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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零六章 怎麼都玩無賴 文 / 陌上纖舞

    中午的時候,外面響起門鈴聲她走到窗前看到門口守著的門衛打開門,是段煜麟拎著一堆東西走進來。

    他走進房門說:「我給你送飯來了!」他踢掉鞋踩上自己的拖鞋走到廚房去把菜倒進盤中。

    原來他說的給她送飯指的是他自己,她走進廚房要幫他端飯,他卻命令道:「你進去坐著,這裡萬一有水會把你滑倒的!別添亂!」

    沒辦法,她只好走出去,坐在桌前,他把菜都放好,然後說:「你等等,我去拿東西!」說完又匆匆地出去了。

    她好奇地看向門口,不多時他就抱著一個箱子放到茶几上一邊往外拿一邊說:「這裡有書跟光盤,無聊了你就看看,各種各樣的,今天陽光不錯,下午睡醒了可以在院裡走走,那邊是草坪,我都讓人給整好的。你吃吧,我先走了!」

    她終於趕在他離開前快速問:「你吃過了嗎?」還是沒好意思開口留他在這裡吃,只好換了一種問法。

    他心裡一喜,總算是知道關心他了啊,他一副火急火燎的模樣抬腕看眼表說:「來不及了,一點約了個客戶,我得馬上回公司,有事給我電話啊!」

    他的話音剛落,門就關了,落洛歎氣,拿起筷子又開始戳飯,這情她什麼時候才能還完啊?不然她去公司幫他忙?分擔些工作也算是為他解憂了吧!可是她一不想去那間受過傷的地方,二是不願意跟他天天見面,再這樣揪扯不清,可現在就不是天天見面了嗎?以這頻率,一天要見上三次,真是煩惱……

    晚上段煜麟准點回來,手裡照例拎著飯菜,生怕她會不耐煩,還特意說道:「小洛,我找的阿姨過兩天才能來,這兩天你先吃外面的東西。」他懂得適可而止,也怕引起她的疑心,要知道現在的小洛可不是當初那個小洛,他也得動著心眼。

    這次落洛沒等他走就開口說:「買了這麼多,我跟爸爸也吃不晚,你留下來吃飯吧!」

    這就是進步啊,這就是曙光啊!段煜麟臉上的嚴肅都快繃不住了,落洛身後的落松還給他打了個「勝利」的手勢。

    段煜麟把菜拎到廚房,這才難以抑制笑的都抖起肩來,由於不敢發出聲音,這是憋的。

    段煜麟早晨跟中午沒在這兒吃,落洛也沒有吃多少,現在段煜麟坐在自己對面,她覺得很踏實,胃口也好了很多,吃的不少,她暗罵自己是不是犯賤?然後又給自己找借口,只是不想覺得欠了他的。

    落洛是比較累的,吃過飯沒多一會兒就回去睡覺了。此時落松與段煜麟興致勃勃地談論生意的事。她以為過會兒段煜麟就會走了。

    結果半夜她覺得口渴,出來倒水的時候,聽到隔壁房間裡有很細小的鍵盤聲音,她覺得疑惑,爸爸的房間沒在這裡,那麼這裡面會是誰?門縫很嚴,也看不到裡面是否有燈光,她只好把耳朵貼到門上,想聽個清楚。如果是白天或許不會聽的這麼清楚,晚上房間裡非常的靜,所以有點動靜便會覺得格外清晰。

    在自己房間隔壁,她已經想到這裡面是誰了,她猛地擰開門,許是對她沒有防備,這門並沒鎖。

    段煜麟坐在桌前正在電腦前工作,看到落洛站在門口,那神色有一刻錯愕,隨即便恢復正常。

    落洛迅速環視一下屋內,他的東西到處都是,沒有來及收好,她瞪著一雙剔透的黑眸,紅潤的小嘴吐出凌厲的話:「段煜麟,你怎麼在這兒?別告訴我你是暫時住一晚!」

    段煜麟注意到她剛剛的眼神,這一屋子的東西的確能說明問題,他淡定地向她走過去,低聲道:「進來說,別把爸吵醒!」這幾步路能給他一個緩衝,迅速想辦法。

    落洛輕步走進門,段煜麟把門關上,指著床說:「你坐下來慢慢說。」他怕她太激動,再摔地上。

    落洛坐到床邊,柳眉都擰在一起,怒意根本不減,說道:「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解釋,你這都是苦肉計吧,誰讓你住這兒了?名不正言不順的!」她氣的是自己有一種被騙的感覺,可恨爸爸跟他一起騙自己,讓她愧疚難過,居然連飯都沒吃好。

    段煜麟開始發揮他無賴的一面,坐在椅子上,將手搭在椅背上,灼灼目光盯著她一本正經地說:「我照顧自己老婆孩子,那是天經地義的!」

    落洛撫著肚子,厲聲說:「別亂認孩子,這可不是你的孩子,我的孩子我自己養!」

    段煜麟勾勾唇說:「不管你怎麼講,我就是他爹,我不想讓他生出來就被人嘲笑成私生子,也不想他被別的小孩子隨意欺負,更不想沒有爸爸裝大馬給他騎,還不想沒人教他踢球,終日玩著女孩兒才會玩的玩具!」

    落洛語噎,半天說不出話來,但是他說的真能感染到她,可是她又不想因為孩子接受他,緩了緩才說:「你怎麼知道是兒子?萬一是女兒呢?做媽媽的都能解決!」

    「我的直覺很準,肯定是兒子,如果是女兒更需要爸爸,你能眼睜睜看著女兒沒有安全感嗎?她要是被男孩子欺負你能給她出頭嗎?她從幼兒園回來可憐兮兮地問你為什麼沒有爸爸,你要怎麼回答?」

    他的聲音壓的雖低,可情緒非常激動,直把她給說的啞口無言。

    段煜麟咄咄逼人的目光盯著她說:「小洛,你不能以自己情感喜好為由剝奪了孩子有爸爸的權利,明明他可以生活的更好,可你偏偏給他一個不快樂的童年,你不覺得虧欠孩子嗎?」

    落洛站起身,「對不起,你的理論我不能接受,更何況這也不是你的孩子,不用說的那麼義正言辭,就算要給孩子找爸爸也不一定找你!」

    「我已經拿他當我兒子看了,這就是我兒子,不管你怎麼說,我也不會不管他的,當然兒子的母親就更不會丟下,所以你也別白費力氣了,回去睡覺吧,不然小心生出熊貓眼,那樣我跟你急!」

    「你……」落洛本來很生氣,可最後一句卻令她哭笑不得,差點沒笑出來,太不嚴肅了!她走回去,躺在床上,呼呼地出氣,完全忘了自己出去的目的是為了喝水,而跟他爭執的目的是為了把他趕出去。他囉嗦這麼一大堆,徹底給她攪迷糊了。

    段煜麟目的達到,關上門也呼了口氣,不會是自己的鍵盤聲吵醒她吧!他關掉電腦也準備睡覺。

    第二天落洛出門看到父親坐在沙發上,依舊拿報紙,她想到他幫段煜麟騙自己,走到一旁坐下,鼻間哼了一聲。

    落松覺得奇怪,女兒怎麼沒跟自己打招呼呢?還聽到一個不和諧的聲音,他把頭從報紙後面探出來,看女兒小臉板著,問她:「昨晚做惡夢了?」

    「爸,您知道段煜麟住這兒呢?」落洛質問道。

    壞了,東窗事發,落松低聲說:「你小點聲,好歹人家給你做早飯呢,這家裡沒個壯男能行嗎?爸還不是為了你好!」

    「爸,這麼大的事兒您不跟我商量,還幫他騙我,真是太過分了!」落洛指責道,一雙眼睛瞪的滾圓。

    落松不以為意,「跟你商量你就能答應嗎?他非要住這兒,我趕也趕不走,打也打不過的,你讓爸爸怎麼辦?還不如想開點省得折磨自己呢!」

    「……」誰能告訴她,她一向嚴肅正經的爸爸怎麼說話越來越像段煜麟了?一句「你讓我怎麼辦」就完全把責任推卸掉。

    段煜麟端著盤子出來,「小洛,爸,吃飯了!」

    落松一副什麼事都沒發生的樣子放下報紙說:「真是餓了,趕緊吃,吃完去上班!」

    既然已經被識破,段煜麟沒必要再裝忙碌,不吃早餐就上班,他把自己的一份端出來,坐到桌前一邊給落洛那份抹果醬一邊說:「小洛快來吃飯,心情不好也別拿孩子賭氣,回頭生出來跟瘦猴子似的,到時候你再後悔心疼!」

    落松沒忍住笑了出來,對落洛說:「小洛,我告訴你啊,你要是給我把外孫給弄成瘦猴子,我可跟你沒完!」

    落洛這叫一個汗啊,她可是很正經的在生氣,可為什麼現在這兩個人都如此不正經,讓她氣也氣不起來,最可恨的是,為了避免肚子裡的孩子成瘦猴,還得屈服去吃飯,一點都硬氣不起來,真跟她胡鬧似的。

    落松看女兒不再吭聲,低頭吃麵包,還是段煜麟給抹了果醬的麵包,不由覺得兩人這可能是越來越大,他吃完了飯,拿起包換鞋走到門前的時候,打開門說了一聲,「對了煜麟,回頭你安排一下,抽個時間陪我們去給小洛改姓。」

    他說完便走了,關上門心裡沒有輕鬆,這是個沉重的話題,就讓煜麟去安慰她吧,如果她不再姓落,他的確很捨不得,也傷感,可這卻不得不改,否則將來他哪裡有臉去見好友?本來他能做的就不多,最後還沒做好,這讓他何其汗顏?

    果真屋裡的落洛一怔,手中的麵包落入盤中,她目光直直地在發呆。

    段煜麟沉聲說:「先吃飯,有什麼事情吃過飯再想!」

    她沒有抬眼,撿起盤中的面色啃了起來,卻味同嚼蠟。她的心情與落松一樣複雜,她很捨不得,爸爸雖然還有落帆,可誰都明白落帆是指不上的,不連累他就不錯了。可落洛同樣也在希望得到更多親生父親的消息,她也在嚮往,她是唯一的女兒,知道自己應該負起蘇家後人的責任。

    段煜麟瞧她的樣子不由皺起眉,微微帶了訓斥的聲音說:「你本就不是落家人,如果覺得愧疚,就用別的方法來報答你的父親,他的妻子和兒子都不能給他任何幫助,恐怕日後需要你的地方還多著,沒必要在這方面糾結。」

    這個道理她明白,可是真的要改名的時候她還是會心裡難過,但是段煜麟這樣一說,心裡的難受多少化成動力,讓她為了將來而努力。

    段煜麟心想著這件事要抓緊辦,真的改了名子也就沒事了,如果不改,在心裡總是個事兒裝著,時常想起會猶豫、傷感一下。於是他第二天便安排了三個人去改名。

    落松沒想到這麼快就安排好,最失落的人反倒成了他。

    門外段煜麟已經給拉開車門,落松腿快地坐到了後面,說道:「我人老了,小洛你坐前面去吧!」他這是想給兩人製造機會呢。

    結果萬萬沒想到落洛就像沒聽到他的話一般坐到後面說:「爸,我陪您一起坐!」

    段煜勾了勾唇將副駕駛門關上,他早就想到會是這個結果,她要是肯坐到他身邊就怪了。

    三個人到了派出所戶籍處,十分順利地就改了姓,落洛看著戶口本上的「蘇洛」二字一陣陣陌生,就像做夢似的。而這戶口本也不是她所熟悉的,這次順便把她的戶口也遷了出來另立新戶,她是戶主,只有她一個人。

    落松是想著她既然已經改了姓就乾脆徹底一些,她已經不能與李秋瀾和落帆在一起,和他在一起也不合適,原本他離婚後,把自己跟落洛的戶口遷了出來,現在倒好,父女倆一人一個戶口本。

    落洛不免有些傷感,以後就是蘇洛了麼?她曾經討厭這個名子,誰叫都跟叫小名似的,就算是一個陌生人也能叫出親暱之感,可現在她又喜歡以前的那個名子,似乎自己時時都在寵愛之中,就算小時候同伴大喝地叫她名子想打架,她總是誤以為人家是善意的,回頭一笑,什麼危險都化解了。

    這件事沒什麼可慶祝的,除了段煜麟外,兩人心情都不太好,段煜麟只想讓他們在外面吃飯,找不到理由,只好說:「中午就在外面吃吧,買回家也是一樣,你們說呢?」

    落松聲音更顯花老,說道:「好,你看著安排吧。」

    落洛沉默,沒有說話。

    段煜麟帶兩人去了往日她喜歡去的餐廳,想看她的反應,是否會想起以前的生活,可沒有想到她沉浸在改名的事情中,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在何處。段煜麟心裡歎氣,自己的試探的時機並不合適,可如若平時她又不肯跟自己出來,真是鬱悶。

    要的菜都已經上來,段煜麟舉杯說:「要我看啊,小洛改名的事兒也不用刻意告訴大家,就當是叫她小名,後面的兩個『洛』字,你們看如何?」

    落松當然願意,連連點頭說:「好,就這樣!以後落洛就叫洛洛!」

    洛洛心裡也鬆了口氣,要知道跟人介紹自己為什麼改名是件很麻煩的事兒,肯定別人都會問為什麼改姓了?難道她要把過去的恩怨都說一遍?

    落松吃的很快,他現在做什麼事目的都是為了給她和段煜麟製造機會,不一會兒她就以公司有事為名先走了,房間裡只留下段煜麟與洛洛兩人。

    洛洛現在已經完全不孕吐,胃口慢慢地好起來,只不過由於前陣子吐的厲害,現在還是瘦的厲害,她的小腹也只是沒有扁下去,再加上外面穿著娃娃裙,冬天還有大衣,哪裡看的出懷孕的模樣,看起來還是那樣小。也是,她剛剛23歲,做母親真的太早。

    洛洛吃飽後抬頭看前面的魚游來游去,這裡的裝修,人就像置身於水中一般,亮著藍瑩瑩的光,四面牆與房頂都有各種魚游來游去,如夢如幻,這裡的確是她非常喜歡的地方,這裡生意火爆,一般人來都等不上位置,所以每次她都是求段煜麟給她訂位置,自從離婚之後,她就沒再來過。

    回想一下,那段婚姻中的確有著令她感到幸福的溫情,可正是如此,他最後的欺騙與傷害才會令她難以接受。

    「想什麼呢?」他低沉的聲音突然響起。

    洛洛回過神問:「怎麼想起來這個地方?」

    「我記得你喜歡!」段煜麟心裡忐忑,生怕自己又弄巧成拙。

    她也不想再問以前的事,那樣沒什麼意思,看的出來他的確是在用心地哄自己開心,這份情她領了。

    沒有生氣也沒有開心,她站起身說:「吃飽了,我們走吧!」

    她的這份無動於衷令他心裡不安起來,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呢?到底她心裡是怎麼想的?

    兩人剛剛走出門就聽到門口等位置的人說:「剛剛在停車場看見正妻教訓小三兒呢,真火爆!」

    「啊?出軌的男人呢?」另一個人問。

    「沒出現,估計就算在也跑了!男人最怕事兒!」

    洛洛與段煜麟走出門,兩人的議論聲越來越小,直至聽不到。

    走到停車場,果真看到不遠處有一群人,一個胖女人指使著一群人在教訓一個長髮的年輕女子,旁邊零落地站著看熱鬧的人,保安在驅散他們。被打的女人似乎覺得沒臉見人,所以低著頭,長髮擋在臉前。

    洛洛走到車邊卻沒有上車,而是看著這一幕,段煜麟站在她身邊,陪她一起看八卦,保安想過來催兩人趕緊走,可一看是段煜麟,便離開了。

    胖女人並未親自動手,只是偶爾洩憤地用腳踢踢地上的女人,嘴裡罵罵咧咧,什麼「小三、不要臉」之類的難聽詞彙從她那血盆大口裡吐出來。

    如果是別的情況或許會有人來幫忙,可這種場面都沒人來管,通常小三都是被人唾棄的,恨不得人人來打死,誰還會管呢?

    雖然地上的女人此刻很令人可憐,但是一想到她做的事便不被人所同情。

    段煜麟緩緩地開口,說道:「那個胖女人我知道!」他也猜到了地上的女人是誰。

    洛洛還沒說話,只見胖女人命人把小三的頭髮扯起來要搧她耳光,還揚方要毀她的容,這一下,小三想掩飾的臉被曝光在大家的目光下面,洛洛吃驚地看到,那個女人居然是宋清媛……

    她是知道宋清媛跟了黃祥,便問段煜麟,「難道那個婦人是黃祥的妻子?」

    黃祥也就四十多歲吧,可這婦人雖然化了妝可看來依舊像五十多歲的,臃腫的身材,那寬度不比黃祥小,真不愧是兩口子,這身材或模樣簡直像極了。她還是頭一次見到黃祥的妻子,都說黃祥妻子厲害,萬沒想到是這模樣,的確厲害。不過黃祥的女人那麼多,她怎麼現在才出現呢?

    段煜麟說:「不錯,黃祥當年娶她的時候算高攀了,這女人比黃祥大,他當年就是個沒錢的小子,別看黃祥平時那麼牛氣,不過他還是懼怕這個妻子。」

    「那她為什麼不管住黃祥呢?」洛洛問。

    「開始也管也鬧,可黃祥色心改不了,他對那些女人又不當真,她能拿黃祥怎麼樣?還不是拿那群女人們出氣?這些女人離開了,還有下一批,能抓的過來嗎?後來估計也疲了,懶的管,反正他也是在外面玩玩,只要不動搖她的地位就好了!」段煜麟說道。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洛洛問。

    「這些大家都知道,哪個女人跟黃祥時間長了,遲早要被他老婆給收拾了!」段煜麟說。

    洛洛看著遠處的宋清媛,一張白臉上懼是淚與害怕,身上的白色暱裙已經髒了,看起來十分狼狽,又楚楚可憐,她不由問道:「你不去幫幫嗎?」

    段煜麟神色不變,說道:「她跟黃祥的那天,今天的事我就已經預見到了,如果我真的想幫她,那時便阻止了,當時沒阻止,現在更不會伸手,更何況她對於我來講也只是個故人罷了,誰更重要,我分的清楚!」說到後面他深深地看她一眼,意味十足。

    那邊宋清媛被龐玉香打的兩眼直冒金星,她想低頭無奈頭髮被人緊緊揪著,臉只能被迫向上抬起,她只好搜尋這裡有沒有可幫她的人,然而這一看,就看到了段煜麟。她只是看到救星一般地大叫:「煜麟,救救我!」她根本沒顧得看向旁邊,所以就沒注意到洛洛。

    龐玉香順著宋清媛的目光望去,果真看到段煜麟站在不遠的地方,身邊站著一個嬌小的女人。她知道宋清媛是段煜麟以前的女友,不知道段煜麟跟旁邊這個女人關係是什麼,她看到段煜麟沒過來,但也沒走。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宋清媛嘶聲大叫,「煜麟,你救救我啊,看在我們八年的情分好不好?」

    龐玉香暫時沒讓人動手,她倒是想看看宋清媛跟這段煜麟是不是餘情未了,那樣的話也可以回去跟黃祥說,他養了個什麼女人,吃裡扒外!便招呼人說:「拽上她跟我過去!」

    段煜麟自然不想趟這渾水,本想帶著洛洛離開,卻見龐玉香拖著宋清媛向自己走來,而宋清媛還在叫他的名子求救,他便沒有動,此時說清楚還是比較好的,省得小洛再誤會什麼。他擔心有突發情況,便站在洛洛前面一些,如果有萬一還可以出手阻擋。

    龐玉香走過來輕笑起來,一堆肥肉立刻浮上臉龐,將眼擠的更小,「段總您好!」

    段煜麟點點頭,「黃太太你好,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妻子,洛洛!」

    龐玉香聽到段煜麟的介紹,臉上劃過一絲不自然,多看了洛洛兩眼,便又轉過目光對段煜麟笑道:「段總娶了位年輕漂亮的妻子,真是好福氣。」

    洛洛本來聽到段煜麟的介紹十分不滿,小手在他後面的腰部掐了一把,可沒想到段煜麟卻牢牢地抓住她調皮的手,緊捏著不肯放開。反倒看起來兩人在牽手一般,令她惱恨,卻不能在此時發作。

    段煜麟淺笑,大言不慚地應承下來,「是啊,段某的確好福氣。我們只是在看看熱鬧,沒有想插手的意思,您可以繼續,我們現在就離開!」

    龐玉香聽了此話立刻笑道:「我還生怕打了段總的人,過來求證一下,原來如此!」

    段煜麟笑,「我的人只有洛洛一個,何談別人?黃太太想多了!」

    宋清媛聽了段煜麟的話心都涼了,哭著說:「煜麟,你怎麼這樣狠心啊?好歹我是你的初戀,是你的第一個女人,就算沒有愛,也有情分在,你幫我一把不行嗎?」

    這話聽的洛洛不免有些噁心,雖然這個事實誰都明白,但說出來未免令人覺得犯堵。

    段煜麟立刻惱怒起來,今天果真又搬石頭砸自己的腳,盡幹些這樣的蠢事,簡直氣死他了。他立刻板起臉說:「黃太太,我們走了,不打擾你處理私事!」

    龐玉香會意,命令道:「把她先拖走,嘴給我堵上!」然後對段煜麟說:「段總,能不能跟您說兩句?」

    段煜麟拉開後車門對洛洛說:「先上車等我,馬上就過來!」

    洛洛巴不得躲開呢,也在後悔看這熱鬧,最後鬧的自己犯堵,她不吭聲地上了車,臉色已經變了。

    龐玉香看到洛洛的反應不由笑道:「看來段總回去要好好哄哄自己的小妻子了!」

    段煜麟客套地勾了勾唇,走開幾步問:「黃太太想跟我說什麼?」

    龐玉香收起笑,正色低聲說:「我勸您看好自己的小妻子,黃祥做夢都在叫洛洛這個名子……」她一邊說著,一邊看他的反應。

    果真段煜麟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與陰暗,一聲不吭地轉身上了車,踩油門走了。

    龐玉香看著遠去的車浮起唇角,想來黃祥願意得到這女孩兒的機率微乎其微了,一想到黃祥有那麼一個怎麼都得不到的女人,她心中就無比的開心。其實她真懶的找這些女人的麻煩,只不過這個宋清媛在黃祥身邊呆的時間久了些,她才不得不出手。她每次鬧的時候動靜極大,黃祥想不知道都難,這次看到黃祥並未出現,她便知道宋清媛在黃祥心中沒什麼地位。真正有地位的那個恐怕就是剛剛這個小女孩兒了,可惜她是段煜麟的妻子,黃祥今生是沒機會了。

    龐玉香走回去,宋清媛還在地上坐著,垂著頭,兩邊的人沒再按著她,她知道想跑了跑不出去,再說跑了又要遭到一頓毒打。心一是心痛黃祥這個負心男人,竟然不出現,二就是段煜麟這個無情男人,竟然不出手幫忙。

    龐玉香回來後也不再動手,只是讓人把宋清媛的臉打腫,衣服剝光,這才帶人囂張離去。

    龐玉香走後,宋清媛坐在停車場用最大限度蜷縮起來,掩住自己身子的主要部位,她的衣服都被龐玉香的人帶走,她沒有臉站起身走到外面,她也不能報警,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只有在這裡,不知哪個好心人能給她件衣服。

    她正想著,果真有一件衣服披在她身上,她轉身一看,居然是黃祥身邊的人,對方說:「宋小姐,先把衣服穿上,我送您回去!」

    宋清媛激動地站起身,將黑色暱料衣服掩緊問他:「黃祥是不是知道?他為什麼不來阻止?」

    「黃總的確知道,他命我來幫您,可只是吩咐黃太太走了之後!」

    一股悲涼之意浮上宋清媛的心頭,她處心機慮花盡心思討好黃祥,為了他高興,她不惜去參加那些噁心的俱樂部,可萬萬沒有想到她的結果是這樣,恐怕任何一個小三都有過想鬥正妻的念頭,她也不假,她一直自信滿滿,這麼長時間以來都是她陪在黃祥身邊,那個所謂的正妻根本就沒有出現過,就連什麼宴會之類的重要場合也都是她在黃祥身邊,她跟那些小姑娘不同,陪黃祥一夜兩夜就換了,她覺得自己的地位已經與黃祥正妻持平,可是這一次,她心裡的打擊遠比身上要重的多。

    黃祥的手下按照黃祥的吩咐說:「宋小姐,如果黃總插手,恐怕您會被毀了。」

    這話說的沒頭沒尾,似乎沒有解釋,可卻成功地讓宋清媛起了一個念頭,那就是黃祥不是不惦記她,只不過沒有辦法,難道黃祥惹不起他老婆?不然那樣一個母豬怎麼會不和她離婚?

    她哪裡知道,黃祥讓人安撫她,是因為她還有用,並沒利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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