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 都市小說 > 高政老公,你太壞

第一卷 第32章 重現那yi夜 文 / 暮陽初春

    第32章

    「放心,傅姐,不會傷害你的。」說完,藍紫韻脫走了她身上的白色浴袍,她一絲不掛地躺在那張大床上,就如古代被宮女們脫光衣服被皇帝即將要臨幸的妃子般。

    她張開嘴唇,卻不能發出一個完整的字音節,緊緊地握住了拳頭,全身赤條條地安靜躺在那張香軟的大床上,眼巴巴地看著紫韻拿著那塊黑色的布條走到床邊,含笑著弓下身子,用手上那塊黑色的布答蒙住了她的雙眼,擋去了房間那微弱的光亮,也擋去了她所有的視線,無盡的黑暗向她蔓延了過來,淚從她蒼白的眼角汩汩沿著腮邊滾出,在她削瘦的美麗顴骨入留下了一個漂亮的弧度後,灑落到了身下的床單上,橘色的床單不多時就浸出了一團水漬子。

    「傅姐。」那淚刺痛了藍紫韻的心,可是,為了要幫助她與籐鵬翔早日團聚,她才不得不出此下策,但願她不會怪她。紫韻忍住心中的疼痛,轉身按滅了牆壁上的壁燈,房間裡頓時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雪吟靜靜地躺在那兒,就像是一具美麗的屍體,此時,正是六月的天,儘管是夜晚了,可是,她並不感覺到冷,也許是由於心底緊張的關係,她渾身漸漸泛起了一層冷汗,由於眼睛被蒙上的關係,她的聽覺是相當敏銳,腦子思路也相當清晰,她聽到了有輕微的腳步聲傳來,那腳步聲越來越近,一下又一下,仿若就敲擊著她的靈魂,她的身體陡地就緊崩了起來,甚至比多年前的那一夜還緊張,思緒飄回到了四年前,那時,她還是一個剛出社會的大學生,母親的病讓她晴天霹靂,她走投無路之際,百般無奈之下選擇去找了徐管家,那個週末的夜晚,她就是這樣被阿菊與冬菲洗淨了身體被迫送到了他的床上,不過,那時候,她並不緊張,只是心如死木槁灰而已,因為,她知道那一夜會改變一生的命運,斷送一生前程與幸福,誰曾想幸福卻是在那一夜啟航,她以為,他們之間不可能,他是高高在上的市長,而她只不過是一個平凡的女大學生,無論從身份與地位或者是金錢,她傅雪吟都沒有一樣能與之配匹,可是,偏偏,她愛上了他,而他而敗在了自己精心策劃的報復陰謀裡,人生有許多的事情都是未曾預料的,可是,她剛想到這兒,就聽聞那陣倉促的腳步聲在門外嘎然而止,然後,門「吱呀」一聲開了,然後,又聽到了「咚」的一聲襲上耳膜,房間的門剎那間就快速地合上了,倉促的腳步迅速遠去,暗夜寂靜再度恢復了寧靜。

    寧靜僅止片刻,就聽到了一聲濃重的喘息聲傳來,他好像在掙扎,呼吸非常濁重。「放我……出去。」從喉嚨深處發出的聲音破碎成一片,他語音艱澀,從地板上爬起來,抬起手臂奮力地捶著門板,門板震顫了兩下,他發出一聲近似痛苦的悲鳴,那聲音猶如一隻受傷的野獸,從未想到過,曾經權勢滔天的男人也有這麼無助的一幕。

    雪吟想喚他的名,儘管心裡早已經喚了千百遍,可是,現在,由於軟香散的關係,她費盡了全力,卻一個指頭都動不了。

    只聽「啪」的一聲,雪吟儘管眼睛被黑色布條蒙住了,可是,還是能感覺到些許強烈的光線,房間裡剎那間寧靜的宛如針落地都能聽到巨大的聲響,他的鼻息急促了起來,然後,她聽到了牙齒磨得格格作響的聲音傳來,他好像在強忍著什麼,突地,他發出一聲野獸的低吼,可能是由於身體裡毒蟲的關係,頃刻間防線盡毀,零亂的腳步聲襲上了耳膜,他踉蹌著身體走了過來,身體不穩倒在了香軟的大床上,剛好就整個壓上了她一絲不掛的身體。

    清咧的冷寒香味襲上了鼻冀間,雪吟知道是他,只有他才會有這種獨特的男性麝香味,還帶著淡淡薄荷水的味道,他是她的老公,是她最親密的愛人,曾經,她們無數的裸裎相見,曾經非常熱情地佔有過彼此的身體,可是,她們都失散了快半年,更何況,她還被蒙住了眼睛,她看不到他,可是,她知道他雖然被紫韻下了藥,但是,他的眼睛絕對能夠看到她的,因為,即便是被蒙住了眼睛,黑色布條擋住了她的視線,可是,她也能夠感覺得到那道灼熱的光芒來自於他那對幽深似潭黑礁石般的眸瞳。

    她光著身子,一絲不掛地呈現在他的眼前,而她卻什麼也看不見,這本身對她是一種非常不公平的待遇,正是由於看不到他的表情,所以,才會令她恐慌,她艱難地吞嚥了一口口水,沒想到,他的頭就俯了下來,濕濕的發線垂落到了她的眉宇間,汗水沿著她的額角滑下,汗水的熱度透過她冰涼的肌膚直直地穿入她的五臟六腑,讓她的心也跟著滾燙起來。

    他模糊的咕噥了一句,唇貼著她如花唇瓣,她聽不清楚他在說什麼,就感覺他的唇已經整個的覆蓋住了她的紅唇,先是輕輕地而試探性地吻著,吻遍了她嘴唇的每一寸,然後,他急喘了一聲,動作變得狂野起來,舌頭狠狠地掃過她一排整齊的雪齒,用力地撬開了她死死咬住的牙關,勾起了她的丁香小舌,誘她一起與連盡情纏綿,她微微地張開了唇,無奈地接受著他強勢的勢情。「籐鵬翔,這一刻,你可以記起我是誰?籐鵬翔。」她心底一遍又一遍地呼喚著他的名。

    身體積聚的那股瘋狂是否是想要把她焚燒,激情排山倒海而來,他張著一對火紅的眼睛,眸光定定地鎖住了身下這張酡紅的嬌顏,她的眼睛被蒙住了,可是,她的面容白皙帶著紅潤,連帶著她的身體也是白中帶紅,就猶如一朵幽靜的山谷中正在盛開的幽蘭,含羞帶怯的粉紅蘭花,這一刻,她在為他綻放,這是一個多麼美麗的女人,她不能動,可是,她迅速地加快的心跳幾乎能跳出胸腔,他能感受得到她的那份悸動,吻夠了,他的唇移向了她的臉頰,然後是飽滿的耳珠,再移向了脖子,然後,沿著美麗纖細的脖子一路蜿蜒而下,身體裡滾燙的岩漿排山倒海而來,終於,他再難控制,一聲低吼,他已經將自己與她密密的結合在了一起。

    喘息聲一聲勝過一聲,身體裡的浪潮一波高過一波,他的視線開始迷離起來,她好像緊緊地依附著他,這種感覺讓他有一種想要把身體暴炸的感覺,這種感覺似陌生又好像十分的熟悉,他好像曾經也這樣迫切地……這種感覺久違了,腦子裡劃過一些零星的片段,在一間幽黑的房間,他也這樣強勢地合而為一,而那個女人,眼睛是被蒙住的,他還依稀記得她當時的表情,倔強中帶著平靜,一副心如槁木死灰的樣子,當時,她還流了淚……

    雪吟緊緊地用牙齒咬住了紅唇,不多時,已經留下了一排密密的齒痕,五指手指狠狠地揪握住被單,被單一下子就被她抓成了好多條的皺褶,她沒有再流一滴眼淚,因為,她也被他的狂野深深地震駭住了,她沒想到他會這麼瘋狂,身體深深地糾纏在了一起。甚至比以前任何一次都狂猛。

    她的身體開始漸漸燥熱起來,一下又一下拋上了雲端又跌入了地獄。

    找不到自己的意識了,只能感覺得到身體像一朵天邊的浮雲,起起落落,正如她悲苦的命運。

    *

    他到底強佔了她多久,她記不清了,總之,當他氣喘如牛地翻滾到她身邊之際,她已經累得連眼睛都睜不開了。

    當她醒來的時候,房間裡很靜,她掀動了沉重的眼皮,張開了雙眼,迷離的眸子漸漸清亮,模糊的視線清晰,佇立在窗台前那抹高大冷沉的身影慢慢凝聚。他已經衣冠楚楚了,此時,他正低垂著頭,面向著窗而立,修長的指節夾著一根香煙,香煙已經燃燒了好長一大截,積了厚厚一層煙灰也沒有要磕掉,不知道他在低頭沉思著什麼?

    雪吟一對亮麗的瞳仁裝載著滿滿的深情,黑色的眼珠子鎖定在他俊美的背影,還是那套雪白筆挺的西裝,這樣一個漂亮的身影早就烙印到了她心靈的最深處,恐怕窮盡一生也難把它從腦海裡抹去,她中他的毒太深。

    記得,她進h市辦公廳的第一天,她去他辦公室拿資料,他就是這樣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樣,只是,那時候,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衣冠楚楚的籐市長,會是那個在黑夜裡,變態地蒙住了她的眼睛與她一夜索歡,並趨她母親病危,強行要她簽下一紙借腹契約的神秘男人。

    對了,她蒙住眼睛的布條呢?她下意識地往自己臉上摸去,黑色布塊是昨晚激情之餘掉落的,還是被他取下的呢?她暗思著,視線掃了整間屋子一圈,突覺眼角一黑,她緩緩側臉,才發現那塊黑佈置放在床頭櫃上,從它整齊疊放的程度看來,應該是她在熟睡之際,他為她摘下來的,這塊黑布也算是她與他之間愛情的半個紅娘,如今,它能喚回他曾經失去的記憶嗎/?幽傷的眸光再度凝向窗台前那個高大的背影,心底變得悵然若失起來。

    她的手指能動了,軟香散已經去除,其實,她知道他內心很糾結,因為,昨晚,他是被迫強要了她的身體,她不想為難他,更不想看到他痛苦難過,所以,她掀被索性就坐了起來,用著那張薄絲被裹住了自己妖弱的身體,一步一步走向了他。

    「你不用如此心煩意亂,這事要怪紫韻,是她太著急,想讓你恢復記憶,才會出此下策,對不起。」雪吟走至他的身後,嚅嚅對著他的背影道著歉。

    聲音帶著剛剛甦醒的暗啞。聞言,籐鵬翔緩緩地轉過身體,視線低垂,黑亮的瞳仁裡即刻就倒映著她雪白漂亮的玉容。心一下子就糾結起來。

    「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眼底一抹心疼狠狠地劃過,連帶著浮起一縷內疚的神彩。

    「不,畢竟是我們不對。你……經此……昨晚……你憶起什麼……沒有?」本不想問,可是,雪吟終究還是問出了口,是呵!紫韻妹妹如此精心的安排,壞事都做盡了,讓她服下了軟骨散,又設計讓他中了媚藥,如果還不能讓他恢復記憶,那麼,她是不是應該要放棄了呢?鼓起了好大的勇氣,她才結結巴巴地問了出來,特別是說到「昨晚……」幾字的時候,她臉都紅透了,像煮熟的蝦子,這樣的傅雪吟是迷人的,可惜,籐鵬翔因為她出口的話而無意欣賞她獨屬於清晨的這份美麗。

    「雪吟,我……只依稀記得曾經有過一幕,也是這樣強佔過一個女人身體,我知道那個女人就是你,所以,藍紫韻才會如此精心安排昨晚,昨晚也是我們倆曾經經歷的一幕,可是,報歉。」他不想欺騙她,便據實相告。

    「除了那段模糊的記憶稍有印象,其他的,我還是記不起來。」他說的雖然是實話,只是這樣的實話讓雪吟心底僅存的最後一絲希望全部破滅了。

    「沒……事。」她努力地牽動著人上的肌肉,勉強一笑,可是,那笑容卻比哭還難看十倍。

    沉吟了半晌,雪吟最後終於決定放手,深刻出斷腕般絕烈的割捨,她輕啟了珠唇,幽幽地對他說道。「籐鵬翔,你走吧!回到依麗莎身邊去。」說這話的時候,雪吟的心是凝著心碎的。

    他沒想到她會這樣說,會就這樣甘願放手,眼神灼灼地凝定著她,喉結滾動了一下。

    「經過了昨晚,我還能離開你嗎?雪吟,我雖然並沒完全恢復記憶,可是,在我知道自己曾深愛的女人是你後,我可還能棄你而去。」他伸出雙手,一把狠狠地把她擁進了懷裡,她削瘦的雙肩讓他心痛,她纖細的纖腰讓他心口湧過絲絲縷縷的痛楚。

    「放開我吧!你無法忘記依麗莎,並且,你們曾經恩愛……」她沒有說下去,因為,只要一想到他與依麗莎曾經有過肌膚之親,她的心就被鋼刀割成了碎片,血湧出心瓣尖時,淚也堵住了嗓子眼,她無法去漠視,無法不去在意,他是她老公,是兩個孩子的父親呀!

    但是,他卻日日夜夜守在依麗莎身邊,將他們曾經的過往,將兩個小孩子全部都忘記了。

    「我對依麗莎並沒有感情,只雖出於一份無奈,我愛的人是你,不管我有沒有恢復記憶,昨晚的狂野就是最好的證明,我又重新愛上了你,傅雪吟,所以,不要再把我推開了,我跟你回去,回北京,回到兩個孩子的身邊,我們一家團聚。」他避重就輕,簡潔地說明了自己的意思,這番決定也是他在醒來之後,看著她沉睡如嬰兒一般潔白容顏的時候,他做出來的,他不想看到她眉心那條刻痕,那是為他而起的皺褶。

    「那麼,依麗莎呢?」她用摀住胸口,顫顫魏魏地出口詢問,依麗莎三個字就像一條深遠的鴻溝一樣橫跨在她們之間,讓她們彼此倍受痛苦與煎熬。

    「我管不那麼多,總之,我愛的人是你,雪吟。」在愛情的國度,也許每一個人都是自私的,他不想讓雪吟再傷心難過,所以,他決定放下這邊的一切跟隨著她回北京去,回到他自己真正的家裡去。

    籐鵬翔的這個決定終於讓雪吟喜極而泣,這一刻,雪吟覺得,在她整個人生裡「我跟你回北京,回到兩個孩子身邊去,家人團聚。」這句話是世間最美麗動聽的語言,再也沒有比這句話更動聽的了。

    她們淚眼婆娑地相擁在清晨裡,涼涼的風兒吹襲過她們相擁的身體,欣賞著為他們祈福,而窗外嘰嘰喳喳的小鳥也在枝頭跳來跳去,興高采烈地為他們的團聚而歌唱。嘗盡了悲歡離歡,深受折磨的兩個終於能守得雲開見月明,不得不歎,世界真美好,世界真美好。

    這時,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了,藍紫韻絕美的精緻五官出現了門邊,她嘻笑著拍著手掌走了進來。「終於雨過天晴了,恭喜傅姐,籐市長。」

    見她進來,兩人急忙分開了緊擁著的身體,眸光不約而同地看向這個漂亮似芭比娃娃,卻帶著一身古典韻味氣質的美女,眼神中紛紛帶著幽怨、責怪,但是,最後都被感激所取代,是呵!雖然,她對他們用了手段,可是,畢竟,能拉攏兩顆漸行漸遠的心啊!要不是昨晚她精心的安排,籐鵬翔怎麼可能會心甘情願地跟著傅姐回北京去呢?有情人終成了卷尾,這種結局不是她一直就期盼的嗎?

    「等我,我回去跟依麗莎談後,就會回來。」籐鵬翔輕吻了吻雪吟的光滑的額頭,對藍紫韻投去了讚賞目光,然後,就邁起了長腿走出藍宅。

    雪吟與藍紫韻目送著他遠去的背影相視而笑。

    大家都以為黑暗終於迎來了光明,可是,事情並沒有大家想像的那麼簡單。

    *

    依家花園

    依麗莎身著一件淡灰色風衣,她拄著一根枴杖靜靜地站在了一株玉蘭花樹下,雙眼呆滯地望著某一個方向,眸光仍然是沒有焦距的,凝聚在虛空中的某一個點上。

    「小姐,回去睡一會兒吧!你都站了一個晚上了。」吳媽一向對這個刁鑽脾氣古怪的主人沒有好感,可是,她眼睛又看不見,昨晚還在這兒等了一夜,頭髮已經被風吹得亂逢逢的了,臉孔也變得有些臘黃,真是一個傻子,籐鵬翔不回來,她就不回屋子休息,這世界的男人都死絕了,還好,她有一個有錢的姑姑撐腰,萬貫家財任意由她揮霍,如果是她們這些窮苦百姓,這樣子為愛情而活,豈不是要餓死街頭了。

    吳媽心裡這樣想著,可是,她一個字都不敢說出來,深怕惹怒了這個性格古怪的大小姐沒好果子吃。

    「吳媽,你再派人去打聽打聽,為什麼江飛還沒有回來啊?」依麗莎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焦慮,她的心也顫抖的厲害。因為,昨天晚上江飛一夜未歸,這樣的事實讓她心底湧起恐慌,更有一份危險感始終潛伏在她的心底。

    「小姐,都打聽過了,江先生昨天下午五點半就下班了,他的車停在了公司車庫,沒人動過,也許是臨時有事去了,沒來得給你說一聲。小姐,心放寬一點吧!」

    吳媽莫可奈何,這番話,她已經說了無數遍了,可是,依麗莎小姐就是不聽她的,總是讓她去找,這麼一個大活人,難道會消失了不成?真是杞人憂天。「幾點了,吳媽。」依麗莎煩燥地又一次詢問著吳媽時間。「九……過二十分了。」吳媽結結巴巴地報出。

    話音剛落,花園子裡就響起了一陣汽笛聲,吳媽抬起頭,就看到了那輛昂貴的勞斯萊斯車輛筆直地開進了依家的欄柵門,然後,車輪子翻滾的速度慢了下來,空氣裡傳來了「嘎止」的停車聲音。吳媽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終於回來了,這姑奶奶昨晚不睡覺,把她也折騰了一整夜,額頭上還被紋子叮了好幾個紅包。

    江飛回來了,這代表著她的災難也正式宣告結束,只可惜,她高興的太早了。

    依麗莎聽到剎車聲,知道是江飛回來了,喜出望外之時,便急步向聲音的來源處摸去。「小姐,你慢一點兒,慢一點兒啊!」吳媽深怕她跌倒,等會兒又要被她姑姑罵,只得急步上前,抓握住她在空中亂揮的手掌,把她往停車的方向帶去。

    籐鵬翔打開了車門,走出車廂,握住手掌心裡那串金光的車鑰匙,看著吳媽牽著滿面笑容的依麗莎向他這邊奔了過來,看著離他越來越近的依麗莎,他身形就頓在了原地,腦子裡思量著要怎麼樣給依麗莎講,才能把傷害降到最低。

    「江先生,你終於回來了,小姐都吵嚷著要去找你。」吳媽的話音裡帶著一縷責怪。

    她剛把依麗莎牽到籐鵬翔面前,埋怨的話就連珠帶炮而出,因為,她一夜未合眼,就在那株玉蘭花樹下等了江飛一整個晚上。

    看著神清氣爽的江飛,吳媽心裡暗自怒罵著,他到好,一副神彩奕奕的樣子,也不知道去哪兒風流快活了一夜。

    「吳媽,住口。」依麗莎的心總是向著最心愛的人的,她怕吳媽把自己最愛的男人嚇跑了,所以,趕緊出聲斥責。「這裡沒你的事了,回屋去做事。」「噢!」吳媽只是一個下人而已,主子發號司令,她也不敢再說什麼,只得退開了肥胖的身子往來時路而返。

    「江飛,昨晚去了哪裡?你知不知道我擔心死了?」依麗莎滿面笑容,她不但不責怪他一夜未歸,並且,還雙手不停地空中摸索,似想抓握住江飛的那雙大掌,才能給她一份安全感。

    籐鵬翔沒有像往昔一樣立即就上前握住了她那雙亂揮的玉掌,因為,他不能再給她任何的希望了,都決定要離開了。不過,他終究是欠了她的,她是他的救命恩人,終其一生,他都不會把這份恩情遺忘。

    「江飛,你在哪裡?在哪裡啊?」依麗莎是一個相當聰明的女人,沒有握到江飛的手,她心中再一次湧起了恐慌,也嗅聞到了空氣裡瀰漫的那份不一樣的氣息。

    「別急,依麗莎,我在這裡。」籐鵬翔迎上前,把依麗莎的手握在了手中,依麗莎那顆懸得老高的心這才著了地,她輕噓了一口氣,便拉著籐鵬翔往客廳的方向走去。

    「我還以為你不會回來了,江飛,你知不知道我好著急,江飛……」她嘮嘮叨叨一大堆話,籐鵬翔一句也沒有聽進去,因為,他的思緒還圍繞在如何向這個女人開口提要離開的事情。

    他做事一向不是一個拖泥帶水的人,終究是要傷害的,這樣想著,當他把依麗莎帶回二樓的主臥室後,就快刀斬亂麻地向依麗莎開了口。

    「不……不……江飛,不要離開我,我到底哪裡做的不好?你說出來,我改。」聽聞籐鵬翔要離開,依麗莎的臉蒼白到幾經透明,她死死地握住了籐鵬著與的手指,尖尖的指甲從籐鵬翔手背處劃過,手背處即刻就閃現出一道血痕,籐鵬翔皺了一下眉頭,有點兒無可奈何地望著眼前這個連身估也開始顫抖的女人。

    「依麗莎,不是你不好,是我不好,我是一個失了憶的人,就如迷失了方向找不到家,儘管我並沒有恢復全部的記憶,可是,我知道我愛的那個人絕對不是你,依麗莎,對不起。」

    籐鵬翔雖然不愛依麗莎,但是,對她說這分手話的時候,他心裡還是十分難過,依麗莎對他真的很好,從他在醫院睜開眼睛的第一眼看到她開始,他就一直都非常地依賴她,她欺騙了他,讓他與家人生生分離了半年的時間,他無從怪她啊!

    「你是不是要回到傅雪吟身邊?江飛,對,我欺騙了你,你是我撿來的,是我從大海邊撿來的,我看到你的時候,你渾身都是血,氣息奄奄,我與吳媽把你揮上了甲板,當吳媽為你洗淨身上的血漬的時候,我深深地為你漂亮的容顏所吸引,從來都沒有一個男人能像你一樣吸引我的目光,從那一刻開始,我依麗莎就發誓要把你永遠地留在了身邊,所以,在你醒來後,我隱瞞了你真實的身份,籐鵬翔。」依麗莎第一次喚了這個名字,第一次正視這個名字。

    「我這樣做,完全是因為我愛上了你,你不能置這半年來所有的一切於不顧,我為你失明了,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我甚至與吳媽在花園裡枯等了你一夜,江飛,難道這一切都不足以留住你離去的步伐嗎?」依麗莎終於承認了他的身份,他是她開著私人遊艇去泰國的路上撿到的,她隱瞞了他的身份,同時,也承認了自己愛他若骨髓那至死不渝的愛情。

    「不,依麗莎。」籐鵬翔無法苛同她所說的話。「愛情沒有這麼膚淺,你不可能因為我長相而愛上我,這樣的愛情真的很膚淺,你那只是迷戀,日子久了,相信你就會慢慢地淡忘一切,雪吟與你不一樣,她不能沒有我,我也不可能再讓受傷害了,依麗莎,請原諒。」籐鵬翔離開的決心是那麼地堅決,儘管聽聞到了她為他枯等了一夜也無法憾動他要離去的決心。

    「她不能沒有你,那麼,我呢?比起傅雪吟,我更加地需要你啊!江飛,我眼睛看不見了。」她說的話淒淒哀哀,像那久遠塵灰的吊子,看起來是那麼地可憐,可是,愛情裡最不需要的就是憐憫。「依麗莎,你眼睛會好起來,我會把你送去美國,找最好的醫生為你整治。」這是他欠依麗莎的。「我不要去美國,我要你呆在我身邊,江飛,我對你的愛情並不膚淺,你知不知道,我好久以前就愛上你了,你是h市魔鬼市長的時候。」說著,依麗莎摸索著從床上起身,拉開了床頭櫃下抽屈的最底層,從裡面拿出一沓裁剪整齊的報紙,把那疊報紙亮在了籐鵬翔面前,籐鵬翔拿起這沓報紙,裁剪的報紙全是自己意氣風發的陽剛容顏,玉樹臨風,風度翩翩,有的是他在做報告,正當著千萬觀眾演講,有的是他帶著一干人等走進孤兒院的大門探望無數孤兒的背影,有的是他帶著花海村的村民建立無數紙廠,在短短幾個月時間裡,讓那裡的經濟翻了三倍春風得意的畫面,最後一張是他穿著一身軍裝,英姿颯爽赴海洲市走馬上任的大頭照。

    原來,依麗莎對他的迷變從好早以前就開始了,知獲這些,籐鵬翔喉頭一陣緊縮,只是,他終究是要辜負依麗莎的。

    ------題外話------

    他是狼,他是獸,兇猛的野獸相殘,是必有一傷?還是兩敗俱傷?

    他是哥,他是弟,歐氏兩兄弟都喜歡上了同一個女人,是孽緣,還是宿命,也或者是歐家難逃的劫。

    兩年前,歐奕皓落敗,在他們的結婚那天心碎地遠走他鄉,兩年後,心碎的男人捲土重來,兄弟對峙,奪妻之恨,手足相殘,歐氏即將掀起一陣血雨腥風。

    精彩片段一

    風雨夜。

    他們站在風雨中,任漫天風雨打落在身,她對他說「歐奕皓,我不再愛你了。」

    「為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男人五指收握成拳,他狂怒地質問出口。

    兩兄弟爭奪一個女人,因一個女人而反目成仇,絕以精彩,親們別錯過喲

    請牢記本站域名:g.xxx.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