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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四十一章 都要放手 文 / 陌上纖舞

    炎風其實並沒注意段煜麟過來,他坐在沙發上目光還是盯著小洛,剛剛段煜麟開門後,她抱著肚子那樣急切的走過去,他都能感覺出來她心裡的惶恐,瘦弱的身子拖著一個大肚子,那樣的身影讓他看起來格外的辛酸。

    以前他從來沒有站在一個已婚孕婦的方向去考慮問題,現在這個問題不用去考慮,他突然有那樣一種感覺,懷孕的女人應該是幸福的,享受著丈夫的溫柔對待,此刻他竟然對自己的行為感到自責,看到小洛那樣的可憐,他覺得心酸與心疼。

    段煜麟將他從沙發上拎起來給他下巴重重的一拳時,他反應過來卻沒有還手。炎風是甘願被別人打的人嗎?他此刻的行為只能讓艾西認為小洛真的跟炎風有什麼,所以炎風才如此表現的。艾西來的晚,之前什麼情況他並不瞭解。

    艾西走到她身邊,對著落淚的女兒低聲說:「你別被炎風糊弄了,那個男人絕對沒有段煜麟靠的住,我告訴你啊,回頭好好跟煜麟道歉,知道嗎?」

    洛洛並沒有看艾西,她站在那裡孤零零的,心裡難受極了,她哪裡做錯了?為什麼大家就是不肯放過她呢?

    段煜麟打了一拳之後,又要打第二拳,炎風一把抓住段煜麟的拳,冷聲道:「你夠了吧,我就是親她,又沒把她怎麼著,還想如何?」

    「混蛋!」段煜麟咬牙,另一隻手猛攻炎風的腹部。

    炎風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你丫來真的啊?行,那我今天就跟你好好幹一架!」

    「走,外面去!」段煜麟顧及到這裡會傷到小洛,所以提議到外面打。

    「走,今天咱們新帳舊帳一起算!」炎風抹了把嘴邊的血。

    段煜麟從洛洛身邊走過,在她面前停頓了一下,目光複雜地看她一眼,接著抬腿又向前走。

    兩個男人走到外面打架,艾西看著小洛歎氣,「看看你,怎麼把事情弄成這樣了?我出去看看!」

    洛洛也不解釋,她覺得沒必要解釋,這個母親瞭解她嗎?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嗎?她會背叛段煜麟跟別的男人胡亂在一起麼?更可笑的是什麼時候見過孕婦跟別的男人搞外遇的?她不在意艾西的看法,她在意的是段煜麟的看法,他也誤會她了嗎?如果在經歷這麼多事情之後,段煜麟誤解她與炎風有什麼,她想她會很失望的。

    外面兩個男人已經開始打架了,一招一式格外凶狠,這是有關男人名譽的一場鬥爭,誰都不允許自己敗給對方。

    兩人打的氣喘吁吁,精疲力盡也不肯頭一個說放棄,炎風一向最注重自己的容貌,此刻臉上掛了彩也顧不得,將心底一切情緒都發洩到這場架上。

    蘇金龍聞聲趕了過來,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剛躲開一會兒就有人打架,他跑到這邊看見兩個人都打不動了還咬著牙想把對方撕了的樣子,他吼叫一聲,「你們這是幹什麼呢?」

    兩人沒有反應,依舊視對方為敵人,只不過先前猛烈的進攻已經變成現在防守為主了,這顯然是一場精彩的打鬥,雖然雙方都打紅眼,可腦子並沒亂,還是講究策略的。

    落松一看自己的話竟然沒用,這兩個男人打架原因除了小洛不做它想,再一看這裡面沒有小洛,他便喝道:「小洛呢?你們怎麼她了?」

    這一聲將兩人喊醒,段煜麟扭頭一看果真門口只有艾西,沒有小洛,艾西主動說:「她在房間裡!」

    段煜麟率先跑進門,跑到房間,看到門並未關,洛洛坐在沙發上,表情痛苦,他半跪在她面前,低聲叫:「小洛,你怎麼了?怎麼了?」然後轉頭喊道:「醫生、醫生!」

    後面趕進來的人也嚇壞了,蘇金龍讓人去叫醫生馬上過來,艾西著急地問:「小洛、小洛,怎麼了?又宮縮了嗎?媽媽剛才不對,說的太嚴重了,你別有心理負擔,這樣對孩子不好,知道嗎?」

    段煜麟看著洛洛咬唇不吭聲,臉色蒼白,他的一張俊臉立刻冷峻起來,看向龍爺問:「要不要送去醫院?」

    蘇金龍說:「這裡離醫院太遠了,你放心吧,這邊必備藥品與設備都齊全,跟醫院沒有什麼差別!」

    說話間,醫生已經趕了過來,後面跟著的護士還推著必備藥品,剛剛聽她形容的症狀,基本已經確定了是什麼問題。

    醫生做了檢查之後,很快便輸上液,洛洛疲憊地閉眼睡了過去。

    炎風站在屋裡,看洛洛那張小臉,小的可憐,陷在白色的枕頭裡顯得尤為惹人憐愛,他的臉上難得呈現出黯然神傷的表情,痛楚與淒涼浮上眸中。

    一行人遵照醫生吩咐,都退了出來,蘇金龍氣的低聲說:「誰能跟我說說是怎麼回事?小洛懷孕,什麼天大的事兒不能等她生完孩子再說?」

    「龍爺,這事兒都怪我!」炎風開口,他看了段煜麟一眼,接著說:「是我不死心想說服小洛接受我,小洛不肯,我便強吻她,然後被段煜麟看見,後來,我們打了起來!」

    艾西驚問:「什麼?你強迫小洛的?」

    炎風嘲弄地看眼艾西,「您以為小洛是什麼人?她最痛恨的就是感情的背叛,她又怎麼會做背叛別人的那個人?」

    艾西一怔,想起自己剛剛的表現,不由自責極了,她在做什麼?她正在做傷害女兒的事。

    蘇金龍看著艾西沉聲道:「你還不如炎風瞭解小洛呢,連親生母親都不相信自己的女兒,也別怪她對你冷淡!」

    這算是蘇金龍頭一次對艾西說這麼狠的話,這比最初那些辱罵的話更能刺進艾西的心,她站在那裡不吭聲,臉上儘是傷感與愧疚。

    段煜麟轉身進了房間,把門關上,陪著小洛。

    蘇金龍拍拍炎風的肩說:「走,咱爺倆喝兩杯去!」

    兩人剛轉身,蘇金龍便看見站在樓道口的赫根,也不知道赫根是什麼時候站在這裡的,不過看情形,他應該把一切都聽到了,蘇金龍跟炎風從赫根身邊走過,蘇金龍並沒對赫根說什麼,也沒攔著他,漸漸遠去了。

    赫根幾步走到艾西身邊,攬住她的肩,輕聲說:「我們回房去說!」

    炎風耳朵尖,已經微微聽到赫根的話,他看眼蘇金龍,勾唇問:「難道你想放棄了?」

    蘇金龍不答反問,「我看是你想放棄了?」

    兩人踱到酒吧,坐在沙發上,炎風要了酒,先啜一小口,將頭枕在沙發靠背上,歎氣道:「我不忍心了,這樣折騰來折騰去,我沒事兒,可小洛受不了。」他又是一口酒,這次是一大口,「您不知道,我看著她急於想對段煜麟解釋的樣子,我心疼極了,她顯得那樣卑微與無措,不應該是這樣的,他應該讓男人寵著、愛著,我想如果沒有我,她會更幸福!」

    蘇金龍反省道:「也許我開始的想法也太自私了,可能咱們都錯了!」

    炎風側過頭,看他問:「您呢?見赫根過去怎麼也無動於衷的?」

    蘇金龍苦笑,「我是個粗人,自由慣了,真是受不得人管,她可是把我折騰的夠嗆!」

    「人家想跟您重修舊好,怎麼您倒先退縮了?」炎風惡劣地笑。

    「以前我也是常年不回家,哪有女人管我?回了家,我媽寵著,那時的青萍羞澀的很,幾乎不說話,更別提管我了,一輩子不受管,現在突然有個女人站你面前指手畫腳,好像一堆烏鴉從你頭頂飛過,我可受不了!」蘇金龍搖搖頭,一副苦不堪言的模樣。

    「難道就這樣放過那倆?」炎風問。

    「放走她們我又太不甘心,不知道,先這樣吧!」蘇金龍頗為糾結地說。

    艾西和赫根的確是進了屋,可是兩人坐的很規矩,面對面地坐著,赫根給了她尊重,並沒有逾越。

    艾西主動開口說:「我真不是個合格的母親,我怎麼能那樣做呢?我現在才體會到女兒的沉默,恐怕從此之後,她更不會拿我當她的媽媽了!」

    赫根站在中立的角度說:「你和小洛才相處多久?一個月?這一個月的時間根本不足以讓你瞭解她。而且你有一個心結,就是當年拋棄家庭跟我私奔之事,你認為這是恥辱的,你深怕小洛走上你的路,對不對?這樣的心理導致了你錯怪小洛。艾西啊,這個包袱你背了一輩子,現在既然他沒死,事情也到了正在了結的時候,你應該放下了!」

    赫根對於艾西來講不僅僅是丈夫,還是兄長與朋友,艾西能有今天,與赫根的言傳身教脫不開關係,所以每當她遇到困難與迷惑的時候,總與赫根深談一次,煩惱很快就要過去。

    對於赫根,她是不捨的,恐怕她再也找不到這樣一個愛她的男人了,她感受的到,蘇金龍的愛只是停留在二十多年前,現在隨著兩人的深入接觸,他對自己的感覺在一點點消失,她迷茫了,她幽幽地問:「赫根,你怪我做這樣的決定嗎?」

    「作為夫妻,我是怪你的,可若作為朋友,我同樣可以告訴你,你的做法不妥,彌補過去有很多種辦法,不是非要這樣,你這樣做犧牲的其實是三個人,他也不一定會幸福。這麼多年過去了,你瞭解他嗎?你知道他想要什麼嗎?二十多年前作為他的妻子你都不知道他愛你,經過二十多年的空白之後,你更不明白他的心理,過去的感情就是過去了,這段過去,對也好錯也好,已經發生,也不是你想用感情去彌補,就能彌補的,明白嗎?」這段時間他讓自己冷靜下來,認真地思考了一下這件事,從而總結出來的結論。

    不得不說赫根的思想是成熟的,他能迅速將自己置身於感情之外冷靜地看待這件事,如此的能力便是一般人做不到的。要明白,理智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緒,讓衝動的自己立刻理智下來,這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的。大部分人都會由著自己的情緒來,明知道這樣不對,卻仍要這樣,與其說是不理智,倒不如說是放逐自己性情的任性之為。

    所以說任何一個有成就的商人或是有一定地位的人,他必定有著超出常人的隱忍,能做到先忍、後放!當你上升到一定的高度,才有可以讓你任性的空間,如果你從一開始就任性,那麼可能永遠保持在現有的層面,如此一輩子!

    與冷靜的人在一起時間長了,你也會變得冷靜,因為你慢慢地學到他的思維方法、遇事後反應的方法,所以艾西在短暫的迷亂之後,漸漸平復下心情,也找回了自己的理智,她沉靜的目光盯著某一處,感慨道:「看樣子我要找出時間跟小洛長時間生活在一起,慢慢地去瞭解這個女兒!」

    赫根溫和地看著她,沒有說話。

    艾西看向赫根,鄭重地說:「你剛剛說的我會慎重考慮的,赫根,謝謝你!」

    「你我之間,還用言謝嗎?」赫根並沒有將話說完,他並不想給她壓力,後面的話便是,如果你還堅持以前的想法,我也不會放棄的,我絕不會將你讓給別的男人!

    當然這是最下策,無奈之舉,不到萬不得已,不能用。

    段煜麟坐在床邊,他盯著小洛的臉,心裡頗為複雜,他與她之間經歷了太多,波折也太多,什麼時候兩人才能平靜地過日子呢?

    洛洛睡的並不安穩,一來是有心事,二來便是總有人盯著她,於是沒睡多長時間就醒了,她先是下意識地摸了摸肚子,孩子還在,這才鬆口氣,抬眸便碰上段煜麟的目光,她還沒開口說話,他便先抓住她的手,聲音因為激動而發顫,他又想刻意壓住聲音的抖動,把聲音壓的更低,「小洛,你先聽我說!」

    洛洛是想著解釋的,不過看段煜麟的樣子似乎沒有生氣的樣子,還很難過,她看著他,等他開口。

    捧著她的手,在唇邊吻了吻,他輕聲說:「小洛,我知道你不會和炎風有什麼,我那時的表現,是我生氣,我不是生你的氣,我生自己的氣,我也不知道當時是怎麼了,我很在乎,我知道不該把氣撒在你身上,可是當時我控制不了,你明白嗎?我怕一開口對你又是傷害,可我這樣不開口卻也是傷害,可能還是更大的傷害。」

    「我理解,我很怕你誤會我,像艾西那樣!」洛洛輕聲說。

    「小洛,還是我沒保護好你,我以為自己已經有了強大的心臟,可事實證明我仍舊不行,面對別的男人和你親近,我簡直有一種想要殺人的**,小洛……」他說不下去了,那一幕他不能去想,愛的越深便會越在意這種事情。

    「煜麟,你過來!」她水漣漣的眸就那樣楚楚地看著他。

    他把頭低下,她伸出在他手中的手,勾住他的脖子,主動吻上他的唇,他的牙關還是緊閉的,她瑩潤的貝齒在他唇上輕輕咬了一下,刺激的他張開嘴,她的小舌調皮地鑽了進去,她那特有的香甜味兒也鑽進他口中。

    她鮮少主動,這次的主動也沒有持續多長時間,她鬆開他的唇,期期艾艾地看著他說:「煜麟,這樣就不髒了,你別在意,好不好?」

    如此的她,讓他怎樣能不疼愛?這並不是她的錯,是他大男人心理在作祟。

    她不明白為什麼辛濯對她如此,炎風對她也是如此,她的信任最後換來了這樣的對待,難道除了段煜麟,她要與一切男人絕緣嗎?她神色落寞,顯然炎風辜負她的信任,令她十分失望。

    她的黯然令段煜麟以為他沒有熱切回應,她失望了,他想都沒想,重新吻上她的唇,這次他不甘心於那短短的時間,纏綿細緻,並不激烈,他還是顧念她的孩子,此刻不宜太激動。

    「傻瓜,我什麼時候嫌過你?」段煜麟一向冷峻銳利的眸中難得呈現出迷離的神色,似乎自己還未從剛剛的纏綿中走出來。

    這算是雨過天晴,洛洛不好意思地抿唇笑了,小聲說:「我餓了!」她憂鬱地看眼輸液瓶,摸摸肚子說:「三天兩頭的輸液,我的寶寶也太倒霉了,也不知道生出來是不是健康?」

    段煜麟想到醫生的警告,心裡慢慢沉重下來。

    「在c市不太平,沒想到躲出來依舊不太平,我們什麼時候才能走啊?眼看還不到一個月就七個月了,是不是我們七月前就要定下來,不能隨便旅遊了?」她看段煜麟問。

    他的神色已經恢復正常,拍拍她的頭說:「那個系統快做好了,我們很快就能離開這裡,你不要胡思亂想就好,我去讓人把飯給你端進來,今天做的都是你愛吃的!」他站起身,大步向門口走去。

    兩人誰都不知道,安曉此刻剛剛踏上他們這片土地。

    安曉在船上的生活覺得苦不堪言,與一群粗鄙的船員在一起,她簡直忍無可忍,所以踏上土地的那刻,她終於長長地鬆了口氣。

    她跟著船長坐上一輛三輪摩托,顛簸不平的路,比搖晃的船還要難受,有時好像隨時就要翻車一樣,搞的她尖叫連連,船長笑道:「一看你就是在城裡沒坐過這個,沒關係,別怕,肯定不會翻車的!」

    安曉覺得這個船長還不錯,聽了他的話,她對船長點點頭,克制著自己不要亂叫。

    看的出來這個地方比較落後,安曉感到一陣難過,不知道父親在這兒是不是能過的慣,還好一會兒就能看到他了。

    泰鑫最近心情還不錯,他做的整頓初見成效,手下看起來面目一新,想到將來不再懼怕龍爺,他就感覺到開心,這些日子心情一好便想著出去放鬆一下,無奈這裡的事情太多,他走不開,還是要以公事為重。

    正當他忙的想要休息的時候,就聽人來報,安勝武的閨女來了。

    安曉被人帶上來,為了出行方便,她穿的是套黑色的休閒裝,比瑜伽服稍稍寬鬆一些,顯出她姣好的線條,她的黑髮披在肩上,由於剛剛坐三輪摩托的顛簸原因,臉色有些蒼白,更顯出一絲女性的柔弱,她拎著一個小包,裡面是她的必備用品,由於不想引起辛勇的注意,所以東西帶的很少。

    泰鑫看到安曉眼前一亮,剛想找女人放鬆,就給他送來這麼一個絕世美女,安曉長的漂亮,整個人有一種職場女性的氣質,再加上現在過的不如意,所以看起來帶著柔弱,更加符合男人的口味。

    泰鑫認為這可是個寶,在這裡絕對沒有像安曉這麼漂亮又有氣質的,想不到啊想不到,安勝武居然有個這麼漂亮的女兒,也不知道安勝武知道泰鑫正在打安曉的主意後,是何感想。

    「伯父,您好!」安曉看到屋子中唯一坐著的中年男人,恭敬地叫。

    「呵呵,安曉是吧,你爸爸經常跟我提起你!」泰鑫熱情地說,心裡已經在想著該如何得到她了。

    「伯父,我爸爸在哪裡?」安曉只在房間裡看到幾個立著的保鏢,並沒發現有父親的身影。

    「他出去辦事兒,沒想到你這時候過來,你先去房裡休息一下,他一會兒就回來,我讓他找你去!」泰鑫溫和地說。

    安曉覺得父親這個朋友還不錯,答應下來,跟著人回了房間。

    泰鑫則去自己的房間,打開顯示屏,看安曉在房裡的舉動,瞧著她拿了睡衣進浴室,他就得意地笑了,跟他想的一樣,城裡人就愛洗澡,等她洗乾淨,他再撲上去慢慢吃掉,他將身子陷在椅子中,翹著二郎腿,一邊哼小曲一邊等安曉出來。

    安曉洗的很快,她擔心父親回來敲門聽不到。泰鑫看到安曉穿著絲緞睡衣睡褲,眼前一亮,再也忍不住站起身,向安曉的房間走去。

    門被打開,安曉還以為是爸爸來了,臉上立刻洋溢起笑,這「爸」字還沒說出口,她的表情就呆滯在臉上,然後警惕地問:「伯父,您有事嗎?我爸呢?」

    泰鑫沒有敲門直接闖進來,令安曉十分不安,她看著這個中年男人臉上完全沒有了剛剛的善意,而帶著一種怪異的神色,她在慢慢往後退,與他拉開一定的距離。

    「侄女啊,你應該問,『伯父,想幹嘛?』」泰鑫說著,自己先哈哈大笑起來。

    這樣的暗示令安曉臉色極其難看起來,她略帶驚慌地說:「伯父,我爸是不是就快回來了?」

    「呵呵!」泰鑫也不理她的話,這丫頭還不知道自己什麼處境呢吧!

    他懶的跟她廢話,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解決掉自己心中這塊火,他就像老鷹抓小雞一樣把想跑的安曉給牢牢按在床上,在她猶未反應過來之時,那柔軟的絲緞根本經不起任何大力撕扯,泰鑫有功夫,力氣又大,安曉根本就逃不開他的手心。

    遭遇來的太快,安曉一點準備都沒有,就被父親的「朋友」給佔有了,她不明白,也不解,為什麼會這樣?

    泰鑫是個粗人,他不懂段簡馳的情趣,這令安曉體會了一種更加痛苦的感受。

    安曉似是地獄般煎熬般,泰鑫結束了,她不忘趕緊問:「我爸爸呢?他到底在哪兒?」她被折騰的哪裡還有自己的想法?唯一想到的就是父親,他如果在的話一定可以保護自己。

    「你就別想了,以後你就是我的女人,他不在我這兒,走了!」泰鑫並不滿足,他還想要她,這個女人,他要留在這裡,慢慢用。

    「他去哪兒了?你告訴我啊!」安曉也顧不得他又一次撲到自己身上,急切地問。

    「他長著腿,我哪兒知道,反正到了我這兒就跑了!」泰鑫滿嘴跑火車,如果他說實話,估計這妞不會心甘情願地呆在這裡,還會找個機會殺了他。

    「那你剛才幹什麼騙我說他出去了?」安曉質問道。

    「傻妞,不這樣說,你現在能是我的嗎?嗯?」泰鑫說著,又一次佔有了她。

    這個清晨,安曉疲憊的睡去,蘇金龍與炎風喝了半夜的酒,此刻正在熟睡,段煜麟與洛洛也頭一次在艾西來之後睡在了一起。

    赫根為了照顧蘇金龍的感受,並沒有要求和艾西睡在一個房間,兩人是分開睡的,艾西早早就醒了,她睡不著。

    艾西走到蘇金龍房門前,打開門就進去了,瞧著蘇金龍還在睡,她推推他說:「金龍,你起來!」

    「誰啊,真討厭!」蘇金龍迷糊地哼了一聲,睜開眼,一看是艾西,馬上坐了起來,結果被子下面上身赤著,他又把被子拉起來說:「你外面等我一下!」

    真是太窘了,不過要理解一個大老爺們昨夜喝的醉熏熏,哪裡還會脫了衣服換睡衣?當然是光著膀子睡了。

    艾西走出門。

    蘇金龍趕緊穿衣服,喝了酒,頭還疼著,他十分痛苦地起了床,這樣的日子太難以忍受了。如果以後他每次喝酒想睡懶覺她都不許,那簡直就是在坐牢一樣,有女人怎麼如此之麻煩?

    艾西與赫根的生活都是非常規律的,赫根也很少有喝多的時候,兩人講究的是紅酒,有情趣,慢慢品,和蘇金龍的生活方式不同,蘇金龍喜歡喝白酒,辛辣過喉,爽快!

    他穿好衣服,上衛生間洗了把臉,這才一邊擦臉一邊走出來問:「這麼早,不會是小洛有什麼事兒吧?」

    「沒事,我睡不著,咱們現在開始工作吧!」艾西看他一眼說:「你就這樣出門了?怎麼也不擦護膚霜?」

    蘇金龍笑的肩都抖了,「我這臉還擦護膚霜?你別逗我了!」

    你睡不著幹什麼折騰我也不能睡?現在是你欠我的,不是我欠你的,怎麼搞的跟我還債似的?他不由想起昨天炎風的話,他也真想放手了,一個人堅持太累,兩個人互相湊合,太難受!

    但是看著艾西臉色不太好,這些話並沒說出口。

    艾西問道:「不然你去整容算了!」

    「整什麼?我都什麼歲數了?算了吧!」他擺擺手。

    他沉吟著想如何說讓她離開的話,她先開口了。

    「金龍,我昨天做的是不對,這些年,我很少站在別人的角度想問題,其實當年也是這樣,我不理解你,現在不理解小洛,我才覺察出我的自私,也難怪小洛和我不親,我有什麼權利要求她接受我呢?每次一想到小洛受的那些傷,我就想把安勝武抓起來收拾一番,只可惜他窩在c市不肯出來,現在又不知所蹤,真是讓我心裡恨的難受!」她惡狠狠地說。

    蘇金龍馬上說道:「你跟我來!」

    「幹什麼?」艾西問。

    「快點吧!反正是好事兒!」蘇金龍一邊說著,一邊往地牢裡走。

    艾西不明所以地跟著他,下了地牢,她意外地問:「金龍,你不會把安勝武給弄來了吧!」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他跟她走進關押要犯的地方,拉開門,艾西看到顯示器上,安勝武被掛在牆上,垂著頭,她眼中的恨意立刻浮了上來,說道:「金龍,你幹的好!」

    她果斷地走進門,拉開,蘇金龍自認為沒有見過艾西這副肅殺的表情,不由被震住了。

    艾西進了不門不由分說拿起槍衝著蘇金龍手腕腳踝,「啪啪啪啪」就是四槍,安勝武淒厲的叫聲透過顯示器,聽的蘇金龍心裡都是一震,他張大嘴看著艾西轉過頭放下槍,那表情陰冷陰冷的,哪裡還有絲女人的模樣?就跟女魔頭似的。

    他看著艾西拿起燒紅的鐵刺,一把扯開安勝武的破爛上衣,火紅的尖在他胸膛上寫著字,「滋滋」的燒肉聲聽的蘇金龍心尖一顫一顫的,這女人狠起來簡直比男人還要狠,太讓他害怕了。

    安勝武嚎叫聲震的蘇金龍耳朵都疼,艾西突然轉過頭,蘇金龍看到艾西的表情,腿一軟,跌坐在椅子上,這女人愛誰要誰要吧,他不要了,說什麼也不要,他要不起,簡直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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