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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54 身世揭密 (精) 文 / 暮陽初春

    《高政老公,你太壞》

    第156章

    低頭思索著,猛地,有一些畫面劃過我腦海,莫非籐鵬翔就是梟雄傷心。我記得三年前,離開這座城市的時候,我只給他聊過,我賣了房子,籐鵬翔是那麼聰明的一個人,肯定猜到了,所以,就趕了過來。

    想到這裡,我及時打開了電腦,登陸了qq號,許久不曾上網了,連登陸一個qq號都要輸進驗證碼,我輸了兩次才進入,翻了我所有好友的頭像,可是,沒有一個是梟雄傷心的網友,莫非換了網名嗎?記得梟雄傷心沒有頭像,就只是一個肥肥的企鵝,我查找我所有的網友名,看到一個恨別離的好友,印象中沒有這樣的一個網名啊!我點開了他的空間,一首納蘭性德的詩詞無端遙入我眼簾。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還有一首《長恨歌》「在天願做比冀鳥,在地願為連理枝,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

    是了,這兩首詩詞就是梟雄傷心空間裡的,三年不見,他把名字換成了「恨別離」記得三年前,在離開h市的那一夜,我就曾給他說過,自己把房子賣了,我低低地輕念著這個名字,「恨別離,在天願做比冀鳥,在天願為連理枝,長恨綿綿無絕期。」恨,他恨白鳳影與宋毅的背叛,這麼多年來,他心裡始終有一道傷口,那道背叛的枷鎖無法卸下,所以,把所有的恨與怨都借由這首詞表達了出來,包括,他一直都喜歡聽《貴婦醉酒》那首歌,他欣賞的並非是李玉剛先生的才華,而是主要歌聲所表達的意境,貴婦醉酒主要講述了唐明皇與楊玉環刻骨絕世之戀,楊貴妃卻最終魂斷了馬塊坡,楊貴妃逝死了,卻獨獨留下了孤苦的唐明皇,而白鳳影與他心愛的男人逃離了,仍然留下了心中充滿了怨恨的籐鵬翔,最開始我進市辦公廳的時候,這個男人有一次曾拉著我去喝酒,對,就是他車被盜了的那一次,依稀還記得,他喝醉了酒,醉薰薰的時候,他呼喚的是「鳳影」的名,籐首長揚言不能讓我成為第二個白鳳影,因為,白鳳影會讓他的孫子自暴自棄,這樣想來,梟雄傷心還真的是籐鵬翔。

    我怔怔地望著他的頭像,他的空間早就已經枯寂了,其實,時間之於他,是非常寶貴的,這三年來,恐怕他都沒有再登陸這個號了。

    那天晚上,他回來後,親自替霓兒與念乃洗完了澡,然後,沐完浴後就擁著我入眠,自從北京回來後,他無論工作有多忙,都會回來睡,我們相擁著靜靜地躺在床上,看著窗外清淡的月色照洩在窗樓前,清風吹拂著薄薄的窗簾,他的下巴抵在了我的頭上,靜謐的空氣裡,似乎連輕微的呼息都能清晰可聞。

    自從北京回來後,他並沒有主動給我談及那件事情,三年多前,他給講的關於宋毅的故事,的確是有隱藏,那時候的他只說了一半,甚至一半都沒有,而宋毅給我講他在國外經歷的故事,他說他被賣身入黑市,與鳳影相依為命在一起。

    「那個梟雄傷心是你嗎?」我幽幽地出聲,打破了一室的靜謐。

    「嗯!」他輕輕地應著,大方地承認了。還真是猜對了,唯一我與他聊過天,只要他知道我賣了房子恐怕是要離開h市,所以,他才會從北京趕了回來,趕到機場時,我即將要登機了。

    「其實,宋毅也很可憐。」沉默了片刻,我又說,想起宋毅,我的腦海裡就會劃過一個滿面呈現幽傷的男人,他眉宇間的刻痕擰得是那麼緊。

    「他可憐?」籐鵬翔握在我腰間的大掌不自禁就收緊了。

    「是啊!他那麼愛白鳳影,然而……」

    「當初是他選擇了白鳳影,而不要我這個與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他即然已經選擇了她,無論發生了什麼事,他都不應該帶著白鳳影回來,即然,他愛她入骨,就更不應該對她一味地縱容,甚至於幫她隱瞞一切的真相,白鳳影想要回到我身邊,他不但不阻此,還幫她的忙,他們把我當什麼?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小狗嗎?宋毅沒有一點兒男子漢氣概,他沒有半點兒值得人同情。」

    原來,白鳳影的失憶是裝的,宋毅是知道,從籐鵬翔的話裡,我分析出,白鳳影五年前給著宋毅逃了,她們在國外生活的並不是那麼的好,然後,白鳳影卻又隔岸看到了籐鵬翔今日的成功,所以,她想回心轉意,宋毅幽傷地成全了她,宋毅的這種愛的確是卑微,真不像是一個男人。

    「籐鵬翔,你會離開我嗎?」自從白鳳影回來後,其實,我的心也像那久久未落地的塵埃,一直就飄浮在空氣裡。

    「不會。」籐鵬翔堅定地從薄唇間溢出這兩個字,並拉下了我的手掌,十根修長的手指從我的玉指間穿過去,十指緊緊地與我交扣。

    「我不會離開你的,就算是死也絕不會離開你,除非你不要我。」

    說著,他就俯下了頭,灼熱的唇瓣覆在了我的柔唇上,我輕輕地伸出自己的要粉嫩香舌,與他的唇糾纏在一起,我的回應讓他愉悅地呻口吟出聲,他翻了一個身,把我壓在了身下……

    「雪吟,我愛你。」他動情地輕喃一句,在我耳邊烙下了一串熱吻,黑眸欲色邪肆而起,然後,他動作麻利地扯下了緊緊地裹著我身體的絲被,正欲蓄勢待發之際,我卻忍不住說了一句很剎風景的話。

    「你說,當年白鳳影懷的那個孩子真的是宋毅的嗎?不會是你的吧?」

    「你?」籐鵬翔聽了一下子就從我身上翻滾了下來,聽我這句問話,他好像興致全無了,黑亮的瞳仁中那抹欲色也漸漸平復。

    「我不知道你在質疑什麼?」語畢,白了我兩眼,然後,對我說了一句。「好了,別提她們了,說起她們就到足了胃口,睡吧!不早了,我明天又要飛普羅旺斯,雪吟,讓你媽媽過來住可好,她一個人在那邊怪孤獨的。」

    籐鵬翔抬指捏了捏我粉嫩的臉頰,他提這個建議其實是為我著想,在而,後來,我卻恨死了他,要不是他這樣提議,我母親也不會出事。

    我想起媽媽一個人生活在普羅旺斯,孤寂落寞恐怕經常都陪伴著她吧!

    「夜深了,睡吧!」籐鵬翔在我唇邊落一吻,然後,轉過身子就睡著了。

    也許是累極了,不多時,就聽到了他均勻的呼吸聲。

    *

    第二天,天剛濛濛亮,籐鵬翔就出差了,我給媽媽打了電話,讓她回h市來住,我告訴她,籐宇煌一直都沒住回籐家,現在,籐首長對我的態度也有所改觀,而籐家作主的並非是溫玉嫻,母親在電話裡遲疑了一下,這一次,她並沒有拒絕我,也許是她也想我,想念乃還有霓兒吧!所以,她在當天下午就飛過來與我們團聚。

    母親剛進家門,雪兒與念乃就張開了粉嫩的手臂,脆生生地叫著。

    奔向了母親的懷抱「外婆,外婆來了喲!」「外婆,我好想你啊!」

    兩個寶貝畢竟是母親帶大的,給母親自是十分的親。母親見到倆寶貝又長高了一點,高興的眉開眼笑,合不攏嘴。

    「媽,你過來就好了,可以幫著徐管家一起看這兩寶貝。」我連忙接過母親手上的行李,喜悅地對她說。

    「霓兒,念乃,沒跟外婆的這段時間乖不乖啊!」

    母親蒼老的容顏上閃出慈祥的笑容,她愛憐地問著倆寶貝。

    「外婆,我們都很乖的。就是想外婆的緊。」

    倆孩子異口同聲地回答著姥姥。

    母親能同意過來,我心裡雖倍感意外,可是,也甜茲茲的,這樣一來,我再也不用擔心她一個人孤苦無依了,也不用擔心念乃被溫玉嫻騙走了。

    *

    幸福珠寶行

    我坐在黑色真皮沙發轉椅裡,眼睛灼灼地盯凝著電腦屏幕,看著屏幕上一些飾品,腦子裡發出一些奇妙的構思,我本是一個設計師,即使是同意幫拉斐爾管這三間珠寶行,閒下來之餘,我也會拿著筆設計一些珠寶手飾,並讓工廠照著圖紙加工成型,經由我設計出來的珠寶一般銷路都很好。

    我剛提起筆在攤開的白紙上想畫點兒什麼,這時,內線電話響了起來,我一邊用筆淡淡地在白紙上描下幾筆,一邊伸指按下了通話鍵。

    「喂!」「傅總,有一位名叫李勝華的女士求見。」

    「李勝華?」我叨嘮著這個人名,我不記得自己認識這樣一位名叫李勝華的女士啊!見我在電話裡遲疑,秘書助理又輕緩地道「她說首者軍區白參謀長的夫人。」

    「白夫人?」我一驚,她來找我做什麼?難道有什麼事兒嗎?

    「請她進來。」我回了秘書助理的話,手指節就把玩著手中的筆。

    暗思著,白夫人,白鳳影的母親來找我幹什麼?這時,我的辦公室的房門被人推開了,果然,一身素色旗袍,風韻猶存的女人就出現了在我視野裡,她氣色並沒有以前差了,因為,她的愛女白鳳影已回來了,不過,臉色仍然還一些蒼白,聽說她服了一種藥,抑鬱症居然奇跡般地好了起來,只是,她的秀氣眉心刻痕深重,在見到我的那一刻,喜憂參半,她看到我時,黯淡的眼睛亮了起來,顯然是有些激動,連嘴唇也一點兒顫抖。

    「白夫人,你好!」無論怎樣,她都是我的長輩,我曾給她當過一段時間的女兒,就是在她意志不清,想念白鳳影那段瘋狂的歲月裡,所以,我一直都十分的尊敬她,也很同情她,這一生,不但沒有得到老公的愛,並且,還差一點兒連女兒都沒有了,幸好,白鳳影的回歸救贖了她瀕臨死亡的靈魂。

    我及時放下了手中的筆,緩緩地人椅子上長起,並按了內線「蘇秘書,泡杯茉莉花荼過來。」「好的,傅總。」蘇秘書依我之言,不多時,就端了一杯熱氣籐籐的荼進來,茉莉花瓣飄散在荼杯裡,濃郁的芳飄彌在空氣裡。

    「夫人,請喝荼。」秘書助理把荼遞到了白夫人手中。

    白夫人口裡道著「謝謝!」只是眼睛自從進屋後,至始至終都沒有從我的臉上移開。

    被她這樣盯著看,我心裡有些不自在起來,又不是不認識,看著近在咫尺的白夫人,總感覺她今天的表情有一點怪異,那天,我與籐鵬翔因白辰寰的電話從機場返回醫院,記得,當時的她滿眸幽傷,心裡,眼裡,至始至終都是白鳳影,焦急,擔憂。是一顆母親為女兒焦灼不堪的心哪!莫不是她重度抑鬱症又犯了,我心裡直犯嘀咕。她一個人跑到我這兒來幹什麼?白鳳影不是回來了嗎?這樣想著,我便招呼著她坐,不管如何,我總不能趕人家走吧!她這麼風塵僕僕來至h市,也許,人家找我真有啥事情也說不定。

    「白夫人,你喝荼。」

    「呃。」也許是感應到了我的不自在,白夫人急忙垂下了眼簾,在我對面的白色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嗯,你這間辦公室不錯,佈置的很優雅像你的風格。」

    白夫人在觀賞了我辦公室一番後,下評語,她些時的思路是非常清晰的,並沒有感覺她有任何的妥啊?

    「謝謝!」見她誇獎我,我只能謙虛地回就著最簡潔的兩個字。

    「白夫人,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我與白家是沒啥交情的,只除三年前,與白辰寰有一些來往外,我逃離h市的這幾年,跟他的聯繫也少了,關係自然就淡了。

    「呃!」她聞言,面情一愣,眼睛裡的笑意漸漸淡去,然後,呷了一口杯中的香荼。

    清了清嗓子,才對我幽幽地道。

    「雪吟,你愛鵬翔嗎?」聞言,我腦中警玲大作,我似乎已經能夠預料到了她要說什麼啦!「愛啊!不愛他,能給他生孩子嗎?」這話是騙白夫人的,我是愛籐鵬翔,可是,實際上,我對籐鵬翔的情是在生念乃之後才有的,念乃並不算是我與籐鵬翔愛情的結晶。

    「可是,你能夠確定他也愛你,如果有一天他變心了呢?」白夫人的話像一根細刺毫無預警就刺進我的心窩。

    心口一疼,我沒有直接回答白夫人,不想給她討論這個話題,我迅速地話峰一轉。

    「白夫人,你到底來這兒有什麼重要的事嗎?」

    「噢!」見再次詢問她所謂何來,白夫人的眉心頓時就擰起了幾朵漂亮的刻痕。

    「那天,自從你們走了後,鳳影很傷心,我一直都在勸解著她,可是,昨天晚上,她割腕了,差一點就去了。」說到這裡,白夫人眼中水霧瀰漫。

    聲音也變得低沉起來,白鳳影割腕自殺,她還要預備演什麼戲,還真是不得安寧了,她以為這樣做,就可以把自己背叛籐鵬翔的過往,在大婚之前跟一個男人跑了的事實都抹去嗎?

    「那關我什麼事?」我不明白白夫人跑到我這兒說這件事情是什麼意思?所以,我語氣相當不好,我同情白夫人,可是,我總不能因為同情一位母親對女兒的愛,就要把我心愛的男人拱手相認吧!

    「雪吟,你讓鵬翔回到鳳影身邊好不好?我求你啦!沒有籐鵬翔,鳳影是活不下去的,我知道我很自私,我也知道這個請求很過份,可是,我曾經失去過鳳影一次,我不想再度失去她,你能不能看在我這個年邁老女人的份兒上,把籐鵬翔還給鳳影。」

    她激動地說著,已經口沒遮攔了,她求我把籐鵬翔還給她的女兒,因為,她的女兒昨天晚上自殺了,可是,卻搶救了回來,我定定地望著眼前這個淚流滿面,髮絲垂落耳際的女人,一顆母親愛女兒的心,竟是如此卑微。

    為她的女兒的愛情,她居然還可以不顧尊嚴,不顧羞恥地跑來求我。

    我的五指不自禁地捏握成拳,尖尖的指甲劃過了我水嫩的掌心,在我掌心劃過一片紅痕,卻感覺不到絲毫的疼痛。

    心雖痛,然而,我卻有一種想笑的感覺,多麼地荒唐,白夫人,你怎麼說得出口?

    「愛情不是憐憫,也不是施捨,即使是我願意放手,籐鵬翔會再愛你的女兒嗎?即使是籐鵬翔願意回到白鳳影身邊,已經不愛她的人,跟她在一起,她的心會快樂嗎?」

    我意正嚴詞地拒絕了白夫人這種無理的請求,她女兒白鳳影是死,難道我就是不是人嗎?在情愛的國度,可有退讓二字,退讓的感情能幸福嗎?

    「會的,雪吟,你如果能願意,我相信鳳影能重新贏回鵬翔的一顆心,你都不知道她們曾經有多麼的相愛,要不是幾年前,籐凝雅從中作梗,現在,恐怕她們孩子都有了。」白夫人繼續厚著臉皮,拋開了自尊喃喃地乞求,為了她心愛的女兒,她也許是什麼也做得出來。

    「白夫人,你女兒病了,割腕自殺了,你應該去找醫生救她,而是到來求我,我救不了你的女兒。」看著白夫人淚眼朦朧,我心裡的某個角落掠過一縷微微的疼痛,可是,我漠視掉那種感覺,硬起心腸對白夫人說。

    「為什麼你就這麼鐵石心腸?為什麼你一定要這樣見死不救?」見我鐵了心不幫白鳳影,白夫人的情緒開始激動了起來。

    這時候,我聽到了門外響徹了一陣倉促的腳步聲,抬起頭,我就看到了有一抹高大健岸的身形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看著那張越來越近的陽剛俊顏,兩鬢染上了銀霜,一臉風塵僕僕,綠色的軍裝上還沾染了無數塵灰,即使是步入中年,也仍然保持著英姿颯爽,他時屋時衝著我報歉地一笑後,這才轉過頭看向了白夫人,眸中劃過陰戾的色彩。

    「勝華,你到底想要做什麼?」白參謀長低斥白夫人,而白夫人見自己丈夫來了,神情更激動起來。「世銳,我在求雪吟啊!求她讓鵬翔與鳳影團聚啊!」

    「不好意思,傅小姐,內人可能抑鬱症又犯了,她只是胡言亂語罷了。」

    語畢,白參謀長伸出長臂,一把就勾住了白夫人細腰,拚命地往把她往門口邊拽。

    「不,我沒有胡言亂語,我清醒的很。」白夫人對著老公又踢又咬,像瘋了一般衝著嘶心裂肺地嚷道。

    「我都不管你在外面的那個女人了,你要怎麼樣都可以?你不要鳳影,可是,我不能不要,我無法再承受失去她的痛苦。」

    淚紛紛從白夫人眼角劃落,是那蒼涼,低啞的嗓音也像是經歷了幾世的滄桑。

    「你……」白夫人這樣說,白參謀長很是尷尬。

    「你到底要怎麼樣?」他再也忍不住對她嘶吼。

    「你非要給我嘔氣一輩子,是不是?」白夫人聽了他的怒吼,嬌小的身子整個一縮,一副十分懼怕的樣子,然後,她顫抖著聲音道「我是真的怕失去鳳影,我不敢冒險,世銳,鳳影沒有了,你照樣可以活得瀟灑,可是,我不行,鳳影是我的天,沒有她的這幾年,我生不如死,生不如死啊!她就是我生命的全部,沒有了她,我的生命就像是一汪枯泉,嗚嗚。」白夫人居然不顧形象地當著我面兒哭了起來。

    「你千萬別這麼說,這麼幾年來,我也心裡難受。」

    見妻子哭了,白參謀長的聲音無緣由地軟了下去,據說,造成她們夫妻

    隔閡的原因是因為多年前白參謀長的出軌,白夫人性格很是倔強,她心裡從此就恨上了白參謀長與那個女人,把心全部都給了女兒,希望女兒能長大成人,沒想到,白鳳影卻為了自己的感情居然與宋毅逃去了國外,女兒的死訊,老公的出軌,把在夾縫中求生存的白夫人逼上了絕路,所以,她才會患上了重度抑鬱症。

    這是一個十分脆弱,十分可憐的偉大母親,可是,我總不能因為同情她,而與籐鵬翔斷絕一切的關係,我與籐鵬翔經歷了這麼多風風雨雨,好不容易走到一起,實屬不易。

    見我一徑沉默著,一句話也不說,白夫人一把甩開白參謀長的大掌,撲通一聲就跪在了我的面前。

    「雪吟,我求你啦!鳳影如果沒有鵬翔,她真的會死的,她後悔了,後悔當年背叛他了,你就讓她們團圓吧!再給她一次機會,她會改好的。」

    「白夫人,你……」當真是為了白鳳影的幸福,什麼都敢做,白夫人,她居然給我下跪,我承受不起啊!

    「瘋女人,你到底在幹什麼?」白參謀長退後一步,及時想把她從地板上拉起,可是,白夫人卻搖了搖頭,意志十分的堅定地嚷著「雪吟,如果你不同意,我就長跪不起。」

    聽了這話,我已經是徹底地無語了,這個白夫人到底在做什麼啊?這種話也說得出來,她好像在逼著我同意,逼我離開籐鵬翔,她女兒的命金貴,難道我的命就是路邊的野草嗎?

    「你到底在幹什麼?」見李勝華執意如此,白世銳氣得臉都脹紅了,眼中的陰戾倍增。「你這樣逼雪吟算什麼?難道鳳影是你的女兒,她就不是了嗎?你這樣逼她離開自己心愛的男人,她給籐鵬翔連孩子都有了,你捨得拆散她們一家三口,手心手背都是肉哪!李勝華。」

    「等一等,你剛剛說了什麼?」我沒有聽錯吧!這個白參謀長沒有神經錯亂吧!我清楚地聽到他說「鳳影是你的女兒,難道她就不是?」

    我幾時成了白家的女兒啦!這不是天大的笑話嗎?今天不是愚人節吧!

    「世銳,你到底在說什麼啊!」白夫人也十分驚訝地看向了白世銳。

    「你說胡話了吧!我們的女兒只有鳳影,而雪吟,她只是長得像鳳影而已。」

    「不是,不是,雪吟也是我們的女兒。」白世銳心口抖顫,神情也變得無比激動了起來,他向我們講述了一個故事,一個藏在他心底好多年的秘密。

    「當年,你生下的並非只有鳳影一個,你生下的是一對雙胞胎,你產後失血過多,呈現暈迷,醫生為了搶救你,也就忽略了兩個剛出生的孩子,孩子被人抱走了一個,等我發現時,已經為時已晚,我起初並不知道是誰抱走了雪吟?甚至,我還報了警,後來,終於發現了隔壁鄰床的那個剛流產憂鬱的女人,可是,她已經消失在了醫院裡,是的,是她抱走了雪吟,當時,你剛做了剖腹產手術清醒過來,我怕刺激你,所以,一直沒有給你提這件事情,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在暗暗地尋找著雪吟的下落,可是,我幾乎翻遍了整個北京市都沒有她的一點兒消息,終於,幾年前,在辰寰的婚禮上,我見到了雪吟,那一刻,我幾乎就斷定雪吟是我們失散多年的女兒,所以,我立刻就派人前去h市戶藉部查尋雪吟的出生年月生,出生地是江南,年齡卻是二十四歲,她的父親是一位教書先生,已經逝世,母親卻是一名叫傅菊盈的女人,這個名字與當年在北京仁和醫院流產的那個女人名字相同,我急急地找上了門,那一天,雪吟並不在家,而是你的母親在家,我本來要與雪吟相認,可是,傅菊盈見我來了,倉皇之下跪下來求我,讓我保守著這個秘密,因為,她一直都視雪吟為己出,她含辛茹苦地把雪吟帶大,她不想讓雪吟知道自己原來是她偷來的孩子,這樣會傷害雪吟的一顆心,傅菊盈甚至告訴了我,雪吟如何替她治病,如何受了委屈與籐鵬翔簽下了一紙契約,為了女兒的幸福,我忍了下來,其實,都這麼多年了,如果女兒能夠幸福,我又有什麼不能忍的呢?雪吟與籐鵬翔走到今天,實屬不易,李勝華,她也是你的親生女兒,當年,要不是沉浸在失去女兒的痛苦中,我也不會喝了酒,以至於失控錯了一個女人的身體,讓你怨恨至今,你無法原諒我對你的背叛,尤其是在你坐月子的那段歲月裡,我本來可以把這個秘密一直珍藏在心底,可是,今天,你為了鳳影,要逼雪吟離開她心愛的男人,要破壞她的幸福,手心的背都是肉啊!她吃了那麼多的苦,你怎麼捨得啊?」白世銳痛心疾首地吼著白夫人李勝華,然而,白夫人地卻傻了,急忙從地板上直起身子,顫抖著紅唇低喃道「你騙我,雪吟怎麼可能是我的女兒呢?」

    白參謀長的故事講完了,我只聽得腦海裡轟的一聲就像是引爆了一汪油田,心,再也難平靜,白參謀長說,我是她的女兒,我是多年前,他在北京仁和醫院失散了多年的女兒,是我的母親抱走了我。

    我並非是母親親生,我是她偷來的孩子,當年,她懷上了籐宇煌的孩子,可是,卻不知是何原因流了產,她無法承受孩子的離開,所以,就偷走了我,不……不……我猛地按著了隱隱作痛的太陽穴,阻此這樣去探究這件事情。

    「你們說的我一個字都不相信,你們給我出去。」我抬手指向了門邊,第一次,毫不客氣地對白氏夫婦下了逐客令。

    見他們呆愣在原地,我開始衝著她們咆哮。「出去啊!」

    「雪吟,我們對不起你,在你的成長過程裡……」我不要男人說完,便急切地低吼了一句「白參謀長,請帶著你的夫人離開。」

    我冷漠疏漠的態度徹底地傷了白世銳,他的臉上一抹濃重的幽傷劃過。

    「你們說的,我個字都不會相信,這一生,我只有一個母親,那就是傅菊盈。」因為,她是天底下最好的母親。

    後一句,我沒有說,只是壓在了心底。

    這麼多年來,我與母親相依為命,這麼些年來,我吃盡了苦頭,特別是在母親病入膏歡的那段時間裡,完全可以用孤苦無依來形容我當時的處境,為了區區的幾十萬,我就把自己的第一次賣給了籐鵬翔,在我歷經了幾世滄桑以後,她們居然告訴我,說我是堂堂軍區白參謀長的女兒,原來,我也是一位高幹之後,我的喉頭不自禁哽咽。

    「雪吟。」白世銳還想再說什麼,然而,我卻以拒絕的姿態,別開了臉。

    白夫人也許還沒有從這份震驚中回過神來,然後,白世銳把李勝華(白夫人)帶走了。

    她們走後,我也無心工作了,白參謀長的話一直就在我心頭縈繞,我不問一問母親,我這顆心是再難平靜的,下了班,我像往常一樣驅車去幼稚園接兩個寶貝回家。

    像往常一樣,我們吃了飯,就給兩寶貝洗白白,母親並沒有發現我的異常,等倆孩子洗完澡睡了,我走到了母親的房裡,我進去的時候,母親正在低頭看著手上的名著《紅樓夢》,裡面有著賈寶玉與林黛玉淒涼絕美的悲劇戀情,也許,母親一生都還沉浸在與籐宇煌相愛卻不能相守的那一份遺憾,她愛籐宇煌,可是,她不想做一個令人討厭的第三者,拆散一個美好的家庭。

    這麼多年來,苦了她自己,卻成全了另外一家子人,母親是一個好女人。

    「有事?」見我進屋,母親也許是聞到了些許的不尋常,她抬起頭來徐聲詢問著我。

    「媽,你與爸爸帶我都很好,記得有時候,每一年的六一節,你們都會帶我出去旅遊,有好吃的,你們總是捨不得自己吃,就算是半個糯米團,也要給我留著。」

    「你為什麼想著給我說這些?」母親一臉的不解,眉宇一擰,秀氣的眉心隱隱就露出了不安,可是,唇邊卻扯出一記非常柔美的笑容。

    「今天下午,白夫人來找過我,她說,讓我把籐鵬翔還給她的女兒白鳳影,而白參謀長及時趕來,逼不得已說出一斷積壓在心底多年的往事,他說,我是他失散了多年的女兒,他說,是你在很多年前抱走了我,是這樣嗎?媽媽。」

    母親沒有說話,只是,笑容剎那間就消失在了唇邊,名著《紅樓夢》從她的手指上滑落到地,發出「彭」的巨大聲響。

    ------題外話------

    沒票票,到底有沒有人在看啊?汗滴滴。

    快結束了,響應大家的號照,不過,得慢慢一步一步來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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