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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五十九章 這只是小小懲戒 文 / 陌上纖舞

    白千詩先不淡定了,她都覺得段簡馳這種做法太不地道,不管有什麼矛盾,人家剛剛生完孩子你就來讓兩人鬧離婚,是不是太缺德了?這麼可愛的孩子應該有個幸福的家庭。白千詩並不瞭解他們之間的恩怨,對洛洛也沒有個人恩仇,所以她目前是站在公平的角度上看問題。

    她覺得段簡馳你就算想做什麼也別拉著她一起啊,她可不想擔這個責任,看著洛洛隱忍的表情,她更不忍心,於是她搶先說道:「我想起來我還有事,簡馳咱們走吧!」

    段簡馳看眼未婚妻,明白她或許看不慣自己的做法了,反正話都是點到為止,今天的任務他也算完成,於是他看向白千詩,頷首說道:「好,我們先走!」

    段簡馳與白千詩走了之後,月嫂看著一直沉默不語的洛洛,輕聲勸了一句,「那個男人明顯就是別有用心,你可千萬別胡思亂想!」

    洛洛抬起眼,看起來很平靜,「嗯,我知道,這件事沒必要和我媽說了!」

    月嫂看洛洛挺平靜,也不像往心裡去的樣子,於是抱著孩子先去了別的房間。

    洛洛靠在床上,她回想著段簡馳的話,其實段煜麟一直都在她身邊,他救過她,可是真正與她形影不離卻是在那件事之後,在艾西家。莫非他真的因為生意、因為艾西才選擇和自己在一起的嗎?其實如果在正常情況下,她根本不會被段簡馳輕易地挑撥,可現在剛好趕上發現段煜麟騙了她這件事,所以她覺得段煜麟這個男人深不可測,也不是那麼可靠,這麼大的事,讓她一下子將他過去的形象推翻,彷彿還有千萬件事情瞞著她。

    有這件事情做背景,段煜麟曾經的努力便全都成了不確定,甚至要重新來過一遍,再加上洛洛現在的產後抑鬱,牛角尖是越鑽越尖的,所以原本一件不大的事情,在她面前不僅成了現實,還是不可饒恕的,剛剛淺淡下去的念頭,想分手,此刻又因段簡馳的話咻地抬頭,變成她腦中最強烈的念頭。

    坐月子實在是太無聊,除了孩子沒有任何事可做,對於每個產婦來講,胡思亂想都是每天不可缺少的功課,這下洛洛更加有事情想了。

    白千詩等到與段簡馳父母分開後,才追問他:「你為什麼要挑撥洛洛與段煜麟?」

    段簡馳嘴角不易察覺的微微一笑,一本正經地說:「你不知道我大哥那個人,洛洛要是真的跟他過下去,那這一生就倒霉了!」

    白千詩不贊成地說:「不管怎麼講,現在孩子剛生,人家又在坐月子,有什麼話不能等到她恢復身體後再講嗎?」

    段簡馳一臉深沉地說:「你覺得大哥會給我機會嗎?單獨見她一次的機會有多難?既然大哥對她是有目的的,就不會掉以輕心,這次真是例外!」

    「段煜麟真就那麼卑鄙?」白千詩疑惑地問。

    「你覺得只要不是傻子,肯定不會放棄段氏自己在外面從零開始吧!我大哥不但從零開始,還在迅速成長,短短的時間內幾乎與段氏規模持平,你覺得這裡面沒有問題?」段簡馳聳聳肩,做了一個諷刺意味很深的表情。

    段煜麟的行為不是一般男人有魄力與能力去做的,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懂得他的心,白千詩所遇到的男人多半是段簡馳這種,她對段煜麟又不瞭解,所以自然而然地相信了段簡馳的話,在同情洛洛之餘,她不忘往自己身上套用一下,問段簡馳,「你跟我結婚也是因為我白家對你段家的影響吧!」

    關於這個問題,是遲早要面對的,段簡馳早就準備好說辭,甚至連表情反應都演練過,他面色沉靜,沒有看到一絲做戲的成份,瞥她一眼,然後又看前方的路說:「開始是這樣考慮的,不過隨著後面的接觸,你在我心裡的位置越來越重,至於現在……」他突然覆上她放在腿上的手,緊緊地握了一下,說道:「我不說你也應該能感覺出來!」

    白千詩不是未經人事的小姑娘,如果說一見鍾情,愛的死心塌地,反而顯假,段簡馳這樣模糊而復合常理的答案,倒顯得真實,再加上他處處煽情的目光語調動作,瞬間秒殺著白千詩的神經,讓她迅速墜入愛河中無法自拔,忘記段簡馳在洛洛那裡說的話。

    這天晚上,段煜麟像往日一般走進洛洛的房間,只不過他剛剛坐到床邊還沒碰到她,她的眼睛就突然睜開,那裡面寫著清醒,代表她並未睡著。段煜麟從她那雙黑而純淨的眼眸中看到了恨意,他的手驀然停滯在半空,一時沒反應過來。

    她目光炯炯,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眼裡的憎恨厭惡,她迅速坐起身靠在床頭,雙膝蜷起靠在胸前,雙臂抱住雙膝,這是一個防備性很強的動作,代表了她已經將他排斥在外。

    「不管你接近我有什麼目的,我都不會讓你的陰謀進行下去,以後不要再來了,孩子儘管是你的也不能說明什麼,我們分手!」她說的十分堅決,沒有往日的失控,聲音壓的非常低,彷彿在冷靜狀態下說出的話。

    他只看見她的小臉板著,沒有一絲表情,晦暗的燈光下,她的雙眸看起來那樣的陌生,絲毫沒有以往的天真可愛爛漫,像是沒有生命的機器。他迅速讓自己冷靜下來,漸漸站直了身體,緊握的雙拳洩露了他現在的心情,他一言不發,轉身像來時一般,無聲無息地走出房間。

    她的目光迷茫而幽遠,略略急促的呼吸顯得有些破碎,心底隱隱地在痛,這痛意慢慢加大,竟然椎心般難受。

    段煜麟從她貌似淡定的表情中看到了她內心的波濤洶湧,沒有直接問她,是因為擔心她會崩潰,他已經去咨詢過有關產後抑鬱症的情況,保持她的心情平穩,是最主要的。他疾步走回對面的房間,第一件事情便是去看今天錄相的回放,他非常輕易地在快進中,發現二叔一家的面孔。他就知道小洛突然這樣肯定是有原因的。

    段簡馳的話以及他的表現完整地呈現在他面前,還有段簡馳走後沒看到的洛洛的反應也擺在了他的眼前,他看到,她哭了,那樣無助而傷心,那樣令他心疼。他一點都不怪她不信任自己,因為前面她剛剛知道一個驚天謊言,難免會不相信他,更何況又是在這個特殊的時期,一般人就算聽到這樣的話恐怕心裡也會彆扭的,他剛剛和她緩和一些關係,遇到這樣的事,簡直就是毀滅性的打擊。

    想起段簡馳,他的目光變得凌厲起來,不管段簡馳因為什麼做這種事情,都是難以原諒的,呆在原地挨打不是他的風格,怎麼也要出手收拾收拾這小子。

    這一個晚上洛洛過的非常累,心情不好不說,習慣了段煜麟的照顧,她一晚起好幾次,也使她精疲力盡,更不要說胸漲的難受,想用吸奶器,總是弄一會兒就睡著了,第二天早晨,她拉開窗簾,恰巧看到樓下仰頭看向她窗戶的段煜麟,她愣了一下,下意識又將窗簾拉上。

    她靠在牆上,只覺得心臟「咚咚」跳的很快,難道他在樓下站了一晚上嗎?她心裡升起一陣酸澀,卻迅速將這種感覺壓下去,她不能心軟。

    其實這完全是個誤會,清晨段煜麟從屋子裡出來,抬頭只是想發下呆,彷彿這樣就看到她似的,萬萬沒想到她會拉開窗簾,他也被嚇了一跳,如果再早點,恐怕會發現他從別墅裡出來,那樣會更糟糕。

    段煜麟開車去上班,以她現在的狀態,如果認準了他是騙子,那在她心裡,他肯定就是騙子了,所以這兩天不如讓她自己安靜一下,而他則要教訓一下段簡馳,告訴這個總不肯安分的弟弟,不要動不動惹自己。

    段簡馳這樣做的想法很簡單,段煜麟和洛洛分開,段家沒有將段煜麟再找回來的理由,孩子這麼小肯定離不開母親,如果孩子歸洛洛的話,這孩子還算不上段家長孫,等他趕緊結了婚,生出個兒子來,問題便不大了,基本上就確定了他在段家的地位。

    他知道剛生完孩子的女人通常沒什麼理智,基本上點炮就放,所以選在這時候說,也是有他目的的。

    第二天,段簡馳接上白千詩,車子開到錦華門口,兩人下了車,正往裡走,後面響起一個柔弱的女人聲音,「簡馳!」

    段簡馳心裡一個激靈,他的第一個反應便是有女人債上門了,只不過那群女人他都打發乾淨,會是誰呢?

    兩個人轉過頭,看見一個身穿寬鬆及膝裙的女人,她的頭髮挽在腦後,素顏的臉上沒有一點化妝的痕跡,甚至連唇膏都沒有,她穿著平底鞋,手裡拎個休閒包,十分居家的打扮,與這裡打扮光鮮的女人們差距很大。

    段簡馳有點印象,這個女人是段氏員工,曾經和他有過關係,只是後來他轉移目標,便無疾而終,這個女人也沒再糾纏他,兩人的關係就算完了,後來他給錢的女人中沒有她。這女人一副如此裝扮顯然不是來吃飯的,這就排除了偶遇的情況,那麼只有一個可能,她是來找自己的。

    段簡馳有些緊張,他自知矇混不過去,白千詩絕對不是眼裡容沙子的女人。段簡馳只好面無表情地說:「你是段氏員工?有事?」

    女子向前走了幾步,從包裡拿出一張紙,怯生生地說:「我懷孕了!」

    白千詩雖然面色淡定,可雙臂卻交叉於胸前,越發陰沉的臉表明了她的憤怒。

    段簡馳眼角抽了一下,但還是沉穩地問:「懷孕了找人力資源,想離職還是請假?不用通過我批!」

    他還企圖把人往公事上拉,白千詩剛剛聽的很清楚,這女人叫的是「簡馳」而不是「段總」,公事還是私事,不用問都知道。她的唇角凝上一絲冷笑,看看段簡馳想如何解決這件事?

    「簡馳,孩子是你的!」女子並不急,還是那副模樣,臉上也只有柔弱,沒有驚慌。

    段簡馳呵呵笑了兩聲,桀驁地說:「說懷了我孩子的不是你一個,想敲詐也要看看我是誰吧,我勸你最好說實話,免得我追究你的法律責任!」他的女人多的自己都數不清,如果經常鬧出人命他可吃不消,所以他平時很注意避孕這個問題。

    女子一聽這個,素白的臉染上憤怒的神色,她被氣的胸口劇烈起伏,細弱的聲音也變得有點尖,她攥緊裙子,對他說道:「本來我還猶豫這個孩子要不要打掉,如果你這樣說的話,那我一定會生下來。你敢否認我們之間有過關係嗎?孩子生下來我可以去做親子鑒定,相信就算你不承認,段家也會承認的!」

    常在河邊走,難免會濕鞋,段簡馳腦子有點亂,他不缺沒孩子,重要的是孩子母親是誰,他隨便娶一個,在家裡能有地位嗎?他也知道,如果這個孩子真是段家的,爺爺肯定會認,這一刻,他拿不準這女人到底想怎麼辦。

    看到段簡馳無語,白千詩便明白了,這個女人絕對和段簡馳有過關係。白千詩能怎麼樣?她不可能現在跟段簡馳分手,大家都知道她要嫁給段簡馳,現在分手那不成笑話了麼?再說像段簡馳這種家世的男人哪個沒點荒誕的過去?這個是沒生出來,有不少私生子都不只一個,如果光在意這些,那誰也別嫁了,所以她的態度非常明確,她站在段簡馳身後悠悠開口,「你想要什麼?」

    段簡馳沒想到白千詩會替自己出面解決這件事情,他立刻順著白千詩的話說:「孩子想留下是絕對不可能的!」

    女子輕輕笑了,「我要的不多,一百萬,足夠了!」

    「一百萬?」段簡馳心想你身子是什麼做的?找個明星過一夜也就這價了,真敢獅子大開口,他可不想給這個錢。

    白千詩幾乎憤怒地說:「給她!」

    如果這女人真的公開孩子的事情,或是讓段家人知道了,難道讓大家來看她白千詩的笑話嗎?她丟不起這個人。

    段簡馳沒辦法,只好開了支票。

    女子收好支票,彎了彎唇,「謝謝,孩子我會處理好,絕對不會有麻煩!」

    「簡馳,真巧,你們也來吃飯?」段煜麟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白千詩在網上見過段煜麟的樣子,當初只覺得他冷漠極了,此刻見到真人,只覺得冷峻尊貴,比起段簡馳似乎更加吸引女人的視線,他絕對是一個讓女人起征服欲的男人,只可惜這個男人已經結婚了。

    「哥,您也在這裡吃飯?」段簡馳覺得奇怪,段煜麟你不去陪老婆,還有時間來應酬?

    「段總,您好!」剛剛收了支票的女子看到段煜麟,恭敬地打了招呼。

    段煜麟點點頭,段簡馳有那麼一刻不詳的預感,段煜麟的出現跟這個女人有關係嗎?他警告那個女人說:「你最好不要耍什麼花樣,否則小心你在段氏無法立足。」

    女子並不擔心,輕輕笑了笑說:「我已經遞過辭職信,現在是這位段總的員工,很抱歉讓您失望了,謝謝您的錢,再見!」女子揚了揚支票,笑的恣意,完全沒有剛剛的柔弱。

    再明顯不過了,這一切是誰的傑作,段簡馳看向段煜麟說:「大哥,這一切拜您所賜?」

    段煜麟扯扯唇,並未否認,而是挑起劍眉,不善地說:「簡馳你對小洛說過什麼,應該不會忘記吧,我只是來而不往非禮也!」

    段簡馳曾經做的事被揭穿,沒有窘態,他自若地說:「那張支票,我隨時可以作廢!」

    段煜麟冷笑,「你以為我會做沒把握的事嗎?你可以去作廢,我沒意見,恐怕下一步就是那個女人入住段家,別怪我沒提醒你!」

    段簡馳瞪著段煜麟,不錯,他還真沒膽豁出來,現在他出不得差錯,恐怕段煜麟就是摸準他這一點,才有恃無恐的。

    段煜麟瞥眼白千詩,看向段簡馳說:「這次只是小教訓,如果下次你再對小洛說什麼不該說的,像段氏,包括白氏門口,都有可能出現剛剛的畫面,到時候可就不是一百萬能解決的事兒,沒辦法,誰讓你處處留情,給我這麼多的機會?」他說罷,眸光瞬間鋒銳逼人,「我說到做到!」說罷並沒進錦華,而是轉身開車走了。

    顯然段煜麟來的目的就是安排這麼一個女人教訓段簡馳的。

    段簡馳這叫一個氣啊,不但被敲了一百萬,還被段煜麟教訓,偏偏是在白千詩面前,簡直讓他顏面掃地,更可惡的是他居然沒辦法反抗,簡直憋屈的窩火。

    白千詩哪裡還有胃口吃飯?氣都氣飽了,真是個白癡,又惹不起人家還去招惹人家老婆,這下可好?站在錦華門口讓人看笑話,她踩著高跟鞋便向外走去。

    段簡馳忙追了出去,他在後面低聲說:「千詩,我知道你生氣,可這都是過去的事兒,我保證和你在一起後沒有過別的女人,段煜麟他是報復我,你可千萬別中計!」

    白千詩突然轉過身,看向他說:「他報復的是你不是我,跟我有什麼關係?今天還不夠讓我生氣的麼?你孩子都有了,招惹我幹什麼?」

    「千詩,那是意外。你不能要求我們男人沒有過去,我直到遇見你才明白什麼叫愛,什麼是為愛守身,千詩,你要給我機會!」段簡馳開始用嘴上功夫說好聽的話,他有過那麼多女人,哄女人自然是有一套的。

    可惜白千詩不是一般的女人,她冷笑,「如果我不給你機會,剛剛就走了,還會和你呆到現在?段簡馳,你究竟有過多少女人?是不是我們結婚後還會時不時蹦出個女人或孩子?」

    「這種事有一次就夠,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他哪裡敢保證,誰知道會不會再蹦出來一個女人領個孩子說是他的?只不過現在他一定要保證,不然她能饒了他?

    白千詩不是這麼好哄的,她冷眼看看段簡馳說:「你好好想想,自己還有沒有別的孩子,我也好好想想我們之間的關係,今天就先這樣吧!」她說罷,攔了車,走了。

    段簡馳這叫一個氣,這口氣不出,絕不可能!

    段煜麟收拾了段簡馳,便來到艾西家,晚上睡前洛洛把孩子喂完後,他讓月嫂將孩子抱走,今天晚上就喝奶粉了,不要打擾他與小洛「溝通」感情。他想好了,如果現在把小洛哄好,將來知道她已經是他的合法妻子,又要鬧上一次,索性現在都坦白出來,一回弄清,不再留有後患!

    洛洛看著走進來的段煜麟,警惕地問:「你還來幹什麼?我不是說過,我們已經分開了?」

    他走到床邊,坐在她的面前問:「你就真相信段簡馳的話?你覺得他能安好心嗎?」

    「就算這件事不是真的,孩子的爸爸是你,你瞞著我也不應該吧!」洛洛一提起這件事就有氣,就想趕他走。

    「當初是考慮你身體太虛弱,不能再受刺激與波動,所以沒告訴你。後來我承認是自己有私心,但那也是怕失去你,再往後便是擔心會早產,這樣解釋你明白了嗎?」他目光灼灼地盯著她。

    她就不明白了,這件事應該是他的錯吧,可是他剛剛的語氣聽起來既強硬又理直氣壯,她賭氣道:「反正我不能原諒你騙我,我們已經分手,多說無益,你走吧!」她把頭一偏,作出一副不願再聽他說話的樣子。

    段煜麟當然不肯走,他仍舊坐在她面前,淡定地說道:「恐怕不是你說要分手就能分手的。」

    「你這話什麼意思?」她復又轉頭看向他問。

    段煜麟撣撣袖子,緩緩地說:「你可能還不知道,在法律上,你已經是我的妻子,想分手,還要離婚!」

    「什麼?」洛洛的聲音由於驚訝顯得有些尖,她歪頭問:「你的意思,我們是夫妻?我怎麼不知道?」

    「你現在不是已經知道了?」他非常淡定,就好像在說一件很普通的事。

    「笑話,結婚證是說辦就能辦的?我才不信!」洛洛搖頭,自己先笑了出來。

    「不信你大可以去查,別人我不敢保證,結婚證對於我來講,不是難事。你對於我來講,也不是說走就能走的!」他慢慢逼近她,沉聲道:「小洛,招惹我的人,如果我沒說『不』字,沒人能走的了!」

    洛洛的眼睛從來沒有瞪的這麼大過,他背著自己辦了結婚證,態度還這麼囂張?她真是風中凌亂了,原來以前段煜麟的體貼隱忍那都是表象,真相就是他的確是個流氓加無賴,她曾經因為對他態度惡劣而內疚過,現在來看,這個男人根本就不值得她來愧疚。

    「我就不信,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你還能強迫的了我?」洛洛瞬間氣勢崛起,她抬手就想打開床邊檯燈,這麼昏暗的燈光,她只覺得他的眼太亮,看起來像是一頭蓄勢待發的野獸,這樣只能助長對方的士氣。

    可是段煜麟沒讓她如願,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拽了回來,他語氣惡劣地說:「小洛,不是我強迫你,而是你需要我!」

    「笑話,沒有你難道我就過不下去?」她用力想揮開他的手,不想與他有肢體上的觸碰。

    他二話不說,掀起她的衣服,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熟練地像前幾晚一樣幫她緩解疼痛,今天晚上福寶不和她睡,她肯定會漲的難受。他突如其來的動作,令她措手不及,竟然一時間愣愣地低頭看他的頭顱,一語未發。

    為了今晚兩人恢復關係的行動,他提前做了周密計劃,她的各種反應都被他算計在內,目前來講,她的反應都在正常範圍之內,算是比較順利的。他今晚吃的很少,因為晚上要加夜宵!

    奇異的感覺從身體漸漸傳到大腦,她纖細的手指無意識地抓著他肩上的衣服,指尖都泛了白,可見有多用力,如此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他才抬起頭,炯亮的眸在晦暗中顯得狂魅,直直看向她略帶迷茫的黑瞳,低沉的聲音在他的喘息中響起,「現在,不那麼難受了吧!」

    她恍然回魂,此刻才意識到她居然沒有阻止他,竟然有些享受地讓他為自己……

    兩頰瞬間浮起嫣紅,她慌忙將衣服拽下,頭也低了下來,「這些不用你,我自己也能解決!」

    「到了現在還嘴硬,用什麼?嗯?」他坐在她面前,目光緩慢地瞥向放在床頭櫃上的吸奶器,他就不信她不嫌疼。

    她嘴硬地說:「找別人也是一樣!」

    他的目光瞬間陰冷下來,幾乎有些粗暴地捏起她的下巴,兩泓黑潭緊鎖住她的臉,低喝道:「小洛,話不能亂說!」

    「你放開、放開我!」她打開他的手,卻沒想到被他強行壓在床上,他的聲音陰惻惻的,她的手被他的手固定在床上,腿也被他牢牢地壓著,她掙扎幾下未果,只好說:「你最好放開,不然我要喊了!」

    「我看你是想讓我把你的嘴也堵上!」他絲毫不被她的話威脅,反而警告她不要做一些無謂的反抗。

    洛洛氣結,這個男人無恥、無賴的時候,你真是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氣勢逼人地看著她,說道:「小洛,我告訴你,我瞞你的事情,就這兩件,再無其它。當初為了救你,我採取了迫不得已的方式,讓你避免遭遇別的男人傷害,當時情況特殊,我們逃出來的時候,也已經錯過了服用避孕藥的時機,你懷上了我的孩子,那個時候不想你心裡有波動,所以沒說,後面的我都解釋過了。你遲遲不肯嫁給我,我不願意讓孩子一生下來就是私生子,所以瞞著你辦了結婚證,當然我也是有私心的,我不想你離開我。小洛,段簡馳說的話你要仔細想一想,他說我因為艾西才娶你,可是你再想想,為了公司,我至於搭上自己的性命嗎?你清楚當時的情況,稍有不甚,我們都會死無葬身之地,相信沒有人會這麼傻,冒這個險吧!我自認為對你已經拋開了自己的生命,這一切你感受不到嗎?」

    她躺在床上,將他的話都聽了進去,她目光幽遠,越過他,不知看向哪裡,想的卻是那段她刻意封存的痛苦回憶,當時的一幕幕,是段煜麟將她帶了出來,不讓她尋死,慢慢給了她新的生命。

    他看到她並不是無動於衷,繼續說道:「小洛,我可以發誓,除了這兩件事,再無隱瞞,你要相信我!我知道你可能對我已經沒有信心,我說個最簡單的,現在我的生意已經做大,如果此刻我抽身而退,也完全可以,根本不用來費盡心思求得你的原諒,是不是?」

    「那是因為我生了段家的孫子,你才這樣的!」她突然回神,反擊了一句。

    他哭笑不得,說道:「願意為我生繼承人的前仆後繼,根本不在乎你這一個!」

    「你……」她立刻就要發飆。

    他親親她的臉說:「好了,這段時間你折騰我折騰的還不夠苦嗎?別鬧了,如果不是你總不能恢復正常,我也不會這麼強勢!」

    她其實已經被打動了,可是他的前科使她不知是否要原諒他,一時間拿不定主意。而他卻已經鑽進她的被中,像往常那樣將她攬進懷中,說道:「好不容易今天小傢伙不在,你可以好好休息,來,什麼都別想,快睡覺!」

    「我睡不著!」她憤恨地看他,怎麼讓他連說帶哄的這事兒就完了?

    「在我懷裡,很快就睡著了,不然的話,你想幹點別的?」他目光曖昧,在她身上來回巡視。

    她立刻拉起毯子,小聲罵道:「流氓!我還沒恢復,你打的什麼主意?」

    他強行將她的頭按進自己懷中,喟歎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從你二十歲,到生完孩子的今天,我等的太久,不過還好,總算真的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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