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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99章 想得渾身都疼 文 / 暮陽初春

    《高官老公,你太壞》

    第99章

    聽了胖鄉長的話,籐鵬翔的俊臉瞬間一片烏雲密佈,在見我並沒有否認後,濃烈的火焰開始慢慢地積沉到眸底,臉色更是陰沉的可怕。

    「他回h市去了,下午應該能趕回來。」這個時候,我不知道該如何來回答胖鄉長,只能順著他的話說下去,總不可能不回答吧!那們顯得我多沒修養,多沒禮貌,至於,籐鵬翔,他要誤會是他的事情,我跟他可沒有半點兒關係了。

    「那就好,籐縣長,徐先生海量哪!是他一手親自搭建的這個荼捨……」

    胖鄉長喋喋不休地說著,沒想到俊美健碩的身形毅然轉身,滿面陰鷙地拂袖走出了我家的客廳,斐鄉長見狀,懊惱地低了頭,叫了一聲「媽呀!」,尋思著自己到底剛剛有沒有說錯話得罪這個高高在上的籐縣長,然後,肥胖的身子便顫悠悠地追了出去。

    「籐縣長……」

    當我抱著孩子跟著走到外面的時候,不遠處的兩間捨依然喧鬧聲震天,尤其是打麻機的那兩桌,氣氛更激烈,好像有人胡了極品,旁邊看著的人都跟著激動起來了。

    我的眸光在人群中收尋,兩間荼捨都沒有看到那白色高大的身影,母親提著空水壺向我走了過來,見我滿臉茫然,知女莫如母,她知道我是在尋找著籐鵬翔,然後,她向我揚了揚眉,抬手一指,我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過去,果然,就看到了那個白色筆挺的身形,他正在剛才那個胖鄉長的陪同下,向另一處的環山的翠竹林走去,跟來時一樣,一邊凝神聽著他們的報告,一邊擰眉沉思著,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到這兒來?看他對那些鄉幹部的話如此慎重,聽得那麼認真,可以看得出來,他並非是特意為了我與孩子而來,難道他到這兒遇到我是純屬巧合,他不是籐市長了,也或者是籐老頭的確生氣了,把他貶到了這個窮縣當縣長,是的,這是極要有可能發生的事情,籐老頭器重他,雖然他事事忤逆他,畢竟栽培了這麼多年又捨不得徹底地斷了他的伬錦的前程,所以,把他下放到基層歷練。

    「我去看看霓兒,她睡了這麼一大早,該醒了,剛才斐鄉長說讓我們準備午飯,他說籐……市……籐縣長要在我們這兒用餐。」

    「在我們這兒用餐?」我急了,不敢相信地反問著母親。

    「是的,籐縣長是來做調研工作,他恐怕一時半會兒不會離開花海村,雪吟,順其自然吧!」母親幽幽地歎息了一聲,她知道我在刻意躲著籐鵬翔,如果籐鵬翔是特意到這兒做調研工作,要在這兒住一段時間的話,日日低頭不見抬頭見,我又怎麼能躲得掉呢?

    也罷,不躲就不躲吧!反正,我是不會要他把孩子帶走的,這樣打定主意,我也跟隨著母親的腳步進樓,母親上樓看霓兒去了,我抱著寶寶去把隔壁的張淑蘭叫了過來,張淑蘭是我的鄰居,在這裡居住的三個月裡,她待我們很好,吃什麼好吃的總是給我拿一點過來,還經常給我送來瓜果疏菜,她是一個非常能幹的女人,家裡收拾的纖塵不雜不說,還能燒得出一手好菜,我拿出一些徐恩澤昨天命人到鎮上去買的小菜,滿臉愁容地對她說。「怎麼辦?那向個鄉幹部說要在我這裡用餐,可是,我這兒沒菜。」

    「傅小姐,我們這窮山溝雖然沒有佳餚美酒,可是,卻有奇珍異味,我去讓人買一些菜過來,絕對讓那些鄉幹部讚不絕口。」張淑蘭笑容可掬地說著,轉身就去了荼捨,彎下腰身與一個打麻的男人說了幾句,那男人丟下了手中的麻將,然後,身側的一個女人替補而上,他迅速轉身離開了。

    那男人去了約莫二十來分鐘,居然就帶了好些的珍奇野味過來,我知道有一種是竹雞,其它,我都不太認識,因為,已經是成品了,張淑蘭笑著付了錢,忙轉過身子拿去我廚房開始做起了飯菜,不到兩個小時,一桌香噴噴的飯菜就擺上了白色的大圓桌,竹雞炒竹筍,野豬肉燉磨菇湯……香味撲鼻,這些野味恐怕比許多的佳餚美酒更能讓人迷戀不已,好豐盛的午餐呵!有的飯菜我這一輩子可都沒吃過呢!

    我抬眼看了下手腕上的表,眼見快十二點半了,估計胖鄉長應該快帶著籐鵬翔回來了,然後,我就交待了張淑蘭幾句,要她幫忙招呼他們,我就抱著寶寶上了樓,樓上霓兒坐在搖搖椅裡,打著哈欠,水汪汪的雙眼正凝望剛走來的我與念乃。

    「雪吟,你看著霓兒與念乃,我下去幫一下淑蘭,讓她一個人忙,怪不好意思的。」

    母親正在樓上的陽台邊晾著霓兒剛剛洗起來的小衣服,好像她剛才又尿濕褲子了。

    母親晾完霓兒的小褲子,打開玻璃門,回身步了進來,笑咪咪地看了我們一眼,然後,邁著輕盈的步子下樓去了。

    「念乃,來,給妹妹玩去。」

    我把念乃放到了他的那張小床上去,再把霓兒從搖搖椅裡抱了出來,也把她放到了床上,霓兒四個多月了,她的身子比原來要稍稍胖一些,不像我家小子臉都比原來小了,霓兒像是有些認識念乃了,兩個小孩在床上把玩著床單,念乃搖著響玲鼓,張著一雙清澈見底,黑白分明的瞳眸逼弄著霓兒,兩個孩了了在床上玩得晃奕樂乎,突然,樓下傳來了一陣爽朗的笑聲,我的心猛地一緊,胖鄉長他們回來了,那也標誌著某個人也回來了,不知道為什麼每一次想到籐鵬翔,我的心都會猛烈的一陣緊縮?

    我縮躲在了房間裡,不想下樓去,就索性關上了房門把他們談笑的聲音隔絕在門外,並打開了房間裡的電視,心不在央地拿起遙控器調換著頻道,兩個小孩的在那特製的小床裡玩得正歡。

    念乃拿著手中的玲鼓有意無意地挨在了霓兒的小臉蛋上,霓兒撲爬在床上,聽著那一聲又一聲「咚咚咚」的聲音,咧開了粉嫩的小嘴笑了,兒子也樂了,搖得更快了。

    看著小傢伙如此友好的一幕,我高興地笑了,冬菲,你的霓兒長得很好,我默默地在心裡對冬菲說。

    念乃這樣搖撥玲鼓,畢竟,他人還太小,而他手腕處戴著那個紫色貝殼因搖動鼓而一搖一晃,我深怕那貝殼弄傷了霓兒的眼睛,所以,急急地從兒子的手腕上取了下來,置放在手裡玩弄著,一邊看著電視,一邊不時地回過頭來看這兩個小孩玩樂,也許是玩累了,念乃第一個翻了翻眼皮,然後,打了一個哈欠睡著了,霓兒見哥哥睡熟了,也爬動著她小小的身子,蜷了哥哥的旁邊,然後,意欲拿過哥哥手裡的撥玲鼓,可是,小傢伙人雖睡熟了,可是手指卻握得死緊,小霓兒是拿不過來的,我見了,輕輕地笑了出來,念乃還真是霸道呢!我深怕霓兒哭嚷吵醒了剛睡下的念乃,然後,我抬指抱起了念乃,把他放到了枕頭上,然後,輕輕地抽走了他手中的小玲鼓,塞到了霓兒手裡,霓兒的力氣沒念乃大,她搖得很輕,玲鼓也只是偶爾會發出一些輕微的聲響,這樣一來,我也不再擔心霓兒會把念乃吵醒了。

    霓兒自己玩了一會兒居然雙眼皮輕輕闔上又睡著了,最近一段時間,她闊睡的時候真多,我抱起她的身子把她放到了我的大床上,然後,替兩個小傢伙蓋好了被子,打開了房門透透氣,與我房間相對的是徐恩澤的房間,那道白色的大門虛掩著,裡面好像有人,怎麼會呢?徐恩澤回h市了,要天黑後才能回來,而他的房間一般是不會有人進去的,包括母親都很少進去的,在我推開那扇白色門扉的時候,我衣袋裡的電話響了,還沒顧得上裡屋子裡是否有人,我抬指接起了電話,電話是徐恩澤打來的。

    「恩澤,你幾時回來?」

    我詢問他的聲音是那麼輕柔,好像一入空氣就破。

    「下午六點之前應該會趕回來。你那邊沒事吧!」

    「沒有。」我回答他的時候,纖白玉指撩起了額角遮擋眼角的那一縷秀髮,眼尾不經意間掃到了房裡窗台口凝站的那一抹高大偉岸的白色身形,他怎麼會在這兒?我的眼角翻湧著震驚與慌亂。

    「沒關係,你放……」心字還未說出口,已經卡在了喉嚨間,正佇立在窗台前默默抽煙的男人緩緩地回過了頭,銳利的眸光筆直地掃射了我,在聽到我剛剛與徐恩澤的對話時,眸子一沉,眼色幽深,他丟掉了長指上夾著的香煙,抬起擦得發亮的白色鞋跟,一腳擰滅了那個猩紅的煙頭,然後,一臉慍怒地邁著優雅的步伐向我走了過來。

    我驚慌失措地看著他高大的身影,冷峻的俊顏越逼越近,聲音就這樣卡在了喉嚨口。

    「雪吟,你說話啊!怎麼了?」見我忽然語音停頓,徐恩澤在另一邊急了起來。

    「沒……事。」我的喉嚨處艱難地擠出了兩個字,話還沒有說完,手中的電話就被人強勢地奪走了,我抬頭看著眼前眸色冷沉,面色紅潤的男人,他深邃的眼睛有兩團紅色的火焰在跳躍著,如劍的眸光好像狠不得把我的臉割出幾個窟窿來。

    「還給我。」

    這個男人永遠地這麼霸道,在別人面前永遠一副文質彬彬的斯文樣子,給我在一起的時候,總是這麼霸道無理,不可理喻,他憑什麼奪走我的手機,我愛給誰講話是我的自由。

    「雪吟,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嗎?」

    電話裡,徐恩澤焦急的聲音傳了過來襲入了我的耳膜,我緊忙伸手去搶他手中的手機,沒想到,他揚起了手臂,我沒他高,差了足足一個頭,怎麼也搶不到?然後,眼巴巴地看著他長指一掐,徐恩澤焦急無比的聲音消失在空氣裡。

    徐恩澤這個時候肯定焦急死了,這個男人簡直就壞透了,我睜著一雙美瞳含怨地盯望著他。

    「不准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他霸道冷咧地衝著我咆哮,還火大地把我手機扔向了窗台邊,只聽噹的一聲,我新購才三個月不到的手機,機身裂開,零件四處飛濺。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扔我的手機,然後,白了他一眼,啐啐地罵了他一句「有病啊!」怒罵著,我抬腿欲走向窗台邊想去拾起那被他扔落的手機,沒想到,他卻把我攬入了懷中,還死死地把我按在了牆壁上。

    「你干什……?」麼字還沒有說出來,我已經再無機會把這句話說完整,因為,他已經俯下了頭,性感的薄唇落到了我唇上,冷寒清咧的香味夾雜著一股酒精的氣息,這個男人喝了酒,在剛剛應酬的宴席上,難怪他的情緒如此控制不住,憑我對他的瞭解,籐鵬翔應該是一個十分冷沉而內斂的男人,可是,這一刻,讓我感覺像一只衝動的野獸。

    他的吻鋪天蓋地,帶著一種勢必想要毀滅我的決心,見我意欲想要掙扎,他抬起了大掌,扣住了我的下頜骨,由於疼痛,我輕啟了雙唇,而他趁勢而入,火熱的舌頭刷過我雪白的牙齒,他張著虎口激情難耐地吞噬著我柔嫩的檀香小口,他的吻很激情,很火辣,仿如全身都像著了火……

    終於,吻夠了,他離開了我的唇,纖長捲曲的睫毛壓下,灼灼生輝的瞳仁定定地望著我。

    「為什麼要跟著徐恩澤逃到這裡來?」面對他冷怒的質問,我猶豫了,我不知道該如何來解說這一切。

    「說啊!」男人見我抿唇不語,徹底地失去了耐性,眼前這個五官倏然扭曲,這麼容易牽動情緒的男人可還是昔日那個高高在上的沉穩內斂的市長大人哪!

    「你憑什麼這樣質問我?」

    「憑我是你老公。」男人不假思索,絲毫都不覺得羞恥就說了出來。

    「那是一紙不算數的婚姻。」我冷冷地無聲地笑了。

    「雪吟,我們不是說好我們的婚姻關係為一年嗎?在這一年裡,你就是我老婆,誰敢拐走你,我就要他付出雙倍代價。」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冷咧,健碩的俊美線長不自禁緊崩,滿臉的冷妄。

    「我給徐恩澤不是你想的那樣子。」我急急地澄清,我深怕自己會連累了無辜的徐恩澤,如果籐鵬翔發起狠來,十個徐恩澤也不是他的對手。

    「你們孤男寡女的住在一起,在花海村所有的心目中,你們是一對夫妻……」

    雙眼猩紅的男人是在吃醋嗎?高高在上的籐鵬翔居然會為我吃醋,不會是真的吧!

    「你千方百計逃離我的身邊,故意在圓夢源大酒店起火之際隻身衝進了火場,目的只是想讓我誤會你與念乃喪生在那一場火海裡,傅雪吟,你的心真的好狠,你知不知道,當我看著你全身濕漉漉地衝進圓夢源大酒店著火門口的那一刻,我猜測到念乃極有可能就在裡面,我想拯救你們,可是,那幫臭警察全都拉著我,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看著那熊熊的大火燒掉了整幢夢圓源大酒店,我讓所有的警察進去尋找你,可是,沒有一個能找到你們,我以為你們都化成了灰燼,傅雪吟,你真的好狠心。」

    說這話的時候,他眼中的猩紅漸漸地淡去,深濃的哀絕瀰漫著在他絲深幽的眸子裡。可以依稀瞧見當日他看著我隻身衝進火場,在眼睜睜地看著我與念乃化成灰燼時的傷心欲絕。

    「那場大火是誰放的?查到兇手了嗎?」想起那個追殺我的人,我想看看籐鵬翔到底知道一些什麼?

    「是圓夢源大酒店廚房不小心失了火,不是誰故意放下的。」

    這話分明是在搪塞我,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有誰故意縱火,見他不願意多說,我也就轉移了話題。

    「對了,你為什麼會到這兒來,還有,那個斐鄉長為什麼喚你籐縣長?」

    「因為圓夢源大酒店讓千萬家建材城損失慘重,省裡責怪h市消防實施不到位,安全工作有隱患,所以,就把我下放到這個縣了。」他還是沒有說實話,從他閃爍的眼神就可以看得出來,這個男人又騙了我。猛地,我聽到了隔壁房間傳來了嬰兒啼哭的聲音,細細弱弱的是霓兒的聲音,不好,小姑娘醒了,我急忙打開了房門衝進了我的房間,籐鵬翔也跟著我走了過來,當他看到我從床上抱起那個小女嬰時,劍眉微擰,啞聲問出「這孩子是誰的?」

    我沒有回答他,只是寬慰著懷中哭鬧不止的小霓兒,小傢伙餓了,小嘴不停地在我的胸前蠕動,我深怕她吵醒了還在熟睡的念乃,急忙抱著她往屋外走去,回頭看了一眼熟睡的兒子,我就看到了籐鵬翔俯下他高大挺拔的身子,正在親兒子光滑的額頭。

    眼眸裡閃耀的情感,全是濃濃的父愛之情。

    霓兒哭鬧的很厲害,我下樓的時候,母親與張淑蘭正在收拾碗筷,那幾個鄉幹部村幹部已經走了,母親見霓兒哭得這麼厲害,急忙拿起了奶瓶去調好了奶粉,把奶瓶塞到小霓兒嘴裡的時候,小霓兒停止了哭泣,水汪汪眼角還滴落著兩顆晶瑩透亮的小水珠子,從她雪白水嫩的肌膚上一路蔓延而下。

    「這孩子是誰的?」

    籐鵬翔走下了樓,再一次冷冷地詢問出口,要不是算算時間,我與徐恩澤在這麼短短的三個月不可能孕育出這麼大的孩子,恐怕他真的會拆了我全身的骨頭。

    「籐縣長,你不是喝酒了嗎?斐鄉長還讓我們別吵你,他說下午三點會過來帶你去其它村調研。」張淑蘭從廚房裡走了出來,見到籐鵬翔,便笑容可掬地給他打招呼。

    「躺了一會兒,現在感覺好多了。」籐鵬翔衝著她露齒一笑,禮貌斯文地回答,這個男人對誰都很友善,獨獨對我霸道專橫,哼,要追問這個孩子的由來,其實,冬菲的死一大半原因都是因為他,我把小霓兒給了母親,轉身就步出了客廳,而籐鵬翔也跟了出來,不顧張淑蘭詫異的表情。

    在那個靜靜的山谷裡,鬱鬱蔥蔥翠竹環繞,野山菊飄香的藍天白雲之下,冬菲的墓碑立在這萬里蒼穹之中,青山、綠樹陪伴著她,可是,那青石塊墓碑看起來仍是那麼索肅與孤寂,籐鵬翔迷茫的眸光在輕碰到那個石碑上的字跡時,滿臉的愕然。

    「冬菲。」薄唇輕啟,他輕輕地低喃著這個芳名。

    「那孩子是她的?」籐鵬翔是何等聰明絕頂之人,就在這短短的一瞬間,他好像就已經知悉了一切。

    我點了點頭,走到了冬菲的墳墓前,凝望著那塊孤寂的墓碑。

    「冬菲,霓兒長得很好,而你一心愛慕的籐市長也來看望你了。」

    籐鵬翔聽我這樣說,劍眉又擰了起來,眸子低垂,薄唇輕抿,看不出半點兒喜怒哀樂,他又恢復到了以前那個城俯深沉的男人了,而我知道,他的深沉是裝出來,籐鵬翔,這樣偽裝著自己,累不累?

    「那一場縱火案後,徐恩澤懷疑是有人執意想要索取我與念乃的命,然後,他帶著我逃來了這兒,就在兩個月以前,我在這兒遇到了冬菲,冬菲用生命來拯救了我,那幫殺手打死了冬菲,要不是徐恩澤帶著人馬趕到,我與念乃恐怕也成了刀下亡魂。冬菲是為我而死,而她寧死前,告訴我,很早很早以前,她就愛上了你,只是,她自己知道配不上你,才會在那一次我被綁架的時候捨身相救,她不想你的孩子,你的女人受到任何一丁點兒傷害,也因為那一次,她懷了強口暴她那個男人的孩子,她躲到這兒生下了她,然而,卻再一次陰差陽差地遇上了我,用她整個生命拯救了我與念乃。」

    這是一段藏在我心中永遠刻骨銘心的往事,恐怕這一生,我都會活在負疚裡。

    聽了整個故事,籐鵬翔的嘴唇微動了動,也許,他也被冬菲默默地為他做下的事情感動,這樣偉大的女人,藏在心中的這一段偉大的情感,誰能不感動呢?除非他的心是鐵做的。

    稍後,籐鵬翔繞開步子走到我的面前,雙手緊緊地握在了我削瘦的雙肩上,眸光定定地落在我感傷的臉孔上。

    「你說一直都有人在追殺你與念乃?」

    「是啊!我一直都不知道那只幕後的黑手是誰?總之,要不是冬菲,我與念乃恐怕早就沒命了。」聽我的話,籐鵬翔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片瞬之間,他深幽的瞳仁裡也散發出一重又一重冷削的幽光,全身剎那間瀰漫著一縷瀟殺之氣。

    「雪吟,你放心好了,今後,絕對不會再有那樣的事情發生。」

    無形中,他好像在給我保證著什麼,莫非他知道了那只黑手到底是誰?也還是,他聽到有人想要謀殺他的孩子,他徹底地動怒了。

    「冬菲,你的仇我會報。」緩緩地轉過臉去,他凝望著冬菲的青石板墓碑輕輕地說了這句話。

    「你知道追殺我與孩子的人是誰是不是?」他這樣對冬菲,我隱約地感到了他好像知一些事,所以,便有些激動地問出口。

    「終有一天,你會全部都知道,但是,現在,我無法告訴你,我保證你與念乃絕對不會再受到半點兒傷害了。」

    「雪吟,我會在這兒做半個月的調研工作,做不出一番業績老頭不會讓我回去的,要不,你與念乃還有你媽先回h市,這裡的環境不太適合孩子成長的。」籐鵬翔擁著我,向那一處漂亮的野菊花地走去,滿山遍野的野菊花,開得黃艷艷一大片,清風徐來,黃色的野菊花香風撲鼻,即時捲起了千層波浪捲,迷暈了我的眼瞳。而菊花地下面便是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溪,這裡群山環繞,碧綠的樹蔭映初在河水裡,綠茵茵的一片,陽光照射在河面上,波光鱗鱗的,在我的眼睛裡晃過一道亮光。

    我望著那溪水靜靜流淌的小河,嗅著鼻冀間香苦微寒清淡芳香,我對他一字一句清晰地說「我是不打算回h市了,其實,我與冬菲一樣,人生卑賤如螻蟻,你與我,天與地,雲與泥的區別,糾纏下去也沒有多大的意思。」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籐鵬翔定定地望著我,質問的語氣裡帶著一縷焦灼。

    「我配不起你,籐市長。」「誰說你配不起?」籐鵬翔眼神突然間變得幽深。

    「我的身份很卑微,卑微到你想怎麼玩弄我都成?你與黛凝才是絕配,你似錦的前程也保住了,我們就再也沒有必要糾纏下去了。」是的,即然結果早就已經注定了,又何必苦苦地執著糾纏。

    「保住似錦的前程,這話怎麼說?」籐鵬翔意氣風發的眉宇再次鎖緊。

    「你給我的一年之約,只不過是怕h市的紀檢委來查你而已,你以市長之尊讓一個女人代孕。」

    「原來,我在你心裡是這麼的不堪。」他面色瞬間黯淡無光,薄唇畔勾起了一抹諷的笑意。

    「難道不是嗎?籐鵬翔。」他這樣一臉落寞是在做給誰看,我心裡還窩著一肚子火呢?

    「你讓我等著你,你會把寶寶還給我,我卻在你家外面等了你一個晚上,而等來的,卻是你與黛凝洗好了澡即將滾落床單的消息。」明明不在意那件事的,可是,現在這樣怒聲吼出來,那語氣卻帶著濃烈質問的意味,還有一縷的心痛,傅雪吟,你有什麼資格這樣質問這個男人,這男人又不是你真正意義上的老公,與你結婚,他只是想利用你而已。

    「誰告訴你,我與黛凝上了床?」男人的眼睛裡即刻就噴出一團火來,腮邦子咬得鼓鼓作響。

    「是我親耳聽到的,籐鵬翔,不要利用了我,還把當傻子看。」

    「所以,你就唆使徐恩澤偷走了念乃,是不是?」他徹骨地對我冷吼,好像對我做出的事是那麼深惡痛絕。

    「我沒有,是徐恩澤自己把念乃抱出來給我的。」我衝著他大嚷,憋屈在心裡多時的委屈終於再也難抑制住全盤傾出。他的眼睛一瞬不瞬地凝望著我,眸色蘊含著一縷幽傷,然後,用著無比認真的語氣對我說「雪吟,我沒有利用你,我是想把寶寶抱出來,帶著你一同回h市,可是,我的母親跪在了我的面前,那一刻,你讓我怎麼辦?在我猶豫不絕間,他們給我下了藥,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天已黑了,我以為你走了啊!所以……」

    我聽了冷冷一笑「其實,你沒有必要騙我,反正,我就是一傻瓜,至始至終被你當猴耍。」語畢,我摘下了手上這個蟄得我皮膚生疼的鑽戒,一把把它塞到了他的大掌裡,他低頭一看,當他看清楚了手裡的東西時,眉宇間的那兩朵皺褶更深。

    「雪吟,你……」我冷情地望了他一眼,轉身正欲走離他的身邊,沒想到腳底打滑,一個不小心,感覺自己的身體就向前面翻滾了出去,我的腳下可是那條小溪呀!

    這麼高掉下去總會不傷也殘,沒想到籐鵬翔及時伸手拉住我的一支胳膊,可是,已經來不及了,我重心早已不穩,微體下墜的時刻,連帶著籐鵬翔的身軀也跟著我從野菊花地斜坡上滾落,只聽「撲通」一聲,我們兩個都掉進了那條潺潺的小溪裡,好在溪流並不是很急,而且水也只有半人深,我吞了兩口水,在水裡揮動著手臂掙扎著浮上了水面,我抬起手一把抹掉眼角的水珠,當視線變得一片清亮的時候,我開始收尋著籐鵬翔的身影。

    「雪吟。」只聽一聲焦急的呼喚襲入耳膜,我回過頭,便看到籐鵬翔已經鑽出了水面,在看到我完好如初的那一刻,薄唇邊勾起了興慰的笑痕。

    他陰鷙的眸光下移,視線突然間就變得灼烈起來,我低下頭,這才發現自己全身都濕透了,粉紫色的衣料早已緊緊地貼在了我纖弱的身體上,高聳的美麗胸線若隱若現,整個曲線畢露了,而烏黑的如雲黑髮飄灑在水面上,像一朵又一朵漂亮的海藻絲。

    在籐鵬翔灼烈的眼光之下,深幽的瞳仁染上了欲色,我懂他那滿臉的暗紅代表著什麼,然後,便驚慌失措地想向那一邊岸上靠近,籐鵬翔察覺到了我的意圖,急忙向我這邊游了過來,從我身後抱住了我,灼熱的唇畔就落在了我眉眼上,再滑向我沾著水珠的唇瓣上,濕濕的水氣充斥在鼻孔裡。

    籐鵬翔的吻來熱洶湧,他不斷地啃咬著我的唇,這期間也一直在不斷地叨念著什麼,可是,我腦袋暈暈的聽不真切,我們的身體都浸浸在涼涼的河水裡,任那清澈的河水從我身側緩緩流淌而過,他對我的身體相當熟悉,懂得如何撩撥我的感官,經我極致的歡愉,想用高超的技巧令我臣服,當他粗礪的長指一寸寸地拉下我底褲的那一刻,我仿若被人當頭一棒,驀然驚醒,不,我這才慌了神,急忙阻此了他進攻的動作。

    「讓我愛你,寶貝,我想你,想得渾身都疼。」他染著血絲的瞳仁裡除了濃烈的原始**,還有一縷讓我難以明白的情愫在悄然蔓延。

    他說他想我,他說,他想我想得渾身都疼,心底的某個角落深深一顫,我屏住了呼息,他的話還能相信嗎?緩緩地闔上了眼瞳,其實,捫心自問,這段時間以來,我又何償不是日日都在思念著他,籐鵬翔,唔,我還不不及想到更多,他已經讓我陷入了一段難奈的激情中,很難想像,道貌岸然的籐市長居然這麼瘋狂,他居然敢在深山老林的野外就這樣要了我。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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