用我對付籐鵬飛而已,利用手完了,便一腳揣人了,乾淨利落,這一次,我也要玩玩他,我心中憤憤不平地想著。

    在他無數次不死心再打來電話後,我只得直接關了機拒絕了,坐在我身側的徐恩澤眉頭擰了擰,他知道是誰打來的,可是,他卻選擇了漠視。

    因為是他把孩子偷出來的,可能是趁傭人去忙之際當了一個內賊,恐怕現在籐家已經一片慌亂了,當我們回到h市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下午的三點鐘,整座漂亮的h市還是原來的樣子,還是我熟悉的高樓如林,繁華大都市應有的風情面貌。

    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車,腰背都酸疼極了,我抱著寶寶一臉風塵地走下了火車,步上了月台,由於坐久了火車的關係,我感覺自己有一些頭重腳輕,走起路跌跌撞撞的,徐恩澤急忙撫住了我,低聲詢問著我的去處「雪吟,你打算去哪啊?」

    「當然是回家。」我不知道徐恩澤為什麼會這樣問?在我的心裡總以為回到了h市,我就已經安全了,沒想到徐恩澤遠遠比我想得更多更周全。

    「雪吟,籐鵬飛由於從小生長在幽暗的世界裡,性格極其地乖張扭曲,這一次,他即然咬住了你,不把籐鵬翔從那個位置上拉下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以前仗著籐老頭對籐鵬翔的偏愛,他雖然心裡充滿了恨,也不敢明目張膽地怎麼樣?可是,這一次,籐老頭對籐鵬翔失望透頂,揚言要把他下放到最底層去體驗生活的艱辛,而籐鵬飛就開始張狂了起來,他把矛頭始終指向了你與孩子,他總認為傷害了你們母子,也就踩中了籐鵬翔的軟脅。」

    「可是,籐鵬翔並不愛我,甚至於寶寶,他應該知道我與籐鵬翔只是一紙交易而已啊?」聽了徐恩澤的話,我心裡開始擔憂了起來,我親自見識到了籐鵬飛的陰險與狡詐,我怕他傷害孩子,他在暗,我們在明,他想傷害孩子根本是易如反掌。

    「籐鵬飛是一個認死理的男人,在他的觀念裡,他覺得你們與籐鵬翔有千絲萬縷的關係那就有,如果我猜得不錯,他應該還會調集」兵馬「過來,不把h市搞得烏煙瘴氣,不把籐鵬翔趕下那個位置,他是不會甘心。」

    「所以,我建議你不要回家。」

    徐恩澤盯住我的眼睛,一字一句認真地吐出,臉色是從未有過的凝重,從那個拍我半裸照片的面具男人看來,我也嗅聞到了空氣裡那一縷緊張的氣息,籐鵬飛到底還想怎麼樣?

    想起他在賓館裡差一點兒將我強口暴,帶著某種想毀滅別人某種東西的嗜血,緊急著又拍我裸照,我思慮片刻,這男人真的還會光風作浪。

    「那去哪裡?」不回自己的家,到底要去哪裡啊?與籐鵬翔沾了關係還真是倒霉透了,連自己的家都不能回,我在心中暗自碎罵著。

    徐恩澤沉思了片刻,這才對我說「這樣吧!我們去住賓館,只住今晚一宿而已,明天你就帶著伯母與孩子離開這座城市,永遠的離開才會徹底地擺脫他們,我會給你一筆錢,至少會讓你以後衣食無憂。」

    也許在徐恩澤看來,這是讓我與寶寶母親呆在一起,一家團圓的最好辦法,他瞭解我,他知道我不能捨棄這個我曾差點用生命換來的孩子。

    聽了他的話,我並沒有發出任何的異議,因為,我深深地知道,他所說出的每一句都是為了我好,他為了我偷孩子,不顧自己被籐家發現的滔天風浪,他為我能擁有寶寶,考慮佈署的非常周全,想不到,我就要與自己生活了二十幾年故土告別了,那天下午,我還是帶著孩子回了家,母親第一次見到寶貝,喜歡得不得了,一直嚷嚷著自己當外婆了,並把寶寶緊緊地摟在了懷中,看著母親親吻著寶寶粉嫩臉頰的畫面,我心驀地湧出了一陣溫馨感,眼角潸潸淚下,曾經,為了母親,我不惜出賣了自己的身體,出賣了自己的孩子,母親的病好了,而寶寶也如願回到了我的世界裡,她們都是與我有血脈想連的兩個人,從今往後,只要醒來後的每一天能看到他們,我的心裡就會有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是呵!人生有了他們相伴,夫復何求,現在,我不求其它的了,為了能夠自私地擁有他們,即使是讓我離開了生活了二十幾年的故土我也願意。

    我對母親說要離開這座城市了,我提議去看望一下父親的墳墓,母親沒有問及原因,也許,她猜測了一些事情,她早知道了我是與別人簽下了買子契約,如今又想要擁有孩子,世間哪有這麼便宜的事兒,所以,她不發一語地抱著孩子,我們祖孫三代去了城郊的墓地。

    那一天的黃昏時,殘陽如血,天際霞兒霞兒滿天飛舞,徐恩澤驅車把我送去了城郊,他並沒有隨我們到父親的墓前去,也許是礙於他的身份吧!畢竟,他並不是我們家中真正的一員所以,他只是把車停在了那條小路口等著我們。

    抱著寶寶我們穿越了一小段小路,父親的墓碑便立在了藍到白雲之下,墳前還開了許多的小雛菊花,一朵又一朵,漂亮的雛菊花開成了一小簇簇的,金黃色的一片開在了殘草當中,十分的刺眼,母親彎下了纖細的腰身,動作麻利地父親除去墳頭的雜草與野花,好多日子不來了,連墳頭都雜草叢生了。

    片刻功夫,母親已經除乾淨了墳頭的雜草,把它們丟棄了墳頭一邊,接著,母親撐起身用著沾了泥土的手指捶了捶腰,便靜靜地站立在了墓前。

    「她爸,我們來看你了,你在那邊可好,一晃又是三年過去了,你不在的日子裡,我們過得很艱辛……」

    母親像是憶起了往昔的某些事,她的眼中泛著淚光,掀動著薄唇想說什麼,抬頭瞟了我與寶寶一眼,欲言又止,眉心鎖得更深,愁腸百結,最後無語凝咽,那一刻,我突然就感覺到了母親有什麼事瞞著我,那好像是她與父親之間的秘密吧!我第一次有那種感覺。

    雖然,心中滿腹疑團,可是,我並沒有開口問她,而是抱著寶寶靜靜地站立在她的身後,空氣裡很靜很靜,靜得只能聽到風兒吹襲沙沙沙地聲音,還有寶寶偶爾牙牙學語伊伊呀呀的聲音。

    母親雙眼呆滯地看著那塊青石塊墓碑,母親對父親的感情極深,不是男女情愛的那一種,而是一種朋友間習慣性依戀,因為,這世間只有這麼一個絕世版好男人龐著她,愛著她,可是,他卻先一步離她而去,怎麼能讓她不傷心呢?

    看得出來,母親心情非常的憂鬱,夕陽西下,晚風吹拂著她白色的袖袍,衣帶飄飄,幾縷髮絲在她的額角亂揚,她的面情是那麼嚴肅而專注,好像在給地下的父親訴說著一些難過的事兒,也許還提到了我吧!其實,我的母親是一個標準的美人胚子,我也許就繼承了她的遺傳基因,只是,我長得與她一點兒都不像,小時候,記得有時候她就經常逗弄著我,摸著我漸漸長開的水嫩臉蛋,笑語「丫頭雖出落得日發水靈,可是,這模樣一點都不像我,倒像是我從外面撿來的。」我聽了不高興地衝著她嚷「你才是撿來的。」

    想想那時候的自己真是可愛,落日餘暉印照在她白皙的臉孔,她的側顏就像一塊令人驚世駭俗的冷玉,漸漸地,她狹長的丹鳳眼裡瀰漫著一縷絕世的幽傷,然後,對長眠在地下的父親說了一句「你安息吧!」

    說完,她毅然轉身帶著我與寶寶離開了那塊墓地,回過頭,那塊佇立在山凹裡的青石板墓碑在我視野裡漸行漸遠,父親,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看你了,希望你在另外一個世界裡一切安好,保估我們吧!

    我們又坐上了徐恩澤的車回了h市,然後,徐恩澤直接帶我們住進了一間賓館,我讓母親帶著寶寶在賓館裡等著我,然後,我就打的回家收拾行李,徐恩澤本來是要送我回家的,可是,我實是不放心母親與寶寶,只得讓他留在了賓館裡表面是照顧實則是何護她們。

    回家收拾行李的心情非常沉重,其實,想要開啟一段新的人生並不容易,那標誌著你要與曾經的過去徹底告別,鄰居,朋友、生活圈子一切都要重頭再來,就好像是一張潔白無暇的紙張,疲倦的手指重新執著彩筆,要慢慢地一筆一畫地徐抹,才能勾出五彩斑斕的美麗畫卷,而這,需要把曾經的一切全都變成一片空白,電梯「丁咚」一聲停止了,白色的金屬鉛門緩緩地打開了,當我抬腿步出電梯時,抬起眼,就看到了一個男人身著一襲藍色的西服,長身玉立在站立在我家的門前,他正低著頭,雙眸低垂,擰著眉峰,聽到電梯門開的聲音,即時回過了頭,揚起漂亮纖長的黑長睫毛,黑亮眼瞳在掃到了我的臉孔時,瞳仁即刻變得灼烈與冷妄,陽剛的五官遍佈陰戾,全身不自禁地散發出的冷沉無言訴說著即將的風雨將來,邁開長腿帶著那冷漠的氣息向我捲了過來,他淡淡珊瑚紫的黑髮有點兒零亂,滿臉的風塵僕僕,看得出來,他可能是剛從北京那邊飛過來的。

    「孩子呢?」見我手中空空如也,眸色一沉,他一副意欲要把我吃了的張狂樣子。

    我冷冷地睨了他一眼,抿唇輕笑,逕自越過他的身邊走向自己的家門,拿起手上的鑰匙開門。

    見我不理他,第一次沉穩內斂的俊美男人急了起來。

    「你是聾子啊!我說你把孩子藏去了哪裡?」

    「藏?」我揚起眼簾,定定地凝視著眼前這個滿面陰鷙的男人。

    「我做事可不像有些人。」眸子低垂,淡淡地含沙射影說了這一句,轉身走進了門,我本來想回身關上門,沒想到直立在門口的他抬起手臂撐住了門板,無論我再怎麼用力也敵不過他的力氣。

    反正現在他也找不到孩子,率性就隨便他好了,這樣想著,我便走進了自家的客廳,而他也在我身後關了門,剛走進了玄關處,他銳利的眼眸就開始在屋子收尋了起來,徐恩澤猜的真準,即使籐鵬飛不算計我們,我也擺脫不了籐鵬翔的糾纏。

    暗思著徐恩澤的這一招真的好聰明,我換著腳上的鞋子,滿臉嘲諷地看著他高大冷漠的身形匆忙打開了兩間臥室,見臥室裡空空如也,他這才又急步邁回我的身側,再次沉聲冷問「到底把他抱去了哪兒?」他凝望著我的眸光多了一抹焦急與幽暗。

    「我說了我不知道孩子在哪兒?不是在你籐家嗎?」我含笑著語帶譏誚地說。

    「雪吟。」聽了我的反問,他雪亮的瞳仁瞬間黯淡了下來。

    「快告訴我,他會有危險的。」

    哼,我輕輕地冷哼了一聲,危險,他說寶寶有危險,我當然知道孩子有危險,可是,這所有的危險全是他帶來的,難道把孩子還給他他就不會有危險嗎?還有,孩子即然能輕鬆被徐恩澤抱出來,那麼,他做什麼去了,他不是就呆在籐家老宅裡嗎?

    「籐鵬翔,不管我們的婚姻是不是真的?我已經是孩子法律承認的母親,我給你一樣,都有權利撫養孩子……」

    我話還沒說完,他便抬起手狠狠地捏住了尖瘦的下巴,他的動作不再溫柔,還帶著一點兒野蠻與粗魯,粗礪手指刮得我玉瑩的肌膚生疼,他灼烈的眼瞳定定地凝望著我,眼光裡瞬間就浮現了幾縷殷紅的血絲,俊美的五官即時變得剛硬無比。

    「你是有撫養孩子的權利,可是,你不該帶著我的孩子給別人……」

    「私……奔」兩個字他是從牙縫裡迸出來,像是對這件事情多麼地深惡痛絕。

    說完,他氣焰滔天地俯下了頭,火熱的唇瓣狠狠地落在了我的紅唇上,啃咬、嘶磨、糾纏,絕望的氣息充斥在彼此的唇邊,他從來沒有這樣對過我,好像徐恩澤把孩子偷出來的事徹底地惹怒了他,他吻著我,更準確地說是他在咬著我,曾經的所有憐惜不復存在,疼痛、麻木、心酸、難過全部齊湧心尖,他說我帶著他的兒子給人私奔,從這句話裡,我可猜測得到,他已經知道了是徐恩澤為我偷出了寶寶,所以,他才會如此震怒,馬不停蹄地趕h市,原來,我在他眼中是如此水性揚花的女人。

    口腔裡充斥著一股血腥的味道,這個男人根本是賊喊做賊,他背棄了承諾與黛凝重修舊好,而我只不過是他手中的棋子,用婚姻來作棋子男人,我第一次看到了他的可怕。

    這個佔有慾極強的男人,這個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性點燈的男人,我心裡憎恨到了極點,然後,我揚了起手臂,空氣裡傳來了「啪」的一聲巨響,我居然又打了他,打了那個h市高高在上的,身份尊貴的男人,這一次,在滔天狂怒中,他不再縱容我,而是把我強壓向了客廳的沙發椅上,帶著血絲的唇瓣不停地在我的身上烙下一個又一個痕跡,屬於他的痕跡。

    他到底想要怎麼樣?又像原來一樣強口暴我嗎?我恨,恨他三翻五次這樣對我,所以,我伸出尖尖的十指,尖厲的手指穿進了他藍色的西服,指甲狠狠地掐入了他肌肉裡,我別開臉,不想讓他親吻到我的唇,而用著強健的體格把我緊緊地壓在身下,見我掙扎,抬起頭,深邃的黑眸閃耀著縷縷陰戾,薄唇微勾,血絲凝結在了他性的感的唇邊,零亂的髮絲也從額際灑落下了些許,讓人整個看起來像奪命的修羅一般。

    「當了婊子又想立牌坊,傅雪吟,我籐鵬翔這輩子最恨你這樣的女人。」

    說完,他把我的雙手固定在我的頭頂,在我無法動彈之際,另一支手緩緩地拉下我的衣衫,掀起我粉色的蕾絲罩杯,我碩大的胸脯便彈射而出,他俯下頭,準確無誤地攫住我胸尖的水蜜桃,吮吸、嘶磨,我腦袋暈得一聲被他剛剛的那句話炸開,心裡瀰漫著淒楚黑色的煙花之際,我屈起了大腿,頂向了他的……。

    「唔。」趁他慘痛悲呼之際,我使勁全身的力氣推開壓在我身上的他,急忙從沙發椅子爬了起來,一邊整理自己被他拉亂的衣物,一邊憤憤地責罵著他「籐鵬翔,你不是人。」

    籐鵬翔的嘴唇還有一些泛白,也許是剛剛我傷了他重要部位的原因吧!他從沙發椅上撐起身,抬起手指爬了爬額際飄散的黑髮,銳利的眼神凝向了我,也許是看到了我面色過份白皙,披頭散髮,衣衫不整的狼狽模樣,黑亮的眸光掠過了一縷複雜的眸色,然後,他就從衣袋裡掏出了一包中華香煙,食指捲曲,從中彈出一支香煙刁在嘴裡,點燃了香煙徐徐抽了起來,看得出來,他的情緒很激動,剛才對我做的事,帶著失去理智的顛狂。

    他邁著優雅的步伐走向了窗台邊,望著窗外漸漸低垂的夜幕,高大偉岸的身形靜佇立在那兒,獨自地吞雲吐霧,他需要用香煙來沉定自己顛狂的思緒,空氣裡飄彌著香煙的味兒,尼古丁的味道,見他稍稍冷靜,我心底狂漲的憤怒思緒也漸漸平息了下來。

    當我撿起發上的髮夾,綰起秀髮用髮夾束住頭髮的時候,他的電話響了,還是那一首李玉剛的《貴妃醉酒》,李玉剛飄渺的男性嗓音帶著縷縷愛恨纏綿。

    金雀釵玉搔頭是你給我的禮物

    霓裳羽衣曲幾番輪迴為你歌舞

    那一年雪花飄落梅花枝頭,那一年華清池旁留下太多愁……這是唐明皇與楊玉環纏綿悱惻,留下千古恨的歌曲,他好像是十分地愛上了這首歌,他的手機音樂玲聲自從我認識他以來,從來都未曾改變過,是他單純地喜愛這首典子嗎?我隱約地感到不是,莫非在他心底也始終蘊藏著一縷恨意,而這恨是不是與白鳳影有關呢?

    剛剛他如此對我……

    修長的手指點了通話鍵,他已經接起了電話。

    「喂。」他緩緩轉過漂亮的身形,冷漠地出聲。眸光不經意間又再次落到了我的臉上,眸色已經恢復到了往昔的一灣深潭,讓人再也難探測到他心底真實的思緒了。

    「什麼?」猛地,他的語音一緊,刀削的薄唇峰抿成了一條直線。

    「火警去了沒有?」對方不知道說了一句什麼,他的下頜骨崩得死緊,不停地一下又一下地抽搐著,全身的線條不自禁地瀰漫著一股冷妄與陰沉,別開臉。

    「讓h市全部的火警整裝出動,務必阻此火勢蔓延。」面色陰霾地對下屬下達了指令,然後,他踱回我的面前,眸光似劍一般似乎是想要穿透著我。

    「圓夢源起火了,現在我必須要趕過去,你最好能好好地保護孩子。」

    說完,不再看我一眼,走向門口的步伐還有一點兒倉促,圓夢源大酒店就在它的旁邊,圓夢源大酒店起火了,那不是徐恩澤帶著我們去住的那間酒店嗎?寶寶,媽媽,猛地,我感覺眼前一黑,無邊的黑暗向我蔓延過來,我只得用手死死地撐住了窗台才能穩住自己搖搖欲墜的身軀。

    當我回過神來之際,樓下已經傳來了籐鵬翔發動車子的聲音,我心急火燎地衝出了家門。

    當我打車奔至圓夢源酒店之際,圓夢源整幢大樓已經陷入了一片火海。

    ------題外話------

    暮陽要票票,臉皮厚厚的。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