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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六章 入院 文 / 陌上纖舞

    如此這般的辛濯讓洛洛充滿了驚慌與恐懼,曾經她對他是愧疚的,希望他能幸福,而現在則希望遠離他,各過各的日子,辛濯這樣做無疑又將她推離自己一步,最終只能越走越遠。

    段煜麟看到這些照片先是怔愣了一下,對於他來講,這是一種強悍的刺激,令他腦中有那麼一刻的空白。相信哪個男人在熱戀中看到他的女人和別的男人親熱激吻照也要瘋狂的。

    然後他做的便是飛一般地往回趕,他承認此刻他想要爆掉,她怎麼能和辛濯接吻呢?難道她忘了自己是他的女人了嗎?這樣的念頭只是一瞬,剛剛看照片裡的背景應該是她的房間裡,可辛濯進去了他的人怎麼會沒有匯報呢?這太不符合常理了!

    他連線守在房間四周的保鏢,沉聲問道:「辛濯有沒有過去?」

    「沒有!」對方回答的很利索。

    「他現在人在小洛房間裡!」段煜麟沉聲道。

    「壞了!」保鏢驚道:「剛剛有點異常,我們排查了發現只是過路人,現在看應該是調虎離山之計,我們立刻進去!」

    「等等,你們別動,等我回去吧!」段煜麟立刻下達命令。辛濯能這樣幹,肯定人已經失控,光看那些給他發的照片數量之多就證明辛濯的瘋狂,如果保鏢貿然進去,他擔心辛濯會傷到小洛,所以一定要有他在場,於是他命令道:「打開小洛房間裡的監聽器,傳送到我這邊!」

    「是!」

    保鏢的動作很快,段煜麟立刻便聽到辛濯略帶沙啞的聲音,作為男人他非常清楚,這是一種帶了情與欲的聲音。

    「小洛,你看看這些照片,我已經傳給段煜麟,你認為他會原諒你嗎?」辛濯的聲音帶了隱忍之意。

    「辛濯,你放過我吧,好不好?」洛洛望著他,淚眼盈睫。

    「即使他不要你,你也不肯接受我嗎?小洛,難道你忘了我們曾經有多相愛?」辛濯苦口婆心地問。

    「辛濯,我們已經不可能了,就算沒有段煜麟,也不可能!」她的語氣堅定。

    聽到這裡段煜麟比剛開始的心還要迫切,他真想馬上就躥到那裡把她解救出來,讓她在自己懷中好好平息這驚恐的情緒。

    辛濯就是不想聽她拒絕自己,他親吻著她的唇,輾轉反側,這個吻幾乎用了他全身的力氣,她也不再反抗,此刻她的腿很軟,恐怕現在連站的力氣都沒有,更不要提反抗了。

    辛濯卻極盡努力地吻了之後抬起頭深情地望著她說:「你看小洛,你並不排斥我的吻,其實你也有感覺對嗎?你也在期待著我的吻是不是?」他將她的不反抗理解成了配合,完全沒有發現她已經縮在牆角,躲無可躲。

    段煜麟覺得他不該聽的,這樣對他是最大的煎熬,一路上差點出車禍,就這樣將車子躥回了家,剛停住車他就從車裡下來,連車門都沒關便衝進門去。

    他注意到細節,門鎖是完好的,這證明辛濯肯定是用鑰匙進來的,那麼短的時間,他不可能用鑰匙之外的開鎖工具。

    他大步走到房間前,一腳便踢開臥室的門,房中兩人都驚向門口看去。

    段煜麟挺拔地站在那裡,高大的他幾乎將整個門口掩住,他的短髮已經凌亂,劍眉斜飛,眼若流星帶著一股張狂跋扈之態瞪著房中的兩人。

    洛洛看到段煜麟來,鬆了口氣,而辛濯則立刻警惕起來。

    段煜麟冷叱道:「原來你背著我跟別的男人私通,罔顧我那麼疼你!」

    兩人誰也沒想到段煜麟會說出這樣的話,洛洛瞪大眼睛不敢置信,辛濯則高興地說:「小洛,你看到沒?他就是這樣,他根本不相信你!」

    段煜麟其實在剛剛看到她紅腫的眼時就十分相信她不是自願的,竊聽器中聽她說的話也表明了她的態度,這樣說的用意是不想辛濯以她作為威脅,就算是無意中傷了她,他也受不住。

    對於辛濯刻意挑撥的話,段煜麟並不為所動,彷彿就是不在乎一般,他看向辛濯說:「你出來,我有話對你說!」

    如果辛濯不是那麼激動,他或許會有所懷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段煜麟演的太好,或是他覺得這種事情應當十分憤怒一般,如果他是段煜麟,肯定要氣壞的,又或者辛濯其實並不想傷害小洛,所以也不明白段煜麟此時的意圖。

    總之他站起身向段煜麟走去,卻沒想到剛走到段煜麟伸手所及的地方便被他大力給拉了出去,瞬間小洛的房間被段煜麟的人團團圍住,讓辛濯再沒有可能進去。王彩霞剛才聽到聲音也被驚動跑了出來,她不明白辛濯怎麼會在小洛房間裡,她隱約覺得自己是不是失職了?見段煜麟把辛濯拽了出來,她趕緊進去坐到小洛身邊守著她。

    段煜麟逮著機會便不會放過辛濯,他二話不說一拳就打了上去,那拳頭又硬又鐵,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志,辛濯沒有防備,竟然被打重下巴,血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段煜麟低沉而又憤怒的聲音傳進小洛的耳朵中,「你不知道小洛懷孕麼?這就是你所謂的愛?強迫她?嗯?」

    洛洛看不到外面的情況,只是聽出來兩人打了起來,她聽到辛濯說:「你怎麼就知道我是強迫?她不是自願的呢?」

    辛濯立刻調整好自己,出手還擊,他早想跟段煜麟打一架,以報奪妻之恨,他開始沒想到段煜麟是打著這樣的旗號,把他給誑了!

    「小洛是我的女人,她是什麼樣的人難道我不清楚?她就不是三心二意、水性揚花的女人,你以為憑些照片就能騙過我?辛濯你是不是男人?你但凡對她有點真愛也不能這樣對她!」

    挑撥離間誰不會?他段煜麟是勝者,本來用不著這些,此刻見辛濯這樣做,他自然也要來而不往非禮也。

    原來如此,段煜麟是怕她受到傷害才那樣說的,洛洛為自己沒有在最開始領會他的意圖而羞愧,這也能看出兩人的差距,她的確不如他投入,也不夠瞭解她。現在回想一下,似乎在這一段感情上,一直都是他在努力,而她在被動承受,從沒有去瞭解過他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此刻她悲哀的發現,其實是她以為自己還有退出的可能,不想讓自己太過投入,擔心將來不捨得退出來吧!

    她摸著小腹,難道這個孩子會是一個變數嗎?到時候他真的不會介意?不會棄她而去?這是埋藏在她心底的不確定因素,她不敢付出,導致了今天這個局面,對他不公平。

    外面兩人已經打成一團,就實力來講其實兩人是不相上下的,可力量上段煜麟佔了上風,因為他太氣憤了,他的老婆被這樣輕薄欺負,不狠狠地出氣,那還叫男人麼?

    「把他給我抓起來!」段煜麟命令道。

    幾名訓練有素的保鏢立刻上前,與辛濯打鬥起來。辛濯與段煜麟打半天早就喪失一定體力,現在段煜麟給他玩這招,他叫道:「段煜麟,以多欺少,你是男人麼?」

    段煜麟扯扯唇角並不多答,大步走進洛洛的房間,如果不是因為解恨,他才不會跟辛濯動手。

    王彩霞一看段煜麟進來,立刻站起身給他讓地兒,他坐到她身邊,大手撫上她的肚子柔聲問:「是不是被嚇著了?」

    她本來就委屈,一聽他的話,更是眼圈一紅,淚就控制不住了,他親親她的小耳垂說:「好了不哭,我先去把辛濯送回辛家,再回來陪你,不要多想,你是我的最愛,我的唯一,明白嗎?」

    「嗯!」她點點頭,小腦袋輕輕在他懷裡蹭了蹭。

    他別提多心疼了,她縮在牆角,肯定受了很大的驚嚇才能躲到那裡去的,離近看,她那雙唇更是腫的觸目驚心,這怒意不由更勝,但此刻不是表現出來的時候,他越平靜,她心裡才能越好受。

    這個時候辛勇回到家,看到家裡冷冷清清的,他微微皺眉。

    傭人此刻跑出來,辛勇問:「不是給你們放假了嗎?」

    傭人答道:「辛少第二天就把我們叫回來了,說少奶奶需要照顧!」

    辛勇的眉擰的更緊,又問:「那這段時間辛濯都在不在家?他現在又跑到哪裡去了?」

    「他經常出去,尤其是傍晚這段時間,我們也不敢問……」傭人沒有多說,他們覺得這段時間辛少變了很多,說話不像以前那樣謙和,表情也大多是冷戾嚴肅的。

    「爸,您回來了!」王芳從樓上走下來,她剛剛聽到聲音,以為是辛濯回來,沒想到是公公回來了。

    辛勇看王芳的臉色還好,不由慚愧地說:「王芳,你再多給辛濯一些時間,你知道他……唉,我想以後就會好的!」作為父親,他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說好了。

    王芳微微笑道:「爸,我知道!」這兩天她的心態調整的不錯,她好好想了一下,或許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太多吧!辛濯的記憶沒有恢復又剛剛找到洛洛,激動失控再所難免。

    辛勇看到王芳的態度,略略放下心來,辛濯好不容易才結婚,他當真不想讓這個兒媳跑了,不然下次辛濯結婚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了,也不一定能碰上像王芳這樣好的姑娘。

    辛勇本來想等王芳上樓後他給辛濯打個電話叫人回來狠罵一頓的,沒想到王芳還沒上樓,門外就響起一陣砸門聲,不是按門鈴,真正是砸門了。

    兩人意外,這誰啊?誰敢在這個地盤砸門?還是砸他辛勇家的大門?

    傭人跑去開門,只見段煜麟拖著辛濯就進來了,兩人臉上都掛了彩,不過顯然辛濯臉上更為淒慘一些,段煜麟將他扔到沙發上,辛濯摔在沙發上本來想起身,可掙扎了一下沒起來,不知道是沒有力氣還是受了更重的傷。

    「這……」辛勇不解地看向段煜麟,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

    段煜麟的雙眸如淬了寒冰一般,冰寒懾人地看著辛濯,沉聲道:「麻煩您看好自己的兒子,不要再去騷擾我的妻子!」

    然後他打開手機,在辛濯驚訝的目光中給他看辛濯拍下的照片,辛勇震驚極了,身在他後面的王芳也心中猛的一空,說不清什麼滋味兒。

    段煜麟將手機收了起來,他微抬著下巴看向辛勇說:「這些就是證據,如果辛濯再犯,那就別怪我不再手下留情了!」辛濯手機裡的照片已經被他刪乾淨,他哪裡知道辛濯在給他發照片的時候也同時發到自己的郵箱裡備份。

    辛勇已經被驚的說不出話來,完全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時段煜麟的手機響了,裡面是王彩霞著急的聲音,「段少,小洛肚子疼,我正在叫車送她去醫院,你趕緊過來吧!」

    段煜麟的手捏的緊緊的,惡狠狠地瞪向辛濯說:「如你所願,小洛肚子疼了,如果她的孩子有一點問題,我跟你沒完!」說罷大步離開。

    小洛此刻已經坐上車,被送往醫院,醫院那邊段煜麟已經聯繫好了,會在半路接上她。段煜麟把辛濯帶走之後,她便覺得肚子微微有些疼,她以為是受了驚嚇,可沒想到肚子疼的越來越厲害,趕緊讓王嫂準備送她去醫院。

    段煜麟趕到的時候洛洛已經被送到急診室,他二話不說便要往裡走,結果被護士攔住,剛剛從家裡趕過來的院長匆匆走來,段煜麟眼尖地看到他,馬上說道:「給我找套衣服,我要進去!」

    兩分鐘後,段煜麟已經握住洛洛的手守在她的身邊,無論這個孩子有沒有事,他都不能讓她一個人去面對,也不能讓她獨自承受未知的恐懼。

    洛洛知道孩子一般七個月才能存活,五個多月,如果有個意外,她根本就承受不起,雖然這個孩子是意外,可那畢竟承載了她的愛與希望,她期待這個孩子的到來,隨著孩子在她腹中一踢一踢與她有了互動,她的心便軟了。

    段煜麟穿著無菌服,一開始她並沒有注意到他,以為是個高大的男醫生,等他向自己走來,牢牢地抓住她的手時,她才轉頭去看他,他沒有說話,怕影響醫生工作,只是給她一個淡定的目光,告訴她一切有他,不要擔心。

    她看見他的臉上還帶著傷,可似乎他並不在意這些,仍舊那般自若,這個男人無疑是堅逾硬鐵的,除了他所在意的,什麼都無法撼動他一般,就像他臉上的傷一點都不影響他的自信。而他的表情以及態度也給了她安全感,使她更加安心。

    一系列的檢查做完,醫生摘下口罩說:「只是情緒波動太大引起宮縮,以後注意不要刺激到孕婦,現在輸點液就行了!」

    兩人一聽此話,同時的鬆了口氣,護士將洛洛推到病房,他一路緊緊跟隨,把洛洛安頓好之後,一個小護士在走之前略帶羞澀地問了段煜麟一句,「您的傷要不要處理一下?」

    段煜麟看都沒看那位護士,隨口說道:「不用!」他現在只想好好陪陪小洛,消除她心裡的恐懼。

    小護士失望地走出門,關上房門,他拉過椅子坐到病床邊,拉過她沒有輸液的手在嘴邊親了又親,輕聲問:「感覺好些了嗎?」

    「嗯,不那麼疼了!」她點點頭,看著他的臉問:「你的傷呢?疼嗎?」

    「這點不算什麼!」他憐惜地問:「是不是被嚇壞了?」

    想起剛剛的事,她臉上一黯,不由輕輕咬著唇瓣,她被強吻了,總感覺對不起段煜麟似的。

    他看不得她肆虐自己的唇,那唇過了這些時間還有些微腫,他站起來彎下腰,輕咬住她的唇,用舌頭一卷就帶進自己嘴中,這個吻雖然很深時間卻不長,他放開她,柔聲說:「這下乾淨了,自己不許咬!」

    又是霸道的命令,她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心裡暖暖的,輕輕點頭,「嗯!」

    她的小下巴埋在被子裡,此刻一羞澀,更像只可愛的小貓咪,弄的他心裡直癢癢,他啞聲道:「小妖精,告訴你,等你好了絕不是這麼簡單的吻!」他說著,輕咬著她蔥白般的細指,曖昧地暗示她。

    她別開眼,卻是笑了起來,說道:「我要睡了,你一會兒去把傷口處理一下,那樣好的快!」

    「好!」他仍握著她的手說:「我陪著你,睡吧!」

    折騰一個晚上,她早就乏了,閉上眼過不多時便睡了過去,他輕輕地將她的手放進被中,這才輕步走出病房,為了防止小丫頭嫌他醜,還是去上些藥吧!

    他走到護士站,剛剛的小護士看到他過來十分高興,迎上來熱情地問:「段少,請問有什麼事?是想上藥嗎?我去拿藥箱!」

    這個稱呼讓段煜麟微微怔了一下,沒有想到這裡一個小護士都認識自己,她的年紀實在太輕,在段煜麟這樣的男人面前,閱歷極少的她一下子便被看透了,剛剛在病房他眼裡只有小洛,並沒發現這個護士的異樣,而現在他也不知道這個護士就是剛剛的護士,他的臉比剛剛更沉,沒有理會她的話,說道:「把你們護士長找來!」

    小護士沒想到人家是直接找護士長的,失望地聽話叫人去了。她的反應都看在段煜麟眼中,他的表情是越來越凝重。

    其實她倒沒有刻意想做些什麼,只是在她仰慕所喜歡的男子面前一種本能的反應,忍不住想和他接近,如果說她真的明確地想和別的女人搶男人,她還真未必會做的出來。自然假如段煜麟肯主動的話,想必這小護士也不會拒絕,當然段煜麟不會把這麼一個護士放在眼中的。

    護士長來的很快,對於這個連院長都要禮遇幾分的男人,她顯得很謙卑,恭敬問道:「段少,請問您有什麼需要?」

    段煜麟直接問道:「你這裡的護士有沒有結婚最好生子的?」

    「有!」護士長沒來及想緣由先立刻答道。

    「請把照顧我妻子的護士都換成生過孩子的,我不希望引起不必要的誤會!」他認真地說道。

    護士長是過來人,立刻就明白他話中的意思,馬上應道:「是段少,我立刻就去安排!」她不由覺得這樣的男人真是太少見了,他見多了男人喜歡年輕漂亮的小護士,有的還逗上一逗,沒有想到像段少這般身家的男人是這樣的專情。

    段煜麟回到病房門口,看到落松匆匆地趕過來,原來王彩霞剛給他打電話,大家忙的誰都沒顧上他。

    落松已經發胖的身體疾步走來喘著氣,他看見段煜麟便問:「小洛呢?我外孫怎麼樣了?」

    段煜麟看眼病房說:「孩子大人都沒事,小洛剛睡下!」

    落松這才長出一口氣,坐在椅子上先把氣兒喘勻,然後說道:「怎麼會發生這種事的?辛濯這次也太過分了,怎麼只是失憶,這人前後差距如此之大?」

    段煜麟沒有回應他的話,而是說道:「這次的事情有蹊蹺,我的人正在查!」

    落松聽他一說才想起來,「對啊,辛濯怎麼進去的?小王肯定不會給他開門,有小王在就算他進去了也不能嚇著小洛呀!」

    「爸,這件事情還沒結果,等查出來我再跟您說,天色不早了,您還是看看小洛先回去休息,等明早她醒了再過來,讓王姨帶些早點過來!」他其實已經有了初步的猜想,只不過沒有證據他不願先說出口罷了,不想公公傷心。

    「那好吧!」落松答應下來,輕輕地推開門,看見裡面小洛躺在床上睡的正香,他沒進去又退了回來,把門關上,對段煜麟說道:「她睡的不錯,我就不進去了,你晚上陪著她吧,明早我再過來!」

    落松剛走,調查這件事情的保鏢就來了,他將錄相截下來,交給段煜麟說:「段總,您看!」

    這是辛濯進門時的錄相,上面拍的很清楚,辛濯絕對是用鑰匙開的門,那麼這鑰匙是誰給他的,除了她還能有誰?

    果真,保鏢又拿出一段錄相,他說:「您看這個就明白了!」

    畫面拍的比較清晰,王彩霞跟李秋瀾都在廚房裡忙活,半途李秋瀾說缺樣東西去買了馬上回來,王彩霞在廚房沒出來,李秋瀾走到衣架旁偷拿了王彩霞的鑰匙出門,然後過不多時按門鈴回來,手裡拎著一袋東西,只見她與王彩霞進廚房之後,過了一會兒說去衛生間又出來,將鑰匙偷偷地放回王彩霞的兜裡,十分明顯李秋瀾的目的就是這把鑰匙。

    李秋瀾不知道段煜麟為了安全,除了臥室衛生間書房都裝了監控,只不過平時沒有異常不開顯示屏,但都是錄下來的。

    保鏢說道:「這樣的證據也算確鑿了,不過如果對方死活不承認給了辛濯鑰匙,那也沒有什麼用處。」

    段煜麟點頭說:「我知道,我會讓他親自說出來的。」

    他如何有這麼大的把握?辛濯那邊情況也不好,雖然他滿臉的傷,辛勇還是憤怒地打了他一巴掌,他竟不知辛濯已經知道他與小洛的過去,還找到小洛並且做出這樣的事?

    王芳立在一旁,顯然作為妻子來講,她的丈夫對別的女人做出這種事,她真不知道應該做何反應,其實她現在心裡有的只是歎息,很無奈,氣也氣不起來,本來辛濯的心就在小洛身上。

    「爸,如果您能告訴我一切,可能我就不這樣了!」辛濯被打,反而笑了,有一種破罐破摔的感覺。

    現在的辛濯,變得越來越陌生了,以前兒子還是講理的,可現在似乎變得任性很多,他痛心疾首地說:「你把王芳娶回來,就這樣對她嗎?辛濯啊,我真的對你很失望!」

    辛濯此刻才想起自己的妻子,他心中一痛,其實他早就沒有資格與小洛在一起了,只是他不甘心,他內心強烈的衝動讓他這樣去做,可做完了,他又後悔。

    王芳當真稱的上面無表情,無喜無悲,她的地位是尷尬的,作為妻子來講,自從辛濯的母親過世之後,她就完全沒有用,被辛濯擱在家裡,她相信辛濯不是這種不講道理的人,也不是忘恩負義的人,權衡再三她還是決定給辛濯時間與機會。

    辛濯與辛勇都看向自己,她說道:「我去拿藥箱,先把傷口處理一下!」然後轉身上樓了。

    辛勇惡狠狠地對辛濯說:「王芳對你夠包容的,你負了她,再也找不到像她這樣的女人了!」

    辛濯卻沒有理會父親的話,而是說道:「爸,您給段煜麟打個電話,問問小洛怎麼樣了,行嗎?」

    辛勇一怔,怒道:「我的話你有沒有聽進去?」

    「爸,如果小洛真的出事,我恐怕一輩子都會愧疚的,求您了!」辛濯知道段煜麟肯定不會告訴自己小洛的情況,所以只能希望段煜麟看在父親的面子,或是真不說那讓父親直接找醫院去問。

    辛勇氣的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他真是拿辛濯沒有辦法,小洛的情況他是一定會問的,畢竟兒子闖出這麼大的禍,怎麼可能不過問呢?

    眼見王芳拎了藥箱下來,他不願意再在這個問題上爭論,也明白辛濯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只好二話不說便打電話。

    段煜麟等的就是這個電話,當辛勇問出來之後,他乾脆地問:「讓他說出來,鑰匙是誰給的!」

    這話不用解釋辛勇也明白是什麼意思,他轉頭冷聲問辛濯,「鑰匙是誰給你的?」

    辛濯急於知道小洛的情況,根本不會猶豫,連想都沒想便說:「李秋瀾!」

    殊不知,他的話與辛勇的話已經被段煜麟給錄下來,這便是證據,不是他要阻止李秋瀾進門,是這個女人真的要不得,她跟落松復婚,那小洛就只能捨棄落鬆了。他已經看出來,照這樣下去,落松心軟是遲早的,本來一個大好機會,愣是讓李秋瀾丟了西瓜撿芝麻,繞一大圈最後什麼都沒落著。

    段煜麟開口道:「小洛的情況暫時穩定下來,正在輸液,醫生說不要讓她受刺激,再來一回,孩子將會保不住!」

    不說嚴重一些,辛濯肯定不會死心,這次就把小洛折騰的進了醫院,下回不定要出什麼事情。

    辛勇說道:「我會看著他,你放心吧!」

    電話掛掉之後,辛濯一直在沉默,也不知道想什麼,不過看起來整個人的狀態都放鬆了一些,辛勇站在那裡說:「你也聽到了,小洛的情況不容樂觀,有什麼事情,你等她生完孩子再說,或是你想起來一切再說!」

    「您不打算告訴我一切嗎?」辛濯抬眼看父親。

    「我說了你會信嗎?」辛勇問。

    辛濯不吭聲,沒錯,現在他認為父親的刻意隱瞞造成了他沒及時去找小洛,以至於現在娶了王芳,一切都無法挽回。

    王芳看這對父子劍拔弩張,走過來說:「爸,時間不早了,您去歇著吧,我給辛濯上藥!」

    辛勇點點頭,什麼都沒說,負手進了房間。

    辛濯看著王芳熟練地拿藥,然後輕柔地給他塗到臉上,微微有些蟄,卻並不疼。

    在他的注視下,她鎮定自若地完成上藥動作,不動聲色地問他:「看什麼?」

    「怪我麼?其實我現在不想說對不起!」辛濯低聲說。

    「不怪,你的話早已說清,我也不欺許什麼愛情,只不過還請你給我一些面子,不要讓我這個正妻太過難堪!」王芳輕聲說罷,蓋上藥箱轉身上了樓。

    她的語氣還真說不上是責怪,可她說的話分明就是責怪,他目送她上樓,輕歎一聲,不知為何,他控制不住自己,由著自己任性偏執下去。

    今晚是辛勇在家裡,兩人第一次分房而睡,王芳沒趕他,是他主動睡到書房的。

    第二天一早落松便和王彩霞到了醫院,昨晚睡的早,洛洛已經醒了,她靠在床頭揭開早餐看向站在一旁的段煜麟說:「你也一起吃,吃過了好上班!」

    他看眼落松,再看向她慢吞吞地說:「今天陪你,不去公司!」他還要把結果給落松,今天主要處理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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