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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42章 籐凝雅歸來 文 / 暮陽初春

    《高政老公,你太壞》

    第142章

    今天,剛起床時,天空就陰沉沉的似有雨下。

    我把念乃與霓兒送去了幼兒園,又去一間美容店做了皮膚護理,出店的時候已經中午十二點了,自個兒到商場去了逛了圈,看著貨架上琳郎滿目的貨品,我為霓兒買了一條公主裙,給念乃買了一套雪白的小西裝,當我經過男人衣飾區時,就看到了盒子裡領帶,想起昨天籐鵬翔教我打領帶的情景,我情不自禁啞然失笑了,自從與他相識後,我從來就沒有送過他任何這禮物,想到這裡,我便認真地挑起男性領帶來,挑了半天,按照他的喜好,我挑了一款顏色不是很鮮艷藍白相間的斜條紋領帶,不知道他會喜歡不?

    手上提著為他們買的禮品,我打了計程車回家,回家的時候,徐管家正在廚房裡做糖醋排骨,還煲了一鍋豬蹄子湯,聞起來香味撲鼻。

    四點左右,我開著籐鵬翔為我買的小車去接倆寶貝回家,小寶貝樂陶陶地相互訴說著在學校裡的見聞,別提多高興啊!彷彿比在普羅旺斯時更高興。

    倆寶貝坐著後座,撲爬在我座椅上,伸出腦袋問著我「媽媽,白髮叔叔,怎麼沒有接我們啊?」

    「他在上班,徐管家給倆寶貝做了寶貝們最喜歡吃的糖醋排骨,等的發叔叔回來,我們可以開飯了。」

    我一連操縱著方向盤,一邊回頭對倆寶貝說。

    車子駛向了市中心繁華的摩天建築,我把車子緩緩駛向了單元小區,倆寶貝見車熄了火,高興地張著雙臂發出出一陣歡呼。

    我走出了車廂,急忙大步繞過車身替倆寶貝打開車門,念乃與霓兒就像兩只可愛的小兔子一樣地蹦蹦跳跳從車廂出來。就沿著那條通往樓道的方向爭相恐後地跑去,我把手中的鑰匙交給了保全,當我回過頭來之際,兩寶貝已經跑得無影無蹤了。

    「念乃,霓兒,等著媽咪啊!」

    我一路小跑著追她們上樓,籐鵬翔的房子在三樓,沒有必要搭電梯,等我跑上樓的時候,倆小寶貝已經坐在客廳的沙發椅子上看起了童話故事書了。

    「哥哥,今天老師講不是這個故事啦!」

    「就是這個啊!你不是說白雪公主麼?」念乃調皮地眨了眨眼睛,一副小老師的口氣對小霓兒說「你不專心,上課沒聽講,所以,沒把故事聽全。」

    「不是啦!我有認真聽,可是,老師給你講的不一樣。」

    霓兒鼓著腮幫子為自己申辯。

    「雪吟,等先生回來,我們就可以開飯了。」

    徐管家唇邊浸著笑意,戴著圍裙的她從廚房出來向我報備。

    「嗯!」我剛輕輕地應了一聲,正欲上去想要帶倆寶貝去洗手,這時,門玲響了,怕是籐鵬翔回來了吧!我本想轉身去開門,可是,徐管家比我的動作要快,她已經快走至大門口了。

    「霓兒,念乃洗手啦!」

    我叫喚著倆寶貝,就聽到了門外傳來了徐管家不帶感情冷冽的話音。

    「你是誰?你是誰?」

    一連串的問題讓我把眸光不自禁地望向了門口,我還以為是籐鵬翔回來了,沒想到不是,估計是找錯門的人吧!

    「你要幹什麼?」徐管家的聲音變得驚慌起來,好像是那人硬是不顧徐管家的阻攔硬是闖了進來。

    「是誰啊?徐管家。」

    誰會有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私自闖入h市政界第一把手籐書記的家。

    我剛扯著嗓子問出口,視野裡,門口玄關處出現了一抹嬌柔身姿。

    門口閃現的女人有著一張秀氣的臉龐,雖談不上美艷逼人,不過,看起來給人一種小家碧玉的感覺,只是,秀氣中帶著一股子凌厲的味道,這張五官我是熟悉的,只是多年不見了,這張臉孔並沒有多大的變化,她不是在美國舊金山嗎?幾時回h市的。

    她剛入玄關一眼就看到了凝立在客廳中央的我,凌厲的視線就筆直地掃射到我的臉孔上,只是望了我一秒,當眸光看向沙發椅子上正在喋喋不休地討論著故事的倆寶貝,眸光先是一驚,後是是滿眸呈現了恨意,十指纖細的手指剎那間就捏握成拳。

    然後,便咬牙切齒地對我說「傅雪吟,你真行,連私生子都這麼大了。還倆個?」

    看來是她籐大小姐誤會了霓兒的身份,只是,事隔三年,看得出來,籐凝雅並沒有釋懷以前的事。

    徐管家原先是及力地想把她拉出去,後來聽到我叫她的名字,知道她是籐家的人,也就只能傻傻地立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了。

    「籐凝雅,你不是已經逃往美國了嗎?又會來幹什麼?」

    我垂下眼簾,好整以暇地玩著自己的手指甲,看得出來,她今天的突然造訪並不是帶著友善而來,只是,別以為我還像三年前一樣好欺負。

    「逃?」她冷冷一笑。

    「我只不過是到國外度假而已。」

    「度假?」這女人還真是會安慰自己。「當年,你是怎麼跑掉的?h市所有的百姓恐怕都知道,你籐大小姐還上了頭版頭條呢!」我的語音也帶著一些譏諷。

    三年前,要不是她搞出那一幕,我與籐鵬翔之間也不會發生那麼多誤會,她愛籐鵬翔,所以,不想眼睜睜看著我與籐鵬翔永浴愛河,嫉妒心嚴重扭曲的她居然花錢買了一個戲子來扮成了白鳳影,用一個假白鳳影離間我與籐鵬翔之間的情感,在我絕望的時刻,籐鵬翔揭露了真相,雖然,最終我還是因為籐宇煌與我母親曾經那份恩怨糾纏而帶著念乃逃離了這座城市,可是,即然都決定要與籐鵬翔從頭再來,想要尋覓一段真愛,那麼,我勢必不能再畏懼那些居心叵測,不安好心的陰謀家。

    「你不怕不離籐鵬翔回來,把你帶進警察局自首嗎?你可是眾睽睽之下殺害了宋玉菲,證據確鑿呢!」

    「我哥會不會放過我,那是我的事情,與你一個外人無關,我現已經是移民,國藉早已不在中國,即使要抓我伏法歸案,那也不關我哥的事情。」

    她洋洋自得地說,仿若誰都不敢把她怎麼樣?這個可恨的女人,當初,她裝得比誰都可憐,裝著自己有多麼地愛徐恩澤,目的,無非是想拆散我與徐恩澤,因為,她知道,她哥籐鵬翔與我之間的那份借腹契約,她知道自己無法阻此,也沒有那個權利阻此,所以,她就假裝愛徐恩澤,與徐恩澤結婚,恐怕在她的世界裡,人生法則就是,你讓搶了我的男人,讓我痛苦,我也搶你的男人,讓你痛苦,讓你嘗一嘗愛一個人卻無法與那人相守痛苦的滋味。

    我現在懷疑,她當時懷的那個孩子是假的,在婚禮上流產也是假的,她那時,分明就是想整我,即想離間我與籐鵬翔之間的那份關係,又想讓徐恩澤斷掉對我那份愛,讓我痛苦,那一夜,由於她的賣力演出,我被籐首長關押了二十四個小時,等她醒來,卻幫我澄清了所有的事實,一切都是演戲,那時,她會幫我說好話,是想讓我掉進更深的陰謀裡,多麼可怕的一個女人呀!外看起來柔柔弱弱,滿肚子藏著壞水的陰謀家,只為心中深藏的那份扭曲的愛。

    「所以,就不勞你白費心機了。」

    她呵呵地輕笑著,雙唇劃的唇彩紅得近乎妖冶。

    「只是,即使是你生下了籐家的種,今生今世,卻無法進籐家的門,我都聽我媽說了,原來,當婊口子也要遺傳的,你媽勾引了我爸,現在,你又勾引了我哥,還真是天生的一副妖嬈的婊口子相。」

    「我不准你罵我媽,你憑什麼罵我媽?」念乃聽到她謾罵的話語,氣得小手握拳,小小的身子咻的一聲就從沙發椅子上竄了起來,筆直地向籐凝雅衝了過去。

    「你這個壞女人,不要呆在這裡,滾出去,滾出去。」

    念乃一邊狂怒地吼著,一邊拉扯著籐凝雅的衣裙袖子,粉嫩的小臉蛋由於激動而通紅一片。

    「小雜種,你叫誰滾?」籐凝雅秀氣的五官一扭,抬頭正欲甩念乃一個耳光,我早就知道她會有此舉此,在念乃跑過去的第一時間裡,我就已經洞察到了,所以,當她揚手準備甩念乃耳光時,我以最快的速度奔過去,一把狠狠地攫住籐凝雅的手臂。

    讓她的手臂遲遲無法揮下,見自己無法打念乃,她一時間氣火攻心,咬著牙齒甩開了我,她衝著狂怒地叫囂。

    「賤女人生下的兒子就這樣,一點休養都沒有?哪配是我們籐家的種?」

    「是不是籐家的種,你哥最清楚,籐凝雅,真正的婊子是誰?恐怕那種亂搞男女關係的人才是正正的盪口女吧!亂口倫的女人有什麼資格在這兒大吼大叫?」

    小霓兒見這女人凶巴巴的樣子,只能縮躲著角落裡,緊緊地咬著牙關,被籐凝雅嚇得臉色發青,徐管家見狀,急忙上前護住了霓兒。

    被籐凝雅那樣用盡力氣一甩,我差一點就跌倒了,要不是我反應靈敏及時穩住身軀的話,恐怕身體早已吻向了地面。

    所以,我心裡氣得慌,便口不擇言地罵了開來,這女人與籐鵬飛在國外三年來一直就維持著不自當的關係,那細碎的申口吟至今還在耳邊迴盪,她有什麼資格罵我,她才是賤到骨子裡的女人。

    「你……」聽了我罵出口的這一連串話,籐凝雅秀氣的五官一瞬間仿若血色就被人抽乾了,她驚呆地說不出半個字。

    也許她以為在國外的事情神不知鬼不覺,沒人知道她與籐鵬飛那種**的關係,其實,世上許多的事不可能沒有不透風的牆,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

    「傅雪吟,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喲!你這種素質的女人,哪配住在我哥的豪華的套房裡,還是收拾行李,帶著兩個雜種滾蛋的好。」

    「你說誰是雜種?你是在叫誰滾蛋?」陰測測的話音從門外傳了進來,飄浮在空氣裡,給人一種冷嗖嗖的感覺。

    門是沒有關的,聽聞著冷冽的話音,我們紛綏望向了門口,僅只片刻,那抹白色高大狂狷的身形就繞過了離玄關處繞得了客廳。

    籐鵬翔回來了,終於回來了,我心中暗喜,他剛剛的話分明是站在我這邊的,三年前,籐凝雅被籐鵬飛劫走了,如今悄無聲息地回來,還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我到要看一看,高高在上,尊貴如王,一向公私分明,工作中原則性極強的男人會怎麼對待他的妹妹。

    小霓兒與念乃見籐鵬翔高大的身軀閃進客廳,心裡頓時就樂開了花,小霓兒從掙脫徐管家的懷抱,小小的身體奔了過去,小霓兒一邊撲向了籐鵬翔的懷抱,一邊向在她們心中有著神聖地位的白髮叔叔告狀,因為,我曾對她們說過「白髮叔叔做了很大的官,寶貝們要聽話,要不然,叔叔會讓警察來抓你們的。」

    「白髮叔叔,那個阿姨好凶,她剛才還想打哥哥呢!」

    「白髮叔叔,你終於回來了。」念乃也委屈地吸了吸鼻子,輕步到他的身邊,輕聲對籐鵬翔說。

    「白髮叔叔,我不喜歡她,她是壞女人,她罵媽媽婊口子,你讓她出去好不好?」

    看來不用我向籐鵬翔訴說,倆小傢伙把什麼都說了,我在心中暗自高興,在這緊要關頭,把籐凝雅踩得死死的,倆寶貝還真是給力,平時真沒有白疼他們了。

    籐鵬翔聽了兩個小傢伙的話,見小霓兒扯著他白色襯衫的衣袖,用著那種小白兔驚懼的眸光凝望著籐凝雅,他愛憐地拍了拍霓兒的脊背「霓兒,不怕,有叔叔呢!」

    語畢,鏡自後冷銳的眸光就掃射向了離我僅一米距離之遠的籐凝雅。

    「哥,你回來了。」儘管籐凝雅秀氣的五官雪白一片,可是,還是硬著頭皮給她哥寒暄。

    「你不是在國外嗎?又回來幹什麼?」籐鵬翔的話音很疏離冷漠,俊美的面容上冷峻幽深,根本看不出半點兒喜怒哀樂,唯一他狹長的鳳眸微瞇,眸子裡劃過一重又一重冷削的幽光,可以,依稀看得出他在壓抑著心底的怒氣。

    也是,三年前,籐凝雅當眾殺害了宋玉菲,至今,那案件還懸在警察局裡,現在,她居然敢明目張膽地回來,也不過是仗著是籐鵬翔的妹妹,首都軍區籐首長的孫女罷了。

    「哥,我錯了,都三年了,你還不能原諒我嗎?」她用著那種嬌哆哆的聲音對籐鵬翔說,也許,曾經,她可以用著這發哆的聲音撒撒嬌,即使是她做錯了事,籐家人也不會責怪她了,可是,三年前發生的那一場刀子捅死宋玉菲的事件非凡小可,籐鵬翔當時惱怒地驅車追去的場面還歷歷在目,那大的事情怎麼可能會一筆勾銷呢?

    籐鵬翔沒有說話,只是用著冰冷的眸光望著她,空氣裡瀰漫著一股子冷若心腑的寒冰。

    見籐鵬翔久久不曾開口說話,籐凝雅緊張地吞嚥了一口口水。

    「我想媽,想爺爺,更想……」感覺放頭不對,籐凝雅及時改了錯詞「也想你。」

    「所以,我回來看看。」

    「聽著,籐凝雅,如果你覺得時間會讓人淡忘一切的話,那麼,你就大錯特錯了,你殺了宋玉菲,這件事情不可能就這樣不了了之。我們必須得給h市所有百姓一個交待。」

    他話語似冰珠,仿若對這件事情絲毫都沒有商量的餘地。

    「爺爺答應我稍後再議,這一次回來是因為宋家出了事。」猛地,她是想到什麼,話峰一轉「你與宋毅不是鐵哥們兒,曾經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曾經,你還了替宋家留下一門香火,找這個女人生子,如今,宋氏帝國面對前所未有的劫難,你都不管麼?」

    籐凝雅是一個極其聰明的女人,她成功地轉移了話題,把話題中心指向了北京宋氏集團破產一事上。

    聞言,我清楚地看到了籐鵬翔眉心即刻就起了好大的幾朵皺褶,然後,他溫柔地對念乃與霓兒道「寶貝們,去洗手吃飯了。」

    「好的,白髮叔叔。」倆寶貝非常乖巧聽話地離開了他的懷抱奔向了浴室。

    籐鵬翔轉過臉吩咐著站在客廳不曾開口一直觀望著我與籐凝雅戰爭的徐管家。

    「徐管家,可以開飯了。」

    「好的,先生。」徐管家輕應了一聲,利速地轉身進廚房準備飯菜去了。

    籐鵬翔別具深意地看了一眼,然後,瞬間,俊美的面容就烏雲飄掠,他用著前所未有冷冽語氣對籐凝雅道「籐凝雅,你給我到書房來?」

    說完,邁起了長腿,玉樹臨風的身姿就向書房走去,籐凝雅狠狠地剜了我一眼,踩著細碎的高跟鞋,挪動著步伐走在了籐鵬翔的身後。

    她們一前一後地進了書房,書房的門板緩緩合上了,不知道他們要談什麼?這麼神秘不想讓我知道,我凝神聽著,可是,由於房子隔音效果很好,根本聽不到半點兒聲音。

    半會兒功夫,徐管家已經把碗筷擺放好了,倆寶貝也笑咪咪地洗了手,從洗手間裡跑出來,爭搶著雪白的碗筷,拿起筷子就開始搶盤子裡的糖醋排骨。

    「雪吟,吃飯了。」徐管家輕輕地叫喚著我。

    「好的。」我沖徐管家笑了笑,走向了飯廳的餐桌,挨著倆寶貝坐下,拿起筷子就夾了一塊紅燒魚送往嘴裡,細細地品嚐著徐管家的精湛的廚藝,卻是食不知味,我比較關心著書房籐鵬翔倆兄妹的談話。

    吃了一小碗,喝了一碗湯,就再也吃不下了,我放下了碗筷,靜靜地從椅子站起,剛想走出飯廳去客廳,這時,客廳旁邊的書房匡噹一聲開了,籐凝雅嬌柔的身影跑了出來,還火大地甩上了房門,她眼睛裡閃爍著淚花,抬首在看到我的那一刻,眼睛裡迸射出怨毒似的光芒。

    狠狠地衝著啐了一句「別得意的太早,會有人來收拾你的?」

    說完,嬌弱的身形就跑向了門邊,籐凝雅被籐鵬翔修理了嗎?這個女人如此囂張跋扈,的確是欠修理,籐鵬翔因為三年前的事一直都耿耿於懷,他肯定是不會輕易原諒籐凝雅,剛才他表現出來就是要把籐凝雅送進監獄的決心,只是,籐凝雅雖不是籐家親生,畢竟也在籐家生活了二十幾年,籐首長不可能對她沒有半點兒感情,如果籐首長替她開綠燈的話,籐鵬翔又有什麼辦法?她完全可以一直就潛逃在外,反正,那起殺人案件都懸了三年了,讓它一直懸下去,無法結案也不是沒有可能性,三年前,宋玉菲的媽就出來鬧過,還揚言要告到中南海,當時鬧得那麼兇猛,如今還不是不了了之。

    倆寶貝也被那巨大的甩門聲嚇著了,急忙從餐桌椅上爬了地,跑到客廳想看過究竟。

    「那壞女人太凶了,不知道有沒有把白髮叔叔的門摔壞?」

    小霓兒撇著唇說。「是啊!不喜歡那個女人,走了最好。」倆寶貝對話著又重新回飯廳吃飯去了。

    我走向了書房門口,遲疑了片刻,最終還是用手握在了那冰冷的金屬把柄上,輕輕用力一旋轉,門開了,我進去的時候,就看到了書桌上的文件與資料散落了一地,這好像是剛才籐鵬翔衝著籐凝雅發怒時甩下的,他一發怒就會摔東西,這個我早就領教過。

    而籐鵬翔高大挺拔的身形就佇立在窗台邊,正低著頭吸著手指尖上的香煙,在我進屋,他回過頭來,剛硬的五官,線條緊崩,一臉的餘怒未消。

    我們對視了一秒,籐鵬翔再度轉過臉去,悄無聲息地吸著煙,靜靜地凝望著窗外。

    我幽幽歎息著,走到了書桌前,蹲下身體,把散亂的文件與資料從地上一一拾起來,把它們放回原來的地方,然後,撐起身體就走向了窗台前的佇立的籐鵬翔。

    望著他落寞瀟索的高大背影,我走上前,一把從身後摟住了他強壯的腰身,把臉貼靠在他的背心上,如此近距離的接觸,我仿若都能聽到他規則心跳的聲音了。

    空氣裡瀰漫著靜謐的氣氛,他並沒有說話,也沒有回頭,只是任由我摟著他,低著頭一個勁兒地抽著香煙。

    *

    夜晚,窗外的天空閃爍著幾縷為數不多的星辰。

    我沐完浴,穿著絲質睡衣,靜靜地躺在被窩裡。

    仰著頭,無聲地觀望著窗外那閃爍的星辰,從小就聽爸爸說,夏夜遠邊天際最亮的那顆星就是北斗星……猛地,有一抹非常亮的星辰從天際劃落,還拖著長長的尾巴,流星,我急時閉上了眼瞳,默默地許著願望「希望倆寶貝健康成長,希望我媽身體健康,希望我與籐胸翔之間能夠坦然相對,別再橫生任何波折。」

    都說看到流星隕落時許的願望最靈,我一口氣許了三個願望。

    我剛許過願望的時候,浴室的門開了,籐鵬翔裹著浴巾的強健身軀出現了門邊,他一邊用著乾毛巾擦著頭,一邊踱回房間裡,拿起床頭櫃上先前準備好的吹風機,食指一勾,擰開了吹風機開關,吹起了頭發來了,頭髮太短,僅半會兒功夫,一頭銀色髮絲就吹乾了,他關了吹風機,把吹風機收起了抽屈櫃裡,然後,就利索地拉掉了裹在腰際間的浴巾,穿上了一襲雪白的睡袍,這男人偏好白色,什麼東西都是白色,屋子裡的傢俱許多也是白色,給人一種夢幻之美。

    「還沒睡?」他一邊繫著浴袍的帶子,一邊抬頭詢問著我。

    「睡不著呢!對了,我今天逛商場時,給你習了一條領帶,你看喜歡不?」晚上被籐凝雅一攪黃,我都忘記了把給他買的領帶給他了。

    這樣說著,我逕自從床上爬起,穿著涼拖鞋,卻櫥櫃拿出了那件領帶走回床邊遞給了他。

    他接過領帶,終於,露齒一笑,看一下領帶的款式還有顏色,誇讚了我一句「是按照我喜好的買的,謝謝你,雪吟。」

    「你呢?你送我什麼?」其實,我並非是想要讓他送我禮物,只是想逗逗他罷了。

    「你喜歡什麼?手鏈,項鏈,耳環,總之,手飾隨你挑,我明天讓周秘書去習。」

    他唇畔的笑意擴深,薄唇吐出的話讓我氣結。

    「讓周秘書去買,多沒誠意啊!」我酸酸地說了一句。

    然後,他拉著我的手掌,一把把我扯進了他的懷裡,等我反應過來,我已經坐在了他的大腿上,粗礪的指腹在我的臉蛋上磨娑,面色溫柔地對我說「寶貝,我工作很忙,沒那麼多時間,你應該要理解的。」

    「其實,我什麼禮物都不要,只要你這顆……」我抬修長的食指輕輕地抵在了他的胸口,輕輕地在他的心窩地方劃了一個圈。

    「心不變。」

    「當然。」他笑著親了一下我的臉蛋,然後,把唇湊到了我耳邊,悄然耳誤一句。

    「我一直都會愛你,直至地老天荒。不要再有任何的懷疑。」

    他的態度是端正的,心也是真誠的,只是,未來有多少的不確定,連我自個兒都不願意去細想,那天晚上,自從籐凝雅走後,他一直就心事重重的樣子。

    我不知道籐凝雅與他談了什麼?我沒有問,他也沒有說,總之,三年分離的時光,讓我學會了相愛的人應該要彼此信任。

    那天晚上,他沒有與我做那檔子事,只是擁抱著我,大掌緊扣在我腰際間,我們第一次無慾無求地度過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他便戴著我送他的那條領帶飛了北京,籐凝雅也沒有再來打擾我們,只是,籐凝雅那天離去時說的一句話「會有人來收拾你的,傅雪吟,你等著好了。」

    想起她當時眼睛裡迸射出的怨毒似光芒,至今,我還心有餘悸。

    這女人莫非又會想什麼歪點子整我,總之,她回來總沒什麼好事。

    第三天,籐鵬翔回來了,可是,脾氣非常的不好,臉色還一些難看,對霓兒與念乃也不像原來那般寵溺了。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莫不是為了宋毅父親破產的事情,就如籐凝雅所說,他與宋毅曾是一對出生入死的鐵哥們兒,多年前,宋毅替他擋了子彈而死,而他為了想替宋氏繼承一脈香火,不惜找我代孕,最近兩天我也在追看著北京國貿集團的動態,報上好像說國貿集團破產了……

    後來就再也沒有宋氏集團的作何消息上報。

    風摩一時的宋氏集團也會走向了毀滅,可歎,這世界萬物沒有不變的真理。

    孩子們又去上了學了,徐管買菜去了,我一個人閒得發慌,吃罷早飯,沒事就蜷縮在沙發椅上,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抬指按著手中的遙控器,尋找著自己喜歡的電視節目,屏幕上迅速地變換著,猛地,有一張熟悉的圖片從我眼前劃過,我飛快地把屏幕倒了回來。

    播音響亮的嗓音在空蕩蕩的屋子裡響起。

    「北京國貿集團執行總裁宋政國因無承受畢生心血毀於一旦,在與妻子爭吵之際,憤怒地從公司二十樓窗口一躍而下,僅片刻間,已是粉身碎骨……」

    宋政國死了……我一驚。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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